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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文——表恭蘭裏塵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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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嗯嗯,親愛的恭蘇蘭,生日快樂~~~這個恭蘭會對你胃口吧?我的祝福都在裏邊了呦!

另外嘛,雖然還是老板與老板娘的喜劇,但是種種情狀請自行帶入妹妹頭少恭及正太蘭,然後……你們明白的!!!!!

最後……我要評論啊!!沒評論我不更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嗚,你們不準欺負我T_T

我睜眼時一度有些混沌,頭暈的真是死死活活好幾個輪回了,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下意識的幹嘔出來。

“小蘭,感覺怎樣?”

淺黃色的人影模糊不清,有微涼的東西蓋在我腦門上,應該是那個說話人的手,我聳動了一下鼻子,可以聞到淡淡的藥草香——

還有血肉腐敗的氣味。

啊,大概明白了。

伸手揪住那個要縮手的家夥拉近,小聲說:“是我……”

他聽見了,呆了一下,然後笑出聲:“我知道了,一會藥裏會放甘草。”

……甘草?你要幹嘛啊?!!!!什麽藥你給我說清楚!!!!!!!

好吧,其實費點腦子是可以猜的出來的,估計我現在用的這個身體有什麽大病也說不定。苦逼貨的身體顯然是歐陽少恭沒錯,青玉壇這種只能讓人想到藥壇的門派出來的除了做藥丸子還能幹什麽?偶爾當回醫生情有可原,只希望這家的人沒什麽他看上眼的東西,不然請來的就不是醫生而是死神了……

“方蘭生,你真是,要嚇死你姐姐我才甘心嗎?!!!”女子帶了哭音的聲音隨後撲上,我不過一分神的功夫,臉就被捂住了。

姐姐你哪個CUP啊,完全可以用來殺人了我去!!!!

“方二姐請放心,在下再開一副藥劑,每日服用兩次,10日後小蘭應該就會無礙的,只是熬煮時各種細節還請謹記。”苦逼貨在一邊高深莫測的開口,打斷了方家二姐的抱殺。

得救了,話說回來他支走人家姐姐幹什麽……

也不知道苦逼貨把大胸姐姐拉到外面說了些什麽,等回來時就他一個人了:“你怎麽來了?”

瞧你這話說得,好像很不希望我來似的。

“我頭還暈著呢,過來幫我揉揉……你不會用這個人試藥來著吧?”我哼哼著爬起來,靠到床上,陰沈著臉擡手招呼他過來。

“……”他也沒拒絕,走過來把我移到他肩上靠著,一雙小手力度適中的按摩著我的頭。

我舒服的咕嚕了兩聲,半瞇起眼來,忽然整個人一僵:“餵,你真是拿這人試藥?!!怎麽不說話?!!!!”

我去,這家夥到底是試的什麽藥啊,居然這麽沒底氣回答……

“放心,我有分寸。”

“……聽你這麽說,我沒分寸了。”我哭喪了臉,沒骨頭的壓在他的肩上,“拜托,你這樣子我心裏沒底啊~”

他難得的沒了話說,半響才幹巴巴的笑:“你很不相信我啊……”

——相信你就有鬼了,這年頭自己動手才是王道!

我懶洋洋的晃晃腦袋,閉上了眼:“我睡會。”

靠在他肩膀上什麽的是以前從沒想過的事,太美好、太困難,現在有了機會不吃吃豆腐是絕不可能的了——等他作出表示什麽的我已經不相信了,還是自己大膽一點好了!

醒過來時一碗濃濃的地獄湯劑占據了全部視線,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推:“什麽玩意?!”

“方蘭生,你還想不想去看花燈?想就別給我多嘴,一口氣喝了這藥!!!”大胸姐姐氣勢駭人,我僵住手,擠眉弄眼了半天還是認了輸,縮縮脖子,閉眼道:“喝、喝還不行嗎?”

“好了,也不苦,小蘭不用擔心。”苦逼貨依舊在我身後當靠背,現在端了藥碗,看樣子我要不喝他就直接捏我鼻子硬灌了。

這個渣絕對做得出來!!

藥……出乎意料的,不苦,甚至還有點點……甜?

我咂咂嘴。

“喏,老張頭的蜜餞。”大胸姐姐往我嘴裏塞了個梅子,沒好氣的數落我,“真是,你也12好幾了,怎麽還是小孩子?”

……12,那根本還是孩子吧?就算加了“好幾”那也還是12好不好?!!!

“好點了麽?”苦逼貨體貼的問,一邊還順手用帕子擦擦我嘴角的藥汁。

我不適應的扭了扭,自己下了地:“好多了,那什麽,我……想如廁。”

“身體剛有起色,還是我陪著吧。”苦逼貨笑的坦坦蕩蕩,好像提出要陪女生去廁所的變態不是他。

“嗯,少恭你心細,我也不方便,拜托啦。”大胸姐姐很放心。

“……”我不放心了。

之前頭暈沒有註意,但現在這種種尿性貌似都顯示……我變男人了?

餵!!!!!!!!!!!!!!!!!!

這麽一說,好像我現在叫方蘭生……啊呀,不是炸毛少年麽?啊呀呀,這下好玩了,原來我與少年的不對盤從他12歲就開始啦?

——12歲就被強占了身子什麽的,好重口~(摔)

“你呀,真的好多了?”茅房重地,聽墻角的人自然少有,苦逼貨也就沒了後顧,言談都放開了,“怎麽進了小蘭的身?”

我想了想:“我來的時候反應挺強的,想來他只是身體太弱罷了,大概還是你餵了他什麽藥的緣故吧?”

“是嗎?原來……”苦逼貨沈吟半刻,又問,“那麽你就一直在這身體裏了?”

“不——這只是巧合,不信你去找別人試,這次是真的瞎貓撞到了死耗子——我只是暫時被他身體吸引,替他修覆了魂魄之後,應該就會離開了,”我搖頭,“你太不厚道,什麽藥都敢往人身上試,這藥太霸道,連魂魄都可以傷害。等以後我一定跟小蘭打你小報告。”

他伸手摸摸我的頭,笑:“隨你。”

亂帥一把……

“我真要尿尿,你一定要現場觀摩麽?”我說著別開眼,躲開他的手。

“……”

苦逼貨對我很好,日日噓寒問暖,我這方家小少爺也是享受了一把眾星捧月,好不快哉,有點鬧不懂小蘭同學當年為什麽要離家出走了,要是我,有這生活在,娶一打天仙肥婆都沒問題啊~~~~~~

果然是寵出來的小少爺啊,以後回去了絕對、絕對要好好教訓下小蘭同學,只不過他也不需要教訓了吧?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什麽的,小少爺懂得卻比好些人要早呢……

苦逼貨,都是你啊……

我沈下臉來,無奈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身邊笑容柔和的家夥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人的決定是很難改的,因為他從不為自己的決定後悔。在行動之前他就會考慮後果,然後果斷放棄一些事物。

——最討厭這種人了,自己把自己整的那麽苦逼。

“你啊,小屁孩一個就別笑得這麽成熟了,小心有怪阿姨被勾搭的欲罷不能給你打個悶棍拖去黑巷子裏哦。”我甩他個白眼,掙開被牽著的手湊到一邊的小攤子上看大叔捏泥人。

距我進入這個身體已經10天,身體早沒了問題,我也隨時都可以離開,只是我死拖活拖的挨到今天的花燈節,就是想和苦逼貨一起過過節,但是有時候又覺得這貨真煩人,笑瞇瞇的一肚子壞水,說不過我就把藥弄得很苦,這麽小孩行徑……賣萌很可恥啊餵~

他有些不明白我為什麽突然鬧脾氣,呆了一下擡步追我,可惜小毛孩就是短腿,人潮一沖他就淹沒在人民的汪洋大海中了。

我在一邊捂嘴偷笑,扭過頭掏了把銅錢遞給泥人大叔,蹲在地上自己捏泥人。

捏一個他,想了想這貨絕不知道小天氣家鄉的風俗,不可能有蘇蘇的悶騷浪漫,於是又憋悶的捏了一個自己,當然我比他要好看得多!!!!

可是想到這個浪漫不起來的家夥我又開始氣不過,於是往他的泥人身上加胡須和貓耳,結果自己可恥的萌到了……

嗚嗚,真的好可愛,苦逼貨你個混蛋,為什麽貓耳這麽可愛啊!!!!!!!!!

啊呀,苦逼貨人呢?

我後知後覺的發現淹海裏的那位半天沒冒頭,一下就驚悚了——糟了,捏泥人太專心忘了他老人家了。

這走丟了咋整啊?有沒有廣播幫我喊人啊?警察叔叔救命啊我家孩子沒了啊!!!!!!

此時最是熱鬧的時候,天剛黑,那些個小商小販都紛紛吆喝起來,我就算叫破了喉嚨也沒用,而且人那麽多,找起來也難。

——我急了。

好好一個節,怎麽就這樣了,苦逼貨你當時拉緊點會死麽?!!!!!!

來來回回的找了好幾圈無果後,我蹲到碼頭空蕩蕩的一角抱團反省……

好吧好吧我錯了,是我的錯,這幾天被寵的沒邊了,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一得意忘形就什麽也不顧了——我再也不甩你得手了還不行麽?!!!!

苦逼貨你到底哪去了?!

我忽然就覺得,也許走丟的根本不是苦逼貨,而是我。

這個想法讓我覺得很冷,一時間不遠處街道上喧鬧的人群都顯得未知並可怕起來,好像每個人都掛了一張獰笑的臉冷冷旁觀,我的焦急、我的尋覓,他們看著,然後嘲笑我,好像我做的都是徒勞。

真可怕啊……可怕的就像我尋找他的那段日子。

把臉埋進腿裏,我好像真退化成了12歲少年,居然想哭。

“你啊,真是孩子。”

“……”我紅著眼眶擡頭,見他好整以暇的頂著個妹妹頭站在身邊,手裏提著一盞蓮花燈,橙紅的火光熏染了他的臉頰,調出溫柔的色調。

“哇——”

媽的,你居然有空買花燈,虧老子急的到處找你!我越想越氣,一個虎撲躥上去,抱著他用他的衣服領子擤鼻涕——老子不要形象了,你也別好過,咱們同歸於盡吧!

“現在到知道害怕了……”他根本不在乎衣服怎麽樣,只是用空出的手拍我的背,“以為自己還跑得掉?”

我挫敗的放開他的衣服:“混蛋,你看了多久的好戲?!”

“也沒多久,”他拉我坐下,從袖子裏掏出一條帕子給我擦臉,“你捏泥人的樣子挺好看的。”

我擦,那不是從頭看到尾了?!!!!!!!!

“滾!”我惡狠狠的呲牙,躲開他拿著帕子的手,“好看也是你家小蘭的!!”

他撲哧一聲笑出來,按住我才幹凈我的紅鼻頭,才說:“你的神情,沒人學得來。當初在壽陽,有時我就會看你縫衣,樣子一點沒變過。”

我想起當初當歐陽明珠時與小陳縣令隔桌相坐共用一盞燭燈的情景,那時我也總偷偷看他,他眼睫投下的陰影就是那樣慢慢記住的,沒想到他也與我一樣。

我滿足了,居然就再也沒了氣,乖乖讓他擦幹凈臉,從懷裏掏出泥人來:“喏,反正你也看到了,再放著也沒意思了。”

他收起帕子,沒接過泥人,反而附上我的手與我一起托著泥人,笑著問:“那你想給我哪個?”

……哪個都不想給你了,看你那一臉淫/蕩的笑,我好擔心這兩泥人的下場。

“其實,我哪個都不想要。”他已經自問自答了,附著我手的手使勁一合,我手裏的兩個泥人就被擠壓成了一團。

“看,這樣多好?”他毫不知恥的沖我笑笑,手還是附著我的手,一點點的用我的手把那團泥捏成個人型。

我突然覺得好惡心——餵,你是要說男人女人生孩子麽?我抽你啊!!!!!!!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樣多好?”他手藝不過關,一團泥也就勉強捏出個人的形狀,但他看著泥人的眼神很夢幻……很炙熱。

餵,這發展太變態了吧餵?!你不會要吃了我吧?!!!

“好什麽好?!看你捏的這什麽東西!”我兇巴巴的搶過泥人掖起來,“沒收了!沒收了!這種東西才不能放到外面影響市容!”

“你……要走了吧?”他沒看我,放開了手輕聲說。

疑問的話,可是口氣十分肯定。

我點點頭:“嗯,今天。”

他低低的笑出來:“我覺得你看我的眼神似乎知道很多東西……你來自未來,是麽?”

“啊,被猜到了呀,”我撇撇嘴,“這個時候的我也在呢,而且,你大概已經見過了,只是認不出來吧——我對自己躲你的本事很自信!”

這次他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又在想什麽,過了好一會才扭頭看我:“那就不能留下你了,如果有兩個你,那麽也一定有兩個我吧……你屬於另一個我。”

“餵餵,兄弟你自信心太膨脹了我去,別說的好像我就是專門配你的好不?小心我另結新歡啊!!”我不爽的抗議。

他瞇起眼來:“哦,你可以試試。”

“……”又、又是這句話,當年我拿這個威脅他的時候他也是這句話,連表情語氣都沒變。

這就是所謂的一日渣終身渣麽……

我默默地捂臉,不想理他。

“你過得很好吧?”他又問,似乎是意識到我就要走了,語氣開始變快。

“嗯啊,你家務做得不錯。”我說。

他楞了一下,理解了我的暗示後“呵呵”笑起來,愉悅的、低沈而又悅耳的笑著,我很喜歡看他開心的笑,撐著頭看他,過了一會才不甘心的打斷他:“我要走了,至少先完成花燈節的最後一步吧。”

他了解的從袖子裏掏出一盞小河燈遞給我,可見之前他一邊看我的好戲一邊買燈的悠閑是多麽無恥,居然還有閑心連河燈都買好。

筆是找人借的,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該許什麽願,只知道叫他轉過身不準看,自己抓耳撓腮的犯愁。

我有太多的祝願給你,但我又知道我的祝願沒有用,願望是不會被神實現的,可以實現他的只有本人而已,可是我依然想為你許願——

願你快樂;

願你無病無痛;

願你幸福。

歐陽少恭並沒聽話的轉過身不偷看,與她如此無隔閡的相處勝過跗骨毒藥的甜美,他從沒想過她會與自己這樣相處。

時間越來越少了,至少要多看看她,記在心裏。

她專註認真地神情,他從沒忘過,也不敢忘。那是她給他的最深刻的烙印,讓他可以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她,然後默默地看著,就像很久以前壽陽那個小小府邸的小屋中,他與她對坐著,昏黃的燭光下他看著她垂下眼細細壓針腳,為他壓針腳,只這樣就會感到滿足,因為有個人那樣認真的為他做著一件小事,後來變得貪心了回想起來也依舊滿足,只因為那個為他做著這些小事的人是她。

她認真的樣子,太美了。

她咬著筆苦惱的樣子比方家小少爺苦思詩句的樣子要可愛得多,也不知都想到些什麽,眉毛舒展又皺起,表情也時憂時喜。

最後,她的表情定格在柔軟的笑容上,用筆寫下“健康快樂”四個字後,先是鼓起臉吹了吹氣,把墨跡吹幹,然後才彎下腰小心的將燈放在水上,手在水裏輕輕劃動,用水波將燈推遠。

好像時空出現了斷層一樣,前一刻還是那麽漂亮的身影突兀的變了,他抿起唇壓下心中的不悅,彎腰拍拍對方的肩:“小蘭,在發什麽呆?”

“啊,少恭?我剛才怎麽了?好像生了一場大病,怎麽暈暈乎乎的就放花燈了?”

他掛上溫柔的笑一點點解釋,餘光一直目送那盞河燈獨自飄遠。

也祝你,健康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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