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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都有了,人生還需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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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答應的,你都會做麽?”

“因為我答應了。”

小時候,因為剛出生什麽也不會做的緣故,無法讓人看見的我一直沒有人照料,不能得到及時的餵養與照料,我很餓,但我無論如何哭喊都得不到回應,極度的饑餓折磨著我,但我死不了,我無法死去,只能懵懂的被折磨,感覺臟腑被灼燒、絞斷,痛不欲生。然後有一天,我吸去了一盆植物的生氣。我感覺好多了。

這是我罪惡的開端。

苦逼貨把壽陽管得很好,加上皮相好,很多少女都想嫁來當妾,尤其是身為正室的我無比不給力,好幾年不生,生了就被抱走,結果家裏一個孩子也沒有。於是,小陳縣令開始被懷春少女們以各種形式惦記。

以上是管家大叔跟我分析的,末了,大叔很深沈的做了神總結:“夫人,老爺還是有人要的。”

我當時就噴了。(大叔威武啊)

自我懷孕就跟苦逼貨分房睡了,後來生了孩子也沒重新住一起,雖說外面都在傳什麽歐陽家的小姐失寵了,但府裏下人都知道,是小陳老爺失寵了,淡定能幹(……誰?)的夫人終於發飆了。

原因是小陳老爺不為人知的變態癖好。

那天晚上幸好我有先見之明隔絕了這身體的大部分感覺,苦逼貨的兇狠殘暴堪比一群野外的叢林狼,就算我感覺甚微,那也是好幾次覺得身上少了快肉似的疼,由此可想第二天我渾身是怎樣慘烈的狀況,還好那血肉橫飛、亂的像發生了一場戰爭的床(……)被我提前收拾了,不然小陳大人會被人當禽獸扇耳光的。

我放下茶盞,隨手一梳額發,笑了:“那幫子水嫩嫩的小姑娘還不得被搓出血來?我倒是沒意見,你不如問過老爺的意思。”

不小心露出的手腕上淤痕嚴重,我抖抖袖子遮住,挑眉看這管家:“別人怎麽看都是別人的,他,我就是不要。”

所以說女孩子都要哄,苦逼貨你個變態!看看你只有外人要啦~~~~~~~~~

對於自己的禽獸行為,苦逼貨沒有絲毫慚愧,準確的說他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麽需要放在心上的事,睡個把人那就跟呼吸一樣。不得不說,這貨很渣很鬼畜。

然後還很不要臉。

你TM都把我這麽折騰了,還要我照顧你?!!!!餵你毒藥哦!!!!!!!!

為什麽要我來照顧,這問題我沒問過,問的話就不可避免的要提及之前發生的事,孩子我都生了,任務完成,他要還想重溫我就把它銷人棍!

現在我晚上也不和他在一個屋子共用一盞燈了,老子有了自己的房間自然就宅在自己的房間,偶爾繡些小東西寄給鐘伯他們,大部分的時間在縫衣服。

苦逼貨的衣服。

每天和苦逼貨的交集就只有中飯和晚飯,我們倆各幹各的,互不相幹。而管家大叔總能神奇的將少女們給小陳大人的東西都放到我眼前,以證明“老爺還不錯”。

並不是是不是不錯的問題。我只是怕他,不是他的人,而是我不知道的什麽,和他偶爾會看著我露出的那奇怪表情一樣的,令我恐懼。

管家大叔說夏秋換季,老爺收了幾件夾衣。

手裏的針停下,我隨手拿過一件都開看看,讓管家收到苦逼貨的衣櫃裏去:“手藝不錯,留下。”

晚上,我熬夜縫完外衫,自己挑的料子總是要看著舒服幾分的,月白色的底子,蘭芷暗紋,領口袖口都是仿秦風的淺黃花紋,大氣優雅,不落俗套,絕對照舊引領壽陽的時尚潮流。

感覺上是近幾年的最高作品,我把衣服疊好,連著之前縫制的裏衣內衫都一並帶上送去給他。

苦逼貨果然沒睡。

我直接推門進去,風吹的燭火東倒西歪,他擡頭看到進來的是我,先是一楞,又笑起來:“怎麽來了?”

“天開始冷了,讓你別忘了加幾件衣服,”我隨手將手裏拿疊衣服一拋,“去年沒看著就凍出病來,今年總要提醒一聲,不然又是我的錯。”

他放下手中書卷,如以前那樣一彈指,接過飛來的衣服,一件件的看了,展眉笑:“有勞夫人掛念。”說著站起身來,竟是打算直接脫衣服試穿。

我淡定的轉過身,非禮勿視。

幾年不見,(你分居多久了?!)他到開放起來,只可惜我對他陰影太重,不打算陪他玩。

過了一會兒,他道:“好了。”

我轉過身看他,摸著下巴上上下下細細打量了一遍,還讓他轉了個身,如此耗了片刻,才點頭道:“我的手藝果然有進步了。”(你還能更不誠實麽?)

“那明珠覺得我如何?”他走進,因為背對燭火而逐漸放大的影子漸漸把我困在其中,當然這種普通影子困不住我(不用解釋!),但他的氣勢還有因他接近而產生的恐懼比任何結界都來得牢固有效。

我在影中看他,看燭光鍍在他的輪廓上。

他真的很好看,因為他的氣質。

“你空虛了?”知道他離我不過一掌,我歪頭問。

“……”(…………我比老板還無語)

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扣住喉嚨,一樣的冰冷。我被強迫擡起頭來,無言地看他,腦子裏想的全是自己縫的明明是君子風度、儒者謙和的漂亮衣服,怎麽就能被這貨穿得如此霸氣外漏、鬼畜分數遠勝眼鏡。(話說有人知道戴眼鏡就變鬼畜的梗麽?)

他瞇起眼睛,頭微微低下,視線便直直射向我,那樣深且暗的目光中血色殺意明顯到刺目,可他的唇角卻掛著柔軟的笑:“我才知曉,你卻是最最無情之人。”(老板好萌~~~~)

餵餵,兄弟你在幽怨什麽啊?不要說得好像被嫖客玩了一次沒給錢就扔了好不好?(某種角度上……是這樣)我還沒那個膽子玩大爺您啊!而且真被玩的那個是我好吧?我擦是老子我啊!而且還不是被玩,是TM被蹂躪啊啊啊啊啊啊!!!!!!!!!!!!

“明珠當真是個決絕之人,或該說當真是個無心之人?”他收緊手指,又漸漸放開輕聲嘆道,“這天地萬物,是否無一樣入得了明珠的眼他的手指撫上我的眼睛,然後滑下,點在我的胸口,”進得了明珠的心?”

“……”至於麽,不就是借個種完後我翻臉不認人了……(居然有自知之明)

他把我抓的太緊了,以一種近乎圈養的方式。

——我討厭他,就如他討厭我。

我和他,是同一種植物,卻長成了不同的樣子,那是對對方的否定,又是午夜夢回,我會猛然驚醒分不清只遇到同伴的欣喜多一點還是想要虐殺他的渴望多一點。

想來,他也是一樣的。

苦逼之所以苦逼是因為他愛著一切,所以被一切傷害後,他便恨上這一切,報覆這一切。他的罪源於他的大愛。(女兒你太了解他了,你……)

而我,沒有心,何來愛?既然不愛這一切,在我被傷害之後又如何回去恨?灰塵染上衣袖時,只要拍拍不就好了。我的罪源於我的無愛。

所以,苦逼貨是在逼我變成他那樣,要我被愛傷害,要我愛。而當我展現出自己無愛的本質時,他便憤怒。

又也許,他在嫉妒不會愛的我?我嘞個去!

“呵呵,終於動氣了?”他開始一縷一縷的玩我的頭發,慢條斯理,“其實是猜到了什麽吧?”

“沒有”,我剛騰起的火一下就滅了,只能按下語氣,“大哥您是什麽人啊,能嫉妒我著小角色?”

MD,說出來了,還是直接說最終結論,我就這麽怕他靠近麽?什麽都交代了……

“嫉妒?”苦逼貨後退一步,搖頭,“你還不明白。”

不明白什麽?難不成小相公你還怒我不爭,學不會愛?

“你究竟想要如何?”我有些狐疑,如果推翻了我的所有猜想,那我真的不懂了。

他背對我,沒了那氣勢,也讓我終於不再那麽恐懼:“夜深了,夫人早些休息才是。”

我的手原本搭在門上,現在卻不想走了。

——憑什麽你說走我就得走啊?!論實力脫了殼的我能甩你兩條街你信不信?!

他沒理會放下手的我,我握握拳、咬咬牙、跺跺腳,還是走了過去。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一個人的止步不前、一個人的轉身,那就成了僵局;可當一個人擡步走向另一個人,那就是轉機。

我邁步時想,我的犧牲是不是太大了?為什麽這種事也好那種事也好,總是我主動呢?(因為老板要含蓄~假的)

你想瞞我什麽?”我雙手抱胸,這個時候靠近他心裏因局裏減小而變大的恐懼竟無足輕重起來,我想這是我已經自暴自棄了……(凸!你到底多不待見老板?)

自暴自棄怎麽了?我不想好好過了,不想舒坦了,怎麽了?!

雖然犧牲會很多,尤其是這苦逼玩意總會讓我各種不好受,但看到他的樣子卻讓我覺得我的犧牲不值一提。

“哇哈哈哈哈哈,苦逼貨你吐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樣,遭報應了吧?!(餵——!!)

美人啼血什麽的,好有愛!

染了猩紅的唇抿成一線,苦逼貨好教養的沒抽我:“明珠剛剛叫我什麽?”

“……呃。”那不是重點啊!!!!!!我可是在幸災樂禍啊幸災樂禍,你怎麽就沒表示呢?!

“咳,你怎麽吐血了?”我跳過他的問題,故做正經。(意外的誠實了?)

他用手指抹去嘴角的血絲,笑起來:“因為快死了。”

“……”我就說他沒眼光,看看這挑的什麽殼子?

走到桌邊,在他辦公的對面,屬於我的椅子並沒改動,還像那一晚我對他說我懷孕了然後轉身吩咐收拾客房時一樣,微斜出供人坐進或離開的角度擺在那裏,沒有落灰。我坐進去,靈體出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自身靈氣送入他的身體,沿他經的脈血管游移一周再收回。

控制自身靈氣在他人體內運行是極困難的,消耗也極大,這種技術活十分考量施為者,也就是我。只這一周我就累的頭暈,扶著頭說不出話了。

他看著我,也不抵抗。也不出聲,沾血的唇讓這麽安靜甚至脆弱的他帶上了末日的美感。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的心裏忽然就難受起來。

為什麽受到傷害的總是他呢?這個人,這個孩子,原本是多麽無害的一個存在?那樣一顆抱有大愛的心被自己所愛不斷傷害,甚至於…………這就是天意弄人麽?

“心脈老損,也許活不過一年了。”我舔舔嘴唇,說道。

他側過頭想了想,笑:“大概是見不得我活的太好了吧。”

我皺了眉,靠在桌邊看他:“你倒是挺坦然。”

‘“也許是因為你的原因呢,驚喜麽?”他挑起一邊眉毛,一臉調侃的看著我,要多討厭有多討厭,“不過話說回來,剛剛的用靈氣探脈有點多此一舉啊,明珠可是不會號脈?”

“¥……%@!&)(*……%¥#@……%¥%#%&”混蛋,你在取笑我對不對?!!!!!!!!!!!!

我又搬回去了。

早晨頂著管家大叔欣慰的目光叮囑他把我房裏的東西收拾一下放回臥室,苦逼貨還沒出去辦公,就坐在一旁笑著看我,一身我昨晚給他的新衣,名士風流,放出去能閃瞎所有雌性的眼。

這種影響市容的玩意真該賣到窯子裏創收啊啊啊啊啊啊!

我垂下淚,扭頭不想說話…………誰能明白我這只能想不能做的痛苦啊!(如此執著想賣了男主的也就你吧?)

我該如何是好!

“明珠,今天有什麽打算?”他臨走前問。

“讓你辭了工作吧。”我涼涼的回答。

他笑了,很柔軟的,連目光都綿軟起來:“好啊,一切都聽你的。”

“……”怎麽了?他吃壞了?

老實說,現在的身體他一定用的很吃力了,心脈老損只是表象,事實上是他的魂力已經開始衰弱,尤其是我在他身邊,在如何去約束我還是會不油自主的吸取它的生氣……因為他只是殘魂,對生氣根本沒有約束力。

這是我第一次痛恨我的本能。

依舊開始以往的作息,在涼亭中聽管家說各種瑣屑,直到中飯時間,我站起身隨口問:“遣散了這一府的人要多少錢?”

“一百兩……夫人?”

“只是時候到了而已,走,老爺回來了。”我擺擺手,一臉淡定的迎上遠處那抹月白。

迎接我的是一只珍珠簪子,還是很粗糙的那種。

“…………”玩浪漫真不適合你,我又受到驚嚇了。

苦逼貨看看我,搖搖頭,將簪子遞給後到的管家:“誰的?”

“鐵匠隔壁的徐家二女兒的。”管家大叔一眼說出來個大概。

我瞇起眼,摸著下巴回憶了半刻,問:“是大姐嫁到即墨的那個?”

“是,夫人的記性真好。”

“……”你是在說自己吧?

不對,我應該在乎的是他之前看著我搖頭的動作吧?這家夥剛剛可是拿著一個別的女人的東西給我這正妻看啊!!!!!!膽肥了他了,在我面前還敢拿別的女人的首飾給我看!不收拾他不知道老子攻的本性!

“吃飯了。”我淡定道。

——嘖嘖,吃醋什麽的,根本做不到啊~~~~~~

“這是給你的。”他快步從我身邊走過,擦身的時候往我手裏塞了一只十分扭曲的東西。

“……”我楞了。

手裏是一枚荊木做的簪子,簡樸的像節剛撅下來的樹枝……等等,這好象還真是節樹枝!苦逼貨你故意的是麽?先讓我看看別人的女兒帶什麽,然後就給個扭曲擰巴的樹枝給我帶?!!!!!就算這玩意樣子很後現代,那也就是個像用倆樹枝擰出來的一根樹枝而已!!!!!!!你是真要死吧?

我怒了,真的怒了!怎麽說這家裏的錢有大半是老子我賣香料掙得,真說資產,老子我能戴一頭金子閃瞎你的狗眼你信不信信不信信不信?!!!!!!!!

不帶你這麽欺負人的!

“餵!”我狠狠的咬出一個字來,瞪著無奈轉身的混蛋企圖用目光燒光她的衣服。(你……)

“夫人?”

“……走慢點,我跟不上。”

不用鄙視我了,我都不想承認這沒骨氣的是我,這貨一定是外星人不是我……

可是畢竟是送我的東西啊,無論你是什麽目的,我都有些小開心。

謝謝,真的。走到他身邊仗著袖子長與他的袖子挨在一起,層層疊疊的像花一樣,像……牽手一樣,我低下頭微微的笑了。

一個月後,苦逼貨遞交的辭呈有了回覆,我遣散了府裏所有人,拉著他鉆進淮南王陵裏利用那裏的玉髓幫他修覆心脈和魂魄。

但這樣不是方法,就算有陵墓滋生的陰魂來分擔我對他生氣的吸收,就算我抓了很多靈魂來修補他的殘魂,就算他很配合我一次次的治療,他的身體還是像山寨手機一樣在衰敗的大道上一去不回頭。

我去!山寨機都沒你壞的快啊!!!!!!

這是他所說的命?好煩,早知道當初就該多找雨長老學學治愈系的知識,不但這時候有用,當初也不會讓苦逼貨嘲笑老子不會號脈了……(你記到現在了嗎?!)

抹了把有些蒙了塵的夜明珠,我頭疼了。

“明珠,你怎麽了?”坐在長生座上的家夥吐了口血還有空看我這。

“快一年沒見光了,還有我很久沒吃肉了,還有我無聊了,還有我…………”我執起他一只手腕,細的像個女人,“我真不想讓你死。”

這話也沒什麽特別的,但說出來還是覺得別扭,好像禁語,或者威力強大的靈言,說出來極為吃力。

“……”他沈默了,靠在座椅的後背又開始沈思不知是什麽的深度問題,我在一邊看他,默默猜測這次是“我為什麽要死”或者“我也想吃點好的”(差太多了)

然後就在我開始開小差的時候,苦逼思想者突然向我征詢意見:“你不習慣死亡?”

……你剛才就在想這個嗎?你就這麽想嘲笑老子嗎?嘲諷自己的主治醫師很有意思麽?

“你活了很久,但是又好像沒多久一樣,有時候就像一個涉世不深的孩子。”

“……啊啊,讓你照顧一個孩子真是對不起啊!”

他嗤笑一聲轉過頭去,睫毛在青紫的眼底投了陰影,還是如以前那般好看,我想光憑這個我就能認出他來。

“真的是很對不起我,呵。”

………………TMD!!!!!!!!!

苦逼貨笑起來——好像我的表情有多可笑似的——低低的,緩緩的,但真的愉悅的笑音不斷地回蕩在墓室裏,碰撞出一波波回音,我不由暗暗慶幸這墓的墓主已經被幹掉了,否則這麽好聽的聲音會讓它想把這個人留下當陪葬的。(這種誇讚真是……)

接著他吐血了,不停地吐。

我接住他的身體,手和他一樣在抖,幸好我的手還很穩,還扶得住他。我知道的,他大概是撐不過今天了。

可我真的不想讓他死。他的血濺到我身上,我看著,就覺得悲哀起來。

該怎麽辦呢?

該怎麽救他?

該怎麽才能不心痛?

“該怎麽讓你活下去?”我小聲問,不是故意的,但嗓子是在緊得生疼,以至於我無法正常的發聲。

他喘息,瘦如白骨的手指扣緊了我的手臂,掐進肉裏,我知道他是太難受了。

然後他暈了,身體輕得幾乎快沒了重量,我就維持著扶的姿勢坐到地上,他也隨我一起滑到地上,以一種極端溫順的姿態倒在我懷裏。

他的呼吸聲很大,像破風箱,呼啦啦的,一點也不配他此時的樣子,他應該是輕輕地呼著氣才對,安詳的讓人覺得美妙。可是他的呼吸聲太可怕了,他好像要故意嚇我。

真要死了嗎?明明我做了這麽多,陪他一起受了這一年的罪,為什麽他還是要死?我為什麽就是不能救活他?就算知道死的只是他的一個殼子,可為什麽我就是不能放下執著?

我哭了,眼淚真的從眼眶裏流了出來,不可思議的安靜,不可思議的悲傷。

你為什麽就一定要死?

為什麽?!

我看著他哭,伴著他呼啦啦的呼吸聲。

“你……哭了啊……”他忽然醒了,看著我,沙啞的感嘆,“孩子……”

這是他的回光返照。

“在這麽說,我就走了。”我的聲音很平靜。

“哦……”他點點頭,看著我的目光越來越暗,“走吧,以後……別再…………瓜葛…………不要再相遇了……”

他閉上了眼,但睫毛的陰影一點也不好看,因為他不是他了。

我的眼淚掉的更兇了,悲傷也越來越強烈,我想張開嘴叫喊來發洩,但沒有聲音,嗓子被打了結,只有疼。

現在的他像睡著了,沒有那難聽的呼吸聲,可也沒了呼吸。我想聽他難聽的聲音,更難聽也沒關系,再難聽一百倍我也不會嘲笑他的。

可他沒呼吸了。

沒了。

因為他死了。

死了……

一年沒見,天還是記憶中那樣的寬廣,我乘在雲端,前所未有的輕盈。

歐陽明珠的屍體留在了淮南王墓,小陳縣令既然已經死了,那他的夫人就不用活著了,在墓裏做個伴吧。

現在的我飛得很快,以往的逍遙好像找不回來了。我有了目標,不知是福是禍。

——我怎麽可能會乖乖聽他的?苦逼貨果然快死的時候腦袋變笨了。

我會找到他,無論他怎麽躲。

他明明該知道我一旦答應了就會做到任何一步,只要需要。

他逼我答應了他的。

——“照顧我。”

沒錯,照顧你,一直照顧下去,直到你重塑魂魄逆改天命,我都要照顧你。

誰讓你這苦逼貨逼我答應你的!

咱們沒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王回歸!話說回來,許久不見長得只有點擊沒有評論啊,不高興不高興!!!!!!!

所以決定了,單章書評過10就更文!!!!!!╭(╯^╰)╮

話說回來,這章是我分時段碼出來的,比如飯前、在火車上、在宿舍……大家不妨猜猜,猜對的可以提一個要求,絕對滿足~~~~~~~嗯,就這樣吧!

再次強調,要評論,要親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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