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生辰？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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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早上，宮聞羽每次醒來，都會下意識認為夜北寒就在身邊。但每次卻只看到空蕩蕩的房間，要不是耳邊的耳墜一直存在，她可能會認為十日前的那一幕只是個夢而已。
十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宮聞羽卻一直恍恍惚惚，心事重重。
若水和林木一進房間，就瞧見宮聞羽坐在床上發呆，忍不住問道：“少主，你怎麽這段時間一直萎靡不振？”
“啊？”宮聞羽這才清醒過來，但是看著若水和林木的眼神仍舊有些茫然。
“少主！”林木和若水對視一眼，齊齊喊道，“生辰快樂！”
宮聞羽這才意識到原來今天就到了自己的生辰日，精神突然一振，從床上下來走到了梳妝臺旁。
畢竟今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若水，去告訴裘姨娘、二妹三妹和四妹，先到祠堂等著我。”宮聞羽一邊自己動手梳發髻，一邊吩咐若水說道。
“是。”若水低頭應道，快步走了出去。
等宮聞羽來到祠堂的時候，裘氏四人早早就等在了這裏。
今日畢竟也是宮妙凝的及笄禮，只見她穿了一件桃紅色蝴蝶繡金長裙，肩膀上披著一件桃紅細棉襖子，襯得脖頸又細又白。青絲挽成一個飛仙髻，因為要加笄，所以並未佩戴任何的朱釵。臉上還化了當今最流行的桃花妝，更加顯得她明艷動人，風姿綽約。
可是任憑宮妙凝再怎麽精心打扮，宮聞羽一出現，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她。
平日裏身著素衣的宮聞羽今日罕見的穿了一身白底長裙，裙面用上乘手法的雙面繡繡出了一朵朵朱紅色的小碎花。在這仍然有些寒意的氣候中，她僅僅只穿了一身單衣，卻並不感到一絲寒冷。並不是特別繁瑣的發髻上斜插著一個玫瑰玉簪，瑩潤如玉的耳垂上垂掛著和玉簪交相輝映的玫瑰耳墜。膚若凝脂，肩若削成。不僅如此，她渾身還散發出一股高貴清冷的氣質，令人不禁趕到折服。
而站在宮聞羽身旁的宮妙凝，此刻卻像是庸脂俗粉一般，頓時失了顏色。
“姐姐今日可真是用心打扮。”宮妙凝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神中掩飾不了她的嫉妒。
“妹妹今日可真像桃花。”明明是誇獎的話語，從宮聞羽嘴裏說出來，倒更像是諷刺。
話語剛落，便能聽到一陣細微的偷笑聲。宮妙凝顧忌著今日的形象，不好隨意發作，只能恨恨地盯著宮聞羽。
“大小姐為何不讓我們去前廳準備招待客人？反而來這祠堂……”裘氏自然是偏幫宮妙凝的，所以便主動問了一句。
“姨娘真是老糊塗了。”宮聞羽輕笑一聲，眼神淩厲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其餘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不敢與宮聞羽對視。
裘氏一聽宮聞羽說她老，瞬間就變了臉色。
“今日可是我母親、宮家大夫人的忌日。怎麽？姨娘你執掌管家之權，就不把大夫人放在眼裏了嗎？”宮聞羽負手而立，眸寒冰霜，話語直戳裘氏痛處。
自從五郡主去世之後，尚書府也從來沒有辦過一次像樣的忌日禮，又因為宮妙凝的生日也是這一天，大家都自動將五郡主的忌日給忘記了。這次冷不丁被宮聞羽提起，眾人都不禁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宮妙凝的臉色變化更明顯，這一天明明是她的及笄之禮，卻偏偏說成是大夫人的忌日，心裏好不晦氣。
“但是今日又是我的生辰和二妹的生辰，大肆操辦母親的忌日也會沖突，不如就簡化一點，我們進去給母親磕三個響頭就行。”宮聞羽又將話鋒一轉，主動提出簡化程序，語氣卻不容別人拒絕。
除了宮雨柔之外，其餘三人的眼神中都明顯含著抗拒之意。但是宮聞羽已經將話說到這個地步，若她們還拒絕的話，就會落得個不尊重嫡母、主母的把柄，這對宮妙凝和宮憐心以後嫁人都會有影響。
不得已，裘氏便作主應了宮聞羽的要求。
祠堂門開，宮聞羽率先走到了五郡主的牌位面前，點了香磕了三個響頭，便一臉淡然地看著裘氏三人。
本來宮妙凝應該是第二個，但是她卻一直鐵青著臉，不肯上前一步。宮妙凝不動，宮憐心自然也是站著不動，直接無視掉裘氏的眼神。
裘氏心下十分著急，生怕惹怒了宮聞羽，然後又傳出不利於她們的話，但是她也不能僭越，只能幹著急。
宮雨柔不管不顧第二個走上前，學著宮聞羽的樣子完成了跪拜，便默默地站在了宮聞羽的身後。
“你們不動嗎？”宮聞羽淡淡的笑著，那笑容裏卻暗含著一種殺機。
宮妙凝渾身一震，心下沒由來地升起一陣恐慌，感覺到宮聞羽冰冷的殺機，她突然意識道這個長姐是真的有可能殺了她。
身體忍不住便走到了五郡主排位面前，渾身僵硬地給她磕完頭，壓迫在宮妙凝身上的殺氣才消失殆盡。
見宮妙凝主動上前，宮憐心也不好再端著架子，心不甘情不願地磕完了頭。
裘氏這下心裏終於放松了，只要不讓宮聞羽抓著她們的把柄，給五郡主磕頭並不是什麽羞辱的事情。
“這下你滿意了吧？”宮妙凝瞪著宮聞羽，不服氣地說道。
“既然姨娘和妹妹們都行了禮，我們就一起去前廳招待賓客吧。”宮聞羽轉過身，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笑容，好戲現在才開始呢。
宮妙凝此刻心情才舒緩了一些，想著等會能看宮聞羽出醜的模樣，頓時又愉悅了不少。因為她和裘氏早就商量好了，在送出去的帖子當中，根本沒提今日也是宮聞羽的生辰，只說了今日是她的及笄禮。所以今日的所有賓客都是為了她的及笄禮而來，就如去年一般只為了她宮妙凝而來！
然而她卻沒想到，來的第一個賓客竟然是秦家小姐秦語衣。
只見秦語衣歡快地跑到了宮聞羽跟前，遞上了一個華麗的錦盒，笑嘻嘻地說道：“小羽生辰快樂！”
宮妙凝清楚地記得，她根本就沒邀請秦語衣來，為何秦語衣卻不請自來？
裘氏在一旁輕聲安慰道：“說不定是大小姐私下裏告訴過秦小姐，所以她才會來。”
聽到裘氏的安慰，宮妙凝才放心了下來，專心地等著下一位賓客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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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宮聞羽卻一直恍恍惚惚，心事重重。
若水和林木一進房間，就瞧見宮聞羽坐在床上發呆，忍不住問道：“少主，你怎麽這段時間一直萎靡不振？”
“啊？”宮聞羽這才清醒過來，但是看著若水和林木的眼神仍舊有些茫然。
“少主！”林木和若水對視一眼，齊齊喊道，“生辰快樂！”
宮聞羽這才意識到原來今天就到了自己的生辰日，精神突然一振，從床上下來走到了梳妝臺旁。
畢竟今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若水，去告訴裘姨娘、二妹三妹和四妹，先到祠堂等著我。”宮聞羽一邊自己動手梳發髻，一邊吩咐若水說道。
“是。”若水低頭應道，快步走了出去。
等宮聞羽來到祠堂的時候，裘氏四人早早就等在了這裏。
今日畢竟也是宮妙凝的及笄禮，只見她穿了一件桃紅色蝴蝶繡金長裙，肩膀上披著一件桃紅細棉襖子，襯得脖頸又細又白。青絲挽成一個飛仙髻，因為要加笄，所以並未佩戴任何的朱釵。臉上還化了當今最流行的桃花妝，更加顯得她明艷動人，風姿綽約。
可是任憑宮妙凝再怎麽精心打扮，宮聞羽一出現，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她。
平日裏身著素衣的宮聞羽今日罕見的穿了一身白底長裙，裙面用上乘手法的雙面繡繡出了一朵朵朱紅色的小碎花。在這仍然有些寒意的氣候中，她僅僅只穿了一身單衣，卻並不感到一絲寒冷。並不是特別繁瑣的發髻上斜插著一個玫瑰玉簪，瑩潤如玉的耳垂上垂掛著和玉簪交相輝映的玫瑰耳墜。膚若凝脂，肩若削成。不僅如此，她渾身還散發出一股高貴清冷的氣質，令人不禁趕到折服。
而站在宮聞羽身旁的宮妙凝，此刻卻像是庸脂俗粉一般，頓時失了顏色。
“姐姐今日可真是用心打扮。”宮妙凝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神中掩飾不了她的嫉妒。
“妹妹今日可真像桃花。”明明是誇獎的話語，從宮聞羽嘴裏說出來，倒更像是諷刺。
話語剛落，便能聽到一陣細微的偷笑聲。宮妙凝顧忌著今日的形象，不好隨意發作，只能恨恨地盯著宮聞羽。
“大小姐為何不讓我們去前廳準備招待客人？反而來這祠堂……”裘氏自然是偏幫宮妙凝的，所以便主動問了一句。
“姨娘真是老糊塗了。”宮聞羽輕笑一聲，眼神淩厲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其餘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不敢與宮聞羽對視。
裘氏一聽宮聞羽說她老，瞬間就變了臉色。
“今日可是我母親、宮家大夫人的忌日。怎麽？姨娘你執掌管家之權，就不把大夫人放在眼裏了嗎？”宮聞羽負手而立，眸寒冰霜，話語直戳裘氏痛處。
自從五郡主去世之後，尚書府也從來沒有辦過一次像樣的忌日禮，又因為宮妙凝的生日也是這一天，大家都自動將五郡主的忌日給忘記了。這次冷不丁被宮聞羽提起，眾人都不禁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宮妙凝的臉色變化更明顯，這一天明明是她的及笄之禮，卻偏偏說成是大夫人的忌日，心裏好不晦氣。
“但是今日又是我的生辰和二妹的生辰，大肆操辦母親的忌日也會沖突，不如就簡化一點，我們進去給母親磕三個響頭就行。”宮聞羽又將話鋒一轉，主動提出簡化程序，語氣卻不容別人拒絕。
除了宮雨柔之外，其餘三人的眼神中都明顯含著抗拒之意。但是宮聞羽已經將話說到這個地步，若她們還拒絕的話，就會落得個不尊重嫡母、主母的把柄，這對宮妙凝和宮憐心以後嫁人都會有影響。
不得已，裘氏便作主應了宮聞羽的要求。
祠堂門開，宮聞羽率先走到了五郡主的牌位面前，點了香磕了三個響頭，便一臉淡然地看著裘氏三人。
本來宮妙凝應該是第二個，但是她卻一直鐵青著臉，不肯上前一步。宮妙凝不動，宮憐心自然也是站著不動，直接無視掉裘氏的眼神。
裘氏心下十分著急，生怕惹怒了宮聞羽，然後又傳出不利於她們的話，但是她也不能僭越，只能幹著急。
宮雨柔不管不顧第二個走上前，學著宮聞羽的樣子完成了跪拜，便默默地站在了宮聞羽的身後。
“你們不動嗎？”宮聞羽淡淡的笑著，那笑容裏卻暗含著一種殺機。
宮妙凝渾身一震，心下沒由來地升起一陣恐慌，感覺到宮聞羽冰冷的殺機，她突然意識道這個長姐是真的有可能殺了她。
身體忍不住便走到了五郡主排位面前，渾身僵硬地給她磕完頭，壓迫在宮妙凝身上的殺氣才消失殆盡。
見宮妙凝主動上前，宮憐心也不好再端著架子，心不甘情不願地磕完了頭。
裘氏這下心裏終於放松了，只要不讓宮聞羽抓著她們的把柄，給五郡主磕頭並不是什麽羞辱的事情。
“這下你滿意了吧？”宮妙凝瞪著宮聞羽，不服氣地說道。
“既然姨娘和妹妹們都行了禮，我們就一起去前廳招待賓客吧。”宮聞羽轉過身，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笑容，好戲現在才開始呢。
宮妙凝此刻心情才舒緩了一些，想著等會能看宮聞羽出醜的模樣，頓時又愉悅了不少。因為她和裘氏早就商量好了，在送出去的帖子當中，根本沒提今日也是宮聞羽的生辰，只說了今日是她的及笄禮。所以今日的所有賓客都是為了她的及笄禮而來，就如去年一般只為了她宮妙凝而來！
然而她卻沒想到，來的第一個賓客竟然是秦家小姐秦語衣。
只見秦語衣歡快地跑到了宮聞羽跟前，遞上了一個華麗的錦盒，笑嘻嘻地說道：“小羽生辰快樂！”
宮妙凝清楚地記得，她根本就沒邀請秦語衣來，為何秦語衣卻不請自來？
裘氏在一旁輕聲安慰道：“說不定是大小姐私下裏告訴過秦小姐，所以她才會來。”
聽到裘氏的安慰，宮妙凝才放心了下來，專心地等著下一位賓客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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