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青氏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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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帳篷，宮聞羽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竟然就這麽被封為郡主了？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郡主大人，我們回哪去？”林木從她旁邊冒出來，笑嘻嘻地說道。
“去夜北寒那裏吧。”宮聞羽此刻只想快點回到夜北寒那裏，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可是在去夜北寒帳篷的路上，卻被宮雨柔叫住了。
“長姐！不好了！”宮雨柔有些吃力地走了過來，眼淚汪汪地說道。
“怎麽了？”宮聞羽皺眉問道。
“娘親她……她早產了！剛才府裏的官家趕過來報告爹爹了，爹爹現在正著急趕回去呢。我害怕極了，所以來找長姐。”
青氏早產？宮聞羽內心一驚，也來不及去跟夜北寒解釋，連忙同宮雨柔趕到宮尚書的帳篷，和他們一起先行離開了。
……
回到尚書府已經夜幕降臨，還未踏進青氏的院子，就聽得裏面一聲聲慘叫。
青氏房裏丫鬟婆子忙前忙後，時不時有人端著裝滿血水的盆子急匆匆地走出來。
“青氏怎麽樣了？”宮尚書拉住一個婆子的手臂，焦急地問道。
“這……姨娘的情況……不好啊！”婆子搖了搖頭，連忙低著頭走開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原本不是好好的嗎？怎麽我們出去狩個獵，姨娘就早產了？！”宮尚書唯恐青氏的孩子有事，對著下人們大發雷霆。
“老爺，前廳門口臺階上不知被誰潑了油水，姨娘今日走的時候就摔倒了……”管家走了過來，低著頭唯唯諾諾地說道。
“查！去給我查！看是誰在暗中給我搞鬼！”
宮聞羽看著宮尚書發怒，不禁皺了皺眉，扭頭卻看到一棵樹後躲著一個人。由於光線昏暗，那棵樹又在墻角邊。若不是宮聞羽夜間視力也極好，她也不會發現那個人。
轉身朝林木使了個眼神，林木點了點頭表示會意，便悄悄隱在了黑夜之中。
沒一會兒，就聽到那邊墻角傳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一個身材肥胖的老婆子從墻角滾了出來，林木一臉不屑地站在她的身後。
宮聞羽走上前去，低著頭看她，笑容和善地問道：“這位嬤嬤，你躲在墻角樹後幹嘛呢？”
“我……我在……”嬤嬤眼神游離，說話支支吾吾，大半天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宮尚書也覺得這人不太對勁，眼神詢問身旁的管家。
管家連忙上前仔細地觀察她的容貌，突然恍然大悟，朝宮尚書拱手說道：“這是以前白氏身邊的吳嬤嬤，現在一直在四小姐身邊服侍。”
“難道是你想替白氏報仇，所以才暗中潑了油水想害青姨娘？”宮聞羽語氣凝重地詢問她，但是她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吳嬤嬤眼睛微垂，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低聲抽泣道：“奴婢冤枉啊，雖然奴婢先前在白氏跟前服侍過，但是沒服侍多久就被派到四小姐身邊了啊，怎麽可能會害青姨娘呢？”
“那你為什麽躲在那裏不出來？”宮聞羽繼續審問道，眼神中閃過一絲淩厲。
“姐姐就不要逼嬤嬤了，不然別人都說我們尚書府善用嚴刑逼供。”宮妙凝去換了一身衣裳，才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一進院子便走過來橫插一腳。
“不知妹妹哪只眼睛看到我用刑了，”宮聞羽淡漠地掃了她一眼，隨即又盯著跪在地上的吳嬤嬤，語氣冷硬，“希望嬤嬤能識趣，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來，不然後果可是很慘烈的。”
可能是宮聞羽的威脅起了作用，只見吳嬤嬤害怕地指了指眾人身後的宮雨柔，低聲說道：“是四小姐指使奴婢做的……她說姨娘如果生了兒子……就不會在意她了……所以在臨走前就囑咐過奴婢……”
“啪！”
只見宮雨柔不顧右腳的疼痛，大步走了過來，朝吳嬤嬤扇了一巴掌，厲聲說道：“嬤嬤！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誣陷我？青氏是我的娘親啊，我怎麽會害她？更何況無論娘親生的男孩女孩，我都只會高興，不會感覺到不滿！”
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兇猛的宮雨柔，不禁都楞在了原地。
而吳嬤嬤卻捂著一邊臉頰，仍舊聲淚俱下地哭訴道：“四小姐你打奴婢吧！原本奴婢就不該將您抖出來，但是奴婢實在不忍心見青姨娘受苦，只好將事實都說出來啊！”
“你……”宮雨柔極氣，手指著吳嬤嬤身體卻一直在顫抖。
“你說是四妹指使你的，可有證據？”宮聞羽微瞇著雙眼，渾身散發出了一種危險的氣息。此時此刻此景，令她想到了當時被小玲背叛的痛苦！
“四小姐的房內！她的床頭一直刻著不想讓姨娘生孩子的話語！”吳嬤嬤頓時眼睛一亮，伸出手指著宮雨柔的房間。
宮尚書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宮雨柔一眼，命令侍衛說道：“去查！去查四小姐的房間！”
“爹爹不可，”宮聞羽連忙阻止道，迎著宮尚書一臉不解的眼神，解釋道，“四妹仍是未出閣的女子，爹爹竟然讓外男進入她的閨房，以後她還有什麽清譽可言？若是傳了出去，可不知道外人會怎麽評價爹爹？”
“那你說怎麽辦？”宮尚書讚同地點了點頭，這的確對他的名聲有所影響，便直接問道。
“如今青姨娘生產，那就是我暫代她執掌家權。若爹爹信得過我，那就讓我帶人進去檢查一番。”宮聞羽轉頭看向宮雨柔，卻見她的眼神充滿了一種羞辱感，莫名的就相信她是被人誣陷的。
“這也不行，”宮妙凝卻笑盈盈地說道，“如果只是姐姐的人進去，恐怕有失公平。不如讓妹妹陪同姐姐進去如何？”
宮聞羽自然是無所謂她的要求，但是卻發現宮雨柔用一種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宮妙凝。
“可以，那就請妹妹和我一同進去吧。”宮聞羽轉過身，在經過宮雨柔的身邊時，輕聲說了一句，“不要因小失大，以前你隱忍得很好，沒必要因為這件事而毀了自己的努力。”
宮雨柔驚訝地看向她，卻只能看到她的背影，隨即又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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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大人，我們回哪去？”林木從她旁邊冒出來，笑嘻嘻地說道。
“去夜北寒那裏吧。”宮聞羽此刻只想快點回到夜北寒那裏，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可是在去夜北寒帳篷的路上，卻被宮雨柔叫住了。
“長姐！不好了！”宮雨柔有些吃力地走了過來，眼淚汪汪地說道。
“怎麽了？”宮聞羽皺眉問道。
“娘親她……她早產了！剛才府裏的官家趕過來報告爹爹了，爹爹現在正著急趕回去呢。我害怕極了，所以來找長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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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尚書府已經夜幕降臨，還未踏進青氏的院子，就聽得裏面一聲聲慘叫。
青氏房裏丫鬟婆子忙前忙後，時不時有人端著裝滿血水的盆子急匆匆地走出來。
“青氏怎麽樣了？”宮尚書拉住一個婆子的手臂，焦急地問道。
“這……姨娘的情況……不好啊！”婆子搖了搖頭，連忙低著頭走開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原本不是好好的嗎？怎麽我們出去狩個獵，姨娘就早產了？！”宮尚書唯恐青氏的孩子有事，對著下人們大發雷霆。
“老爺，前廳門口臺階上不知被誰潑了油水，姨娘今日走的時候就摔倒了……”管家走了過來，低著頭唯唯諾諾地說道。
“查！去給我查！看是誰在暗中給我搞鬼！”
宮聞羽看著宮尚書發怒，不禁皺了皺眉，扭頭卻看到一棵樹後躲著一個人。由於光線昏暗，那棵樹又在墻角邊。若不是宮聞羽夜間視力也極好，她也不會發現那個人。
轉身朝林木使了個眼神，林木點了點頭表示會意，便悄悄隱在了黑夜之中。
沒一會兒，就聽到那邊墻角傳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一個身材肥胖的老婆子從墻角滾了出來，林木一臉不屑地站在她的身後。
宮聞羽走上前去，低著頭看她，笑容和善地問道：“這位嬤嬤，你躲在墻角樹後幹嘛呢？”
“我……我在……”嬤嬤眼神游離，說話支支吾吾，大半天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宮尚書也覺得這人不太對勁，眼神詢問身旁的管家。
管家連忙上前仔細地觀察她的容貌，突然恍然大悟，朝宮尚書拱手說道：“這是以前白氏身邊的吳嬤嬤，現在一直在四小姐身邊服侍。”
“難道是你想替白氏報仇，所以才暗中潑了油水想害青姨娘？”宮聞羽語氣凝重地詢問她，但是她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吳嬤嬤眼睛微垂，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低聲抽泣道：“奴婢冤枉啊，雖然奴婢先前在白氏跟前服侍過，但是沒服侍多久就被派到四小姐身邊了啊，怎麽可能會害青姨娘呢？”
“那你為什麽躲在那裏不出來？”宮聞羽繼續審問道，眼神中閃過一絲淩厲。
“姐姐就不要逼嬤嬤了，不然別人都說我們尚書府善用嚴刑逼供。”宮妙凝去換了一身衣裳，才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一進院子便走過來橫插一腳。
“不知妹妹哪只眼睛看到我用刑了，”宮聞羽淡漠地掃了她一眼，隨即又盯著跪在地上的吳嬤嬤，語氣冷硬，“希望嬤嬤能識趣，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來，不然後果可是很慘烈的。”
可能是宮聞羽的威脅起了作用，只見吳嬤嬤害怕地指了指眾人身後的宮雨柔，低聲說道：“是四小姐指使奴婢做的……她說姨娘如果生了兒子……就不會在意她了……所以在臨走前就囑咐過奴婢……”
“啪！”
只見宮雨柔不顧右腳的疼痛，大步走了過來，朝吳嬤嬤扇了一巴掌，厲聲說道：“嬤嬤！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誣陷我？青氏是我的娘親啊，我怎麽會害她？更何況無論娘親生的男孩女孩，我都只會高興，不會感覺到不滿！”
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兇猛的宮雨柔，不禁都楞在了原地。
而吳嬤嬤卻捂著一邊臉頰，仍舊聲淚俱下地哭訴道：“四小姐你打奴婢吧！原本奴婢就不該將您抖出來，但是奴婢實在不忍心見青姨娘受苦，只好將事實都說出來啊！”
“你……”宮雨柔極氣，手指著吳嬤嬤身體卻一直在顫抖。
“你說是四妹指使你的，可有證據？”宮聞羽微瞇著雙眼，渾身散發出了一種危險的氣息。此時此刻此景，令她想到了當時被小玲背叛的痛苦！
“四小姐的房內！她的床頭一直刻著不想讓姨娘生孩子的話語！”吳嬤嬤頓時眼睛一亮，伸出手指著宮雨柔的房間。
宮尚書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宮雨柔一眼，命令侍衛說道：“去查！去查四小姐的房間！”
“爹爹不可，”宮聞羽連忙阻止道，迎著宮尚書一臉不解的眼神，解釋道，“四妹仍是未出閣的女子，爹爹竟然讓外男進入她的閨房，以後她還有什麽清譽可言？若是傳了出去，可不知道外人會怎麽評價爹爹？”
“那你說怎麽辦？”宮尚書讚同地點了點頭，這的確對他的名聲有所影響，便直接問道。
“如今青姨娘生產，那就是我暫代她執掌家權。若爹爹信得過我，那就讓我帶人進去檢查一番。”宮聞羽轉頭看向宮雨柔，卻見她的眼神充滿了一種羞辱感，莫名的就相信她是被人誣陷的。
“這也不行，”宮妙凝卻笑盈盈地說道，“如果只是姐姐的人進去，恐怕有失公平。不如讓妹妹陪同姐姐進去如何？”
宮聞羽自然是無所謂她的要求，但是卻發現宮雨柔用一種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宮妙凝。
“可以，那就請妹妹和我一同進去吧。”宮聞羽轉過身，在經過宮雨柔的身邊時，輕聲說了一句，“不要因小失大，以前你隱忍得很好，沒必要因為這件事而毀了自己的努力。”
宮雨柔驚訝地看向她，卻只能看到她的背影，隨即又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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