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有個賢內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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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案子二審以後，衙門牢房也沒有像之前那麽看得嚴實，因為已經過了第二天，官差們並沒有找到新的證據，按照九王爺離開前的話來說，明日若再沒有證據直接證明嫌疑人有罪，那麽九王爺就來帶人。
衙門老爺也是頭疼，暫時沒有將事情稟告皇上，因為皇上不是用來告狀的，而是交代的，皇上只會覺得他辦事不利，此事又牽扯到皇親國戚，更加不能馬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派人出去找線索和證據。
但是衙門老爺也是左右為難，一方面是忽悠和敷衍不得的九王爺，另一方面是全京都的百姓們。一兩個人的意見不重要，可是所有人都有意見，那麽問題就大了！
該死，偏偏又是刑部尚書大人的千金小姐！
“老爺你這是怎麽了？為何愁眉苦臉的？”衙門夫人走向前，捏了捏丈夫的肩膀，問道。
“還不是城西那件案子的事，我的頭都快要爆炸了！喬大狀哪一張嘴，真不是蓋得，那麽一說，直接影響了百姓們對這件事的看法，事情本來就嚴重，現在經過喬大狀一張嘴，又加上九王爺力挺夏府三小姐，這是已經是京都城最熱的話題了！”
“城西的案子，”衙門夫人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憐的孩子，還是七個，父母怕是崩潰了，但是不管出生怎麽樣，都是孩子啊，誰也不知道孩子們長大會變成什麽樣，保不準將來成才，中了科舉，一切極有可能。”
“正是因為這樣，皇上一定會被驚動，此事我若是沒有處理好，怕是我頭上這頂烏紗帽就要不保了！”衙門老爺唉聲嘆氣地說道。
衙門夫人坐下了身，握著丈夫的手，說道，“老爺別煩，按規矩走，按律法辦事，總不會出大事，老爺不要攬事，那只會給自己惹是生非，擔多餘的責任。”
衙門老爺看向自己的妻子，問道，“夫人的意思是？”
“喬大狀這張嘴是了不得，但是老爺仔細想一想，喬大狀就是一個普通人，九王爺是誰？老爺何必得罪九王爺呢！還要夏尚書，老爺當個官不容易，夏尚書可是朝廷命官，老爺不考慮一下夏尚書嗎？”
“為夫被這事搞得頭昏腦漲，已愚鈍，夫人明說。”
“我知道那個零字號農園的園主，之前因為購冰批文的事，不是也入獄了？我那時接觸了一下，發現這姑娘比常人要機靈，但是心眼不壞，我真不覺得她會幹出傷天害理的事來。”
“夫人的意思是，讓我包庇夏府三小姐？”
“當然不是！”衙門夫人搖了搖手，繼續說道，“那姑娘好歸好，但是老爺沒有必要把自己搭進去，老爺按規矩辦事即可。老爺得拋開喬大狀的片面之詞，不要被誤導了判斷力，老爺要正面直視這件事，是那姑娘的錯，那就判她罪；若不是那姑娘的錯，老爺別攬事，不要為了平息百姓的怨聲而判那姑娘道德罪。”
“夫人說的有理，給夏府三小姐判刑，一下子得罪了兩位，一個是九王爺，另一個是尚書大人，”衙門老爺沈默了片刻，繼續說道，“可是夫人有所不知，百姓的意見也很重要，會傳到皇上的耳中，皇上也最在意百姓們的看法。”
“我不覺得困擾，”衙門夫人倒了一杯茶，接著說道，“百姓們有意見，那就是另一件事，出了事再解決，先把眼前最棘手的問題解決了，而且沒有處理好百姓的情緒問題，不能說老爺城西案子沒有辦好啊！”
衙門老爺接過妻子遞來的茶，喝了一口，繼續聽著妻子說道，“律法上面確實沒有說這一條罪，老爺擅自做主的話，皇上還要怪你，擅自給律法添加內容呢！老爺豈不是在給自己惹禍？”
“對，對，對！夫人說的在理！”衙門老爺連連讚同。
“再說了，尚書大人是皇上面前的紅人，皇上也希望尚書大人家中不出這種醜事，否則不是在打皇上的臉嗎？老爺應該想著替尚書大人的女兒洗清罪名，不能說包庇，但是老爺總應該盼著人家千金小姐的好不是？”
“對，對！夫人說的是！為父愚鈍了，被仵作那些證據給洗了腦，加上受害者的家屬們一直哭鬧喊冤，我潛意識裏就覺得夏府三小姐有罪，就是兇手。”
“還有啊，”衙門夫人一邊剝著桔子，一邊說道，“九王爺是誰啊，那是皇上的親弟弟，皇家的事，咱們這些外人不好說三道四，但是老爺你想啊，說白了九王爺和皇上是親人，老爺何必去得罪呢？”
“夫人你不說還好，”衙門老爺頓時來了勁，說道，“你不知道在公堂上，九王爺有多護著那夏府三小姐！甚至不惜翻臉，哦，不對，九王爺已經翻臉了，當時嚇得為夫是一身冷汗吶！”
“噗！”衙門夫人笑道，“你真沒出息！喏，吃塊桔子壓壓驚。”
衙門老爺接過桔子，也是無奈，搖了搖頭，現在回頭一想，還真是不好說，指不定已經得罪了九王爺，衙門老爺說道，“都怪那個喬大狀，那張嘴說的，把我的看法全都帶偏了！”
“對，對，對！你是青天大老爺，你斷的案子沒有一件是冤案，你判斷正確，秉公處理，但是也不能全怪那喬大狀，人家確實有那個能力，你敢說他在公堂上是胡說八道的嗎？”
“夫人你這話說的，又繞回來了，那我到底該聽誰的？”
“什麽聽誰的，聽律法的唄！律法是誰定的？那是當今皇上定的！你聽皇上的話，豈能出錯？總之律法上怎麽寫，你就怎麽斷案。”衙門夫人說道。
“夫人你真是為夫的寶啊！”衙門老爺有種撥開雲霧見太陽的感覺，頓時茅塞頓開，不枉娶了這麽一個賢內助。
“那是~！”衙門夫人嘟了嘟嘴，得意道。
“不過夫人嫌疑也很大。”
“啊？”
“為夫知道你其實跟夏府三小姐有私交，你沒少買她店鋪裏的東西，恐怕還不能說‘買’，總之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咳咳，”衙門夫人忽然被桔子嗆住，說道，“那個，我去廚房看看，燉的銀耳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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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老爺也是頭疼，暫時沒有將事情稟告皇上，因為皇上不是用來告狀的，而是交代的，皇上只會覺得他辦事不利，此事又牽扯到皇親國戚，更加不能馬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派人出去找線索和證據。
但是衙門老爺也是左右為難，一方面是忽悠和敷衍不得的九王爺，另一方面是全京都的百姓們。一兩個人的意見不重要，可是所有人都有意見，那麽問題就大了！
該死，偏偏又是刑部尚書大人的千金小姐！
“老爺你這是怎麽了？為何愁眉苦臉的？”衙門夫人走向前，捏了捏丈夫的肩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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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案子，”衙門夫人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憐的孩子，還是七個，父母怕是崩潰了，但是不管出生怎麽樣，都是孩子啊，誰也不知道孩子們長大會變成什麽樣，保不準將來成才，中了科舉，一切極有可能。”
“正是因為這樣，皇上一定會被驚動，此事我若是沒有處理好，怕是我頭上這頂烏紗帽就要不保了！”衙門老爺唉聲嘆氣地說道。
衙門夫人坐下了身，握著丈夫的手，說道，“老爺別煩，按規矩走，按律法辦事，總不會出大事，老爺不要攬事，那只會給自己惹是生非，擔多餘的責任。”
衙門老爺看向自己的妻子，問道，“夫人的意思是？”
“喬大狀這張嘴是了不得，但是老爺仔細想一想，喬大狀就是一個普通人，九王爺是誰？老爺何必得罪九王爺呢！還要夏尚書，老爺當個官不容易，夏尚書可是朝廷命官，老爺不考慮一下夏尚書嗎？”
“為夫被這事搞得頭昏腦漲，已愚鈍，夫人明說。”
“我知道那個零字號農園的園主，之前因為購冰批文的事，不是也入獄了？我那時接觸了一下，發現這姑娘比常人要機靈，但是心眼不壞，我真不覺得她會幹出傷天害理的事來。”
“夫人的意思是，讓我包庇夏府三小姐？”
“當然不是！”衙門夫人搖了搖手，繼續說道，“那姑娘好歸好，但是老爺沒有必要把自己搭進去，老爺按規矩辦事即可。老爺得拋開喬大狀的片面之詞，不要被誤導了判斷力，老爺要正面直視這件事，是那姑娘的錯，那就判她罪；若不是那姑娘的錯，老爺別攬事，不要為了平息百姓的怨聲而判那姑娘道德罪。”
“夫人說的有理，給夏府三小姐判刑，一下子得罪了兩位，一個是九王爺，另一個是尚書大人，”衙門老爺沈默了片刻，繼續說道，“可是夫人有所不知，百姓的意見也很重要，會傳到皇上的耳中，皇上也最在意百姓們的看法。”
“我不覺得困擾，”衙門夫人倒了一杯茶，接著說道，“百姓們有意見，那就是另一件事，出了事再解決，先把眼前最棘手的問題解決了，而且沒有處理好百姓的情緒問題，不能說老爺城西案子沒有辦好啊！”
衙門老爺接過妻子遞來的茶，喝了一口，繼續聽著妻子說道，“律法上面確實沒有說這一條罪，老爺擅自做主的話，皇上還要怪你，擅自給律法添加內容呢！老爺豈不是在給自己惹禍？”
“對，對，對！夫人說的在理！”衙門老爺連連讚同。
“再說了，尚書大人是皇上面前的紅人，皇上也希望尚書大人家中不出這種醜事，否則不是在打皇上的臉嗎？老爺應該想著替尚書大人的女兒洗清罪名，不能說包庇，但是老爺總應該盼著人家千金小姐的好不是？”
“對，對！夫人說的是！為父愚鈍了，被仵作那些證據給洗了腦，加上受害者的家屬們一直哭鬧喊冤，我潛意識裏就覺得夏府三小姐有罪，就是兇手。”
“還有啊，”衙門夫人一邊剝著桔子，一邊說道，“九王爺是誰啊，那是皇上的親弟弟，皇家的事，咱們這些外人不好說三道四，但是老爺你想啊，說白了九王爺和皇上是親人，老爺何必去得罪呢？”
“夫人你不說還好，”衙門老爺頓時來了勁，說道，“你不知道在公堂上，九王爺有多護著那夏府三小姐！甚至不惜翻臉，哦，不對，九王爺已經翻臉了，當時嚇得為夫是一身冷汗吶！”
“噗！”衙門夫人笑道，“你真沒出息！喏，吃塊桔子壓壓驚。”
衙門老爺接過桔子，也是無奈，搖了搖頭，現在回頭一想，還真是不好說，指不定已經得罪了九王爺，衙門老爺說道，“都怪那個喬大狀，那張嘴說的，把我的看法全都帶偏了！”
“對，對，對！你是青天大老爺，你斷的案子沒有一件是冤案，你判斷正確，秉公處理，但是也不能全怪那喬大狀，人家確實有那個能力，你敢說他在公堂上是胡說八道的嗎？”
“夫人你這話說的，又繞回來了，那我到底該聽誰的？”
“什麽聽誰的，聽律法的唄！律法是誰定的？那是當今皇上定的！你聽皇上的話，豈能出錯？總之律法上怎麽寫，你就怎麽斷案。”衙門夫人說道。
“夫人你真是為夫的寶啊！”衙門老爺有種撥開雲霧見太陽的感覺，頓時茅塞頓開，不枉娶了這麽一個賢內助。
“那是~！”衙門夫人嘟了嘟嘴，得意道。
“不過夫人嫌疑也很大。”
“啊？”
“為夫知道你其實跟夏府三小姐有私交，你沒少買她店鋪裏的東西，恐怕還不能說‘買’，總之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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