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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地朝張起靈看去。張起靈臉上的神情看似認真,但是好像又有一種玩味的感覺在裏面。不過以張起靈這種性格,是絕對不會開這種玩笑的吧?

葉薇被一股欣喜的情緒沖亂了大腦,頂著一頭混亂的思緒,她下意識地道:“好啊,不準反悔!”

她拉著張起靈跑到湖邊,舉著相機的吳邪感覺下巴都要掉了。

兩個人就這樣筆直地站在湖邊,一個淡定,一個僵硬。吳邪有點哭笑不得:“薇薇,你怎麽那麽緊張?這要我怎麽拍啊。”

“我沒有緊張啦!”葉薇狡辯道,但紅著的臉暴露了她羞澀的心情。這可是她第一次……這個那個啥啥張起靈,真是史詩級的突破!她下意識地挽住了張起靈,不滿地道,“這樣!可以了吧?”

看來混亂和醉酒同樣有效,能讓一個人的心啊膽啊變成熊心豹子膽。

於是合照就這麽有了,對葉薇來說這大概是這次出行最大的收獲了。一行人繼續出發,從山脈的底部越往裏走低路就越陡起來。最後我們發現自己已經行進在60度左右的斜山坡上,這裏的樹都是筆直的,但是地面是斜的,每一步都顯得非常驚險。順子告訴葉薇等人,再往上那裏面還有個荒村,就是邊防哨所在的地方,那裏現在已經沒人了,他們在那裏過第一夜,然後第二天,他們就要過雪線了。

此時阿蓋西湖已經在眾人的下方,葉薇懸著一顆心往下看了看,剛才偌大的湖面就猶如一個水池一般大小了。而這個時候,她發現有只馬隊出現在了湖邊,人數還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斷斷續續花了兩小時碼出來了一章,感覺自己跑了1000米= =。

慢慢找回語感ing...

☆、再遇蘇景炎

葉薇瞇起眼睛。距離挺遠,她只能隱隱地分辨出那些人的身影,似乎都是外國人的樣子?不過……就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她視線一轉就移向了某個身影。她連忙拿起望遠鏡,等看清那人的大概之後,她不由得心中一緊,是他!

——蘇景炎。

距離上一次遇見蘇景炎,已經快一年過去了,那時候記下的面容也在腦海裏變得模糊不清。那日他在魯王宮底下不辭而別,之後混亂太多,她倒是也沒想過他是怎麽從古墓裏出去的。即使海底墓的時候,吳邪有提到過這個名字,但葉薇始終不認為自己會和他會產生多大的交集。

她忽然想起在小村子裏蘇景炎說過的一句話:沒有比我們倆之間的羈絆更為深刻的東西了。

葉薇好像明白了。

這樣……熟悉的心靈感應。她和張起靈的羈絆與他相比,似乎只是表露的方式不同而已。

她透過望遠鏡,遠遠地看到他擡頭望向了她的方向,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帶著那種討打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果然……葉薇想,自己推論的應該不錯。

她不再糾結於此,旁邊的吳邪和胖子早就罵了一聲,說是裏面還有個女人,就是在海底墓裏勁給他們搗蛋的阿寧。張起靈自然也看到了,他深深看了葉薇一眼,難得道:“別擔心。”

她的臉色有那麽難看嗎?明明……並不是很在意這件事,只要有張起靈在身邊就好了。

葉薇微微笑了笑,回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別擔心。

雖然出現了這麽一夥個個拿著先進裝備的組織,陳皮阿四倒是不慌不忙,就掃了一眼下面,非常輕蔑地笑道:“來的好,說明我們的路沒走錯,繼續走,別管他們。”

胖子就不樂意了:“老爺子,你說不□就不□,你看人家荷槍實彈的攆上來了,要交上手了怎麽應付?難不成拿臉盆當盾牌,用衛……衛……”說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了一邊也葉薇,考慮到這位隊伍中唯一女性的心態,匆忙改口道,“拿著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當炸彈扔過去?”

“做我們這一行從來不靠人多,過了雪線你就知道跟著我跟對了。”

陳皮阿四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吳邪等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麽,於是繼續跟著順子往上走,直看到前面出現一些破舊的木頭房子和鐵絲門,上面還寫著標語“祖國領土神聖不可侵犯”。

葉薇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麽……怎麽說?國家榮譽感?……這樣的話語,心底有種莫名的感覺。好像曾幾何時,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想法……怎麽可能?

她想細究這份感覺,不料好久不來的疼痛又狠狠給她的腦袋撓了一爪子。那頭的張起靈立馬就感覺到了,皺著眉朝她這裏瞥來。她苦笑著搖了搖頭,用嘴型說道“沒事”。

哎呀,明明已經決定放棄過去的一切了,怎麽好奇心還是那麽重呢?

不過說起來,自從上了雪山以來,張起靈對她的關註好像多了起來?不對不對,一定是她想多了。張起靈在路上倒是一直很平靜呢,可是她總有不好的感覺……像是、像是……葉薇想了半天才想出來那個合適的詞,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樣想著,她的眉目間湧上了些許憂愁。

順子說,這裏是雪山前哨戰的補給站,今晚就在這住下。於是眾人各自分配了工作,搭帳篷的搭帳篷,撿幹木條的撿幹木條。當夜無話,這僅僅是上雪山的第一個夜晚,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繼續趕路。

下雪了,氣溫陡然下降,隊伍裏的人哪些是南方,哪些是北方,一看便知。

胖子還得瑟地來了一句:“人胖脂肪多,熱量多哈哈!”

事實上這退伍的軍人還是蠻敏銳的,一路上總是用疑慮的目光瞥著一行人。葉成大概受不了被個男人這麽時不時瞥著,忍不住道:“我說哥們,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唄,這樣看來看去的,你我都不好受啊。”

順子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揮了揮手說:“沒,沒,我啥話都沒。”

其實大家應該也明白,順子可能是起疑了,哪有旅游的像他們這樣趕路的?

再往上過了雪線,他們終於看到了積雪。一開始是稀稀落落的,越往上就越厚,樹越來越少,各種石頭多起來,陳皮阿四說這裏有工程的痕跡。到了中午,葉薇已經不知道自己身處在哪了,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地上的雪厚得已經根本無路可走,全靠順子在前面帶著馬開道。

這時候忽然刮起了大風,順子看了看雲彩,回頭道:“看這天,可能有大風啊!要不今天就到這裏吧,再往上,可就有危險咯!”

陳皮阿四呵了一口氣,讓他等等。於是一行人停下來稍作休息,吃點東西補充能量,幾個人四處去看看地形。葉薇跟著張起靈走,對陳皮阿四的解說毫無興趣。她擔憂地看了看身邊的男人,自從來到雪山更上面以後,張起靈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他站在高處,眼裏似乎只有面前的那座雪山。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好像在擔心什麽事情。吳邪也註意到了,朝葉薇擠眉弄眼的,意思就是:薇薇,趕緊趁機去關心一下唄。

葉薇囧了一下,點了點頭便走到他的身邊問道:“起靈,你在看什麽?”

後者搖了搖頭,視線全從未離開過那座雪山。葉薇想了想,又問:“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來了?”

“……不知道。”末了,他補充了一句,“我好像……來過這裏。”

那是要幾年前了?葉薇算了算,起碼四年前,倒也不是不可能。

她盡量樂觀地道:“這不錯啊,說不定這次去了回來,你就能想起好多好多事了。”

雖然葉薇已經決心拋棄過去了,但是,眼前她愛慕著的這個男人卻深深地被過去所絆住,時刻都在尋找著過去和如今的聯系。

她忽然想起來有一個晚上,他第一次露出了悵然若失的表情,告訴她:“你不明白。”

他才是真正的不明白。

如今他與這個世界的聯系,明明有很多。

——比如她對他的這份感情,比如她和他之間的那份感應。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就要到有溫泉的那個山洞啦XD,到了那裏,雲頂天宮的部分就差不多結束了~然後就剩下最後一卷啦!作者這次絕對不會突然消失的!

就是最近有點咽喉上火還吐了點點血QAQ趕腳自己光是想原因就是要嚇壞自己了噗!

☆、困境

越往上,雪積得就越厚。很快,葉薇等人已經無法騎馬前行了,只好換成用馬拉雪爬犁。順子一開始還耐心勸阻,到最後就成了無奈,誰叫這些人都是他的老板呢!

這還是葉薇第一次坐那麽……新奇的交通工具,人坐在爬犁上任由馬匹在雪地裏飛馳,感覺挺棒的。不過坐久了就不行了,四肢冷的厲害,大概是因為風大起來了、坐在爬犁上不好動彈的關系。而且雖然是雪地,但坑坑窪窪的地方還是不少,馬跑得不穩。葉薇等人也沒功夫欣賞雪景了,能保持身體平已經不錯了。倒是胖子最倒黴,太重了,好幾次都側翻摔進雪裏,有苦說不出。

用胖子的話來說,有什麽叫苦什麽罵娘的話,都給凍在喉嚨裏了。

然而更苦的還在後面,這裏的雪地太深太松,連馬都不肯過去。順子說這裏好像發生過雪崩,地貌不一樣了,他有點不認識了。不過他記得前面有座廢棄的邊防崗哨,到了那裏能避風雪。

於是一行人不得不穿上雪鞋,壓低帽檐頂著風,拉著爬犁在雪地裏艱難地行進。幸好葉薇的行李挺少的,都是些衣服食物之類的雜物,重量級的裝備都在那些個男人行李包裏。不過即便是這樣,她悶頭走了沒多久,手上的韁繩就被往邊上一拉。

葉薇擡頭一看,張起靈不知道什麽時候繞到了她身邊,默默地拉起了她的爬犁。

什麽叫好男人!就是這樣的。

葉薇莞爾一笑,換了只手將韁繩往自己這邊拉了拉。空出的那只手碰了碰張起靈同樣冰冷的手,她的聲音藏在衣領後面有點聽不真切:“沒事,我拉得動。”

張起靈便不再堅持。他輕輕回握了一下葉薇的手,就與她稍微隔了些距離,因為順子說這裏不能紮堆走。

葉薇等人跟著順子轉來轉去繞了好久,一直走到夕陽西下,也沒見到哨崗的影子。葉成正要開口詢問,只聽順子哎呀一聲,道:“完了,這裏雪崩過,哨崗肯定給雪埋了,就在我們腳下,難怪轉了半天都找不到!”

不過順子記得這裏附近應該還有一個溫泉,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眾人只好開始往順子記憶中溫泉的方向走去。

因為風雪越來越大,天越走越黑,為了防止一行人走散,順子拉起繩子讓所有人都綁在身上,這樣就方便大家集中在一起了。

但是,這也太考驗葉薇的方向感了……葉薇哭喪著臉,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裏只管直走。走著走著,世界裏好像只剩下了黑和白,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也不清楚自己走到哪裏去了。

她其實一直覺得自己身體挺瘦弱的,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也不是那回事,瞧她能堅持到現在,說明耐力不錯……雖然她的眼前已經一片模糊了,保不準什麽時候就一頭栽在雪地裏了。

此時此刻她的腦海裏只剩下了向前走的信念,只覺得腳上就像灌了鉛一樣,寸步難行。腹部好像也有點不適,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涼。到最後她實在走不動了,不得不俯下身來喘口氣,幸好繩子很長,不至於妨礙到其他人行走。

正在大喘特喘呢,葉薇忽然感覺有人在前面拉繩子,示意他們聚集起來,只好再次加快腳步往繩子的朝向走。

原來是順子首先堅持不住,倒了。所有人都是臉色慘白,陳皮阿四和葉薇的狀態差不多,都是即將要倒的情況。葉薇腳一軟就想跪坐在地上,旁邊有人扶了一把,朝她大喊道:“千萬不能放松!如果睡下去的話就醒不過來了!”

這種常識……她也知道啊。可是她真的好累,好困,肚子也好痛……

葉薇軟趴趴地靠在張起靈身上,雙眼半瞇著,張起靈只好不停拍著她的臉頰,喚她的名字防止她真的失去意識。

潘子道:“我們不能停下來等死,溫泉可能就在附近,我們拉長繩子,分散了去找找,找到了就拉繩子做信號。”

張起靈背著葉薇往一個方向走,雖然早就料到雪山之行肯定艱難無比,卻沒想到還未見著目的地,不少人都已經快承受不住了。葉薇的頭在他耳邊一顛一顛著,他時不時就回頭問她一句:“薇薇?”

聽到葉薇有氣無力地回覆,他就能稍稍放下點心。

“薇薇,你千萬不能睡過去。”

“知道……了……”

“薇薇,奶奶還在家等你。”

“嗯……”

“薇薇,溫泉馬上就要到了。”

“嗯……”

這估計是張起靈說的話和葉薇說的話比例嚴重失調的一次了。

正在一籌莫展之時,胖子忽然大叫了一聲。回頭一看,只見他的影子一閃就沒了。再接著,地上的繩子開始拉動起來,張起靈臉色一變,大吼:“不好!快解繩子,有人塌進雪坑裏去了!”

開口的時候已經晚了,他腳下的雪地一塌,一行人就像一串葡萄一樣一個接一個被胖子拉進了雪地裏,翻來滾去,身上都是雪,不知道滾了多久才停住。

張起靈只來得及反身護住葉薇,以免她被什麽亂石砸到。他掃開了眼前的雪,急忙去拍葉薇的臉。葉薇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用指甲在他手背上劃了幾劃示意自己還有意識。

在一行人停住的地方下面還有空間,潘子是最尾巴上的,便提出先下去看看。這個時候,葉成突然大叫:”等等等等!操家夥!都別下去,那雪裏盤的是什麽東西?”

只見坡地的雪堆裏面,露出了好幾截黑色細長的爪子。順著爪子看上去,雪堆裏若隱若顯,盤繞著一條黑色的,水桶粗細的東西,環節狀的身體上全是鱗片,一些藏在雪裏,一些露在雪外。

在這種艱難困苦的情況下,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開始緊張起來。也就是因為這樣,葉薇若有若無的聲音才勉強能被張起靈聽見:“安全……”

是在說下面這玩意兒安全麽?

她還能說話。張起靈放下心來,轉述了一下葉薇的話以後,便和潘子一起解開了繩子跳了下去,落地之後到了個滾緩沖力道,滾到了坡地。兩個人躡手躡腳地爬起來,往那東西走近了幾步,做手勢讓剩餘人下來。

吳邪自然而然擔負起了背葉薇的任務,雖然看張起靈的意思,似乎不是很樂意……不過,吳邪懂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問我為什麽總是失蹤,也不要問我為什麽總是深夜出現……因為我也不知道。

我對不起你們T_T但是我保證這個是一定能完結的而且再兩三章雲頂天宮就結束了……蛇沼是最後一卷。

☆、溫泉

當葉薇意識稍微清醒了點的時候,她發現有人正在不停地搓著她的手,似乎想要為她取暖。她悠悠地睜開眼,張起靈認真的側臉出現在她朦朧的視野裏。

她動了動手指,張起靈立刻轉過了頭來看她,黑色的瞳孔裏映著的她狼狽得狠。

葉薇發現他們還在剛才塌掉的那個坑底。華和尚在照顧順子,但很顯然,他並沒有葉薇這樣的好運氣,同樣是低體溫癥,他還是一直昏迷不醒著。

胖子眼尖:“哎!薇薇妹子你可醒了!”

葉成反應極快地先湊了上來:“薇薇?”

因為之前陳皮阿四的狀況也不太好,所以他全去照料老爺子了。雖然很擔心薇薇的情況,不過想著有張起靈照顧著也就放心了。

“醒過來就好啊,”這下連本來在翻東西的吳邪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拿了些水過來給她,“不然兩個傷員還真夠嗆的。”

“嗯。”葉薇虛弱地笑了笑,接過水,“不好意思,拖了你們的後腿。”

“沒事!你再拖後腿也沒這什麽專業向導拖得厲害。”華和尚插話道,“這家夥麻煩了,基本上是沒反應了。”

在雪山這種地方,要是睡過去了可就醒不過來了。

就在一行人考慮要不要燒爬犁生火給順子取暖的時候,所有意識清醒的人都聞到了一股硫磺味。

這裏有溫泉!

胖子等人頓時興奮了起來,拿了行李就準備出去找。潘子一攔,指了指張起靈。

這時候張起靈已經俯下身子,用他奇長的兩根手指逐一摸了摸了底下的石頭,忽然皺了皺眉頭:“嗯?”視線轉向一邊的百足盤龍封石。

於是一行人都來到那塊盤龍石面前,這裏的硫磺味很明顯。張起靈摸了摸龍頭,又看了看石頭後面,手往龍頭上一放一壓,就得出了結論:“奇怪,龍頭後面是空的。”

只是這個封石有點讓人束手無策。葉薇也開始想有什麽辦法能搬開這個封石,卻看到一直扶著她的吳邪對她比劃了一個“V”的手勢。正在納悶他究竟是想到了什麽那麽自信呢,他已經開口說道:“我有個好主意,讓我來!”

葉薇好像是聽吳邪提起過他是學建築學的。只見他拿著一把錘子對準封石邊上的其中一塊用力一敲,莫名地就裂開了一條縫,緊接著喀拉拉一連串的石頭摩擦聲,十幾噸重的封石順著石坡開始滑動,露出了山體上的一條巖縫。

巖縫勉強有一人寬,一陣陣的硫磺味從裏面傳了出來,對現在的葉薇等人來說簡直是世外桃源。葉薇讓胖子打開手電筒往裏面照,不過實在太窄了,什麽都看不到。她閉起了眼睛感受了一下:“唔……應該沒什麽危險。”

葉薇的危險感知能力這裏的人已經都知道了,所以也就沒什麽後顧之憂,幾個人接二連三地鉆進了縫隙裏,也沒安排什麽人在外面照應。

葉薇才剛剛醒過來沒多久,雖然稍稍吃了點東西補充體力,但也不足以爬這個不知道多長的巖縫。張起靈需要探路沒法照料他,胖子光是自己鉆進去都勉強,於是背葉薇的擔子又輪到了吳邪身上。

幾個人手腳並用地往前走了幾步,發現有塊石頭上刻著幾個陌生的字。華和尚湊過去看了看,斷言道:“這是女真字。”

但女真字解讀起來相當麻煩,所以只好先抄到本子上等到了溫泉再研究。再往前,這條道幾乎就是三十度向下延伸出去,葉薇就算是沒力氣也得靠自己用手爬。

再往前,裂縫陡然收縮,亂石重疊,只剩下一個極小的縫隙能夠下去,而且是要匍匐的。

陳皮阿四和葉薇是沒力氣再爬了,吳邪讓華和尚和葉成、潘子陪著兩個體弱的人和順子在外面等著,其餘人先進去看看。葉薇點點頭:“這個裏面應該也沒什麽危險。”

等待期間,葉薇終於有機會休息休息了。她把自己蜷縮起來靠在石壁上,這裏已經不像外面那麽冷了,但她反而覺得有點肚子疼。想起之前算的例假時間,她暗道不妙。

按正常時間算的話應該還有一兩天,可是她受凍受得太厲害了,說不定已經提前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該怎麽說出來?說出來了,又該怎麽辦?

葉薇糾結了。不多久,張起靈爬了回來說下面的確是有個溫泉,空間還挺大,可供休整。於是華和尚幫著陳皮阿四,張起靈幫著葉薇,潘子和葉成合力拖著順子,好不容易終於來到了一個大概有一個半籃球場那麽大的地方。

裂縫的閃避上還有著大幅的彩色壁畫,只是經過空氣流通顏色黯淡了不少,上面的圖案勉強可以分辨出是類似天女飛天的情形。一邊還有一個縫隙,裏面時不時地吹出熱風。吳邪招呼著葉薇來看,葉薇望著深不見底的路,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怎麽了?”

“不好說……”葉薇猶豫道,“我不太舒服,感知能力可能有點不準。這裏面似乎通向另一個地方……邪氣很重。”

“是嗎?”吳邪看了看,“我也覺得很奇怪,這裏有壁畫,入口還被一塊巨大的封石給封住,肯定不是什麽好地方。”

葉薇點點頭:“總之就在這裏休整吧,這裏很安全,裏面也沒必要再進去了。”

她感受著縫隙裏傳出來的熱風,突然有點犯惡心。真不知道這縫隙會通到哪裏,讓她感覺那麽差。她現在也實在不好再判斷什麽,肚子疼得厲害,她尷尬地看了看邊上的一群男人,也不確定自己的例假到底來沒來,只好先忍著。

眾人身上的雪因為溫度的變化融化成水,衣服和鞋子都開始變得潮濕,不得不脫下來放在幹燥的石頭上蒸幹。當然了,裏衣還是都穿著的,除了……順子。

華和尚在幫他活血,所以就脫光了他的衣服給他擦身子,渾身皮膚都被擦得通紅。這樣下來,順子總算有了點生命的跡象。華和尚喜道:“好了!死不了。”

眾人都放下心來,胖子開始閑著了,開始發揮他頑強的探索精神。只見他東看西碰,忽然招呼道:“你們來看,這壁畫下面好像還有一層!”

吳邪湊上去幫他一起用指甲刮,很快剝出了一塊地。陳皮阿四瞇著眼睛看了看,總結道:“好像和天宮有關系,你們去把其他壁畫都刮下來看看到底講的是什麽!”

一時間,整個洞穴裏都回蕩著眾人默默用指甲刮壁畫的呲啦聲。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紙鶴》作者勤快的更新讓我感到亞歷山大QAQ。

發現好多BUG!幸好親親們幫我查出來了不然丟死人了T-T。

☆、分別

果然不出所料,壁畫之下的真·壁畫中的信息量有很多。不過葉薇不懂,也不高興去湊熱鬧。好不容易腹痛退去了,她要好好補充體力才是。

看來不是痛經。她這樣想著,不由得放下了心。但是一想到不是今天也就是明後天的事了,她又再次擔心起來。

唉,這次就不應該跟著出來……就算是陳皮阿四開了金口指名要她來幫忙,她也不來啊!

她坐在這廂默默地啃壓縮餅幹,那廂討論壁畫討論得起勁。最後,全場都安靜下來,她聽見華和尚用一種講鬼故事的語氣道:“上面說,歷代的萬奴王,都不是人。”

葉薇好奇地瞅了一眼,發現華和尚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來了一條銅魚。

“不是人,那是什麽?”胖子嘴快地反問道。

“上面說,他們都是一種地底下爬出來的怪物!”

事實證明華和尚講鬼故事還是挺有天賦的,眾人互相看了看,估計心裏都有點毛起來。葉薇下意識地朝張起靈那邊靠了一點,又忍不住繼續聽了下去。只是華和尚掌握的資料太少,他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於是只能作罷,還是胖子說的對,到時候棺材一開,是人是怪,一看就知道了。

等葉薇一行人都休息夠了,陳皮阿四便讓他的人輪流出去在外面呆著,如果雪停了就爬進來叫一聲。

所以說,在陳皮阿四手下做事是很艱苦的!不過剩下的男人們也不好意思就讓葉成三人守夜就是了。

葉薇出去方便的時候,正好是葉成在外面候著。看到難得有機會和這個和自己決裂的妹妹有獨處的機會,葉成果斷地把葉薇攔了下來。

葉薇心裏膈應,但也不好鬧大小姐脾氣,只好臉一板,問:“有事?”

“也沒事,”葉成條件反射地一回,轉念一想這樣就沒理由留葉薇下來說話了,又趕緊補了句,“啊不,有事、有事,我想和你說點事。”

“如果是當年那事的話,我最後勸你一次,還是不要提了。”葉薇的語氣中有點不耐煩,“我說過我不會原諒你的。”

其實葉薇倒不是真的還懷恨在心,只是被背叛,自己又說了重話,不管是心結還是面子上都放不下來。她心裏明白,自己只是缺一個理由,或是一句話、一件事來緩解一下她和他之間的關系,如果有給臺階給她,她就順著下了。

等這次倒完鬥回去,找阿星說說,再慢慢地找機會和葉成和好吧。她這樣想著,但在葉成面前臉色還是陰沈沈的,唬得一向多話的葉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葉成支吾了半天,只好打起了感情牌:“你看……這次倒鬥也不知道是吉是兇,我們兄妹也不要再為舊事上鬧矛盾了好不好?說不定過幾天,就……”

就見不到了。

他沒敢再說下去,倒鬥的時候說這些黴話是大忌。

“停停停!這種話還是別說了,對你我大家都不好。總之,你也不要胡攪蠻纏了,到時候鬧僵了給四阿公他們帶來困擾可不好。”

葉薇皺了皺眉,看著葉成一副真心愧疚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末了,她脫下披在肩上的大衣,往葉成身上一扔,口氣生硬地道:“外面冷,別著涼了,我先進去了。”

她頭也不回地鉆進了縫隙裏,沒看到葉成抱著她給他的軍大衣笑得有多燦爛。

在洞穴裏沒有日月輪替,不知道過了多久,葉薇再次被一陣腹痛疼醒。除此之外,她還感到某個部位好像有點不太對勁……這次,例假是真的來了。

她尷尬地往行李包裏翻陳皮阿四準備的衛生巾,即使四周漆黑一片,她還是不禁臉上發熱。比起這個,更讓她尷尬地是她不知道應該怎麽向大家夥說這事……

同行裏都是男人,怎麽辦!而且前不久葉成還進來報告說是雪小了,看起來快停了,怎麽辦!瞧著痛經的架勢,她肯定是跟不上隊伍了,怎麽辦!

葉薇的腦海裏被一連串的“怎麽辦!”給震得生疼,只好希望雪再遲個一兩天再停。可惜她不走運,沒過多久葉成就進來把一行人都叫醒,說是雪停了。

看著張起靈等人都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動身了,她連哭的心都有了。看到陳皮阿四在教張起靈一行人在雪山上的小技巧,比如說把衛生巾當成鞋墊,可以吸收腳汗什麽的,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薇薇,你怎麽還不理東西?”胖子閑著沒事幹,東看看西看看,就隨便問了一句,“臉色好像不太好啊,怎麽了?”

嗚哇,不得不說了!

“對、對不起——”她閉著眼睛道歉,只是因為尷尬和緊張,連說話都不太利索了,“我、我例假來了……然後,痛經什麽的不知道你們懂不懂……總之我現在痛得連話都不想多說也走不動路看來是不能和你們一起出發了,對不起——”

一連串不帶標點符號的句子從她口中說了出來,全場頓時靜默了。連在收拾東西的夥計們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楞楞地看向葉薇。

好吧,這一行人裏只有葉薇是女的,久而久之,即使葉薇的性格有點軟,也沒人把她當女人看了,頂多以為是個娘炮。然後,葉薇現在所面臨的這個深層次問題,噎住了所有人。

看大家都不說話,葉薇更急了,耳朵紅得簡直要滴出血來。最後,陳皮阿四先咳嗽了一聲,陰陰地道:“現在我們糧食貯備不多,不能再在這裏耗下去了。所以不管你走不走得動,你都得跟上我們。”

為什麽非要帶上她進墓啊!她的危險感知能力其實很弱,派不上什麽大用場啊四阿公!葉薇在心裏咆哮著,嘴上反駁道:“可是我真的疼得一步都走不動,讓我站起來都困難……我也不要你們陪我等我例假結束,我就在這裏等你們怎麽樣?把我的那一份食物留下來,給你們兩天或者三天的時間,如果你們還沒來找我,我就先自己找路下山。”

“你忘記你是路癡了?”吳邪插話道。

“反正下山往下走不會錯的!”葉薇哭喪著臉道,“我真的真的疼得不能動……你們男人不懂!我真的很抱歉沒算好時間就這麽跟著大家出來倒鬥……到時候生死由天命,我不會變厲鬼來怪你們的……你們男人真的不懂痛經是多麽悲傷的一件事啊啊啊啊!”

話已至此,無知的男人們只好妥協,雖然葉薇這個辦法存活率很低。吳邪一行人把目光投向了張起靈,相處那麽久,他們早把葉薇和張起靈這對“夫妻檔”當做真·夫妻檔了,葉薇的生死,還是要由監護人來說啊。

張起靈面對其他九個人的視線,臉上波瀾不驚。他看著葉薇,深邃的眼睛仿佛會把人吸進去一樣。然後,他走過去揉了揉葉薇的頭發,轉而拎起了自己的包裹:“我們走。”

他這是默認葉薇的決定了?

張小哥的心思真難猜!吳邪等人在心底都搖了搖頭,紛紛給葉薇道別,畢竟這下子真的是生死難猜了。

而唯有張起靈一句未說,只是在其他人一一鉆出縫隙的時候,一直盯著葉薇看。葉薇看不出他的眼底到底有沒有擔心,有沒有不舍,或是其他別的什麽情緒。

終於輪到他最後一個出去了。

張起靈抿了抿嘴,轉過身。

她忍不住出聲喚他的名字:“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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