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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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 五條悟剛開始接到夏油傑電話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沒睡醒。
真的假的？夏油傑給他打電話？
雖然五條悟的電話號碼的確一直都沒有變過，夏油傑的號碼也乖乖巧巧地在通訊錄裏落灰，但是冷不丁忽然接到來自夏油傑的電話……這驚喜還挺大的。
不過聽了夏油傑的話之後, 五條悟倒是明白了他為什麽會給自己打電話——放在緣一身上的咒靈聯系不到了，最後他見到緣一的時候緣一說要去和伏黑惠玩……等等,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知道了，我會把緣一帶回來的，傑, ”五條悟撇撇嘴, “你這也管的太嚴了吧。”
【所以你果然知道是什麽情況？】
聽見夏油傑稍稍上揚的語調，五條悟毫不含糊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好了，剛才什麽都沒發生，五條悟現在要去找被他自己丟到其他世界的伏黑惠和緣一了。
他按照上次的聯系推開了另一個世界的門，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伏黑惠，緣一, 還有一個宿儺的容器。
“不過我稍微有點意外啊, 緣一, ”五條悟看向緣一傷口還沒有完全消失的地方, “你這是被偷襲了嗎，居然還受傷了。”
他自己教出來的小鬼他當然知道。緣一自己的劍招精妙絕倫, 根據劍招變化的術式攻擊防守兼備，再加上五條悟教給他的無下限術式……五條悟怎麽想都不覺得他會輸。
“是我大意了。”緣一語氣平靜。
“怎麽說？”
“這個世界的夏油大人的屍體被人利用了, ”緣一大概解釋了一下，“應該是置換大腦的術式，我以前聽爺爺說過一次。”
“哈？”五條悟只是發出了一個語氣詞。
理智和六眼都告訴他緣一說的是事實，拜托, 除了親近的人的咒力之外還有誰有能力偷襲到緣一？
和需要維系和修覆六眼所帶來的損傷的五條悟他自己不同，世界在緣一眼中是透明的——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如同神明對這孩子的恩賜。
但是情感不願意去相信。這怎麽可能呢？這當然可能了。
與此同時，怒火在他心頭燃燒起來，“那究竟是誰啊，那家夥，”五條悟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自己也可以用這樣輕佻又充滿殺意的語氣說話，“我們找個時機把它殺了吧。”
“正有此意。”戴著眼罩的五條悟舉起一只手，“要不要稍微配合一下，引蛇出洞，然後殺了它？”
五條悟自然知道五條悟在想什麽。
“感覺你們兩個好像達成了什麽可怕的共識。”
“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哦，惠，自己心裏知道就好了。”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哪一個五條悟說的。
“接下來應該就是交流會了，你們有什麽想法嗎，悟？”
“有的哦，”戴著眼罩的五條悟笑瞇瞇地說道：“到時候還需要緣一來配合一下。”
“使喚你自己的學生去。”
“別這麽無情嘛。”
“交流會要加油啊，悠仁。”
“謝了，緣一，”虎杖悠仁伸手和他擊掌，“我會的。”
京都姐妹校交流會正常舉行。
戴著繃帶的五條悟和緣一待在隱蔽的死角處。
“團隊戰偶爾也能選拔出不錯的人才，”他順勢給緣一科普，“不過就是那個咒術師等級推薦制度很令人討厭。”
“那種東西無所謂吧，”緣一歪歪頭，看向五條悟，“只是掌握信息量的區別，和實力關系不大，我記得悟你以前有這樣說過。”
“是嗎，那我就是跟你說過了。”
五條悟已經過來了，所以緣一和伏黑惠就沒有必要等小巷的空間波動了，出於安全因素考慮，五條悟先把伏黑惠送回去了，他和緣一則是一直留到了京都姐妹校交流會。
此時的緣一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他腰上別著日輪刀，頭發被黑弦束起來，發梢處的黑紅漸變色在陽光之下稍稍泛著火光。額頭的紅色斑紋和耳朵上紅色的花紙耳飾相映成趣，整個人蓄勢待發，如同一根即將出弓的箭。
“那家夥跟我說高專又收了一根宿儺手指，但是感覺不像是偶然。”戴著繃帶的五條悟笑著說道：“所以我去藏書閣那邊看著，你在附近隨時警戒，緣一。”
“日輪刀……沒有問題嗎？”
“沒問題，對了，那家夥說你可以盡情地用無下限術式，”五條悟語帶笑意，“雖然不想承認，不過他打算給你的偽裝身份還挺有趣的。”
“是什麽？”
“私生子。”
“啊？”緣一發出了一個語氣詞。
“對吧，超有趣。”五條悟攤開手，“反正你也不是會在乎這種事情的人。”
“哦。”
“那行，我先去了，你在這看著。”五條悟說完就瞬移走了。
少年留在原地等了一陣子，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擡頭看了過去。
“是‘帳’啊。”少年這樣說著，隨後腳尖一點，殘影閃過，瞬間就進入了“帳”的範圍之內。
“展開‘帳’的人……找到了。”擁有著得天獨厚的通透視野的緣一依靠著分辨咒力，很快就找到了設立“帳”的組屋鞣造。
組屋鞣造身強體壯，光頭，眼睛和鼻梁處似乎貼著黑乎乎的東西，手裏提著一個工具箱。
“小鬼？”他的語氣裏充滿了不屑和興趣，“雖然暫時沒有五條悟，不過可以先拿你做一個背包，小孩的皮我還是很喜歡的。”
“是誰讓你找五條悟的？”緣一沒有抽出日輪刀，只是站在他的面前。
他們二人在身高和氣勢上有著不小的差距，表面上看起來緣一似乎是弱勢的一方。
“哈？”組屋鞣造也沒想隱瞞，一是反正他跟假油他們不是一夥的，拿錢辦事而已，再來就是他不認為自己會贏不了緣一。
“是個酒肉和尚來著，”工具箱一分為二掉落在地，組屋鞣造單手持著斧頭，他咧開嘴角，“自己主動來找死就不要怪我了，小鬼。”
“祓除了的話，‘帳’能解開嗎？”緣一問道，不過他也沒想組屋鞣造回答，“應該不能吧，不過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
他想到五條悟之前讓他多用無下限術式，所以就沒有抽刀。
額頭上有著紅色斑紋的少年擡起手，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看起來極為平靜。
他對無下限術式的掌握還沒有五條悟那樣嫻熟，所以還需要一點點緩沖時間。
少年把左手擡起放在面前，大拇指和食指伸出，剩下的手指向內彎曲，右手伸出，大拇指和中指交疊，咒力飛速凝聚。
無下限術式順轉——蒼！
巨大的威力不僅將組屋鞣造灰飛煙滅，也造成了不小的動靜，至少有不止一處註意到了這邊。
“五條悟進來了？”熟悉無下限術式的人紛紛驚訝起來。
至少京都校的校長樂巖寺嘉伸和庵歌姬都熟悉這種波動。
“不對，咒力的感覺不是五條悟的。”樂巖寺校長搖搖頭。
待在原地的緣一並不清楚其他人的感慨，他只是擡頭看向暗沈沈的天空，“‘帳’沒有解除啊。”
那就再來一次好了。
無下限術式順轉——蒼！
黑色的“帳”承受不住“蒼”的一擊，就像被打破的雞蛋殼一樣裂開了，一塊塊斑駁地掉落，露出了晴朗的天空。
希望悟那邊一切順利。緣一在心裏祈禱。
高專藏書閣。
“欸呀呀，是植物嗎？”五條悟望著不敵他之後就迅速逃離的花禦，“難怪天元的結界沒有反應。”
“不過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宿儺的手指被那家夥拿走了。”五條悟笑了笑，擡起自己空無一物的手腕，“但是也不算輸嘛。”
至少緣一的那個只會隱藏和傳遞消息的低級咒靈附在對方身上了，結果花禦還完全沒有發覺這一點呢。
在確認“帳”徹底打碎之後，緣一就順著壹號傳來的消息和他們之間的聯系直接找到了他們的臨時基地。
這裏有一個半死不活的花禦，完完整整蓄勢待發的漏瑚，以及一個在緣一眼中不是很強可以忽略的詛咒師。
“這不是咒具使嗎？”假油見到他，露出了笑容，“傷好了嗎？”
緣一不答，擡手就是一個無下限術式。
無下限術式順轉——蒼！
“真是的，這也太心急了吧。”塵埃之下，受咒靈操術控制的詛咒出現抵擋住了攻擊，不詳的咒力在假油身邊盤旋。
“看來不得不在其他咒術師來之前殺掉你。”假油微微嘆息，故作遺憾，“其實我還挺欣賞你的，咒具使。”
“那就不必了。”緣一冷聲道。
“就是這家夥嗎？”漏瑚一想到真人的死，心中的憤怒高漲，直接沖了過去。
“來幫我吧。”緣一輕聲說道。
契闊——解開！
特級咒靈在緣一身後完全顯現，龐大的咒力將漏瑚擊退了好幾步。
與此同時，壹號也沿著【媽媽】蔓延開來的咒力從花禦那邊回到了緣一身上。
日之呼吸·十三之型——通透世界！
一出手就是殺招。
日之呼吸的所有招式在緣一手中展現，流動的火焰蘊含著不俗的殺傷力，飛舞的火龍不遑多讓，那其中可怕的威力讓非常識時務術式為積攢幸運的清秀詛咒師扭曲了表情。
媽呀，咒術師裏面什麽時候有這麽強的家夥了？
不管詛咒師的腹誹，緣一和特級咒靈之間默契十足，兩個人配合起來占據了優勢——在假油沒有放出非常強大的咒靈的前提之下。
“就到此為止吧。”假油語氣輕松。
特級詛咒——大鯰！
但是還沒有等鯰魚發出其應有的作用，便在一次攻擊中被祓除了。
被誰祓除了呢？
“欸呀欸呀，”一點都聽不出來緊張的白發男人將眼罩扯了下來，露出了那雙蒼天之瞳，六眼之中毫無笑意，殺氣彌漫，“仗著自己拿了別人的東西就這麽肆無忌憚可不好吧。”
假油聽了他的話，輕笑了一聲，“誰叫你沒有把夏油傑的屍體交給家入硝子去處理呢，讓我輕松了很多哦，會在奇怪的地方體貼人的最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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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聽了夏油傑的話之後, 五條悟倒是明白了他為什麽會給自己打電話——放在緣一身上的咒靈聯系不到了，最後他見到緣一的時候緣一說要去和伏黑惠玩……等等,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知道了，我會把緣一帶回來的，傑, ”五條悟撇撇嘴, “你這也管的太嚴了吧。”
【所以你果然知道是什麽情況？】
聽見夏油傑稍稍上揚的語調，五條悟毫不含糊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好了，剛才什麽都沒發生，五條悟現在要去找被他自己丟到其他世界的伏黑惠和緣一了。
他按照上次的聯系推開了另一個世界的門，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伏黑惠，緣一, 還有一個宿儺的容器。
“不過我稍微有點意外啊, 緣一, ”五條悟看向緣一傷口還沒有完全消失的地方, “你這是被偷襲了嗎，居然還受傷了。”
他自己教出來的小鬼他當然知道。緣一自己的劍招精妙絕倫, 根據劍招變化的術式攻擊防守兼備，再加上五條悟教給他的無下限術式……五條悟怎麽想都不覺得他會輸。
“是我大意了。”緣一語氣平靜。
“怎麽說？”
“這個世界的夏油大人的屍體被人利用了, ”緣一大概解釋了一下，“應該是置換大腦的術式，我以前聽爺爺說過一次。”
“哈？”五條悟只是發出了一個語氣詞。
理智和六眼都告訴他緣一說的是事實，拜托, 除了親近的人的咒力之外還有誰有能力偷襲到緣一？
和需要維系和修覆六眼所帶來的損傷的五條悟他自己不同，世界在緣一眼中是透明的——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如同神明對這孩子的恩賜。
但是情感不願意去相信。這怎麽可能呢？這當然可能了。
與此同時，怒火在他心頭燃燒起來，“那究竟是誰啊，那家夥，”五條悟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自己也可以用這樣輕佻又充滿殺意的語氣說話，“我們找個時機把它殺了吧。”
“正有此意。”戴著眼罩的五條悟舉起一只手，“要不要稍微配合一下，引蛇出洞，然後殺了它？”
五條悟自然知道五條悟在想什麽。
“感覺你們兩個好像達成了什麽可怕的共識。”
“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哦，惠，自己心裏知道就好了。”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哪一個五條悟說的。
“接下來應該就是交流會了，你們有什麽想法嗎，悟？”
“有的哦，”戴著眼罩的五條悟笑瞇瞇地說道：“到時候還需要緣一來配合一下。”
“使喚你自己的學生去。”
“別這麽無情嘛。”
“交流會要加油啊，悠仁。”
“謝了，緣一，”虎杖悠仁伸手和他擊掌，“我會的。”
京都姐妹校交流會正常舉行。
戴著繃帶的五條悟和緣一待在隱蔽的死角處。
“團隊戰偶爾也能選拔出不錯的人才，”他順勢給緣一科普，“不過就是那個咒術師等級推薦制度很令人討厭。”
“那種東西無所謂吧，”緣一歪歪頭，看向五條悟，“只是掌握信息量的區別，和實力關系不大，我記得悟你以前有這樣說過。”
“是嗎，那我就是跟你說過了。”
五條悟已經過來了，所以緣一和伏黑惠就沒有必要等小巷的空間波動了，出於安全因素考慮，五條悟先把伏黑惠送回去了，他和緣一則是一直留到了京都姐妹校交流會。
此時的緣一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他腰上別著日輪刀，頭發被黑弦束起來，發梢處的黑紅漸變色在陽光之下稍稍泛著火光。額頭的紅色斑紋和耳朵上紅色的花紙耳飾相映成趣，整個人蓄勢待發，如同一根即將出弓的箭。
“那家夥跟我說高專又收了一根宿儺手指，但是感覺不像是偶然。”戴著繃帶的五條悟笑著說道：“所以我去藏書閣那邊看著，你在附近隨時警戒，緣一。”
“日輪刀……沒有問題嗎？”
“沒問題，對了，那家夥說你可以盡情地用無下限術式，”五條悟語帶笑意，“雖然不想承認，不過他打算給你的偽裝身份還挺有趣的。”
“是什麽？”
“私生子。”
“啊？”緣一發出了一個語氣詞。
“對吧，超有趣。”五條悟攤開手，“反正你也不是會在乎這種事情的人。”
“哦。”
“那行，我先去了，你在這看著。”五條悟說完就瞬移走了。
少年留在原地等了一陣子，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擡頭看了過去。
“是‘帳’啊。”少年這樣說著，隨後腳尖一點，殘影閃過，瞬間就進入了“帳”的範圍之內。
“展開‘帳’的人……找到了。”擁有著得天獨厚的通透視野的緣一依靠著分辨咒力，很快就找到了設立“帳”的組屋鞣造。
組屋鞣造身強體壯，光頭，眼睛和鼻梁處似乎貼著黑乎乎的東西，手裏提著一個工具箱。
“小鬼？”他的語氣裏充滿了不屑和興趣，“雖然暫時沒有五條悟，不過可以先拿你做一個背包，小孩的皮我還是很喜歡的。”
“是誰讓你找五條悟的？”緣一沒有抽出日輪刀，只是站在他的面前。
他們二人在身高和氣勢上有著不小的差距，表面上看起來緣一似乎是弱勢的一方。
“哈？”組屋鞣造也沒想隱瞞，一是反正他跟假油他們不是一夥的，拿錢辦事而已，再來就是他不認為自己會贏不了緣一。
“是個酒肉和尚來著，”工具箱一分為二掉落在地，組屋鞣造單手持著斧頭，他咧開嘴角，“自己主動來找死就不要怪我了，小鬼。”
“祓除了的話，‘帳’能解開嗎？”緣一問道，不過他也沒想組屋鞣造回答，“應該不能吧，不過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
他想到五條悟之前讓他多用無下限術式，所以就沒有抽刀。
額頭上有著紅色斑紋的少年擡起手，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看起來極為平靜。
他對無下限術式的掌握還沒有五條悟那樣嫻熟，所以還需要一點點緩沖時間。
少年把左手擡起放在面前，大拇指和食指伸出，剩下的手指向內彎曲，右手伸出，大拇指和中指交疊，咒力飛速凝聚。
無下限術式順轉——蒼！
巨大的威力不僅將組屋鞣造灰飛煙滅，也造成了不小的動靜，至少有不止一處註意到了這邊。
“五條悟進來了？”熟悉無下限術式的人紛紛驚訝起來。
至少京都校的校長樂巖寺嘉伸和庵歌姬都熟悉這種波動。
“不對，咒力的感覺不是五條悟的。”樂巖寺校長搖搖頭。
待在原地的緣一並不清楚其他人的感慨，他只是擡頭看向暗沈沈的天空，“‘帳’沒有解除啊。”
那就再來一次好了。
無下限術式順轉——蒼！
黑色的“帳”承受不住“蒼”的一擊，就像被打破的雞蛋殼一樣裂開了，一塊塊斑駁地掉落，露出了晴朗的天空。
希望悟那邊一切順利。緣一在心裏祈禱。
高專藏書閣。
“欸呀呀，是植物嗎？”五條悟望著不敵他之後就迅速逃離的花禦，“難怪天元的結界沒有反應。”
“不過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宿儺的手指被那家夥拿走了。”五條悟笑了笑，擡起自己空無一物的手腕，“但是也不算輸嘛。”
至少緣一的那個只會隱藏和傳遞消息的低級咒靈附在對方身上了，結果花禦還完全沒有發覺這一點呢。
在確認“帳”徹底打碎之後，緣一就順著壹號傳來的消息和他們之間的聯系直接找到了他們的臨時基地。
這裏有一個半死不活的花禦，完完整整蓄勢待發的漏瑚，以及一個在緣一眼中不是很強可以忽略的詛咒師。
“這不是咒具使嗎？”假油見到他，露出了笑容，“傷好了嗎？”
緣一不答，擡手就是一個無下限術式。
無下限術式順轉——蒼！
“真是的，這也太心急了吧。”塵埃之下，受咒靈操術控制的詛咒出現抵擋住了攻擊，不詳的咒力在假油身邊盤旋。
“看來不得不在其他咒術師來之前殺掉你。”假油微微嘆息，故作遺憾，“其實我還挺欣賞你的，咒具使。”
“那就不必了。”緣一冷聲道。
“就是這家夥嗎？”漏瑚一想到真人的死，心中的憤怒高漲，直接沖了過去。
“來幫我吧。”緣一輕聲說道。
契闊——解開！
特級咒靈在緣一身後完全顯現，龐大的咒力將漏瑚擊退了好幾步。
與此同時，壹號也沿著【媽媽】蔓延開來的咒力從花禦那邊回到了緣一身上。
日之呼吸·十三之型——通透世界！
一出手就是殺招。
日之呼吸的所有招式在緣一手中展現，流動的火焰蘊含著不俗的殺傷力，飛舞的火龍不遑多讓，那其中可怕的威力讓非常識時務術式為積攢幸運的清秀詛咒師扭曲了表情。
媽呀，咒術師裏面什麽時候有這麽強的家夥了？
不管詛咒師的腹誹，緣一和特級咒靈之間默契十足，兩個人配合起來占據了優勢——在假油沒有放出非常強大的咒靈的前提之下。
“就到此為止吧。”假油語氣輕松。
特級詛咒——大鯰！
但是還沒有等鯰魚發出其應有的作用，便在一次攻擊中被祓除了。
被誰祓除了呢？
“欸呀欸呀，”一點都聽不出來緊張的白發男人將眼罩扯了下來，露出了那雙蒼天之瞳，六眼之中毫無笑意，殺氣彌漫，“仗著自己拿了別人的東西就這麽肆無忌憚可不好吧。”
假油聽了他的話，輕笑了一聲，“誰叫你沒有把夏油傑的屍體交給家入硝子去處理呢，讓我輕松了很多哦，會在奇怪的地方體貼人的最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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