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夜鬥神？”竈門歌眨眨眼, 隨即露出笑容，“是我之前收外賣的時候他給我的名片，有點好奇所以我就試了試, 反正只是一點香火錢而已。”

“所以你沒有答應什麽其他的條件吧。”緣一再次確認。

在後來的五條悟小課堂上，五條悟向他講述了咒力強大的人所說出的話語的效果, 同時也算坦誠了他一開始跟緣一所定下的約定意味著什麽。

不過緣一倒是覺得這個約定無所謂，反正一般來說五條悟交給他的事情他也都有在好好完成。

“沒有哦，”竈門歌搖搖頭, “你這麽問我, 是夜鬥神去找你了嗎？”

見緣一肯定，竈門歌露出了笑容，“太好了，我之前還擔心就算是夜鬥神也沒辦法涉及緣一的領域的話該怎麽辦才好呢，現在這樣就好, 他應該能幫到你吧。”

“不用這麽驚訝吧，緣一, ”竈門歌笑瞇瞇地說道：“你和我們同齡, 但是一直不上學, 而且打架還比伏黑厲害, 所以我和哥哥就猜你應該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吧，就跟伏黑一樣。我感覺他有時候能看見一些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緣一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可能一直在進行很危險的戰鬥, 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我就很擔心，”竈門歌的聲音變得輕了起來, “剛好遇見了夜鬥神，我就想要是他能幫你，讓你不要受傷就好了。”

“結果反倒是讓你擔心我了。”竈門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種想法是不是很笨。”

“沒有那回事, 謝謝你，歌。”少年嘴角上揚，露出笑容。

少年紮著高馬尾，陽光打在他的身上，將緣一的黑發染得火紅，就像正在燃燒的火焰，他的眼神清亮，溫暖又幹凈。

“能幫到你就好。”竈門歌看見他的笑容，自己受到了感染，無意之間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歌。”緣一開口叫她的名字。

“嗯？”竈門歌歪歪頭。

“以後要是還遇到像夜鬥這樣的存在的話，還是不要離得太近比較好。再有就是世界雖然很美好，但還是有壞人的。”

見緣一這副認真又小大人的模樣，竈門歌笑了出來，“緣一你說這種話沒有說服力哦，不過我知道啦，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和伏黑嗎？”

有著黑曜石一般漂亮的眼眸的少女眉眼間皆是笑意，“你們會保護我和哥哥的吧。”

“嗯，我會的。我會保護你和炭吉。”

“那不就行了，”竈門歌笑得眉眼彎彎，狡黠和靈動交疊在一起，“有緣一的保護，我會很安心的。”

“但也不能大意，我不是一直都在的，歌。”緣一說完這句話，像是想起來了什麽，從口袋裏拿出來了一沓紙，然後遞給竈門歌，“這是我之前的成果，如果有危險的話，拿一張紙扔出去就好。”

“扔出去的話你就會知道我在危險之中嗎？”少女好奇地看著這沓紙。

白紙上畫著密密麻麻的紋路，筆觸流暢自然，交疊的術式符文給人一直奇異感。

“不是，”緣一搖搖頭，“上面有我畫的保護型術式，可以抵擋攻擊。”

“好啊，那我就收下啦。”竈門歌把符文裝進小包包裏，“難得我們都有空，要不要去逛街？先買奶茶比較好吧。”

“好，我去排隊，你要什麽味道的？”

“珍珠奶茶，這次我要七分糖的！”

和竈門歌在一起的時候不會有太多煩惱，少女的性格活潑又善解人意，竈門歌看事情也很豁達，身邊充斥著的都是正能量。所以跟竈門歌一起玩的時候，時間總是會在不知不覺之中就過去。

“那就謝謝你送我回家了，緣一。”竈門歌站在家門口，身邊的竈門炭吉和她臉上掛著如出一轍的溫暖的笑容。

“有空了記得來我們家玩！”

揮別了竈門兄妹之後，緣一高高興興地回到了寺院。

到門口來接他的是早紀，穿著緊身裙的女性朝他微微一笑，“回來了，緣一。”

“菜菜子和美美子在裏面呢，還在說你什麽時候回來。”

“謝謝早紀姐姐，我知道了，那我就過去了。”

紮著高馬尾的少年走進後院之後，便有一股氣味撲面而來。不濃郁，但是足夠令他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那是一股血腥味。

是菜菜子和美美子身上殘留下來的血味。

淺色頭發的少女見他回來便笑著朝緣一撲過去，“怎麽不進來啊，我們等你好久了！”

“嗯，剛回來。”緣一聽見自己的聲音這樣說道：“你們今天出任務了嗎？”

“是啊是啊，終於我們也能幫到夏油大人了！和緣一你一樣！”菜菜子興高采烈。

性格更細膩一些的美美子小心地觀察了一下緣一，沒有發現什麽異樣，才在心裏松了口氣。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緣一是不喜歡血味，不喜歡戰鬥，也不喜歡殺人的。回來之後美美子還特意拉著菜菜子一起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現在緣一沒什麽反應真是太好了。

跟菜菜子一樣，美美子不在乎殺人和殺誰，她只是想和自己的姐妹一起跟隨夏油傑——當然緣一要是也在一起的話就最好了。

不是她不喜歡緣一，也不是她不希望緣一能跟他們一直在一起，但是就連夏油大人都開口說了，不要幹涉緣一的選擇。

雇傭詛咒師殺人的酬金絕對足夠豐厚，除去一大半進入教派運營以外，還有一小部分是打在菜菜子和美美子的賬戶上的。

“緣一的卡上也有嗎？”

“有的，我記得每次任務結束之後不久，早紀姐姐都會撥過來一些錢。”

其他詛咒師無所謂，早紀劃給未成年們的錢是絕對幹凈的。

“好啊，那為了慶祝我們第一次任務結束，明天去銀座玩吧！”

……

“所以跟著夏油前輩的那個孩子你認識？”

回歸了高專的七海建人皺起眉頭，看向自己身邊面帶笑意的五條悟。

“黑頭發，發尾是黑紅漸變的男孩子？”

見七海建人點頭，五條悟語氣輕快，“是啊，我認識啊，所以這不是才來跟你說不要上報嘛。”

“你知道夏油前輩現在是在做什麽吧。”

“你對那孩子第一印象怎麽樣？”

“別轉移話題。”

“這不是在跟你說原因嘛，七海，說說看。”五條悟語氣輕快。

“是氣息很幹凈的孩子，”七海建人回憶起來，“硬要說的話……”

“是那種乖巧聽話的好孩子，對吧？”

“但是這和你要我不在報告上提到他沒有關系，五條前輩。”七海建人深吸了一口氣。他很信賴作為最強的五條悟，但是七海建人絕不尊敬他。

因為五條悟想要掀翻高層並將其大換血的理想。

“七海呢，”五條悟的語氣依舊不急不緩，“你怎麽想？”

“他還是個孩子，最起碼不應該跟著夏油前輩出任務。”七海建人抿抿嘴，“如果可以的話，趁他還沒有犯下大錯之前可以勸他脫離詛咒師。”

“哈哈哈，”五條悟笑了起來，“所以我就是喜歡七海你這一點，是認真又可靠的後輩呢。”

“唯獨不想被你這麽說。”

“這樣解釋好了，那孩子——緣一待在傑身邊是最好的選擇，我也有自己的考量，也不希望那樣的天才因為偏見而隕落，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這樣說等於什麽都沒解釋，五條前輩。”

“簡單點來說，”五條悟打了個響指，嘴角噙著笑容，“如果能平安長大，他可以成為下一個我。”

“你是指……實力嗎？”

“回答正確，”五條悟鼓了兩下掌，“所以在那孩子完全長大之前，還不能被上面的老爺爺們發現，嘿嘿，我要到時候讓他們大吃一驚！”

“他就算成長起來也是詛咒師，要是被夏油前輩養大的話，除非你幫他擔保，他是不可能進高專的。”

“擔保倒是不用哦，”出乎七海建人的意料，五條悟搖了搖頭，“我能教給他的已經都教了，他再來高專也學不到什麽東西。”

“那你說的大吃一驚是指？”七海建人是在沒明白自己這個思維跳脫令人捉摸不透的前輩的想法。

“是無下限術式啦，我把無下限術式交給他了，‘蒼’和‘赫’緣一已經可以運用了哦！”五條悟公布正確答案。

“什麽！？”七海建人震驚之餘脫口而出。

“哦看你這副模樣，明白我為什麽重視他了吧，所以七海，拜托了哦，暫時先把那孩子隱藏起來。”

“那你怎麽保證他日後不會作惡？”七海建人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那天遇見他的時候，我剛結束小課堂，”五條悟收斂了笑意，“我在教他殺人，明白嗎，傑沒有讓他殺過人，他也一直沒有定下過殺人的決心，就連傷害了他的敵人都不願意殺害。”

“他尊重每一條生命。”

“……是好孩子啊。”

剛辭職不久的咒術師洩了氣，他沈默了一會，“我知道了，我不會跟其他人說的。”

“不過遇見夏油前輩的事情我要上報。”

“這是自然的，我可不是因私廢公的人，不會攔著你的。”

“但是那孩子的教導……”

“交給我你就放心好啦，”五條悟打斷了七海建人的話，“我可是負責又有耐心的五條老師哦！是good teacher！”

“聽你這麽說感覺更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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