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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難以琢磨的命運和無法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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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瀚文神秘女友曝光。

這樣的話題足夠勁爆,瞬間引爆了網絡,多個公司服務器癱瘓了。內容也足夠真實,狗仔蹲坑三個月,終於抓到喬瀚文的心頭好。有幾張照片,一張是在發布會上,喬瀚文捧著一束花走向一個女子;一張是在深夜的街頭,那女子站在喬瀚文對面,滿含深情的望著他,喬瀚文似乎低頭吻了她;最後一張,是在喬瀚文家外,他伸手去拂女孩被風吹亂的發。

林春兒正在與梁遇溝通工作,低頭看到手機上的推送,順手打開來看,看到了自己。所有的照片都是斷章取義錯位拍攝。她對梁遇說聲抱歉,而後站起身走出去,打給喬瀚文,電話接通,徑直問他:“怎麽回事?”

“什麽?”喬瀚文剛結束一場戲,並不知她說的是什麽。

“我問你,網上關於你和我的緋聞是怎麽回事?”

“什麽緋聞?”

“你現在上網,然後告訴我你是否知情。”林春兒很少這樣嚴肅,她嚴肅之時大多是生氣了。

喬瀚文打開手機,看到了鋪天蓋地的他和林春兒,眉頭緊鎖,擡眼看著在外面候著的王瑾。而後對林春兒說道:“不管你信與不信,我不知情。”

“好。我要求你辟謠。”

“好。”

“何時?”

“今天由工作室準備稿件,明天辟謠。”

喬瀚文掛斷電話,走到王瑾面前:“你幹的?”

“什麽?”

“我和林春兒的緋聞,你授意那個娛記發的?”

“我以為你想這樣。”

喬瀚文冷笑一聲:“王瑾。”這是他第二次直呼她的名字,第一次是在好多年前,他失去過摯愛的女孩。“王瑾,你知道你這人最惡心的地方是什麽嗎?就是你一直以為你懂我,時常擅自替我做主。你他媽懂什麽?你算老幾?”喬瀚文一腳踢開了旁邊的矮凳:“去準備辟謠聲明。”

“你冷靜點。”王瑾說道:“一個緋聞而已。”

“是我和林春兒的緋聞。你令我感到惡心。”喬瀚文目光陰冷:“你還要替我做主到什麽時候?你那點骯臟的手段和心思能不能收一收!”

“這是公共場合喬瀚文,你如果要與我吵架,咱們去車上吵。”

“你他媽跟我來!”喬瀚文此刻真的厭惡王瑾,他動過要毀了林春兒和宋秋寒關系的念頭,但當他看到林春兒中指上的凸起,那是她一路辛苦走到今天的不易,那時他的惻隱之心大起,生平第一次不願因自己的私欲而毀了那麽好的林春兒。可是王瑾卻他媽的背著他做了這種事!

喬瀚文摔上保姆車的門,將王瑾一把按在座椅上:“你說!你他媽想幹什麽!”

“你想上她!我幫你一把!”

“我不用你幫!你算老幾?”

“喬瀚文!”王瑾眼睛紅了:“你不要口不擇言出口傷人。”

“我傷你了嗎?你讓那記者發通稿的時候想過可能會傷害林春兒嗎?你想過嗎?”

“林春兒!林春兒!林春兒!你張口閉口林春兒!我跟了你十幾年,比不上認識幾個月的林春兒嗎?”王瑾終於哭了。

“你想聽實話嗎?嗯?”喬瀚文握住她臉頰,湊到她唇邊:“實話就是比不上。林春兒從不像你這樣,你費盡心思,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嗎?來,今天我就滿足你。”喬瀚文動手去扯王瑾的衣裳,惹她激烈反抗:“喬瀚文你別這樣!”她踢咬喬瀚文,終於從他身下逃出:“你不就是想辟謠嗎?好,我去安排。明天就發稿。”

王瑾將衣裳系好,將臉上的淚水擦幹:“祝你得償所願。”

她下了保姆車,坐上自己的車,啟動了引擎。

這是一場交易。

她與人做了一場交易,為了喬瀚文能更上一層樓。她並未想到喬瀚文會是這種反應,還說了那麽多傷人的話。王瑾想到過去那些年,她跟著喬瀚文,風裏雨裏,幫他搞資源,談代言,讓他早早財富自由。可喬瀚文不念她的好,他瘋起來簡直如瘋狗一樣,六親不認。

王瑾將車開的飛快,駛出了影視基地。

喬瀚文冷靜了許久才打給林春兒:“明天會發通稿。”

“好。”林春兒語氣很冷,她剛剛在想對策,想起在喬瀚文家中,他在那個走廊上攔住她的去路,還有在健身房裏,他凝視她的神情,分明是要扒光她的衣裳。她不信喬瀚文。於是拿起手機打給小喜:“看到網上的消息了嗎?”

“看到了。分明是有人想害咱們。那幾張照片,我們都在場。”

“是的。找兩臺好相機,讓王尋對比照片,去同一地點找到拍攝角度,等我回去,咱們用自己的手段辟謠。”林春兒說道。

“好的,春兒姐。您沒事吧?”

“我沒事。小喜你別忘了,我是做媒體出身,這點屁事什麽都不算。”她掛斷電話,想起宋秋寒。宋秋寒介意喬瀚文,若他看到那些文章,不知會不會難過。於是打給他:“宋秋寒。”

“怎麽了?”宋秋寒正在辦公室吃午餐,聽出林春兒心情不悅,便放下筷子:“誰欺負你了?”

“這件事我想自己告訴你,我擔心你看到會誤會。”

“嗯?”

“網絡上鋪天蓋地是我和喬瀚文的緋聞,那幾張照片都是錯位拍攝,不是真的。我們會面的那幾次,小喜和二倩都在場,喬瀚文的經紀人王瑾也在場。我不想你多想,我想親自告訴你,不管喬瀚文用什麽方式辟謠,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辟謠。我要你相信我。”林春兒突然覺得委屈,他們的戀愛才開始多久,便卷進了這樣的泥淖。若是從前,她根本不怕,可今天,她有了宋秋寒。有了宋秋寒,就有了軟肋。

宋秋寒沈默不語。他自然相信林春兒,他捧在掌心的女人究竟是什麽品質他清清楚楚,只是心疼她。她一個人在社會闖蕩,要面對那麽多突發的常人遇不到的難事。

“宋秋寒,你…”

“林春兒,你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嗎?無論何時,你都有我。我只是在想,你要用你的方式辟謠,我們的周末是不是要泡湯了?”

林春兒長舒一口氣,而後笑出聲來:“宋秋寒,你沒正形。我在與你說正事。”

“這不是正事,正事是到了夜晚,你就睡在我身旁。”

林春兒的淚水模糊了眼睛,她啞著嗓音說:“宋秋寒,我很愛你,你知道麽?”

“我知道。”宋秋寒頓了頓:“就算周末沒法一起度過,明天可否讓我去機場接你,讓我短暫的擁抱你?”

“好。”林春兒掛斷電話,將航班號發給他,宋秋寒回她:“凡事別放在心上,你知道真正的愛是遮掩不住的。那幾張照片我看了,若那也算緋聞,全世界都是緋聞。”

宋秋寒想的不僅是辟謠,他要不惜代價告那些無良媒體,讓他們付出代價。他打給姜方路:“林春兒和喬瀚文的緋聞看了嗎?”

“看了。胡說八道。”姜方路站在林春兒立場上:“那些人真他媽缺德,告嗎?”他徑直問宋秋寒。

“告。律師費我出。”

“不用你出,林春兒是我朋友,我他媽不要錢也要告死這些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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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兒結束了工作去見了袁如。她心大,並未將於喬瀚文的緋聞放在心上。那幾張模糊的照片看不出什麽來,她倒是不擔心被人認出。袁如發來餐廳定位,黑珍珠餐廳,人均4000元。林春兒看了大呼不必。

“咱們就尋一家僻靜的小館,你見過導演了,今天且給自己放個假,吃點碳水高興一下好嗎?咱們去吃蟹黃面吧?我種草很久,十分想去吃。你想想,十幾只蟹的蟹黃做澆頭,再淋幾滴蟹醋解膩,不比鵝肝和壽司好吃多了嗎?吃完了你包裹嚴實,咱們在十裏洋場逛上一逛,消消食,如何?”林春兒說了很多話,她仿佛看到袁如變成了一個泡沫,輕輕一戳就會破。沒有緣由,只單純覺得她會做傻事。

“好啊。咱們四十分鐘後見。”

林春兒在餐廳中找了最僻靜的位置等著她。她穿的很多,裹挾著潮濕的寒氣,坐在她對面。拿出一份禮物推到林春兒面前:“感謝你那天為我解圍,請收下。”

林春兒搖搖頭,又推回給她:“不要。”十分堅決。

林春兒已提前點好了面和小食,又為二人拿了礦泉水倒好,避免袁如被發現。

袁如挑起一根面條放進口中:“真好吃。我好久沒吃這樣的大碳水了。”

“今天你經紀人不在,你只管吃,吃了我帶你去消食。”

林春兒為自己的面淋了一點醋,而後夾起一筷頭放進口中咬住,又將剩餘的吸溜進去,一邊擦嘴一邊點頭:“這也太好吃了吧!”

袁如輕聲笑了:“你從小就愛吃。那時就羨慕你,什麽吃的到你口中,都變成絕世美味。”

“那你還不大口吃?”林春兒眉頭揚起,監督袁如吃了一大口。看到她手腕瘦骨嶙峋,心中嘆了口氣。

“現在演員的戲路和人設都是多元化的。有沒有考慮換個方向?我看你這樣吃不飽,似乎也睡不好,不是長久之計。”

“太難了。”

“試過嗎?”

袁如搖頭。

林春兒從不會覺得沒有試過的事情難,她要去試了才知難不難。難有難的玩法,易有易的招數,總之都會破解的。沒有過不去的坎。

“你看這樣成麽?我們公司對這個方向也有一些了解,回頭我找幾個人,一起就你的特點進行研究。”見袁如擡眼看她,便解釋道:“不要錢。”

袁如點點頭,而後輕笑出聲:“我看到消息了,你和喬翰文的。”

“盡是無稽之談。”

“宋秋寒不介意嗎?”

“宋秋寒信我。”

林春兒笑笑,指指袁如的面:“份量不大,你今天必須吃完。”

“會的。”袁如也學林春兒,一口一口將面條吃完,而後二人出了門,去逛十裏洋場。

袁如捂的嚴嚴實實,肖可遠遠跟在她們身後。

她們少女時代並未這樣一起閑逛過,倒是在三十二歲的年紀和解了。袁如突然對林春兒說道:“其實很疼。”

“什麽?”

她指指自己的身體:“有時很疼。但吃止疼藥就過去了。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麽爬上來的,就是這樣爬上來的。當一個人摒棄了尊嚴,是可以不擇手段的。”她站定,看著林春兒:“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我走到今天,身邊卻沒有什麽朋友。唯一一個真心幫助我的人,是我少年時代一直在欺負的人。我不知自己究竟是對是錯,但林春兒,我感激你。即便宋秋寒自始至終愛的是你,即便……喬翰文另看你一眼,我都不嫉妒,因為你值得。”

她突然哭了,眼淚打濕了口罩,她慌忙捂住嘴:“不行不行,我不能哭。明天會見報的,袁如在深夜街頭痛哭。”她說她不能哭,卻哽咽出聲,纖弱的身體顫抖著,再也無法自控。就這樣征兆的崩潰了。

林春兒走上前擁抱了她,將她的臉擋在自己身前避開眾人目光,而後輕拍她的頭:“袁如,噓……冷靜……”

肖可站在遠處看著她們,過了許久,袁如才冷靜下來。林春兒送她到肖可身邊,將肖可拉遠幾步,輕聲問她:“袁如接受過心理幹預嗎?”

肖可搖頭:“她不肯去。”

“她必須去。答應我,明天她回京後就安排她看心理醫生好嗎?”

“好。”

林春兒拿出手機:“我把我的號碼發給你,有事打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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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瑾並未聯系辟謠的事。

她在通訊錄裏找到一個男人,與其說是男人,不過是21歲的男孩而已。那男孩一心想要自己的星途,企望王瑾的人脈能帶他升天。不止一次,唇舌含住王瑾的耳垂求她:“瑾姐,我想上戲。”

王瑾找了這個男孩,去酒店等他。那男孩剛進門,王瑾便走上前去解他衣扣,紅唇印在他下巴上:“有一部戲的導演聯系我,我推薦了你。”

男孩聞言覺得受用,彎身抱起王瑾,將她扔到床上,速速解了衣扣。年輕的身體,蓬勃健壯,生機勃發。王瑾亦保養得宜,脫掉外衣,便是一具風姿綽約的身體,男孩動情並不難,唇從她唇上一路向下。他願意為王瑾服務,王瑾說話算話,哪怕角色再小,也有熬出頭的那天。

王瑾弓起身子,手抓著男孩的頭發,閉上眼睛,又是喬瀚文。她眼角緩緩滑落一滴淚,對那男孩說:“你真好。”

男孩當真以為王瑾在誇他,於是更加賣力,半晌才直起身子,將王瑾納入懷中。

摩擦之間,電光火石。到底是年輕,每一個動作帶著力氣,王瑾受用,卻不滿足,輕推他肩膀,轉而在他上頭。

屋內燈光昏暗,她的手指塞進口中,腰肢款擺,用自己的方式哄自己開心。那男孩看著王瑾這般不拘束,亦覺得痛快。

男孩持久,二人直到午夜才徹底結束。王瑾起身穿衣服,將導演的電話留給男孩:“就說我介紹的。”而後出了門,從包中掏出一片藥塞進口中,轉而開車駛向環路駛出城市。頭腦中是一片絢爛的光怪陸離的世界,那世界裏豹子長著翅膀,還有天使朝她招手:快跳下來。她竟然笑出聲,車速越來越快,終於在一片白光之中,撞向了護欄。頃刻之間天昏地暗,她並未恐懼,在閉眼之時喃喃道:“結束了,結束了。”

喬瀚文接到電話之時,已近淩晨。他迅速從床上爬起來,心中咒罵王瑾無數次,讓司機開向急救中心。王瑾躺在ICU中,馬上要進行手術,醫生說她五臟六腑被巨大的沖力和外力擠扁了,能活著已是萬幸。喬瀚文看著王瑾,突然想起十幾年前她來面試自己的經紀人,當時的公司說要為他找一個漂亮的豁的出去的,於是內定了王瑾。王瑾熱情,見到喬瀚文便坐到他身邊,與他閑話家常,絲毫不像第一次見他。然而她伸手拿水杯之時,喬瀚文看到她掌心的細汗。

也是一時憐憫。

釀成今日大錯。

他靜靜看著王瑾,而後對她妹妹說道:“我待會兒還要去片場,手術結束給我電話。我晚點再來看她。”

“謝謝您。”

“應該的。”

喬瀚文走出醫院,站在淩晨的街頭,突然心生悲愴。他白天話說重了,他向來不控制情緒,尤其在王瑾面前。他說那麽重的話,王瑾卻還在他面前體面的下車,不與他爭辯分毫。這令喬瀚文痛苦。她應該反擊的。她應當像林春兒一樣,做一個女王,若遇到不平事,便勇敢去面對,哪怕對方是獸是妖是鬼,她從來不怕。

喬瀚文拿出手機發給林春兒:“抱歉,瑾姐出車禍了,辟謠的事可能要等等。”

林春兒在三個小時候回他:“沒事,我自己辟謠。”

“好。”

喬瀚文收起手機,想起王瑾若是就此離去,自己也該與她告別,於是又轉身走進醫院。剛好看到她被推進手術室。要做七臺手術,去拯救她的胃、腎、肝、脾,她這人向來嬌氣,這一遭,怕是要將從前未受過的苦都受一遍了。若還能活著,那便是老天爺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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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遇將林春兒送到候機樓,而後對她說:“新聞我看了,必要時候你就說話。你知道的,黑客技術,分分鐘鐘扒的那些人底褲都不剩。”

林春兒卻搖頭:“法治社會,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論負責。還沒到那一步。”

“我只是看不慣別人捕風捉影造你的謠。”

林春兒感激看他一眼:“被你們寵著真好。”她拍拍梁遇肩膀:“新的一年快要到了,我們當初說的那些豪言壯語也該實現了。”

梁遇笑出聲來:“好的,政治老師。”

她到了機場,過了安檢,打開手機處理工作,看到一條扒皮貼,將她扒的底褲都不剩:“起底喬瀚文緋聞女友。”林春兒尚且想不出自己招惹了誰,只是此人來勢洶洶,似乎帶著一張巨大的網,將她包裹的密不透風。

宋秋寒正等在出口,看到林春兒眉頭皺著,便打趣她:“做明星的感覺好嗎?”

林春兒頭抵在他胸口,撒嬌道:“一夜成名的煩惱你不懂。”

林春兒迫切的想與宋秋寒獨處,這兩天的種種令她生出了不安。速速與小喜和二倩告別,便上了宋秋寒的車。她目光絞在宋秋寒身上,手指拉著宋秋寒衣角,像在討要糖果的小孩。宋秋寒知她委屈,伸手拍拍她的頭,而後傾身親吻她額頭:“辛苦了。”

“去我家好不好,我想跟你待那麽一會兒。”

“好。”

還是林春兒那間溫暖的臥室,她頭枕在宋秋寒胳膊上。她累壞了,昨晚腦子異常活躍,將各種對策和可能都思索一遍,這會兒躺在宋秋寒懷中本想與他說些悄悄話,可眼睛卻睜不開了。就那麽毫無防備的睡去。宋秋寒拿起手機幫她設鬧鐘,她待會兒還要去公司,叮囑宋秋寒一定要叫她。宋秋寒將林春兒臉頰的發輕移至她耳後,一張飽滿生動的臉在他眼前。唇貼上去,輕輕吻她額頭、鼻尖、嘴唇、下巴,而後抱著她,與她一同睡了。

鬧鐘響的時候,二人都有些狼狽,坐起來彼此看看,大笑出聲。宋秋寒將林春兒的頭發揉亂,林春兒又咯咯笑出聲。利落跳下床,去洗漱。宋秋寒跟在她身後,一起進了浴室,林春兒順手拿過一個新的電動牙刷塞到他手中:“用這個。”

“特意買的?”

“嗯。”林春兒紅了臉:“怕你以後住在這兒沒有用的。”

“還買了什麽?”

林春兒站直身子擺弄手指:“牙刷、男士面霜、睡衣,好多好多東西,還有……避孕套。”

宋秋寒也買了很多東西,在林春兒答應與他同居的當晚,他下單了很多很多林春兒可能會用到的東西。但他並沒有說這些,而是湊到林春兒面前,眼含笑意:“就這麽愛我啊?”

“是。就是這麽愛你,愛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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