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早晨，陽光明媚，天氣很好，危笑早上起來出去晨練順便買早餐。葉柔還在賴床，危笑臨出門時親吻了一下葉柔，問她吃什麽早點。葉柔翻個身，似睡非睡地說：“小…籠…包…”呵呵，這女人，該不會睡覺做夢夢到小籠包了吧。

危笑跑到公園裏，看了看周圍，幾乎都是晨練的老爺爺老奶奶，面目慈祥，一派和諧景象。危笑走到一個角落，打了個電話。

“徐然，我在外面，你找我？”危笑昨晚看到徐然發過來一條空短信——他和徐然約好，空短信就是有情況了。

“有情報，姜南最近有動靜，經常和美國一些公司來往。還有，國內一家叫做大興的集團，與姜南聯系密切。”徐然在電話一端嚴肅的說。

“我們見一面吧，到時候詳細聊一下。”危笑感到一絲緊張，也許，這是一次機會。

“好的，中午十二點，我家。”徐然掛了電話。

危笑呼出去口氣，淡淡的白汽在空氣中形成模糊的形狀，又漸漸散去。該來的一定會來，應該消亡的必將被毀滅。是時候了，多年的恩怨，牽連了多少人的是是非非，應該結束了——合縱聯盟，這次我們一定會除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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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笑和葉柔推說和徐然要去健身，就出了家門。雖然葉柔有些懷疑，但是看在危笑帶回的美味小籠包的份上，就放危笑出門了。

危笑騎著自己的小電驢，帽子眼睛圍脖——全副武裝，因為現在要是走大街上，一定會招來要簽名要合照的粉絲。到了徐然家，徐然正在對著電腦，劈劈啪啪地敲著鍵盤。

“你做什麽呢？”危笑走近徐然，這老徐也太專註了，連他走近都沒聽見。

徐然沒有停下手中的操作，跟危笑說：“我在破譯展望公司姜南的私人電腦的主程序，想要進入他的電腦中看看有沒有對我們有意義的信息。”

“你覺得像姜南這麽高智商的人，可能留下什麽證據麽？還有，你認定他就是——中間人？”

“也許他——百密一疏。”徐然仍然在努力地破譯著姜南的電腦，隨口說：“你看看桌子上的文件。”

危笑坐到旁邊，翻看著桌子上一份材料——大興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簡介。翻開封皮，關於大興集團的簡介寫了很多。原來，這個大興集團是最近國內才開始活躍的一個公司，主要經營一些古董的拍賣和頂級奢侈品的銷售。集團在海外註資，業務卻在中國境內，集團負責人叫做傑森，美國華裔，很年輕。整個公司倒沒什麽奇怪的，這和姜南有什麽關系？

徐然看到危笑一臉的疑問，解釋說：“這個大興集團，我派人在美國查了一下，雖然是在美國註冊的，但是從來沒有涉獵過跨國的業務，一直在中國境內活躍，最近參與了古玩界幾起有名的清代禦用青花瓷的拍賣，並且這個叫傑森的高價拍下了其中一只競價很高的青花瓷，噱頭不小。”

危笑看看徐然，接著問：“大興集團和姜南有什麽關系？”

“最近美國那邊有消息，姜南消失那幾天就是去美國見這個傑森了，雖然很隱蔽，但是仍然有人看到兩人坐在同一輛車裏。姜南回國後，這個傑森也回到了中國，兩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見過面。”徐然已經調查傑森很長時間了，只是沒有什麽實質性進展。

危笑說：“大興的業務集中在中國境內，完全沒有必要在外國註冊，這一點是很可疑。”

徐然也點點頭，兩人都思考著什麽。

“鈴——鈴——”就在這時，危笑的手機響了，是葉柔。

“餵，葉柔。”危笑鎮定地接了電話。

“危笑，你在哪裏？和徐然健身結束的話，回家一下。”葉柔在家忙了兩個小時，做了一些關於危笑宣傳的企劃案，想和危笑商量商量。

危笑一邊回著葉柔，一邊向徐然眨眼睛：“那個——我和徐然——”徐然馬上指指電腦，意思是還得一會，才能走。危笑接著跟葉柔說：“徐然和我去攀巖。”沒辦法，臨時找個理由先搪塞過去。那邊的徐然，無力的癱在鍵盤上，這是什麽破理由啊？！

“徐然也去攀巖？他家七七讓麽？”

“啊——那個——背著七七，你可要保密。”危笑就知道——抓人他是行家；撒謊——他是真的不行！

葉柔聽著有些懷疑，說：“你倆去哪攀巖啊？”

“去哪攀巖啊？——這個——”危笑向徐然投去求救的眼神。

徐然趕快隨手拿起桌子上危笑的海報，海報上印著跨騎著法拉利FF的帥氣危笑，指了指後面作為背景的一棟大高樓。

危笑看清徐然指的大樓後趕忙跟葉柔說：“我們要去爬——展望——所在的那棟大樓！”

葉柔想了想，嗯，那棟樓有十來層，很高，但也很危險，接著說：“很危險的，我也去吧。”

危笑趕忙說：“不危險！那棟樓有很多消防措施在樓體外，很好爬。”只能繼續編了。

葉柔想想，估計危笑也會保護自己，不會再像上次那樣摔下來了，就說了句：“那好吧，小心一些。還有，別忘了拍張你攀上去後的帥氣照片給我看。”就掛掉了電話。

危笑還來不及說“拜拜”，聽著電話裏“嘟——嘟——”的忙音，張著大嘴——看了看還在鍵盤上快速敲打的徐然，思考著——天哪！要照片？他危笑不會真要去攀那座外體墻壁-——光滑地跟鏡子似得——展望大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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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望國際有限公司南京分公司，坐落在南京北三環商業中心一棟十多層的現代化大樓裏，比展望國際有限公司北京總部可要氣派多了。整個大樓十九層，外體建材一律使用高反光鏡面鋼化玻璃，清晰可見、光滑如冰——仰望整個樓體，反射的陽光刺著人們的眼睛，要多雄偉有多雄偉，要多氣魄有多氣魄。可是對於站在大樓西邊隱蔽角落處的危笑，可沒心情讚賞它的——光滑，因為危笑正要征服它。危笑在海報上看到過這棟大樓，被p在他駕駛的法拉利的背景中，很是氣派，曾經也想過哪天也試著挑戰一下，沒想到這麽快——挑戰——就在眼前。

事情是這樣的——一小時前，葉柔電話後，危笑是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他上哪弄一張“攀頂”的照片啊？莫非再來一次——單指支撐，沒背景的攀頂照？不行——他危笑可是國家級攀巖選手，在他的攀巖史上從來沒有過虛假，這是原則問題！實在不行，他去挑戰一下好了。就在危笑一鼓作氣想和徐然說他要去攀展望大樓時，徐然終於停止了在鍵盤上敲打了三個小時的手指，兩眼已經通紅，滿臉的憔悴。

徐然離開電腦，一屁股坐在正在掙紮的危笑身邊，說：“危笑——你真的得去攀一下展望了。”

危笑疑慮地看著徐然憔悴的臉，徐然雙手撥亂頭發，無力地說：“我破譯了展望電腦主服務器的攔截程序，進入到姜南電腦的數據庫。可是，當一切程序都破解後，遇到了一個最最最最最讓人頭痛的問題。”

“什麽問題？”

“姜南的電腦有一道屏障，必須有人在他的電腦進入主程之前，根據提示按一下F12。這是名副其實的——活人被尿憋死。”徐然沒想到——那麽難破譯的程序沒難住他，最後一個F12鍵讓他功虧一簣。

“就是說，需要我進入姜南的辦公室，在他的電腦上按一下F12？”危笑想是不是自己最近太懶沒攀巖，老天爺都幫他想著呢。

徐然無力的癱在沙發上——點了點頭。危笑站起來，想到給葉柔的照片也有了——一舉兩得！就笑著對徐然說：“那好吧，我們出發。我可是——城市蜘蛛俠！”

就這樣一小時後，徐然和危笑駕車來到展望大樓附近開始兜圈，在車裏簡單觀察了一下展望周邊的情況——星期天北三環人很少。然後用望遠鏡觀察了樓體本身情況，還好——除了較光滑之外，樓梯本身只安裝了兩個監控器，一個在門口，一個在樓頂。門口那個沒事，只是樓頂那個監控器在危笑接近時，需要徐然用電腦控制。由於是星期天，整個展望裏只有保安在巡邏，大門已經鎖上了，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徐然已經調出整棟大樓的平面圖，姜南的辦公室在頂層唯一一間屋子裏，四面全是落地窗，可以俯視整個北三環概貌，真是驕傲的人選驕傲的地方。電腦應該也在那裏，並且24小時都和主服務器連接著。

現在的問題是——攀到頂層以及不破壞樓體進入姜南辦公室。

危笑還是有信心攀頂的，樓體外墻雖然光滑，不過還好鋼化玻璃的鋼釘可以作為他的支撐點，並且鋼釘之間距離適中偏於攀爬。至於進入姜南辦公室，危笑決定可以先到第十八層的出風口，進入樓體，再偷偷進入頂層姜南辦公室。徐然考慮了一會，覺得沒什麽紕漏，最後囑咐了一遍危笑，萬一被抓住，就說是攀巖愛好者，是“城市蜘蛛俠”。危笑覺得“城市蜘蛛俠”這個借口不錯，心裏稍微有了底，信心十足，而且很長時間沒攀巖，他也有些技癢。於是兩人開始了行動。

危笑找到樓體西邊一個較隱蔽的角落，系好隨身的保護繩索，檢查了一下攀巖裝備，就開始了對這棟“光溜溜”的大樓的征服。徐然躲在車裏，用筆記本切換好樓頂的監控器畫面，並且連到了姜南的電腦，然後用望遠鏡觀察危笑以及周圍的情況。

危笑一路向上攀得還是比較順利的。徐然看著危笑一點一點向上尋找支撐點，身體半米半米地向上移動，心裏很緊張。畢竟是鋼化玻璃外體，太滑了，危笑有幾次蹬踏打滑，身體失去支撐，向下掉落了幾次，還好固定上方的繩索及時停止危笑的自由落體，徐然真是難以想象——危笑是怎麽攀登奧體中心的，就沒有眩暈麽？光往下看一般人也受不了啊，攀巖這玩意——他徐然還是算了吧，無福消受。

在十五層時，危笑靜止不動了。怎麽了？！徐然趕忙拿起望遠鏡查看，只見危笑不知在擺弄著什麽。正在擔心時，危笑在空中轉了180°，背對樓體吊在半空，之後一手抓著繩子，雙腳呈邁步狀，另一只手用手機給自己麻利地拍了張照。徐然甚至看到閃光燈一閃，危笑笑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服了，這麽緊張的時候他還能笑得出來，還記得拍照，還擺了個超難的pose！！

徐然扶著額頭，頭痛啊——這小子不是人！！不知道是他天生少根筋，還是其修為已經練到——泰山崩於前而不動了。看來沒什麽事，徐然放下望遠鏡選擇不看了，絕對是自己嚇自己——當事人分明樂在其中嘛！

危笑用了四十分鐘攀到十八層，通過出風口進入樓體，剩下的徐然只能等待了。估計從十八層到十九層要走安全通道，要是有監控器的話，危笑還要想方法避開，二十分鐘內應該就能有消息。徐然盯盯地看著手表，開始計時——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筆記本上仍然是那句提示“Pleaes press F12”在閃爍。

十五分鐘過去了，徐然開始有點著急了，不會是被保安發現了吧？要是在樓裏被發現就真的只能逃跑了，沒有借口可用了。忽然，徐然手機傳來短信提示音，顯示——“危笑：姜東生日”。徐然趕快回了日期，不一會，就看筆記本上的提示忽然變了，顯示著“Loading…”，幾分鐘後筆記本和姜南的電腦終於連上了。徐然趕快進行操作，將姜南電腦硬盤上的所有資料拷貝了下來，隨著10%......30%......80%，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終於——100%！！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敲了敲徐然車的玻璃窗，把徐然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危笑！！徐然趕快打開車鎖，讓危笑進來。危笑進了車，放好攀巖的設備，等著徐然快速保存好資料。幾分鐘之後，徐然合上筆記本，轉過頭看向還在氣喘籲籲的“城市蜘蛛俠”——燦爛的徐氏笑容，漸漸展現。

危笑這才敢呼出口氣，一天了——徐然一直很緊張，他也很緊張。現在——終於看見老徐的笑容，認識了這麽多年，頭一次發現——這老徐笑起來——也挺好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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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笑和徐然回到家裏，徐然才把心放下。危笑翻看著手機，看著剛剛給自己照的照片——嗯，不錯，表情想當的帥，畫面也相當有征服感。

徐然打開筆記本，開始搜索姜南電腦中的文件，問危笑說：“為什麽要姜東的生日？”

“從十八層進入十九層姜南的辦公室時，需要密碼，顯示是八位，我就想可能是誰的生日。”危笑合上手機，當時他一下就想到了——姜東，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姜南的哥哥。徐然停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他知道——危笑也曾經與哥哥生活在一起，只是那樣的日子再不會擁有了，徐然沒有說什麽，繼續手上的動作。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徐然沒有發現跟合縱聯盟有關的資料，一些跟展望有關的商業機密徐然也沒有看，都給刪了。危笑也湊過去，兩人開始研究起來。徐然在cookies文件中找到了幾個郵箱的地址，開始一個一個破譯密碼，登陸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麽重要的文件。忽然，一封主題為“X”的郵件引起了徐然的註意。進入後發件人名字是“Jason”，內容就兩個字——“標底”。

徐然拷貝下這封郵件，對危笑說：“找到了。”危笑看著打印出來的郵件，指著發件人說：“Jason是誰？”徐然肯定的說：“Jason就是大興集團的傑森，標底——應該是最近展望應該有什麽競標，兩個人一定有問題。”

事情有了進展，危笑趕忙向趙雲報告了新的情況。趙雲在一小時後趕了過來，並帶來了他那邊的新進展——關於大興集團。

原來，大興集團早就被緝私署註意到了。像大興集團這種跨國集團，只在中國境內從事商業活動的很可疑，所以緝私署專門有部門調查這種跨國空殼公司。最近，調查出兩個這樣的空殼公司，並且初步判定，兩個公司都是一個財團註冊的，那就是——合縱聯盟。其中一個是大興集團，兩一個叫颶風股份有限公司。

趙雲給危笑和徐然簡單介紹了這兩個公司。颶風集團是合縱聯盟在美國註資的供貨商——註冊的是高端商品的出口公司，目前看來主要是往中國出口豪車和古董，比如說法拉利ＦＦ。大興集團就像徐然說的是國內用來接洽颶風集團的零售商，幫助颶風銷售這些豪車和古董，也收購這些高端商品。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麽，一買一賣，實際上兩個公司是合縱聯盟的洗錢機器。

這幾年合縱聯盟將走私販毒的贓款、黑社會性質的所得以及其他犯罪的違法所得及其產生的收益，都通過在發展中國家建立這樣的洗錢機構，把這些黑錢臟錢漂白。他們先將這些黑錢經過幾個國家反覆的的轉款,貨幣兌換，讓國際金融監督機構不能輕易地調查出黑錢的來源。然後經過類似颶風這樣的空殼公司，買入奢侈品，並出口發展中國家，然後經過幾次其他公司中介轉手，最後再由自己另一個空殼公司，比如大興這樣的集團再將奢侈品購回，這樣——大興買入奢侈品的錢實際是間接地給了颶風，又回到合縱聯盟的手裏，同時這些錢由黑變白，至於給中介的利潤，就相當於了洗錢的成本，購回的奢侈品還可以進行買賣，產生收益。

危笑雖然是景茶，但是這類洗錢的經濟案件大學時也學習過，所以趙雲一講他就明白了。徐然就更不用說了，講到兩個公司都是空殼公司時他就明白了。徐然接著講出自己的推測：“展望就是中介，最近就是在兩個集團之間倒手法拉利FF”

趙雲點點頭，對！展望就是中介。

危笑道出自己的疑問：“那麽姜南作為展望的一把手，在這兩個集團之間倒手法拉利，那他是不是合縱聯盟的人？”

趙雲看到徐然也用同樣疑問的眼神看自己，笑了笑說：“不知道，姜南——可黑可白。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如果展望也被合縱聯盟控制了，那麽洗錢的成本就會減少，如果我是獨眼人，我一定會說服姜南加入合縱聯盟的。畢竟——他們這些人的貪婪是無止境的。”

危笑向後靠在了沙發上，一種無力感又湧上心頭，說不出的滋味在心裏溢開。他有點不能相信姜南會是合縱的人，畢竟——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姜南的哥哥，唯一的哥哥，也是唯一的親人。

徐然看著趙雲說：“那現在已經掌握了合縱聯盟的這些犯罪證據，足可以除掉它了？！”

趙雲非常認真地說：“對，有了這些證據，有熊嘉婕的證詞，現在的合縱聯盟已經走向了最終的審判，只是——獨眼人的身份一直是個謎。我們掌握的證據沒有關於獨眼人的直接證據，他從來不露面，都是通過中間人。這次大興集團跟展望之間的聯系就是機會——找到中間人，也是找到獨眼人的機會。”

危笑看著眼睛格外發亮的徐然，他知道這些年徐然等的就是這一刻。多少個夜晚忐忑不安，多少次以為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一次又一次身體和精神上的傷害與折磨——這個鐵漢都扛過去了，以及最痛苦的那次——秦書瑤的背叛，他徐然也熬過去了。危笑和徐然相視，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那抹期盼的光芒。

趙雲打破兩人的沈默，接著說：“你們發現的郵件，和我這邊的消息連起來，有了答案。據知，颶風是美國銷售法拉利FF的出口大戶，與展望的關系也沒有線索可以追蹤。近期展望公司作為中國法拉利FF的亞洲總代理，被炒的火熱。展望要選出中國的代理零售商，大興集團高調宣布要競標。剛剛那個郵件裏的jason就是大興的一把手——傑森，而內容中的標底——應該就是所得這次競標。”

危笑慢慢擡起頭，說：“也就是說，姜南與傑森勾結，想象大興集團洩露標底？”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個驕傲的男人，那個似乎有著與他相似感覺的男人，那個作為弟弟的男人——是中間人。徐然拍拍危笑的肩膀，人的貪念有時候真的很可怕，哪怕是愛情、親情、友情統統可以拿來交易。

趙雲說：“還不好說，情況隨時都會變，我們要做好一切思想準備。那個姜南——還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他是合縱的人，郵件內容太概括，難以判斷。”

危笑心想——好吧，先判個死緩好了。

趙雲看著危笑，說：“我們現在不能有任何主觀情緒，要非常冷靜和客觀。這幾天你要註意姜南的一舉一動，由於你是法拉利FF的代言人，所以有很多機會可以和姜南在一起，並且有機會出入展望公司，你要把握一切機會調查姜南，看看他是不是中間人。”

危笑想著那張驕傲的臉，說不出口來的一種感覺。聽說女人的直覺很準，不知道他這個老爺們的直覺準不準。此時的他就是有種感覺——那個驕傲的姜南——他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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