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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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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作為帝都,顯然繼承了幾百年帝王都城的豪華氣派。清王朝的紫禁城,雖然已是古跡,但是那片雄偉的建築群,金色的琉璃瓦和炫紅的圍墻,每天都折射著耀眼的陽光,華麗的彰顯著那個偉大王朝的開始。而作為北京赫赫有名的海澱區,堪比故宮。那一片摩天大樓,就算你初來北京,路過那裏,也會猜出,這裏一定是北京的商業中心。這裏所有的高樓要麽有著數不清的窗戶,要麽就是一片反射陽光讓你睜不開眼的鋼化玻璃圍墻,總之,當你看過去時都在告訴你一個訊息——這裏是鈔票飛來飛去的地方。

九點四十五分,葉柔準時到達展望國際有限公司的樓下。今早她特地穿了一套非常正式的套裝,黑色金邊外加中華立領,幹練精神,沒有多餘的飾品,仍然是一對長長的時尚的金屬耳環,襯著臉上幹凈立體的濃妝,危笑給她的項鏈她小心的放進立領衫中,那個涼涼的墜子現在有了她的體溫。像平時一樣,她踩著十二厘米高跟的戰靴,只有穿上高跟鞋,她才覺的不用仰視這些戰場上的男人幫,可以與他們平起平坐。後面跟著幾個她的助理,這次帶來的人都是她精挑細選的,這個暖身的前場,她葉柔要打的漂亮!

可是,當她來到展望的樓下時,她還真有點納悶,這個擁有上百億資產的展望,辦公大樓倒是在這片摩天樓裏顯得有些樸素,也就十樓那麽高,灰白色外墻,藍色鋁合金外窗,整體大樓幹凈整潔,“展望國際有限公司”幾個大字也只是簡單的刻在一個不大的牌匾上,掛在樓前的雨搭上,可見,這個公司創建時還是很低調的。

據葉柔的了解,展望一共有五個人註資,都是海外人士。自從姜南接任以來,占有51%股份的他,既是股東又是總裁,其他四個合夥人也不經常在北京公司,都是在中國幾個較大的一線城市主持分公司,只是遇到重大決策時才會碰面。由於姜南的商業觸覺非常敏銳,又擁有絕對的決策權,所以基本上大方向都是他來決定,但是,葉柔昨天通過自己的關系網打聽到,這個人一點也不剛愎自用,他雖然鐵腕,但是采眾人之所見,集思廣益,培養了一個非常優秀的團隊,每次開會時,他都是聽得多說的少。這樣一個人,應該是理智並且律己的,葉柔對這個還沒見面的姜總有了幾分好奇和敬佩。人在高處還會放低姿態,大部分的人都做不到,畢竟現在的社會充斥著金錢和權勢,追求物質享受成了普遍有錢人的唯一目標。好吧,葉柔再一次整理了自己的衣服飾品,抖擻精神向展望的大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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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望雖然低調,不過安保措施確實超出葉柔的想象,進了大門後有專人用金屬探測儀在她身上掃了一遍,這也太不尋常了吧。還有經過前臺詳細的詢問、登記和電話請示,她和手下才得以被批準,在三個保安的護送下,來到展望的頂層。一個身穿黑色歐版西服的年輕人,站在電梯門口接待了他們,把他們請到總裁辦公室外面。寬闊的大廳,歐式吊燈,花色暗淡的古典羊毛地毯,踩上去腳感柔和,高大的桃木雕花門外面,坐著一位年輕長相清秀的女秘書,但並不漂亮。葉柔初步判斷,這個姜總喜愛歐式風格的裝飾,註重精致但又不喜張揚,還有一個重要的信息——他不好色,這讓葉柔放了點心。

年輕男子點頭示意那位女秘書,女秘書打電話請示之後與年輕男子低聲說了句什麽,估計是得到了boss的批準,年輕男子轉身沖葉柔微笑,請她進去。葉柔的手下被安排到旁邊的會客廳。葉柔低頭一看表,十點過十五分,她遲到了。

輕輕推開門,葉柔走進姜南的辦公室。早上十點的太陽,從半閉的百葉窗透過,把寬闊的辦公室照的發亮,葉柔一進去就被晃得睜不開眼睛。地面是淺色的大理石,周圍是淺色的暗花壁紙,一面墻那麽大的書架是這個辦公室中最顯眼的擺設,裏面的書很多,有的擺放的很整齊,有的隨意的放在那裏。整個辦公室沒有花,沒有古董擺設,就連墻上一幅畫一個字都沒有。在書架的右側有一個單獨的區域,一張茶幾,四把座椅簡簡單單的。靠近窗戶那裏有一張很大的辦公桌,由於逆光,葉柔看不清,不過確實有個人坐在那裏。這麽簡單的辦公環境,甚至可以說成太單一太簡陋了,跟外面截然不同,一點也不像一個大總裁的辦公室。不過葉柔修過心理學,知道越是思想簡單的人越是喜歡繁雜的點綴和填充,而思想覆雜的人對簡潔則有著特殊的需要。

葉柔穩穩情緒,走近那個身影,當光線一點點退去,她看到了坐在老板椅中的姜南。

“您好,姜總。我是南京創意中央廣告責任有限公司派來的公關總監,我叫葉柔。”葉柔不卑不亢,鎮定自若的介紹了自己,並且直視著這個跟徐然一樣,有著上億身價的男人。坐在椅子中的姜南和那天照片裏看到的有些不一樣,照片裏他穿了一套筆挺的西裝,領帶襯衫非常整潔,就連衣領也用紐扣固定的板板整整,而今天的姜南穿著一件棉質的格子襯衫,領口隨意的敞開著,露出了裏面的脖頸和喉結。修剪的幹凈利落的頭發,白皙可以稱得上英俊的臉,微挑的濃密眉毛,英氣十足的眼睛,尤其是黑亮的瞳孔,被望著的時候不免有些不知所措,好像要被看透看穿。長得真是比姜東好看多了,不像他弟弟。而且氣質也不像,要是說有那麽點熟悉的感覺,還真是有點像危笑,不知道危笑知道了會不會更討厭這個人。

“研究的夠了吧,葉小姐。”被葉柔打量了有一陣,姜南打破了辦公室的寂靜。

葉柔笑了笑:“您的聲音和您的樣貌很一致。抱歉,讓姜總不自在了。”公關的真諦就是PMPMP——拼命拍馬屁!!

“謝謝,不過——你遲到了。”姜南第一眼看到葉柔進入辦公室時,不免有些不高興,“那個人”太小看他了,派個美麗的女人來打前戰,不會有些瞧不起他麽?怎麽,美人計?不過這個葉總監確實長得很漂亮,衣著不凡,還有些男人的帥氣,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但是,當他表述不滿這個女人研究他時,她的反應倒是很快,還好,美麗但不愚蠢。而且回答的話他並不討厭,畢竟被一個本身就美麗的聰明女人誇獎還是很舒服的,誰不愛聽好聽的啊。別說,葉柔的馬屁公關還真是所向披靡,就那次對付危笑沒好用,連“淵博”這樣的詞都用上了也沒用,臭危笑!

“對不起,我遲到了。耽誤了您的寶貴時間。”葉柔知道遲到就是遲到,沒什麽好解釋的。她也是時間觀念很強的人,對經常遲到的人從沒好感,至少遲到說明這個人沒心對別人負責。雖然她今天做足準備,既不能太早來,那不就弱下去了麽!但也不能遲到,那樣不尊敬別人也貶低了自己,所以她拿捏著時間,不早不晚剛好。可是萬萬沒想到,展望有著這麽“森嚴”的安保過程,這麽仔細的“盤查”和“搜身”,就好像要進入某個機密組織似的。

“不解釋麽?”

“就是遲到了,請姜總原諒。”放低姿態,並且放到比對方想的還低,那麽多數的人都不會再計較。

姜總看著這個美麗女人,明白“那個人”沒有輕視他。剛才,他站在落地窗旁抽煙,看到一個衣著幹練的女人從一輛銀色奔馳上下來,雖然看不清臉,但那輛車開出去後,車牌照他看清了——南A8092。南京,那是他哥生活的地方,哼,來的很準時麽,看看表九點四十五。他知道最近公司安保做得很仔細,因為工岸局通知有人網上懸賞四十萬要他的命,他還感慨這個數太少,沒怎麽往心裏去,但是公司很重視,所以想到達他這裏,她一定遲到。以為剛才難為她,她會說起這個原因,沒想到她沒提。不錯,“那個人”派的這個公關總監智商不低,見過大場面,很冷靜,責任心也很強,很自信,應該是他的得力幹將。

不過,他可沒有打算放過她,這一仗才打響:“我一般從來不接見合作方的人,都是下面的部門接洽處理,不是我居高臨下,是我真的很忙。更何況,你們還不是合作方。”

葉柔聽懂了,今天能第一次拜訪,就見到姜南,是他安排的,不然,她葉柔就可能白來北京一趟。

“姜總,耽誤您的時間我再一次對您道歉,而且除了道歉,我沒有其他的方法補償,”既然肯見她葉柔,就不會單為遲到一事糾纏不休,估計是因為徐然,想讓她知道他找到創意中央確實是有原因的,她接著說:“至於能不能成為合作方,我們很有信心。”

“為什麽?”

“不然,您不會只見我。”

“哼!聰明,不過凡事都有意外。”

“希望姜總摒除對我們的——偏見,相信我們的團隊實力,把這一季的宣傳,交給我們創意中央。”葉柔不想再兜圈子了,單刀直入比較好,這樣一個高智商高情商的人,沒必要拐彎抹角的說話。她故意強調了“偏見”兩字,指的是誰,他應該清楚吧。

偏見?偏見的定義是什麽?姜南問自己,也想問問眼前這個葉總監,當你的親哥哥失去生活能力,天天只能躺在醫院裏時,你會不會對害你哥如此生活的那個人有偏見?!他不想捅破這層紙,沒到時候,跳過“偏見”這個敏感詞,說:“最近,展望主要的宣傳都放在這一季度新上市的跑車上,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新款法拉利FF轎跑的宣傳,初期投入五千萬,後期還要加資,而找到你們創意中央,是因為你們拍出了中國第一部真正的廣告植入劇——清揚-無懈可擊。”

葉柔思考著姜南的思路,既然他不提徐然,那麽她也就不能提。姜南已經回避這塊了,那她也轉,:“是的,無懈可擊非常成功。”

“那好,兩天後的下午,兩點鐘,這裏見,我要看你們的初步企劃,如果還不錯,我們再談,”姜南下了逐客令,說:“到宣傳部取關於這款車的資料,希望葉總監能讓我滿意,我拭目以待。”

“謝謝您姜總,我們兩天後見。”葉柔點了下頭,轉過身,大步向辦公室門口走去。

向外走的葉柔感慨這個僅僅大她一歲的男人,有著與年齡相貌不匹配的城府。那麽年輕,卻深知游戲規則,給對手一些空間也是為自己留了退路。那樣英俊的面貌,就好像演偶像劇的年輕演員,只有眼睛時不時的發出懾人的註視,才會讓你意識到,他是個百億資產的集團總裁。好吧,兩天後,她葉柔一定要說服他接受創意中央,只有打敗這樣的高手才過癮嘛!

姜南看著這個美麗女人的背影思考著:是個聰明的女人。不錯,沒想到“那個人”有這樣的手下,能鬥過他哥也許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力量,這個創意中央,不簡單,一定要好好會一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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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葉柔和她的幾個手下在酒店裏商量大致的宣傳企劃案。葉柔把和姜南的初次見面情況告訴了徐然,徐然分析這個姜南應該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他會會罷了。馮璐菲大致給葉柔提了幾個方案,讓她再和手下斟酌斟酌,兩天後一定要給姜南一份像樣的宣傳企劃,為他們創意中央打開北京市場打好頭一仗。最後徐然接過電話,告訴葉柔,替他去看看姜東,畢竟他們曾是那麽要好的朋友。不過,不要以他的名義,就以她葉柔的名義,也別提起他,雖然,現在的姜東可能已經記不起他了……

通宵達旦地忙了接近三十個小時,葉柔終於弄完了企劃案,吩咐手下幾個人好好休息,明天就是見姜總的日子,要好好的表現,葉柔看看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葉柔住在海澱區中心地帶的一家五星酒店,二十一樓,從這個角度俯視窗外就能看見一條八車道的大馬路,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川流不息,急匆匆的向視線的盡頭奔去。在這樣一個涼涼早秋的中午,仍然有這麽多的人奔波在路上,為了各種目的,不辭辛苦。

那她是為了什麽呢?大學畢業以後,她的父母讓她去德國幫老倆口種葡萄。父母早在八十年代就移居了德國,做酒行生意。她出生在南京,不過成長在德國。當她慢慢長大開始記事時,她的父母移居到德國黑森州一個聞名遐邇的葡萄酒小城呂德斯海姆。這座小城座落在萊茵河畔,河岸風景秀麗,她現在依然能回憶起她家附近那片美麗的河岸草叢。當她長大一點後,經常在那裏追捕各種好看的昆蟲,采摘各種顏色的野花。還有,這個因紅葡萄酒出名的河岸小城,有著重重疊疊的紅色屋頂小樓和綠樹掩隱的街道,浸漫著花香,閃爍著陽光。那裏的一切都是小巧而精致的。小酒巷、小博物館、小火車站、小日耳曼尼婭女神像。而唯一大的,就是那些大片大片的葡萄園。父母也是為了做葡萄酒的生意才過來的,慢慢地,她家有了自己的葡萄園,開始很小,後來越來越大,有了自家的品牌紅酒,每年出口到別的國家,做出了規模。由於父母的忙碌,她的童年是自己度過的。因為她的黑頭發黑眼睛,別的小朋友總是問她為什麽是黑顏色的,而他們是黃頭發藍眼睛?他們也和她玩,不過從來不邀請她去他們家。後來當她明白因為她不是德國人所以都不邀請她時,她開始遠離他們。她勤奮的苦學中文,講中國話,有一陣她拒絕說德語,就算去上學,她都用中文回答老師的問題,弄得學校的老師很不高興,不讓她繼續上學。後來母親打了她,那是她記憶中唯一一次母親打她,然後母親打了自己。她拽著母親的衣角,不說話,就是一直一直不停的哭。後來,她和母親抱在一起哭,最後哭累了,她睡著了。第二天一早起來,她看見她的小被子繡上了一面中國國旗,那鮮紅鮮紅的四角旗,五顆可愛的黃色小海星,還調皮的眨著眼睛,她抱著被子久久不想起床。

後來,她又去上學了,直到十五歲,除了上學用德語,其他時間都用中文。她玩命的學習,玩命的練習跑步。她要第一,不光學習還有運動,也就在那時她學會了喝酒,喝紅酒。紅酒對她來說,就是她的生活必需品,開始時背著父母偷偷到葡萄園喝,後來父母發現了,也沒說她,只是給她拿更高級的冰酒,限制她每周就喝那麽幾瓶。她從開始的一口喝幹到後來的慢慢品味,發現喝紅酒就像生活,不經意間就可以發現痛苦中也有快樂,快樂時也存在痛苦,那之後她變得平和了,同時再也離不開了酒,尤其是紅酒。她遺傳了父親,喝多少酒臉都不紅,還可以正常的思維,這成了她在商戰中一個重要的資本,除非她想醉,不然她都能讓對手走著進來躺著出去。十八歲那年,過生日那天,父親讓她自己選,回國念大學還是在德國念,她舉起酒杯,敬父母說:“中國。”然後一口喝掉了裏面的酒,那是她這些年來,喝的最甜的酒。

在南京念了四年大學,學的經濟和法律,別人只學了一個學位,她用一樣的時間修了兩個。畢業後她拒絕了父親讓她回德國種葡萄,進入V公司,從基層幹起,後來她成為徐然的手下,徐然升她也升,就這樣用了七年,她成為南京一帶商圈公關界的鐵女,都說她是喝酒不上臉,幹活不要命,加班不要錢。後來,V公司的幾次危機,都在她預料下,利用她的交際圈和敏銳的判斷力,得到快速解決,使公司損失最小化。年終法國的老總獎勵了她二百萬,一百萬給自己買了輛銀色奔馳小跑,一百萬買了一間公寓。就在那時,她才真真正正體會到自己的價值,自己不再作為一個異國的邊緣人迷茫害怕,她是中國人,她要在這裏得到主流文化的認可,進入主流社會,成為主流人士。她不光是中國人,她也喜歡中國,只有中國那生機勃勃的未來,才符合她葉柔的性格,才是她葉柔馳騁的地方。

經過了孤獨的童年,玩命的學習時代,成就了自己的事業,她終於找到了她的根。這期間她從不放松,沒談戀愛,最開始她以為自己不是個美麗的人,因為一直是看著那群黃毛藍眼的德國人長大的,她是異類。後來,大學期間她不明白怎麽那麽多人給她寫信訴鐘情訴好感,難道她也是美女??一次,同寢室的姐妹說她可惜長了這副皮囊,要是那幫寫情書的纖纖文藝小青年,看到她玩命學習,像拉力車一樣跑步,以及像喝水一樣喝酒,一定會向天大喊,老天爺造人沒長眼睛吧!!

再後來,她的初戀給了張大宇。說到張大宇,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進入V公司當了總監後,她不知道什麽樣的男人適合他,因為她太強又太驕傲。直到遇到張大宇,那個混蛋更自我,把她的驕傲打壓得體無完膚,她以為這就是愛情,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可以放下一切。結果,慘痛的被劈腿,讓她明白,女人還是要為自己而活!!也是在那個時候,她遇到了危笑,準確的說是“撞到了”危笑,而且和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別開槍!你別開槍!

想到這裏,葉柔的嘴角不禁笑到耳邊。這個危笑,總是和她唱反調,她也不明白,這個小她三歲的男人,莫名其妙地吸引她的眼神,牽動她的心。真是氣到她肝爆,又想到她心疼。本來對姐弟戀她很排斥,覺得男人就應該像徐然那樣活的精彩,而精彩的男人一定是有著出色的人生,滄桑的閱歷,所以小男孩對她沒有吸引力。可是,當危笑情不自禁靠近她時,親吻她時,她覺得一切都那麽自然,那麽美好,她也想靠近他,親吻他。回想起幾天前在家裏衣物間自己被危笑親吻得七葷八素的樣子,就臉紅。大人家三歲啊,被小弟弟掌控的來去自如,丟不丟人?!不行!回去她也要掌控一把,關鍵時候一定要推開危笑,得意的說“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回去好好覆習,下回檢查——”

想到這裏,葉柔給危笑打了個電話,危笑正在食堂吃飯,嘴裏還咀嚼著東西,烏魯烏魯地說:

“你——(嚼嚼嚼)——什麽時候——(嚼嚼嚼)——回來——(嚼嚼)?”

“你吃什麽好吃的呢?”葉柔聽到危笑的聲音,心裏冉起一抹柔軟的思念,這才幾天啊,她真是沒救了。她摸著胸前那塊翡翠,摩挲著那個“危”字。

“鴨血粉絲湯!!”這對於小時在外國的葉柔來說,是禁菜——鴨血!!!

“我無福消受!!”在南京待十年也沒能適應這些血啊腸的。

“可好吃了,你回來餵你吃。”危笑想象著葉柔吃鴨血得多麽不搭噶。呵呵。

“餵我我也不吃,還不如讓我餓死。”葉柔聽著危笑吧唧吧唧的吃飯聲,覺得他就像個調皮的孩子。

“我用嘴餵,我吃鴨血,你吃我口水就行了。”危笑你是想挨打吧!!!

葉柔翻了個白眼,想念這個笨蛋,她真是是蠢到家了,“好,你繼續吃你的鴨血吧,小心你變成鴨!!!”葉柔掛斷了電話,真是不能和他說正經的。

“餵!餵!”危笑看著吃飯噴得全是油的手機,再看看盤子裏的鴨血,回憶夜店裏他臨檢的那些小牛郎,真心的覺得自己還是當盤子裏放血的這只鴨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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