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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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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秋天的早上刮過一陣涼風,使這座溫暖的城市也披上了涼涼的冷裝。住宅區裏的行道樹也比以往透著更多的涼意,隨意散落下幾片孤獨的葉子。幾輛寥落的豪車閃爍著耀目的漆光,匆匆駛進那森林般的綠化區,不知去向。淡淡的晨光透過薄薄的窗紗,投射到房間的角落裏,映著與屋外截然不同的溫暖。

哦,頭好痛,渾身都好痛,這就是宿醉的後果。葉柔恍惚的覺得,床在搖晃,頭要炸掉了。可惡!那國外的烈酒沒那麽容易就放過這個不品嘗它而只是幾口就幹掉它的女人,就算是美麗的女人也不行。

可惡的外國洋酒,可惡的宿醉頭痛,還有那個消失了一周的可惡男人!葉柔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眼睛。一張年輕的臉無限放大在葉柔的眼前,輕輕地呼吸吐納在她的額頭上。

天啊!!!怎麽回事?????這個天殺的該死的被她詛咒了千遍萬遍的死危笑,怎麽抱著她,而且還是在床上,還是她家的床上!!!!!!——呃??我家?昨晚不是在璐菲家喝酒,睡在她家客房嘛?!看了看還在睡夢中輕輕擁著自己的這個年輕男人,葉柔嘆了口氣。一定是危笑昨晚找到她,把她帶回來的,然後看她昏睡不醒,就借機和她一起霸占了她的床。呃?那麽——葉柔動了動,看見自己換上了舒服的睡衣,不過裏面的胸衣還在。葉柔臉紅了,可是那朵紅紅的臉兒映在晨光裏顯得格外的美麗。臭危笑,以為我會感激你照顧我麽?還不是揩了我一夜的油!以為我會感激你給我換睡衣麽?還不是看光了裏面的美好景色!以為我會感動你輕輕地抱著我一夜麽?還不是你自己也美在其中!

呃?抱我一夜??本想一記爆栗打在這張還在美美嗜睡的臉上,可是葉柔忽然舍不得了。

一個星期沒聯系,她忙他也忙。吃飯都顧不上的她忙起來就是鐵女,沒有了生活沒有了娛樂,只剩下那些文件,電話,老總,會議。當她終於想起危笑時,發現危笑也一星期沒聯系她了,她知道最近仙林所一帶出現了一批問題青年,教導員讓危笑盡快解決,可是她還是有點失落。女人不是應該當被呵護被關懷的花朵麽?雖然她葉柔獨立自強,可畢竟還是女人,尤其是有了男友的女人。怎麽到他這,一個電話都沒有呢?她葉柔就這麽讓人省心麽??好!危警官,我就省心給你看看,別到時候哭著喊著求姐姐原諒就是了!!哼!

不過愛情,真的會像人們想的那麽容易擺弄那麽隨心所欲麽?愛情裏面,沒有規則沒有模式,有的凈是對占據心裏的那個人的綿綿思念。哪怕是千錘百煉的夜店女王,哪怕是商界的金領鐵女,也擺脫不了這抹糾纏人世間幾千年幾百年的繞指柔情。

基於女人的矜持,葉柔又熬了一個上午。當她看到桌上放著的馮總派她去北京洽談的企劃文件,她終於爆發了!一個電話打過去,顧不上什麽矜持了,也顧不上什麽欲擒故縱了,她只是想他,哪怕聽聽聲音也好。她要出差去北京,又是一星期,到時候,危笑還能記住她葉柔的臉麽?雖然她也不想危笑太清晰的記住她的臉,畢竟比他大三歲,細小的“年輪”也多三年,可是,她真怕他想不起來她了。可是,沒想到通了電話三十秒,被他掛了!!!後面的事情可想而知,就出現了今天早上的畫面。

******************

葉柔放棄了想要起身的念頭,乖乖的被危笑擁著,不敢動了。怕把他弄醒,又去找貓找狗,幫老奶奶老爺爺回家,一件件解決那些永遠也解決不完的任務。那她,又看不到他了。她小心的挪動了一下還有些暈暈的頭,認真的看著危笑的睡臉。

嗯,這個男人真帥,哪怕是他閉著眼睛,葉柔也還是被吸引的連眼睛都忘了眨。

第一次發現危笑的眼睛吸引她,是她喝多了用手銬扣住他那回。他無奈地躺在床上被她用力的壓著不準起來。他望著她,問她到底要幹什麽。其實她什麽也沒想幹,只是被危笑望著的那個瞬間,她的酒就醒了。

從沒見過那麽清澈的眼睛,而且還是男人的。她相信擁有這樣清澈眼神的人一定是真誠的,正直的,無欲且剛強的。事後證明他真的是。不愛錢不愛勢,喜歡滑板愛好攀巖,理想就是當好一名人民景茶,哪怕在她葉柔眼裏那個工作並不能帶來足夠的物質價值。

那次她望著那雙眼睛出了神,之後為了掩飾她的唐突,她鬧著要學手銬,還過分的裝傻裝睡。最後還是徐然來她家解決了問題,只是從那以後,她在徐然面前再也裝不出鐵女的威嚴。唉!——從那以後在她感慨人世間流芳百世不易,遺臭萬年不難的同時,總能想起那雙吸引她的眼睛。

緩過神來,葉柔看著危笑那修剪的幹凈利落的短發,還有那就算睡著也英氣十足的眉毛,長長的睫毛,直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她移不開自己的眼睛了,她再一次確認,她想念他,就想這樣擁抱著他——咦?葉柔看到危笑嘴唇上方長出短短的幾根胡茬,不自禁的笑了一下。呵呵,小男孩也長胡子?!

平時危笑都把他的胡子剃的幹幹凈凈,而且他的汗毛也輕,所以看起來就好像不長胡子似的。嗯,不是男孩,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雖然她很生氣危笑沒事長這麽帥幹什麽,但是心裏是欣喜的。這個看似年輕卻有著堅定內心成熟心智的男孩,實際上是個真真正正的男子漢,並且,勇敢的擁抱了她,宣布她是他的。呵呵,這個可愛的小弟弟……

“想親可以親,不收費。”正在葉柔研究這幾根冒出的胡子時,危笑實在忍不住了。

“你——危笑!”葉柔看見危笑睜開的眼睛,裏面閃爍的不光是吸引她的清澈,還有作弄的笑意。可惡,被他逮個正著。

“嗯!”好吧,他承認他醒了。

“醒了?!”

“嗯!”好吧,他承認是醒的有點早。

“好的!”

“嗯!”要誇獎他??

“出去!”

“嗯!——嗯?”危笑低下頭,看著懷裏這個咆哮的女魔頭,訝異她怎麽能瞬間展現出那麽多種表情。

“你覺得——像這樣——相互抱著,是時候麽?!”葉柔瞇起了眼睛,感覺到危笑一點松開她的意思都沒有,而且還越抱越緊!!

危笑收了收手臂,讓兩人間的空氣更稀薄,一點放開的意思也沒有。女友在咆哮,床都在顫抖,此時說什麽話女王也是聽不進去的,幹脆不說!

“我要上班!”葉柔不甘示弱,還在掙紮想掙脫危笑,大清早這麽抱著怪難為情的啦。

“馮總放你假!”什麽叫懷柔政策,這就叫“懷柔”!葉柔,昨天我找了你一夜,看我怎麽罰你。

“那你上班!”葉柔的臉越來越紅了。不行,馬上就要被發現她害羞了,堂堂夜店女王,被一小男孩戲弄得臉紅。

“教導員放我假!”呵呵,今天他危笑真的放假,輪休。

“我還在生氣,你以為都過去了麽?”葉柔突然不動了,好吧,那就把事情說清楚好了。

危笑抱緊了葉柔,把下巴頂在葉柔的額頭上,“我錯了。”

“哪錯了?”葉柔把臉輕輕靠近危笑的胸膛,一股椰樹的皂香,真好聞,是她送的。

危笑呼了口氣,還好昨晚演練了,謝謝啊,璐菲——姐!!“我不應該那麽粗心,沒有關心你,沒有去找你,還掛你電話!”

“…………”

看葉柔不說話,他繼續說:“我的工作忙,你的工作更忙。我是男人,應該更體貼你,至少要有個電話。”

“我會慢慢找出方法,在我們都忙的日子,也讓你看到我。”危笑撫摸著那齊耳的短發,有些心疼她又瘦了,“那你要答應我不玩失蹤,不去夜店,不喝酒,不哭,好嗎?”他是真的心疼她了,剛剛瞇到她才醒時皺起的眉頭,知道酒後她的頭真的很痛。怎麽那麽傻,傷害自己的同時也深深的傷害了他。

“這不是第一次了,我們因為工作忙而產生矛盾。”她好想冷靜的分析分析這個橫亙在她和危笑之間的唯一的問題,一天不解決,就勢必會出現再下一次的傷害。可是他倆都知道,這件事沒那麽容易解決。

危笑稍微松開了些手臂,讓自己稍微離開點葉柔,低下頭,看到葉柔的眼睛紅紅的。他慢慢撥開葉柔的發梢,捧起她的臉,看著那雙也同樣深望著他的眼睛,他慢慢靠近,“我保證,下次,絕不讓你哭,好嗎?”唇唇相印,危笑輕輕吻上葉柔的薄唇,一周的思念全部傾瀉而出,他是那麽渴望她,總是錯覺下一秒葉柔就會出現在他面前,搞得他白天有幾次分心差點從滑板上掉下來。反覆輾轉,輕輕吻咬,放不開那兩片柔唇,滿心的愛戀融化在危笑的吻中。我是那樣的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你知道麽……我知道,我也是那樣的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葉柔回應著危笑的吻,這是第一次被他吻得這樣深,舍不得結束。危笑慢慢開啟葉柔的嘴唇,小心的探入,那甜甜的觸覺讓他更情不自禁,尋覓著她的鼓勵和熱情,雙臂更緊的擁著她又瘦了的腰身,不知道她能不能適應他這麽用力,怕弄破了她那麽柔弱的嘴唇。

“我……還要”感到危笑顧忌到她的感受,開始撤退,她強烈的感到她對他的想念,原來相擁而吻可以那麽溫暖那麽美好,她顧不上臉紅,按著她的心提出了她的要求。

“好……”危笑再一次吻上葉柔,緊緊相擁,比剛才吻得更深更久。呵呵,這是她的紅唇,這是她的淘氣小舌,哪裏跑。天啊,我該拿你怎麽辦,我的葉柔。想永遠這樣吻下去,想永遠這樣抱著你,直到你不再想要,好嗎?

“嗯……還要……”葉柔回應著危笑,不知什麽時候,她緊緊圍住他的脖子,身體壓在他的上面,那白色的吊帶睡衣已經褪去一邊的帶子到了手臂,一片雪白的肌膚映在危笑的眼中。

“不行……我是景茶……我得……洗個涼水澡!!”說完,危笑霍的起身沖進了臥室旁邊的衛生間。

空在床中間的葉柔,楞楞的聽著嘩嘩的水聲,腦中一片空白。過了一會,才一字一句的吐出:“危——笑——,你——去——死——吧!!!!!!!”那聲音久久回蕩在葉柔家偌大的臥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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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笑快速的做完了早餐,煎蛋、面包、牛奶、還有一杯果汁。沒辦法,葉柔家的冰箱裏能找到這些東西已經是奇跡了。當他打開那個大的有點嚇人的冰箱時,看到的是滿滿的數都數不清的各種液體——第一層礦泉水和果汁,第二層牛奶,第三層酒,第四層還是酒,最後一層仍然是酒!!!這個女人,怪不得喝酒跟喝水一樣,酒比水還多嘛!

“咦?在哪變出來的這些東西?我家有麽?”葉柔看到桌上那些冒著熱氣的稀有的動植物食物,感到驚訝。她洗漱好後換上了舒服的家居服,淡淡的畫了些妝,畢竟危笑還在。

危笑黑了臉,穿著黑色的背心,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光著腳丫子,拿著鏟子,不悅的說:“你家連圍裙都沒有。”

“我家有鍋都是奇跡。”葉柔的早餐就是一杯咖啡,而且產地還不是她家。

危笑放下鏟子,拉葉柔坐下,把早餐放到她面前,說:“先吃面包,再喝牛奶,吃掉煎蛋。十分鐘後,喝掉果汁。”

“餵,能吃完麽?這麽多。”葉柔低頭看著這些早餐,回憶自己已經有近十年都不曾吃到別人親手做的早餐。爸媽遠在德國,自己不會做也沒時間學,之前的男友都不會照顧人。比如張大宇自己沒餓死就不錯了,更何況張大宇就不曾在早上出現過,他是明星,怕狗仔怕的要死,早餐都是她買了送過去。

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擋在胸口,葉柔擡頭看著危笑。被人疼是這樣的麽?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交往的年紀最輕的男人,沒想過被他照顧,甚至交往初期,她還覺得她得照顧他,像個小朋友一樣哄著他。可是,這段期間一直是他哄她,他滿世界找她尋她,一有時間就陪她,雖然他的空閑時間少的連她這商場鐵女都覺得可憐,可是還是抽出時間出現在她面前,在這樣一個清晨,在這些還冒著熱氣的早餐前——呃,不過,這個眼前帥氣的男人,怎麽好像皺著眉頭??

“你昨天喝掉那麽多烈酒,怎麽不嫌多?”危笑揚了揚眉,有意在諷刺她昨天的糗態。

“你——還說昨天呢,那個——我睡衣誰換的?” 葉柔臉紅了。

“是我。”怎麽?我危笑是你男人,幫你換個衣服,多平常,還有:“閉眼睛換的,關鍵的部分也沒碰。”

“閉眼睛??我不信。”好在沒換胸衣,不然她葉柔今早一定選擇再也不醒過來。

“閉一只眼睛張一只眼睛。”好吧,有點編過了。

“不信!”

“你閉著眼睛,我張著眼睛。”好吧,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你——”葉柔真不知道說什麽了。其實,她不是保守的人,而且危笑是她的男友,看到也沒什麽。可是,在這個小她三歲的帥氣男人面前,她就好像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總是表現出窘態,總是臉紅,總是不敢長時間的直視那雙清澈的眼睛,怕掉進去,再也出不來了。沒交往之前,她總逗他,看他的窘態。交往之後,她遭報應了,全還回來了。

危笑看葉柔氣得都發楞了,趕快轉移話題:“吃早飯吧,都涼了。”

“那你——怎麽不回家,送我回來就好了。”吃了一口煎蛋,嗯,好吃。暖意留進心裏,美滋滋的。

“那時已經半夜,再說之前找你,已經告訴我媽不回家了。”

“那你媽媽沒問你?”知道危笑和母親住在一起,葉柔有些擔心,伯母該怎麽想她啊。

危笑看到她臉更紅了,壞壞的抿嘴笑了:“我說去徐然那喝酒了。”

“呼——還好,要不然我就糗大了。”葉柔放了放心,繼續吃那美味的煎蛋。

“葉柔,”危笑收了笑容,望著眼前這個昨天他找了半宿的女人,說:“我沒想占你便宜。”

葉柔擡起頭,看著危笑臉色有些憔悴,找她找的吧,她看到電話裏昨晚二十一個未接電話都是他的,肯定急壞了。累了一個星期,滑了一天的滑板,又找了她一夜。她捧著危笑的臉龐,撫摸著他的眉毛,望著那雙清澈的眼睛,小聲的說:“你可以,占便宜。”哇。臉紅死了!!她可是夜店女王!!

“呵呵,”危笑把葉柔紅的像熟蘋果的臉看在眼裏,說:“不行!我是——景茶,不能——知法犯法。”說完,就在那顆紅蘋果上,果斷找準位子,輕吻了一下,“不錯,我煎的蛋,挺香。”剛剛那一吻,甜甜的,當然還有點蛋香。

“你——”

“叮咚!叮咚!”葉柔還沒來得及推開危笑,就聽見門鈴急促的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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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笑去開門,想看看有誰這麽早來敲葉柔家門,要是那個什麽什麽宇的,他就揮動他的右勾拳,絕不手軟。

“呦,你也在。”徐然正站在門外,還有馮璐菲,看到是危笑開的門,他一點也不驚訝。

危笑環抱住胸擋在門口,並沒有意思想讓他進來,說:“嗯。”

“我找葉柔,急事。”徐然加重了“急”字,並且揶揄地看著用下巴沖著自己的兄弟。呵呵,不高興了,看樣是攪了危笑清晨的好夢。

“多急?”

“很急。”馮璐菲也鄭重的加入進來,不過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大清早的闖入人家攪人好夢,不太合適。

“好吧,她在。”危笑看見璐菲,讓開門口,昨晚還好璐菲給她開門,不然他就得凍一晚上了。

徐然看著危笑那張臭臭的臉,笑著走過去,輕聲說:“擾你清夢,不——好——意——思!”

“靠!抽你!”看著徐然憋笑的背影,危笑的臉更黑了。

********************

馮璐菲和徐然一起坐在客廳裏,危笑在對面不滿意地喝著咖啡。葉柔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麽開場。不過,她知道一定發生什麽事了,不然他倆不會這麽早來找她。

徐然先開了口:“你們倆和好了?”呃——不是急事麽??葉柔的臉紅了。

“嗯,”危笑接過口,“和你無關,徐總。”

“我也學學,下回用來對付七七。”徐然一點也沒想放過他倆,昨晚折騰他和璐菲到半夜,看下回他倆還敢不敢了。

危笑斜眼看看葉柔,笑著說:“有人犯罪未遂,我還是我。”

“餵!!!!”葉柔的臉更紅了,臭小子,活的不耐煩了。

徐然和馮璐菲一起看向葉柔,張大了嘴,手裏的咖啡也忘了喝。不愧是女王,就是快!準!狠!

“咳——咳,徐總馮總,不是——有急事麽?”葉柔狠狠地瞪了一眼危笑,趕快轉移話題,已經晚節不保了,不能再淪為笑柄。

“不逗你了,說正經的。”馮璐菲打開了隨身帶的文件夾,拿出幾張照片和文檔,放在葉柔的面前,說:“葉柔,這是展望集團的補充資料,今早公關部匯總給我的,怕你明天去北京趕不上拿,我今早著急給你拿來了。”

“餵,你怎麽沒告我你明天去北京?!”危笑放下咖啡,認真地看著葉柔。

“沒來得及。”是不想告訴你,讓你也嘗嘗一周看不到我的滋味。葉柔不理他,看向馮璐菲,說:“給我打電話啊,我去取就行。”

“還有些話要說,而且,在公司也不太方便。”徐然突然變嚴肅了。

“怎麽了?”葉柔也緊張起來。

“你看沒看關於展望國際責任有限公司的前期匯總資料?”

“看了,這個展望,很不一般。”葉柔昨天下午就瀏覽了相關文件,說“這個展望集團成立五年多,在北京幾乎壟斷了接近九成的進口豪華車市場,還涉獵房地產,全國五百多個城市都有大大小小的樓盤,分公司一百多家遍布中國各大一二線城市,可謂實力雄厚。而且這個展望還有一個的特點,就是北京總公司高層全都是非常年輕的海外人士,想進入展望工作的人也要通過一關關的筆試面試,真是過五關斬六將才行。而且,和展望合作的公司也都必須擁有相當的資質才可以競標,向我們創意中央,實際並入不了展望的眼。可是,這次展望竟然找到了我們。”在喜出望外的同時,葉柔也有些擔心,她也是第一次面對這麽強大的公關難題,不知能不能順利洽談,做好前期的接洽工作,為合作做好鋪墊。

“有陰謀。”危笑看著徐然,那個了然於胸的名字是不是又出現了。

“合縱聯盟?”葉柔冒了一身冷汗。

“不是。”徐然打消了他倆的疑慮,可是眉頭皺的更深,拿起桌子上一個人的照片,說:“不過也沒好到哪去,因為這個人。”

葉柔拿起照片,上面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衣裝革履,氣派十足。兩道劍眉向上微挑,眼睛英氣十足,嘴角微抿,一看就是個精明的商人,而且意志力很強。不過,怎麽有點面熟,尤其是眼睛,在哪看過?葉柔收索記憶裏的面孔。

“他是展望集團的總裁,三十一歲,雖然看起來很成熟,不過真的就比你大一歲,葉柔。”徐然慢慢說著,“這個人以鐵腕著稱,處理事情冷靜嚴肅,還很——殘酷。去年,他狠狠地揭發了前任總裁的行賄受賄行為,把他踹了下去,自己坐上了展望第一把交椅,而前任總裁是他的恩師的兒子。”

“白眼兒狼啊,怪不得看著不順眼。”危笑看著照片裏的男人,以景茶的直覺,這個人應該就是所謂的奸商。

徐然接著說:“他畢業於美國的MIT,是個天才。畢業後,沒回國,去華爾街搞私募基金,在法律的真空區海賺了一筆。這一筆且不說多少錢,單被他害的人,全部傾家蕩產,最後跳樓的跳樓,自殺的自殺。後來,他拿著這桶金回到北京,經大學的恩師介紹加入展望,之後一路順風,去年當上總裁。他那恩師的兒子叛了十五年,恩師上火住院,從此與他斷絕來往。”

“六親不認啊!”危笑最恨這種人,無情無義。

“認,他有一個唯一的哥哥,我們都認識。”

“誰啊?”危笑挑高了眉毛,不記得他認識的人裏有這麽厲害的“弟弟”的。

“姜東。”徐然淡然地說出想要整死他的那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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