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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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團子要來了？
蘇千涼的第一反應是怔楞，回過神來之後忙問：“團子怎麽來了？”
見她的反應不像是高興和歡迎的樣子，小奶貓有些奇怪，“你不是挺喜歡滾滾的嗎？”
喜歡得他哪怕心裏有點吃醋，還是為了她跑去找小貓咪們打探消息。
“喜歡的，就是比較好奇團子為什麽會過來。”貓咪喜歡貓薄荷還說得通，熊貓是熊科，可不是貓科啊。
這個小奶貓幫忙問了：“說是他們幾個在幼兒園裏玩得比較好，聽說小七過來了以後，也鬧著要過來。”
來回漫游星乘坐兩趟星艦，光是路上就要花費兩個月的時間，孩子為了出去玩耍缺席兩個多月的課程，這在帝國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也只有在崇尚自由快樂的聯邦，家長才會同意，還帶著孩子大老遠地跑來跑去。
蘇千涼點了點頭，“我明天去看看林子裏有沒有竹筍。”
“竹筍？”
等等！
“球球，熊貓吃什麽啊？”
“吃肉啊。”小奶貓眨了眨眼，“熊貓是肉食動物啊。”
蘇千涼：“……”
沒想到兩千多年過去了，國寶熊貓居然從吃竹子的素食動物變成了吃肉的肉食動物。
唔，不對。
在很多人的印象裏，熊貓只吃竹子，但它好像歸在了食肉類熊科來著？
“這個年紀的團子都能變成小嬰兒了，你直接投餵自己擅長的覆古食品就行。”
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小奶貓拍拍胸脯，腦袋上翹起的毛毛隨之一抖，“我幫你打聽過了，那只團子比較懶散愛睡，喜歡甜食。”
喜歡甜食還不容易嗎？
蘇千涼隨隨便便就能做出很多種甜食，保管把那只滾滾投餵得圓圓胖胖，手感更好，只是……
“你不是不肯讓我摸那幾只小貓咪嗎？怎麽這麽好心幫我打探消息。”
“那不一樣。”小奶貓扭扭小屁股，貓耳朵尖尖泛著粉色，“你真正喜歡的東西，我還是要幫你打聽清楚的。”
蘇千涼微怔，“你從哪裏看出我不喜歡那幾只小貓咪的？”
“你要是真喜歡，我再怎麽阻止，你都會去摸。你那麽有主見，怎麽會是我阻止一次兩次就可以了的？”他們倆的相處時間不算短，蕭星淵怎麽可能不了解她？
他們倆在某些方面還是有些相似的。
對於自己真正喜歡、想要的東西，不會因為旁人說一兩句就簡單放手。
“呵。”蘇千涼輕笑一聲，再次幫小奶貓揉揉脖子和肩頸，“繼續。”
“他們那麽突然地出現在你面前，又帶著那麽莫名的熱情，你怎麽可能放得下戒心？”小奶貓被她捏得很是舒服，愉悅地舒展四肢，補了一句，“換成是我，我做不到。”
蘇千涼按摩的動作依舊，眼眸微彎，某人還真的挺了解她。
“那你就幫我推開他們，再去幾個不懂事的孩子那裏打探情報？”
“咳。”說起這件事，蕭星淵其實還挺不好意思的，三十歲的他和幾個五六歲的孩子耍心眼兒，有點……卑鄙。
“我那不是想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麽大老遠跑來找你，有沒有抱有其他目的嗎？”
就算聯邦是他母親的故鄉又如何？
蕭星淵出生後沒去過聯邦，他對聯邦的所有認知來自母親的口述，並不曾親眼見過了解過。誰知道四十年過去，現在的聯邦變成什麽樣了？
蘇千涼是帝國食品覆古風的引導者，起了那麽關鍵的作用，他身為帝國七王子，自然要多防備一些莫名其妙上門的人和貓。
蘇千涼：“現在呢，你打探出什麽情報了？”
蕭星淵正色道：“聯邦很關註帝國，你的直播間出現覆古食品沒多久，聯邦那邊就開始跟著研究了，具體時間幾個孩子不太關心就不清楚。”
“這一點，我也問過。”蘇千涼是以好奇的態度問幾個貓媽的，貓媽們也沒隱瞞，“英短媽說最初的研究契機是我做的烤魚。”
英短媽的老公也是一只英短，在聯邦科研院工作。
因為貓咪喜歡吃魚，就按照蘇千涼直播間裏的辦法試了試，後來發現還挺好吃，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如果不是貓媽和小貓咪們提前串通，且有著令兩人無法分辨的高超演技，那麽這條消息就是可信的。
蕭星淵點頭：“另外，我懷疑你不是貓薄荷。”
“嗯？”
“據小七說，最初發現你的直播間的人不是她，而是小紅，一只紅狐貍。後面給你發團子照片，想要勾引你去聯邦的，也是那只狐貍和狗的主意。”
蘇千涼沈吟片刻，看向乖乖蹲坐在她肩膀的小兔子，她還記得小兔子為了她拋棄大白兔子跟了上來。
蕭星淵跟著看了過去，“沒錯，我也是這麽想的。”
喜歡蘇千涼的，不僅限於貓。
那麽她是人形貓薄荷的猜測，就不太對了。
“小兔子。”蘇千涼把小兔子從肩膀上捧了下來，放在手心，“你當初為什麽離開媽媽，選擇跟我？”
“媽媽？”小兔子楞楞地看著她，仿佛在說：你不就是我媽媽嗎？
“不是這個媽媽。”小奶貓拍拍小兔子的腦袋，提醒道，“一只很大的白兔子，帶著其他兔子來千涼這找過你兩次的，你還記得嗎？”
小兔子呆呆地想了半天，點了頭。
小奶貓：“你為什麽選擇離開那個媽媽，跟這個媽媽？”
小兔子的三瓣嘴動了動，似乎是在思考該怎麽說，反覆兩次，還是沒有開口。
蘇千涼的指尖蹭了蹭小兔子的耳朵，“不著急，慢慢想。”
小兔子果然不著急地想了好半天，最後奶聲奶氣地說：“跟著那個媽媽，我會死掉的。”
蘇千涼：？？？
蕭星淵：？？？
二臉懵逼。
小兔子接著說：“不是媽媽，我已經死了。”
這個應該是在說，相遇那天，小兔子被雨淋濕受寒拉肚子的事。
他這麽一點點大，不好好處理和治療，確定不容易熬過去。
可是蘇千涼不貪這個功勞：“當初是呂歐把你從雨水裏救回來的。”
“不是。”小兔子的腦袋搖得很用力，連帶著那兩只小小軟軟的兔耳朵跟著晃悠，兔爪擡起來，露出自己的肚子，“是媽媽給我揉肚肚。”
揉肚子能有那個效果？蕭星淵不信。
蘇千涼很驚訝，原來那個時候小兔子已經有覺醒的趨勢了嗎？
“所以你跟著我是因為我能幫你？”
“嗯。”小兔子遲疑了一下，應得很輕，抓住蘇千涼的手指，急切地道，“我喜歡媽媽！媽媽救我，我跟著媽媽，媽媽不要丟掉我！”
“沒想丟掉你。”知道小兔子還惦記著當初她把他還給大白兔子的事，蘇千涼解釋了一遍，“我那時候只是覺得不能把你從親生媽媽的身邊帶走，才把你還回去的。”
“可是媽媽不帶走我，我會死的。”小兔子道。
蘇千涼：？？？
蕭星淵：？？？
蕭星淵懵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什麽跳了起來，抓住小兔子問：“你的意思是不是當初你留在親生媽媽的身邊無法覺醒？”
“覺醒？”小兔子眨了眨眼。
“覺醒的意思就是你現在這樣，能夠思考，能夠說話，不再是原來懵懵懂懂只能嗚嗚嗚叫。”
“……”小兔子想了想，“對的呢。”
蕭星淵：“……艹！”
蘇千涼：？？？
她似乎聽懂了，又有些迷惑，如果小兔子當初是出於求生的本能想要跟著她，可她並沒有治愈或覺醒的能力啊？
小奶貓下地變成了人形，蘇千涼抓起床邊的浴巾丟過去，蕭星淵隨手往腰間一裹，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看著小兔子的眼神相當覆雜。
“不能把他送去聯邦了。”
送去聯邦？
小兔子全身一抖，驚恐地看著蘇千涼，眼淚刷地掉了下來，“媽媽又要丟掉我嗎？我沒有不乖，沒有吵你，沒有不給你摸，為什麽還要丟掉我？”
“哇”的一聲，小兔子哭得相當大聲，那叫一個委屈。
蘇千涼下意識地安撫小兔子，回憶他的控訴，忽然明白小兔子為什麽自從重新回到她身邊之後再也不吵鬧了。
她原本以為是小兔子覺醒了長大了的緣故，沒想到……他是害怕自己再被丟掉，所以改掉了他以為讓媽媽討厭的點。
蕭星淵眉梢輕挑，攤手表示：你自己惹下的，我可安慰不了。
蘇千涼橫他一眼，安慰小兔子好半天才讓他相信，自己當初不是丟掉他，而是把他送回親生母親的身邊，現在也沒有丟掉他的想法。
蕭星淵張嘴，無聲地說著：你當初明明是怕養不好他。
蘇千涼：“……”這你都知道？！
好在蕭星淵並沒有要拆臺的意思，還幫忙一起哄小兔子，告訴他帝國和聯邦的約定，但是現在事出有因，不能送他去聯邦了。
小兔子身上的兔毛都哭濕了，打著哭嗝問：“為什麽呀？”
蘇千涼也用眼神詢問：為什麽？
“因為他覺醒的速度不對。”蕭星淵說。
“什麽意思？”
“我本來就在懷疑兔族這麽多年沒有智慧動物出現，為什麽小兔子可以，現在聽了他的話，我懷疑他是因為你才覺醒的。”
蕭星淵沒有急著說明理由，而是細細分析道，“當他還是一只懵懂的小兔子，出於本能在虛弱快死的時候遇到你，跟著你。”
那時候的小兔子完全是因為想要活下去的本能，這才抓住了蘇千涼這根救命稻草。
而現在……
蕭星淵提問：“你知道小七他們從普通貓咪到現在經歷了多少時間嗎？”
蘇千涼不明白他的意思，“不是五六歲嗎？”
“帝國確實是從出生那一刻開始算年齡，但是聯邦是從覺醒之後開始算年齡，因為基因等等各方面全部因為覺醒變動了。”蕭星淵問，“你懂了嗎？”
蘇千涼能不懂嗎？
小兔子現在的狀態和小七他們沒差多少，然而小七他們從覺醒至今花費了五六年的時間，而小兔子遇到她以後還不到半年時間。
半年就走過人家五六年的人生，快得離譜。
小兔子不是很懂他們倆的意思，確定自己不用再被送走，哭得有點累，放心下來之後窩在蘇千涼手心打起了瞌睡。
蘇千涼用手捂住小兔子的耳朵，放輕了聲音，“你懷疑我是什麽？”
“你應該知道不是所有的智慧動物生下的孩子都能覺醒，而不覺醒的普通動物一般壽命在二三十年，更短的也有，這個說法不考慮龜那樣的長壽種族。”
“嗯。”
蕭星淵：“當初智慧動物和智慧植物會跑去聯邦建國，其中最大的原因是首都星那邊有能幫助智慧動物和智慧植物覺醒的東西。”
蘇千涼覺得以小兔子的經歷來看，她大概就是那個幫助覺醒的東西了。
“聯邦人取名覺醒草。”蕭星淵嘆了口氣，“覺醒草的生長條件比較苛刻，本來數量就少，那群毛茸茸和綠油油又不太會照顧，後來就絕跡了。”
蘇千涼：“……”那原主是從哪冒出來的？
知道她在想什麽，蕭星淵也覺得奇怪：“要麽是聯邦有人藏起了覺醒草，要麽是覺醒草早就覺醒成人躲藏起來。”
不管哪一種，原主的家人都不敢大張旗鼓地尋找失散的孩子。
蘇千涼：“覺醒草只有幫助覺醒一個作用嗎？”
如果只有這一個作用，應該只會對還沒覺醒的智慧動物和智慧植物產生作用，已經覺醒的小貓咪和成年的貓媽們不應該受到影響才對。
半空中出現了一個虛擬屏，蕭星淵翻找好半天才找到覺醒草的圖片和介紹，介紹很短，就一行字：【覺醒草，幫助、促進覺醒。】
“可能是還沒研究完作用，覺醒草就絕跡了吧？”
也可能研究出了作用，但是沒有對外公布，就跟他們隱瞞覆古食品真正的作用一樣。
作用的話題就此打住。
蕭星淵說起不能送小兔子去聯邦的原因：“年齡是可以通過骨骼來測量的，小兔子去了聯邦，會測基因測年齡做智商測試進行登記，一旦發現他的智商遠遠超出年齡所限，你的存在被發現是早晚的事。”
畢竟如今的聯邦依然有很多智慧動物和智慧植物的孩子無法覺醒。
為此，哪怕真的要送小兔子去聯邦，也得讓他學會藏拙和演戲，在測試面前撒謊，現今的呆萌小兔子還遠遠達不到那個水準。
好在蘇千涼不直播了，小兔子平日裏說話也少，沒有誰發現他的特殊，還能再想辦法隱瞞和補救。
有這麽多顧慮和危險，蘇千涼自然不會再想送走小兔子。
“你不是說帝國和聯邦有約定嗎？還有辦法留下小兔子？”
“怎麽沒有？”蕭星淵就那麽看著蘇千涼笑，什麽都沒說，又什麽都說盡了。
蘇千涼：“……作假？”
“不然呢？”
“行吧。”蘇千涼揉揉眉心，她一個只想鹹魚的大好青年居然要和帝國王子一起在規則的邊緣來回試探，“具體什麽時候？”
“等他能變成人。”小兔子害怕被再度拋棄，目前根本離不開蘇千涼，難以創造機會。
“戶籍方面交給我，就是在教導上會麻煩一些，盡力而為吧。我先用自己的經驗教著，等他再長大一些，有自己的判斷力，就能自己選擇去聯邦學習，還是留在帝國。”
聽著是各方面都安排考慮到了，蘇千涼沒什麽意見，就是……“你怎麽這麽幫我？”
甚至不惜幫她作假，在規則的邊緣試探。
蕭星淵正在光腦上寫郵件，聞言手上動作一頓，耳朵可疑地紅了一瞬，“我都想讓你當我未婚妻了，你說呢？”
蘇千涼沈默了。
她沒有喜歡過人，只是看電視劇上的男女主愛得死去活來，命都不要，不愛家人不愛江山愛美人，覺得那些人的腦回路很神奇。
喜歡，真的能讓一個人變得完全不像自己嗎？
有點可怕。
她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好像不受我的影響。”
“個人實力問題。”蕭星淵一邊寫郵件一邊回答，一心二用，“不管是能力還是智商或者其他方面，實力越強越不容易受外物影響。”
事實上，受蘇千涼影響最大的是幼崽，貓媽們雖然心裏有點波動，更多的還是不放心孩子，陪孩子過來。
蕭星淵寫完郵件，進浴室洗了個澡。
出來後重新變成小奶貓，窩進小小的貓窩之中。
房間的燈光關了。
昏暗的環境中，能清晰地聽到三道不同頻率的清淺呼吸聲。
小兔子睡得很熟，他們倆閉著眼睛也沒什麽睡意。
蘇千涼在想原主到底是不是覺醒草，這玩意到底還有什麽用，而蕭星淵在想該怎麽隱藏蘇千涼的身份不被發現。
許久以後，蕭星淵說：“還沒確定你真正身份和覺醒草是怎麽用的之前，就算你再喜歡毛茸茸，也得和他們保持距離了。”
怎麽用……
蘇千涼忽然坐了起來，“那天你說我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會不會就是覺醒草的味道？”
聯想到小兔子一直蹲坐在她的肩膀上，而蕭星淵說過她身上的味道是脖子上最濃，這個猜測還是比較有可能性的。
小奶貓從貓窩裏爬出來，跳上床，湊在蘇千涼身邊聞了聞，照舊從手臂聞到脖子。
“獸形比人形的嗅覺強，有點明顯了。我沒聞過覺醒草，不確定是不是，但是我建議你可以噴點香水遮蓋一下。”
正好莊園裏有那麽大的一片花海，遮掩一下味道而已，很方便的。
盡管他們倆都知道幼崽們能因為見過蘇千涼就大老遠找過來，遮掩味道可能沒多大用，聊勝於無吧。
星艦上沒有香水的存貨，要麽去星網上下單購買，要麽自己制作。
從來不用香水的人突然開始用，會有點奇怪，蘇千涼就從花海中采摘鮮花制成了幹花香包戴在身上。
與此同時，為了把小貓咪們的註意力從蘇千涼身上轉移，小奶貓帶著小貓咪們在莊園裏到處玩耍。
跟著從軍人裏找出了幾個比較喜歡貓咪的，每天都和小貓咪玩游戲，鍛煉擼貓技術。
貓咪是多麽治愈的動物啊？
有時候光是看著貓咪在那睡覺舔毛玩耍，都會不自覺地發出姨媽笑，更不要說能夠上手擼貓了。
不多久，秦玉堂就用他高超的廚藝和飛速進步的擼貓技術，成功地勾搭上了小波斯。
由於天天頓頓的覆古食品，人參的滋補治愈以及其他藥膳的三管齊下，秦玉堂的身體好了很多。
虛弱的咳嗽早就沒了，瘦弱的身板經過鍛煉漸漸地結實起來，那張蒼白的臉多了紅潤血色，恢覆了以前的俊臉。
不止小波斯喜歡秦玉堂，小折耳和小英短都很喜歡他。
愛做小魚幹的明高陽身後天天跟著一只小美短，沒幾天就被餵胖了一圈。
胖了以後，再被明高陽用逗貓棒鍛煉身體，一天能玩個好幾回。
就連不茍言笑的明修齊都被小折耳纏上了。
小奶貓好奇地去打聽了一下，回來之後告訴蘇千涼，說是小折耳看上了明修齊的臉，覺得他長得好看很有安全感，說完就差點笑岔氣。
蘇千涼：“……”你們聯邦的貓是真的清純不做作啊。
小奶貓揉揉笑得酸疼的肚子，爬了起來，“你在做什麽？”
“昨晚下了一場雨，樹林裏長出了不少蘑菇，我拿回來做個蘑菇湯、烤蘑菇、涼拌蘑菇、蘑菇醬。”明高陽被小美短纏得抽不出空來，蘇千涼就自己來做。
小奶貓舉起爪爪：“我來幫忙啊。”
蘇千涼看了眼他短短小小的貓爪，沒有表露半分嫌棄，小奶貓悲憤跺爪，“你等我變成人來幫你！”
“嗯？”說好的不暴露身份呢？
“不是人太不方便了。”小奶貓嘆息著，除了能夠借著毛茸茸的身體在蘇千涼面前刷好感，其他做什麽都不方便。
“沒事，我可以的。”怕他突然在廚房裏大變裸男，被別人撞見以為是什麽廚房play，蘇千涼讓他幫忙寫菜譜。
做蘑菇料理，最重要的是分辨有毒和無毒蘑菇。
好在帝國科研院已經做出了能檢測毒性的機器人，一般人不知道辨認有毒無毒蘑菇的常識也沒關系，把蘑菇往機器人裏面一丟就能知道結果。
蘑菇湯和一般的湯做法相同，涼拌蘑菇更是簡單，焯水加調料就是，蘑菇加入燒烤當中就是烤蘑菇。
也就是蘑菇醬的菜譜得花點心思寫。
蘇千涼說，小奶貓記，還沒記完，肚子裏被塞了不少成品。
“再來……”
話還沒說完，光腦響了：“你好，蘇千涼嗎？這裏是基蘭市警察局，你家是不是走丟了一只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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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子要來了？
蘇千涼的第一反應是怔楞，回過神來之後忙問：“團子怎麽來了？”
見她的反應不像是高興和歡迎的樣子，小奶貓有些奇怪，“你不是挺喜歡滾滾的嗎？”
喜歡得他哪怕心裏有點吃醋，還是為了她跑去找小貓咪們打探消息。
“喜歡的，就是比較好奇團子為什麽會過來。”貓咪喜歡貓薄荷還說得通，熊貓是熊科，可不是貓科啊。
這個小奶貓幫忙問了：“說是他們幾個在幼兒園裏玩得比較好，聽說小七過來了以後，也鬧著要過來。”
來回漫游星乘坐兩趟星艦，光是路上就要花費兩個月的時間，孩子為了出去玩耍缺席兩個多月的課程，這在帝國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也只有在崇尚自由快樂的聯邦，家長才會同意，還帶著孩子大老遠地跑來跑去。
蘇千涼點了點頭，“我明天去看看林子裏有沒有竹筍。”
“竹筍？”
等等！
“球球，熊貓吃什麽啊？”
“吃肉啊。”小奶貓眨了眨眼，“熊貓是肉食動物啊。”
蘇千涼：“……”
沒想到兩千多年過去了，國寶熊貓居然從吃竹子的素食動物變成了吃肉的肉食動物。
唔，不對。
在很多人的印象裏，熊貓只吃竹子，但它好像歸在了食肉類熊科來著？
“這個年紀的團子都能變成小嬰兒了，你直接投餵自己擅長的覆古食品就行。”
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小奶貓拍拍胸脯，腦袋上翹起的毛毛隨之一抖，“我幫你打聽過了，那只團子比較懶散愛睡，喜歡甜食。”
喜歡甜食還不容易嗎？
蘇千涼隨隨便便就能做出很多種甜食，保管把那只滾滾投餵得圓圓胖胖，手感更好，只是……
“你不是不肯讓我摸那幾只小貓咪嗎？怎麽這麽好心幫我打探消息。”
“那不一樣。”小奶貓扭扭小屁股，貓耳朵尖尖泛著粉色，“你真正喜歡的東西，我還是要幫你打聽清楚的。”
蘇千涼微怔，“你從哪裏看出我不喜歡那幾只小貓咪的？”
“你要是真喜歡，我再怎麽阻止，你都會去摸。你那麽有主見，怎麽會是我阻止一次兩次就可以了的？”他們倆的相處時間不算短，蕭星淵怎麽可能不了解她？
他們倆在某些方面還是有些相似的。
對於自己真正喜歡、想要的東西，不會因為旁人說一兩句就簡單放手。
“呵。”蘇千涼輕笑一聲，再次幫小奶貓揉揉脖子和肩頸，“繼續。”
“他們那麽突然地出現在你面前，又帶著那麽莫名的熱情，你怎麽可能放得下戒心？”小奶貓被她捏得很是舒服，愉悅地舒展四肢，補了一句，“換成是我，我做不到。”
蘇千涼按摩的動作依舊，眼眸微彎，某人還真的挺了解她。
“那你就幫我推開他們，再去幾個不懂事的孩子那裏打探情報？”
“咳。”說起這件事，蕭星淵其實還挺不好意思的，三十歲的他和幾個五六歲的孩子耍心眼兒，有點……卑鄙。
“我那不是想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麽大老遠跑來找你，有沒有抱有其他目的嗎？”
就算聯邦是他母親的故鄉又如何？
蕭星淵出生後沒去過聯邦，他對聯邦的所有認知來自母親的口述，並不曾親眼見過了解過。誰知道四十年過去，現在的聯邦變成什麽樣了？
蘇千涼是帝國食品覆古風的引導者，起了那麽關鍵的作用，他身為帝國七王子，自然要多防備一些莫名其妙上門的人和貓。
蘇千涼：“現在呢，你打探出什麽情報了？”
蕭星淵正色道：“聯邦很關註帝國，你的直播間出現覆古食品沒多久，聯邦那邊就開始跟著研究了，具體時間幾個孩子不太關心就不清楚。”
“這一點，我也問過。”蘇千涼是以好奇的態度問幾個貓媽的，貓媽們也沒隱瞞，“英短媽說最初的研究契機是我做的烤魚。”
英短媽的老公也是一只英短，在聯邦科研院工作。
因為貓咪喜歡吃魚，就按照蘇千涼直播間裏的辦法試了試，後來發現還挺好吃，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如果不是貓媽和小貓咪們提前串通，且有著令兩人無法分辨的高超演技，那麽這條消息就是可信的。
蕭星淵點頭：“另外，我懷疑你不是貓薄荷。”
“嗯？”
“據小七說，最初發現你的直播間的人不是她，而是小紅，一只紅狐貍。後面給你發團子照片，想要勾引你去聯邦的，也是那只狐貍和狗的主意。”
蘇千涼沈吟片刻，看向乖乖蹲坐在她肩膀的小兔子，她還記得小兔子為了她拋棄大白兔子跟了上來。
蕭星淵跟著看了過去，“沒錯，我也是這麽想的。”
喜歡蘇千涼的，不僅限於貓。
那麽她是人形貓薄荷的猜測，就不太對了。
“小兔子。”蘇千涼把小兔子從肩膀上捧了下來，放在手心，“你當初為什麽離開媽媽，選擇跟我？”
“媽媽？”小兔子楞楞地看著她，仿佛在說：你不就是我媽媽嗎？
“不是這個媽媽。”小奶貓拍拍小兔子的腦袋，提醒道，“一只很大的白兔子，帶著其他兔子來千涼這找過你兩次的，你還記得嗎？”
小兔子呆呆地想了半天，點了頭。
小奶貓：“你為什麽選擇離開那個媽媽，跟這個媽媽？”
小兔子的三瓣嘴動了動，似乎是在思考該怎麽說，反覆兩次，還是沒有開口。
蘇千涼的指尖蹭了蹭小兔子的耳朵，“不著急，慢慢想。”
小兔子果然不著急地想了好半天，最後奶聲奶氣地說：“跟著那個媽媽，我會死掉的。”
蘇千涼：？？？
蕭星淵：？？？
二臉懵逼。
小兔子接著說：“不是媽媽，我已經死了。”
這個應該是在說，相遇那天，小兔子被雨淋濕受寒拉肚子的事。
他這麽一點點大，不好好處理和治療，確定不容易熬過去。
可是蘇千涼不貪這個功勞：“當初是呂歐把你從雨水裏救回來的。”
“不是。”小兔子的腦袋搖得很用力，連帶著那兩只小小軟軟的兔耳朵跟著晃悠，兔爪擡起來，露出自己的肚子，“是媽媽給我揉肚肚。”
揉肚子能有那個效果？蕭星淵不信。
蘇千涼很驚訝，原來那個時候小兔子已經有覺醒的趨勢了嗎？
“所以你跟著我是因為我能幫你？”
“嗯。”小兔子遲疑了一下，應得很輕，抓住蘇千涼的手指，急切地道，“我喜歡媽媽！媽媽救我，我跟著媽媽，媽媽不要丟掉我！”
“沒想丟掉你。”知道小兔子還惦記著當初她把他還給大白兔子的事，蘇千涼解釋了一遍，“我那時候只是覺得不能把你從親生媽媽的身邊帶走，才把你還回去的。”
“可是媽媽不帶走我，我會死的。”小兔子道。
蘇千涼：？？？
蕭星淵：？？？
蕭星淵懵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什麽跳了起來，抓住小兔子問：“你的意思是不是當初你留在親生媽媽的身邊無法覺醒？”
“覺醒？”小兔子眨了眨眼。
“覺醒的意思就是你現在這樣，能夠思考，能夠說話，不再是原來懵懵懂懂只能嗚嗚嗚叫。”
“……”小兔子想了想，“對的呢。”
蕭星淵：“……艹！”
蘇千涼：？？？
她似乎聽懂了，又有些迷惑，如果小兔子當初是出於求生的本能想要跟著她，可她並沒有治愈或覺醒的能力啊？
小奶貓下地變成了人形，蘇千涼抓起床邊的浴巾丟過去，蕭星淵隨手往腰間一裹，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看著小兔子的眼神相當覆雜。
“不能把他送去聯邦了。”
送去聯邦？
小兔子全身一抖，驚恐地看著蘇千涼，眼淚刷地掉了下來，“媽媽又要丟掉我嗎？我沒有不乖，沒有吵你，沒有不給你摸，為什麽還要丟掉我？”
“哇”的一聲，小兔子哭得相當大聲，那叫一個委屈。
蘇千涼下意識地安撫小兔子，回憶他的控訴，忽然明白小兔子為什麽自從重新回到她身邊之後再也不吵鬧了。
她原本以為是小兔子覺醒了長大了的緣故，沒想到……他是害怕自己再被丟掉，所以改掉了他以為讓媽媽討厭的點。
蕭星淵眉梢輕挑，攤手表示：你自己惹下的，我可安慰不了。
蘇千涼橫他一眼，安慰小兔子好半天才讓他相信，自己當初不是丟掉他，而是把他送回親生母親的身邊，現在也沒有丟掉他的想法。
蕭星淵張嘴，無聲地說著：你當初明明是怕養不好他。
蘇千涼：“……”這你都知道？！
好在蕭星淵並沒有要拆臺的意思，還幫忙一起哄小兔子，告訴他帝國和聯邦的約定，但是現在事出有因，不能送他去聯邦了。
小兔子身上的兔毛都哭濕了，打著哭嗝問：“為什麽呀？”
蘇千涼也用眼神詢問：為什麽？
“因為他覺醒的速度不對。”蕭星淵說。
“什麽意思？”
“我本來就在懷疑兔族這麽多年沒有智慧動物出現，為什麽小兔子可以，現在聽了他的話，我懷疑他是因為你才覺醒的。”
蕭星淵沒有急著說明理由，而是細細分析道，“當他還是一只懵懂的小兔子，出於本能在虛弱快死的時候遇到你，跟著你。”
那時候的小兔子完全是因為想要活下去的本能，這才抓住了蘇千涼這根救命稻草。
而現在……
蕭星淵提問：“你知道小七他們從普通貓咪到現在經歷了多少時間嗎？”
蘇千涼不明白他的意思，“不是五六歲嗎？”
“帝國確實是從出生那一刻開始算年齡，但是聯邦是從覺醒之後開始算年齡，因為基因等等各方面全部因為覺醒變動了。”蕭星淵問，“你懂了嗎？”
蘇千涼能不懂嗎？
小兔子現在的狀態和小七他們沒差多少，然而小七他們從覺醒至今花費了五六年的時間，而小兔子遇到她以後還不到半年時間。
半年就走過人家五六年的人生，快得離譜。
小兔子不是很懂他們倆的意思，確定自己不用再被送走，哭得有點累，放心下來之後窩在蘇千涼手心打起了瞌睡。
蘇千涼用手捂住小兔子的耳朵，放輕了聲音，“你懷疑我是什麽？”
“你應該知道不是所有的智慧動物生下的孩子都能覺醒，而不覺醒的普通動物一般壽命在二三十年，更短的也有，這個說法不考慮龜那樣的長壽種族。”
“嗯。”
蕭星淵：“當初智慧動物和智慧植物會跑去聯邦建國，其中最大的原因是首都星那邊有能幫助智慧動物和智慧植物覺醒的東西。”
蘇千涼覺得以小兔子的經歷來看，她大概就是那個幫助覺醒的東西了。
“聯邦人取名覺醒草。”蕭星淵嘆了口氣，“覺醒草的生長條件比較苛刻，本來數量就少，那群毛茸茸和綠油油又不太會照顧，後來就絕跡了。”
蘇千涼：“……”那原主是從哪冒出來的？
知道她在想什麽，蕭星淵也覺得奇怪：“要麽是聯邦有人藏起了覺醒草，要麽是覺醒草早就覺醒成人躲藏起來。”
不管哪一種，原主的家人都不敢大張旗鼓地尋找失散的孩子。
蘇千涼：“覺醒草只有幫助覺醒一個作用嗎？”
如果只有這一個作用，應該只會對還沒覺醒的智慧動物和智慧植物產生作用，已經覺醒的小貓咪和成年的貓媽們不應該受到影響才對。
半空中出現了一個虛擬屏，蕭星淵翻找好半天才找到覺醒草的圖片和介紹，介紹很短，就一行字：【覺醒草，幫助、促進覺醒。】
“可能是還沒研究完作用，覺醒草就絕跡了吧？”
也可能研究出了作用，但是沒有對外公布，就跟他們隱瞞覆古食品真正的作用一樣。
作用的話題就此打住。
蕭星淵說起不能送小兔子去聯邦的原因：“年齡是可以通過骨骼來測量的，小兔子去了聯邦，會測基因測年齡做智商測試進行登記，一旦發現他的智商遠遠超出年齡所限，你的存在被發現是早晚的事。”
畢竟如今的聯邦依然有很多智慧動物和智慧植物的孩子無法覺醒。
為此，哪怕真的要送小兔子去聯邦，也得讓他學會藏拙和演戲，在測試面前撒謊，現今的呆萌小兔子還遠遠達不到那個水準。
好在蘇千涼不直播了，小兔子平日裏說話也少，沒有誰發現他的特殊，還能再想辦法隱瞞和補救。
有這麽多顧慮和危險，蘇千涼自然不會再想送走小兔子。
“你不是說帝國和聯邦有約定嗎？還有辦法留下小兔子？”
“怎麽沒有？”蕭星淵就那麽看著蘇千涼笑，什麽都沒說，又什麽都說盡了。
蘇千涼：“……作假？”
“不然呢？”
“行吧。”蘇千涼揉揉眉心，她一個只想鹹魚的大好青年居然要和帝國王子一起在規則的邊緣來回試探，“具體什麽時候？”
“等他能變成人。”小兔子害怕被再度拋棄，目前根本離不開蘇千涼，難以創造機會。
“戶籍方面交給我，就是在教導上會麻煩一些，盡力而為吧。我先用自己的經驗教著，等他再長大一些，有自己的判斷力，就能自己選擇去聯邦學習，還是留在帝國。”
聽著是各方面都安排考慮到了，蘇千涼沒什麽意見，就是……“你怎麽這麽幫我？”
甚至不惜幫她作假，在規則的邊緣試探。
蕭星淵正在光腦上寫郵件，聞言手上動作一頓，耳朵可疑地紅了一瞬，“我都想讓你當我未婚妻了，你說呢？”
蘇千涼沈默了。
她沒有喜歡過人，只是看電視劇上的男女主愛得死去活來，命都不要，不愛家人不愛江山愛美人，覺得那些人的腦回路很神奇。
喜歡，真的能讓一個人變得完全不像自己嗎？
有點可怕。
她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好像不受我的影響。”
“個人實力問題。”蕭星淵一邊寫郵件一邊回答，一心二用，“不管是能力還是智商或者其他方面，實力越強越不容易受外物影響。”
事實上，受蘇千涼影響最大的是幼崽，貓媽們雖然心裏有點波動，更多的還是不放心孩子，陪孩子過來。
蕭星淵寫完郵件，進浴室洗了個澡。
出來後重新變成小奶貓，窩進小小的貓窩之中。
房間的燈光關了。
昏暗的環境中，能清晰地聽到三道不同頻率的清淺呼吸聲。
小兔子睡得很熟，他們倆閉著眼睛也沒什麽睡意。
蘇千涼在想原主到底是不是覺醒草，這玩意到底還有什麽用，而蕭星淵在想該怎麽隱藏蘇千涼的身份不被發現。
許久以後，蕭星淵說：“還沒確定你真正身份和覺醒草是怎麽用的之前，就算你再喜歡毛茸茸，也得和他們保持距離了。”
怎麽用……
蘇千涼忽然坐了起來，“那天你說我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會不會就是覺醒草的味道？”
聯想到小兔子一直蹲坐在她的肩膀上，而蕭星淵說過她身上的味道是脖子上最濃，這個猜測還是比較有可能性的。
小奶貓從貓窩裏爬出來，跳上床，湊在蘇千涼身邊聞了聞，照舊從手臂聞到脖子。
“獸形比人形的嗅覺強，有點明顯了。我沒聞過覺醒草，不確定是不是，但是我建議你可以噴點香水遮蓋一下。”
正好莊園裏有那麽大的一片花海，遮掩一下味道而已，很方便的。
盡管他們倆都知道幼崽們能因為見過蘇千涼就大老遠找過來，遮掩味道可能沒多大用，聊勝於無吧。
星艦上沒有香水的存貨，要麽去星網上下單購買，要麽自己制作。
從來不用香水的人突然開始用，會有點奇怪，蘇千涼就從花海中采摘鮮花制成了幹花香包戴在身上。
與此同時，為了把小貓咪們的註意力從蘇千涼身上轉移，小奶貓帶著小貓咪們在莊園裏到處玩耍。
跟著從軍人裏找出了幾個比較喜歡貓咪的，每天都和小貓咪玩游戲，鍛煉擼貓技術。
貓咪是多麽治愈的動物啊？
有時候光是看著貓咪在那睡覺舔毛玩耍，都會不自覺地發出姨媽笑，更不要說能夠上手擼貓了。
不多久，秦玉堂就用他高超的廚藝和飛速進步的擼貓技術，成功地勾搭上了小波斯。
由於天天頓頓的覆古食品，人參的滋補治愈以及其他藥膳的三管齊下，秦玉堂的身體好了很多。
虛弱的咳嗽早就沒了，瘦弱的身板經過鍛煉漸漸地結實起來，那張蒼白的臉多了紅潤血色，恢覆了以前的俊臉。
不止小波斯喜歡秦玉堂，小折耳和小英短都很喜歡他。
愛做小魚幹的明高陽身後天天跟著一只小美短，沒幾天就被餵胖了一圈。
胖了以後，再被明高陽用逗貓棒鍛煉身體，一天能玩個好幾回。
就連不茍言笑的明修齊都被小折耳纏上了。
小奶貓好奇地去打聽了一下，回來之後告訴蘇千涼，說是小折耳看上了明修齊的臉，覺得他長得好看很有安全感，說完就差點笑岔氣。
蘇千涼：“……”你們聯邦的貓是真的清純不做作啊。
小奶貓揉揉笑得酸疼的肚子，爬了起來，“你在做什麽？”
“昨晚下了一場雨，樹林裏長出了不少蘑菇，我拿回來做個蘑菇湯、烤蘑菇、涼拌蘑菇、蘑菇醬。”明高陽被小美短纏得抽不出空來，蘇千涼就自己來做。
小奶貓舉起爪爪：“我來幫忙啊。”
蘇千涼看了眼他短短小小的貓爪，沒有表露半分嫌棄，小奶貓悲憤跺爪，“你等我變成人來幫你！”
“嗯？”說好的不暴露身份呢？
“不是人太不方便了。”小奶貓嘆息著，除了能夠借著毛茸茸的身體在蘇千涼面前刷好感，其他做什麽都不方便。
“沒事，我可以的。”怕他突然在廚房裏大變裸男，被別人撞見以為是什麽廚房play，蘇千涼讓他幫忙寫菜譜。
做蘑菇料理，最重要的是分辨有毒和無毒蘑菇。
好在帝國科研院已經做出了能檢測毒性的機器人，一般人不知道辨認有毒無毒蘑菇的常識也沒關系，把蘑菇往機器人裏面一丟就能知道結果。
蘑菇湯和一般的湯做法相同，涼拌蘑菇更是簡單，焯水加調料就是，蘑菇加入燒烤當中就是烤蘑菇。
也就是蘑菇醬的菜譜得花點心思寫。
蘇千涼說，小奶貓記，還沒記完，肚子裏被塞了不少成品。
“再來……”
話還沒說完，光腦響了：“你好，蘇千涼嗎？這裏是基蘭市警察局，你家是不是走丟了一只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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