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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七零老夫老妻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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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七零老夫老妻38

第二天, 大家都是睡到太陽高照才起來,簡單吃過飯,就拉出那些東西開始處理。

那些兔子雞鴨什麽的, 都放在後院用來養雞的棚子裏。這些抓過來的動物老實,不吵不鬧的, 原先裏頭住著的三只雞天冷了以後也不愛動彈,就這麽相安無事的呆了一宿。

都弄好後, 林平安指揮著幾個大人來回滴溜轉, 燒水的燒水, 抹鹽的抹鹽。

這東西太多, 兔子雞鴨什麽的還都肥嘟嘟的, 一只十斤都打不住,他們帶回的簍子都是滿滿當當的, 打暈了放進去, 算起來三百來斤肉都不在話下, 這還是去掉骨頭之後。除了這地上走的,就是水裏游的,魚的個頭也十分大,林建國他們兩只手都握不全。

“把這魚抹上鹽, 裏裏外外都抹,別心疼鹽,到時候肉壞了我看你們怎麽哭!”林平安在廚房裏來回看著他們手上的動作,生怕哪裏出錯這些人把肉給浪費了。

“抹好的魚用我拿過來的棉線穿過魚鰓,跟晾衣服似的掛到後院墻上去。”林平安囑咐幾個小孩兒,“小江,以後你帶著弟弟妹妹,閑了就去後院看一看咱家的鹹魚, 別讓蟲子和鳥兒靠近,聽見了沒?”

“聽見了爺爺!”四個娃娃異口同聲。

“好孩子!”林平安鼓勵道,“幹得好獎勵鹹鴨蛋!”

領了個報酬豐厚的活計,小江記在心裏,每日帶著弟弟妹妹一天八趟地往後院跑,還把做作業的場所給搬到了後院。

且說現在,忙活一下午總算完事,這又該琢磨吃晚飯了。

顏希月的意思,如果大家真想吃肉,那就由老頭子指揮,建國他們動手。林建軍雖然很想吃他爹親手做的,但念及昨天確實累得不像話,就點頭同意了。

“往常你爹不怎麽下廚的時候,也沒見你們這麽講究,我看就是慣得!”顏希月斥道。

“哎喲,娘,這還不是我爹手藝太好了,吃過一次就跟見到美人似的念念不忘!”林建軍耍寶道。

田珍珠一個迅雷不及掩耳就扭了林建軍腰上的軟肉一圈,咬牙切齒道,“你這是見過哪個美人了,就這麽叫你忘不了?嗯?”

“哎喲哎喲,媳婦兒你松手,我錯了我錯了!沒有美人沒有美人,不對,媳婦兒你就是美人!大美人!”林建軍連忙討饒,還不忘跟自己老娘求助,“娘,你救救你兒子,我可是您十月懷胎好不容易生下來的一塊肉!你可得救救兒子啊!”

顏希月才不瞎呢,珍珠根本就沒用力氣,不然這個二兒子早就跳腳一蹦三尺遠了,他能吃虧?

“珍珠,使點兒勁,老二皮厚實,不怕疼,你好好教訓教訓他,叫他嘴上沒個二把鎖,天天油嘴滑舌的!”

“好嘞!”田珍珠作勢真要加大力氣,林建軍果然動作矯捷地躲開,對著他媳婦兒和他娘告饒,“娘,媳婦兒,我真錯了。”

眾人打打鬧鬧說說笑笑,晚飯很快做好,吃完飯又聚在一起聊了聊天才各自散去。

一夜好夢,清晨醒來,簡單吃過飯帶上幹糧熱水,大家又去了山上。

林平安和顏希月這回不打算弄東西出來,只是想找到棉花種子。

這次,林平安拉著顏希月的手走在前邊兒,按照記憶一處處看過去,果真讓他發現了不少棉花種子。

這山上濕氣重,棉花不易存活,林平安已經盡可能灑在山的向陽處,可以被陽光曬到的地方。就是這個地方,落著幾朵棉鈴,上面有些小黑子,依稀能看出來這就是棉花種子。

這倒不是林建業先發現的,是林建設眼尖看到的,他指著地上拿棉鈴道,“這是不是棉花啊?”

在場各位都是長年種地的,以前紅星大隊也種過棉花,這就給當場認出來了。

不止這處,順著陽面繼續走,還撿了不少呢。

“這麽多棉花,回去把種子弄出來,交給大隊,也不知道能種出一畝來不?”林建軍有些眼饞,那棉鈴看著是老前兒就掉下來的,已經臟得不行,但一朵棉花老大了,種子肯定也多。但到時候可是整個大隊要分,不管咋多分到手裏也就一小咪咪,能做個啥呀,連他家瑚瑚的一只棉褲腿都做不了。

每每這個時候,他就嫌棄自己沒用。

“不怕,也就這兩年了,等下一年結的棉花種子下來了,咱就能用上了。”顏希月勸慰道,“咱這兒的冬天說冷不冷,到時候燒上炕咱舒舒服服窩一個冬天。”

也只能這樣了,這要是別的也就算了,可這棉花種子他們留下來又不能自己種,只能上交給大隊。

下山後,林建國背著一筐棉花去了大隊部。今天是王隊長值班,他一見這筐棉花,還有上面的黑子就意識到了重要性,當即就去叫了大隊部其他人來。

林建國聽他爹娘的話,只把筐放下就回了家,後面他沒多管。

大隊部的人沒把事情先說出去,不然得又是一陣兒風雨,肯定有不少眼皮子淺目光短的老頭老太太們被一攛掇就過來大隊部討要種子。

可他們也不想想,這棉花一不能在自留地種,二根本不夠分,要回去能幹嘛,再一個他們是多大的臉皮過來要種子。

“這是林老三家的建國送過來的,是他們在山上發現的。”王隊長道。

“依我看,這事先瞞著,下一年種上等結了棉鈴,又是一批種子。”陳會計抿了一口熱水,他這兩天真是痛並快樂著,家裏的地窖都快裝不下了,這一趟去山上真是收獲滿滿,接下來一年多都不愁肉吃了。

“我覺得老陳說得對,這事得咱幾個把大隊的那幾個刺頭給壓下去,不然估計有的鬧。”

不是林平義說大,這幾年家家戶戶都缺布,缺棉花,這東西他要票啊,票多難得,城裏的工人一月才半尺棉布,就這還得搶呢。倒是有不要票的布,可那些人家供銷社內部就給消化了,哪輪得到他們呀?

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不是隨便說說的,這時候就是這樣,即便穿到破破爛爛的了,沒有新衣服沒有替換的衣服,就得繼續穿,哪能讓人挑選。

所以,可想而知,這棉花對大隊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麽,那是繼吃和房子之後的第三大重要問題。

他家還好,他身為大隊長,偶爾也會有布票的津貼,還有他家三弟,時不時過來給兩張,還勉強能過去。

“要不,咱把老叔公和那幾位請過去給他們說理?”王隊長突然出聲。

林平義皺眉,這倒是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可老麻煩人老人家,他心裏過意不去啊。

“平義,就去說一說,老叔公他們說話比咱分量重。”陳會計勸道。

林平義也不得不應下,由他去跟那些人說,費力不討好不說,那些人還會說道他,最終也不會聽話,四處鬧騰肯定少不了。如果是老叔公他們,首先分量就不一樣,其次他們老輩人是真心為大隊好的。

林平安和顏希月把麻煩事甩出去,就開始盯著自家幾個學習,休息下來的林建業也被拉進去學習小組。

跟著學了幾天,林建業越發感嘆,他大嫂這腦子是真聰明啊,咋平常就沒瞧出來呢?

林萍那頭和梁薇正式成為好朋友,林萍瞅著機會,把自家丹姐的事情給梁薇說了一嘴,果真就見一向活潑的梁薇一臉凝重。

分開後,林萍等著梁薇過來找她細問,倒是沒想到這姑娘厲害,直接去了林平安家。

“叔,嬸子,你們是不是早就猜測我是你們侄女的女兒了?”梁薇開門見山,如果真是這樣,她就應該叫這兩位三姥爺三姥姥。

林平安和顏希月坐在堂屋,堂屋的門大開著,倒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這回主要是顏希月來說,“薇薇,你先聽嬸子跟你說。確實,你長得跟我那侄女,就是叫秀丹的,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尤其你年紀還跟秀丹那個丟了的女兒相仿,這讓我們不得不懷疑。但我們生怕,你跟咱家一點兒關系也沒有,就是長得像,所以遲遲不敢問。說起來,我二哥,也就是咱紅星大隊的大隊長,之所以會去前進公社要來你們幾個知青,也是為了這事。”

“咱大隊的老叔公家的孫子,那天去縣城的時候,瞥見了你,就記下了。老叔公就跟咱家說了,我二哥和老頭子生怕你在前進大隊那邊受苦,第二天就去公社說道,帶著你們過來了。”

“這會兒跟你說清楚,不是為別的,首先是跟你道個歉。我們做法欠妥,但是當下能想出來的最好的法子了。”

林平安站起來,朝梁薇鞠了一躬,誠懇道,“我大哥那一脈只剩了那個孩子,還有建成,建成一走十幾年沒回來生死不知。我們找人心切,確實應該道歉。”

梁薇見他們這樣,越發印證了心裏的那個猜測,她眼眶發紅。見她叔,噢,不對應該是三姥爺要對她鞠躬,連忙飛跑過去將人扶起來。

“您折煞我了。”梁薇哽咽道,“不瞞你們說,我今次下鄉,就是為了找我的親生父母。我養父母告訴我,我原就是陽水縣這裏的人,小時候被拐賣到冀南,那夥人販子正好被逮住。警察問出了我被拐賣的地方,那人販子只記得是陽水縣,至於是哪個公社哪個大隊卻是記不清了。後來我被養父母收養,長到十八歲高中畢業,我才決定下鄉來這邊,是為了找一找我父母。”

“早先幾天,就有大嬸子過來我問和咱家啥關系,我閉口不言,我以為我是咱家的孩子。我當時還慶幸來了,結果見咱家並沒有反應,我也就放棄了。前些日子,萍萍姐過來找我,我還猜測自己是不是大隊長家的孩子。結果沒想到,沒想到,我媽媽可能已經去了,嗚嗚~”

說到這兒,梁薇情緒實在激動,沒忍住就捂著臉嚎哭。

顏希月趕忙把人摟在懷裏,拍著梁薇的胳膊,“咱薇薇不哭哦,不哭哦。老頭子,去屋裏拿糖出來,給咱薇薇備上。”

她記得薇薇愛吃甜的,吃點兒甜的說不定能好受點兒。

林平安自然應下,還偷偷從交易器上臨時買了好東西。

“薇薇,吃點兒糖,這是叔,不對,這是姥爺買的貴的糖果,你嘗嘗。”林平安哄道。

顏希月動手給梁薇剝了一個,塞到她嘴裏,“咱不哭,咱不哭。薇薇是個乖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還沒發出來,蠢作者去看了一眼後臺,才發現定錯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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