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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治療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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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家歷來的信念!”

百裏鱗長嘆一聲,“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暫時不要讓妹妹知道,只會徒增煩惱,我走了!”

夏侯寬卻一把按住他的手,“你惹到了鬼蜮的聖女?”夏侯寬聽到門外那兩個鈴鐺不斷響起,一個悅耳的聲音喊著:“百裏鱗……百裏鱗……”

百裏鱗一聽到她的聲音頓時像見了鬼一樣,只想躲!他狠狠點頭,立馬跑到屏風後躲著:“幫我搞定她,她太可惡,就是一個怪人。”

玲兒一把推開天字二號的房間,夏侯寬手中的茶杯直擊過去,玲兒一把接住茶杯,可愛柔美的小臉上怒氣上湧。

“姑娘,這裏是我的房間,你這般隨意闖進來,有些失禮!”夏侯寬聲音冰冷,令人一聞便知自己似乎錯了。

玲兒憋著一口惡氣,頓時覺得自己似乎失禮了,撅起小嘴,後退一步站在門口,很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敲了敲門:“這位公子,我可以進來找一個人嗎?”

夏侯寬毫不猶豫回答道:“不可以!”

玲兒大怒,大步走進來,指著夏侯寬:“你……你……”有狠狠押回自己的手指,小臉全是怒火,“我都已經有禮了,為什麽你這般無禮?”

夏侯寬百無聊賴繼續倒了一杯茶,根本沒有多看她一眼,似乎無視她的怒氣,“因為我有選擇拒絕的權利!”

玲兒狠狠跺腳,冷哼哼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掃了房間一眼,跺著腳走出房門。

“別忘記把門關上!”夏侯寬冷冷道。

玲兒冷哼哼一甩手,‘啪’一聲,門本狠狠關上。她又開始貓著腰走入下一個房間,這次,她聰明了,敲了敲門。

百裏鱗聽到她走遠,才畏手畏腳從屏風後走出來,拍拍心口,仿佛避之如蛇蠍,“還好,沒被發現,嚇死我了。”

與此同時,門再次打開,百裏鱗一頭又鉆了進去,以為玲兒又折身回來,進來的,卻是百裏幽夢和一行端著膳食的夥計。

夏侯寬淡淡道:“終於肯出現了。”

百裏幽夢揮了揮手,眾人將膳食擺放好,她只是禮貌一笑,“還不出來?”

百裏鱗一聽,立馬鉆了出來,松了一口氣,“當真中邪了,遇到那麽一個難纏的主,甩都甩不掉!現在一看到她,我的頭皮就發麻!”

“現在不必發麻了,她去了天字一號間。”百裏幽夢淡淡道,擡眼看夏侯寬時,恭敬道:“夏侯兄,今日你來此的目標,我大概能猜到一二,不必問我是怎麽知道的,我只能說,我知道,但是我的心已經不屬於我自己,我只能背棄那百年前的婚姻之說,而我現在能給予你的,只有一個消息,你還有很多親人,在夢都。不過,我猜他們應該很快就能到達京城。”

夏侯守手中的茶杯輕輕一顫,他還有親人?他眼中的疑惑無感掩飾,慢慢將面具取下,一張俊美的玉顏,臉上那道淺淺的傷疤,顯得有些戾氣,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美,百裏幽夢明眸中沒有一絲驚訝,仿佛早已見過無數次,像看著一個熟人一樣看著他。

“幽夢,你怎麽知道?”百裏鱗有些疑惑,問她。

百裏幽夢沒有解釋,也沒有回答。

可是夏侯寬一語,卻令百裏幽夢知道一點,這個男人當真不簡單,“是因為玉麒麟的事情?”

百裏幽夢吃驚擡頭看著他,慕容嘩將時間倒退,這件事情他並沒有大肆宣揚,夏侯寬如何得知?

“我在西北方,抓到了鬼蜮的幾個人,猶豫他們形跡可疑,我用盡了一切辦法,也只能得知一二。鬼蜮原本是青國,可是千年前聖物被盜了一角,故而煞氣沖天,令青國千年未下一滴雨,土地龜裂,寸草不生,整個青國變成了鬼蜮,萬裏江山,只剩下一片綠洲和一面湖水,都是靠鬼蜮裏的聖女所維持。而玉麒麟被動用,鬼蜮的人感應到了聖物的存在。他們到了這裏,才發現這裏的世界和他們相差四個月,我猜想,是不是因為玉麒麟的靈力,讓時光倒流?你記得我,而我,卻忘記了你!”夏侯寬當真是明察秋毫之人。可是他說道最後一句話時,那雙與世無爭的黑眸瞬間被什麽刺痛,仿佛很不情願,卻又無力挽回。

百裏幽夢不語,靜靜聽著他說下去。

“傳言三皇子於慕容嘩爭吵,三皇子不明白為何慕容嘩將地宮的入口摧毀,他一直期待著能去地宮取下傳說中的玉麒麟救治他們的母後,可是慕容嘩卻說,玉麒麟已經消失了。慕容嘩絕對不會糊弄三皇子,他的話,我信了。這些事情讓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推論,可是,在你臉上得到了答案,你知道這一切!”夏侯寬苦笑一聲。

“不愧是魔煞門主,機智過人!”百裏幽夢對他多了一分敬佩,卻別無他意,這個人心細如發,居然能從這些蛛絲馬跡中來個如此大膽的推論,其實,她更加佩服慕容嘩,他居然能想到這個辦法,救了她,也救了三皇子。

“機智不敢當,不過,有一個消息,倒是令人值得關註一下,鬼蜮裏分兩批人進入定國,他們似乎是追蹤慕容嘩到這裏。第一批人,是一個老者,身邊有上千名高手,我抓到其中一個,就損了我幾百人馬,可見這些人的身手不凡!而另一批人馬一樣很強悍,為首的是一個男子,模樣不過二十,心思縝密,形跡毫無蹤影,令人無所查起,沒有人知道他的落腳處在哪裏,就算他這一刻出現,下一刻他在哪裏,你都未能知曉!”夏侯寬淡淡說著。

百裏幽夢輕蹙眉,“這個人是否是一個玄衣男子?”

“你知道?”

百裏幽夢立馬站了起來,快速離去,她倒是要看一看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她的手猛然一推那扇門,裏面沒有一個人,仿佛沒有人來過一樣,可是她知道,這天字一號間就是剛才那個神秘的男子用膳的地方,她也知道,玲兒進來這間屋子,就沒有再出現來?

百裏鱗很不情願地拖沓著腳步走過去,看到沒有了那個怪人的身影,他松了一口氣,可是,正當他放下所有戒備的時候,那玲兒又沖了過來,這次準確無誤,一把抓住百裏鱗的胳膊,頗為得意,大笑道:“這次你逃不掉了,哥哥說,我要帶你一起回去。”

百裏幽夢蹙眉看著這個少女,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淩霄公主妖嬈的腳步,嫵媚撩人的身姿突然出現在走廊上,她一手扶腰,媚態百生,風情萬種,百裏幽夢有時候在想,她若是一個男人,指不定就會將這個女子娶進家門。

“大美人……”淩霄公主妖嬈走過來,看到玲兒死死攥著百裏鱗的胳膊不放,她只是一笑置之,“喲……還有這麽可愛的小美人?這是要擒獲百裏公子做壓寨相公嗎?”

百裏幽夢見她依然還是那麽愛開玩笑,無奈輕笑,可是她不會忘記,淩霄公主背棄她們的友情,在忠誠和友情之間,她拼命權衡著,盡她最大的努力,給予她最小的傷害,相信還是算了,像淩霄公主這樣快言快語,卻又能掏心掏肺的朋友當真不多,她會留七分心眼。

兩個人挑眉看著百裏鱗和玲兒兩個人在長廊上拉扯,百裏鱗大吼怒斥著,而玲兒卻不依不饒,糾纏不清。

淩霄公主眉梢輕挑,看著百裏幽夢,拉長了語調說道:“有麽有感覺……他們兩個還挺般配的?嗯?”

百裏幽夢輕蹙眉頭,鬼蜮聖女,她的生死存亡代表著鬼蜮的安危,這樣重要的人,為何沒有人看著,反而讓她到處亂跑?她和百裏鱗很般配嗎?百裏幽夢心頭猛然一涼,手中一道寒氣劃過,玲兒一驚,立馬松開百裏鱗的手,百裏鱗臉上一喜,沖百裏幽夢笑道:“謝了,我的好妹妹!”

玲兒委屈撅起小嘴,居然很無辜地看著百裏鱗跳下窗逃離的方向,“又跑了?嗚……”

“喜歡就去追,不喜歡就不要纏著。”淩霄公主嘴角輕揚,卻極為美麗。

玲兒疑惑了一下,她也不知道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顯然有些猶豫,“不行,哥哥說只有他才能幫我提升靈氣。”說著便飛身而行,追了過去。可是她卻不知道,百裏鱗可以變成任意一個人,早已經淹沒在茫茫人海中。

淩霄公主看出了百裏幽夢的用意,卻妖嬈一笑,“你不喜歡那個少女?”

百裏幽夢長長出了一口氣,“你若知道她是誰,你未必不防著!”

淩霄公主輕蹙盯著玲兒消失的方向,似乎在細細思索著什麽,最後嫵媚一笑,一笑置之,“似乎不關乎鳳國的事情,我不會關心,呵呵……她要是有本事將百裏鱗的心帶走,對鳳國反而有百利而無一害。”

百裏幽夢只是輕笑,目光看向天字二號間,夏侯寬早已經離開,桌上卻留下一朵蒲公英,等待,他寧可無盡的等待,也不願意看清事實,他和百裏鱗的話,她在外面已經聽到一二,這樣的好男兒,從記事開始就要學會將一個虛無縹緲的人放心心裏,至始至終都不肯放棄,這是夏侯俊留下的信念,世世代代,將這份愛傳承下去。

“你在看什麽?”淩霄公主隨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卻被百裏幽夢拉回剛才的話題。

“你以為我大哥會覆國是嗎?他整日沒個正形,有那宏圖志向嗎?”百裏幽夢想起逍遙皇擔心什麽,想必淩霄應該也知道一二。

淩霄公主笑了笑,“人不可貌相,你大哥可謂人中龍鳳,雖然看似不正經,可是未必如他表面那般!太後為了光覆苗疆江山,你大哥也可以,不過,要是他有這個心,我只能奉勸一句,逍遙皇不是善茬,要是他想要覆國,就必須借助南宮無忌。”

百裏幽夢輕笑一聲:“你是逍遙皇身邊的人,居然在這裏教夢國王國後裔如何覆國?要是他知道,定然寢食難安吧?”

淩霄公主長嘆一聲道:“唉……只怕他唯恐天下不亂,根本不介意這些小小的暴亂,他就在京城!”

百裏幽夢一楞,堂堂鳳國國王突然跑到定國皇城中?就算現在兩國並未有交戰的跡象,但是南宮無忌完全可以將他囚禁與此,“他現在的身份,不再是一個王爺,而是一個皇帝,他不明白自己此行會如何?”

淩霄公主嘴角勾起,仿佛不以為然,“慕容嘩毀了地宮石門的通道,他在瀑布群附近和慕容嘩打了三天三夜不分勝負,慕容嘩不知道對他說了什麽,他命人在懸崖峭壁上打一個洞,一個月,果然取到了他想要的金銀財寶。可是在此期間,有很多不明身份的人在附近監視,呵……”淩霄公主冷笑一聲,仿佛是那些人不自量力?還是他們的手段太高明?

百裏幽夢看出她臉上的得意之色,“怎麽?嚴刑逼供?”

淩霄公主嫵媚一笑,“不需要嚴刑逼供,唐大公子擅長用毒,用一些令人忍不住說真話的毒,雖然七個人最後全死了,不過,合起來,消息也算齊了。那些人當真很有骨氣,若是常人,早已經將所有的事情說了出來。”

百裏幽夢隱隱猜出這些人是什麽人,應該是鬼域的人!

淩霄公主隨著她進來閣樓,見她居然絲毫沒有差異,仿佛已經猜到這些人,“呵呵……所以,你說,逍遙皇在這裏能有危險嗎?”

“不會!”

“呵呵……還是大美人明白,今日我來這裏,就是為了你上次的話,我想知道!”淩霄公主美麗的桃花眼閃過一抹困惑。

百裏幽夢只是坐了下來,恍若未聞,不回答。

淩霄公主站在窗邊,目光卻滿是疑惑。

“你今日來問我這句話,說明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你自己不敢相信!”百裏幽夢拿起未處理的賬本,伸手輕輕柔額頭。

淩霄公主微微垂首,如一副美麗的畫卷,聲音很輕柔:“我一直以為,你是為了打退我追求南宮無忌才會那樣說的?”

“你認為我是那樣的人嗎?”百裏幽夢輕笑道。

“真因為你不是那樣的人,我才會如魔癥般去摸索內心最深處的事情,做各種假設,將在南宮無忌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落在他身上,結果卻令我無法承受,無法去想象,因為,我不會讓這些發生!”淩霄公主輕揚起頭,她的心事,依然只願意對她說。

“你可以教那個彩衣女子勇敢追求自己喜歡的,你為什麽就不可以?還是,你不敢?”百裏幽夢知道淩霄公主就是差激將法。

淩霄公主嘴角一揚,一抹自信和妖嬈的笑容,令她瞬間煥發色彩,雅致的房間,一個妖嬈的女子站在窗前,一個清雅的女子坐在書桌旁,一雙美麗的桃花眼,一雙璀璨的明眸,相視一笑,卻勝過千言萬語,百裏幽夢紅唇一勾,“拭目以待!”

兩人相視一笑,再無一種默契勝得過這兩個人。

淩霄公主輕笑一聲,說道:“過幾日給你好消息!”

夜色似一層輕紗籠罩,朦朧而神秘,那抹囂張的紫色身影,慵懶而隨意,躺在寬大的床上,他喜歡紫色,淡紫色的紗簾隨著夜風輕輕撩動,他狹長的丹鳳眼隨著一抹艷麗的紅影緩緩出現,輕輕瞇起。

“何事?”逍遙皇張揚的性子依然沒有變,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

輕紗漸漸撩起紗簾,她的身影若隱若現,緩緩逼近,一雙美麗的桃花眼印出他慵懶絕美的身姿,紅唇揚起一抹妖嬈的笑意,欲意不明。

106欲擒故縱

“給你送葡萄。”淩霄公主舉了一下一排果盤。

逍遙皇劍眉輕蹙,看著今夜的她,似乎有意打扮,格外美艷,“只是這樣?”

淩霄公主漫不盡心將果盤放在桌上,一手扶腰,紅唇揚起一個妖嬈的笑,“當然不是,琉璃國的人生果,定國的葡萄、火鳳凰,雪峰的……”

“僅僅只是水果這麽簡單?”逍遙皇細細打量著她,似乎有所思量。

淩霄公主妖嬈一笑,在他面前轉了一個圈,紅紗染上一層暗昧,讓她似妖似畫扇,撩人攝魂,“我這一身好看嗎?”

逍遙皇狹長的丹鳳眼輕輕瞇起,在他慣有的囂張和霸氣面前,將他不明的情緒都藏在眼眸中。

淩霄公主停止了動作,卻沒有靠近他,而是坐在不遠處的桌旁,淡淡道:“七夕節,三皇子約了我,我想穿得好看一點,否者太有失我的身份!”

逍遙皇的鳳眸中閃過一抹冷色,玉顏上染上一層不一捕捉的情緒,“你答應了?!”

淩霄公主聽出他的不快,紅唇勾起一抹更艷麗的笑容,拿起一枚晶瑩剔透的葡萄放進口中,神情輕松:“為何不答應?我突然發現喜歡和愛不一樣,我想找一個我愛的人,所以,我不能錯過每一個機會,指不定,三皇子就是我心中的那個人?這種事情,說不定,只能去了才知道。”

逍遙皇眸光一閃,她不愛南宮無忌?唇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淡淡道:“過來,讓朕好好瞧瞧,看看這一身打扮是否有失你的身份?”

淩霄公主再次拿起一枚葡萄,含在唇邊,漫不經心站了起來,卻沒有靠近他,桃花眼中閃過一抹淺淺的笑意,卻後退了一步說道:“太晚了,看你一臉睡意,我還是明日再來。”

逍遙皇的聲音驀然冷了一分,“過來!”

淩霄公主背對著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相伴十年,她對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不過,她可沒有打算那麽聽話,腳步沒有停留,而是擺了擺手,“太晚了,我要睡個美容覺,明日還要隨他去騎馬。皇上早些歇著!”

“砰”的一聲巨響,寢殿的大門被他一股內力狠狠關上,那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幾乎將門砸爛,可見他猛生的怒火奪目旺盛。

淩霄公主有些差異,她想要他這麽劇烈的反應,這個不在她的意料之內,她本想試探一下他是否在乎她,答應讓她竊喜,可是這樣的反應卻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沒有雲山之上,逍遙皇瘋狂的那一幕,淩霄公主心中並沒有隔閡。

“呵呵……生那麽大的氣做什麽?好,給你看就是了。”淩霄公主百無聊賴走回,卻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輕輕揚起頭,驕傲如她,和他一樣,自詡最美,自信、自戀,是他們的共同點。她的美麗總是他的賠償,無論在何地,她,總是他身邊一道不可忽視的風景。

“再走近一點!”逍遙皇鳳眸中閃著絲絲怒火,他不會忘記慕容嘩對他說的話,他因為淩霄公主,錯過了奪下玉麒麟,最後玉麒麟落入慕容嘩之手。

淩霄公主只是向前走了一小步,輕輕理了理衣袖,仿佛要精心打扮去約會一樣,頓時惹怒了他,他倏地站了起來,大步上前,一把撤掉她身上那撩人的紅紗,毫不猶豫拔去她頭上的發簪,一頭烏黑亮麗的青絲如瀑布瀉下,隨著夜風,一股誘人的馨香撲鼻而來,他修長的手輕輕一顫,僵在半空中,低眉看著站在面前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容顏,他根本看不出她到底是醜,還是美,因為看了十年,對她的美,早已經麻木,可是,卻只感覺似乎越看越順眼,仿佛百看不厭。

燭光輕輕跳動著,隨著心跳的節奏,瘋狂閃耀,不知不覺中,兩個人竟然毫無察覺靠近對方,唇上灼熱的氣息漸漸逼近,幾乎要貼在一起。剛才那一道內力震動,讓旁邊的花瓶搖搖欲墜,卻在這個時候,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兩個人猛然一怔,看著對方的雙眸。

“你看歸看,幹嘛毀我衣裙?”淩霄公主借機惱怒,打破這種尷尬。

“真難看!不許穿這個!”逍遙皇卻沒有一絲尷尬,反而理直氣壯,說著一邊撕扯掉那美麗的紗裙。

淩霄公主無語惱怒,狠狠跺腳,轉身就離開,邊走邊將那殘餘的紗裙扯下,恢覆了原本的裝束,只是那一頭青絲,格外迷人。

逍遙皇伸手輕輕按了一下唇邊,仿佛還殘留著她的氣息,“淩霄!”

淩霄公主的臉早已經通紅,卻沒有回頭,故作鎮定,“何事?”

她學了他第一句話,可是身後突然貼上一個溫暖的懷抱,令她一楞,呼吸瞬間停止,她不敢相信他居然會,抱住她?動作有些生硬,卻真實存在,他輕輕嘆息,“他是對的,朕並不會因為沒有奪下玉麒麟而感到懊惱。”

淩霄公主不知道他在說什麽,輕輕搬開他的手,“皇上,夜深了,你早些歇息。”

逍遙皇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在她耳邊說道:“也許幾個月後你我之間不會如此生疏,不過,你這一身該死的輕紗,是該換了,只能在朕的面前這麽穿,以後休想再別人面前這麽打扮!”

淩霄公主推開他,有些挑釁地看著他,紅唇勾起一抹妖嬈的笑意,“是嗎?皇上,我的打扮,就不勞你費心了!”

挑釁,激怒,失控,他身上頓時散發著一股濃烈而危險的氣息,鳳眸一瞇,冷光迸裂,從齒縫裏擠出兩個字:“是嗎?”

他毫無預兆俯下身,一口咬在她脖子上,直到鮮血流出,他滿口鮮血,才肯罷休,冷覷她,嘴角掛著一行鮮血,卻邪魅如索命冤魂,他漫不經心取下一塊手絹,按在她的傷口處,無視她眼眸中的怒氣,神情張揚得意,“脖子上這個牙痕,定然讓人想入非非,你最近還是老實呆在這裏,誰都不能見!”

淩霄公主紅唇狠狠抽動了幾下,可是卻還是很吃驚,她原本想要試探他是否在乎她,可是這個答案卻讓她驚喜,紅唇揚起一個瀲灩的笑容,一把推到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血債血償!”

逍遙皇被她瞬間的撲倒,鳳眸閃過一抹光芒,卻很快消失,胸口不知何時猛烈起伏著,卻只是靜靜看著她要做什麽。

可是她卻看到他雙眸那麽撩人犯罪的光彩,讓她微微一晃神,可是她沒有放過他,一把抓住他的手,毫不客氣一口咬下去,低眉看著他手中的傷痕,滿意地眉梢微挑,笑道:“這下,公平了。”

見她要翻身下去,他豈能如她的願?一把扣住她,將她困在懷中,卻邪魅一笑道:“朕似乎還沒有抱過女人睡覺,今夜,你索要就當個女人吧!”

淩霄公主嘴角狠狠抽動了幾下,“難道以前你都沒有把我當過女人?”

逍遙皇淡淡道:“若將你當做女人,你認為你能在朕起居的地界來去自如?”

淩霄公主心中有些不服,語氣有些怒了,“本公主一樣,從未將你當作男人,抱就抱吧!”

腰間猛然一痛,他怒了,咬牙道:“是嗎?是不是該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朕是不是男人!”

淩霄公主身子猛然一顫,頓時明白自己出言不遜,只感覺危險的氣息令人心跳加速,她輕輕咬唇,想要鎮定,可是,面對著他,她無法鎮定,心中一直不敢承認的答案已經不言而喻,喜歡和愛,永遠這麽不同。他翻身狠狠將她壓在身下,迎上那雙情意濃濃的桃花眼,他卻突然沒有了下文,她說她現在不愛誰,可是為何這般看他?瞳孔中滿滿都是他的容顏……

窗外月色如水,時而微風吹過,夜色中,一抹紅影靜靜站在暗處,看著紗簾之內,那男子緊緊抱著那女子,相擁而眠,卻隱隱看出,他們全無睡意,生澀的動作,有些粗暴的擁姿,那妖嬈的女子有些不適地挪動了一下身子,卻惹來身後那絕美的男子咬牙道:“別動!否則,朕可不能保證你出這扇門時完好如初!”

淩霄公主身子微顫,事情發展得太快,令她不知所措,只好乖乖窩在他懷中,就算非常不舒服也只能咬牙忍著,隨著這個人從來沒有抱過別人?動作笨拙,絲毫不考慮她的感受!

暗處那抹紅影輕輕收起手中的白骨折扇,默默離開!

東苑內,百裏幽夢吩咐了最後黑風堂的事宜,輕輕揉額,最近她不知為何,很容易就疲憊,回首拿起一邊的針線活,她看著被她秀得四不像的鴛鴦戲水,怎麽看都看不出是鴛鴦,連鴨子的形狀都沒有,她輕嘆一聲,將那四不像的錦囊扔到一邊,要做古代女子擅長的事情,她當真不擅長,看來,只能換別的想法了。

“王妃,你又累了?要不,奴婢幫您做吧?這樣您也不必受累。”殘月有些心疼,收拾好那些針線。

“不必了,可能是夏日炎熱,才會如此,去給我端碗酸梅湯過來,解解暑。”百裏幽夢垂下眼簾,神情異常疲憊。仿佛為這個香囊感到頭疼!

殘月收拾完東西,立馬下去,百裏鱗一臉不爽走了進去,“幽夢,給我想辦法把那個怪人攆走!”

百裏幽夢恍若未聞,依然緊閉雙眼養神。

“我是你大哥,你至少給我做做主啊?你看看,你對羽翼那麽好,他都已經將他娘的墳墓修好了,你卻不舍得他離開,要不是因為逍遙皇到了京城,你一定不會讓他去鳳國,對不對?偏心!我才是你親哥哥!”百裏鱗十分不滿,開始抱怨道。

“因為他不是親大哥,卻勝過親大哥,我對他好,有何不可?”百裏幽夢淡淡道,對於百裏鱗這個毒嘴毒舌的主,她出了無奈,還是無奈。

百裏鱗俊眉緊蹙,不滿大叫道:“你說他勝過我這個大哥?”百裏鱗很不理解,這個悶葫蘆到底給百裏幽夢灌了什麽藥?很不服氣,卻只能忍著,仿佛自己確實不如羽翼對百裏幽夢好,可是,他卻將百裏幽夢放在第一位,勝過自己的位置。臉上還是不自覺露出一點傷心的神情,“好,誰讓他小時候就保護你,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要是知道,你也不會受那麽多苦,這口氣,我忍了!不過,你給我想想辦法,把那個玲兒攆走!太煩人,要是一不小心惹毛了她,再哭一次我可受不了。美男計不是隨時都能有的!呵呵……”

明明占了便宜卻還弄得像自己吃了虧,也屬他百裏鱗一個人能這般。

“夏侯雪也許能幫你的忙!”百裏幽夢淡淡道,想起那個少女,紈絝無賴,這樣的人,對付一個純真卻危險的玲兒,興許能解救百裏鱗。

“夏侯雪?你說夏侯寬的親人?蒼天……不要這樣吧?多情的老爹,你為什麽要告訴我夏侯府和百裏家的事情?我可不要以身相許,真是愁人!”百裏鱗臉色極為為難。

百裏幽夢見他一臉愁容,夏侯雪也是一個甜甜的大美人一個,他連問都沒有問就逃避,“夏侯雪不是夏侯俊的後代,於百裏家並無婚約可言,不過,這些人卻一心想要光覆夢國,你可想過要覆國?”百裏幽夢問這句話時,細細打量他,她很想知道他的心思。

百裏鱗撇了撇嘴,百無聊賴隨意一躺在軟塌上,慵懶無比,不屑地開口道:“當一國之君是嗎?看看妹夫就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日子,整日忙著政務,現在越來越晚歸家,若日後當了帝王,就是日理萬機,我可不喜這樣的生活,還是我的林子舒適,沒有人打擾,我可以為所欲為,好好練就一下多情的老爹是如何多情的?”

百裏幽夢見他沒個正行,要是要他整日板著一張臉,擺出一副帝王威嚴,一定比殺了他還要痛苦,“夏侯雪和百裏家並無婚約之談,他們是忠良之後,僅此而已。”

百裏鱗松了一口氣,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看模樣他根本不願意背負任何宿命,只想這樣無憂無慮,逍遙自在,“那就好,我這麽俊美,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俘獲了她們的芳心,那就罪過了。”他說得十分自戀,卻只感覺半真半假,令人只想笑。

殘月端著酸梅湯走進房間,她早已經見慣了百裏鱗這副模樣,只有在南宮無忌面前,他才能老實,除此之外,都是這副吊兒郎當的姿態。

百裏鱗瞥了一眼殘月托盤上的東西,剛移開視線,神情驀然炸裂,仿佛萬多絢麗的煙花綻放,美麗璀璨,他猛地再將視線移到那小巧的玉碗上,嘴唇輕輕顫動了幾下,卻想被什麽卡住,一個字都發不出,神情激動。

百裏幽夢見他神情異常激動,知道這廝定然猜錯了,微微蹙眉,“降暑的!”

百裏鱗雙眸瞬間黯然,很顯然,失望到了極點,卻調侃道:“這種心情,應該是妹夫有才是,我一個大舅子,著什麽急?又不是太監。不過,待會兒我還真要讓妹夫也體會一下這種心情,才公平。”他說著,眨了一下眼,將心中那個小小的壞主意都寫在眼角裏,唇邊還殘留著一抹拭目以待看好戲的笑意。

有些人當真說不得,特別是南宮無忌,他話音剛落,南宮無忌卻出現在門口。嚇得百裏鱗打了一個哆嗦,還以為見到鬼了,身子猛地滑下軟榻。這個世間,妹夫怕大舅子才是正理,可是在這裏,是大舅子怕妹夫,他一見到南宮無忌,整個人頓時有模有樣,一本正經,說道:“王爺,您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南宮無忌一看便知,百裏鱗又在打什麽歪主意,可是他從不在意,畢竟這個人的秉性他太了解,目光柔和,看著百裏幽夢,淡淡道:“十皇子出行去抓那個活死人武士,我為他踐行,之後便回來看看你。”

百裏幽夢溫柔一笑,目光柔和似水,可是眉宇間的疲憊卻還是難以掩藏,令他心疼,他走到她身邊,百裏鱗故意搶過殘月托盤上的酸梅湯,遞過去,臉色憋住偷笑的神色,輕輕偷瞄了一眼南宮無忌。果然如他所料,南宮無忌那寂靜如夜的黑眸有什麽一閃而過,卻快得令人幾乎捕捉不到,百裏鱗覺得有些無趣,將酸梅湯塞道百裏幽夢手中,頭也不回,大步離去,撇了撇嘴,似乎很無趣,很失望,想看看南宮無忌臉色大變,還是不能如願。

南宮無忌薄唇輕揚,拿起百裏幽夢手中的玉碗,目光溫柔,伸手輕輕撫摸她的小臉,聲音溫潤,“讓我來餵你。”

百裏鱗剛走出東苑,玲兒撲面而來,嚇得百裏鱗連忙往後跑,大驚,“你怎麽進來的?”

“嘻嘻……王爺讓我進來的,你現在就算躲在府中,我也能抓到你了。”玲兒特別開心,一見到百裏鱗就死死抓住百裏鱗的胳膊不放。

百裏鱗大怒:“你松手!”

“不松,我要和你在一起。我還要那個,那個才可以讓我的靈力大增。”玲兒說著就撅起小嘴要百裏鱗上次的吻。

百裏鱗一臉厭惡,大掌狠狠盯著她的額頭,避之如蛇蠍,可是這個玲兒卻緊緊抱住他的胳膊,使勁往前湊,百裏鱗大怒,“美男計不是隨時都可以給你!你以為我是我那多情的老爹嗎?我的感情可沒有泛濫成災,也不會饑不擇食,呸……不對,我哪有饑渴了?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百裏鱗終於推開了玲兒,他沒見過這樣的女子,一個閃身躲得遠遠的,玲兒快步追了過去,腰間的鈴鐺隨著她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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