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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治療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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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眼看了一眼所有人,冷聲說道:“臉太幹凈了,不像是沖進火裏再走出來的人!”

那些隱衛一聽,盯著那熊熊烈火片刻,居然真的就沖進火裏再走出來,頓時灰頭土臉,殘點了點頭,伸手摸了一把黑炭,急沖沖走向東苑,殘月一看到他略微狼狽的模樣,急著上前,“哥哥,你怎麽了?”

殘葉單膝跪地,一副願打願挨的模樣,不理會殘月,而是面色凝重沖著那扇門大喊道:“王爺,屬下失職,剛到王妃的院落,發現走水!如今火勢已滅,屬下只救出了王妃屋內的東西,請王爺王妃責罰!”

百裏幽夢正洗漱完畢一聽到殘葉在外面的話,臉色極為不好看,剛才她根本沒有在意南宮無忌的話,現在看來,腹黑的王爺當真有腹黑的侍衛,她大步走出去,南宮無忌薄唇輕揚,也跟隨了過去。

火勢漸漸被熄滅,府內上下都亂作一團,救火的人兒,提著桶,端著盆往裏灑,都精疲力盡癱坐在地上,有的抱著木桶,累的大口呼吸。

百裏幽夢盯著院落對著一堆她的東西,她的嘴角狠狠抽動了幾下,拿起一個小桶,那是她放在桌旁的垃圾筐,轉變用來收集廢紙的,“真是奇怪,這裏面房中的一桌一椅,甚至連這個垃圾筐都搬了出來,看來我還得好好讚揚殘葉這等救火本事,在那麽短的時間裏,能從火中搶出所有的東西,勇氣可嘉!”

殘葉頓時覺得頭皮發麻,怎麽也聽不出這是讚美的話?他有些心虛,微微低頭,回到道:“謝王妃秒讚,屬下愧不敢當,若非這些隱衛速度快,也不能將這些東西都搶出來!”

百裏幽夢看了一眼那些隱衛,都燒著了衣邊,有的還燒到了頭發,滿手烏黑,可是她的東西卻一點黑炭灰都不染,她嘴角輕扯了幾下,自然知道這是南宮無忌幹的好事!“你可知,欲蓋彌彰,反而最容易露出馬腳,你看看這一雙雙烏黑的手,將這些東西擺出來,為何不留下一點黑色的指引?”

殘葉的身子一顫,臉色染上一層驚恐之色,看來自己太疏忽了。

南宮無忌冷冷道:“夢兒的言外之意是殘葉等人故意縱火?來人……”

百裏幽夢一口惡氣沒處發,他這個腹黑男居然這般大言不慚想要懲罰這些人?當真是心狠,他南宮無忌何時善良過?沒有!她立馬打斷他的話,笑了笑說道:“無忌,我是在誇他們功夫了得,隔空取物,不弄臟一分,值得讚賞!”

南宮無忌那寂靜如夜的雙眸染上一層不明的笑意,薄唇輕輕揚起一個淺淺的笑,“哦?夢兒不想查查是誰縱火?”

殘葉低著頭,冷著臉,他早就猜到自己這麽做的後果,做了是錯,不做也是錯,日後還是要燒,他已經做好了進暗室的準備!

“可能是哪個小貓小狗打翻了燭臺,才燒起來的。”百裏幽夢說完,看到那妖孽般完美的男人,嘴角又高了一分,她嘴角就隨著狠狠抽動。

“既然這麽說,那麽這些人是不是都應該獎賞?”

眾人一驚,立馬跪下求饒,誰知道他要賞還是罰?他們只求不罰,就謝天謝地,“王爺,屬下們不敢求賞賜,只求無過。”

“王妃,是屬下失職,請王妃恕罪!”殘葉比誰都清楚,求南宮無忌不必求百裏幽夢好使,南宮無忌若心意已決,求也沒有用,可是若百裏幽夢開口說一句情,他們就算犯了大事也能化小。

百裏幽夢吐了一口悶氣,無奈看著這個腹黑的男人,真是舍得,這好好的院子就這麽被他毀了,見殘葉求情,她也不想追究,因為追究起來,這府中必然要興起一番風波,“好了,都起來,各位救火有功,都賞半年的工錢!”

南宮無忌揮了揮手,殘葉頓時一喜,明白這是同意了的意思,“謝王妃,謝王爺!”

眾人紛紛跪謝,半年的工錢,對於他們而言是一筆不小的數字,殘王府的工錢原本就不低,這下把他們都樂壞了,恨不得多來幾次這樣的機會,可是想想還是算了,要是哪天王妃心情不好,他們的命就都搭進去了,劃不來,還是將這份心吞進肚子裏最安全。

“夢兒越來越有主母的風範!”南宮無忌大手牽著她的小手往東苑走,身後的殘葉開始命人將東西都搬走。

百裏幽夢輕嘆一口氣,知道這是他故意的,也不願意點破,權當做沒有發生,剛回到東苑,他卻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說道:“該履行承諾的時候!”

“什麽承諾?我在怎麽不知?”百裏幽夢頓時狡辯,心知他指的是什麽,可是就是故意裝著不知道。

“要個孩子!”他性感的薄唇在她耳畔便輕聲念了這麽四個字,卻聽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

百裏幽夢一驚,他還想著這件事情?她掙紮了幾下,卻被他撲倒在寬大舒適的床上,一種暧昧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只是靜靜凝視著她,而她,癡癡望著他,認真,纏綿的眼神,帶著濃烈的愛意和其他陌生的氣氛。

他的目光漸漸下移至他剛才觸摸到的地方,那柔軟的感覺似乎還在手心,百裏幽夢見他的目光居然毫不猶豫落在剛才那個地方,她立即抱胸,“註意,你的視線,不許亂看!”

“本王只是好奇,以前怎麽沒有發現這麽大?還是最近長大了?”南宮無忌居然認真思索這個問題,這麽隱晦的話語,他說出來卻那麽從容淡定,百裏幽夢暗自咬牙,似乎在想,南宮無忌你到底有沒有臉皮?怎麽厚得幾乎是沒有?

“我現在還處於發育期,長大很正常,把目光移開。”百裏幽夢羞澀惱怒,扭過頭,不敢直視他的雙眸,她今日算是領教了這個男人臉皮厚的一面,這般會琢磨她。

“既然本王是你的衣服,那麽今夜,你只能穿本王這件衣服。”南宮無忌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伸手就輕輕撤掉她的腰帶。

百裏幽夢一楞?什麽?她什麽時候說過他是她的衣服?想起昨夜的事情,才突然明白,她命令他給她拿衣服時,正好成為回答他的問題,讓他誤解,難怪他火氣那麽大,衣服?嚴重傷了他的自尊心,看他現在不惱不怒的模樣,似乎已經不再生氣,可是卻記下了這筆賬,她怎麽忘記了,南宮無忌最記仇,她得罪了他一點,他都會百倍還回來,這下玩了,要穿他?她未必還能活命,就沖著她這小身子,還有受傷的模樣,她可不要自己的第一次變得這般不堪,柔聲解釋道:“無忌,昨夜我說衣服,是叫你拿衣服,不是說你是我的衣服!”

“本王知道!”南宮無忌只是淡淡開口,他見她疑惑的模樣,便猜出了昨夜的話必然是一個誤會。

“你知道了你還……”百裏幽夢一把抓住他的大手,不讓他再扯下去。

“剛知道!不過,已經不重要,若是衣服,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你也只能有這麽一件衣服!”南宮無忌說著,玉指輕輕一挑,腰間的絲帶瞬間脫離,腰間一松,衣裙開始往兩邊滑落。

百裏幽夢還未從他這句話中醒過來,只感覺肩上一涼,她大驚抱起身子,扭過身要躲開,卻躲不開他溫柔的吻,落在她的脖子,鎖骨,原本的掙紮漸漸無力,只感覺他溫潤的吻溫柔而細膩,劃過她的脖子,留戀在她耳畔邊,那是女子最敏感的地帶,讓她的身子不自覺輕顫,只想躲開,卻又迷戀那種感覺,酥麻得如羽毛拂過,帶來一陣陣刺激。

“王爺,安王求見!”殘月的一句話,拉回了他們的理智,也打破了原本的氣氛。

“他來做什麽?”百裏幽夢有些疑惑,可是看到南宮無忌居然沒有一絲驚訝之色,似乎都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先休息,本王去去就來。”南宮無忌輕吻了百裏幽夢的紅唇,聞聲道。

百裏幽夢盯著他衣冠楚楚的模樣,似乎剛才他什麽事情都沒有做過。而她卻衣衫淩亂,怎麽每次都是這樣?她總是吃虧!她惱怒地翻了個身,便睡下。他對安王的夜訪,似乎早已經猜到,那麽他剛才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在玩她,他沒有想過要吃了她?百裏幽夢越想越惱怒,似乎他沒有想要吃她,讓她很失落。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小臉,讓自己清醒一點!怎麽能有那樣的想法?想著想著,便昏昏沈沈進入夢鄉。

前廳早已經備好了酒菜,看模樣,南宮無忌早已經猜到他會來,所以早已準備好一切。

安王自嘲一笑,坐在他面前,“看情形,你知道我一定會來。”

南宮無忌那銳利如鷹的黑眸似黑洞一般,吞噬了所有的情緒,面色從容淡定,說道:“你準備離開?”

安王輕笑一聲,看著這只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卻是另一種天人之姿,他眼中多了一分欽佩:“何以見得?”

“你來京城,是因為姑蘇玲瓏,而今得知姑蘇玲瓏與你沒有任何關系,而你所恨的人,居然是你父親,你更加恨他,所以,京城沒有什麽值得你留戀,離開時最好的方式!”

“所以,此番前來,只是來道個別,自從進了京城,我沒有一日過得舒坦,這個地方,不適合我,而這個兵符,原本就是屬於你,現在物歸原主!”安王從懷中掏出一枚小小的兵符,那是他接手花家兵權的兵符,原本就是屬於南宮無忌。

“你為何不將兵權去和太後換解藥?解你身上的蠱毒?”南宮無忌冷冷道,這個兵符在他眼裏一文不值,眼前這個人勝過十個兵符!

“不需要,如今太後的人馬和黨羽眾多,不能再將這個給她,蠱毒發作只是身體疼痛數日,熬過了,便無大礙。”安王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蠱毒,將兵符推到南宮無忌面前。

“本王不需要這個!”南宮無忌面色冰冷,字字如冰,從不將情緒外露,只有一個人是他生命中的例外,此人便是百裏幽夢。

“需要也好,不需要也罷!我都不會再接手這些人,他們成了我的累贅,我還有武林中的人,現在必須回去整頓武林中的豪傑,裏面安插太多太後的鷹爪,不早點清除,只怕後患無窮!兵符對於我,沒有任何意義。”安王臉色難得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他自然聽出南宮無忌那句話的意思,心中帶著一份感激,他沒有了親人,可是這個看似冷酷無情的弟弟至少在無形中還是關心他。

南宮無忌沈默片刻,才舉起酒杯,淡淡說道:“既然如此,本王收回兵符,本王會派遣一個人跟隨你,在必要的時候,能緩解你的蠱毒,至於根除之法,本王會全力以赴,找到對策!今夜,本王為你踐行!”

安王輕笑一聲,似乎是一絲欣慰,他要的,只是他這一份心意,“那我在此先謝過!”

兩個酒杯輕輕一碰,清脆的聲響,卻夾雜太多暗藏的心情,一個身穿穿白色錦袍,清雅俊美,宛如夢中才能出現的天人,一個一身黑色錦袍,神情淡淡,卻帶著淺淺的笑容,容顏似那詩篇中所描述的畫中仙,各有千秋,一個冰冷似雪,另一個含笑如風,一個一身王者霸氣,宛如主宰天下的冷酷君王,而另一個江湖俠義之態在他身上透露得淋漓盡致。無數燭光輕輕跳動,在他們身上照出一層淡淡的光輝,柔和而溫馨。

他們比誰都清楚,安王身上的毒,太後絕對不會解,因為那是南宮家的人,她絕對不希望再有第二個南宮無忌,若將兵符給太後,太後不但會拿走兵符,而且還會借機殺了他,所以,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兩個人把酒言歡,直到五更天,安王才離開,南宮無忌的腳步輕浮了一分,他回到東苑,輕輕撩開床簾,身上的酒香味淡淡的,他那張絕美的玉顏上染了一層淺淺的紅暈,分不清是因為酒還是因為床上的人,猶豫天氣炎熱,她只穿著單薄的薄紗,裏面的肚兜若隱若現,勾畫這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她就連睡覺,姿態都是這般優美,他輕輕挑開腰間的玉帶,只見那一身雪白的衣衫漸漸落在床榻下,床帳內的男子墨發垂落,一件單薄的衣衫敞開著,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堅實而魅惑,帶著誘人犯罪的美好。

他低眉看著懷中那張恬靜的睡顏,薄唇輕輕揚起一個淺淺的幅度,玉指輕輕一挑她腰間的絲帶,喃喃自語道:“夏日炎熱!”

說著,輕輕將她身上僅存的那件薄紗去除,夏日炎熱?就要將它脫了?他為什麽不脫自己的?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如玉般光滑的肌膚,懷中的人兒輕蹙眉頭,不安地挪動了一下身子,似有似無地嘟囔了一聲:“無忌……”

她這不安地扭動,卻輕輕在他身上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指猛然一頓,他的呼吸沈重了一分,那漆黑如夜的雙眸似乎染了一層不明的笑意。低眉看著肚兜上的花紋,讓他想起在車上的那一幕,他輕笑一聲,卻伸手將她那件薄紗披在她身上,在這樣下去,吃虧的還是他自己,何必自找折磨,可是,他卻無法入眠,胸口裏那某種念頭在嘶吼著,叫囂著,想要將她吃幹抹凈,一滴不剩。

原本垂下眼簾的黑眸,再次猛然睜開,那件薄紗輕輕飄落,輕輕落在地上他那一地雪白的錦袍上,隨著落下的,居然還有他身上那件白色衛衣,床帳內,他的身軀若隱若現,伏在她身上,細細品嘗著她的美好。

百裏幽夢睡夢中,問道那熟悉的香氣,是他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帶著酒香味,纏綿留戀,是夢?她迷離的雙眼漸漸擡起,那張如夢似幻的玉顏近在咫尺,那如星辰般璀璨的黑眸就在眼前,似乎被什麽覆蓋,有些暗沈,他熾熱的肌膚如烈火灼燒,滾燙中漸漸起了泛起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粒,百裏幽夢這下頓時清醒,不是夢!她的雙手立即抓住他*的胳膊,堅硬如鐵,似乎他整個身子不知何時已經繃緊,如隨時離弦之箭,只要一松手,就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小手輕輕劃過堅實如鐵的肌膚,這種摩擦,讓他原本就瀕臨奔潰的理智又少了幾分,沈重的身子瞬間壓下,滾燙的肌膚如烈火灼燒。他緊緊將她柔軟的身體抱緊,卻找不到發洩的出口,似乎全身幾乎要爆裂,令他的玉顏染上痛苦之色,他的吻沿著臉頰落入她耳畔,灼燒般的鼻息在她耳邊加重刺激,讓她更加難受。心間如有一根羽毛在輕輕撩動,讓她沈醉在他的激情和柔情中,只想回應他的一切。

只聽衣衫崩裂的聲響,兩人親密無間,緊緊相擁,對於後文他居然生疏到不知如何下手,百裏幽夢發覺他除了吻她,似乎不會做別的事情,只是緊緊貼在一起,她不安地挪動身子,示意他可以下一步,他額上青筋根根暴動,一身燥熱,卻找不到出口,一世清雅的他,從不關註這男女之事,所知道都是九皇子那麽學的,如今在關鍵時刻,他卻不知該怎麽做。急得百裏幽夢勾起他的下顎,盯著他,問一句:“你是不是不會?”

南宮無忌居然沈默不語,表情中充斥著痛苦,卻不知道下一步如何進行,他的手漸漸抓緊,幾乎將她的肩膀揉碎,可見這回的痛苦絕不一般。百裏幽夢第一次說喜歡他的時候,他做過那樣的夢,可是那美好的夢境很模糊,如法解答此刻的問題。

百裏幽夢的理智全部拉了回來,心中覺得好笑,這個男人,吻的技術當真了得,還不斷抓住她所有銘感的地段,惹得她難受至極,他也跟著受罪,可關鍵時刻,他居然,居然不會!他二十歲的男子,難道沒有看過小黃人?想想這個自恃清高的男人也不會去看小黃人。和他相比,她突然感覺她自己沒有他純潔,她沒少在網上看過這些圖片和資料,當然,愛情動作片,也略微看了一點。

“該死的九弟!”南宮無忌怒了,這個九皇子只說了怎麽吻,怎麽將前奏弄好,九皇子只是嬉皮笑臉說了一句‘將衣服都脫了相擁在一起就好了。不過,一般情況下,女子經不起折騰太久,我洞房花燭夜時,沒有控制住,把雨濃折騰得一個月沒有下床,最後苦的人,不止雨濃,還有我。你如今精力旺盛,還是悠著點,免得出了人命,你倒是好了,五嫂要是被你折騰沒了,你就知道後果嚴重。’九皇子一個勁地說著男女之事的後果,卻沒有告訴他怎麽做?只說身無寸縷,相擁纏綿,絕對有一種他想不到的好,可是他卻越來越難受,和他說的那個好全然不同!

“是九皇子教你的?”百裏幽夢臉色猛然一紅,他居然向九皇子討教這種事情?難怪他的吻那麽好,一想到他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刻卡住,她就忍不住想笑,最後還是沒有憋住,笑出了聲。

“夢兒這笑聲,是知道該怎麽做?”南宮無忌認真盯著她,百裏幽夢的笑聲剎然而止,扭過頭去,她怎麽敢說自己知道?雖然說在現代看過有關這方面的書和生理知識,這些算是常識,可是在這個古代就不一樣,她要是說她知道,他必然笑話她,她猛搖頭。

“當真?”南宮無忌俯視著她,將她的小臉勾了回來,認真看著她的神情。

百裏幽夢鄭重其事點頭,南宮無忌半信半疑看著她片刻,才從她身上下來。原本好好的氣氛早已經沒有,兩個人居然很有默契地輕嘆一聲,相擁而眠。

一如既往,她醒的時候,他已經不在身邊,這次她居然睡到了午時,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穿好了單薄的衣衫,看模樣,是他離開的時候為她穿上的,她想起昨晚,忍不住輕笑出聲。

“王妃,您醒了?”殘月早已經在床簾外等候多時了,她見百裏幽夢一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笑了,笑著問道:“不知王妃做了什麽好夢,這般開心?”

“一個奇怪的夢而已!”百裏幽夢帶著甜美的笑容下了床,又問道那藥香味,雖然不喜歡這個藥味,可是一想到他,就覺得那碗藥粥,不再那麽難以下口,其實,他已經想盡辦法去除她不喜歡的那種苦味。

話說昨天之後,淩霄公主一直站在驛館的閣樓上,仰望遠方。

“既然想要回去,為何不快馬加鞭回國?”唐大公子仰天長嘆,心中似乎暗藏很多事情。

“他交給我的任務,我之完成了一件,還有兩件沒有完成!”淩霄公主說道後面這兩件事時,那美麗的桃花眼染上一抹哀痛,似乎有什麽已經紮進她的心裏,疼痛傳遍全身。

“這兩件事情,你可以只完成一件,將那個小鱗帶走。逍遙皇說過,在定國皇宮,殘王妃中血蠱時,她身邊的小鱗,情緒失控,露出了原形,雖然只是一眼,卻讓他斷定了這個世界上真有夢國人存在,你這次潛入地宮去得了那半張羊皮紙,逍遙皇手中就已經有了一張完整的地圖。”唐大公子百無聊賴說著,目光卻轉移在這張嬌艷的臉上。

淩霄公主的手輕輕攥緊,眼中那麽哀痛顯而易見,轉身欲走。

唐大公子在身後輕喚一聲,說道:“你還是選擇要完成他的命令?”

淩霄公主嗤笑一聲,說道:“我從來不會背叛他!”

“我也不會背叛他,可是我不背叛他是因為我敬重他,佩服他,甘願俯首稱臣。而你,不背叛他除了因為你尊敬他,似乎還有別的,不單單是師兄妹的關系!”唐大公子雙手緊緊捏著白骨折扇,目光死死盯著淩霄公主,他心中的淩霄公主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而不是現在這個愛了卻不敢說的人!

“唐大公子這是何意?要探究本公主的心事?”淩霄公主的腳步猛然一頓,輕輕側頭,用餘光掃了他一眼,卻殺氣騰騰,她居然怒了,還第一次擺出公主的架勢,唐大公子無奈輕嘆一聲。

“我心中的淩霄是一個愛憎分明,勇敢追求自己所愛的女子,不知何時開始,她居然害怕了,是不是真正愛上的時候,才會這般害怕被拒絕?你追求南宮無忌的時候,就算他拒絕你,你吃了傷心難過,卻唯獨沒有害怕,這件事情說明你是喜歡南宮無忌多一點還是喜歡那個人多一點?”唐大公子輕輕打開白骨折扇,走至她身後,輕聲提醒他。

淩霄公主嗤笑一聲,怒道:“唐大公子很閑?這唐門中的人都未安頓,還有逍遙皇要的藥,你最好快點配好,否則,你知道延期的後果!”

唐大公子清雅態有些黯然,俊朗的容顏帶著苦澀的笑容,為她心疼,卻無能為力,逍遙皇的瘋狂和執著,認定了百裏幽夢是他心中所愛,那麽淩霄公主就算住在他心中,也未必被發覺。

一個侍衛拿著一張小紙條飛身而上,單膝跪在他跟前,唐大公子打開紙條,嘴角一勾,笑道:“果然是惡有惡報,姑蘇玲瓏居然嫌棄她找了二十年的兒子,瘋狂大罵那人是怪物,瘋瘋癲癲,薛城都沒有辦法控制住她,看模樣,南宮無忌這一筆賬當真是算得很好,摧毀姑蘇玲瓏的心智,讓她看清她所擁有的和她所期盼的,截然不同,甚至背道而馳!當真是妙,她厭惡這個怪物,可是這個怪物就是他生出來的,她想殺他,可是他卻偏偏就是她和前夫所生的兒子,她想原諒皇上,可是這個怪物兒子的存在卻時時刻刻提醒著她,皇上曾經對她做了多麽不可饒恕的罪行。如今她,就是一個生不如死的瘋子,備受心魔折磨的瘋子!”

淩霄公主剛走至閣樓下聽到他這般一番話語,她只是淡淡回答道:“這一切都只是因果報應而已!只是,還不夠淒慘!”

唐大公子低眉看著閣樓下那麽倩影,笑著喊一聲:“醉雲樓的人還未到,你去找了!”

淩霄公主只是停下腳步,回頭看他沖著她呲牙一笑,她嫵媚一笑,回應他,她自然知道大美人不會去那麽早,可是她不喜歡在這裏。

085只做一次

待淩霄公主走後,唐代公子再次舉起那張紙,上面只寫著:‘定國皇上欲立十皇子南宮書為太子!’

他冷笑一聲,轉身下了樓梯,定國的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淩霄公主帶著幾個人,百無聊賴走在大街上,一如既往的街道,原本應該是人潮擁擠,可是眼下卻沒有幾個人,這讓淩霄公主有些疑惑,突然四處襲來十幾個高手,武功各異,招招狠辣,非要淩霄公主一命不可。

殺氣彌漫,四周的人紛紛將門關上,誰都不敢出門,生怕若火上身。淩霄公主手中的雙刃劍亮出手,輕挑眉梢,這些不明的人到底是誰?為何要沖她下手?她代表的是鳳國的人,這不是要挑起邊關之亂?

淩霄公主出手極快,可是這些人個個出手不凡,她身邊的那幾個人立刻成為刀下亡魂,血染街上,淩霄公主是一個打不過跑得比誰都快的人,雲山的輕功天下無敵,她一個閃身沖出那些黑衣高手,逃往別處,那些高手打了個手勢黑衣人分頭追擊。

淩霄公主剛一個轉彎,只見自己被前後夾擊,她低頭看了一眼屋檐下的街道,這裏還算正常,人潮擁擠,她毫不猶豫飛身直接鉆進人群裏,定國人的生死她可不關心,她關心的是這些刺客為什麽要刺殺她?黑衣人手中的刀刃還滴著血,飛身直追淩霄公主,原本一片祥和的人群裏,頓時像熱開了鍋的螞蟻,四處亂竄,“啊……殺人了。殺人了,快逃……”

“快,快逃啊……”有人不斷大喊,街上亂作一團,雞飛狗跳,一個青衣男子穩穩落在淩霄公主身後,他正是青楓,身上那股濃烈的殺氣毫不掩飾,手中的羽毛扇子輕輕搖動了幾下,說道:“公主,你先離開,這裏交給在下處理!”

淩霄公主轉身就走,頭也不回,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衣殺手惱怒狠狠跺腳,那為首的黑衣人,身材嬌小是女子之身,她惱怒揮手,示意撤退。

“休想逃!”青楓豈容他們離開?

為首的那個黑衣女子手中的一個煙霧彈狠狠砸在地上,迷煙四起,青楓羽扇一揮,那些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他悶悶吸了一口氣,神情凝重,敢傷他的淩霄公主!都必須死!

醉雲樓,百裏幽夢的馬車剛停下,一個人一頭鉆了進來,露出那張妖嬈的容顏,正是淩霄公主,她手臂上還留著鮮血,打濕了她的衣襟。明明已經受傷,卻一臉自在笑道:“見你一面當真是艱難重重啊。”

百裏幽夢輕嘆一聲,這個女孩就是如此要強,受了傷,都不懂得喊疼,她伸手將手絹為她包紮了一下傷口,才問:“是誰下的手?”

“看不出是哪門哪派,他們人多勢眾,若單挑,肯定不是我淩霄的對手。”淩霄公主毫不在意,只是細細盯著手臂上那個蝴蝶結,笑著回答。

“殘月,去查探一下事情的原委!”百裏幽夢沖殘月吩咐一聲。

“是!”殘月立即去追查。

兩人到了醉雲樓賬房,百裏幽夢吩咐掌櫃的取來金瘡藥之內的,為淩霄公主出了好傷口,“照你這麽說,這些人是有備而來,在街上早已經埋伏好了?”

“至少有一點很可疑,今日那街道居然一個人影都沒有,能做到這點的人,可不是什麽小人物!最有趣的是,這些黑衣人是從萬花樓冒出來的!”淩霄公主嫵媚一笑,看不出一點緊張和恐懼。

“萬花樓附近的茶樓酒樓和作坊,都屬於石丞相的地盤,為何今日不營業?又為何沒有人在那裏逗留?”百裏幽夢放下手中的藥瓶,思索片刻。

“我暫時不想和你議論這件事情,借你的地盤給我養養傷,我現在是個病人!”淩霄公主居然耍賴起來,說著就躺在軟塌上,一副不走了的模樣,她知道百裏幽夢不會趕她走。

“我已經給你們的唐大公子傳了消息,他應該很快就會來接你!”百裏幽夢的話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不過想想看,這些刺客未必就此結束。

“想清靜都不行!”淩霄公主抱怨了一聲。

“你留在我這裏未必就能清靜,倒不如想想,你最近得罪了什麽人?”百裏幽夢想要看看這個是不是仇殺?

“大美人,我得罪的人不少,幾乎每個人都得罪了,你還不如叫我想想,我有哪些人還沒有得罪的?”淩霄公主嫵媚一笑,毫不在意。

殘月急沖沖回來,大口喘氣,顯然是累壞了,“王妃,奴婢查了……”

“先喝口水,緩一下。”百裏幽夢見她上氣接不住下氣的模樣,給她遞了一杯水。

殘月一口飲盡,調整了呼吸,才開始稟告:“按理說柳巷街道不應該沒有人,可是昨日柳巷街道所有店鋪的夥計都中毒,如今都上吐下瀉,所以今日柳巷所有店鋪都關了門,而這些地方,大部分都是石丞相的店鋪。”

淩霄公主美麗的桃花眼輕輕瞇起,看了一眼百裏幽夢,百裏幽夢那美如湖泊的明眸閃過一抹笑意,淡淡道:“靜觀其變!”

“大美人想到了什麽?”淩霄公主妖嬈的姿態坐了起來。

“過幾日後,便知結果!”

“唉……你知道我這個人好奇心重,你能撐得住氣,我未必能。想想啊,上天若將你一半的冷靜交給我,我就不會這麽心浮氣躁了。”淩霄公主輕笑著,嫵媚的身姿走過,因為她已經看到了唐大公子。

“你該走了。”百裏幽夢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那抹紅色錦袍的男子,器宇軒昂,俊美,優雅,又彬彬有禮,看淩霄的神情總是帶著一份關切和心疼,看來他的愛意已經毫不掩飾,這一身紅色錦袍和淩霄公主身上的紅色是一個色調,令人總以為是一對新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都不為過,只可惜,郎有情,妾無意,也不可強求!

殘月見淩霄公主走後,她將剛得到的消息交到百裏幽夢手中,‘姑蘇玲瓏帶著她的傻兒子逃出宮。皇上欲封十皇子為太子。’

這兩件事情,同時發生,加上淩霄公主遇刺一案,也在近日發生,看來這是一場大局,她要靜觀其變,看看敵人的下一步是什麽!

“可找到了姑蘇玲瓏和那個男子?”百裏幽夢不願意說那個傻子,或者怪物,因為那個人是一個可憐的人,是一個受害者,所以,她尊稱他為‘那個男子’。

“皇上下令封鎖整個京城,都要找到姑蘇玲瓏,可是姑蘇玲瓏現在的瘋癲狀態,幻影的人都無從著手。”

百裏幽夢沈思片刻,淡淡說道:“留意所有的乞丐,那個男子走路特殊,身形怪異,若再人群裏一眼就能看出,可是若躲在乞丐和流民中,就很難發現。”

“那個女人一向愛美愛幹凈,怎麽可能會進入乞丐群裏?”殘月有些費解,姑蘇玲瓏雖然說不是黃花閨女,但保養得極好,美艷如花,若再乞丐裏定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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