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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治療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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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咬唇,終於吐露出她身後的人。

“太後?就是那個不出養心殿的老太婆?”石幽夢傲慢而自大的昂頭冷笑,將一位公主的驕縱演繹的更為逼真,最主要的是讓石玉兒說服她,這樣就會透露更多的信息。

“公主卻不可小覷了太後,她的能力可不是你能想象的,現在她的耳目遍布朝野,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入得了她的耳,她自然能讓那個人娶公主你。”石玉兒焦急解釋道。

石幽夢卻故作不耐煩,悶悶吞了一口氣,問道:“她要是那麽有本事,怎麽還處處受制於人?本宮可不信。”

“公主有所不知,就連安王都聽命於她,你說,安王堂堂武林盟主,為何在她的麾下?”石玉兒吐露出了實情。

石幽夢微微蹙眉,安王聽命於太後?:“安王也是太後的人?本宮憑什麽聽你一面之詞?”

“有些事情,公主並不知曉,安王在兩年前名為歐陽恩,相貌風華和五王爺有幾分相似,年齡又正好比五王爺大兩歲,故而斷定他是姑蘇玲瓏進宮前的孩子,太後的人正巧遇到這樣的歐陽恩,將他收入麾下,並且告訴他身世,一年之後,姑蘇玲瓏和太後做了一筆交易,她見到了歐陽恩,從此歐陽恩便改了名字,名為歐陽仇。成為現在的安王,姑蘇玲瓏和安王也都加入了太後麾下,暗中助歐陽仇奪得武林盟主一職,可是歐陽仇的本事卻超出了太後的想象範圍,於是暗中在他體內下了一種蠱毒,控制了歐陽仇。所以,太後不帶擁有三軍的權利,秘密的軍隊,還有江湖中所有的武林豪傑和安王手中的兵權!你說,她是否可以與五王爺抗衡?”石玉兒仰起頭,搖桿挺得筆直,看模樣,太後對石丞相寵愛有加,自然連同她這個唯一的女兒也加了進去。

石幽夢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情緒不明,淡淡道:“好,本宮信你一次,可是,你又如何能讓本宮得逞?”

石玉兒揚起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沖袖中取出一個錦盒,笑道:“只要三皇子在這裏出點什麽事,兩國必然開戰,到時候以和親調解,公主還擔心五王爺不娶你嗎?”

石幽夢的眼眸閃過一道冷光,淡淡道:“本宮怎麽知道你這裏面裝的東西會不會要了皇兄的命?”

“這可東西不會致命,你大可放心!”石玉兒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不會致命,但是要絕對很嚴重!

石幽夢玉指輕輕挑開那錦盒,裏面裝著一個小藥瓶,她眼中的寒氣在眸低溢出,冷冷道:“本宮又憑什麽相信,王爺不是出兵打仗,而且大戰而歸?將琉璃國打個措手不及?”

“這個公主盡管放心,王爺雖然收回了大半兵權,可是卻有一部分兵權還落在太後手中,太後,皇後都不會支持他,他若出征,必然處處受制於人,若軍糧一斷,他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未必取勝,而琉璃國太子驍勇善戰,有沒有什麽制衡他?豈會敵不過五王爺?到時候太後再出兵相助,要求他和親處理兩國關系,他能不答應嗎?”石玉兒這般話語,當真是足以說服任何一個女子,她篤定了七公主會為她所用,這樣,整件事情都會變得輕而易舉。因為只有三皇子身邊最親近的七公主才有機會下手。

“呵呵……本宮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借用本宮之手,除掉五王爺?”石幽夢冷笑一聲,抓起石玉兒的下巴,另一只手輕輕挑開那個瓶子,將那瓶藥倒進她口中。

石玉兒身後的人一驚,欲上前去阻止,卻被淩霄公主一掌打暈,死傷不明。

石幽夢的手輕輕劃過她的命脈,淡淡道:“這個藥,你就好好品嘗!”

石玉兒臉色慘白,伸出手欲抓住石幽夢的手,卻被石幽夢一把抓住,扣得死死,“為什麽?”

“本宮就是想要看看你這個藥效如何?否則本宮如何知道,這藥會不會要了皇兄的命?”石幽夢冷笑一聲,這麽說似乎都在情理當中,她冷眼盯著石玉兒慘白的小臉,居然全身抽搐,似乎抽筋扒皮般疼痛,狼嚎大哭。

“啊……我不信……”石玉兒吃力擠出這句話,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飾,陰毒的眼神在淚光中,顯得格外猙獰可怕。她笨哦淹沒在劇烈的疼痛之中,如同被人將她的筋脈一根根拔出,慢慢用力撕扯,疼得她滾在地上都無法擺脫那種痛,這是為三皇子準備的毒藥,這種毒藥,所反映的效果就是如此,她卻沒有想到這個毒藥用在她的身上。她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七公主居然比傳聞的截然不同,一個花癡,如何有這等防人的心思?她騙過無數人,掌控無數人,可是卻被眼前這個人反整了,她怒無可洩,惡狠狠盯著石幽夢,如同扒皮抽筋,都無法洩憤。

“本宮說過,本宮必須看看這藥效如何,才放心!希望本宮還能看到你活得好好的。”石幽夢冷笑一聲,低眉掃了她一眼。

淩霄公主一腳踢下去,她發現這個女人的舌頭太能說,這種心計極深的女人,當真是適合做一國皇後或者太後,善於利用和操控每一個人,若是真正的七公主出現,早已經中招,為她效力。

石玉兒的臉抽搐扭曲,變得可怕,卻很解恨,她恐懼地看著淩霄公主俯下身,總感覺這個丫頭裝扮的人不應該是個丫頭,她那美麗的桃花眼,帶著銳利的光芒,根本不像一個奴婢,可是卻想不起這雙眼睛在哪裏見過。

“小美人,你算是空長了這麽好看的臉蛋了,心思這般惡毒,看你這麽聰明,想必今日我們公主如何欺負你,你都不會說出去,因為我們公主也可以將你的秘密說出去,所以……呵呵……”淩霄公主冷笑一聲俯下身,一只手抓住她的衣領,猛烈一扯,撕出一道口子。

石玉兒臉色慘白,抽搐著往後退,手中的毒蠱立即出手,卻被石幽夢一腳控制住她的手腕,‘哢’‘哢’兩聲巨響,兩只手立馬脫臼,石玉兒吃疼大哭,這一聲哭喊,卻沒有驚動外面的任何人。外面似乎有什麽更熱鬧的事情發生,掌櫃和一個爛賬的客人爭論起來,惹得所有人都將目光凝聚在哪裏,議論聲不斷,吵得沸沸揚揚,掩蓋了房內的慘叫聲,這般巧合,讓石幽夢想起頂樓那個黑心妖孽的男人,南宮無忌。她便肆無忌憚起來,石玉兒是太後的人,石丞相都已經無後,所以太後對石玉兒自然是寵愛有加,那她就給太後還一份厚禮!

“居然用蠱毒?”淩霄公主眼中立馬染上濃烈的怒火,她擡頭看向石幽夢。

石幽夢嗤笑一聲,說道:“隨心所欲,只要留著一口氣就行!”

石玉兒一聽到這句話,怒氣上湧,怒道:“我是太後的人,太後最寵我,你若敢傷我一分,太後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已經傷了,反正傷一分傷十分,都是一樣的結果,倒不如傷個痛快,對於你,我很想知道,你若成為了廢人,太後出了心疼你之外,是否還會再用你?”石幽夢淡淡道。

石玉兒臉色雖然有染上不安和恐懼之色,不過卻吃疼怒道:“公主,我是來幫你的,你為何這般待我?”

“本宮樂意!”石幽夢嗤笑一聲,淡淡道。

淩霄公主輕笑一聲,說:“這個女人心思太過於深處,留著當真是個禍害,誰知道她是想要幫你還是想要從中得到王爺?依我說,不如毀了她的清白,這樣她就沒有資格再去謀算這些東西。”

石玉兒的臉色頓時慘白如紙,不行,她不能沒有名節,她還要想辦法坐上未來皇後的位置,若沒有名節,她還用什麽立足於這個世間,心中的恐懼讓她都感覺不到那抽筋般的疼痛,吃力哀求道:“不,不要,公主,玉兒當真是為你著想,只求公主不要為難玉兒,放過玉兒,玉兒感激不盡。”

石幽夢也不讚同這種做法,只是微微蹙眉,盯著石玉兒,淡淡道:“除非你告訴本宮,你想要得到什麽!否則本宮不會放過你,街上的男人很多,隨意找幾個來伺候你,再抓奸,你身敗名裂不在話下!”

石玉兒的身子猛然一顫,不顧那脫臼了的雙手,眼中的恐懼溢出眼眶,身上早已被冷汗打濕,卻沒有妥協,咬牙不語。

石幽夢緊蹙盯著她,居然這般堅決?不肯透露一分?“既然不說,她隨你處理,只要留一口氣就行!”

“為什麽不殺了她?”淩霄公主低眉盯著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女子,有些疑惑。這個女人這麽可惡,沒想到嘴都這麽硬,看來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很可能和七公主一致,所說出來,後果更慘,淩霄公主可不想這麽便宜了石玉兒。

石幽夢不語,走出了房內,緩緩下了樓,喧鬧的人群中,沒有人註意到她的存在,都目不轉睛盯著掌櫃和那個無賴廝打,沒有武功,只能近身搏鬥,動作自然滑稽可笑,令眾人不時大笑。

淩霄公主在房內搗鼓了一會兒,也隨著她一起下樓,殘月早已經命人暗中準備好了一輛馬車停在外面,見到兩人出來,那陌生的車夫打開車連,石幽夢和淩霄公主直接進去。

“你都做了什麽?”石幽夢有些好奇,淩霄公主剛才都做了什麽,淩霄公主眼中那麽解恨和得意之色毫不掩飾。

“沒什麽,就是扒光了捆起來,只要有人進去,就能看到她春光乍洩的模樣,解氣!這個女人心機太重,留著也是一個禍害,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麽不直接殺了她?”淩霄公主拍了拍手,靠在車壁上,恢覆了原有甜美的聲音,嫵媚之態油然而生,並不會因為丫鬟裝扮就掩蓋了她的芳華。

石幽夢嘴角一勾,就算石玉兒最後出了什麽事情,也不會將和七公主會面的事情公然於眾:“若殺了她,太後倒是找到了借口,發動戰爭,倒不如先留著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種毒能讓她受盡摧殘不下十日,我封住了她的命脈,就算服了解藥,至少也要五日才能痊愈!”

淩霄公主輕笑一聲,眼前似乎還是那個石玉兒痛哭流涕,吃疼打滾的模樣,特別是那張小臉被恐懼所淹沒的那一幕。這個女人,心計果然很重,這般巧舌如簧,當真可怕,他們想要利用七公主發動戰爭,好將南宮無忌置於死地,就算他不死,這一場戰役,來個斷絕水源軍糧,也能將南宮無忌所有的軍隊都銷毀,當真可怕,看來這個太後,一心要除掉南宮無忌。

可是若石玉兒想要得到南宮無忌,她便可以在中間做些手腳,威脅南宮無忌娶她,讓南宮無忌在上萬將士的性命、定國安危和他個人的幸福做權衡,娶她,她定然倒戈,將毛刺對準太後,這麽愛權勢的人,南宮無忌就是最佳人選,而且能滿足她所有的需求,權勢,地位,容貌,才華,這個男人太完美。若南宮無忌不娶她,她便大可將南宮無忌殺死,找下一個可能滿足她所有的目標。

“呵呵……那也算是解氣了,幸好是你,若是七公主,她未必這麽聰明,定然為石玉兒所用,這個石玉兒,果然不簡單,本宮累了,先行一步,你自己小心。”淩霄公主笑著開口,突然化作一縷風,一閃出了馬車,很快消失在驛館附近。

石幽夢拿起披風,一閃而過,很快回到了祥雲閣的天字一號,殘月一看到窗戶飛進來的身影,臉色全是喜色,“王妃,你來了,外面好亂,吵得要命。按理來說這裏是王爺的底盤,誰敢在這裏白吃白喝,可是今日卻有這麽幾個潑皮,奴婢都恨不得上前去理論,可是一想,哥哥在樓梯口沖奴婢打了個手勢,奴婢也只能忍下,興許是王爺可以安排的。”

石幽夢輕笑不語,很明顯,是可以安排,她迅速換下裝飾,緩緩出去,在混亂中,她嬌小的身影一閃而過,上了頂層。正巧交到九皇子走出來,九皇子沖石幽夢噓了一聲,“他剛休息,這兩日被朝中煩心的事情擾得沒有安寧的。”

石幽夢點了點頭,輕輕推開房內,腳步很輕,只見清雅的身影,如夢似幻的玉顏在簾後若隱若現,如夢境般神秘而美好,夏日的清風出過,他慵懶地斜靠在軟榻上,卻撩人而魅惑,妖孽絕美,卻透著一股不染塵世的淡雅,腰間的玉佩輕輕滑落,在空中搖晃了幾個小小的幅度,最後停在他的衣袍邊。

她的腳步輕盈,緩緩走向他,似乎不只是身體的靠近,還有心的沈醉,見他眉宇間微微蹙起,可見他離開之後對他的形式有多麽不利,太後這個人太過於陰狠,居然掌控了這麽多人,如今都用來鏟除他,用他身邊重要的人來對付他,當真是心狠手辣。

她纖細的小手輕輕拂過他的眉宇,撫平眉宇間那一抹細細的愁煩,其實,她誤解了他,他的愁煩,並非朝堂之事,而是因為他看著她和惡人對戰,自己卻必須按下性子不插手,他沒有想到,放手對於他而言這麽難。學會相信她的能力,這麽難。似乎就算將他畢生所學的本事附加在她身上,他依然忍不住要擋在她的面前,不容許她走入險境一分,不是不信任,只是因為,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太重太重。

大手突然抓起她纖細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一如既往般,帶著迷戀和溫情,只是淺淺一個吻,落在她小小的手背上,那寂靜如夜的黑眸,帶著神秘的色彩,蠱惑著她,吸引著她。

“醒了?”石幽夢臉上泛起一個甜蜜的笑容,坐在他身邊。

南宮無忌伸手撫摸她的臉頰,眼中的憐愛之色如那灑不盡的月光,輕柔將她籠罩在他的視線中,只要看到她,才能撫平他心中的憂慮,眼中的黑霧漸漸散去。

石幽夢的小手負在在手背上,垂下眼簾,靜靜感受他掌心那溫暖的溫度,臉色的笑容,更迷人。

大手突然轉了一個方向,猛地按下她的腦後,一個翻身,迅速將她壓在身下,一個淺淺的吻,落在她紅唇邊,動作總是這般輕柔,灼熱的氣息噴打在她臉上,甜美的香味彌漫在空中,撩動了一室的暖色,直到身下的人兒身子癱軟,大手不安地抓住她的肩膀,似乎只為了控制不要下移。

可是那小手卻不安分繞在他身後,緊緊抱住他的腰肢,一個甜甜的吻,總是讓她情不自禁陷入其中,只感覺他的身子漸漸滾燙灼燒,堅硬似鐵,他卻漸漸抽出身,松開她的唇,翻身下了軟榻,負手而立,袖中緊握著的拳頭,硬生生壓制著那抹洶湧澎湃的情緒。

石幽夢被吻得頭暈目眩,無力躺在軟塌上,急促呼吸,臉色的紅暈,急速的心跳聲,一動不動,躺在哪裏,眸光漸漸清醒,有些羞澀,說道:“要等到何時?”

南宮無忌高大的身影站在窗邊,俯視著整條街道,這裏風景如畫,古香古色的建築,繁華的街道,勾畫出了一幅定國風情的畫卷。人群中,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從祥雲閣駛過,淹沒在擁擠的人群裏,他緩緩轉身,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坐在軟塌上,低眉輕撫她的青絲,她居然問他要等到何時?南宮無忌眼中的暖色和笑意更深,他何嘗不想?每次沾染她,他都如烈火焚身,將她生吞入腹的情緒一次比一次強烈,只是俯下身在她唇邊落下淺淺的一吻,溫聲道:“再養養。”

石幽夢垂下眼簾,臉色的惱羞之色無法掩飾,只好自欺欺人,以為閉上眼睛,就能否定剛才她的問話,以為看不見,就可返回上一頁?她沒有想過自己居然也有這麽窘迫的時候,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為什麽脫口而出問出來的話就是‘要等到何時?’石幽夢暗自懊惱自己幹菜情不自禁的問話,多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南宮無忌那銳利如鷹的雙眸撲捉這石幽夢臉色的每一個神情,居然變化得這麽快,這麽多情緒不斷替換著,他輕笑出聲:“夢兒若想,可以考慮。”

石幽夢的臉猛然滾燙,他怎麽這般問她?弄得像她是色狼,正虎視眈眈盯著他,隨時都想要將她吃幹抹凈一般,她漸漸睜開雙眸,眼中的惱怒之色溢出眼眶,帶著低低的磨牙聲,卻只是扭過頭,很顯然,她生悶氣了。

南宮無忌見她生氣都這般有趣,將她瘦小的身子抱在懷中,寵溺地輕柔她的脊梁,那消瘦的身子讓他憐惜,眸光溫柔似水,薄唇掛著一個淺淺的月牙形,“本王的愛妃還是需要好好養養,免得一時失控,將夢兒弄傷了,傷到的就是本王自己。”

石幽夢見他說這話都不帶一絲不自在,似乎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更讓她惱羞,直接將小臉埋進他懷中。就當做掩耳盜鈴吧,看不見,至少可以告訴自己這個只是一個夢,醒來之後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南宮無忌順勢將她打橫抱起,走出房內。

“去哪?”石幽夢擡頭看著他,問道。

“回家!”南宮無忌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溫情萬分。

石幽夢揚起一抹瀲灩的笑容,將他認真的神態映在眸中,在走過天字二號房間時,大門敞開,店小二在收拾著,可是裏面卻沒有一個人,石幽夢輕蹙,石玉兒和那些人呢?店小二也沒有說什麽,似乎對於石玉兒離奇失蹤毫不驚訝,只需要做好他的事情即可。

078意亂情迷

石幽夢蹙眉,卻沒有問石玉兒的行蹤,她知道淩霄公主既然給石玉兒捆在房中,而且還是春光乍洩,若店小二或者任何人進去,都會將這個新聞瞬間炸開,可是這風平浪靜的情形讓她有些費解。

南宮無忌無視眾人投來的目光,他就是要將石幽夢抱著上車,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對石幽夢的寵愛,不該知道的人都已經知道石幽夢是他的一切,那麽這些該知道,也必須知道,他這般寵溺,在宣誓這石幽夢的重要性,讓世人都明白一個道理,若有誰膽敢公然挑釁石幽夢者,就是和他南宮無忌為敵。

祥雲閣和繁華的街道頓時想起議論聲。

“看到王爺對王妃的寵愛了嗎?光天化日之下,都將王妃抱上車,可見他在宮中說的那句話不假,他立誓今生只此一妻,看情形是真的。”一個人議論道。

“可不是,你也不看看王妃是何等天人之姿,這等容顏才能配得上我們王爺。”有一個人侃侃而談。

“你這個墻頭草,當初是你說鬼妃配殘王,絕配,王爺站起來之後,你又說,鬼妃配不上王爺,辱沒了王爺的天人之姿,怎麽?現在又說鬼妃才配得上王爺?你這人,當真是墻頭草。”那個人直接怒罵了那個前面那個人。

“嘿嘿……當初不是說殘王容貌有損,面如鬼煞,而且無法行走,鬼女天生癡傻,又面紅如血,誰知道這些都變了?再說了,要論這天下誰能配得上王爺,根本沒有幾個,淩霄公主是天下第一美人,可是王爺不喜,你有什麽辦法?心在好了,他喜歡這個鬼妃,現在鬼妃的胎記沒了,成了絕代美人,自然和王爺絕配。”那人尷尬一笑,辯解道。

惹得周圍的人不屑瞥了他一眼,一轟而散,對於這樣的墻頭草,世間有很多。此刻,再無人敢說石幽夢是南宮無忌的汙點,辱沒了南宮無忌,都化作一斷傳奇的佳話,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更有甚者還說石幽夢臉上的胎記是圓了房之後便消失,說上天垂憐南宮無忌一片赤子之心,故而將胎記解除,京城中獎此事傳得沸沸揚揚。

怡紅院內突然爆發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這怡紅院是石丞相的產業,可是卻在自家地盤上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啊……”一聲尖銳的叫聲驚起似乎事先早有準備人立馬沖了進去。

這普普通通的一間房,卻令人震驚不已,只見一個身無寸縷的女子吃疼抽搐,尖叫著,身上全是男人留下的牙痕和床上的血跡如胭脂般奪目,她一醒來便開始被毒素折磨,抽筋扒皮的疼痛傳遍全身,可是眼前的景象更讓她吃驚,身邊一個無懶潑皮,身上只穿著一條破爛發出惡臭的褲子,似乎疲憊不堪,躺在一邊。

石玉兒頓時腦袋一片空白,她痛恨自己為什麽要叫出來?為什麽要招來這麽多人?可是一切依舊為時已晚。

“這不是三小姐嗎?”一個青樓打雜的一眼便認出了石玉兒。

“是,我見過三小姐,上次我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了死去的二小姐,三小姐卻煽風點火,讓我被二小姐命人痛打,躺在床上半個月才下得了床!”一個人帶著恨意咬牙低聲嘀咕著。

“你這個算是輕的,還記得上次我將賬本送到相府,不小心遇到她和二小姐,當時我沒註意到她,便沒有向她打招呼。等我交完賬本回來,就被她命人圍堵,險些將我亂棍打死,幸好石丞相來得及時,否則我早就一命嗚呼了。”另一個人委屈說著,看向石香蓮春光乍洩,頭發蓬亂,身上到處是淤青和牙痕,在雪白的肌膚上,格外刺眼,她還不停抽搐著,面色痛苦之色,令那些對她不滿和帶著仇恨的人心中頓時解氣。

這幾句話讓原本沈默的人群裏議論聲頓時炸開,在青樓中見到這樣的場面不足為奇,可是要見到躺在那裏的女子是丞相府的千金,那就是一大新聞。

“真的是石姑娘,她怎麽來這裏?”一個煙花女子妖媚一笑,似乎有種幸災樂禍,她們早已經看管了這種事情,可是若這種事情發生在一個丞相千金身上,她們的心裏也找到了平衡。

“讓開讓開!”那怡紅院的老媽媽見眾人圍堵,肥碩的身子擠出人群,她的臉色猛然大變。

“都出去!”石玉兒哭的稀裏嘩啦,她算計了那抹多人,可是今日居然落到了她身上,她陰狠咬唇,怒道。

她的夢在這一刻破滅,她想要借南宮無忌,登上皇後之位,她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庶女,可是她早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對策,只要南宮無忌為了定國百姓的性命娶她,只要她進了府內,就有的是機會將石幽夢鏟除,可是眼前的一切,告訴她,她已經沒有這種機會,她就連十皇子側妃的位置都不可能!她一心要往上爬,可是卻落到如此下場!她甚至連那個害她的人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這個癩子怎麽進來的?”那老媽媽一把上前揪起那個癩子,這個人是怎麽混進去的?還和丞相的千金發生了那種事情。

“都出去!”石玉兒眼眸中閃過一抹冷冽的陰毒之色,掃向所有人。

眾人一楞,哪裏還敢上前?都紛紛退下,可是議論聲卻更加響,難聽的耳語不絕於耳。

這件事情立即在京城中炸開,傳得沸沸揚揚。

“你們聽說了嗎?丞相的女兒石玉兒,居然耐不住寂寞,跑到怡紅院去偷吃,當真有傷風化!”

“可不是?這般*蕩婦應該侵豬籠!”

“誰敢啊,別忘記了太後對石丞相家一直特別關照,你還是管管好自己的嘴,別像那個癩子,死於非命,聽說是石玉兒親手殺了那個癩子,她還一直抽搐,恐怕是那個癩子伺候得太過了,她才怒了謀殺親夫,你們不知道吧?她是被擡著離開怡紅院的。”那人抿嘴偷笑。

幾個人偷笑得更厲害,似乎看到了那是何等激烈的場面。

此事很快傳進了太後耳邊,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響,地上一個破碎的茶杯,四分五裂,太後的心口猛地一抽。

孫嬤嬤立馬上前去扶住她,“太後,您要保重,卻不可動氣啊。”

太後一手狠狠捶胸,仿佛那裏被一塊大石頭堵住,讓她無法呼吸,“說!說清楚一點!”

孫嬤嬤猶豫了一下,不忍心再開口,卻還是壓低聲音說了一遍:“石玉兒今日在祥雲閣私請琉璃國七公主,之後不知所蹤,再然後被人發現在怡紅院,和一個癩子躺在一起,衣不遮體,床上還有落紅!”

太後的心窩再次被狠狠撞擊了一下,她這一生,這一次次的打擊,讓她原本還能保持和藹可親的容顏只剩下陰狠的怒色,一句話從齒縫裏擠出來:“祥雲閣是南宮無忌的底盤!她為什麽要去那裏?”

“祥雲閣也是京城最繁華的酒樓,沒有一家酒樓能和祥雲閣相提並論,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選擇去祥雲閣。”孫嬤嬤輕輕撫太後的後背,幫她順氣。

“若知道他會成為今天這個模樣,哀家就不該留著他!”太後咬牙怒道。

“太後,只能怪他命大,當初皇貴妃在斷情崖邊下的毒是劇毒,還砍了那麽多劍,身受重傷,墜入山崖,卻偏偏滑入山洞裏,若是沒有掉進山洞之中,我們的人馬就能找到,那他也不會有今日。”孫嬤嬤蒼老的雙眸閃過一抹陰狠毒辣之色,說起當年的事情,她的回憶似乎回到一年多前,她漫山遍野找南宮無忌的屍首。

“姑蘇玲瓏,哀家吩咐過將頭顱砍下來,她沒有聽,一心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當真是無情!祥雲閣的事情和他脫不了幹系!既然要摧毀我苗疆的血脈!”太後一想到石玉兒就痛心疾首,伸手狠狠撫平胸口的怒氣,想要驅散那股濃烈的痛苦!

“太後的意思,是王爺所為?”孫嬤嬤有些疑惑。

“除了他,還能有誰?在祥雲閣人來人往的地方,讓人憑空消失,又能潛入雲山的怡紅院,還布下這麽一局,讓所有人都知道玉兒成了殘花敗柳,別說正妃之位,就連普通人家的正妻之位都不能當!”太後心痛不已,狠狠拍桌子,在她眼中,她看中的人,性命就是比別人的重要。

當初她利用姑蘇玲瓏的恨和挾持歐陽仇,讓姑蘇玲瓏對南宮無忌痛下殺機,還不肯放過,要割下頭顱,命人在山崖下搜尋那麽久,當真是心狠至極。而今,他開始回擊她身邊的每一個人,從太子到石香蓮,現在是石玉兒,而石丞相也成了閹人,每一樁事情都讓她痛到無法呼吸!

“難道不是七公主所為?”孫嬤嬤一直以為這件事情是琉璃國七公主所為。

“玉兒是個聰明的孩子,最擅長利用別人的*,抓住別人想要什麽,然後為她所用!七公主不過就是琉璃國養尊處優的花癡公主,玉兒不可能會被這個公主所傷。這件事情,和南宮無忌絕對拖不了幹系!”太後每次一念到南宮無忌就恨的心疼。

“太後,別動怒,您不是還有皇後和蘭馨公主嗎?”孫嬤嬤立即安慰道。

“苗疆的血脈只隨男丁,石玉兒和蘭馨,石玉兒身上的苗疆皇室血脈比蘭馨的多出雙倍!這就是為什麽我知道雲山是弟弟的親兒子之後,不再扶持太子!太子的外婆,她偏偏是個直性子的人,不肯光覆我苗疆江山,說什麽邪不勝正,盜取江山,哀家一提起她就來氣!”太後惱怒不止,恨得垂下眼狠狠吸一口氣,胸口依舊猛烈起伏著,很顯然,氣得只差沒有背過氣去。她從不叫馬洛桑姐姐,只說是太子外婆,每次一提到就恨得牙癢癢。

“太後,消消氣,要不然又要頭疼了。”孫嬤嬤聞聲提醒著。

“找到石穹了沒有!”太後眼中那唯一的一抹希望就染在那一張小小的畫像上。

“還沒有,當時石公子年幼,而且身染重病未愈就被拋進雪地裏,只怕是兇多吉少!”

太後狠狠一拍桌子,怒道:“給哀家找!就算找十年,二十年,都要找到他!”

太後怒喝完之後立馬扶額,頭疼病又犯了。

孫嬤嬤大驚,沖外面喊道:“秋蟬,快進來!”

秋蟬立即沖進來,熟練地為太後按壓頭部,太後臉上的痛色才漸漸散去。

淩霄公主的驛館,她睡了幾個時辰之後也聽說了此事,她嗤笑一聲,看來是誰敢的,已經一目了然了,南宮無忌比她還狠,看來他似乎看穿了石玉兒這個毒女的心思,這般百般算計卻被算計進去,石玉兒肯定沒有想到,不過她這般肆無忌憚殺人,可見她看清了實情,不殺那個癩子,就意味著要嫁個那個癩子,像她那種愛權勢的人,怎麽可能選擇一個無權無勢又無財的癩子。

一抹紅色錦袍出現在她的視線裏,淩霄公主揮了揮手,懶洋洋躺在屏風後,笑道:“唐大公子來我閨房所為何事?”

“只是很奇怪,為什麽那個青衣男子沒有中毒?”唐大公子坐在屏風外的椅子上,看著屏風後若隱若現的身影,眼中的愛戀之色毫不掩飾,帶著幾分醉意,煽動著白骨折扇。

“人家是正人君子,有何不妥?”淩霄公主漫不經心開口。

“是嗎?我還以為是我給你的毒香不夠毒,應該是動心就死,而不是動欲就亡!”這個男人漫不經心開口,笑得瀟灑,卻帶著醋意和排斥情敵的敵意。

淩霄公主嫵媚一下,揮了揮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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