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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治療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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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什麽問題,聖火根本傷不了他。”

“聖火是傷不了他,可是被下了巫術的聖火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闖進去的?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全身而退。”

“什麽?下了巫術的聖火?”蘭馨公主突然感覺這個是很嚴重的話題,嚴肅盯著秋水的表情。

“石丞相要殺了石幽夢,命人在聖火上下了巫術,上古最邪惡的巫術。逍遙王毫不猶疑就撲向火中,不過,一直遲遲不露面的殘王也突然出現,逍遙王想要英雄求美,沒有得逞。不過至少可以看出一點,殘王喜歡殘王妃的心,眾所皆知,而逍遙王喜歡殘王妃的心,毫不掩飾,武林節,從這個殘王妃的出現,逍遙王的目光就沒有移開一分一毫,你說,這是否就是司馬昭之心?”秋水邊說邊看蘭馨公主的神情。

蘭馨公主的心中堵得無法呼吸,醋意彌漫,讓她窒息,讓她的心淒涼一片,那一層淡淡的清淚,劃過眼角,絕望而哀傷,清脆而輕顫著說,“這些都說明不了什麽,說明不了!”

秋水不再多言,拿起玉笛,吹起優美哀傷的曲子,卻帶著絲絲魔咒,緩緩註入蘭馨公主體內,那是濃烈的醋意和嫉妒。

石幽夢如一團黑影緩緩潛會養心殿。

“來人,有刺客!”禦林軍統領大驚道,石幽夢微微蹙眉,卻被一團黑霧再次籠罩,院下那一抹紫色身影邪魅一笑,石幽夢雙手交叉胸前,撇了撇嘴。

“敢擾本王清夢?”逍遙王坐在院落下一顆菩提樹旁,優雅邪魅,宛如魔君般的逍遙,無拘無束。

“逍遙王,末將不敢,只是見到刺客闖進,前來保護……”那禁衛軍統領躬身行禮,堅定不移說道。

“保護?呵……本王還需要人來保護?那就看看你的本事。”逍遙王話剛說話,手一揮,那禁衛軍統領的腦袋居然瞬間搬家,鮮血狠狠灑下,染紅了身邊的侍衛,身後浩浩蕩蕩的隊伍嚇得立馬跪下,不敢動彈一分。誰人不知逍遙王彈指之間即可取人性命?他嗜殺成性,一向為所欲為,誰又敢所一個不字?隨意殺一個人,哪怕是一品官員,對他而言都是三個字,看心情。誰惹了他,就是現在這樣的下場。可是,卻沒有人知道,這些不過是他的偽裝而已。

“你們就這點本事?”逍遙王眉梢微挑,不屑掃了眾人。

“逍遙王,末將是來保護太後,逍遙王天人神功,末將不敢爭功。”副統領一直單膝跪在,低著頭,高亢的聲音響起,他識趣地繞開話題。

“那就去吧,不過,不要東西南北不分,否者本王可不分是人還是草木,一並給你們揉成渣!”逍遙王囂張一笑,拂袖而去。

那些禁衛軍的目光再也不敢朝西邊瞄一眼,那日在祭臺之上,逍遙王奮不顧身沖進聖火中營救石幽夢,大家有看出其中的端倪,也自然聽出他說東西不分指的是什麽意思,面面相覷,卻不知道是否要按計劃進行。只好硬著頭皮往東殿走,石幽夢一個閃電的動作潛回自己的宮殿。

“冷美人,這般報答替你解圍的人?”一抹紫色身影居然以同等的速度尾隨其後。

“出去!”石幽夢背對著逍遙王,臉色早已沈下。

“王爺!”羽翼一個閃電的速度迅速擋在逍遙王面前,眼中全是敵意。

“王妃……”殘月被驚醒,見到逍遙王和羽翼同時出現在寢殿中,她大驚上前拉住石幽夢。

“冷美人,養心殿危機重重,別以為這裏什麽都沒有,這裏比起整個皇宮,更有意思,可願意一行?”逍遙王邪魅一笑,那狹長的丹鳳眼微光流轉,美艷而深情。

羽翼冷漠的眼眸更冷,他的妹妹,豈能落入逍遙王之手?他最討厭的逍遙王。

“洗耳恭聽!”石幽夢轉過身,冷冷道。

“例如現在,慕容嘩就在這地底下!”逍遙王話音剛落,他已經觸碰了機關,地上的機關一被激發,四個人瞬間落入十丈深的暗道中。

“啊……王妃,王妃。”殘月突然害怕起來,死死攥緊石幽夢的手,兩個黑影也順勢鉆了進來,殘葉和黑鱗,黑鱗化身成了一個俊朗的侍衛。

“王妃。”殘葉掏出一枚夜明珠,照亮了前方的四個人。

“哥哥……”殘月開心地笑了,只要有殘葉在,她就不用那麽擔心自己保護不了石幽夢了。

“你,離冷美人遠點。”逍遙王邪魅一笑說道,伸手指了指殘月手中的噬魂珠。

殘月立馬將噬魂珠放進懷中,居然聽話地後退了一步。

“把它收起來,別傷了自己。”石幽夢可不希望殘月因為噬魂珠傷到。

“謝王妃關心,放心,我們兄妹是守護噬魂珠的使者,噬魂珠放在別人身上會傷根源,可是在我們兄妹身上卻相反,反而會增加功力。”殘月見石幽夢關心她,圓圓的眼睛頓時泛起一層淡淡的青霧,笑這開口。

“離她遠點。噬魂珠固然能驅除毒蠱和簡單的巫術,但是對常人還是有害,帶上這個,可以驅蠱蟲。”羽翼只是掃了一眼殘月,取出自己的香囊,陳舊不堪,一看便知,他用了十幾年之久。

石幽夢的眼眸猛然一睜,嘴角輕輕顫抖了一分,這個香囊,她原來也有,柳姨娘繡了兩個一模一樣的,一個給她,另一個給石穹,可是她的已經被石香蓮搶走,丟進火中。眼中所有的疑惑慢慢晴朗,眸中的情緒暗湧著。

羽翼將香囊系在石幽夢腰間,動作輕柔,毫不馬虎。

“餵,男女授受不親,不要隨意碰我家王妃。”殘月嘟起嘴,上前卻被羽翼手一揮將她打退好幾步。

逍遙王緊蹙,眼中醋意四起,石幽夢從不讓人近身,就連他都無法和她這般親近,羽翼這家夥居然耍帥把冷美人迷住了?他冷冷轉身,取出一枚鵝蛋大的夜明珠,眉梢一挑,掃了一夜殘葉手中雞蛋大的夜明珠,走在前面。殘葉早習慣了逍遙囂張的性子,並未有所難看,目光落回石幽夢身上,感覺她似乎被什麽事情所震撼住,依舊低著頭。

石幽夢低眉看著腰間的香囊,他沒有死,她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哥哥,還活著,活生生站在她的面前,而且好好的,都說女大十八變,可是當初那個營養不良的醜小子居然成了能在這個俊朗的男子。難怪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是那種感覺,依賴,踏實,不再害怕。

石幽夢的唇狠狠顫抖著,擡頭望著他冷漠的神情,似乎想要知道他為什麽不認她?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這些年又是怎麽過來的,那年的雪地,他重病未愈,是如何躲過那場劫難?

羽翼卻依舊冷漠的眼神看著那清澈的眼眸,可是袖中的手,早已經攥緊,那個癡癡傻傻的女孩,受盡欺辱的女孩,他曾經用身體替她擋住一切不公的虐待和拳頭,他離開後,誰來保護她?那深宅大院中,她必然吃了不少苦?袖中的拳頭慢慢攥緊,他的記憶慢慢打開,他的娘親,在昏暗的燈光下,給他們兩個人唱歌,那癡癡傻傻的女孩帶著純潔的笑容進入夢鄉。“穹兒,記住,永遠保護你的妹妹,不要讓她受到傷害,知道嗎?”

“嗯,娘,穹兒知道,保護妹妹,保護妹妹。”那時的他手無縛雞之力,卻擁有一顆強大的心。

不管按多少拳腳,有多麽痛,他都會用瘦弱的小身板死死將她護在懷中,低眉看著她癡傻的笑,他就能堅持,身上的痛就會減半。雪地上,他慢慢被冰冷所吞噬,卻在腦海中不斷重覆著一句話:“娘親,穹兒不能倒下,長大了保護妹妹,保護妹妹……”

可是事與願違,他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卻只記住這些片段,在他夢中不斷出現,醒來卻忘記大半。

“走吧。”羽翼轉身走在前面,淡淡開口,可是他袖中咯咯作響的拳頭卻背叛了他的情緒。

“好!”石幽夢收回所有的思緒,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內心的喜悅和哀愁,卻只是一個字‘好’。

這個字以前只對南宮無忌說,可是現在卻對羽翼說了,殘月氣得臉都紅了,吹著粗氣狠狠磨牙,將噬魂珠扔給殘葉,一副要和別人拼命的架勢沖上前。

羽翼一個嚴厲的眼神掃了回來。殘月趾高氣昂說道:“噬魂珠不在我身上,現在,我要讓你離我家王妃遠一點!”

石幽夢輕笑一聲,對於殘月的直性子,她知道必然是為南宮無忌出氣的。

羽翼不語,似乎什麽都無法讓他失態發怒,依舊冷漠飄逸瀟灑。

殘月見他不理會,更是恨得牙癢癢,在身後各種比劃拳頭,張牙舞爪。

殘葉的臉色更是不好,這事若不告訴王爺,回來又要被關進暗室,若告訴他,以他的性子,只怕還沒有抓到那個女人就獨自回來,豈不是功虧一簣?殘葉悶悶吐了一口,還是不告訴吧。可是不告訴也是無用,影閣的人也會將消息傳出。殘葉陷入兩地為難的境界。

“殘葉,可知這地宮?”石幽夢伸手摸了摸石壁,總感覺,這個隧道不應該太久遠,模樣不過是幾十年。

“聽聞過,可是一直沒有機會下來視察。”殘葉的思緒被拉了回來,他狐疑看著這些分岔路,小心翼翼提防著四周。

“冷美人,你可以問本王,本王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逍遙王輕挑眉梢,剛轉身回來想要接近石幽夢,卻被羽翼長臂一擋。

羽翼依舊冷漠淡然,淡淡看著逍遙王。

逍遙王的額上冒出幾根青筋,狹長的丹鳳眼猛然一瞇,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你可記得本王的宗旨!”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羽翼淡淡道。

“那就不要妄想和本王作對!”逍遙王從齒縫中擠出這一排字。

“五年之期,你我再一決勝負!”羽翼依舊冷冷開口。

“好,很好!呵呵……”逍遙王突然大笑轉身離去,卻聽不出那笑中的真假。

“勝負當真那麽重要?”石幽夢帶著關切之意,望向羽翼。這無疑是火上澆油,逍遙王狠狠磨牙,一道嗜血的眼神射向羽翼。

“對於一些人不重要,對於我也不重要,可是對於師父,卻很重要!”

石幽夢輕蹙,她想起南宮無忌說過,羽翼是雲山雲鶴從雪地裏救回來的孩子,心猛然生疼,她無法想象羽翼當初在雪地裏的模樣。

不知不覺中,他們到了一個圓形暗室,墻壁上有十六個通道,通往十六個方向。

“小心!”逍遙王怒喝一身,手中一團黑霧從袖中飛出,十六個通道突然飛出黑壓壓的毒蝙蝠,尖銳的牙齒帶著血色。

石幽夢催動內力畫出一個屏障,護住所有人,殘葉和黑鱗殘月抽出手中的利刃,揮舞出一道道劍氣,直擊那黑壓壓的蝙蝠。

一聲尖銳的怪叫聲,逍遙王袖中的黑霧如一張魔鬼的巨手,從那黑壓壓的蝙蝠中揪出一個黑色的身影,黑色的唇,紅色的眼,令人一眼就看出那是什麽。“魔怔?”

“哢”一聲響,逍遙王毫不猶豫將那人的脖子扭斷,身子重重落在地上。羽翼手中的羽毛早已經準確無誤插在不遠處的黑影頭上。

“真是打架都要男女搭配?真是奇事。”黑鱗的嘴最貧,看著毒蝙蝠隨著兩個人的死亡瞬間散去,露出兩具屍體,他嘖嘖兩聲。

“這地宮中,是太後通向城外的密道,裏面遇到什麽人,都以為太後身邊有什麽人,毒蠱,魔怔毒人,巫族人,還真是新奇。”逍遙王冷笑一聲,選擇了一邊,走了進去。

“這邊!”石幽夢又聞到一股奇怪的氣味,大步走向另一邊,逍遙王的腳步一頓,嘴角狠狠抽動著,恨不得將她揪回來鎖在身邊。羽翼沒有隨他進去,而是轉了彎了石幽夢離開。

“可惡!”逍遙王狠狠磨牙,卻沒有跟隨,而是進去。

“他似乎在找什麽東西。”石幽夢餘光掃了一眼那個通道。

“一紙文書而已。”羽翼淡淡道,若是別人,他鐵定不會開口,可是這個人例外,是他的妹妹。

“能說清楚一點嗎?”石幽夢邊走邊追問道,似乎就是打發著沈悶的隧道而問的。

“十年前,鳳國使臣葬身於此,身上攜帶者百年前夢國的文書,和他手上的那一半文書原本是一張地圖,夢國的地宮入口和所在地。傳言是因為地宮中有夢國的開國寶藏,可是這個不能全信,逍遙王也並非貪財之人,這裏面的奧秘想必不止這麽簡單。”羽翼第一次說這麽多話,殘月張了張嘴,一臉詫異,像見到了怪物一般,心中更加害怕,王爺和王妃的關系剛剛有所好轉,不能這樣被破壞了。

突然前方傳來隱隱的亮光,羽翼走在石幽夢前方,瞬間消失閃了進去,石幽夢一個詭異的搖身,也跟隨,穿過被打開了的石門,只見滿屋琳瑯翡翠,堆積著的

金銀財寶,墻角掛著四五顆夜明珠。慕容嘩那淡淡紫色的眼眸卻似乎在找身邊,見到羽翼和石幽夢的出現,他並不詫異,早已經感覺到他們的氣息。

“沒想到逍遙王器重的羽翼和南宮無忌寵愛的王妃,居然同時出現在一起。真是一大奇聞。”慕容嘩輕輕一揮手,幾個大箱子瞬間奔散,裏面的珠寶毫不掩飾展現在世人面前,孤鷹彎下身,在那裏翻來覆去,卻一臉失望。

“太子。”孤鷹拿起一張羊皮,突然驚呼。

羽翼一個閃身沖過去,慕容嘩豈會讓他得手,迅速搶在前方,卻被羽翼一把糾纏住。

石幽夢一個瞬間移動,孤鷹大驚,抽出利刃,羽翼手中的羽毛一個轉向,射向孤鷹,孤鷹手一伸,一道屏障擋住那根羽毛,身子狠狠退後好幾步,石幽夢毫不費力奪走他手中的羊皮卷。

而羽翼卻被慕容嘩打退十步遠,慕容嘩的俊眉緊蹙,招招都狠,石幽夢的招式很快,如泥鰍一般抓不住,殘葉等人沖力進去纏住慕容嘩。

“找死!”慕容嘩那淡紫色的眼眸閃過一道冷冽的寒光,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字。

石幽夢將羊皮卷扔向羽翼,伸手纏住慕容嘩,四人合力一擊,慕容嘩一個轉身迅速躲過這雷厲風行的一擊,那俊美的容顏上染了一層顯而易見的怒氣。

“沒想到南宮無忌的女人還是一個高手?”慕容嘩優雅拍了拍手上的灰,冷冷道。目光中的殺氣毫不掩飾。

“不是這個!”羽翼冷冷將那羊皮扔了回去,他可不希望石幽夢因為這個錯誤的羊皮卷傷到。手裏拿著一根簪子,看來是羊皮卷包裹著的東西。

慕容嘩的眼眸一冷,手一吸,將羊皮卷吸到手中,很顯然,這不是他要的東西,羊皮卷在他手上慢慢化作灰燼,從指縫中流出。

石幽夢嘴角一勾,轉身走到門口。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羽翼的目光一直警惕盯著慕容嘩,那妖孽般美艷的男子,一向唯我獨尊,惹到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他豈會不防?

沿著遠路返回,再次回到西殿,那地面上的巨石慢慢合上。

羽翼手中那枚發簪,晶瑩剔透的玉質,乳白色的花苞,活靈活現,清新淡雅。他的速度很快,快點殘月等人更本沒有看清他做了什麽,那枚發簪就已經插在石幽夢頭上。

“別怕,我會保護你!”羽翼只是淡淡留下這一句話,一如既往,那個稚嫩的聲音,“妹妹別怕,我會保護你。”

只是,他不喜歡石穹這個身份,他是羽翼,他只要做羽翼,可是,他依然還是她的哥哥,他會保護她。

“不怕!”石幽夢輕笑著,眼中淡淡的青霧,淡淡開口。以往的她會癡癡傻傻笑著說,“哥哥,不怕。”

而你,她沒有叫他哥哥,卻勝過千萬個哥哥,看著那飄逸瀟灑的身影化作一縷風再次風向屋檐之上,宛如頂天立地的神,一個守護妹妹的哥哥。一段不是親情卻勝過親情的兄妹情。

“王妃,您先休息吧,這個地方太不安全,我們明早就回府吧。”殘月早已經氣得吹鼻子瞪眼,卻立馬討好笑道,希望能將石幽夢哄回府中,不要再惹上這個美若謫仙的男子,一個逍遙王就讓她頭疼了,現在還來一個羽翼,她怎麽能擋住這麽多桃花運呢?

“都下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石幽夢走回床邊,無力擡手,殘月等人只是面面相覷,看不懂石幽夢這樣的神情。黑鱗見石幽夢從懷中掏出那枚玉佩,他的腳步猛然一頓,目光死死鎖在那枚玉佩上。

“餵,還不走?難不成你想看王妃休息?”殘月狠狠一拍黑鱗的頭,黑鱗才回過神。

“王妃,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黑鱗沒有理會殘月,而是饒過殘月,走上前,這一次依然如第一次一般,將目光深深鎖在石幽夢臉上的胎記。

石幽夢沖殘月點了點頭。殘月狐疑盯了一眼黑鱗,覺得黑鱗很奇怪,從見到那塊玉佩開始就變得很奇怪,只好和殘葉走出門口。

“這個玉佩……”黑鱗指了指那塊玉佩,似乎難以啟齒,最後才說一句,“能給我看看嗎?”

“今天你見到這塊玉佩時,很激動,想必你認識,看吧。”石幽夢將玉佩放到他手中。

黑鱗的身上的薄霧瞬間席卷,露出了原本的面貌,俊朗的五官,眉宇間那花瓣形的紅色圖騰,妖孽般的點綴了他的美。他的手輕輕在玉佩上點下,一團青霧將玉佩包裹,片刻慢慢散去,露出了最真實的一面,那是龍鳳呈祥的玉佩。

“什麽?這玉佩上有幻術?”石幽夢這下明白了為什麽這玉佩有點奇怪,原來是因為幻術。

“這是夢國皇室的玉佩,圖騰代表著夢國的身份,所以被我拿多情的老爹下了幻術,藏住了它的原本面貌,今日我一看到的時候,就看出來了。沒想到這玉佩落入皇室之中。”黑鱗似乎想起了他那管教他的老爹,心中百感交集,那俊美的眼眸染上一層哀傷。細細摩挲著那枚玉佩,妄圖能找到老爹的一點餘溫。卻冰涼一片,淒美一笑,卻笑得更淒涼:“小的時候我很搗蛋,誰都制服不了我,我那多情的老爹對我嚴厲,越是嚴厲我就越不聽話,不願意和他好好練習幻術。每次被他抽鞭子的時候,我都在怒罵,在詛咒他,讓老天趕緊將他收了,我不要任何人管我,我要自己的天地。也許上天真的聽到了我的詛咒,真的將他帶走了。林子裏突然安靜了,再也沒有人漫山遍野找我回家吃晚飯,再也沒有人批評訓斥我的頑皮,也沒有人再在我耳邊說教。”

石幽夢靜靜聽著,那是一種多麽落寞的悲哀。

黑鱗卻故意揚起一個不服的笑,笑得讓人心疼,“我原本以為我自由了,可是沒有多久,我就開始想念,想念哪一天,他能看到我倒掛在樹上無所事事的時候,怒喝,‘黑鱗,你給我下來,練功去!’可是無論我再如何不學無術,他都沒有再出現,我知道,他就靜靜躺在娘的旁邊,只是一直不願意去承認,不願意接受,他每次出林子回來都是一身幽蘭花的香味,我常罵他多情,可每次他都只是笑著不回答,可是,那次他回來了,身上依舊是淡淡的幽蘭花香,卻唯獨少了那塊玉佩,身上的靈力耗盡,整個人憔悴得再無一分顏色,話都說不出一句。”

石幽夢的眼眸似乎被什麽刺痛,深深看向他,他已經看著手中的玉佩,眼中哀傷不已。“既然玉佩是你爹爹施幻術藏住的,必然是不想身份暴露,你可以帶走,將讓它變成其它模樣,不要讓世人知道你的身份。”

“笨女人,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你以為我對你說了這麽多,就是想要求你同情要回這塊玉佩?”黑鱗狠狠磨牙,將玉佩狠狠捏緊,怒視石幽夢。

“我只是想物歸原主,有何不對?”

“既然你娘是這個玉佩的主人,這個玉佩怎麽落入太後手裏?而我爹又為何靈力全無?”黑鱗冷冷道。

“你想說明什麽?”

“我只是懷疑!”黑鱗冷冷道,盯著石幽夢。

“懷疑什麽?”石幽夢感覺到黑鱗身上冷冽的氣息,輕蹙眉。

“你的胎記!”黑鱗狠狠磨牙,帶著濃濃的恨意,一步步逼近石幽夢。

石幽夢的心猛然一顫,難道和她心中的那個聲音有關?還有那寒氣,可為什麽那個人要這麽做?“胎記?”

“嘭”一聲巨響,打破了兩個人的僵局,地面直接擊出一個窟窿,一抹紫色的身影飛離出來,優雅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漫不經心道:“真是無趣!”

“你不知道下面有個開關按鈕嗎?”石幽夢有些不悅盯著逍遙王。

黑鱗早已化身成了那個不起眼的小丫頭。

“本王可沒有耐心去找什麽機關按鈕,過程不重要,本王看中的是結果。”說完邪魅一笑,揚長而去,無視被他打出來的窟窿。

殘月沖了進來,看著地面上的窟窿,開心大叫:“來人,來人。”

石幽夢見殘月這般大驚小怪,知道她心裏打的什麽主意,不過未必如他所願。若她沒有猜錯,太後不會放過她,不過,這反而是接近她的好方法!

孫嬤嬤等人帶著眾人沖了進來,一看到地上的窟窿,臉色頓時很差,她也瞬間明白地宮密道被發掘的嚴重性。

“逍遙王不知為何突然從地底下冒了出來,險些傷了我們王妃。王妃,我們回府吧,這裏太亂了。”殘月不等孫嬤嬤說別的,立馬開口說回府。

“讓王妃受驚了,是老奴們的不是,太後剛才也被驚醒……”孫嬤嬤的話語一頓,見石幽夢一身黑色衣裙,覺得很怪異,岔開話題,“王妃,您怎麽穿黑色的衣裙?”

石幽夢淡淡一笑,做到床邊,淡淡道:“本王妃睡覺的時候喜歡穿什麽顏色的衣裙還需要問過孫嬤嬤才行嗎?”

“不是,老奴該死,老奴只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一時多嘴,請王妃恕罪。”孫嬤嬤噗通跪下。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在宮中時間長了,不應該還這般大驚小怪才是。起來吧!”石幽夢慢慢悠悠道。

“謝王妃寬宏大量,太後還等著見王妃,老奴不敢這般多嘴,誤了太後和王妃的事。”孫嬤嬤笑著站了起來,可是眼中的不服和冷色卻還是流露出來。

058命理桃花

“這三更半夜的,太後也太不懂得憐惜我們王妃,大半夜醒來,說叫我們王妃去就去?我們王爺可不舍得這樣作踐我們王妃,真不知道太後安的什麽心?”黑鱗一身丫頭裝扮,說話毫不客氣。

“小鱗,休得胡言亂語。孫嬤嬤,你先暫且等候,我更衣便來。”石幽夢不希望黑鱗破壞了她接近太後的時機,有很多事情,需要在這個神秘的老人才能找到答案。

“你們都下去等候吧!”黑鱗冷冷揮手,卻沒有離去的意思。見眾人紛紛離開,黑鱗冷著臉,青霧突然騰起,黑鱗化身成了石幽夢。

“你這是何意?”石幽夢見到黑鱗突然化成成為她,臉色頓時不善。

黑鱗依舊沒有好臉色,語氣極差說道:“太後那邊,還是由我去涉險,你好好休息就好了。”

“我不需要休息,太後的事情我自己處理!”

“你個笨女人!我現在有事情要去查清,你給我好好在這裏休息!”黑鱗說完嚴厲掃了石幽夢幾眼。

“你想查清楚你爹的死因?”石幽夢微微蹙眉,盯著黑鱗。

“沒這麽簡單,我還要查清,他是不是給我留下了一樣好寶貝!”黑鱗冷笑一聲,眼中的怒氣毫不掩飾。狠狠咬重寶貝這兩個字,似乎很不喜。原本對石幽夢所有的好感,居然因為一塊玉佩化為烏有。

石幽夢無奈輕笑一聲,這個人比她實在,愛恨分明,喜歡就寫在臉上,不喜就直接甩臉,當真有趣,隨他去吧,太後不傻,暗地下手段可以,可是明著出手,她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這樣做,黑鱗的幻術可謂天衣無縫,太後也不可能看出什麽破綻。

石幽夢倒在床上就沈沈睡去,她嘴角泛起一個難得的笑,突然想起南宮無忌吃醋的模樣,輕笑一聲,若是他知道羽翼就是石穹,他還會這樣嗎?石幽夢眼底全是暖色,一陣刺痛將心狠狠禁錮,“不能動情!”

又是那個陌生的聲音,蒼老嚴厲,卻顯得很無力。

“如果我非動不可呢?”石幽夢的眼眸閃過一抹堅定,在跟自己說,卻也是在和心裏那個聲音說。

那個聲音卻一直重覆著一句話,“無情無愛,天長地久,心竅一動,危機四起,血祭石門,天下大亂。”

那聲音蒼涼而無奈,似乎心痛和擔憂,帶著滿滿的警告和傾訴,懇求石幽夢能聽他的話。

石幽夢聽著那淒涼的聲音,她的心不由地疼起來,那聲音似乎是在保護自己,更似一個生命盡頭的人說出的話語,更像是生離死別的遺言。

石幽夢吃疼呻吟,心中那抹刺痛讓她無法呼吸,粉拳死死攥在心口,她好不容易拋開一切,面對自己的心,勇敢走向南宮無忌,不能被任何事情打敗,誰都不可以。嬌小的身子因為劇痛慢慢蜷縮成一團,冷汗沿著她的輪廓滑落,帶著劇烈的疼痛,從唇邊輕吐出一個字:“哥……”

精通醫術的她知道這不是一個病癥,殘月他們已經隨著黑鱗去了太後那,外面想必也沒了人,她的希望只寄托在那個人身上。

一道閃電般的白光一閃而入,那蜷縮著的身影刺痛了他的眼眸,似乎看到小時候的她,受人欺負,吃疼蜷縮在地上的場面,大步上前,他體內那隱藏著的一股神秘力量又開始在暴動,這是見過石幽夢之後,被喚醒的力量,上次回鳳國之後,才查清是巫術。

“堅持一下!”羽翼的俊眉緊蹙,手中一道真氣緩緩註入她的體內,卻似一道暖流,直擊她心中那一片寒冷,小小的心被困住,只是輕微地跳動。暖流不斷盤旋,融化了一個空間。

石幽夢大汗淋漓,她無力進我心口,微微蹙眉,“你會巫術?看來柳姨娘果真是巫族的人。”

“自從見到你之後,我身上的巫術才被喚醒,一開始很微弱,可後來慢慢強烈。”羽翼再次破天荒地解釋,他對自己的解釋並不感到奇怪,因為眼前這個人,是他誓死保護的妹妹,唯一的親人。

“哥,我身上是不是被下了什麽?為什麽我出生那天三天揮之不去的烏雲一直籠罩著相府?是不是巫術?”石幽夢無力靠在軟墊上,想找到答案。

“應該不只是巫術那麽簡單,我忘記太多事情,若記住興許知道更多。放心,我已經在你心口留下暖心咒,如今你的內力深厚,每當寒氣入心,運用內力護住心脈,暫時無事,我會找到治根的方法。”羽翼俊眉緊蹙,似乎在使勁想著什麽。

“你什麽時候知道你的身份的?”石幽夢點了點頭,卻突然好奇地問。

“淩霄手中的畫,畫是剛做不久,而她到了京城,只去過你府中,還有,就是你的胎記。”羽翼始終沒有告訴石幽夢,她和他沒有血緣關系。

“哥哥果然是聰明人。”石幽夢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原來是淩霄公主拿走了畫像。

羽翼輕笑一聲,說道:“以後離石家的人遠一點,他們是苗疆後裔。”

石幽夢的眼眸猛然閃過一絲亮光,卻很快又熄滅,疑惑道:“不對,若是真的會蠱毒,我不可能活到現在。”

“不是每一個苗疆後裔都會毒蠱,毒蠱有善有惡,原本是用來治病的蠱,被惡人惡意養成了毒,因而名為毒蠱。太後給了石丞相一個專門養蠱的阿婆,而今石丞相和石玉兒都已經開始修煉蠱毒,記住,離他們遠一點。”羽翼慢慢習慣和石幽夢解釋。比起之前,他擔心石幽夢被蘭馨公主的魔怔所傷,中魔毒,直接攻擊蘭馨公主。現在的做法,明知許多。

“又是太後!可知道她的底細?”石幽夢的美眸猛然一瞇。

羽翼搖了搖頭,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羽翼一個如離弦之箭,射向南殿的屋檐,他的耳邊依舊細細聽著西殿的聲音。

殘月和那假的石幽夢走進寢殿,殘月見到床上的石幽夢,大驚道:“你……”

“噓……”黑鱗搖身一變,再次成為一個俊朗的男子。

“居然被你騙了。”殘月暗罵自己的無能,也驚嘆黑鱗這個人的幻術和演技,她居然看不出一點不對。

黑鱗卻始終沒有給石幽夢好臉色看,這讓殘月頓時覺得詫異,黑鱗冷著臉,瞟了一眼石幽夢,伸手拿去一邊的圓桌一翻,堵住地上的窟窿,拍了拍手說道:“笨女人,這個都不會!”

殘月見黑鱗這奇怪的轉變,張了張嘴,卻堵在喉嚨裏,她清清楚楚看到黑鱗是沖石幽夢說的,他哪來這麽大的膽子?居然直呼石幽夢笨女人?完了完了,王爺回來後,他的小命可就岌岌可危了。

石幽夢不理會黑鱗的無禮和怒罵,倒是感覺有幾分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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