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拉下了帷幕，一大群人回到淩家。兄妹幾個嚷著要和大哥一起玩牌，淩修遠和顧思郁都不會，於是大家一副勢在必得要贏錢的樣子。

可是找了半天，淩志偉才反應過來，家裏的撲克呀麻將呀這些，都被父母帶走了。

淩修遠正將灌好的熱水袋用毛巾裹住放到顧思郁手裏，“這下別說我怕輸錢了吧？”邊說又回頭問顧思郁“燙不燙手？要不再加條毛巾？”

“哎呀，思郁的手不燙，是我們的臉燙。”淩修遠的堂弟淩家斌，比顧思郁大兩歲，已經開始打工了。“真受不了你們，志偉，小敏，走去我家玩牌。別打擾這對老夫老妻了。”

“呀！說什麽啦？”顧思郁舉起手裏的熱水袋，作勢要打他的樣子。

“喲，喲，還不好意思。我哥可是八歲開始就背他媳婦了。這都十八年啦，還不是老夫老妻嗎？”淩家斌邊說邊開溜。

“淩家斌，你再說……”顧思郁還沒有追，三人已經跑出大門了。只有身旁的人嘿嘿悶笑。

“你還笑？他們這樣，你都不幫我。”握拳輕捶。

“怎麽幫？他們說的都是事實。我可是幫理不幫親的。”看著那粉臉微怒，淩修遠的心都快被化掉了。

“你……”

以吻封緘。

顧思郁嚇的狠命地推淩修遠。這可是在他家客廳裏。淩修遠的父親淩永貴很會掙錢，又是他們的村支書，所以在當地是為數不多的家裏有個大客廳放著大電視和沙發的人家。要是有人上他家來，進門就可以看見他們現在的樣子。

淩修遠仿佛也明白過來，拉著她到自己房間。

關上門，還沒開燈。淩修遠又繼續吻了下去。顧思郁感覺淩修遠像是瘋魔了一樣，尤記得上次回來對她還是彬彬有禮的大哥哥樣子。他說，他在北京等她的時候，都只是拉了拉她的手。這次回來，親吻都成了他們每天的必修課了。唇舌相纏間，顧思郁舌根都生疼了。淩修遠愈發地癡狂，吻從唇到耳朵，頸脖…她被吻的沒有一絲力氣，癱軟在他身上。

“修遠哥，你停下來…”顧思郁感覺到淩修遠身體的變化，前幾天就有，只是今天更甚。她隱約的有些害怕。“修遠哥……”

微微的哭腔，讓淩修遠頓了一下，他伸手打開燈。懷裏的人用手擋住眼，他拿開她的手，看到眼角的濕潤，心陡地慌了。“對不起思郁，對不起，我…剛剛有些失控了，是不是把哪裏弄痛了？”

顧思郁把頭埋向他胸口，不說話。

“思郁，對不起。我錯了，我……”

嘴巴被顧思郁捂住，她輕搖了搖頭。“剛剛，我只是有些害怕。”

“不怕，思郁不怕。我保證以後不會了，以後…我都會先征求你的意見的……”淩修遠又恢覆了先前斯文的樣子。

淩修遠如同護小孩子一樣，右手環住顧思郁的肩臂，下巴抵住她的頭頂，讓她整個人穩穩地靠在自己懷裏。然後反過左手，從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張卡放在她的手心。“思郁，生日快樂！”

顧思郁擡起頭，看手裏的卡片，一張銀行卡。“你給這個給我幹什麽？我又不需要花錢。”

“女孩子喜歡的東西我又不會挑，所以拿錢給你自己去買。錢不多，只有一萬塊……”

“不用給我，修遠哥你也剛剛才正式工作，用錢的地方還很多，這錢你自己留著。”顧思郁將卡放到淩修遠的衣服口袋裏。

淩修遠隔著衣兜將顧思郁的手一起捏在掌心。“我本來想給你買部手機的，你說學校裏不準帶，回家又沒信號，手機對你沒用處。那你就把錢帶著，最後一學期了，不光要買學習資料還要多買些營養品，這些都是花錢的地方。”淩修遠把那只兜裏的手拉出來再握住。“外婆年紀也一天天大了，你忍心再讓她老人家爬山挖藥挖筍去集市換錢嗎？”

“修遠哥……”顧思郁知道外婆掙錢的辛苦，可是她也不能要他的錢的！

“乖聽話，把卡揣上。密碼是你公歷生日，別忘了。”

“你把錢給我，要是二娘知道會生氣的。”淩修遠讀了這麽些年的書，也花了家裏不少錢的。

“傻瓜，你不說，誰知道。這次我也拿錢給爸媽了的，志偉也有。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有意見的。”淩修遠從大一過後就沒有再用過家裏一分錢了，所有學費都是他打工和獎學金賺來的。

“可是……”

“我的傻姑娘，別那麽多可是了。我賺的錢，全部花在你身上我都願意。”淩修遠吻著她額上的細發“我的思郁終於長大了…長大啦！我得更努力的工作，爭取早點把我媳婦娶回家呀……”

顧思郁猛地雙手勾住淩修遠的脖子，踮起腳去吻那個喃喃自語的嘴巴，然後是他的喉結…

前所未有的主動，嚇了淩修遠一跳。“思郁？”

“別說話，讓我好好吻吻你，後天你就走了。起碼半年見不到你…我…我不想離開你……”

“思郁，寶貝，媳婦…我也不想離開你，我也想天天見到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覆習，不要讓我等太久…”淩修遠感覺全身燥熱，像八爪魚一樣貼在自己身上的顧思郁更是讓他氣息不穩，心跳紊亂。

顧思郁沒有回答他，雙手竟然鉆過他的衣服，在他的後背撫摸起來。

“思郁，快停下來。你在玩火，知道嗎？”

“我知道，你就是火，所以你全身好多汗…”顧思郁最後還咯咯地笑了起來。

淩修遠剛剛熄滅的欲望這下子，如雨後春筍般全都冒了出來。“思郁，我想要你，可以嗎？”他將她抱起來雙手托住她的臀。在她耳邊一遍一遍地叫著“思郁，我的思郁……”

因為淩修遠把顧思郁抱起來後，他的堅硬剛剛抵在她的敏感位置。顧思郁騰地跳起來。

“別動，思郁你別動。我現在很難受…我…我好想要你…”

“修遠哥，我害怕……”

“別怕，思郁，我輕點。你不會痛的……”

“我怕……”

“不怕，不會有事的。我是學醫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相信我，媳婦你相信我……”淩修遠邊說邊更狂熱的吻著顧思郁，吻一直從頸間往下再往下……

兩人的衣服不知什麽時候都褪了去。生澀的第一次，激動而又笨促。淩修遠很顧及顧思郁，只要她稍皺眉頭，他馬上就會停下來。然後輕吻慢撫，再挺身而入……

關鍵時刻，淩修遠再是留戀顧思郁的身體，他還是果斷地退了出來。

初次的歡愛是彼此從未有過的感受，痛並快樂著。淩修遠緊擁著她“思郁，還痛嗎？”

顧思郁點點頭，又搖搖頭。

淩修遠笑了“你這是痛還是不痛？”他抵住她的額頭，吻她小巧的鼻頭。“思郁…媳婦…老婆…”吟吟念叨著，又欺身上去。

“別…不要了。”很晚了，要是他家裏人回來撞見就慘了。顧思郁慌張地推開淩修遠，坐起身忍著痛，到處找自己的衣服。

“別急，我爸媽今晚不會回來的。志偉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回來。”淩修遠邊說邊幫她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遞給她。“再說他們知道又怎樣，你早晚都是我媳婦的……”

“你討厭？不許說了！”要是外婆知道那還得了？外婆說過要自律自愛的。剛剛她把這幾個字拋到了九霄雲外。

顧思郁感覺像是做賊一樣，跑出淩家大門。

淩修遠從後面拉住她“別跑。小心摔著。”

“我有點緊張。”顧思郁不安的眼神像是受驚的兔子。

淩修遠心疼地把顧思郁拉進懷裏。“小傻瓜，你緊張什麽呢？思郁，你記住，這輩子有我，你什麽都不用怕。”

是呀！這輩子有他，我還怕什麽呢？顧思郁心裏默默的點頭。

“來吧，我背你回家。”

“不，我自己可以走。”顧思郁挽起淩修遠的手臂，頭靠在他肩上。

這輩子，她要和他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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