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的冬天很冷，藏於山東蓬萊深處的吳家村就更不用說了，到處都是白雪皚皚，白蒙蒙的一片，以前村裏人氣鼎盛的時候，年輕人經常成群結隊的清理積雪，並在冬至的時候舉行一年一次的煙花匯演。

後來，因為使吳家墓附近的植物寸草不生，動物莫名暴斃的液體出現，年輕人都走了，剩下的都是死活不願離開的老人。張海心感謝的送走端來兩盆燒的火紅的炭爐的二楞子。聽說他以前是一個山寨頭子，按二楞子的說法是其實也為了吃口飽飯，後來山寨被吳佩孚軍隊給搗了，就跟了吳佩孚，別看他四肢發達，他拳腳功夫可不差，而且廚藝家務全能，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為了大家能養足精神做好以後的事情，吳將軍才帶上他，讓他負責他們這幾個人的內務那些瑣碎的事情。

張海心望向床上，闕嗳已經睡沈了。外面漆黑一片，但是被訓練得靈敏的耳朵，還是能聽見，雪花落在雪地上的聲音。張海心加了點碳，確定了能夠燒到明天的分量，就脫去厚重的外衣，上了床。

冷得發抖的她剛躺下，裏頭的闕嗳一翻身，便牢牢的抱住了張海心，頭埋進了她的懷裏，溫暖霎時驅走了寒意，闕嗳在她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不再動了。

“闕愛……”張海心試推了一下闕嗳，她卻抱得更緊。張海心看著她那烏黑的頭頂，看著她似乎無憂無慮的睡臉，不禁輕輕的呢喃道：“嗳兒，你來之前是不是見過起靈……他還好嗎？”

說著，張海心的眼不由得發紅，“在我們張家，有一個傳說：時間到了，必然會有一個人身懷秘密，從雪山而來，再到世界混沌的盡頭，那便是終極。如果這個人是張家的族長，你說，他，會成為那個人嗎？……”張海心不知道為什麽會對著闕嗳說這些，也許是因為闕嗳不會說話，也許是闕嗳那笑容中的擔心，也許是她感到了寂寞。

張海心低頭撫摸著闕嗳悶得微紅的臉頰，感受著那全心全意信任的擁抱，但是她知道那些都是其次，她伸手環著闕愛，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在那長而翹的睫毛下，她有一雙酷似啞巴小時候的眼睛，清亮而黝黑。

作者有話要說： 不能怪我把張海心寫得矯情

張海心常跟我抱怨：“我畢竟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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