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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剩下就去買些好麻椒,好花椒,再買幾包正宗的四川麻辣燙底料。

她穿著棕色白色拼色的連衣裙,頭發用一只烏木發簪松松的挽在腦後,穿了一雙棕色的坡跟涼拖,一手拿著十串烤豆泡烤豆皮烤土豆,吃的滿臉通紅嘶哈不斷,另一只手裏拎著塞得半滿的家庭婦女專用購物袋。

打扮成家庭婦女的樣子買東西會不那麽容易吃虧,這可是她多年來采購的經驗。

小黑胖在人不算太多的批發市場裏吃吃喝喝走走逛逛,看著別處時忽然被一個沒瞧清楚的人撞了一下,然後覺得兜裏一輕,似乎是手機丟了。她伸手一摸左邊兜裏空了,果然是手機丟了。

可是沒看清楚剛剛撞自己的人是誰啊!怎麽辦?詐他!

立刻轉身大喝道:“小偷別跑!”

她話音沒落,一個背對著她,距離她極近,一身黑衣的矮瘦少年拔腿就跑。

小黑胖立刻就知道偷自己手機的人是誰,在她的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追上去了。

這小偷跑的很快,就和他的手一樣快,基本上能有市級800米比賽前十名的速度。

小黑胖跑的也很快,好歹她也是練過功夫,甚至被六爺的養的肥山魈逼得狂奔四千多米也沒被那怪物抓住,甚至還在那巨型胖章魚的手底下跑出去好幾十米才被拍到水裏,以她這樣用逃命練出來的速度應該早就能追上小偷,可是她今天穿的是並不太適合狂奔的修身連衣裙和坡跟拖鞋。哪怕是一雙正經的不容易跑掉的高跟鞋她也能再提高一點速度,可她現在不僅得盯著小偷,還得看路和小心不要把鞋子甩出去。

坡跟涼鞋是世界上最不適合進行慢走以外活動的鞋子,實在是太礙事了!

她一直在對著保持五米距離的小偷大喊:“小偷別跑!還我手機!”

小偷大喊:“別追了黑胖子小心崴腳!”

小黑胖氣的差點把鞋甩出去砸他,怒吼道:“死小偷你等著老子追上去壓死你這龜兒子!”

小偷看前面不遠有十字路頭,頭也不回的大叫:“前方左轉左轉你不要被甩出去啊哈哈哈……”

一股不太穩定法力的波動忽然從前方傳來,跑的咬牙切齒的小偷忽然趔趄了一下。

她被那突然的法力波動嚇了一跳,一邊往前跑一邊用意念去感覺,竟然是人群後一個不似人形的瘦弱少年在暗中施展地縛法,想要攔住那小偷,卻因為法力不足被掙脫。

瘦弱而面色蒼白的少年嘆了口氣,跺了跺腳,想要上前又不敢,什麽都不做卻又心有不甘。

但這少年做的已經足夠了,小黑胖趁著他趔趄的時候拉近這兩米的距離,又把手裏裝有一斤辣椒一斤花椒兩罐二斤裝剁椒的購物袋砸向三米前的小偷。小偷又被砸了個趔趄,然後她撲過去壓住他,甩掉了鞋子也不介意。

在小偷剛把手伸進兜裏的時候就用十根尖銳的竹簽子頂著他的喉嚨,赤著的腳壓著他的膝蓋,咬牙道:“把手拿出來舉過頭頂,你沒機會掏刀。”

小偷本來就有些氣力不支,被她這一百多斤一壓,更喘不過來氣,躺在地下翻著白眼倒氣。

她臉不紅氣不喘,看著乖乖舉手過頭頂的小偷,咒罵道:“我喜歡四川,可以做兇器的竹簽子隨處可見!要不是老子在找垃圾桶沒來得及扔,就只能脫鞋砸你了。倒黴,真倒黴。我手機呢?”

小偷狂喘道:“大姐你追了我三四站地,你穿著這麽一身也太能跑了!您這要是參加奧運會去,絕對能為國爭光。”

小黑胖恍若未聞的說:“得了得了,少捧我了。把我手機還我。”

黑衣小偷聳聳肩,呼哧呼哧的說:“在我褲兜裏,大姐你自己摸。別摸錯了。”

小黑胖微惱,坐在他肚子上使了個千斤墜,壓的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伸手摸出手機,站起來去撿購物袋和袋裏的東西。把一把竹簽子都遞給他,然後居高臨下的說:“把垃圾幫我扔了,自己去自首,往後找個不用挨打的工作吧。”

黑衣小偷揉著胸口,笑嘻嘻的:“成,都聽你的,交個朋友吧美女。”

小黑胖左右看看,搖搖手,紅了臉低聲道:“我丈夫不讓我有男性朋友。”王斌未來肯定是她丈夫,但現在這樣稱呼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卻又暗暗的有些興奮。

一只手悄無聲息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個微啞含笑的男人聲音說:“是麽?”

小黑胖跳出一步外,轉頭隨即臉更紅了,驚訝道:“五,五爺!”

這人正是梅山六聖中的老五,過去小黑胖做任務的時候跟著六哥也叫他一聲五哥,也得過不少雕刻的小玩意,六哥還叫五哥用整只犀牛角做了雕工極妙的福祿壽犀角梳子、六只犀角鑲金花簪、和一只漂亮的叫她不敢碰的淩雲荷葉犀角杯。可這麽半年沒見又不做任務了,她覺得再叫五哥有些唐突,就試探性的叫了聲五爺,看他怎麽個態度。

作者有話要說: 求了個收藏!

☆、計劃不及變化快,別院真的很危險

老五穿著一身很詭異的衣裳,白襯衣、淺藍色牛仔褲、火紅色的長發,烏黑的眼睛,一副搖滾青年範兒。他居高臨下的拍了拍小黑胖的頭,覺得她只到自己胸口高的個子拍起來實在順手,不高不低的,就又拍了兩下:“不送你東西不給你糖吃,你就不叫五哥了?太功利了吧?你給老六寫信的時候還賣萌呢。”

他掐了個訣,讓小偷按照小黑胖的吩咐去做事。在別的地方他不方便對凡人用法術,四川可是他們的地盤。

小黑胖笑嘻嘻的仰起頭:“哪兒能啊,五哥~我這不是怕半年沒見,您瞧我還那麽沒長進,嫌我笨麽。”

老五笑的好像很有陰謀:“我又不是老六,不管你法力武功怎麽樣,跟我走,給我幫忙。”

“幹嘛呀!”

“老六走了之後沒人會做飯,都只會拆廚房燒廚房,弄壞的都是我負責重建,總算是碰見你這樣會做飯的了。”他痛苦而絕望的看著小黑胖,訴苦道:“你說他們又餓不死幹嘛要吃飯,兩個幾千歲的女人都不會做飯!太!哎!”

小黑胖赤著一只腳站著,左右找自己的鞋:“二爺怎麽不去上頭要幾個廚子啊!”

“二爺和上頭又吵架了,你不知道我們都搬回灌口住了麽。四川好麽,太厲害了,可辣死仙了。在辣椒傳入中國之前我們就上天上住著去了,哪兒受得了這個!夫人和三小姐喜歡重口味的菜,二爺和其他兄弟可不喜歡。”老五憤憤道:“我可是餐風飲露的仙鶴,只比鳳凰少挑食了一點點,哪受得了這麽刺激的東西!聞著都難受。”

小黑胖羞羞答答的左右找了半天,也沒看見剛剛撲小偷時甩飛的鞋子,道:“四川的菜就這樣……二爺他老人家手底下那麽多人,就只有我六哥一個人會做飯麽?”

“是啊,我們是兵將又不用吃飯,當然不會做飯。找本地的廚子,又都是把辣椒當命根的口味,連西紅柿炒雞蛋和涼拌幹絲這樣的菜都要放辣椒!”老五抓著蹦蹦跳跳的小黑胖的肩膀:“你找什麽呢?”

“鞋啊,剛剛甩飛了一只鞋。”她一擡頭,在滿滿的垃圾箱頂端看見了自己的鞋,絕望的嘆息一聲:“六哥去哪兒了?”

“捉妖,好吃的妖精。”老五伸手接過她的購物袋:“呦,會算命了?作料都買好了!不錯不錯,不讓你白幹,五哥當年給你雕的犀角簪子梳子怎麽樣?你現在喜歡木頭了?這麽次的料子,我給你鋸一根蟠桃枝雕簪子怎麽樣?”

小黑胖馬上就要被氣的眼睛發綠、修廚房修的快要殺人的老五拽走,她掙紮道:“等一下我去說句話。”

老五放開她,一彈指給她變了一只鞋出來。

“謝謝五哥。”小黑胖跑到方才釋放地縛法的少年面前,道:“剛才謝謝你了。”

少年紅了臉,低下頭很小聲的說:“你,你看得見我?”

老五施施然走過去,帥的就像再走T臺,拎著寫有‘我愛環保我最萌’‘古銅色最性感的說’的定制無紡布購物袋,他也是個十足的型男:“孤魂野鬼本來修行就不穩,還敢幹擾人間?”

少年驚慌失措的沖進地下,傳出一點微弱的信息:“小民是被小偷殺的,小民,小民有罪,五公子饒命。”

小黑胖詫異道:“五哥,他叫你五公子耶,聽起來很富二代的感覺。”

老五嘆了口氣,捏捏下巴:“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五爺,雖然按規矩來說我們弟兄六個都應該被稱為公子。算了,你這小鬼幫的是我朋友。汝且聽著,莫近好人,善人有善神護佑,可近惡人,惡人盛時有煞氣護體,弱時有冤孽纏身,汝可攝惡人煞氣陽氣精氣修行。若是十惡不赦之徒,可放心吸幹他的精氣。離那些事了吧唧的和尚道士遠一點,日後如果要依附鬼王,要挑年高德昭的鬼王,有些邪鬼吸取同類的精氣修行。好了走了,做飯去。”

“我的行李……”

“得啦,你前些時候用過的東西都被夫人封箱裝倉庫了,什麽都不用拿。”

“讓我去退房否則要花錢的呀呀呀呀!”

被逼著退了房拎著小行李包的小黑胖在被老五抓著騰雲駕霧然後踏入寫有‘楊王府’三個字的牌坊後,出現在另一個靈氣濃的叫她不適應的地方。她微微詫異了一下,道:“門口的字怎麽換了?”

“二爺和上頭吵架,把聽調不聽宣的舊事翻出來了。”老五憤慨的說:“二爺一句話,刻牌匾的是我!牌坊、正門都換了字,還要一次又一次的重修廚房,累死了!”他帶著她在換了牌匾的‘真君別院’中繞來繞去,最後指著一間屋子:“你住這。”

“我記得這是六哥的屋子。”

“他還有好幾天才回來,你盡管住,不好意思睡他臥室就在書房軟榻上湊合一下,老六書房裏除了菜譜就是二爺定的課本,沒你不能看的。”老五一手推開門,抱怨道:“二爺把天上的人都帶下來了,別院裏有些住不開。”

小黑胖正要說什麽,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她探頭一看,一只山一樣的黑色卷毛巨獸和遮天蔽日的一只怪鳥鬥在一起,她正暗自咂舌,楊二郎忽然顯出幾十丈高的法身來,一手抓著鳥腳一手按住獸頭。那鳥淒厲的怪叫聲不斷,奮力去啄那怪獸的大頭,而那怪獸也連連咆哮四肢刨地,想從楊戩手下掙脫開來。

楊戩氣的玉面寒霜、星眸如冰,一聲驚天動地的怒斥:“孽畜!還不認錯!”

小黑胖心裏一哆嗦,低聲道:“五哥,這是怎麽了?”

老五嘆氣:“哮天犬和撲天雕是一對死仇,只要獨處就會打起來,但又都跟在二爺身邊不肯離開。得了你不用管他們,它們倆有分寸,就算在你頭頂打架也絕不會誤傷了你。更危險的是怕辣怕鹹有些暴躁的二爺,你快去做菜。”

楊戩一手抓著不斷撲騰翅膀的撲天雕的腳,用力掄了掄,咻的一聲扔上天空。然後抓著老實下來嗚嗚哀求的哮天犬,用力一揚扔進很遠的長江中。這才收了法身,回屋安安靜靜的看書去了。

小黑胖擦擦冷汗:“五哥,我換身衣服就去做飯……”她撲過去抱住他的手臂:“五哥你別走啊你要保護我啊這裏忽然變得好危險!我會在這裏迷路的,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您了!”

作者有話要說:

☆、懼二郎偏又見二郎,性情變有意逗黑胖

“學的不錯,略有幾分老六的味道。”楊二郎端著一杯酒,用烏木鑲金的筷子在幾盤小菜上逡巡,但見其劍眉入鬢、鳳眼生威:“可是菠菜拌花生裏糖放少了,糖醋藕片裏不應該放蜂蜜應該放桂花糖漿,鹵菜都鹹了,吾偏甜口的。老五的刀工就是比老六好,這文思豆腐切的細若發絲,又沒有一根斷開,花刀切得也好,很不錯。酒煮的不錯。”

小黑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別躲老五身後,手裏拿著溫熱的酒壺,穿著上藍下白的對襟襦裙,一臉莊嚴肅穆的微微低頭,不語。

假裝自己是個很規矩的古典仕女……

楊戩一副雲淡風輕的神仙風度。可心裏頭看著她不正經想揍她,看她正經又覺得太搞笑,清臒俊秀、風流倜儻的英俊面孔上淡淡,道:“夫人去哪兒吃了?”

小黑胖避開忌諱的字:“呃。聽說夫人去涮火鍋了。”

楊戩微微皺眉:“老五,寸心又去小肥羊吃涮全羊?”每次吵架就去吃涮羊肉,有本事你去啃楊樹!我姓楊不是姓羊啊!

老五一臉正經的說:“夫人和三小姐一起去的。二爺不必生氣,三小姐去吃的海鮮高湯,涮大蝦燉螃蟹。”你妹幫你報仇了,噗哈哈哈哈哈哈!

楊戩把筷子一拍,道:“一個拿姓慪氣,另一個拿種族慪氣,她們倆就不能長大一點麽!文繹,都是因為你!”

是的,文繹,是的,由於在上一部裏懶得給小黑胖想名字所以就把文繹這個筆名拿來用了。實際上我文某人既沒有那麽出色帥氣的五哥六哥,也沒有見過朝思暮想的楊二郎。武功平平也不會法術。

文中的文繹,和寫小說的文繹除了名字相同和人設相似外,沒有任何關系。

由於當時懶得起名,所以導致了現在的麻煩。

不過由於作者本人膚色較黑又很健壯,所以小黑胖這個偉大的名字就賜予女主角作為外號了。

小黑胖呀了一聲,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因為,我?”在這位面前,她連死皮賴臉給自己辯解的勇氣都沒有。

楊戩冷哼一聲,端起酒杯慢慢的喝了口酒,一手支著頭,斜眼看著她的樣子頗有幾分鬼魅而冷冽的美,用一種冷冷淡淡的語氣說:“你來的倒是及時,你再不來,也快要有人去找你了。去把你心裏頭想的事趕快和她們倆說了。”

小黑胖忍不住又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楊二爺這話從字面上沒什麽特殊的,就是他那種語氣總叫人毛骨悚然,嚇得叫她無法註意他有多帥。她放下酒壺,再退後兩步,連襟下拜:“是,我這就去。”

老五送她到門口,指明了方向,叫她去後院等著。因為極愛吃醋的楊夫人,所以楊府後院裏沒有侍女。因為同樣極愛吃醋的楊戩,所以楊府後院裏也沒有書童侍童小廝這類的男性。因為夫妻二人同樣的潔癖,宦官是不允許存在的。

能夠橫沖直撞的出現在後院裏的,除了楊府兩位女主人邀請去的客人,就只有一鷹一犬了。

老五想了想,道:“嘯嘯最近吃辣椒吃的脾氣暴躁,小撲也特愛磨爪子……”他心說那倆萬一看見你這樣味道陌生的人,不給你一口也得把你按到然後拖著你找人問你是誰,而且院子現在改裝了一下,得給你個護身的東西免得掉進地牢裏。他從袖裏乾坤中翻了半天,翻出一個有白細翎羽的小發梳,遞給她:“沾上我的味道,它們倆就能克制一點。”這他這些年收集自己掉的羽毛,閑的沒事挑好的做的小首飾。

小黑胖也基本上猜出來這羽毛是什麽了,紅著臉道謝之後,在插到頭上之前偷偷摸了摸羽毛,羽毛看起來很柔軟實際上硬像鋼針。稍稍一用力就被極細的碎羽紮破了手指,吮著手指頭繞過書房進了後院。

她走後,楊戩歪作在雲床上,翹著二郎腿大笑,笑的俊眉朗目間天高雲淡,瀟灑隨意:“現在也只有她怕我了~哈哈哈。和當年的撲天雕一個小樣,抖的快要掉毛了。”

(二郎腿之所以得名,因為這是二郎神喜歡的坐姿,早年間二郎廟裏都是這個姿勢,有些廟重修時覺得不正經就銷毀了,可惜呀!)

老五靠在柱子上站著,嘆氣搖頭,火紅的頭發一抖一抖的忍笑:“兄弟們都很怕您呢。”

“那是恭敬,和怕挨揍。”楊戩指著他大笑道:“你現在的樣子叫怕麽?”

“在天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很怕您呢。”

楊戩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嗤笑,倨傲的又輕蔑:“那是虛偽。怕的是權力和那個女人,他們也想挑戰我的權利,得到我的權利。”

“你把她嚇得心臟病發作了,還得拿金丹去救。”老五哼道:“今天您的鷹犬打架,都快把她嚇昏了呢。”

“普通的金丹我存了幾百罐,誰吃不一樣,不怕用沒。”楊戩喝了口酒:“玩不了多久她就不怕我了。過來喝酒。”

老五惡意的咧咧嘴:“是啊,瞧您現在一副不良少年的樣子,和前些年把我們嚇得要死的時候,簡直是兩個人。”

楊戩挑眉,嬉笑道:“你只當我返老還童了~”

老五無語的捂住眼睛,心說‘這叫我情何以堪啊啊,雖然您這樣比原先更帥了。’他喝了兩杯酒,道:“你和上面吵架,就因為這個吧?我聽說王母和你把半個瑤池都砸了。”

“我只掀了桌子,是那個女人想扔椅子來砸我,結果砸不到我~砸到了她心愛的藏品”楊戩似乎有些愉快,懶洋洋的說:“活該。她憑什麽叫我不許笑?我就算看見順眼的人都笑,也和她沒關系。我要開心就開心,我要不開心就不開心,她這麽多年都被我耍,到現在還不長記性,還想控制我。女人啊,總是一臉高傲,然後沒完沒了的做蠢事……老五你不要在我不註意的時候使勁吃!最後一口給我留下!”

………………

小黑胖坐在後院桃樹下的石凳上,等的實在無聊,就掏出一個便當盒,打開來是滿滿登登的香辣烤土豆條。她用沒塗指甲油的指甲尖兒在手帕上擦了擦,覺得好像不太臟,可以湊合一下,就開始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土豆切成一厘米厚的長條,用油、鹽、五香粉、辣椒粉、白芝麻拌勻,進烤箱200°十五分鐘,然後灑適量的糖。

“我對糖分的迷戀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程度!”她收起空便當盒,感慨道:“爆辣加上微甜,實在是太迷人了。”

又過了很久,月上中天,楊戩溜溜達達的回來休息時,她蹲在那兒百無聊賴的堆砌地上的花瓣來打發時間。這用真君別院換了個牌子叫楊王府的宅院並不普通,裏面有奇異的符咒,讓庭院中的月光柔和明亮卻又不影響睡眠。

“幹什麽呢?”楊戩詫異的看著地上呈井田狀,又形狀各異的的花瓣堆,嗤笑道:“諸葛八陣圖?你學這玩意幹什麽,再活一千年也用不上。”

小黑胖局促的站起來,低聲道:“我閑的沒事……”

楊戩挑眉,一雙鳳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你學這東西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我為什麽寫了烤土豆呢,因為寫小說寫的懶得去做飯,所以就湊合烤了一盤子土豆。辣椒面放多了……

☆、玩陣法勾起舊回憶,逼背圖恰逢二救星

楊戩挑眉,一雙鳳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你學這東西幹什麽。”

小黑胖眨巴眨巴圓圓的眼睛,道:“閑的沒事啊。看孫子兵法的時候看到八陣篇,就去找了找資料。”

“在封神一戰過去之後就沒用過陣法了。”楊戩頗為懷念的看著花瓣陣圖,看了很久,花瓣在他眼前掉落,幾乎觸到他的睫毛,風吹起他淺藍色的大氅和腰間的玉佩,在朗月下,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他說:“你擺的實在太爛了。”

小黑胖本來被他帥的一暈,只是低聲道:“是。”

楊戩攥著拳頭道:“實在太爛了!老大,帶她去學太公陣,學不會不許做別的事!就算現在沒人用軍陣也不能讓你這麽禍害!”他氣的衣袂飛揚,雷厲風行的走了。

小黑胖聽到八陣圖全圖這幾個字,覺得天旋地轉,身子一輕……

因為她被人扣住肩膀半法術半拎的飄起來了。

她也不掙紮,只是叫道:“哥!大哥!太公陣有多難啊您告訴我一聲!”

一個低沈而微啞的聲音說:“你只要學會,不必會用。一天就夠了。”

小黑胖被拎了一會,又叫道:“去哪兒學?前面人越來越多好丟臉啊,放我下來自己走吧。”

“你下來會死。”他頓了頓:“老五改建房子的時候生氣了,假裝手誤設下了一個陣法,除了二爺的書房和後院可以踩著,其他地方都必須駕雲,否則就會陷下去直接進地牢。”他抱怨道:“在凡間用駕雲太費法力了。”

廚房因為沒人會做飯,所以很清凈。書房一般人不敢去,一樣很清靜。而後院更清凈了。前院是花園和門面,所在的人不多,又被五哥拽著一路飛奔,也沒怎麽看見人。但在她一直沒見側院和演武場,她總算見到了五哥口中的‘住不開’是什麽樣子。

人!

好多人!

大概能有一百多人!

形態各異,所幹的事兒也各自不同的人。

而且都是男人。

他們看了眼這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凡人,然後看到她頭上帶有五公子氣息的發飾,和輕柔的拎著她的大公子。雖然不是很明白,但知道不用自己管。

小黑胖單手掩嘴,然後輕輕擦了擦可能有的油光。

拎著她的人停下了,小黑胖瞇著眼睛看著面前能有兩丈見方的陣圖,伸手掏出一副折疊的近視眼鏡。

她驚喜的讀出面前陣圖的標題:“風後八陣法圖?”該圖共分九幅,一幅為八陣正圖,其它八幅為八個陣式,即:天覆陣、地載陣、風揚陣、雲垂陣、龍飛陣、虎翼陣、鳥翔陣、蛇蟠陣。小黑胖想學這東西,可一直沒在網上找到過詳細的相關資料,去河南密縣檔案館看的那天也沒看見。這次居然見到正品了,實在是太驚喜了!

“所謂“陣”,就是軍隊在投入戰鬥時,根據地形條件、敵我實力等具體情況而布置得戰鬥隊形,從基礎的一兵、一伍、一列開始,一直到全軍,都做到“立兵伍,定行列,正縱橫”。換句話說,陣就是各種戰鬥隊形的排列和組合。並不像現在相傳的那些陣法用點和線那樣簡單,每一點是多少人用什麽陣型排列,點和點之間怎樣聯系,雙方的多少和敵人的兵種要用不同的陣法,同一種陣法在不同地點不同敵人時有不同的用法。這些你都不用學。”

小黑胖松了口氣。這些要是都讓她學,她得累死。

“背一下陣圖,能畫出來。然後學一下基礎的方陣、圓陣、疏陣、曲陣、直陣、銳陣、錐形陣、雁形陣、鉤形陣、玄襄陣。然後背一下太公陣陣圖就行了。”

小黑胖額頭又出汗了……自己是為了問那兩位大小姐要不要繼續看做任務的快活事,不是為了補課來的。就算要補課,物理化學數學政治英語那個都夠她受的,幹嘛要背這看起來就暈的陣圖。

她戴上眼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暗暗松了口氣,好像有些規律和征兆和尋,並不是漫無邊際的東西。她腳下被人施了無形的雲朵,拖著她淩空而立,也就不用再被人拎著了。

背了還不到一少半,就聽見一陣細微的喧嘩聲,遠處兩位佳人並肩而來。

一美人身著艷紅色襦裙,外罩白地金絲纏枝蓮紗氅,攏著矮墜髻,眉清目秀,略有幾分英氣,肌膚晶瑩剔透白裏透紅,豐盈的臉頰上有些嬌憨,未語先笑。和身邊的女孩笑著說些什麽。

另一美人梳著少女的發髻,身著白色襦裙,外罩杏黃色紗氅,肩上斜搭著一條粉黃色的披錦。娥眉柔長,杏眼含怒,白嫩如同杏仁豆腐的肌膚吹彈可破,抿著紅潤潤的小嘴似乎有些不悅。

兩人走過來,紅衣美人笑著打量她,道:“你在這兒幹什麽呢?怎麽不在後院等我。”

“楊夫人,二爺叫我過來背陣法。”小黑胖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背不下來就什麽都不許幹。”

白衣的美人冷笑一聲,仰頭不看她,冷冷淡淡的說:“該。誰讓你回去之後就音信全無。”

小黑胖淚眼汪汪的看著她:“大美女,親親愛愛的大美人,我那點法力回去沒幾天就散盡了,想寫信可找不著雞血。這半年多我常想你呢,不說您給我的好處,單憑您的美貌,我也忘不了啊。”

白衣美人,也就是楊戩他妹楊蓮,臉色稍緩:“哼,這還差不多。你現在來幹什麽?”

小黑胖左右瞧了瞧,似乎可以說,就低聲道:“我想你了大美人。楊夫人,我也想你,可是不太敢想。”

本來就很開心的楊夫人又笑起來了,楊蓮也笑了起來,道:“你大點聲也無妨,二哥現在不那麽嚴厲了。”

小黑胖低聲道:“對你二爺就沒嚴厲過。我有好玩的事找您二位商量,等我背完陣圖就去。”

本來就因為閑得無聊所以每天吵架拌嘴出去吃喝玩樂的二美女眉頭一挑,一左一右的扣住她肩膀,齊聲道:“背這玩意幹什麽,跟我走。”然後把她拎走。

“你有什麽好玩的事兒要說呢?”

小黑胖微微有些局促,楊蓮在她面前墩的放下一杯茶,然後靜等她開口。

小黑胖道:“我覺得我之前做任務挺好玩的……現在見不到您二位,實在是有些寂寞。”

楊蓮跳起來興高采烈的大叫道:“我也這麽覺得!我想讓你繼續做任務,可嫂子不讓!說等你生完孩子再說!我們倆最近正為你的事兒吵架呢,這下子好了,我贏了。繼續做任務吧,你要什麽獎勵都可以商量。”

小黑胖被嚇了一跳,然後也不那麽緊張了,道:“您就是為了找個樂子,也不必非得是我來做任務吧?”

楊蓮嘟嘴:“二哥不讓我和亂七八糟不夠資格的凡人接觸……”她伸手去戳她的圓臉:“只有你啦!”

小黑胖詫異的揚了揚眉,心說這是個什麽意思?難道說我還不夠亂七八糟麽?難道說我有什麽資格見她麽?這真是神心難測啊。她道:“我也想找人來做任務,然後請兩位大美人看著解悶,這樣又有趣又不用我受罪。人選我也找好了,是一對比我有趣很多的兄弟。獎勵我也出得起,只是……我不會弄任務空間,這個,我能學會麽?”

楊蓮翻著白眼道:“為什麽你不自己上呢?你做任務最有趣了,別人都比不上你呢。”

小黑胖笑嘻嘻的說:“我在局外,可以把人和人之間的關系安排調度的更有趣呀,編劇永遠比主演更有用。”

“也行吧,要是不好玩的話,你就去做任務。”楊蓮掰著手指頭算:“山河社稷圖……是絕對不可能借給你的。八珍八寶圖,訓練陣法和培養天材地寶用的你用不上。乾坤弈盤,這個倒是不錯。”

楊夫人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我有一顆寶珠,能夠納須彌於芥子,演化三千世界人獸草木……只是寶珠沒法認主,就算是寶珠主人進去之後,也得被別人拽出來否則出不來,實在太危險了。操控寶珠的人必須在寶珠外把想象註入進去,如果有那個細節沒想到就會出現虛無的混沌。寶珠中只能進去靈魂。”

楊蓮吐槽:“這哪是寶珠,這是陷阱吧!進得去出不來,進去之後所經歷的一切都被不確定是誰的人控制……”

楊夫人惱羞成怒:“我煉法寶能煉成這樣就不錯了!總比你這個什麽法寶都沒練過的人要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章的標題怎麽樣?

☆、尋寶珠無意提舊事,三方大戰動地驚天(已顯示)

楊夫人幾乎把整個後院都翻過來了,也沒找到她說的那顆寶珠,楊蓮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她,微微冷笑。

小黑胖試圖緩和氣氛:“那個,我去繼續背八陣圖吧,萬一二爺問我背會沒有,我不能說我沒背完啊。就算沒全背下來我也得說背了十遍還沒記住,這樣好聽點。”

楊蓮笑嘻嘻的站起身,道:“我送你過去。你慢慢背不必著急,餓了就過來吃點心,嫂子找東西一向很慢。”她這漫不經心的態度,氣的楊夫人暴走,沖出去找楊戩借哮天犬。

楊戩穿著深藍色暗花齊膝道袍,白綾褲,白襪雲鞋。如玉俊顏上帶著一絲微笑,抓住妻子,柔聲道:“去哪兒?”

楊夫人的撲進他懷裏,撒嬌道:“我正要找你,你妹妹欺負我!”

楊戩點點頭,跳過這個問題:“有什麽事麽?”你們倆又搶什麽東西?我再去弄一份就是了。他忽然看了眼小黑胖,心說這不會是你挑唆的吧?我知道你一向很能教唆別人,可你沒膽子教唆本君的妻子和妹妹呀。唔,倒也未必,你一向膽大到不知死活。他淩厲的看了眼小黑胖,美目中煞氣飛騰。

小黑胖站的標準而古典,半低頭,微微含胸,脊背挺直,眼睛下垂看他的衣角,雙手相握下垂在小腹前。穿著淺杏黃色的窄袖直裾,腰上系著一條粉黃色的腰帶,垂下的腰帶一段旁掛著一只精致玲瓏的白色玉環。外罩一件白色的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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