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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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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劉小可因為白宴這一番毫不留情的話, 一時眼淚洶湧而出,擡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大聲哭出來, 直到那邊白宴不耐煩的將手裏的東西扔過來, 她才失去了心中最後一點企盼,起身哭著往外跑去, 拉開病房的門時撞在年曉泉身上, 一時更是臉上發燙, 只覺整個天都要坍塌下來。

年曉泉望著劉小可狼狽離去的背影, 右手搭在病房冰涼的門把上, 嘆一口氣, 邁步往病房裏走。

白宴此時背對房門坐著,臉上表情十分難看, 聽見身後的動靜,張嘴便喊——“還他媽不滾?”

說完, 他回頭看見年曉泉的臉,氣勢一瞬間頹弱了下來, 使勁咳嗽兩下, 目光很是難堪地移開。

年曉泉走到沙發邊上, 把他剛才扔過來的藥膏拿在手裏,一路沈默地走過去,在白宴身邊站定,小聲問了一句:“你現在脾氣怎麽這麽大了啊?”

白宴被年曉泉這一句話說得臉上越發覺得窘霍,咬牙低下頭,聞見年曉泉身上似有若無的香水味道,索性一聲不吭地伸出手,忽的攬住了她的腰, 將臉埋在她的胸前,深吸兩口長氣,再看過去,早已經沒有了剛才那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年曉泉擡手把人往外推了推,沒有推動,想到蔣醫生早些時候的囑咐,索性由了他,把手上的藥膏打開,在他的頭上輕擦了擦,抿著嘴說到:“我還是今天才知道,你這幾年一直在以我的名義支助那些農村小姑娘。”

白宴將臉貼在年曉泉懷中,沒有在意她的話,他聞著她身上清清淡淡的味道,只覺整個神經都滿足得渙散起來。

白宴昨天晚上躺在病床裏,渾身就有些不大對勁,因為傷口不能洗澡,招來陪護,仔仔細細擦了兩三遍,等好不容易睡下,夢裏的自己又開始造/反,來來回回全是年曉泉被自己壓著眼淚婆娑的樣子,第二天起來,白宴精神不佳,光是褲子就換了兩條。

如今,他感覺自己手中的年曉泉前所未有的真實,這個女人簡直香軟得有些讓他發狂,白宴甚至感覺自己的尾椎處此刻已經隱隱散發出一陣綿長的酥麻感,那是相比於一瞬間的釋放,更讓男人癡迷的情/欲。

年曉泉沒有發現白宴此時心中愛欲的洶湧,她見白宴擡起頭來,下巴乖乖地磕在自己胸前,眉目清秀,脈脈含情,因為陽光被年曉泉擋住,他那一張誘人的臉便理所當然地躲在了流動的陰影裏,從年曉泉的目光中看去,帶著些久違的少年清純感。

年曉泉如今身為人母,哪裏受得了這樣孩子般的眼神,即便她也知道那裏面有多少偽裝的成分,但她依然抽出手來,在白宴的嘴邊輕輕捏了捏,而後捂住自己的胸口,低頭說到:“這件事我應該謝謝你。”

白宴得到她這一句話,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巨大的喜悅,只是臉上神情依然維持得四平八穩,只是將手臂裏的人又攬近了一些,輕聲問她:“那你喜歡嗎?”

年曉泉側臉,避開他的目光,嘆氣答道:“這種為自己掙好名聲的事情誰會不喜歡吶,說到底,我又不是菩薩。”

白宴笑了起來,他將自己的手一寸一寸往下探去,挨著年曉泉柔順的衣裙,告訴她:“誰說你不是菩薩,你在我這兒,就是菩薩。你每多看我一眼,我就能少做一些孽,就算不能立地成佛,也能放下屠刀,試著去做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年曉泉被他這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得耳根發紅,感受到他搭在自己身後不斷往下的手指,身體條件反射一般的軟了軟,小聲唾棄道:“我要真是菩薩,第一件事就讓雷劈了你。”

白宴感覺到年曉泉身體的反應,勾起一邊嘴角,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沒錯,你還要把我這狗東西踩爛呢。”

說完,他像是故意一般,把人使勁往裏摟了摟,讓年曉泉更加嚴絲合縫地貼向自己。

年曉泉被他弄得低呼一聲,而後雙手連忙抵住,咬牙說到:“你現在怎麽…這麽沒臉沒皮了。”

白宴其實從不在意自己在年曉泉面前是一個什麽樣的形象。

在這一年面對孩子的時間裏,他也已經漸漸生出了許多過去從未有過的思考。

他開始意識到,人類在面對愛情時的姿態其實不盡相同。

有人卑微,有人高傲,也有人無知無覺,自我唾棄。而年曉泉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硬心腸”,她不願被人納入豐滿的羽翼之下,她的叛逆讓她純真,讓她善良,讓她可愛,所以即便你是一只虛無偽裝的雛鳥,她也會義無反顧的心生半分憐憫。

對於白宴來說。

在年曉泉面前的自己,可以是任何人。

“如果你喜歡,我還可以更過分一些。”

年曉泉感覺白宴的手已經開始變得有些危險,眼看著自己的兩條腿快要站不穩,她連忙使勁抓住他的一雙手,使勁甩開,正了正臉色,以極其克制冷靜的聲音說到:“我下午就要回潭城了,你不要鬧。”

白宴嘆一口氣,沒覺得意外,“你想那兩個小東西,我知道。”

年曉泉見他沒有再亂動,已經重新將頭放回自己胸口,抿了抿嘴唇,也把手放在他的腦後,一點點梳理起他的頭發來,輕聲問到:“我明年準備籌拍一部電影,想要找鄭澤去做出品,你覺得,這會不會讓娉婷為難?”

白宴聽見她的話,一時擡起頭來,“拍電影?姚家有自己的影視公司,就是我那個表弟,你想要拍,我讓他找個人給你立項目不就好了。”

說完,他意識到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連忙住嘴,露出一副認錯的樣子來。

年曉泉對此倒是沒有在意,只是搖了搖頭,回答到:“不大好。閔姜原來就是他們公司裏解約出來的,鄭澤那邊雖然是新公司,但是近幾年的電影我看了,其實都很不錯。”

白宴聽見“閔姜”這個名字,一時覺得有些耳熟,皺了皺眉頭,便輕聲嘀咕了一聲:“閔姜…這人誰啊?”

年曉泉看著他的臉,不禁有些生起氣來,“閔姜你不記得了?以前你包了人家一年多吶。”

白宴一聽這話,一瞬間大驚失色,雙手使勁抱住年曉泉,嘴巴一撇,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我跟那些人可不是那種關系啊,我跟你的時候,可是黃花大兒子呢!”

年曉泉聽見白宴這樣的回答,一時間沒忍住,“噗嗤”一聲,低頭笑了出來,見白宴擡頭想要過來觸碰自己的嘴唇,她立馬咳嗽兩聲,趁著蔣醫生過來的時機,使勁將人推開,而後一臉正經地囑咐了兩句,很是自然地轉身離去。

傅娉婷得知年曉泉回了潭城,中午下班之後,立即開車去了邵家別墅。

傅娉婷這一年接收了傅姍轉交過來的大筆資金,跟年曉泉商量過後,便決定在“思泉”的基礎上成立一個新的日化品牌,專走普通民眾的路線。

年曉泉原本抱著兩個孩子在地上滾,見到笑嘻嘻走進來的傅娉婷,張嘴便喊了一聲:“呀,傅老板百忙之中還特地過來看我,真是好榮幸啊。”

傅娉婷聽見年曉泉的話,臉上一紅,伸手將地上爬著的布丁抱起來,親了一口,歪頭感嘆道:“果然親媽在身邊就是不一樣,我之前抱你家這小胖妞,她可不高興了呢。”

說完,傅娉婷又想到什麽,問了一句:“對了,年姐姐,你看網上容緒的采訪了嗎?”

年曉泉搖了搖頭,有些茫然地回問:“容緒?采訪?”

傅娉婷點頭答道:“是啊,他跟意大利那邊的公司合作,要在林蘭做高端產品展覽會,有記者采訪他,順便就問到了你倆的事。”

年曉泉聽完傅娉婷的解釋,嘆一口氣,語氣裏帶了些無奈:“哎,原來又是因為我和白宴的事,真是對不起他…”

“嗐,沒必要。”

傅娉婷一揮胳膊,大聲答道:“他這次合作,我哥不是也出了不少錢麽。”

說完,她一捂自己的嘴巴,又擠眉弄眼起來,“拐了,我又說漏嘴了。”

年曉泉沒好氣地看她一眼,“行了,別裝了,每次來這一出,當你年姐姐不知道你故意在幫白宴說好話啊?”

傅娉婷見狀又放下懷裏的布丁,靠在年曉泉身邊撒起嬌來:“被你發現了啊年姐姐,不過你放心,這些事兒真不是我哥讓我做的,我就是覺得…覺得你兩這麽一直僵持著不是個事兒,畢竟…我們布丁、點點都這麽大了,你兩也該有點兒動作了是不是。”

年曉泉挑了挑眉毛,沒有搭她這個腔,只是低頭打開自己的平板電腦,搜索“容緒”的名字,找到他的采訪,看見了他最後說的那句話,“我和小年在三年前已經協議離婚,之所以還住在一起,是因為孩子。所以這些年,她其實一直是單身的身份,能夠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我們應該祝福她。”

年曉泉低頭吸了吸鼻子,像是能夠想象出容緒說這句話時溫溫柔柔說話的樣子。

傅娉婷見狀連忙將她的平板電腦收過來,嚷嚷道:“年姐姐,你可不能因為他幫你說幾句好話就心軟啊。”

年曉泉擡頭看她一眼,“你在胡亂想什麽呢,人家容緒現在已經跟呂教授在一起,好著呢。”

傅娉婷“哼哼”兩聲,顯得還不放心,“我不管什麽女教授男教授,反正,好馬不吃回頭草…”

說完,她突然意識到白宴也算是年曉泉的“回頭草”之一,一時停住嘴,臉上表情開始顯得有些覆雜滑稽起來。

年曉泉被傅娉婷這個樣子逗得一樂,給她拿了顆草莓過去,開口問到:“行了,別說他們男人的事,我準備要拍電影的事,你跟你家鄭澤聊了沒。”

傅娉婷吞下嘴裏的草莓,立即坐直了身體,點頭答道:“說了說了,上個星期就說了,他說他會給你這個電影親自把關審核,等上映的時候,後期宣發也會找專人負責。”

年曉泉沈默了一晌,看過去問:“那他有沒有說…這個電影本身怎麽樣?我的意思是,太文藝的電影,是不是沒有多少受眾。”

傅娉婷一拍她的肩膀,無比坦然道:“這你放心吧。文藝片雖然在排片上會吃虧一些,但如果有了口碑,後期發酵可不是一般商業電影比得了的,再說了,你這部電影也完全可以奔著大獎去啊,這種題材的女性電影,現在國內還從沒有過呢。”

年曉泉得到傅娉婷這一番話,心裏那些顧慮稍稍放下來了一些。

畢竟,任何一門藝術被做出來,工作人員都不會希望它成為曲高和寡的存在。

傅娉婷於是跟地上的點點又鬧了一陣,擡頭見年曉泉還在神游天外,想了想,便又忽的靠過去說:“對了,你是下個星期才回意大利對吧,明天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怎麽樣。”

年曉泉回過神來,見傅娉婷說得神神秘秘,便歪著頭問:“誰啊?”

傅娉婷一揚腦袋,毫不掩飾地笑著問:“你上次去美國給廖敏敏做紅毯造型,記不記得當時劇組演員裏除了我家鄭澤,還有另外一個小男生?”

年曉泉想了想,有些印象,點了點頭道:“嗯,有的,他怎麽了?”

傅娉婷笑起來,臉上顯得得意洋洋:“人家是杭家的小少爺,那次對你一見鐘情,之後有一回加了我微信,時不時就在上面問我‘傅姐,年老師什麽時候回國啊’?我跟他說你孩子都生仨了,人家還不死心,聽說咱們‘思泉’要開新的品牌線,立馬想著來投資,被我拒絕了,當時看著就跟天塌下來似的,哎喲那癡情的樣子,可酸死我了。”

年曉泉沒被杭家小少爺的癡情感動,她倒是被眼前傅娉婷活靈活現的表演弄得哭笑不得,靠過去問:“你前腳還讓我考慮考慮你哥,不讓我搭理人家容緒,現在又親自把‘敵軍’引過來,傅老板,你這是想幹嘛呀。”

傅娉婷咧嘴一樂,回答地老神在在:“這杭少爺的威脅力能跟容緒比嘛。他比我都還小好幾歲呢,你能看得上他?你又不是母愛泛濫。”

年曉泉因為傅娉婷的話,忍不住想到自己之前在病房裏對著白宴“母愛泛濫”的畫面,輕咳一聲,露出些許尷尬,輕聲答到:“所以呢,到底為什麽要去見他?”

傅娉婷翹起蘭花指,目光發亮道:“你不是還缺個男二號麽,你不覺得那劇本裏的男二,他很適合?”

年曉泉一聽這話,回想了想這杭少爺的模樣和氣質,覺得還真挺合適,一時面露感嘆,開口讚嘆起來:“看不出來,你這眼光還挺毒辣的。”

傅娉婷一抹自己的鼻子,揚著腦袋說到:“那當然了,我現在是被鄭澤管著,不然,這種帥小夥兒,我一準毫無人性地拿下。”

年曉泉見傅娉婷這麽話,連忙伸手去捂自己閨女的耳朵。

沒想到傅娉婷還來了勁,對著懷裏的布丁,張嘴便吊兒郎當地囑咐:“哎呀,我們布丁長大了也要跟姑姑一樣,多多見識美男,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呀。千萬不能像你媽媽這樣,被個有錢又有病的小子盯上,那一輩子可就完了呀。”

年曉泉對著這樣的傅娉婷簡直沒了脾氣,伸手往她腦門兒上一拍,索性說到:“傅娉婷,你信不信你再在孩子面前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把你哥喊來。”

傅娉婷信,她比誰都信,所以一聽這話,她立即麻溜兒地滾了蛋。

第二天,杭家小少爺接到傅娉婷的邀請,欣然赴約,回到酒店據說還特地裝扮了一陣,出現在約定好的茶館裏時,周圍所有客人都忍不住投去些許頗為驚艷的眼神。

年曉泉原本低頭喝著茶,看見不遠處站著的杭家小少爺,一時也面露驚訝,畢竟,當初她在美國見到他時,這孩子還是個十九歲的少年,如今年紀大了一些,加之演了好幾部不錯的電影,人生閱歷上來,氣質眼看著就優越了許多。

傅娉婷坐在窗邊的小座椅裏,目光在這杭少爺的身上來回掃視,捂住胸口,只覺一陣頭暈眼花。

畢竟,眼前杭少爺的模樣,可是她過去最為喜歡的那一種,如果不是因為鄭澤,她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走在了跟人家談情說愛的路上。

一個小時後,三人諸事談妥,杭少爺電影合同簽了,茶點吃了一大肚子,只可惜年曉泉的手還是沒挨著。

只是不成想,三人剛剛從座位上起來。

那邊茶館門口冷不丁地出現了一個帶著棒球帽的男人,身高體健,五官精致,只是臉上表情鐵青,仔細一看,竟是原本應該在北城養病的白宴。

傅娉婷一時間手足無措,只恨不得原地大喊一聲“老天爺救命。”

年曉泉倒是並沒有傅娉婷這樣的心虛,她看著不遠處白宴的樣子,只是在心中再一次生出了些許讚嘆來。

畢竟,美這種東西,其實也需要對比。

起初杭少爺在茶館所有男人裏算得上鶴立雞群,耀眼奪目。

可如今白宴一出現,即便頭上戴著一頂難看的棒球帽,身上也沒有經歷過什麽精心的打扮,但整個人往那一站,立馬就帶上了一股子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傅娉婷於是連忙拉著杭少爺往外走,想要帶他離開這是非之地。

偏偏杭少爺年輕氣盛,加上這些年他關註年曉泉,也知道些她跟白氏老總的糾葛,見這人出現在自己面前,說什麽都要上去推上一把。

這下好了,白宴一個一米九的人,被杭少爺一推,直接就地往後倒去。

杭少爺一時間懵了,他開始意識到,眼前這個白氏老總今天過來,竟然是為了碰瓷的。

連忙冷哼一聲,轉身喊自己的助理把人送去醫院。

年曉泉倒是知道白宴身上的那些傷,把人扶上車後,低聲教育到:“你…你這大熱天的,渾身是傷,出來幹什麽呀。”

白宴被人扶上了車,也不喊疼,只是老老實實地躺在年曉泉大腿上,偶爾睜開一邊眼睛瞧上一瞧,等年曉泉看過來,他便立即用手捂住,做出一副痛苦難耐的樣子,而後哀嘆一聲,開口問她:“你是不是,就只喜歡那種年輕的小男生,當初跟我分手,是不是也是因為我老了。”

年曉泉被他的話問得臉色發青,她覺得自己現在跟這人簡直沒法溝通。

一行人到了醫院,二話不說把人送進診室裏。

辦公桌前的老醫生經驗豐厚,八字胡,三角眼,抓著自己的胳膊一聽,就瞧出了白宴的問題,操著很是濃重的口音,嘆氣說到:“啊也,這個小夥子,有點嚴重啊。”

他這話說得篤定,年曉泉一瞬間有些擔心起來,身體往前傾了傾,輕聲發問:“很…嚴重嗎?”

老醫生擡頭看她一眼,“嘁”了一聲,低頭寫下一行草字,胳膊便往後揮去,“打針,下一個。”

白宴原本在外面床上躺著,被人扶到輸液室裏,一聽說要打針,眉頭立馬皺了起來,畢竟,他打小一不愛吃水果,二討厭打針,上學的時候班裏組織打預防針,他能一口氣逃個三四天。

年曉泉興許也知道白宴這個毛病,心生不忍,把他扶著坐下,便輕聲告訴他:“醫生說了,你這個傷口有點嚴重,我們打一針,就打一針,好不好。”

一旁的護士看著眼前頗為膩歪的兩個人,翻了個白眼,面無表情地解釋道:“劉醫生是說,病人的傷口有點炎癥。而且,我們醫院地護士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來這裏打針的小朋友都不用媽媽哄了。”

她這話說完,旁邊兩個八九歲的小胖子果然聞訊看了過來,個個挺起了自己的胸脯,面露驕傲。

這個說:“你看那個小哥哥,長那麽大一只居然怕打針,羞羞臉,媽媽說,怕打針,以後找不到老婆的。”

那個回答:“你怎麽這麽說啊。”

說完,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糖果遞過去,嚴肅糾正道:“那個小哥哥長得那麽像小姐姐,就算不怕打針,也找不到老婆啊。”

作者有話要說:??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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