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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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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白宴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整個人一僵, 皮膚下意識生出了一股極為明顯的刺疼感,而後猛地將人推開,雙手往自己側頸處微微一抓, 拿下來時, 發現柳夢瑩的指甲已經在上面劃出了一道寸長的血痕,白宴於是眉頭往裏一皺, 視線冷冷的便低垂了下去。

柳夢瑩見到他這一副模樣, 一時也嚇得呆在原地, 嘴裏不斷地抽怯著, 一邊後退一邊喊“對不起”。

白宴沒有回她的話, 只是徑直將筆記本電腦放在一旁桌上, 甩了甩自己的手指,好似就此將裏面的血絲甩出去一般, 轉了個身,低聲說到:“我知道你平時跟顧析胡定他們不怎麽講究, 不過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你動輒這樣上手摟脖子, 也太不自愛了些。”

柳夢瑩因為他這一句話, 臉色一瞬間又變得蒼白了起來, 嘴裏不斷說著:“我沒有…我不是的…我其實從小就把你當成…”

她話還沒說完,白宴便忽的擡起手來,放在她的眼前擺了擺,起身走到門邊,說了一句:“就這樣吧,你好好養病。”

林時語此時重新回來,看見白宴的模樣,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走過去剛想開口問話,入眼看見他脖子上的血痕,一時嘴邊的話又迅速吞了下去。

白宴於是沒有再多說些什麽,離開醫院,去旁邊的賓館開房洗了個澡,讓家裏的劉叔重新送了一套衣服過來,等身上恢覆清爽之後,他才回到年玥的病房,悄悄摸摸走進了旁邊的陪護間,緩緩爬進年曉泉被窩,從後面將人抱進了懷裏。

年曉泉此時睡得並不很熟,被他的動作弄得不大舒服,砸了砸嘴,便在夢裏嘟囔了一聲。

白宴於是趕緊抓住她的右手,在她的肚子上輕輕一拍,跟哄孩子似的,年曉泉於是重新被他安撫下來,歪著腦袋睡過去,白宴聽著她的呼吸聲,望了好一會兒窗外的月色,心裏的那些不適才終於漸漸平覆下來。

第二天,年曉泉起了個大早,覺得背後有一些熱,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是本應該在家裏休息的白宴,她於是扭了捏自己的胳膊,準備起身,冷不丁地看見了他脖子上一道鮮紅的血痕,已經上過藥,略微結了痂,應該昨天弄出來的。

年曉泉有些疑惑地慢慢湊過去,仔細打看了一陣,呼吸打在白宴的皮膚上,讓他不一會兒也驚醒過來。

白宴睜開眼,先是習慣性地伸手將年曉泉撈進懷裏,見她歪著腦袋打量自己的脖子,便又坐起身來,低聲告訴她:“昨天我姑父過來,正巧遇上了,他跟我說柳夢瑩做完手術,這幾天也在這裏住院,所以我跟他一起上去看了一眼。你也知道,柳夢瑩之前對我有些那種心思,所以趁機摟了我的脖子,我推開的時候,挨了這麽一道。”

說完,他拿來一旁的衣服,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放在年曉泉的面前,繼續說到:“喏,我上次被娉婷教育過之後,就多了點心眼,昨天過去,特地開了錄音機,你要是不信,就自己聽聽。”

年曉泉得到他的話,臉上表情呆呆傻傻的,倒是沒有裝大度,直接點開手機,前前後後聽了一遍,關上手機後,輕嘆一口氣,看著他問:“她怎麽能這麽有恃無恐?”

白宴見狀有些意外,坐過去,挑眉回答:“哦?我還以為我們年師傅會大度地說自己不在意呢。”

年曉泉一挑眉毛,把人幹脆從床上推下去,“哼哼”兩聲道:“大度那是對普通人。對覬覦我男人還屢教不改的家夥,我做什麽大度啊?我是傻子嗎?就算她小時候對你有恩,但她對我又沒有恩,我用得著去體諒她啊。”

說完,她見白宴靠過來,又使勁往外推了推,做出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白宴平時見慣了年曉泉慢條斯理的樣子,少有聞到她說話時這樣濃郁的酸味,於是一時低著腦袋,還挺高興,忍不住靠過去對著她的嘴親了一口,年曉泉於是趕緊捂住嘴,面露嫌棄,小聲喊道:“你幹嘛啊?牙都沒刷呢,還有,你昨天才被外面的女人摟過脖子,少挨著我啊。”

白宴過去在年曉泉面前,個人習慣一向十分講究。吃飯的動作優雅大方,睡覺的姿勢穩重妥帖,就連洗澡後的浴衣,都是老老實實扣到最上面一顆。

可兩人同居久了以後,也不知是不是起初的新鮮感過了,白宴漸漸也帶上了一些大多數男人的松散勁頭,開始時不時地犯懶。反觀年曉泉,正好相反,因為生活層次的提高,倒是越來越在意起自己的個人形象與衛生習慣來。

白宴見狀,連著抓著她的手,十分不在意地放在嘴邊親了一口,理直氣壯道:“昨天在賓館洗過澡的,洗了兩遍,你要還不高興,我現在就讓護士過來拿硫酸潑一遍。

年曉泉聽他這麽說,一時氣不打一處來,往他胳膊上一拍,喊到:“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說完,她意識到年玥還在外頭睡著,連忙又放輕了聲音,揪著白宴臉上的肉,輕聲說了一句:“行了啊,我媽還在呢。你趕緊刷牙洗臉去買早餐,這醫院裏的東西我一點都吃不慣。”

白宴得了她這一句話,總算是沒再纏著她表忠心,連忙去了外間洗漱,然後披上衣服去了醫院外面的早點鋪子排隊。

年曉泉見白宴離開,洗漱完,見年玥還在睡著,便獨自出了病房,讓護士查到柳夢瑩的病房號,自己找了過去。

柳夢瑩此時正跟美國的閨蜜胡雯嫻說著話,見到敲門走進來的年曉泉,一時臉上表情有些意外。

胡雯嫻過去沒有見過年曉泉,偏頭問了柳夢瑩一聲,得到她的解釋,立馬皺起眉頭,很是不悅地看了過來。

年曉泉倒是沒有在意這倆大小姐的目光,十分自在地走到柳夢瑩病床前,開口打招呼道:“柳小姐,好久不見了。”

柳夢瑩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年曉泉,此時乍一看見,只覺她跟自己記憶中有了些許的不一樣,說不出哪裏變了,但卻隱隱約約的顯得更加洋氣自信了一些。她於是心裏“咯噔”一響,手指拉著被套的一角,微微往裏一收,扯開嘴角,笑著說道:“好久不見。昨天對不起啊,我情緒有些失控了,阿宴安慰我,我一不小心把他的脖子弄傷。你可千萬不要亂想,覺得他是跟過去那些什麽女人鬼混弄出來的。”

年曉泉看著此時柳夢瑩的臉,只覺心中無比覆雜。

畢竟,她曾經其實也算是對眼前的女人產生過些許好感的。她像是羨慕趙茗蘭那樣的城裏女孩兒一樣,無比羨慕過柳夢瑩這麽個有美好未來、被富養出來的姑娘。

但此時,她看著柳夢瑩的臉,心裏卻只感覺遺憾。

她嘆一口氣,也沒有坐下來多聊的意思,只是點了點頭,對著她說道:“你的確應該跟我道歉。白宴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你跟他過分親密,也就等於冒犯了我。我之所以今天過來,不是想要和你說些什麽難聽的話。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有些東西我不計較,不代表我不在意,我只是還有更多值得計較的事情去做,可一旦你超過了我的界限,我也是不會選擇忍氣吞聲的。當然,我更加希望你明白,以你的條件,就算沒有白宴,你也可以擁有一份寬廣真誠的愛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蠅營狗茍,一點一點地計算著人心。其實圖謀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和把自己的尊嚴丟在地上任人踐踏沒有什麽兩樣。”

她這話說完,柳夢瑩身邊的胡雯嫻便猛地站了起來,她指著連曉泉的鼻子,大聲喊到:“你有什麽臉面說這些話?不愛你的男人?你知不知道你才是那個後來者。”

年曉泉轉頭看向她,面無表情地回答:“我承認,我是比柳小姐晚一些遇到白宴,但在愛情這個東西上,我不是後來者。”

說完,她轉過身去,將自己從年玥病房拿出來的康乃馨插在了旁邊的花瓶裏,頭也不回地離開。

胡雯嫻在一旁的座椅邊來回走動,顯然被氣得不輕,她看著身旁的柳夢瑩面露心疼,咬牙切齒道:“我真是第一次見到有這樣做了小三還理直氣壯的人。你和白宴就算沒感情了,也輪不著她來說這些大話。不行,我得下去,當面跟白宴說說,他要是不教訓這個女人,我就讓林叔叔來!”

柳夢瑩聽見她的話,忽地拽住了她的手,身上像是細細地打了個抖,深吸一口氣,開口自言自語道:“或許她說的也沒有錯。白宴過去,對我真的就沒有生過什麽男女之情。”

柳夢瑩到了美國之後,每年都會與白宴有書信來往,只是在那些書信裏,白宴提到的從來都是感恩,是兒時的回憶,是生活的平庸,但唯獨沒有對於兩人未來愛情的憧憬。

柳夢瑩懷揣著自我堅信的念頭生活了多年,直到她看見年曉泉身邊的白宴。

去年在歐洲陪伴白宴的時候,柳夢瑩第一次感受到了白宴對於一個女人的熱情,那是過去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從他這裏得到過的。她那時實在不甘,心懷怨恨,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的心中更多的,其實卻是畏懼。

胡雯嫻無法理解柳夢瑩的心路歷程,她看著此時柳夢瑩低頭沈默的樣子,只覺得心疼,上去拍了拍她的腦袋,將她抱在胸口,低聲安慰起來:“萬事往前看,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身體養好,醫生說了,你這些年恢覆得不錯,以後甚至有希望能懷孕的。”

柳夢瑩聽見她的話,沒有說話,只是點頭笑了笑,看著窗外一片陽光,臉上帶上了一些恍惚與茫然。

年玥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星期之後終於順利出院。

年曉泉將她和老太太送上車,轉身便跟白宴啟程回了潭城。

兩人這個假期過得很是忙碌,不像之前的小長假可以醉生夢死,重新回到學校後,白宴從老師那裏接到了下學期去英國做三個月交換生的消息。

潭大作為潭州省排名第一的高校學府,如今追求學術國際化,每年會派出五名學生到國外友誼學校進行交流。這五名學生通常是選擇系裏成績排名前三,以及個人形象最佳,還有社交綜合能力最強的幾個人。

白宴作為潭大這兩年毫不動搖的校草,加上大學生運動會籃球隊年度VIP,以及一騎絕塵的英語能力,一眼就被老師選中。

但白宴本人對此興致不高,得了老師的問話,二話不說,當即搖頭拒絕。

沒想這事被年曉泉知道了,當即十分熱情地勸說起來。見白宴不答應,她還索性裝模作樣地生起氣來,嘴裏一個勁的嘟囔著:“人家男朋友都是十佳大學生,優秀交換生,再不濟也是學生會代表,我的男朋友呢,人家提起來,除了說臉長得好看,還能有什麽呀。”

白宴一聽這話不高興了,當即把人壓在床上,證明了兩回自己除了臉之外的優勢,等酒足飯飽之後,見年曉泉還在那裏唉聲嘆氣,意亂情迷之下,張嘴竟然答應下來。

於是第二天,白宴糊裏糊塗的跟學校裏遞交了交換生的申請,暑假一放,便開始參加學校為下學期交換生準備的英語集訓。

只可惜那老師的英文口語還不如白宴好呢。

年曉泉有時開著車去接人,見著他們師生二人,都能感覺出一絲格外的尷尬來。

年曉泉被逗得樂不可支,大三開學後的第二個星期,把白宴送上了飛機,趁著好不容易的清閑,終於開始籌備起自己工作室的來。

年曉泉的護理油品牌“思泉”這一年銷售得不錯。

傅娉婷看得出是用心打理了,年初時推出了兩款同類型的限定護理產品,反響出眾。傅娉婷延用了當初谷平安對於護理油的產品理念,專走高端路線,加上鄭澤偶爾不經意的宣傳,一時在網上算是小火了一把。

容緒得知這件事,便時常開始打趣年曉泉小老板的身份。

他這一段時間正式將資產投入到了奢侈品行業裏,以後的工作重心會隨之順移,見年曉泉有開設個人工作室的想法,便正好起了扶持的意思。

程茜這一陣在金鑼巷混得不錯,跟周圍一群大媽大爺稱孫道奶,儼然成了城北五大巷裏的一號萬事通。

她一早知道年曉泉有開設個人工作室的想法,一直幫著打聽合適的店面。如今被人介紹了一處城東二環外的老式洋樓,覺得非常合適,四百多平米的地方,總共三層,前面一塊大平地,後面帶了個沒有打理過的小花園,雖然公共交通離得遠,但周邊環境不錯,總價也合適,兩百來萬還能聊聊。

年曉泉聽罷覺得挺有興趣,於是周末特地帶著米娜,三個人一起開了車過去。

沒想到了地方一看,房東竟是熟人,柳夢瑩那位美國的閨蜜胡雯嫻。

胡雯嫻前些日子畢了業,回到國內,開始籌備自己下半年的婚禮。

她名下有幾處成年前長輩們送的房產,此時資產整合,便想著挑些不大用得上的轉手出去。前兩天來到潭城,跟身邊好友提了一嘴,此時便見到了過來看房的年曉泉。

她起初見到年曉泉時只覺得有些熟悉,等聽見程茜喊她的名字,忽的才記起來了眼前這人是誰。

米娜跟在年曉泉身邊,看見胡雯嫻上下打量的眼神,心中很是不悅,走過去問:“怎麽你賣個房子?還要挑買家穿著打扮的?”

胡雯嫻抿嘴笑了笑,指著年曉泉的鼻子,揚著腦袋道:“我倒是不挑人穿著打扮。只不過是擔心她能不能出得起這錢。”

在一旁跟年曉泉說話的程茜此時聽見了,暴脾氣一起,上來就把人往後一推,嚷嚷著:“你這人有什麽毛病,不就賣個破房子嘛?還擔心出不起錢,你知道我老板男朋友是誰嗎?”

胡雯嫻平時見慣了狐假虎威的人,此時也不在意,只是聳肩笑笑,回答:“怎麽不知道啊?北城白家的白宴唄,拋棄初戀女友跟你這老板茍合的負心漢。我是擔心啊,你這老板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要被拋棄,人白少爺不肯出這個錢了。”

她這話說完,米娜便臉色不好看起來,看向一旁的程茜道:“你說你這選的是什麽地方?來看個房這麽多破事兒,愛賣賣,不賣滾蛋。”

說完直接拉著年曉泉往外走。

胡雯嫻見狀倒也沒攔著,只是忽然對著年曉泉喊了一聲:“不過從人家那裏搶來的到底是搶來的。現在白宴不還是跟夢瑩在一塊兒了嗎?”

她這話說完,年曉泉停下了步子,轉過頭來,看著她問:“你什麽意思?”

胡雯嫻於是歪了歪腦袋,笑嘻嘻地回答:“白宴現在不是在英國嗎?夢瑩前兩天就過去了,他們這幾天一直在一塊呢。”

白宴如今去了英國一個多月,年曉泉每天晚上跟他通話,從沒有聽他說過柳夢瑩過去的事,於是當天晚上回到家裏,她洗完澡出來,想了想便給白宴去了個電話,沒想連續打了幾個沒通,年曉泉坐在沙發上,右邊眼皮一直跳個不停,手裏抱著叮當貓,一點一點地撫摸,楞楞的像是出了神。

白宴下午在機場接到顧析,因為第二天還有課,兩人便只是在學校外的餐館裏吃了一頓,中途喝了兩瓶酒。

第二天白宴在陌生的床上醒來,頭昏腦漲,側身看向身邊躺著的柳夢瑩跟顧析,一時臉上表情頓住,腦袋裏的零星睡意一瞬間消散得幹幹凈凈。

柳夢瑩此時身上只蓋著薄薄一層被單,蒼白的皮膚上帶著許多暧昧的痕跡,過來人一看便能知道那是什麽。

白宴一時接受不了,怒目圓睜,等深吸兩口氣,平穩下心情,他才猛地從床上下來,一把掀開了顧析那邊的被子。

顧析被他的動作弄得一瞬間驚醒過來,睡眼朦朧地撓了撓頭發,怕打攪到柳夢瑩,便連忙起身拉著白宴離開房間,去了外面的客廳。

白宴此時手臂上的肌肉緊緊崩住,克制了許久,面向此時一絲.不.掛的顧析,目光中帶著不可置信的憤怒,低聲喊到:“你他媽是不是有病,為了柳夢瑩給老子下藥?”

顧析低著腦袋沈默,目光垂向地面,像是也不知如何直視自己多年的發小,許久之後,他才輕聲回了一句:“我也是沒辦法。”

白宴見他這樣一副模樣,終於忍受不住,上手將他一拳頭捶在了地上,而後胸中的怒火像是一瞬間蔓延開來,上去抓著他的脖子,又往他腦袋上來了一拳,冷聲說道:“你別他媽裝,就算喝醉酒,老子也知道,老子根本就沒睡她柳夢瑩。”

顧析於是擡起頭來,擦了擦嘴角邊上被白宴一拳頭打出來的血絲,啞著聲音笑道:“我知道,但我睡了。”

白宴看著眼前顧析的臉,一時間甚至有些說不出話來,他把人往地上一扔,擡腿又上去踹了一腳,下顎繃緊,拳頭握在手裏,看著他,磨牙鑿齒問:“你他媽到底要幹什麽,你知不知道自己這叫什麽?這他媽叫誘/奸!是畜生才會幹的事兒。你這些年跟女人上床把腦子上壞了?”

顧析被白宴一把扔在地上,臉上雖然一片蒼白,全無血色,但他的眼神看起來絲毫沒有悔意,甚至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抓住白宴的褲腿,見白宴看向自己,便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臉上扇了一掌,開口說道:“我知道自己這是在做什麽,但我有什麽辦法,柳夢瑩心裏的人一直是你,我想睡她都多少年了。”

說完,他見白宴又要來打自己,便幹脆一把將他的上半身抱住,低聲喊著:“但我不在乎,老白,真的,這事就你能幫我了,反正柳夢瑩也跟我睡了,這事你一定得幫幫我。”

作者有話要說:??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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