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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霓月山莊逍遙快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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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霓月山莊逍遙快活的日子

霓裳幾乎是一路上睡過去的,等到她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人也已經身在城西的霓月山莊了。

“王妃,您可算是醒了…肚子餓了吧,奴婢這就叫人張羅飯菜。”月香守在窗子前打了個盹兒,一覺醒來見主子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這才湊上來欣喜的說道。

“我睡了多久,什麽時辰了?”霓裳撫著額頭,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

月香笑盈盈的答道:“已經申時了,王妃睡了大半日呢。”

霓裳面上有些羞赧,卻故作鎮定的轉移話題道:“住的地方可都安排好了,王爺去了哪裏?”

“王妃放心好了,丫鬟仆婦都已經安排妥當。王爺見王妃睡得香甜,便去院子裏接見幾位鋪子的管事了。”

似乎意猶未盡,月香又繼續嘮叨著:“這莊子的確比王府住著舒服,四周的景致也不錯,看著就令人心情舒暢…”

霓裳睡了大半日,根本沒機會欣賞風景,不由得有些懊惱。要不是昨晚某人糾纏的緊,她也不至於這麽沒用的睡死了過去。

自從某人打定主意想要孕育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之後,在某些事情上就顯得格外的上心。也顧不上她身子是否吃得消,整日像只餓狼一般,瞅到機會就撲上來,沒完沒了。直折騰得她求饒,才肯罷休。

想到那些火辣辣的場景,霓裳就忍不住捂住臉。

“王妃?”月香不明白主子這是怎麽了,有些擔心的問道。

霓裳調整好情緒,佯裝著一本正經的說道:“睡得久了,頭有些暈。月香,派人去準備晚膳吧。順便,派人去問問王爺什麽時辰回來。”

吩咐完這一切,她便披衣起床。舒服的睡了一日,霓裳的精神頭很好。先是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重新換了一套衣裳。又坐在銅鏡前,細心的描畫著眉,而月香則細心的站在她身後,往她那一頭烏黑的墨發上塗抹著帶著淡淡香味的發油。屋子裏顯得靜謐而溫馨,皇甫玄月踏進門檻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賞心悅目的一幕。

“裳兒…”他不知何時走到了霓裳的身後,從月香手裏接過木梳,親自替霓裳梳起頭發來。

霓裳從鏡子裏看著他那張過分好看的臉,嘴角微翹。“夫君忙完了?”

“嗯。”他彎下腰來,從銅鏡中打量著兩人依偎在一起的畫面。銅鏡裏倒映出兩人同樣出色的面容,一個張揚,一個內秀,卻顯得格外的和諧。

“裳兒睡了一日,可用過膳了?”他的手掌不知不覺的滑到她的肚腹處,輕柔慢撚著,讓霓裳不由得面上一紅。

拂開他的手掌,說道:“已經吩咐丫鬟們去備著了,爺是不是要一同用一些?”

皇甫玄月對她的反應似乎有些不滿意,捉住她纖細的手往嘴巴湊,輕輕地咬了一下,以示懲罰。“爺也餓著肚子呢,晚上有什麽好吃的?”

“芙蓉蝦仁,脆筍燉肉,東坡肉,魚肉丸子,都是爺愛吃的。”霓裳如數家珍的報出幾道菜色的名稱,紅著臉將手抽回來。

丫鬟們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進來,他這般舉動,實在是太不知收斂了。若是被別人瞧去,她還要不要見人了?

皇甫玄月砸吧了砸吧嘴,直起身來,這才給霓裳挽了個簡單的發髻,用一根通體瑩白的簪子別起,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爺的手藝不錯吧?”

霓裳從鏡子裏打量了一番,讚嘆的點頭。“是還不錯。”

被嬌妻誇獎了,皇甫玄月更加神氣起來,下巴擡得老高。“那是!爺可是在腦海中演練多遍了。”

霓裳看著他那得意的模樣,忽然想起那個最近一直不怎麽愛開口的將軍來。果然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寵物。同樣的不可一世,同樣的趾高氣揚,同樣的自戀!

說起那只討喜的鸚鵡,霓裳忽然想起它近來的反常來。“將軍近日在鬧脾氣,連東西都不怎麽吃,也不知道怎麽了…”

提到那只鳥,皇甫玄月翹起腿,來了一句。“思春了唄?”

皇甫玄月說得夠直接!霓裳差點兒沒忍住將嘴裏的茶水給噴出來,他也不看看場合,這屋子裏還有些沒出閣的丫頭呢。

果然,月香墨香面色赤紅,站著一旁頭壓得低低的。

皇甫玄月用膳不喜歡人伺候,於是將丫頭們打發了出去。“這樣可是清靜了?”

霓裳好笑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親自伺候他用膳,將他愛吃的菜夾到他碗裏。體貼周到的服侍,令皇甫玄月非常滿意,嘴裏都塞得滿滿的。

霓裳想起他剛才的那番說辭,於是補充道:“將軍的確是有些寂寞,夫君可能想個法子給它找個伴兒?”

皇甫玄月見她如此上心,忍不住有些吃味,酸溜溜的說道:“娘子對將軍都比對為夫上心…”

霓裳愕然,然後埋頭把飯。這人有時候,就是不可理喻。

見霓裳不吭聲,皇甫玄月又堆起滿臉笑容,討好的說道:“娘子…裳兒…好啦,為夫一定盡力,好不好?”

霓裳擡眸,被他小孩子的心性給逗笑了。

一頓飯下來,霓裳吃得有些撐,皇甫玄月便趁機提出去院子裏賞月。算算日子,剛好是月之中旬,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亮堂堂的,照得地上斑駁一片。

霓裳覺得這主意不錯,便讓丫鬟們準備了消食的瓜果和茶水,端去涼亭的石桌上。已經步入秋季,夜風習習帶著一絲涼意。霓裳又披了件銀鼠灰鬥篷,這才與皇甫玄月攜手去了院子裏。

皓月當空,皇甫玄月忽然詩興大發,頗有興致的吟詩一首。“月黑雁高飛,寒露徹夜微。美人惹沈醉,對影相依偎。”

霓裳驚訝於他的出口成詩,對他的認識又多了一重。“夫君好文采!”

“娘子才華橫溢,為夫自然是不能差太遠。”他被她眼底的那抹傾慕給驚艷到,忍不住在她額上啾了一口。

好在有夜色的掩護,霓裳才不至於太窘迫。嬌嗔的嘟囔了一句,便移開話題,道:“妾身也從書裏讀過一首詩,不如念給夫君聽聽,助助興?”

“嗯,娘子還真是博覽群書,為夫自愧不如。”

霓裳懶得理會他的打趣,頗有感觸的念道:“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裳兒是想念親人了嗎?”皇甫玄月聽得出這詩句裏的惆悵,不由得道出心裏的猜想。

霓裳的確是起了思鄉之情,可卻不是他理解的那些親人。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四年了,她幾乎都已經融入了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但偶爾靜下心來的時候,她還是不免懷念前世所處的那個世界。

感受到她眼底的那抹淡淡的憂傷,皇甫玄月忽然將手收緊,將她攬到自己的腿上坐下,輕聲細語的安慰道:“裳兒若是想家了,便時常回去看看,為夫一定會陪著你。不管你去哪裏,我都一生相隨,不離不棄。”

他的柔情,令霓裳動容。

吸了吸鼻子,霓裳回過神來,頭一次沒有顧忌其他,主動攬住他的脖子,將額頭抵在他的額上,輕笑出聲:“嗯,有夫君這句話,裳兒就心滿意足了。”

這樣的霓裳,皇甫玄月還是頭一次見,不由得心悸不已。一雙溫熱的大掌也纏上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摟得更緊。“我的裳兒,總算是主動了一回。”

霓裳害羞的將頭埋在他的肩上,看見四周的丫鬟都識趣的撇過頭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皇甫玄月卻很享受她這樣的主動,動情的吻了吻她的耳垂,暧昧的說道:“不過,爺就喜歡裳兒這般主動,叫人喜不自勝。”

霓裳捏了他的胳膊一下,嬌嗔的瞥了他一眼,道:“就喜歡貧嘴…”

他壓低聲音笑了,那低沈的嗓音十分動聽。“娘子的謬讚,為夫十分受用。不過,為夫不光是嘴上功夫厲害,行動力更厲害,不是麽?”

霓裳忽然聯想到了些什麽,臉頰更是燙的厲害。好在那些丫鬟都走得遠遠的,沒有聽到他這些挑逗的話語,不然她非得羞憤得無地自容不可。

美人當前,花前月下,也不過如此。

皇甫玄月滿足的抱著懷裏的嬌妻,愜意的喝著小酒,賞著明月,心情舒暢無比。霓裳安靜的坐在他的膝上,並不似往日那般遵循規矩。興許是來了莊子裏,不受拘束吧?皇甫玄月相當喜歡她這樣的狀態,叫人迷戀不已。

兩人一邊品茶,一邊小聲交談兩句,氣氛格外的醉人。

霓裳很少喝酒,但此情此景,令她忽然來了興致,與皇甫玄月一杯又一杯的喝著。直到她喝的有些暈乎乎的,這才停了手。

“夫君…你別晃來晃去,我頭暈…”眼前的人兒變成了幾個,霓裳使勁兒的扳著皇甫玄月的臉,說著醉話。

喝醉酒的霓裳,顯得更加的可愛。紅嘟嘟的臉頰,霧蒙蒙的眼睛,紅彤彤的小嘴兒,看著格外誘人。

皇甫玄月捉住她的皓腕,將她輕輕抱起,嘴角微揚,說道:“娘子…你喝醉了…”

“我才沒醉…我還能喝…”霓裳揮舞著手臂,逞能道。

看著她這般模樣,皇甫玄月恨不得一口將她吞入肚腹,啃得連渣子都不剩。只可惜,這涼亭距離寢房還有一段距離,他不得不加快腳步,甚至用上了上乘的輕功。

霓裳感覺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好像在天上飛。低頭一看,嚇得差點兒尖叫出聲。這樣只有在武俠小說裏出現的場景,令她驚艷不已。“皇甫玄月…我們這是在飛嗎?”

皇甫玄月親了親她的臉蛋,答道:“猜對了,我們的確在屋頂上飛。”

“哇…好棒…你輕功真好,飛的真高!”霓裳拍著巴掌,咯咯的笑著。

看著她那般小孩子的行徑,皇甫玄月心裏快活不已,足尖一點,飛得更高了。霓裳嚇得攬住他的脖子,尖叫著,卻又忍不住瞇著眼睛打量四周,那模樣真叫人心動不已。

幾個來回,皇甫玄月穩穩地在寢房外落地。

丫鬟們見王爺抱著王妃進了屋,先是微微一楞,繼而很默契的退了出去,並將門給帶上了。主子們的恩愛,她們早已習以為常,這樣的場合,是不適合有人打擾的。

霓裳被輕輕地放在榻上,依舊咯咯的笑個不停。臉頰因為酒精的緣故,變得紅彤彤的,像蘋果一樣誘人。

皇甫玄月忍不住俯下身親吻她的額頭眼簾鼻子,最後才來到那嫣紅的半張著的小嘴兒上。他的動作輕柔深情,像羽毛一樣,在她的心上滑過,留下一陣陣的酥麻。舒服的嚶嚀一聲,霓裳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熱情的回吻。

她的主動,取悅了皇甫玄月。

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時已經褪盡,霓裳打了個寒顫,將他摟得更緊。“相公…我冷…”

“乖…一會兒就暖和了…”他含糊的說著,開始在她身上四處點火。

霓裳弓起白皙柔嫩的身子,想要貼的更近。他單手摟住她的脊背,讓她跌坐在他的懷裏。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倒映在床帳上的身影合為一體。

這一夜,皇甫玄月幾乎快到東方吐白才放過霓裳,然後攬著她沈沈睡去。這一夜的霓裳,也顯得格外的熱情,給他帶來了極大的滿足。

翌日,霓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而她的身側仍有餘溫,只是不見了皇甫玄月的身影。正猶豫著開口,卻見他拿著一條溫熱的帕子走了過來。他身上僅穿著一件白色的中衣,結實精壯的胸膛若隱若現,霓裳偷偷瞥了兩眼,然後羞紅著臉撇開頭去。

“裳兒別動,我替你擦拭一下身子,很快便好。”

他的體貼令霓裳面紅耳赤,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我…我還是自己來吧…”

皇甫玄月躲過她的手,溫柔的說道:“娘子昨晚辛苦了,這些都是為夫應該做的。乖乖的躺在被窩裏,免得著涼…”

他趁她不備,緩緩地掀開被子,拿著帕子溫柔的替她擦拭著身上的痕跡。霓裳不好意思的縮在被窩裏,感覺臉頰都要燒熟了。

好不容易等他離開,霓裳趕緊下床,想要拿起床頭幹凈的衣衫換上,卻因為雙腿酸軟無力,差點兒栽倒在地上。

這便是那啥過度的結果,霓裳有些哭笑不得。

昨晚發生的事情,她記得不是太清楚,但也不是全無感覺。模模糊糊記得,好像是她主動勾引了他,然後他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將她吃幹抹凈。

捂著發燙的臉頰,霓裳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裳兒…怎麽坐在地上,也不怕受涼?”皇甫玄月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穿好了衣裳。見她跪坐在地上,眉頭微微蹙起,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將她攙扶起來。

霓裳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會變成這樣,還不是某人不知節制的後果?他居然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說到這裏,霓裳就覺得很不公平。明明那種運動,一直都是他比較主動,為何最後酸軟無力的卻是她?

看著他精神抖擻的模樣,霓裳心裏就很不平衡。

被她幽怨的眸子瞅著,皇甫玄月很快便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低沈的笑聲從他的嘴角溢出,顯得異常的動聽。“娘子這是怪為夫太過勤奮?這也怪不得我啊,誰叫娘子昨晚如此的熱情,為夫想要拒絕都不成啊…”

“你還說…”霓裳咬著下唇,狠狠地在他腰上擰了一下,眼裏的羞憤更深了。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什麽人啊!

霓裳懶得理會他,撿起衣裳一件件穿好,然後以極其怪異的姿勢去了凈房。皇甫玄月知道她害羞了,便沒再打趣她,任由她去了。

在霓月山莊的日子,的確是逍遙快活的。霓裳每日睡到自然醒才起床,然後在山莊裏四處閑逛打發時間,偶爾還趁著日頭好的時候,在院子裏撫琴作畫,日子過得無比的愜意。如果不是有那麽些不識趣的人前來打攪的話,她想她會過得更舒心。

“外面怎麽那麽吵,凝香,你出去瞧瞧。”墨香一向機靈沈穩,見王妃的畫筆微微一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霓裳的確是沒了作畫的心思,於是將筆擱下,找了處石凳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凝香氣喘籲籲的回來了,朝著霓裳福了福身,才稟報道:“啟稟王妃,外面有個大娘吵著要見王妃,莊子裏的侍衛不敢放她進來,她便在外頭鬧了起來。”

霓裳挑眉,問道:“本妃在莊子裏的事情,極少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得知本妃在這裏的,又有何事找本妃?”

那丫鬟不敢擡頭,將打聽到的消息一一道來。“那位大娘看著有些面熟,好像是原先住在王府裏頭的廉夫人…”

自從那兩家人被趕出王府之後,皇甫玄月便要求所有人改了稱呼。不再以姑奶奶來稱呼蔡昀母子幾個,改為了廉夫人。如此,便顯得生疏了不少。

“她怎麽找到這裏來的?”霓裳蹙眉,對這個結果似乎很不滿意。

王府的下人已經清理了一遍,剩下的都是恪守本分的,應該不會輕易透露他們的去向。這廉夫人是如何找到這裏的呢?

“不見不見,將她趕得遠遠的,免得打攪主子們的清靜。”對於那位廉夫人,墨香多少有些了解。她這個時候找上門來,想必是有所求。

王府又不欠她什麽,豈能任她予取予求?

霓裳悠閑地抿了口茶水,才開口道:“就按墨香說的,將她打發走吧。若是她還繼續胡攪蠻纏,直接讓人丟出去。”

“是。”那個叫凝香的丫頭忙不疊的點頭,然後一路小跑的出去了。

皇甫玄月此刻不在莊子裏,因為風雨樓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他前去處理,他才不得不撇下霓裳,暫時離開幾個時辰。

若是他在莊子裏,怕是那位廉夫人的下場更慘。皇甫玄月早就警告過他們了,若是再繼續找王府的麻煩,他不能保證親手了結了他們。

門外,廉夫人見那些侍衛油鹽不進,頓時急了,大聲嚷嚷起來。“王妃,民婦知道你在裏頭。你若是不見我,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

她語出威脅,以為霓裳會為了王府的清譽,一定會出來見她的。可惜,霓裳對她的威脅根本不屑一顧。

“想要死,何必這麽麻煩?本妃有的是手段。若再不識趣的離開,我可不敢保證你是否還能見到明日的太陽。”這是霓裳的原話。

一個神氣的丫鬟模仿霓裳的口氣說了一遍,看向廉夫人的眼神更加的鄙夷起來。“奴婢勸夫人還是早早離開吧,免得被王爺撞見,到時候可就不是一死能夠解決的了。”

對於皇甫玄月的脾氣,近身服侍的丫鬟們可都是有著深刻的認識。

廉夫人氣得面色通紅,卻仍舊不死心。“王妃,你當初可是答應我讓嬌兒進宮為妃的。你怎麽能說話不算話!她如今淪為宮女,過得生不如死,是不是你在背後搞的鬼?你這樣當這一套,背著一套,就不怕天打雷劈麽?!”

她罵的話很難聽,但霓裳卻一點兒都不介意。

“呸,王妃何時答應過你這無禮的要求!是皇上選妃,又不是王妃能做主的。皇上看不上你女兒,怪得了誰?是你女兒自己沒那個福氣,高攀不上。你居然如此大言不慚,將一切都推到王妃的頭上,簡直是…”月香聞聲而來,聽見這番話,也惱怒不已。

“就是!王妃大度,不與你一半計較,夫人也該見好就收。王妃將廉小姐弄進宮去,已經算是格外的恩賜了,沒能選上皇妃那是你女兒沒本事!若再繼續胡謅,可別怪我們不客氣,將你打將出去!”另一個丫鬟也叉著腰呵斥道。

這廉夫人實在是太沒臉皮了!

她還以為她是高高在上的高貴夫人麽?一個被婆家休棄的女人,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一個娘家人都不屑一顧的女人,她有什麽資格在王妃的面前大呼小叫,真是恬不知恥!

“你…你們居然敢以下犯上?”蔡昀氣得臉色發紫,雙眼瞪得老大。這些丫鬟真是反了,居然敢對她這個主子無禮,實在是太沒規矩了。“這就是王府出來的丫鬟,竟然敢對主子無禮,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本夫人的存在?!”

幾個丫鬟都輕蔑的笑出聲來,指著她罵道:“你算哪門子的主子?還不是跟我們一樣,是平民百姓!得意個什麽?!”

“別忘了,你早已不是王府尊貴的客人,而是一個被拋棄的寡婦!”

“真是不自量力,還自稱主子!我們王府,可沒你這樣的主子!”

這些丫鬟們早已看不慣這位總是喜歡仗勢欺人的潑婦了,此刻全都爆發了出來。那些話聽在蔡昀的耳朵裏,簡直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割得人生疼。

“你…你們…”

“你們還楞在這裏作什麽,還不將這位夫人給攆出去!打擾了王妃的清靜,看王爺回來怎麽罰你們!”月香一副母老虎的姿態,對那些守門的侍衛吼道。

那些侍衛原本只聽命於主子的,如今被一個小丫頭指揮著,心裏雖然不太情願,但想到王爺的手段,也不得不遵照她的吩咐,拎起那個潑婦,往外頭走去。

“你們這些狗奴才,快些放手!本夫人豈是你們能碰的!”廉夫人張牙舞爪著,一路尖叫著被轟了出去。

她沒想到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居然失了效,不由得嚎啕大哭起來。“我的命真苦啊…姐姐啊,你若是在天有靈,就睜開眼看看吧…你辛辛苦苦生下的兒子,居然是這麽對待你的親妹妹的呀!”

那些侍衛厭惡的瞥了她一眼,將她往土堆上一丟,說道:“行了,別再這兒哭喪了!你沒說夠,我們聽著都煩了!”

廉夫人哽咽了一下,突然就沒了聲。

因為遠遠地瞧見一人騎著高頭大馬奔馳而來,她眼神雖然不太好,但也認出了他的身份,於是眨眼間她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灰溜溜的躲進了一旁的樹叢中。

那個小魔王回來了,她再不走就只能等死了。可是想到廉嬌派人送出來的消息,她又忍不住為難起來。

原本還想著女兒進了宮,起碼也能混個貴人當當。到時候,她這個當母親的也與有榮焉,再也不會被人瞧不起。說不定,還能撈個誥命夫人當當。可是沒想到的是,皇上居然將她的女兒貶為了宮女,這樣的結局,將她的美夢打得粉碎。

想到兒子那越來越黑沈的臉色,想到荷包裏日漸變少的銀兩,廉夫人就一臉的愁容。“失去了王府這個靠山,我們娘兒倆日後可要怎麽活啊!”

雙腿忽然一軟,廉夫人一屁股坐到地上,放佛失了魂一般。

她的一舉一動,豈會瞞得過皇甫玄月。即使隔著很遠的距離,他一眼就認出了那落魄卻依舊不死心的姨母。眉頭微挑,一勒馬,對那些恭敬的單膝跪地的侍衛,問道:“她又來做什麽?”

“啟稟主子,那位夫人是來找王妃的。王妃不願意見她,她便在一哭二鬧三上吊,屬下便將她趕了出來。”一個侍衛戰戰兢兢的答道。

皇甫玄月對他的回答似乎還不是特別滿意,補充了一句道:“下次如果再見到她,直接結果了,不必有任何的顧慮。”

說著,翻身下馬,大步朝著內院而去。兩個時辰沒見到霓裳,他可是想念的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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