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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奪回掌家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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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奪回掌家之權

寬大的黃梨木羅漢床上,臉色異常蒼白的廉大少爺嘴裏不停地哼哼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娘…疼…”

姑奶奶蔡昀坐在床邊上,一邊替她的寶貝兒子擦著汗,一邊心疼的安慰道:“恒兒…你不要嚇娘…你再堅持一會兒,大夫馬上就來了…”

嘴上這麽說,姑奶奶心裏卻將麒麟王和王妃咒罵了無數遍。若不是他們小題大做,她的兒子又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姑奶奶,王爺和王妃的心也太狠了一些。畢竟是親戚,他們居然這般不顧親人的情誼,對大少爺下這般重的手!大少爺可是廉家唯一的嫡子,若是讓那邊兒的人知道大少爺已經…這繼承家業的事,怕是要…”奶嬤嬤眉頭也皺得緊緊的,心裏萬分的擔憂。

姑奶奶雖然住回了娘家,但畢竟是廉家的媳婦。更何況,大少爺也是姓廉的,總歸是要回到廉家去的。

雖然廉老夫人對姑奶奶這個媳婦很不滿意,但近些年來,也私下偷偷派人將大少爺接回去見過。如此看來,廉老夫人對這個孫子還是很看重的。畢竟是廉家唯一的骨血,那偌大的家業也是要這個寶貝孫子繼承的。

姑奶奶回到娘家的日子,也並不好過。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靠兒子比較靠譜。只要等廉老夫人雙腿一蹬,那廉家還不是她說了算?

“你胡說些什麽!大少爺肯定會沒事的!”姑奶奶大喝一聲,斥責道。

她可不願意白白放棄那麽好的機會。她一定要找到最好的大夫,替她的兒子醫治。將來,她可是要靠這個兒子養活呢!

“娘…報仇…殺了她…”躺在床上,額頭上滿是汗水的廉恒掙紮著,泛白的嘴唇劇烈的顫抖著,眼神甚是恐怖。

姑奶奶先是一楞,繼而雙眸中也閃動著駭人的光芒。“恒兒,你放心。這個仇,娘親一定會替你報的!你好好歇著,一會兒大夫來了會為你診治的。你會沒事兒的,啊…”

廉恒在得到母親的保證後,這才安靜下來,閉上眼睛休息。

麒麟居

“報仇麽?”霓裳輕輕地合著茶碗蓋兒,眼睛裏滿是戲謔。“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都說的出來,想必是真的沒將皇家放在眼裏!”

“王妃何必再縱容他們,早些將他們趕出府去,也省的再為這些人操心!”淺綠在一旁輕輕地打著扇子,說道。

霓裳何曾不想將這些吃白食的趕出府去,只是這府裏的日子太過無聊了,不找幾個人逗弄一番豈不是太無趣了?

“看來,他們還是學不乖。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太狠了。”霓裳嘴角勾勒出一抹恬淡的笑容,看起來優雅無害。

但真正懂得這層意味的人,心裏便暗暗祈禱起來。王妃這笑容,最好永遠都不要對著自己。

皇甫玄月從門外進來,臉上洋溢著燦爛溫暖的笑容。“裳兒…什麽事這麽開心?說來與為夫分享分享…”

霓裳睨了他一眼,就知道這人最喜歡什麽事都摻和一腳,於是故意撇嘴說道:“還不都是府裏的那些人…一點兒感恩之心都沒有,在王府白吃白喝了這麽些年,也該知足了…這日子久了,反倒是將自己當成了王府的主子…我這個當家主母,可是連掌管中饋的權力都沒有呢!”

皇甫玄月臉色一暗,森冷的眸光泛著冷意。

他原本沒將那些人放在心上,也不喜歡住在王府裏,所以才對那些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如今,他回到了王府,那些人依舊不知悔改,繼續在王府裏肆無忌憚,還讓他的小嬌妻受了氣,那他就不能再置之不理,當他們不存在了。

“裳兒若是不喜歡他們,我這就將他們趕出府去!”他愛憐的摟著嬌妻纖細的腰身,義正言辭的說道。

反正那些人對他來說,根本無足輕重。況且,這些年來,王府借給他們住,這恩情也足以抵消他對母族的照拂了。

“王爺說的輕巧,若是他們出去亂說,詆毀王爺的英明,可如何是好?”霓裳知道他們絕對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故而試探的問道,想要知道他的底線。

皇甫玄月把玩著霓裳趕緊細白的手指,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他們若真的不知死活,我也不介意提前送他們去閻王殿!”

“那可是王爺的親舅舅姨母呢,王爺真下得了手?”霓裳眸中閃過一抹亮色,嘴上卻不依不饒的佯裝不知。

“別說是舅舅姨母了…當年,手刃親兄弟的事情,本王做的還少嗎?”皇甫玄月提到那些過往,卻沒有一絲的後悔,反而理直氣壯。

他就是皇帝的影子,一個很厲害的儈子手。為了江山的千秋萬代,他雙手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鮮血。為了自由,他與先帝合作,將那些狼子野心的人通通除掉,沒有半點兒手軟。他一度認為自己很冷血,可以殺人不眨眼。可自從遇到了霓裳,他這才感覺自己的心還是熱的。起碼,在面對霓裳的時候,他的心就硬不起來。

霓裳只是眨了眨眼,對他講述的那些血腥之事並無反感厭惡。身在皇家,這樣的殺戮是必然的。所以,她對皇甫玄月的手段,沒有厭惡感,只有憐惜。當年,他拿起屠刀的時候,也只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而已!

“有了王爺這句話,我便知道該如何做了。”霓裳笑著依進他的懷中,在他的懷裏笑得肆意。

六親不認,很好!

想著當初大老爺一家子的無恥,霓裳可以毫不手軟的將他們給趕出府去。那麽這一次,她勢必會好好地跟舅老爺和姑奶奶一家子算一算總賬。吃了王府拿了王府的,定讓他們吐出來!

翌日一大清早,舅老爺和姑奶奶一家子就被請到了廳堂之中。

“今兒個將大家叫過來,是有些事情要宣布。”霓裳優雅的端坐在主位上,一雙好看的眸子睥睨著眾人,頗有幾分王妃的氣勢。

舅老爺和舅父人對她不客氣的語氣,很是不滿。可在經歷了昨日的那些事情之後,他們也學會了隱忍,打算靜觀其變。

姑奶奶蔡昀則是滿臉的寒霜,想著自個兒的兒子已經成了一個廢人,她望向霓裳的眼神就惡毒無比,恨不得沖上去一把將她掐死。

“王妃請我們過來,到底有什麽事?”舅老爺蔡震裝模作樣的端起茶杯,以一個長輩的姿態詢問道。

霓裳並不在意他說話的語氣,壓低眼眸,淡淡的開口道:“本妃嫁到王府來,也有好些日子了。以前,本妃忙著打理麒麟居,沒空理會府裏的事務。如今,麒麟居上下已經打理的差不多了,這王府的掌家大權,也是時候拿回來了。”

她的語氣很是平淡,但這一字一句落在那些人的心裏,卻猶如鋼針一般,紮的渾身難受。尤其是江氏,她的反應最大,也是最沈不住氣的一個。

“王妃初來乍到,想必對王府的事情不太了解。這些瑣碎繁重的事情,交給我們做就好了,王妃身嬌肉貴,又要打理麒麟居的事務,想必是沒有過多的精力來應付這些事務的。妾身雖然不才,但也願意為王妃效勞。”江氏說的都是好話,一聽之下,都是為霓裳著想,怕累著她了,可實際上卻是不甘心就這樣將管家的權力交出去。

若是性子懦弱或者愚孝的,恐怕是會被她這樣一番說辭給逼退,甚至對她感激不盡。可霓裳到底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在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的時候,心裏早已想好了應對之策。“那怎麽好意思麻煩表嫂!這畢竟是王府的家務事,身為王府的女主人,霓裳責無旁貸。表嫂的好意,本妃心領了。”

江氏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舅夫人胡氏見兒媳婦吃了癟,心裏既埋怨她的無能,又對霓裳充滿了敵意。她在這王府住了十多年,也培養了不少的心腹。霓裳就算想要管家,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外甥媳婦啊,我們也是為了你著想。你剛嫁入王府,自然是沒有你表嫂對王府熟悉。那些管事,雖然是王府的奴才,可有時候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他們一直都只聽從你表嫂的意思,你若貿然的接手,怕是指揮不動他們。不如先讓你表嫂替你管著王府,等過些時日,管事們對你熟悉了,自然就會聽從你的吩咐了…”

這一口一個外甥媳婦,胡氏還真沒將霓裳這個王妃看在眼裏。

“蔡夫人這話好沒道理。既然那些管事連自己的主子是誰都弄不清楚,那還讓他留在府裏做什麽,直接打發出去不就行了?”霓裳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胡氏喉嚨一噎,一口茶水差點兒沒吐出來。她一向自詡身份高貴,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著貴婦的端莊得體,這樣失態,還是頭一次。

狠狠地瞪著霓裳,胡氏的牙齒咬得咯吱直響。看來,她原先的打算要落空了。這個外甥媳婦,並不是好拿捏的對象。想要通過討好她,來保住在王府的地位,怕是不行的。

眼珠子一轉,胡氏又開口說道:“瞧你說的…那些管事在王府呆了可不是一年兩年,他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打發了出去,外人指不定會說我們王府虐待下人,那王府的名聲可就要敗壞了。”

“正是為了王府的名聲著想,本妃才想著將這些目中無人妄自尊大的奴才清理出去。在王府這麽些年,連自己的本分都弄不清楚,留著他們有何用?!”霓裳絲毫不畏懼胡氏的威脅,輕描淡寫的就將她的招數給拆穿了。

胡氏臉色很是難看,驕傲的昂著頭說道:“王妃就是這麽跟長輩說話的嗎?”

“夫人還知道我是王妃麽?見了王妃,該有的禮數是怎麽樣的,難道夫人以前沒有學過?”霓裳擡眸,眼神瞬間變得森冷。

這樣的威儀,胡氏忽然覺得有些發怵。她只有在進宮覲見太皇太後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感覺。這個十幾歲的黃毛丫頭身上,居然也會有這樣淩厲的氣勢,還真是不容小覷。

一直未開口的舅老爺蔡震見自己的夫人吃了虧,也忍不住開口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爭了…王妃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跟你的舅母計較了…”

他的這番說辭,便將霓裳視為了氣量小的婦人,當真是用心險惡。

“蔡老爺原先也是在朝為官的,想必也是知道這長幼尊卑之序的吧。”霓裳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好意的提醒道。

蔡老爺這個稱呼,令他很是不滿。

他是先皇時的國舅爺,多少人努力巴結著,叫他一聲國舅爺。可這個不孝的外甥媳婦,卻絲毫不給他顏面,如此撇清關系,真叫人不爽。

正待開口,霓裳又繼續說道:“君為臣綱,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蔡老爺是熟讀聖賢書的,自然是明白這個理兒的。其他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這掌家的權力,今兒個還是弄清楚比較好。免得外人說王府沒有規矩,竟然讓外人掌管著府裏的中饋,貽笑大方!”

“外人,什麽外人!我可是王爺的親舅舅!”

“我是王爺的舅母,哪裏是什麽外人?”

“就是!王妃你的孝道到底在哪裏,竟然如此對待我們!”

廳堂之上,頓時一片嘈雜之聲。

霓裳雙眼微微瞇起,然後刷的一下子將杯子掃到了地上,這才打斷了他們的吵鬧之聲。“鬧夠了沒有?!你們口口聲聲說著孝道,卻處處違背著,當真是恬不知恥!先皇若是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就算是滿門抄斬也不為過!”

霓裳冷哼一聲,見他們面色不善,於是繼續說道:“孝道能淩駕於皇權之上嗎?你們如此藐視皇室,該當何罪?”

提到皇室,這些人的氣焰頓時就矮了不少。縱然他們是皇親國戚,但與真正的皇室比起來,還是差得很遠。尤其是先皇逝去多年,他們連如今的皇上連面都見不著,那地位可想而知。

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那些人總算是清醒了一些,頭也垂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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