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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逼審皇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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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逼審皇後! (1)

現場一片混亂,見到皇宮侍衛將刺客全都抓起來,那些趁著混亂躲起來的朝臣與家眷此時才拍著胸口走出來,只是到這時還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剛才事發的太過突然了,而且也太過出人意料了,誰能想到在皇宮這樣戒備森嚴的地方,竟然有人混進來行刺,而且就在獻藝的隊伍裏,這些人是怎麽進來的,沒有內奸怎麽可能?!

同時一個問號也在眾人心頭升起來,這些人為什麽要刺殺,刺剎的是百裏宿還是明賢帝,回想起來之前那些刺殺之人,分明對明賢帝的敵意更深啊。

有人想要謀朝篡位嗎?!

明賢帝不愧是坐了多年的皇帝,從始至終除了幾聲爆怒外,還算是冷靜,此時又靜靜坐回到龍椅子之上,只是虎眸掃視著大殿的眾人時的表情說不出的喜怒,最後一眼掃向身邊的人,眾人微楞,卻見那皇後此時縮在椅子後面,大概是躲閃之時,竟然讓發鬢有些淩亂,旁邊的孫昭儀等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這堂堂大周朝皇後——國母,在這種時候竟然這麽不經事,實在有些丟臉。

皇後面上有些難堪,哆嗦著走出來,而那邊太醫被拉著的飛奔而來,來的正是劉太醫,她見歐陽月肩頭血水不住流下,素靜的衣服上都快被染紅了,急道:“快,先扶辰王妃到安靜的地方,我需要女官幫忙給辰王妃處理傷口。”

劉太醫叫了幾個得利的連忙扶著歐陽月下去了,那邊冬雪抱著百裏宿也退到了霜霞長公主身邊,大殿上一時寂靜異常,在這種時候最為動怒的要數明賢帝了,在他下旨舉辦的宴會上有人要殺他,這足夠令他一國之君顏面掃地,足夠令他難堪。

而更加難堪的是,這大殿上一堆人在最關健時候想的都不是他的安危,就算是他的枕邊人也是一樣,皇後孫昭儀等想的只是自己的安全,在此事上唯一起到些作用的也只有福順與歐陽月兩個,後者更是因為救他而受了重傷,其它的人呢,其它的人當時在哪裏,直到危險解除才一個個冒出頭來,明賢帝突然感覺他作人有些失敗,心中更是惱羞成怒。

就算明賢帝稱的上賢君,可是身為帝王,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無上君王,手底下到頭來竟然沒什麽真正的心腹,這一點足夠讓他面上陰雲密布了。

皇後等後宮嬪妃一個個低垂著頭不敢說話,那些朝中大臣女眷更是頭也不敢擡,恨不得一個個頭都鉆到腿後根去,將自己當成透明的。

明賢帝冷笑:“在這皇宮裏竟然出現了行刺朕的事,好,好啊,真是好啊,在這皇宮裏朕的安全都沒有保障了,那這普天之下朕還談什麽安全啊!”

“皇上息怒。”一眾人立即低頭請罪。

“皇宮正副統領何在?!”明賢帝卻是揚聲怒道。

此時“咚,咚,咚”有奔跑聲從外面傳來,就看到三個身著兵服的男子走進來,一個比一個強壯,看著都是虎虎生風霸氣外露的,只是這三人此時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難看,明賢帝看著他們,冷聲道:“再上前來!”

三人心中戚戚,卻不敢不從,小心快步走了三步,明賢帝此時面容卻是扭曲一變,直接手抓著杯碗,便向領頭男子的頭上扔去。

“咚!”的一聲悶聲,那人輕哼了一聲,身子搖晃卻是不敢再有其它的反應,依舊垂著頭,任由那杯掉落地上時發出清脆碰碎的聲音,額頭上的血紅緩緩流下,一記已經把腦袋打開瓢。

旁人見了更是心頭發緊,似乎連呼吸都十分凝重,生怕引起明賢帝的註意,遭受池魚之殃。

“身為皇宮正副統領,你們就是這麽保護的,朕這個皇上當的還真是失敗,一個兩個莫不是都等著看朕死呢,所以一個個都不盡心!”

三個統領當即跪地,連連磕頭請罪,明賢帝無情道:“來人,將這三個給朕壓下去,聽候發落。”

而這三個統領,一正兩副,其中一個副統領自然是有剛剛上任沒多久的孫全,此時孫昭儀一聽面色大變,不斷掃看著明賢帝的神態,一直想找著機會求情,而另外一個面容較黑的副統領,此時眸中卻是閃過絲冷意,突然擡頭道:“回皇上,今日負責皇宮調配的人是孫副統領,屬下是聽說出事才急忙奔過來增緩的,屬下冤枉啊。”

那正統領此時捂著額頭,額頭上的血水不斷流下,沾濕了眼前的視線,卻是低沈道:“皇上,今日確實是孫副統領當職。”

這人都不是鐵打的,讓人每天十二個時辰不停的當職不出三日再強的身子也都熬散了,皇宮正副統領平日裏其實挺輕閑的,便是將手下帶的人分了班制巡邏就行了,而這分配班制是三天一換,由正統領兩個副統領分配,怕的就是只由一人,到時候暗中實行什麽陰謀,而這巡邏雖沒有正副統領什麽事,他們卻是三人將十二個時辰各分為四個時辰,輪番帶人巡邏,而這三天的隊伍分配正是孫全所做的,更加巧合的時,今日這左右四個時辰正是孫全帶隊的,現在出了事情,這些人能這麽輕松混進皇宮必然是有奸細的,現在一看孫全不正是這個奸細的人選嗎。

明賢帝瞇眼看著孫全,眸中閃爍,好似在看一個死人。

孫全頓時嚇的背後直冒冷汗,那孫昭儀一聽也是心中一緊,這孫昭儀當初進宮其實也是迫不得已,孫貴妃一死孫府的優勢喪失了,不得不又從府中招來一個女兒前來固寵,那個時候孫昭儀借由孫貴妃以前的舊勢力迅速上位,雖然位份比起當初的孫貴妃還差的遠了,可是勢力卻沒受到多大的影響,甚至在孫全拿下皇宮副統領之位時比起孫貴妃之前也不遑多讓,可以說孫全也關系到孫昭儀在宮中的依靠,她不容有失。

而這還僅僅只是其一個原因,現在孫全被暗指疏忽,甚至有可能就是宮中內奸,所以導致有刺客混進宮中意欲對明賢帝行刺,若是此事最後被扣在孫全的頭上,那孫府也會迎來最大的動蕩,孫全只是個皇宮副統領,可以說明賢帝在的時候他坐這個位置更加牢靠,孫昭儀此時還沒有子嗣,這時候她得到明賢帝的寵愛,才會對她未來有些保障,她們並沒有理由做出刺殺明賢帝的舉動來,但這卻不是絕對的。

當初百裏堅在世時在朝中有賢皇子之稱,孫貴妃又是榮寵不斷,手中勢力可也不小,雖然他們現在都死了,可是他們若是掌握了大權,想要謀朝篡位,那麽明賢帝一死正是個混亂中得以出頭的好機會,到時候他們可以扶持其它的皇子王爺,也可以想辦法自立為王,這些都是人想出來的,就算這事看起來不合乎堂理,但在這孫全明顯疏忽又讓人抓到把柄的時候,他們意圖謀反的理由現在沒有,之後也會被人捅出個百八十條的。

若是認下了,那孫府只有傾滅,最後身死的下場。

“皇上,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孫副統領啊,孫副統一直以來都對皇上忠心不二,先不說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就算是孫副統領有什麽二心,也不會做出這等一出事便錯漏百出的事啊,他豈會如此愚蠢,這件事必然是有人故意嫁禍的啊,若是真就這麽無辜冤枉了孫副統領,只會讓那幕後之人繼續消遙法外,說不定將來還會導演另出一出戲,置皇上安危於不顧,皇上還請明查。”孫昭儀“噗通”一聲跪在明賢帝面前,頓時急切的說道。

那邊上孫府一幹眾人也相繼跪在地上連連喊冤,孫全跪在地上腦袋磕的“咚咚”直響,頭殼磕的直流血也不在乎,叫著冤枉。

明賢帝眸子瞇了瞇:“不論如何,你這次嚴重失誤,先將孫副統領帶下去,嚴加看管審查,若真是清白無辜,朕自然也不會冤枉了誰。”

“皇上!”孫昭儀驚叫出聲,一臉懇求與委屈,只是明賢帝卻是一擺手,孫昭儀還要說什麽,孫府族長卻是連連搖頭,照禮來說孫全今日也確實是有錯處,明賢帝沒有直接讓人殺了他,已經算是給孫府的面子了,接下來孫府要做的就是洗清孫全的清白才行,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皇上,孫副統領怎麽會是刺殺您的兇手,這裏面一定有什麽誤會,他豈會那麽傻,做出這種事情來。”姜萱此時也驚叫出聲,雖說她對低嫁給孫全十分不滿意,可是兩國聖旨皆下,現在孫全若是被抓起來,最後定了罪的話,對她這個未嫁便死了相公的人來說是極為晦氣的事,更何況姜萱從一開始的不能接受,到現在已經潛意識認定了,突然間告訴她未來相公可能犯事最後死去,她也是慌了。

“現在證據指向孫全,朕若是充耳不聞又如何跟其它人交待,此事若是孫全做的他必逃不過罪責,若不是,朕也不會讓他出事,姜萱公主不需要擔心。”明賢帝聲音淡淡,姜萱聽著卻是心頭大震:“不可,他乃本公主的未婚駙馬,就算只是走個過場,但是被如此抓到,也是大損面子的,將來迎娶本公主之時豈不也要背著一汙點,這萬萬不可。”

明賢帝眸子沈了沈:“姜萱公主的意思,就是放了孫全了。”

“大周皇帝,此前兩國皇上定下婚事,這孫全的身份又豈會普通,到底是我大乾未來駙馬爺,若是只憑這點小事便將他抓住,而後被栽臟了莫須有的罪名,便是大周皇帝你臉上也是無光的。”姜萱微挺著胸,自有傲氣的道。

明賢帝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一句大乾的未來駙馬,如此說來這孫全已不是我大周的人了,那些人導致刺客潛進皇宮對朕行刺,就是孫全故意的了,為了就是大乾,姜萱公主可是這個意思?”

姜萱面色一變:“不是,大周皇帝……”

“姜萱公主乃大周的貴客,這等事情還是不勞大乾公主參與了,省得這些汙穢之事汙了你的眼睛,來人啊,送姜萱公主回去,姜萱公主大婚在即這時候該是籌備婚禮之時,朕也就不久留了,來人,叫上幾個管事嬤嬤去幫襯著些姜萱公主,這婚禮不開始姜萱公主還是別出大乾驛館的好。不然一個不好弄出兩國慘案來,可是誰都不想看到的。”明賢帝面上陰沈,是人都看的出來他在生氣了。

姜萱剛才那一番話故然是想借機以身份下壓,讓明賢帝不要追究孫全,可是她卻忘記了這裏是大周而不是大乾,被一個外國公主當眾人面來威脅,還一度提及孫全娶了姜萱就不是大周的人,這可不是幫人,而是火上澆油呢,明賢帝豈能不怒。

孫全盯著姜萱的眸子有些陰暗,這個愚蠢的公主,她到底是要害他還是救他,難不成不想嫁他,這時候趁機搗亂就想借此害死他,從而避免大婚嗎?孫全可是清楚的記得姜萱在皇宮裏與歐陽月的對話,當時的她將自己貶低的一文不值,現在竟然生了害他之心,這個女人真當自己是個香餑餑,若不是聖旨難為,他堂堂孫府嫡子名門貴子,皇宮裏人人巴結的副統領會想娶個殘花敗柳的賤人嗎!

孫全氣恨的暗自磨牙,若是他有機會,將來他一定要娶了這姜萱,然後狠狠折磨!

皇後卻是一臉驚疑不定的神色,而今天明賢帝本欲借機賜封百裏宿為辰王,但現在出了這等大事,這事自然得往後壓,今天肯定是不行了。孫全剛一被拉下去,明賢帝便起身:“去辰王妃那裏看看。”

福順剛才也在死神面前走了一圈,看著還算冷靜自持,其實腿也嚇的發軟,現在步子有些虛,他卻是忍著心中一陣陣後怕,不敢有絲毫怠慢,在福順眼中明賢帝所說的任何一句話,不論事大事小那都跟聖旨一般,這皇宮大管事太監不是他做就真是冤枉了。

皇後等後宮嬪妃自然也要跟著前去,霜霞長公主拉著百裏宿緩緩跟在後面,神態都是一如往常的平靜,只是眼中不時閃爍的目光,顯示她沒那麽平靜。

房間裏劉太醫站在寬大的雙層屏風後面,床上床帷拉下擋住了裏面的所有風光,床上兩個女官伺候著歐陽月,並且在劉太醫的指使下為歐陽月擦拭傷口上藥包紮,幾人累著滿頭大汗,剛一做完,明賢帝已經帶人前來了。

“兒媳參見父皇。”歐陽月頭上只隨便紮起,身上已經換好衣服,掙紮著下床要給明賢帝行禮。

“不可,你現在有傷在身,不要亂動,先去躺著。”

“母妃。”百裏宿此時也掙開冬雪跑到歐陽月身邊,一臉心疼的拉著歐陽月的手。

歐陽月輕拍百裏宿,沖著明賢帝道:“禮不可廢。”說著認認真真給明賢帝行了一禮,這一回明賢帝倒也沒有阻止,隨後歐陽月才在女官的服侍下半靠在床上,那皇後站在一邊看著,不禁笑道:“老七媳婦真是個得利的,那個時候大多人都嚇傻了,就你行動最是快速,不然皇上可真要危險了。”

皇後雖然笑瞇瞇的,面上甚至還有著一分歐陽月適時出手的感激,只是眸中卻是閃爍著陰冷之色,堂堂大周的尊貴皇帝,關健時刻卻要讓一個弱質女流去救,這事傳出去可是個大笑話,明賢帝也得有這個臉接受啊,再說歐陽月只是個女人,當初不先保護百裏宿,反而急奔向明賢帝,對於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來說,實在古怪的很。

明賢帝眸子也是微微閃動了禮,歐陽月搖頭道:“不說母後了,其實當時兒媳也是嚇傻了,那似乎已是本能沖去的,現在想想兒媳也覺得後怕連連,這全身不斷的冒著冷汗呢,就是差那麽一點點啊,若是偏了一點兒媳這條命都沒了,當時頭腦發熱,哪裏想的了那些。”

劉太醫適時道:“辰王妃所受這一劍離心口十分近,若是再偏上一點,怕是會當場殞命,這也是辰王妃福大命大,有皇上這真龍天子保佑。”

歐陽月此時拉著百裏宿的手,也是一臉的慚愧:“當然母妃沒第一時間去救你,你討厭母妃了嗎?”

百裏宿眨巴著大眼睛道:“為什麽?是那些壞人的錯,又不是母妃的錯,宿兒為什麽要討厭母妃,應該將那些惡人都抓起來才對。”

歐陽月釋懷的笑了笑:“真是個好孩子啊。”

霜霞長公主一臉擔憂道:“好了,接下來要好好休息,不然落了病根,到時候難受的可是你。”

明賢帝眸子閃動,卻是道:“老七媳婦放心,竟然有人敢在宮裏對朕行刺,這件事朕定然不會這麽算了,朕也定會抓到這個兇手處以極刑!”

歐陽月當即謝恩,明賢帝等人怕打擾了歐陽月,便也都離開了,霜霞長公主留下來,揮退了下人後搖頭道:“你為何這麽沖動,就是不聽勸,最後竟然還自己沖上去了。”

此時肩膀上不斷傳來刺骨巨痛,歐陽月面上都疼的發白,只是她卻是在笑著:“祖母,世上從來沒有白來的午餐,我既然做了,就不會後悔,受些小傷能換來皇上欠的一份情也值得了。”百裏辰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辰王府若是一直處於挨打的境地,那情況只會越來越糟,她自然會不當啞巴繼續忍下去的。

不論之前的行為明賢帝是不是對她有所懷疑,那都不要緊,只要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救了明賢帝一命就夠了,百裏辰不歸,歐陽月與百裏宿就好似孤兒寡母的慘淡角色,歐陽月自信不被人欺辱,但總是要受些磨難,可是現在她是明賢帝的救命恩人了,不論明賢帝願意不願意,若是繼續讓她被欺負,那他這個皇上做的也太失敗了,她借用的也正是這一點。

冬雪此時說道:“王妃,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

“好。”歐陽月點點頭,嘴角勾出冷笑來,好戲現在才要開始呢。

歐陽月因為受傷,自然不能馬上回辰王府,與霜霞長公與百裏宿一起留在霜霞殿裏養傷,而此時的京城各方勢力卻有些暗潮洶湧。

孫府裏,孫府長房老爺也就是現孫府族長孫博成坐在上位,此時陰黑著一張臉,手上不斷敲著桌面,一聲聲直敲的人心發顫,越發的煩躁,下面還有孫府的其它房,以及他名下的嫡子庶子女們,長子孫海一向沈穩,此時腿上也不自覺的哆嗦了兩下,孫明當初被林府林長齊害的腿腳不利索原本的意氣風發,現在卻顯得有些頹然面容有些陰狠,現在面色更加的難看。

孫海急道:“爹,要想想辦法啊,二弟現在被皇上抓住關壓起來,再想放出來可就難了,若是再借此給他安上了刺殺皇上的大逆不道的罪名,不但二弟性命不保,這孫府上上下下一個也逃不了了。”

孫明陰冷的開口:“二哥也真是的,竟然出了這麽大的紕漏來,這下讓咱們怎麽去救。”

孫博成聽言皺了下眉,一想到孫明最近的狀態也沒多說,只道:“這一回分明是有人故意沖著孫府來的,這件事我們必然要查,還要一查到底,一定要揪出這個幕後黑手才行。”

孫海有些擔憂道:“可是這有什麽眉目。”

孫博成冷笑:“當然是有,現在不就現成的兩個嗎,那辰王妃怎麽會那麽巧合擋在皇上面前,而且在關健時候救了皇上,若說她一點沒有問題,誰能相信,這件事她肯定知道。還有那皇後,這皇宮裏大大小小的事,哪一件能逃的了她的手,這一次給提起賜封百裏宿就是她的主意,這宴會上的表演等事她自然也是經手的,事出之後便想將這些都推到咱們孫府頭上來,那怎麽可能,孫府絕對不會承認的。”

這屋裏都不是傻子,一聽自然明白了孫博成的意思,就算到時候查到這事跟皇後與歐陽月沒有關系,孫博成也定然要制造些疑點給她們的,為了保孫全保孫府,牽連無辜又有什麽關系,更何況這件事上孫府不認為皇後與歐陽月有多無辜,三方都是不死不休的關系,這時候誰還會在乎再給一刀,那皇後與歐陽月對此事,八成也是看著孫府笑話呢。

孫海點頭道:“自然,這件事還要借助宮裏頭才行,當初府中為了姑姑可是暗中建了不少隱秘的勢力,到現在還沒有動用過,現在也是他們該出力的時候了,這一次事關系著孫府的安危,他們必須要出些力了。”

孫貴妃在皇宮裏經營多年,那勢力絕非只是表面上那麽簡單,還有著一些暗中買通安插在各宮各府的宮人們,這些人如果聯和起來,那也是不小的勢力,可以說宮中不止孫貴妃當初這樣做,很多人都這樣做了,只是當時孫貴妃手中權勢直逼皇後,她有更多資本,能安插更多的人,這些人到死前孫貴妃也沒動作,那時那個時候明賢帝已然下令讓皇後審理她的事,落在皇後手裏那就沒有活的可能性,這些安插的人根本對她沒有絲毫助力,但是這些人孫博成卻是知道的,此時卻有大大的用處。

這自古帝王遭遇刺殺,都會有一些無辜受牽連慘死的,而這一次比的就是誰的證據更多一些,現在孫全也只是職權範圍內有所疏忽,還無法直接給他定性為幕後黑手,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轉移視線,將這個矛頭轉移,當然這並不容易,不論是皇後還是歐陽月,她們不會沒有防備。

然而孫府動手時,卻發現原來他們的擔憂是那麽多慮,他們暗中查探,但不知道是上天真的憐惜他們還是如何,每當他們查到一個死胡同的時候,總會意外的發現什麽線索撥開雲月,手中接連搜集了不少對他們有利的消息與證據,就真似上天偏袒一般,這查證證據的時候,他們分外容易,而這裏的所有證據都指向兩人。

十日後,孫博成帶著孫府一幹老少進宮求見明賢帝,明賢帝便在側宮裏接見了他們。

“皇上,臣之二子孫全是冤枉的啊。”才剛一跪下行禮之後,孫博成便老淚縱橫的哭了。

明賢帝沒料到他說風就是雨,忙道:“你們查到什麽證據了,拿出來便是,哭什麽。”

孫博成心中腹誹,這不是你兒子的事你自然是不在意了,面上卻是恭敬異常:“皇上,經草民查證,吾兒孫全他是被冤枉啊,這幕後黑手,真正要刺殺皇上的根本是另人其人啊!”

“是誰!證據又是什麽!”明賢帝眉頭一堅,立即問道。

孫博成一拍手,當下魚慣走進來數人,一個個低眉順目,給明賢帝行過禮後便跪地不起身來,明賢帝挑眉:“這些又是什麽證據。”

“皇上,這些人都可以做證,孫副統領當初並未參與此事,而且草民還派人前去查探,發現這人不但另有其它人,並且還事關兩個位高權重的人,尊貴的程度讓草民不敢冒然說出這些人的身份來。”

“噢,是誰,直說無妨,朕自會保你,前提你說的全是事實,不然你要知道那個後果。”明賢帝聲音帶著幾分威嚴,孫博成心中一凜,更加用力點頭道:“皇上,草民說的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點虛假。”

“說吧。”

孫博成頓了頓:“草民深知孫副統領他是敬愛皇上的,孫全從小到大武藝超群,說的最多的就是要為皇上效力,要報效朝庭,進入皇宮做副統領,那是他必生的心願,他好不容易力挽狂瀾,在那麽多優秀子弟手中拿到這個資格,他又怎麽會隨便便放棄到手的理想了,這未免太不合乎情理的。以草世對孫副統領的了解與認識,這件事絕對不會是他做的,這一點草民敢以性命來保,所以草民動用了所有孫府可用的勢力前去尋找證據,總算被草世尋到了些蛛絲馬跡來,而這些人證物證所指的有兩個眾大嫌疑人,一個便是皇後娘娘,另一個正是辰王妃。”

明賢帝一聽,沈默了一記,聲音低沈:“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所告之兩個人關系有多大,若是最後發現你是胡亂攀汙,朕就是賜你碎屍萬斷也不為過。”

孫博成心中一緊,卻是朗聲道:“皇上,請為草民做主!”

“好,來人啊,將皇後還有辰王妃請來,對了,給辰王妃選最好的軟轎過來,別傷著她。”明賢帝一擺手,已向福順吩咐下去。

聽著明賢帝的話,孫博成面色也有些不好,心中同時一哆嗦,顯然明賢帝對之前歐陽月舍身救他還心存愧疚,一個弄的不好,他們也是陰溝裏翻船。孫海跪在孫博成身後,眸子卻是瞇了瞇,面上表情轉變,最後隱了下去。

一會功夫,皇後先是過來,歐陽月卻是和霜霞長公主還有百裏宿一同到來,歐陽月半臥在軟轎之上,在眾宮女的攙扶下跪地要給明賢帝行禮,明賢帝一擺手:“無妨,快起來坐下吧。”

“謝父皇。”歐陽月四下被扶著,有些艱難的坐在下首,轉頭看向了跪地的孫府一眾人。

明賢帝一擺手:“你們也都起來吧。”轉頭看向皇後,“孫府這是來給孫副統領叫屈了,不過他們卻說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皇後可要聽聽。”

皇後面色有郁色,卻不敢反駁道:“臣妾洗耳恭聽。”

“噢,他們說那刺殺朕的主謀,經過查證皇後與辰王妃都有嫌疑。”明賢帝嘴角勾了勾,眸子深深望著二人。

皇後一聽楞住了,隨即勃然大怒:“簡直胡說八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本宮都敢汙陷,那還有什麽事不敢做,怪不得能教出孫全這種膽大包天的逆臣賊子,其罪當誅!”

歐陽月神色卻是極為平靜道:“孫族長即已來,不如先拿出證據來,不然這惡意汙陷的罪名你們孫府怕是跑不了了。”

孫博成冷笑:“草民今日敢來,就是冒著被惡勢力報覆的可能結果而來的,我孫府歷代都是堂堂正正的武將,從來不搞那些邪魔歪道的東西,對皇上各個忠心不二,現在竟然有人惡意汙陷吾兒是行刺皇上的逆賊主謀,這一點孫府絕對不會認下。孫府費盡心力查到的證據,拿出來時,也必讓那些陰謀小人當場現形。”

歐陽月淡淡道:“那本王妃便洗耳恭聽了。”

皇後一臉陰郁,只是面上表情卻不太正常,她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讓她頭上漸漸泛濕。

“好了,你們直說吧,皇上就在上面,只要你們說實話,皇上必然會給你們做主的。”孫博全卻是對著身側帶來的人溫和的道。

這孫博全除了帶來的孫府眾人,旁邊窩著的竟然還有十餘個衣著略顯粗糟的普通人,其中一個面色發黑的中年女人,有些小心翼翼的擡頭往上看了看:“回皇上,奴婢乃是孫府長房二少爺的奶娘,從小便一直照顧著二少爺,對於二少爺的生活習慣十分的熟悉,二少爺十年如一日練劍耍劍從來沒斷過,最近也更是沒有什麽異樣,奴婢沒見二少爺見什麽陌生人。”

“回皇上,奴婢是孫府……”

接下三四個人都是孫府的下人,一個個都將孫全說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好人,並且全無作案的動機,聽著明賢帝皇後等人都皺起了眉頭,孫府的人不會以為只有這些人的證詞,就真的能證明孫全是無辜的吧。

然而就在此時,那接下來的證人卻是話風一轉:“皇上,奴才能證明,辰王府中的梅菊姑娘,她乃罪臣之子,當初因為皇上下令處決其父而心生怨恨,所以暗中與糾結了一批對朝庭有所不滿的人,暗中行事,為的就是要推翻大周朝庭!”

此人話一落,大殿上一片肅靜,明賢帝已瞇起眼睛,眸是冷光不斷閃動:“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皇上,這梅菊身在林城秀閣裏,這秀閣說的好聽是集齊賣藝不賣身的名伶清閣,但實際裏面的勾搭更加骯臟,她們靠著自己的身體迷惑當地權貴,從中套出消息來,就是暗中在籌集逆反的時機,這一次辰王奉命前去白雲觀,正被她們認準了時機,這梅菊出現後自稱是辰王爺的妾室,且沒多久皇宮中便出了這等事情來,皇上,這實在太令人懷疑了。而且奴才還打聽到,那林城刺史坐下的別駕正是林府旁枝林昌,對這梅菊十分傾慕,幾次拋出橄欖枝,這二人早就暗通情款,這一次的刺殺之事,若是林府沒有參與,實在令人難以信服。”

“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皇後一聽博然怒道:“皇上,這些人空口汙陷,簡直是可恨,應該全部拉出去砍了!”

孫博成冷笑:“皇後無需動怒,這些只是人證,草民可還有物證呢。”說著一揮手,便有人遞了一摞紙上前給太監,最後再遞到明賢袖的手中。

“皇上這些書面的憑證,都是這些年來林昌在林城借由刺史的名義招待朝中下派的各級官員的名單,這裏十次有八次會在秀閣招待,這其中還有三名以上官員離去時身邊跟著一個美貌女子,府中隨即便多了一個姨娘,要不了多久這些官員或者是政務同僚總要出些問題,這還不令人懷疑嗎,而這些事情裏,為什麽都有秀閣還有林昌的影子,這個林昌當年還是林府費盡心機安插到林府的,皇上這林昌必然是有問題的。”孫博成義憤填膺說道,說的那些官員貪戀美色貪贓枉法、與林府同流合汙的事跟真的一般,而事實上林府也確實沒有那麽幹凈。

皇後面上一變,而孫博成此時就跟打了雞血一般,一擺手,他所帶來的人不斷的從旁提出佐證來,這些證據雖然沒明著指出是林府,但是在這裏面都有著林府的影子,本來一件事還不足以令人生疑,可是疑點太多了,林府就是沒事也變成有事了。

孫博成還道:“皇上,那梅菊正是出身秀閣,抓她過來嚴刑逼供,定能讓她說出實話來。”

明賢帝冷著臉派人去抓人,不一會梅菊便被架了過來,梅菊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直接被人摔在地上,痛叫了一聲,孫博全已怒道:“你快說出實行來,你為什麽進京,可是辰王派你陰謀作亂,那秀閣可是某些人用來籌集勢力的陰謀組織。”

梅菊似乎被嚇傻了,哆嗦著跪在地上,不斷的搖頭:“不……不,我不知道!”

皇上卻是冷著眉眼,一擺手,那福順直接上了夾棍,直接將梅菊的手指與腳全都夾起,然後招來四個寒著臉的侍衛狠狠的向外扯去,梅菊疼的聲音淒厲,整個身子不斷痙一攣顫抖,痛的面無人色。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這一次的刺殺你可知情!”孫博全怒喝出聲。

那梅菊疼的渾身軟綿綿的的,有些艱難的擡起頭來:“我……不……”

“夾!”

“啊,疼,疼死了,我說,我說……是……是林昌啊,他派我勾引辰王爺想迷惑辰王爺,只是當時辰王爺有要務在身沒受到挑逗,我事後才知道那林昌一計不行又生二計,竟然設計要劫殺辰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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