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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寧氏出醜!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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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月樣子著十分隨意,只是那冷淡的聲音,卻聽的人有些發顫,她眸子平靜的望向寧氏,然而那眸子卻沒有絲毫溫度,寧底心中立即驚跳一下。

然而隨後卻是濤濤怒意襲卷!

寧氏可是府中主母,是歐陽月母親,這大周朝是極講究尊卑,與為人子女孝道的。歐陽月如此她已屬不孝了,更何況她語氣之冷淡,像對陌生人,寧氏當然氣恨非常。想歐陽月重傷之前,雖然性子也很渾吝討厭,但對她卻是絕對的尊敬,沒想到歐陽月重傷醒來後,卻是大變樣子,現在竟然敢與她頂嘴,簡直十惡不赦!

“大膽!夫人說辦,你竟然不許!在這個家裏,你還知道誰大誰小,誰尊誰賤嗎!為了一個手腳不幹凈的賤婢,你竟然對你母親這麽說話,你還有沒有點腦子了!”寧氏怒喝一聲!

來今日寧氏聽到府中下人來報,說是歐陽月院中的丫環手腳不幹凈,偷拿府中東西出去,正巧被人到,這種下人雖然很可惡,不過府中還有管事的人可以處理,也無需她操心。偏這時候,寧氏聽說歐陽月出府了,出府時竟然連招呼都不跟她,直接跟歐陽志德通了話就走人了。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這在寧氏來,卻是極為不痛快的!歐陽月這豈不是沒把她放在眼中嗎!

來寧氏在府中也算是說一不二的,可至從老寧氏回來,三番四次打壓她開始,她的威嚴漸漸受到質疑,而且大廚房已被老寧氏收走,這府中雜物眾多,除了賬房還被她拿在手中,其它的還有什麽好差事,寧氏這個中饋掌的,別提多郁悶了!偏偏她就是想再立威,也沒有找到好時候,心裏正急著。

而歐陽志德一向很懂得雨露均沾的道理,除了第一天回來的時候睡在寧氏那裏,這段時間基都是幾個姨娘輪番來,甚至有的姨娘,比她這個夫人受到的寵幸還多,讓寧氏心中更加憤慨,她這股火正氣沒出可發呢!這還不止,歐陽志德對歐陽月十分寵愛,幾乎每天都要見她一面,比寧氏這個枕邊的女人見的還勤快,就是今天也是跟歐陽月聊了一會才去上朝,寧氏聽著十分嫉妒!

而現在歐陽月有了歐陽志德疼愛,就連她這個當家主母都不放在眼中了,出府了連招呼都不打,還真以為有了歐陽志德,這府中歐陽月就誰也不懼了?!所以來這事寧氏可不管,但為了讓歐陽月認清現實,為了立威,她也一定會管!

花姨娘著一副淡淡然的歐陽月,也一肚子火,花姨娘沒有子嗣,對府中夫人姨娘各個都很嫉妒,而現如今,她嫉妒的就數歐陽月了!也不知道這個三小姐犯的哪裏的病,這次將軍回來後,她也不知在哪裏練的一手好廚藝,竟然讓將軍一吃便上癮了,這幾日常常流連明月閣。雖說歐陽志德多數還是休息在姨娘的院子裏,可是有時候吃的好了,回書房一待晚了,卻是哪也不去自己睡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歐陽月也算奪了她們的寵愛。

花姨娘一直很急迫的懷有身孕,可是歐陽志德不去,她上哪裏去生,對於歐陽月自然十分怨恨!

“三小姐可是越來越孤傲了、又太特立獨行了,需知啊,咱們這個將軍府裏,還是要以夫人馬首是瞻的,三小姐可能不懂這個道理。”花姨娘冷笑一聲,“只不過這自古尊師重道,孝敬長輩都是應當的,就是三小姐性子再渾吝,但是這人孝字為先的道理總要明白,要不走出去,都讓人笑話將軍府沒有家教呢!”花姨娘這話說到後,似乎有些惡狠狠的。

歐陽月冷笑,望著寧氏眸裏更帶著幾爭諷意,花姨娘某種程度倒也沒說錯,歐陽月確實沒家教,歐陽志德雖是疼愛她,卻也溺愛她,真可謂想要月亮,都恨不得摘下來。他身又是個男的,還是個武將,性格自然粗狂一些,是以不能管教。這老寧氏與寧氏的母親黃氏,在家就有著矛盾,即使這寧氏是她侄女,但心裏總是隔了一層。而寧氏這個所謂的親娘呢,剛嫁過來時,成天只知道打扮,後來姨娘一個個入府,她就只顧著爭寵,原身在小的時候,似乎連見寧氏一面都很困難。原身雖有家人,卻實則真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主!

花姨娘這是發自內心的諷刺,卻同時刺在寧氏身上,養不教父母之過,歐陽月名聲不好,寧氏面上就有光了?她的沒教養,同時也在指責寧氏的失職!

果然寧氏面色沈郁,冷冷著花姨娘,後者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說錯了話,忙又道:“咱們夫人嫁過來後,就一直管著將軍府大小事物,一天不知道有多忙,也不知道請了多少的教習嬤嬤來教,不是教不會,就是大小姐將人打走,對師長都不敬,自然也不懂得為人的道理了。大小姐啊,不是奴婢多嘴,您也不想想,將軍剛剛回府,府中兩位小姐相繼出事,三小姐這不孝的名聲再傳出去,還不定要惹來多大的風浪,將軍可是疼你的,一切都為您著想,三小姐惹心這麽做?三小姐也是不小了,總要為將軍考慮一二,若是因為你給將軍惹來什麽麻煩,不止你,不止將軍,可能咱們將軍府都要遭殃了。夫人今天會言詞犀利,也全是為了三小姐好,三小姐卻是這樣一副不受管教的樣子,實在太令人寒心了,就是將軍知道了,也定會傷心吧。這就是三小姐要到的?”

這花姨娘的幾句話,倒是直戳歐陽月的心窩著,當然,如果這還是原身的話,現在的歐陽月可不懼這些。但不得不承認,花姨娘這話真是好毒!先是給歐陽月扣了一個不敬師長,後又是不孝父母之罪,兩罪不論哪一個都不小!

古有十大不赦之罪,謀反、謀大逆、謀叛、惡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義、內亂這十個重罪。而這不義與不孝,正是之於師長與家中長輩來說的,古代認為老師好比再生父親,教你學問,教你走向成功,在學生功成名就的時候,也永遠要記得師傅的好。甚至師傅隨意打罵都是正常,老師若是逝去,有些師徒情份極好的,甚至讓學生充當其師傅子嗣,隨護送葬。還有師傅後將衣缽財產全傳於弟子的,也不是少數。

就比如,寧府為什麽能成為大周的世家,正是因為寧府一直文職出仕,這個百年家族,不但族學興旺不斷招攬潛質的族人,甚至願意改名的外姓人也可以費盡心力去教育,這就是其中一個道理,這五大世家中,哪一個在朝中沒有子弟,和拜過其師的弟子。這些都是五大世家的根基與保障。

不義能位列十惡不赦一列可見一般,而這孝更是重中之重,雖然歐陽月沒到什麽剎父殺母的重罪,可是這不孝的名聲傳出去,她絕對要再次臭名遠揚了。以前因為她行事張狂還只是被辱罵,若是花姨娘這種話傳揚出去,恐怕歐陽月出門就要被砸臭雞蛋了,是以,為何很少有人敢擔這不孝之名的原因!

花姨娘這話,也是極為惡毒的!

歐陽月聽到花姨娘的話,卻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清脆,眸子極亮,面上的笑容也是極為燦爛的,倒是將明月閣裏的眾人,都的一楞。

花姨娘總感覺歐陽月那眸子藏盡了不屑與嘲諷,還有那眸子裏的純澈,好似她心中想些什麽,歐陽月都完全清楚,好似她被扒光了衣服,攤在歐陽月面前,讓她極不自在,甚至惱羞成怒:“三小姐這是什麽意思,對於你自己的品性的惡劣,你不但不知道悔改,竟然還笑,你簡直無可救藥了!”

“噢,姨娘覺得我無可救藥了?”歐陽月竟然還笑著問。

“哼,不敬不孝夫人,還能在夫人傷心難過時發笑,難道不是惡劣的不可救藥了?”花姨娘氣憤反駁。

明姨娘此時眸光一閃,深深望著歐陽月,紅姨娘因為歐陽柔的事,準備近日低調行事,是以至從歐陽月出事,她一直想跟上去指責謾罵都忍住了。著歐陽月被花姨娘問的無言以對,心裏極為痛快。憑什麽二小姐現在名聲盡毀,前途不知的時候,歐陽月能受到歐陽志德的全部疼愛,對於歐陽柔卻是不予理會,這樣的差別待遇,讓紅姨娘怎麽想都無法平衡。歐陽月也不過就是出身好那麽一點,哪一點比的上她的二小姐,憑什麽,她就是天,二小姐永遠是地,要被人踩踏!

好這件事傳出去,讓歐陽月名聲也同時盡毀,到時候有給二小姐做伴的,起碼二小姐名聲不會傳的更加不堪。當然了若是沒人傳,紅姨娘也很願意當這個傳話桶,反正能打壓歐陽月的任何事,她都願意去做!

然而眾人還沒高興太久,歐陽月擡起頭,突然向花姨娘,突然喝道:“賤婢,跪下!”伸出手指,直指花姨娘的臉。

花姨娘一楞,面上全是被汙辱的不憤:“你說什麽!”

“賤婢,跟小姐說話,竟然連賤妾都不會說了,不分尊卑,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小姐好教教你規據!”歐陽月眸子極冷,面上表情冷漠嚴肅,的花姨娘又是一驚,接下來卻是深深的憤意!

花姨娘咬牙切齒的著歐陽月,卻是轉個身子向寧氏跪下,立即扯起絲帕不停的抹著眼淚:“夫人,賤妾一切都是為了三小姐好啊,賤妾絕對是出於一片好心,是為了將軍府,為了夫人您啊。夫人這些年來為了將軍府盡心盡力,從來沒有怠慢,就是老夫人與將軍對夫人從來都是敬愛有佳,小姐仗著將軍疼愛,又是您的女兒,就這麽不分尊卑,傳出去不但有損將軍府名譽,就是夫人您,也要受到京城各貴夫人的嘲笑。夫人這些年來一直盡心盡力為三小姐,三小姐卻是這樣的不識好歹,賤妾不過是不過眼說兩句,三小姐卻是這樣的欺辱賤妾,賤妾心裏難受啊,賤妾也是出於愛護心疼夫人啊。”花姨娘狠狠蹭了下眼睛,那手帕再拿下時,立即露出她漲紅的臉,與微微充血的眼睛,真似哭了一般。

而這話實在是說到寧氏的心尖上了,寧氏重視什麽?因為她出身的高貴,重視的就是名望、名聲,而花姨娘別管真心如何,這一切都是為了寧氏的話,還是讓寧氏十分舒服的,自然十分認同,望著歐陽月的眸子更冷了幾分。

只是她還沒說話,歐陽月卻皺眉道:“這是哪的規據,花姨娘真是為了母親好,就不該故意明知故犯,犯下這等不分尊卑的事。你還句句道小姐的不是,可要知道,你不過是父親的一個妾,一個賤妾,在府中也多年了,不能為父親生兒育女心份也就罷了,總也要懂點規據吧。果然啊,上不得臺面就是上不得臺面,自己子對府中嫡小姐,你的主子不敬,不知道悔改,竟然還想請母親原諒!”歐陽月眸子圓瞪,“大膽的花姨娘,你明知道母親是心善,又顧全大局的不凡女子,你犯了不敬之罪,不求小姐這個當事人,卻哭求母親。難道你想讓府中下人知道,原來母親是個滿口規據,實則卻不能自省的人?好你個花姨娘,竟然這樣歹毒的心思,誘拐母親犯錯,要知道母親掌管中饋,一直美名盛揚,若是你令母親的名聲蒙羞,你又該當何罪!”

說著,歐陽月一臉心痛道:“母親,花姨娘分明不安好心啊,女兒身為府中嫡女,就是她的主子,她對女兒不敬,就是對母親不敬啊,女兒要打她二十大板,也不過讓她警醒些,省得以後再犯同樣的錯誤。”

同時,歐陽月眸子裏又閃過委屈:“母親啊,女兒並非不聽管教,剛才會笑,只不過是因為母親教育的對,月兒深覺母親說的對,月兒以後照著母親的要求去做,定然會脫胎換骨,月兒這是高興呢,哪裏花姨娘口中的不受管教。母親,女兒冤枉的很啊!”花姨娘會哭,難道歐陽月就不會。

卻見歐陽月大大的眼睛,水氣彌漫,欲掉不掉,比起花姨娘沒淚硬擠,可是真實的多,也委屈的多了。花姨娘恨的牙關都咬痛了,手中扭著繡帕,甚至絞成麻花,哭求:“夫人,賤妾絕對沒有惡意,賤妾絕對沒有,三小姐這是惡人先告狀!”即使花姨娘就是有惡意的,此時也不能說吧,她又不傻!

歐陽月卻一歪頭,望著閑閑站在一邊的明姨娘與紅姨娘:“在咱們府中,明姨娘是懂得規據的,紅姨娘性子是和善的了,你們說說,花姨娘對小姐不敬,我罰她有沒有錯,小姐說的又對不對呢。”

這是將皮球又踢到明姨娘與紅姨娘身上了,兩人面色一變,寧氏與花姨娘已經望向她們,明姨娘眸子暗沈了一記。

現在花姨娘因為幫助寧氏,而被歐陽月抓到把柄,寧氏自然與她同一戰線。說花姨娘錯,那就得罪寧氏。可歐陽月又沒有說錯,若是她覺得花姨娘沒錯,豈不是說賤妾對府中嫡小姐不敬是對的,同樣也告訴眾人,她對歐陽月心裏也是這樣想的,同樣犯不敬之罪,到時候可給了歐陽月借題發揮的機會了,這可是兩難的的問題。便是明姨娘也猶豫的無法回答,當然紅姨娘也同樣想到,兩人低垂著頭,悶不坑聲。

歐陽月嘴角勾笑,想她笑話,她的笑話哪是這麽好的!

“母親,花姨娘不敬不尊,還拿母親當靶子,不罰的話,下人有樣學樣可壞了。”

寧氏面色一沈,歐陽月還真不準備收手了!這個小賤人!

“花姨娘對府中嫡女不敬,自然是不對,但念在她一心為了月兒著想,夫人倒可饒了她一回。”花姨娘面上立即一笑,沖著歐陽月投去得意的表情,歐陽月淡淡應了一聲,“噢?”樣子遠沒有想象反應的激烈,秀麗的臉上,五官揚起一個極淡極淡的笑意,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著,眸子映襯著寧氏不悅的表情,寧氏心中一跳,轉念又道,“不過將軍府人員就不少,這人多嘴雜的,是忌諱的就是說話不經大腦之人,花姨娘雖是出於好意,但不敬之罪不處罰,怕是難以服重,就掌嘴五下,小懲大戒吧!”

花姨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著寧氏:“夫人,賤妾……”

“怎麽,花姨娘對母親的處罰不滿嗎?”歐陽月適時插話道。

“賤妾怎會對夫人不滿,只不過……”

“那就行了,來人啊,掌嘴!”歐陽月一擺手,又立即打斷花姨娘的話,這來就是明月閣,歐陽月才一說完,立即有明月閣粗使嬤嬤走出來,歐陽月嚴肅道,“打!十下,少一下都不行,你們要知道,你們不是打府中姨娘,你們可是為了她好,這是在教她規據,誰少打一下,敢詢私一分,可都是在害花姨娘呢。”

“是,三小姐!”兩個粗使嬤嬤應道,冷臉走向花姨娘。

花姨娘氣的哆嗦著唇,歐陽月這個小賤人,竟然拿她的話來對付她,什麽打她是為她好,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得了便宜還賣關,可氣啊!花姨娘拳頭緊握,眼珠子若是柄刀,定要砍的歐陽月全身全是血窟窿一樣,只是兩個粗使嬤嬤卻不懼於她,一人拉著她的肩膀,另一人已經巴掌甩來。“啪啪啪!”兩掌就打的花姨娘臉頰泛紅,眸了恨的瞪的更大了。

歐陽月此時卻是望著寧氏笑道:“母親果然是規據森明,咱們府中的中饋,交到您手中管就是對了,月兒萬分佩服!”

寧氏嘴角微微抽動了下,眉頭一挑,顯然對於歐陽月的話一點也不信,那微微握緊的拳頭,還說明她此時心情格外的不好。

明姨娘嘴角勾起,眼神更加的幽暗,望著此時淺笑盎盎的歐陽月,幾句話就能扭轉局勢,反讓花姨娘受了處罰,過去的歐陽月可以嗎?她可記得,以次的歐陽月嘴巴笨的可以,就是明明無辜的事,外加上她的臭脾氣,後受苦的可都是她啊!這將軍府中,以前被責打次數多的,當屬歐陽月,現在竟然變了這麽多,不奇怪嗎!

“好了!花姨娘的事先不說,今天要辦的正是你院子裏的這個秋月,來人,給夫人砍了她的雙手,再扔出府去!”寧氏在歐陽月這沒占了上風,更是急切滿含怒意的處置秋月。

歐陽月淡笑:“且慢,女兒剛剛回府,對事情知之並不多,母親說有人到秋月偷拿府中的東西給外人,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這幾個都是證人!”寧氏一指,一直立在一側低頭順目的三個丫環走過來,歐陽月打眼一,一個花姨娘院中的,一個紅姨娘院中的,還有一個明姨娘院中的,這三個竟然能湊到一起,還真是巧啊!

“噢,你們親眼到秋月,將府中東西‘偷’出去給外人嗎!”歐陽月似笑非笑道。

“是啊,奴婢親眼到秋月,將東西拿給外人的!”

“是是,奴婢也到了。”

歐陽月眉頭一挑:“是‘拿’不是‘偷’嗎,你們要知道,這一字差萬裏。”

“是‘偷’,秋月身為府中的丫環,賣身給將軍府,那就是將軍府的人,她身為將軍府的丫環,一切都是將軍府的,早就與府外的家人早該斷了聯系,現在拿著府中的東西給外人,難道不是偷嗎!”花姨娘院中的丫環麗兒立即斥道。

“對,就是這麽個理,秋月偷拿府中的東西,就該斷了她雙手,她那賤手還敢行這下作之事!”另一個丫環也義憤填膺道。

歐陽月卻是緩緩走向秋月,來拉扯著秋月的老媽子立即退下身來,她怎麽感覺三小姐此時很可怕,明明她的臉在笑著,但那眸子裏卻如冰刀子還嚇人。

歐陽月蹲下身子,擡起手,為秋月雜亂的頭發微微理整了一下,然後安慰一般的摸摸秋月的頭頂,秋月是哭的淚人一眼,此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卻是不停的搖著頭。歐陽月卻突然站起來,沖著花姨娘的丫環麗兒喝道:“冬雪,將這個亂嚼舌根的賤丫頭重重的打!”

“什麽!”麗兒一楞,她不過是作證,怎麽扯到她頭上了,“夫人,姨娘,奴婢冤枉啊……”

“噗!”然後話還沒說完,冬雪突然身影極快的沖過來,狠狠照著她肚子踢去,麗兒未盡的話還在嘴邊,卻是“啊”的一聲痛加,接著就跌滾於地上,這一轉變,立即驚了院中所有人的!

寧氏更是氣的站起來:“好啊!你真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這個賤丫頭出身青樓,就是低賤不堪的,你當初帶她進府,我也就由著你了。她現在犯了府中教條,夫人帶你管教,你竟然還將證人打傷,你這分明是沒將夫人放在眼中,你這是以下犯上啊,你這是公然違抗我的命令呢!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還有沒有將軍府,根是個不孝的孽子!哼!這就是將軍寵愛的嫡女,好啊,今天我就帶將軍管教你!來人,給我取藤條來,今天非要打的你皮開肉綻,不然你連自己是誰,都狂的不知道了!”寧氏氣的面色漲紅,但眼中卻泛著一絲興奮,以及一絲的瘋狂。

明姨娘疑惑的望著寧氏,又轉眼向歐陽月,眸子更加的沈,不知道想什麽,嘴角輕輕抿起,眸子裏帶著奇異的色彩,但那絕對不是好神色!

紅姨娘瞪大眼睛,那花姨娘一副興災樂禍之樣,剛才她在歐陽月手中吃了虧,現在寧氏自己動手,就是歐陽月再多大的事,她但凡躲一下,今天這不孝的罪名也扣定她了!

歐陽月扶著秋月站起身來,周身的氣質徒然一變,恰巧空中揚起一股微風,歐陽月烏黑的發絲突然隨風擺動起來,絲絲掩其面部,那雙散發著奇異光芒的眸子卻明亮駭人。這一刻的歐陽月,好似一位尊貴的女王,她緩步而起,步子極慢,卻好似腳踏百蓮,尊貴自成,儀態萬千!

“母親你不要激動,女兒一切出發點可是為了您好,這三個丫環亂嚼舌根不說,還意圖慌騙於您,您今天真斷了秋月的雙手,他日您就是草菅人命的儈子手!您說,女兒幫您懲治了這個無事生非的丫環,是對是錯!”

“你在胡說道些什麽!簡直豈有此理,竟然還不知悔改!”寧氏拿著下人遞上來的滕條,揚手就奔向歐陽月,手上藤條急轉,眼著就要抽向歐陽月,但寧氏腳上卻突然踩偏,兩只腿急扭了一下,身子一歪,竟然急轉向右撲去。

那一邊正是明姨娘、紅姨娘、花姨娘站的地方,而這寧氏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身子摔撲出去,好似還在空中停頓了一記,後勁更是猛的撞向明姨娘三人!

“砰砰砰!”

“哎喲!”

“啊,我的手,我的手,壓著了!”

“快,快扶我起來,楞著幹什麽呢!”

寧氏竟然一帶跟著明姨娘三人全都摔倒了,三人身子壓身子,一時半會竟然只知道喊,誰也起不來身。四人大驚失色,而寧氏大頭朝下,屁股高舉,手中藤條還沒有意識的揮武著,“啪啪啪”直抽離她近的花姨娘。

“哎喲,快住手,快住手啊,我的臉。”花姨娘痛哭失聲,們還是帕子不停的捂著臉,寧氏倒是也想停,可是她大頭朝下,來身子就不太受控制,那隨後的藤條直抽花姨娘白皙的手背!

寧氏四人這般的狼狽,那是從來沒有的,當然就是有,但是一府四個主子一起這麽難,絕無僅有,寧氏以前是端莊,這一情景立即的眾下人一楞。寧氏圓滾滾的屁股,只讓府中下人想到,夫人屁股可真是大,平時還沒感覺……

此時寧氏也狼狽的喊道:“快來人啊,林媽媽,林媽媽你快將我扶起來!”

這一聲叫,好叫醒,第一次到寧氏出醜發楞的林媽媽,林媽媽快步沖過來,步子“蹬蹬蹬”奔來,然而竟然在寧氏剛才摔倒的地方,腳上突然一歪,腳腕突然葳了一記,驚的她立即冷汗冒出,驚叫了一聲“啊”,就飛向寧氏。

“砰!”林媽媽同時摔撲而去,直接疊在了寧氏身上,寧氏痛叫一聲,卻在這時林媽媽似乎掌握不好這種疊羅漢的高難度動作,身子突然一歪,急向下一倒,而壓在她身下的寧氏,身子突然前後搖歪起來,頭部一直不停的撞向花姨娘那圓滿的胸口。

“啊啊啊啊啊……”花姨娘立即驚叫,只是這聲音到後,似乎尾間又在不斷上揚,帶著幾種歡愉的呻吟聲?

林媽媽感覺自己身子根停不下來,好像有一只無聲的手,不斷的翻轉著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就好似風中落葉一樣,前後不斷擺動,而她身下的寧氏同樣跟著上下擺動,所以那個臉,就不停的砸向花姨娘的胸口,不停的侵犯撞擊著花娘的胸口一一!

平時高高在上的一府主母,一直嚴肅威嚴的寧氏,就像個色狼一樣,攪的花姨娘驚叫連連,她自己卻好似上了癮一般,不停去撞……

府中下人的目瞪口呆,心中震驚的想,這……這絕對是高難度啊!天啊,夫人沒有托生成男的簡直是必生大的遺憾,夫人可太有當流氓色狼的資質了。這動作,這技術,她們學一輩子也學不會啊!

而那被壓在下身的紅姨娘,雖然不到上面的情況,但是花姨娘頭上的發釵不斷紮著她的後背,她痛的她死去活來的,至於要下的明姨娘,更是疼的直翻白眼了。雖然寧氏、紅姨娘、花姨娘和林媽媽,哪一個叫出來都不算太胖,可是加在一起卻是要命的。更何況明姨娘是那種弱不禁風,又養尊處優的女子呢。

她扒拉著地面,想爬出去,可是紅姨娘不斷用頭撞她,她哭死的心都有了!

歐陽月冷面著,眼角卻掛著滿滿的笑意,在眾人都不到地方,歐陽宿那小短腿飛快奔跑著,不一會拉起林媽媽的大粗腿重重擡起再落下,不一會飄到寧氏身側出,一手抓西瓜一般,“啪啪啪”拍的極響,後似乎不過癮,這小子竟然紮起馬步,身側不斷出拳,一拳又一拳往寧氏後腦勺砸去。時不是時砸幾拳拍一下,似乎還研究出什麽曲子來,那拍砸的動作還越來越有規律。

便隨著花姨娘:“啊啊,咦咦,噢噢……”痛叫又似呻吟的聲音,竟然奇跡般的十分和諧,的歐陽月嘴角笑意越來越大。

歐陽宿還十分有閑情,時不時沖著歐陽月扮一個鬼臉,眸子閃爍著鬼精靈的淘氣模樣,的歐陽月越發心花怒放,摸摸下巴,他兒子果然不是一般孩子能比的,就是淘氣的時候都比別人可愛一百倍呢。而且還這麽護短,跟她多像啊。

哎喲,可愛死了~

太給力了!

好似感覺到歐陽月讚美的心情,歐陽宿得意揚揚的揚揚下巴,後“噗”的一下坐在寧氏的後腦勺上,寧氏驚的瞪大眼睛,“啊,嗚嗚嗚……”尖叫著整個臉都埋在了花姨娘的胸前,然後還在這種悶聲中,叫著什麽話。

歐陽宿淘氣一笑,身子一轉,嗖的飛向歐陽月,“嗒”空氣中似乎有著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隱在歐陽月袖中的鐲子微微抖動了下,整個明月閣都陷入了極為詭異的寧靜中。

所有下人眼瞪如牛眼,望著那砸疊在一起的五人,嘴巴微微張開。

而寧氏也好似被砸暈了,竟然一動也不動……

“老夫人,老爺到!”卻在這時,明月閣外傳來下人的通報聲,不一會老寧氏與歐陽志德並肩而來,身後跟著一大幫的府中下人,兩人來安靜走來,然後來到門口,當到那想忽略也不可能忽略的五人時,都楞住了。

老寧氏面上驚愕:“那個是誰!”老寧氏活了這麽大歲數,還沒到這麽詭異的畫面,尤其,她那一直高傲無比的侄女兼兒媳婦,竟然一張臉都埋在了花姨娘高聳的胸前,還好似十分流戀的不願意擡起,花姨娘滿臉漲紅,眸子泛著也不知道是痛的哭了,還是舒服的淚意,林媽媽此時回過神來,不停的大叫:“夫人,夫人,你沒事吧!”

她身子一動,寧氏頭又一擺起,“嗷”的一下又向花姨娘砸去。

“啊啊啊!”

這一回,情勢一變,很可能是寧氏的動作太大,這一砸,竟然將花姨娘砸出去了,疊壓的情況立即一變,五人挨個都跌在地上,痛叫聲不停,簡直可以稱之為鬼哭狼嚎!

花姨娘胸口被寧氏撞的刺痛難忍,此時不禁伸手揉了揉,突然想到歐陽志德老寧氏也在,她色漲的好似滴血一樣,那不知所措的樣子,更是將剛才老寧氏頗帶流氓的情形重添了一筆。

歐陽志德目瞪口呆:“這……這是什麽情況!你們……你們簡直不像話!”

寧氏此時回過神來,著歐陽志德以一種極為嫌她丟臉的眸子著她,她當下氣的胸口起浮,翻著白眼就往地下倒,林媽媽著,立即驚叫的搶先扶起她。

其它幾人情況也不好,但都被才回過神來的貼身丫環扶起,以寧氏算在內,有一個算一個,衣服淩亂,頭發散亂,跟個瘋婆子似的。

老寧氏面橫起來:“像什麽話!這像什麽話!你們一個個都是將軍府的正經主子,你們剛才的樣子,傳出去,丟死人了,丟死人了!”

寧氏等人心中又是羞又是恨的,她們也很倒黴,尤其明姨娘、紅姨娘還有花姨娘可都是被寧氏連累的,她們有什麽錯啊,花姨娘更是嘔個半死,她還被砸了好幾個下胸呢,要不是她知道自己與寧氏水火不溶,也以為寧氏早對她心懷色念,所以借機占她便宜呢?不過想想,寧氏這些年來,也不太受寵,可不真是寂莫難耐,所以……所以……

花姨娘有些懷疑的眼神氣的寧氏差點嘔血,她怎麽知道要打罰歐陽月,竟然讓自己出了這麽大的糗,被誰到不好,竟然被將軍到了!她羞憤的渾身顫抖,面上紅白交錯,嘴唇也不斷的抽動著,樣子極為詭異。

“這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歐陽志德卻是冷眼問道。

歐陽月嘴角勾笑:“是幾個府下愛亂嚼舌根的丫環,說我院中的下人偷東西出府。”

“竟然有這等事,這種手腳不幹凈的丫環,就該重重處罰!”老寧氏一聽立即沈聲道!

歐陽月卻是著正坐在地上一臉悲憤的寧氏:“祖母,可是我這院子中的下人,根就沒賣身給我將軍府,嚴格說來還不算我府中下人,若是太過嚴格打罰,說出去,我們將軍府就變成草菅人命的惡人了!”

“什麽!”

“什麽!”

老寧氏與寧氏、明姨娘等人皆時驚訝出聲,只是前一個是憤怒,而後面幾個卻是不敢置信,歐陽月當初明明拿過賣身契給寧氏的,這絕對錯不了,現在又是怎麽回事!

若是屬實,寧氏等人前來問罪,豈不是無中聲有,惡意誣陷,然後再外加一個草菅人命了嗎,那還了得!

歐陽月淡淡一笑,寧氏不是想立威嗎,她就讓她立個夠,只是後別哭就行!

------題外話------

嗷,今天去醫院做了個小手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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