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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59,鬧上洪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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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夏日酷熱難擋,不過晨時,卻難得的好時候,不冷不熱,溫度剛好。

歐陽月一身粉荷繡百花的裙子,身邊左右兩個丫環春草與冬雪一綠一墨綠衣服的映襯下,歐陽月就好似花中精靈緩緩走動,一路上各下人到無不低頭行禮,卻又忍不住望著歐陽月,心中卻奇怪的很。

以前在府裏,上不得臺面,品性惡劣的就屬這位三小姐了。可是在相繼爆出大小姐、二小姐的醜聞後,她們震驚之餘,現在起來這三小姐,雖然年紀還小,可怎麽著都舉止穩重,頗有大家氣質,果然還是嫡庶的差別嗎。三小姐到底是夫人親生的,堂堂正正的嫡女,與那妾生的庶小姐就是不同嗎?對於這些下人來說,不論歐陽華、歐陽柔在寧府的事情多麽無辜都好,在她們來一樣要給歐陽華、歐陽柔標上品性低劣的標簽。

這也算是這時代女子的悲哀,既使這件事因男子而起,但大多數人首先怨的還是女子,當然這也不乏一些見歐陽華、歐陽柔失勢而升起的勢利眼原因。必竟今天依照老寧氏的吩咐,歐陽華與歐陽柔一會都要被送到莊子上去了,那莊子就好比直接打入冷宮,老夫人只要一直不松口,她二人就別想回來,也就是兩個失勢的小姐罷了!自然怎麽都沒有歐陽月著順眼。

三人走過一條羊腸小路,周圍沒什麽下人,春草不禁嗤笑一聲:“都是些小人,到小姐得勢了,一個個眼神都變了。不過也是大小姐、二小姐活該,以前呼來喝去的,現在失勢了這些下人都變了,也不過是表面說的好聽,其實也不得人心啊。”

不怪春草生氣,以前歐陽月頂著個京城三醜的惡名,就連府中下人對她也是陰奉陽違,現在歐陽華、歐陽柔出了醜,就的她家小姐跟天仙似的。雖然她家小姐來就是天仙,可是這種轉變總是讓人不能接受。

歐陽月卻淺淺一笑,扭頭著冬雪,冬雪點點頭,眸底卻泛著滲冷滲冷的光芒,一會才是真有的好戲可!

三人來到安和堂,一踏入院子,就被下人很熱情的接進門去,安和堂裏,今日歐陽志德要上朝早早出了府,是以由老寧氏、寧氏分坐上首、左上首,而明姨娘、紅姨娘、花姨娘、劉姨娘都站在一側,而那芮餘歡此時卻笑意盈盈不知道給老寧氏講著什麽笑話,老寧氏面上表情緩和,只是下堂站著低垂著頭的歐陽柔,倒是沒讓老寧氏笑出來。

歐陽月盈盈幾步上前,笑道:“月兒給祖母、母親請安了。”

老寧氏微點頭:“嗯,你今天起的有些晚,身子不舒服?”

歐陽月搖搖頭:“沒有,月兒身子很好,讓祖母掛心了。”

芮餘歡卻是嘆息一聲:“昨天發生那種事情,三小姐也嚇到了吧,今天要送走兩位小姐,三小姐可能晚上想的太晚了,睡不著了。”

歐陽月似笑非笑望著芮餘歡,這芮餘歡倒是沒事找事,這話裏的意思著是說歐陽月嚇到了,實際上倒是有意說歐陽月想到歐陽華、歐陽柔被送走一時興奮的睡不著,這是幸災樂禍呢。老寧氏等人的眼睛都轉過來望著歐陽月,那件事是醜聞不假,但是同府姐妹出事,歐陽月只知道興災樂禍,對親人毫無同情,怎麽都過於涼薄了。

歐陽月垂下頭,好似默認了,老寧氏面上表情立即沈了起來,必竟就是歐陽華、歐陽柔出了醜聞,可到底是將軍府的小姐,這醜聞到底她們還能沾個無辜,若是姐妹相殘,無疑更是雪上加霜的事。芮餘歡冷眼著歐陽月,想到歐陽華、歐陽柔被送走,就是她都興奮的了許久沒睡著,這兩個人設計陷害過歐陽月,換作是誰都會興奮的睡不著,這是人知常情的事,只是誰也不會放到臺面上來,因為說出來實在不好聽!歐陽月被戳中心思,當然無話可說了!

誰知道歐陽月此時轉身,走向歐陽柔,眸子裏竟然滿是不舍:“二姐,祖母讓你與大姐先去莊子上,也是為了避避風頭,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們還能回來。可是那莊子必竟不如家裏,三妹針線活是不好,還是和院子裏的秋月還有春草、冬雪她們三個,連夜給你們趕制了兩件披風。”這時冬雪立即拎過來一個包袱打開,正是兩件淺粉色上等絲綢制作的披風。

歐陽月無奈道:“二姐也知道三妹的的針線不好,所以倒是沒幫上什麽忙,只是在另一邊監工了,不過這也是三妹的一點心意,希望二姐不要嫌棄才好。”

歐陽柔來低著頭,立即擡起,到歐陽月眸子卻深沈了一下,她卻是不清楚歐陽月,歐陽月以前很蠢很傻,連她的真心假意都不出來,當然她故意為之,歐陽月再事也難發現。可是之後的幾次事件,傻子都知道她並非真心對歐陽月,發生這麽多事後,歐陽月還能這麽真誠待她?歐陽柔無法相信,因為換作是她,她恨不得上前狠狠甩她一把巴掌,再放聲大笑。

現在她毀了,什麽前程都毀了,昨天夜裏她跟姨娘想了很久,也沒想到脫困的辦法,後想來,也只好先去莊上避避風頭,紅姨娘再在這裏使勁,想必不會關太久。當然歐陽柔心中雖然疑惑歐陽月的行為,面上卻一臉感激接下披風:“三妹的心意二姐知道了,二姐感謝你,我們是姐妹,永遠的姐妹,二姐記下了,以前二姐若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三妹不要見怪。”

歐陽月柔柔笑著,握著歐陽柔的手:“二姐哪裏的話,我們既然是親姐妹,哪裏是別人一兩句挑撥就破壞了感情的。”

歐陽柔連連點頭:“三妹說的沒錯。”

芮餘歡面色微變,老寧氏面色緩和,淡淡撇了她一眼,芮餘歡身子一震,不禁笑道:“二小姐三小姐這般感情好,餘歡真是羨慕,可惜餘歡是獨生女,從小再羨慕也無法,好在將軍帶餘歡過府裏來,餘歡才能感受到府中的姐妹親情。”

歐陽月與歐陽柔卻不理她,這時花姨娘陰陽怪氣道:“可不是嗎,要說這感情啊,還是親姐妹的,外來的就是不行。”這話分明是嘲諷芮餘歡的,這芮餘歡年紀不大,而且歐陽志德也沒有那個心思,可不代表府中這些女人就因此放松警惕,這花姨娘是府中唯一沒有子嗣傍身的,是害怕再來人奪寵。

芮餘歡面上抖了抖,立即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花姨娘已轉了話題:“話說回來,昨日裏老夫人發了話,今天要送兩位小姐出府,怎麽這麽會了,大小姐的影子卻沒見著,明姨娘也沒去,這樣公然不滿老夫人的處罰,可不像是一慣很懂進退的大小姐的行為啊。”

明姨娘今天可裝不出淡定,冷著臉對身邊丫環道:“陽兒,你去大小姐,是不是因為太眷戀家了,這才晚的。”

明姨娘找的這個借口直接讓花姨娘嗤笑一聲,倒也沒多說話,因為她也註意到老寧氏不悅的臉色,反正到時候有老夫人處罰就夠了,花姨娘沒有一兒半女的,所以她恨不得府中小姐公子全死光了才好呢,自然也是為幸災樂禍的一個。

歐陽月送完披風,便坐了下來,手中拿著安和堂下人上的茶,淡淡的飲著,面上表情也淡淡的,說不出的神色。然而那陽兒去了半天也沒回,明姨娘面上更加難,心想大小姐要耍脾氣也不是這種時候,現在就該安生的離開,若是臨走的時候也這麽別扭讓老夫人生氣,到時候她做功夫都難了。她實在等不下去,沖著另一貼身大丫環笑兒道:“你去,陽兒這丫環做事怎麽這麽慢,到底怎麽回事。”

花姨娘冷笑:“依賤妾啊,大小姐這是……”

就在這時!

一道泛帶著驚恐的尖叫聲,響徹將軍府:“不好了!大小姐上吊自盡,死了!”

轟!

這件事如一道驚雷,震顫了將軍府所有的人!

花姨娘臉上的冷笑表情還未變,眼睛徒然睜大,而老寧氏、寧氏明姨娘等人都有些錯愕,好似沒聽清剛才在說什麽,那不過是錯覺!

然而那道驚恐的尖叫聲,再次響起來:“不好了!大小姐上吊自盡,死了!”這一次,聲音更加淒厲,聲音尖銳的好似能劃破長空,論誰再想裝做錯聽都不能,但她們還是驚愕的無以覆加,一時間竟然都目瞪口呆,誰也沒有說話。

“啪,砰!”

突然!

歐陽月手中的茶杯摔落地上,頓時摔的四分五裂,歐陽月驚愕道:“什麽!怎麽回事,是哪個賤婢亂喊,大姐怎麽會上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歐陽月這一叫,倒是驚醒眾人,老寧氏立即急道:“喜媽媽你快帶人去,到底怎麽回事,華兒怎麽了,快去!”

寧氏面上驚訝,心中卻是一跳,歐陽華真的死了?若是真的倒是好了!

明姨娘卻是坐立難安,恨不得馬上撥腿跑過去到底什麽情況,她可不相信歐陽華會上吊自殺,那可是她從小教育的,她的性子她很了解的。

過了一會喜媽媽帶著陽兒回來,兩人面上表情都有些緊張,那陽兒甚至渾身顫抖著,面色蒼白,老寧氏立即問道:“喜媽媽怎麽回事,可是華彩院那鬧什麽事了。”

喜媽媽面色嚴肅:“老夫人,之前陽兒奉明姨娘的命令去請大小姐過來,到了華彩院卻到大小姐的丫環環兒、鈴兒都守在外面,說是昨夜大小姐心情不好不讓人守夜,都將她們輦了出去。只是今早起來大小姐的房門就一直沒開,陽兒去的時候環兒、鈴兒還在叫門呢,卻久不見大小姐來開門,陽兒便讓她們強行破門。可是……可是……”

陽兒突然尖叫一聲:“大小姐穿著一身白衣,被一根長長的白繩掉著,她眼睛外突,舌頭伸的那麽長,面上毫無血色,好嚇人!好嚇人!太可怕了!大小姐上吊死了,她上吊死了!”陽兒樣子十分驚恐,顯然是沒想到歐陽華會上吊,第一眼見到一個面目猙獰的死人,不論是誰都會受到驚嚇。陽兒一直喃喃著,‘好可怕,好可怕’面上好似,還沒有從剛才的情景中回過神來。

明姨娘一聽,連忙“嗒嗒嗒”連退數步,碰到後面的椅子,身子一個後仰,便連著椅子連在一起摔倒了,面上毫無血色,眸子瞪的快鼓出來:“不可能,不可能!笑兒,齊媽媽,快扶我去,不會的,大小姐不會自殺的。不會的!”

明姨娘此時根顧忌不到身份規據,驚恐大叫著,笑兒齊媽媽也楞住了,立即扶著明姨娘往外走。

老寧氏面上狠狠一抖:“喜媽媽,你說是真的!”

喜媽媽點頭:“老夫人,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奴婢之後立即將大小姐扶下來,然後派人請了大夫,可是大小姐手腳冰涼,也沒有氣了……”

老寧氏心頭一跳:“快!快去華彩院!”喜媽媽連忙上前攙扶。

而寧氏一使眼神,也被丫環扶下去,歐陽月也連忙跟出,紅姨娘與歐陽柔對一眼,歐陽華竟然死了?那個高傲的,誰也不在眼中的歐陽華竟然死了?真的假的!兩人也立即跟了上去,安和堂突然冷清下來,一路上不少人聽到陽兒尖聲跑去華彩院熱鬧的下人。

等老寧氏等人趕到的時候,華彩院外面已經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下人。

“統統讓開!”喜媽媽見,立即喝了一聲。

那些下人立即低頭讓路,老寧氏沈著一張臉帶著眾人進屋,剛一進入歐陽華的屋子,頓時就聞到一股子異味,那似乎是屍臭味,只是還不明顯,卻難掩那一絲異味入鼻,眾人心中皆是一驚,難道是真的!

卻見歐陽華的兩個丫環,環兒、鈴兒正跪在床邊,而床上正躺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老寧氏“噔噔噔”快步走進,剛一到床上的人,嚇的一個後仰。

“啊!”

卻見歐陽華正躺在床上,白色死白,真正的沒有一絲血色,連著蒼白的唇,白成一片!但她紅艷的舌頭,卻長長的伸出,雙眸好似要突破眼眶瞪出一般,鼓鼓的,都能到眸中的血管,那一副猙獰的樣子,便連老寧氏這種見多識廣的也嚇的一趔趄,差點坐到地上。跟隨他而來的府中眾位主子了,也都是一個個驚的後退連連。

明姨娘到歐陽華這般,倒吸了一口涼氣,伸出手顫微微的摸向歐陽華的鼻間,“吸”剛一入手,就感覺刺骨的寒冷,那裏卻是連一道氣體都沒有流出,分明是死人的狀態。

“大夫來了!”

這時外面下人喊道,一個身著灰袍的老頭,背著個梨花木的藥箱走進來:“病人在哪裏?”

眾人一轉身,他擡眼一後,也嚇了一跳:“什麽!死人!那讓老夫什麽。”那大夫也被歐陽華的死相駭了一跳,氣的轉身便要走,這大夫也是有幾分講究的,這死人是十分晦氣的,一般的大夫自然都不願意來。

此時喜媽媽使了個眼色,讓綠衣上前塞給那大夫一個鼓鼓的荷包:“大夫,你快吧,說不定還有救呢,再者您是大夫醫術高明,能否幫我們大小姐的死……因呢。”前一刻還說有沒有救,現在又問死因,實在前後矛盾,因為在屋中的人都知道,歐陽華鐵定死了,沒的救了!

那大夫著銀子的面上,表情雖是不好,深吸兩口氣,才能讓對歐陽華的駭色減輕幾分。還是走過來翻翻歐陽華的眼睛,又查查舌頭,摸了摸脈等,查了一圈,立即轉過身背靠著歐陽華,還急走了幾步離床很遠才道:“這位小姐身子已經冰冷僵硬,想來已經死了很長一段時間,按老夫的推斷該是昨夜已死,已經無法治救,眾位準備後事吧,老夫先告退了。”說著那大夫便匆匆離開,那副火急火燎的樣子,想必回去要拿葉子去晦氣呢。

“大小姐啊,你怎死了,你怎麽會想不開,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大夫剛一離開,明姨娘就已經沒有形象的失聲尖叫,她不能想象,完全不能想象歐陽華會死,還是自殺死的!

明姨娘從小教導歐陽華,那就是忍,卻要勤奮學習各類女子該懂得的才學,想明姨娘雖然出身高過府中各個姨娘,但若不是出老寧氏的心思,若不是她會忍耐,伺機等待機會,也不會這麽多年安穩的坐著她的貴妾寶座。必竟這府中不止有人想要寧氏的正妻位份,她這貴妾也是多少人眼紅的。明姨娘很懂得怎麽韜光養晦,但這不是她真的低調,這是她懂得什麽時候才是出手的時機,所以她與歐陽華這些年來鮮少有什麽動作,但她們想出手的時候,也鮮少有對手不倒黴的。

這些年來,她們過的風聲水起,鮮少有什麽不舒心的,在明姨娘的教育下,歐陽華也深懂此道,現在也不過是出了醜,還不到一發不可收擡的地步,歐陽華不過是被送去別莊住一段時間,明姨娘很有信心過一段時間就會接歐陽華回來。歐陽華為什麽會死,會死在這個時候,這絕不是歐陽華的性格啊,明姨娘不信,她不信!

“不會的,大小姐不會想不開,絕對不會!”明姨娘雙目赤紅,面上也泛著一種猙獰的狠光,她撲向床,不停的搖著歐陽華,可惜歐陽華只是面目翻瞪,根無法回應。

“啊,大小姐手中拿著什麽東西!”喜媽媽眼尖,突然到歐陽華手中似乎攥著什麽東西,立即沖過去拿起來,然後遞給老寧氏。

老寧氏打開一眼,眸子一瞪,倒吸了一口氣,“血書”竟然是“血書”!那艷紅的顏色,又是震的老寧氏一驚!

喜媽媽伸長脖子一,也是一驚:“這……大小姐真是自殺,這……”

明姨娘“噔噔噔”快速沖來,一把搶過歐陽華握在手中的血書,那動作之快,行為之粗魯,差點擠倒老寧氏,只是現在倒是無人怪她,還有說歪話的,這種時候明姨娘的反應才正常。

明姨娘顫抖著手展開血書,血上是歐陽華的字,千真萬確是她的!只不過不是血,而是殷紅的朱砂,卻也可稱之為血書,到歐陽華的遺書,明姨娘心中急跳,她哆嗦著唇,捏著血書,半天幹瞪著眼睛,不知道做何反映。

紅姨娘立即拽了過來,打眼一,驚道:“大小姐因為在寧府身子被那麽多男女到,心中羞愧,又與洪亦成當眾歡好見,實在無顏面存活於世,所以自盡。而且……”紅姨娘瞪大眼睛,“而且大小姐覺得她被人下藥了,這個人就是洪亦成,他們兩個,兩個那個的時候,洪亦成說說……過後就向將軍府提親。洪亦成分明知道當時的事,他是算好的!”

紅姨娘越讀面色越白,甚至有些發顫,而歐陽柔也低著頭,身上直哆嗦著。

是啊!

洪亦成是知道的,他分明是故意!而她就是幫兇啊!她當時雖說到黑影了,可是歐陽華與洪亦成是否真的到了,可難說了。歐陽柔也是知道洪亦成早早就等在那裏了,能到黑影的機率可不大,他分明是有意為之的。難保不是兩人偷情被到,所以才故意向歐陽柔的說詞靠攏。歐陽柔甚至覺得,以洪亦成的心思,即使明知道那人不是歐陽月,不論是歐陽華走丟,還是他情急之下故意擄走的,這都是有可能的!

必竟對歐陽月能做出來的事,對歐陽華也極為可能。歐陽月嫡女身份更高貴,但歐陽華這些年來名聲在外,卻比歐陽月更高上一等,她身後也是有著戶部尚書府做後盾,這也是一個助力,退而求其次的事,有什麽不可能!

若是如此!絕對有可能!

歐陽華平時心性高傲,一直以來都不是很的上洪亦成,不然歐陽柔可不敢保證她能從歐陽華那裏奪過洪亦成。被洪亦成設計失了清白,還是在那麽多人面前,以歐陽華的高傲與心性,一時想不開上吊而死,也有可能!雖然不是歐陽月,歐陽柔不算直接參與,但若是追究起來,她可也是幫兇啊,到時候她們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嗎!

明姨娘卻不信的搖頭:“不會的,大小姐不會自殺,我懂她,我懂她的,她不會是自殺,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一定是被害死的!”明姨娘有些歇斯底裏的大吼大叫。

老寧氏面色也十分陰沈,紅姨娘還有沒念到,那就是歐陽華在信中也說不想去別莊,她很冤枉,而歐陽華就這麽死了,豈不是在說她對老寧氏的處置不公而憤怒,也有她的原因才會自殺身亡嗎!老寧氏從小著歐陽華長大,雖說對她的心情不能說完全很純,但到底是有點感情的,這話倒是有些傷了老寧氏,而且她這個祖母逼死府中長女的事若是傳出去,來就笈笈可威的將軍府名聲,更是雪上添霜的事啊!

寧氏眼中閃過抹得意,這些年來明姨娘與她明爭暗鬥多次,誰也沒得了好處,現在歐陽華死了,明姨娘可是失了一大籌碼了,她心中如何能不痛快!只是這神情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寧氏又隱了下去,面上一片悲痛。

紅姨娘、歐陽柔同樣很害怕,只是此時她們只能裝作很生氣,半點不敢多話,就怕說錯了話,這事若再追究起她們的過錯,可就完了。花姨娘捏著帕子捂著臉,面上全是笑意,卻突然大哭出聲表現自己的悲痛。

只有那劉姨娘嘆息的了歐陽華一眼,微微搖頭,面上似乎帶著惋惜?

歐陽月淡淡著歐陽華死不暝目的樣子,嘴角勾起越加冰冷的弧度,歐陽月從來不是吃虧的主,而過去的幾次交鋒,她也給了歐陽華等人機會,只是這一次歐陽華明顯太過份了。那一次在皇宮之中,歐陽華也不過是讓寧喜海派幾個富家公子調戲下她,手段雖然卑劣,但對歐陽月來說並沒當一回事。但這一回,歐陽華竟然想趁亂,找來那麽多不上流的男子想汙辱她,這卻是歐陽月不能忍受的!

若是被歐陽華成功了,便是歐陽月這種心智堅定的人,也肯定會受到動搖。更何況若她沒有穿來,這個身份的原主,或者是其它的千金小姐,她敢保證,九成都活不成了,那一成或許還有一半會被逼瘋,甚至有些家族為了族人的面子會暗殺了受害者,以保全家族名譽,這都是可能的!

歐陽華的行為實在太過陰損,歐陽月明顯已經不可能再給她機會動手,將計就計,也不僅僅只是讓她們出醜!

沒錯!歐陽華的死,就是歐陽月設計的。

昨天回府後,歐陽月暗中將計劃告訴了冬雪,冬雪當天夜裏便進了華彩院,偷偷在房中放了一張歐陽月臨摹歐陽華字跡的血書送去,弄暈歐陽華,但其它的事卻不是冬雪做的。這一次還要多虧了歐陽宿。

作為一個魂體,他能做許多別人不能做的事,只不過這種事情實在有違天和,歐陽月後是通過歐陽宿,拜托了其它的魂體所做,她可不想自己兒子還沒出生,便惹來太多的孽障。而她前生作為特工,殺的人也不少,卻不在乎,所謂因果循環,這些事後應該會應在歐陽月這個主使者身上。當然,那些魂體才是將歐陽華送上絕路的重要關健,所以就是此時冬雪也有些莫名其妙。

她從進入這個房間後,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這個房間,並沒有打鬥痕跡,便連那歐陽華自殺該踹掉的椅子位置,都不差分毫,她還站在床邊了歐陽華的脖子,那裏只有一條因為歐陽華被繩子勒死而留下的瘀青,但那是正常的。若是先被勒死,再弄成上吊自殺的假像,總該有兩條勒痕,即使做的再嚴謹,也一定會留下痕跡的。

但現在她來,這屋中的一切一切都是那麽自然,若不是她也參與了這件事,她都要相信歐陽華的的確確是因為羞愧上吊而死的。

不止是冬雪,喜媽媽也帶著幾個有些經驗的老婆,明姨娘身邊的齊媽媽也帶著人仔細觀察了這個房間,不論多少人,這屋子的擺設,都只能是歐陽華自殺造成的。

齊媽媽檢查完,便安靜的待在明姨娘身邊,而明姨娘上卻是青一陣白一陣,她也知道歐陽華是自殺的,明明眼前的證據都這麽明顯了,可是她還是無法相信。華兒真是自殺死的?這真的不符合她的性子啊!難道真是因為這一次,這個醜聞實在太大了,她也實在太過丟臉了,所以才一時沒緩過神來,沒有想通,所以走了極端嗎!

不!這可能嗎!這不可能啊!

明姨娘不停的搖著頭,眼神不停的晃動,還是久久不能相信。

而屋中之人誰也沒有說話,此時她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明姨娘卻是尖喝一聲:“你們說,你們給我說清楚,大小姐真是自殺嗎!真的沒有人害她嗎!”

環兒鈴兒兩個丫環哆嗦著身子,面上也嚇的蒼白如紙,大小姐死在屋子裏,追究起來環兒鈴兒兩個丫環也有著照顧不周的責任,但兩人卻不想死!

鈴兒立即道:“老夫人、夫人、明姨娘,昨天回來後大小姐心情一直不好,奴婢們來要隨身伺候著,可是大小姐卻將奴婢們都揮離了,根不讓奴婢們近身。奴婢們只好聽命,早上起來的時候大小姐一直不開門,大小姐一直對奴婢們賞罰分明,奴婢們不敢在未經大小姐通傳下進屋,只好在外面等著。”

環兒也不停點頭道:“是啊是啊!確實是大小姐不讓奴婢們伺候的,奴婢想上前,大小姐就大發雷霆,奴婢位知道大小姐心情不好,也不敢打擾,這才離開的。今天陽兒姐姐前來通報,我們還從外面推,可是推不開,大小姐在屋裏是反鎖著門的,奴婢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門撬開,這……這就到大小姐她……她……嗚嗚嗚。”

兩人說完都哭了,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真心的。

眾人一想也對,既然歐陽華有心自殺,自然不想有人在旁邊多事了,再者現場歐陽華一沒有掙紮的痕跡,屋中擺設也與一般自殺現場差不多,並且這屋子門窗反鎖,常人可不能在這種情況下下殺手的。所以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歐陽華一時想不開。

明姨娘寒著臉,沖上來“啪啪啪啪”急扇環兒鈴兒的嘴巴:“還敢狡辯,大小姐不讓你們守著,你們就能偷賴了?既使大小姐讓你們離開,作為下人的職責,你們也該守在大小姐屋外。大小姐的心情已經不好,那樣的狀態讓你們走,你們倒是真聽話啊,竟然全都走了。若是你們在外面守著,但凡在外面守著,大小姐出事了,也能聽到聲音,你們全都下去偷賴睡覺,大小姐就是被你們害死的,被你們害死的!”

“啪啪啪啪!”

“姨娘饒命,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哇啊啊,姨娘饒命,奴婢冤枉,奴婢也沒想到大小姐會自盡,大小姐當時轟跑奴婢們,奴婢們也在屋外守過,可是又引來大小姐的斥責,奴婢也是被逼無奈,奴婢冤枉啊!”環兒鈴兒皆痛哭喊冤。

明姨娘面上閃過陰狠:“還敢狡辯,將這兩個玩乎職守的賤人拉下去亂棍打死,亂棍打死!”

寧氏皺著眉,剛要上前斥責,她身邊的林媽媽立即阻止,沖著她搖搖頭,這種時候老寧氏都睜一眼閉一眼,必竟歐陽華之死,明姨娘會這麽失態也情有可原,只是死兩個下人能讓明姨娘消消氣,老寧氏自然會這麽做。寧氏若是這時候指責阻止,反倒顯得她居心不良了,倒時候反惹來麻煩。

寧氏嘴角勾著冷笑,後還是沒有出去。

明姨娘氣的胸口憋悶,幾個粗使嬤嬤拉著著一直哭喊著饒命的環兒、鈴兒下去,外面立即響起板子拍打的肉上的脆響聲,那環兒、鈴兒立即響起鬼哭狼嚎聲,而下人也知道這環兒、鈴兒行事怠慢,這一回是必死無疑的,下手一個比一個狠,根沒留情。沒兩下兩人身後就染上了層屋血跡。

可就是如此,明姨娘依舊不解氣,環兒、鈴兒是死了,可是歐陽華能回來嗎!她還是死了!

她陰沈著擡起頭,冰冷的眸子在老寧氏、寧氏、紅姨娘、花姨娘、劉姨娘、歐陽月和歐陽柔身上都打了一個轉,後沖著老寧氏陰冷一,昨天若不是老寧氏要派人將歐陽華與歐陽柔送到別莊上,或許事情還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必竟歐陽華比歐陽柔強多了,起碼洪亦成暫且不是她們考慮的對象,出身倒也可以,歐陽華嫁過去,總算也不會太虧,總不至於到了這一步的。

“出了什麽事了,華兒死了?!”卻在這時,歐陽志德剛剛下朝,就聽到府中下人討論歐陽華自盡的消息,立即奔了過來,推開身前的人,到床上死相猙獰的歐陽華,也倒抽一口冷氣,“華兒死了!”

歐陽志德未曾想到歐陽華這麽絕決,這時喜媽媽輕聲將經過說了一遍,歐陽志德立即從紅姨娘手上拿起那個血書了一遍,接著面色鐵青:“洪府,洪亦成!簡直欺人太甚!”歐陽志德氣極,重重向旁邊的桌子砸下一拳,那桌子應聲被拍裂倒下。

“洪府太不將將軍放在眼中了,之前不過因為京城中幾個流言蜚語便退了月兒的婚事,我見他們心智不堅,也不是多好托付終身的人家,還沒有找他們算帳呢。好啊!好啊!見將軍回來了,竟然又將主意打到將軍府的小姐身上。好啊!好啊!真當我將軍府沒人嗎!好啊!好啊!”歐陽志德明顯氣極,連連說了幾個好啊。

接著怒喝一聲:“來人啊,給將軍操家夥,將軍要讓洪府將軍一個說法,帶人跟將軍走!”

歐陽志德剛回來,朝服都還沒回來,氣的脹紅著一張臉,帶著人怒氣沖沖的往洪府奔去。

明姨娘冷冷望著歐陽志德,昨天裏歐陽志德還曾揚言,不許歐陽華嫁到洪府的,這件事難道他沒有責任。只是她暗自咬咬牙,後面上沈了沈,也終於忍不住要為歐陽華討回公道,帶人跟了去。

而老寧氏等人見狀,自然也帶著人怒氣沖沖跟去。

歐陽月眸底泛著冷滲的寒光,洪亦成當初殺死原身的仇,之後的多次設計陷害她的清白,這一次總要討回些公道!

“走,討公道去!”歐陽月聲音十分冰冷的道,也帶著人,面帶恨意的沖出將軍府!

------題外話------

嗷嗷嗷,近一直總是胸悶氣短喘不上來氣,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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