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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46,毒舌美一男!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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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回來了,我爹進城了,這麽快?不是說還有半月嗎?”歐陽月問道。舒骺豞匫

春草一聽,暗惱了一記,連忙回道:“都怪奴婢太開心了,說的不清不楚。奴婢是剛才回明月閣時,碰到傳信的嬤嬤聽到的,她說老爺還有兩日便回京了,還聽說皇上對將軍回京很重視,特命太子殿上代君迎接,然後要在宮裏為將軍設宴。將軍就要回來了,小姐也應該準備一下,現在這府裏烏煙瘴氣的,各個都將小姐視為眼中盯。也就將軍疼愛小姐,將軍回來後,小姐也不用天天過的這麽提心吊膽的,所以小姐應該好好準備下,給將軍備份禮物,到時候讓將軍開心了,咱們明月閣自然也有保障了。”

春草平時很穩重,也較能從大局想問題,這幾年來她伺候著歐陽月,也算是明白了。小姐原來性子沖動,卻偏偏是府中尊貴的嫡女,這可惹了不少人的眼。而夫人卻不管不顧小姐,甚至還偏心著二小姐,長此以往下去,沒人護著,小姐名聲又越來越差,可不好找婆家了。

現在將軍回來正是時候,春草怎能不高興呢。

歐陽月卻想著,春草所說的另一個消息。

歐陽志德這些年來,一直鎮守大周東部,那裏是游牧民族的聚集地,那裏民風熱情奔放,而軍隊也十分彪悍,並且十分擅長打游擊戰,一直以來都是大周朝邊關的一大威脅。不過好在這些年來,游牧民族內部有著許多小部落,且各自為政比較分散,雖然像蝗蟲一樣討厭,但威脅卻不大。

只是就在今年,一個中等部落,突然推選出一位年輕的的可汗,這可汗有勇有謀做事十分狠辣,而且能言善辯,沒多久就拉擾了幾個同等部落的可汗,決定攻打大周邊關,甚至有兩次差點被攻落。為此皇上極為震怒,然而就在一個多月前,這名可汗再次招集人馬發動進攻的時候,歐陽志德卻來了一招甕中捉鱉將敵人逼退,並且重傷這名可汗,這名可汗回去沒多久便逝世,這下群龍無首,又沒有招集者,那些小部落又怕大周乘勝追擊,紛紛遠走避禍,起碼一兩年來怕是不敢再進犯大周。

歐陽志德這一仗打的漂亮,這一次凱旋而歸,皇上會重視也很正常。

且歐陽志德這一出征便是一年多,這一次回來訴職短時間內應該不會走,這是否對朝庭的勢力有所變動呢?想到這,歐陽月倒覺得應該感謝歐陽柔,要不是歐陽柔設計洪亦成上門退親,這一次歐陽志德回來,他們與太子府牽扯上,對將軍並沒有什麽益處。

“既然皇上要為爹辦宴接風,那自然要先以皇上為主,只不過皇上弄這麽大動靜,想來京城要熱鬧一番,若是不能直接將爹迎回來,後日裏我們便去街上。”歐陽月對這個便宜爹也有些好奇,在原身的記憶裏,歐陽志德對這個女兒是發自內心的好。說來也奇怪,歐陽月性格和其它兩位庶女相較粗魯,上頭有歐陽華這個長女,下面還有歐陽童這唯一兒子,可對歐陽月的寵愛從來沒減少過。在這裏她唯一的靠山,歐陽月也知道要好好巴結一下的道理。

至於禮物,歐陽志德真心寵愛她的話,有什麽比的上親手做的東西好呢!

“是,小姐,那奴婢先去城裏幾個臨近的酒樓訂一個房間。”春草這便要轉身離開。

“等等,既然安和堂得到消息,兒子回京,老夫人想必也會去,先等等。”歐陽月卻打住了,來春草去問這也沒什麽,只不過現在府中亂糟事還沒消停下去,春草迫切前去,讓老寧氏覺得她這個當娘的,還沒有孫女著急兒子,肯定惹來沒必要的麻煩了。

果然沒過多久,老寧氏身邊的綠衣前來傳話,說是老寧氏已經派人前去灑樓訂房間,後日讓歐陽月跟她一起去酒樓,等候歐陽志德的回行隊伍。

而歐陽志德提前回京的消息在將軍府不徑而走,各個院子聽後的表現卻截然不同。

“你說將軍要回來了,不是說還有半個月,竟然提前這麽多,真的嗎!”寧氏有些激動的握著林媽媽的手,林媽媽笑著點頭,“夫人真的,千真萬確的消息,剛才藍衣姑娘還來傳過話呢,說是後日同老夫人一同回行隊伍,夫人一直盼著將軍快些回來,老天果然聽到夫人的心願了。”

寧氏有些激動,坐在椅子半天上沒反應,過了一會跳起來:“林媽媽快叫彩虹彩鈴進來,我要選幾套衣服試試,一定不能讓那幾個賤人搶了先。”

“是是,夫人放心,您一定是美的,您可是將軍的擡大轎娶進門的正妻。論身份的尊貴,她們哪一個比的上您,將軍到底是尊敬您的。”林媽媽不忘借機恭維兩句,聽的寧氏面如霞光,倒真是美了兩分。

不一會彩虹彩鈴拿著寧氏的衣服與首飾進來,寧氏挑了半天也沒到滿意的:“不行,張媽媽,你跟我去錦繡軒挑兩套衣服,再去瑯環玉閣打兩套首飾,這些東西怎麽見的了人。”

林媽媽聽著也有些傻眼,寧氏是大家出來,當初陪嫁嫁嫁就幾十擡,東西自然都是好的,只是夫人太在意將軍了,那錦繡軒與瑯環玉閣,都是京城好的成衣鋪子和首飾鋪子了,叫上一樣都貴的嚇人。

林媽媽心裏嘀咕,卻不敢說話,還要附和著,寧氏換了身衣服便帶著下人出府了。

柔雨院,歐陽柔剛被擡回去,便請了大夫相,與歐陽月想的差不多,大夫也不過是給開了些內服和治外傷的方子,至於歐陽柔小產則開了些補氣補血的方子,婉轉的表達了歐陽柔不能再有身孕的可能,拿了銀子逃也似的離開了將軍府。心裏暗自嘀咕,這將軍府的二小姐怎麽小產,還被打的這麽產?這裏面到底有什麽事啊?

香兒草兒兩個大丫環,忙活著為歐陽柔熬藥上藥,歐陽柔一直躺在床上鬼吼鬼吼的,讓這柔雨院也一直彌漫著一種陰郁,不一會剛從佛堂放出來的紅姨娘奔了進來:“二小姐你怎麽樣了。”

歐陽柔見到來人,“哇哇”大哭:“姨娘,疼,好疼,好疼啊!”紅姨娘立即拉來香兒,“二小姐怎麽樣了,之前大夫怎麽說的。”

香兒有些欲言又止,現在可不能再說二小姐不能生育刺激她了,不然她們真怕二小姐拿她們出氣,紅姨娘心中一跳,卻不敢再問下去,起碼不能在歐陽柔面前問:“二小姐你乖乖上藥,傷很快就好了。”

“姨娘,我小產了,那可是洪亦成的孩子啊,我後能嫁進洪家的希望啊,現在全沒有了。我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啊!”現在歐陽柔可是半點名聲都沒有了,她懷有洪亦成孩子的事,其實她也知道不久,可這是她後的底牌,她不敢說出來。她想等著這件事了了,歐陽月死掉,那麽她借有身孕之事,使些計,定能逼的的洪亦成認了她,娶她做正妻,到時候不用歐陽華再耍什麽花招,她都是將軍府裏風光的小姐。

誰知道現在歐陽月不但沒死,她被打個半死,全身都痛,連後一道底牌都沒了。當日在皇宮裏,洪亦成涼薄的樣子她豈會不知道,現在沒有身孕,來就是有身孕,她也必要付出一定代價。現在肯定什麽也沒有了,洪亦成絕對不會認,歐陽柔真是六神無主了。

“別慌別慌,還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別擔心!”其實紅姨娘現在心裏也沒底,她之所以從佛堂放出來,還沒回院子便跑來,便是聽說歐陽志德要回來,她怕歐陽志德回來怪罪,這才先跑到柔雨院,想給歐陽柔打聲招呼。歐陽柔再在這樣子,若是再讓她怕上加怕,恐怕不好了,她只好再緩緩。

“二小姐,你聽我說,將軍她就要回府了,老夫人那邊傳了話,後日要去酒樓接回城隊伍,我知道你現在身上傷沒好,但你一定要去,這次是我們疏忽了,所以這段時間我們要做小伏低,不要與人交鋒,我們要韜光養晦。等抓到機會,我們一定會讓那些賤人們,都付出百倍的代價。”

歐陽柔面色一白:“爹要回來了,怎麽辦,爹一向疼歐陽月那小賤人了,我們怎麽辦,爹一定饒不了我們的啊!”她現在已經這樣了,若是再出別的事,歐陽柔真的無法想象了!

紅姨娘抱著歐陽柔,輕聲勸道:“所以二小姐這段時間要討將軍歡心,這是我們現在必須要做的。而我若是能將將軍留在我的院子裏,你的事自然能揭過去!”

歐陽柔激動的抓住紅姨娘的手:“姨娘就你的了,你一定要幫我啊。”

“二小姐放心,你是我親生的,我自然會為你打算的。”然後紅姨娘卻有些不忍心望著歐陽柔,歐陽柔是小產需要靜躺,可偏偏屁股又被打了板子,那真是碰一下都跟針紮的一般,現在歐陽柔只能趴著,這樣壓迫著肚子,可是對小產沒有半點好處啊。可惜到了這個份上,還能怎麽辦。

紅姨娘安撫了歐陽柔,望了香兒一眼,香兒隨著紅姨娘離開:“大夫怎麽說的!”

香兒低著頭:“大夫說……說小姐以後怕是都不能有……身孕了!”

“啪!”

“胡說!賤婢,竟然敢詛咒二小姐,你找死!”紅姨娘一聽,憤怒的甩了香兒一巴掌。

香兒委屈的紅了眼眶,立即跪下身子求饒:“姨娘饒命,奴婢以後不敢了。”

紅姨娘氣的胸口發顫,雖然早有不好的預感,可是現在聽到,紅姨娘只覺得通體發寒,牙齒咬的嘎嘎響,眸子好似燃燒的火焰一般燙人:“賤人,那些賤人,我要你們不得好死!”

紅姨娘根不理會香兒,這話也不知道說的是誰,罵完了,一臉恨的轉身離開回她的彩雲院,她身上還有傷,她也需要上藥。

香兒跪在地上,另一邊剛熬好藥的草兒走過來,放好藥碗,走來扶起香兒:“你別傷心了,姨娘也實在是氣不過,她身上有傷,小姐又這樣,哎……這是人知常情。”

香兒點點頭,低垂著頭道:“是,我知道的。咱們快進去吧,一會小姐又要鬧了,到時候我們更難做。”

兩日後,早上歐陽月簡單用了些,換了一件綠底滾紅色花朵的裙裝,頭上也未做過多裝飾,只別了三枝碧玉梅花籫固定發型,身姿遙遙而立,好似花園中清怡人初春花朵,帶著蓬勃的活力與朝氣,只一眼,便道不盡的清麗動人。

春草來不喜歡歐陽月穿這麽素凈,但了效果,立即沒有話了。

歐陽月此行帶著春草與冬雪,明月閣由秋月打理,等三人來到安和堂時,寧氏歐陽華歐陽柔也正巧趕來,便是今日不能出去的明姨娘紅姨娘花姨娘劉姨娘,也等在廳裏,眾人都知道,歐陽志德雖被皇上接走了,但回府時,眾人少不了還得隆重迎接一下,今日是誰也別想休息了。

歐陽月一走進,老寧氏眼神明顯在她身上定了定,帶著打量的目光,見歐陽月這身份說不出喜慶,但也沒有失禮,很符合她的年紀,倒也沒多說。

今日老寧氏一身深褐色繡彩菊褙子衫,頭上別了一排紅寶石金釵,耳朵脖子上,同是紅寶石首飾,顯得莊重而富麗。

寧氏穿著明亮長衫,衣領繡口裙擺處,幾縷金線繡成繁覆的藤蔓圖案,寧氏背挺的筆直,下巴微擡,一副高傲的樣子,頭上一套祖母綠頭飾,更是為她這一身裝飾增添了份量。

至於歐陽華,則一身嫩黃紗衣,走起路來飄飄渺渺,腰肢若柳,耳邊兩只蝴蝶金布搖垂於耳朵兩側,每每走動時,輕輕蕩送,整體就像是一幅煙水圖中走出的女仕。只是歐陽華與歐陽柔面色都有些慘白,雖然兩人都用粉撲了一層,但眼底的疲憊卻是遮不住的。只是歐陽柔更懂得利用自身的缺陷掩蓋,她一身白衣,白衣上幾枝梅花交錯開放,在這夏日裏倒不失為一個風景。

只可惜雖有花型,卻沒花骨,歐陽柔身走的就是柔弱女子路線,這一身紅梅傲雪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再加上她刻意裝扮柔弱,倒顯得不倫不類。老寧明明顯一副不想搭理歐陽柔的樣子,今日若不是歐陽柔一臉哭相前來,說是思念歐陽志德,想親自去迎接,便是上一眼也心甘,姿態放的極低,而老寧氏也不願與她磨嘰,這才帶上她。

“行了,都上車吧。”老寧氏一擺手,另一邊上,寧氏扶著她上了首車,第二個車型略小布置雅致的馬車,自然是歐陽月三人的,其餘下人,今天只能隨走於馬車四周。

歐陽月後一個上馬車,一揭開車簾,歐陽華與歐陽柔目光立即掃來,只見二人呈現一種半蹲不坐的姿勢,下面鋪著厚厚的軟墊,可二人還是寧可半蹲也不坐下,可見這傷多重,碰一下都痛。那望著歐陽月的眼神,又豈能好。

歐陽月悠然走進,然後坐於正中間,歐陽華歐陽柔分坐左右,兩人到歐陽月這個悠閑樣子,面上表情更難。

歐陽柔深吸一口氣,心想著不能與歐陽月一般見識,今日她不能再出問題,不然這形象真難扭轉了。這一放松,倒是忘了現狀,後身一矮,便一屁股坐下了,歐陽柔頓時眸子一睜“啊”的慘叫一聲,再猛的跳起來,“砰”,頭頂重重撞上車頂,她捂著頭直接跪在地上。

“小姐,你沒事吧。”香兒走在外面,一聽到歐陽柔的叫聲,立即擔憂的問道。

歐陽柔氣極:“廢話,沒事我叫什麽!”說完,便又維持那半蹲不坐的姿勢,臉上那表情暗黑黑的,歐陽華嘴角勾了勾,可惜一想到自己的樣子,也沒有笑的心情。

香兒雖有些擔憂,可聽歐陽柔氣極敗壞的聲音,也不敢再說話。

“呀,二姐你怎麽了,剛才還給大姐跪下了,之前的事又不全是你的錯,你也不用這麽客氣啊。”歐陽月涼涼的聲音傳來,聲音裏明顯有著幸災樂禍。

歐陽華面色一僵,果然歐陽柔望著她的眼神冷滲滲的,牙齒吱悠磨了兩下,面上突然一變,竟然笑了起來:“之前的事都是誤會,我們都是姐妹,該同心皆力為將軍府增榮的,大姐與我都受了處罰,妹妹怎麽的還不依不饒的呢。”

歐陽月輕托著下巴:“處罰?什麽處罰,我可沒有到呢。比起要害我性命,若不是我命大,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孤魂了,那現在跟你們說話的就是惡鬼了。我認為啊,這種事,大姐二姐沒死絕了,就不叫處罰呢。”

歐陽華與歐陽柔心中一跳,卻見歐陽月瞇著眼睛,面上似笑非笑,不知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卻讓兩人心中都有了不好的預感。歐陽月該不會打算將之前的事添油加醋講給爹聽吧,那樣她們可慘了!

歐陽華、歐陽柔頓時對一眼,再沒有之前的敵對,反而沖著歐陽月親切的微笑:“三妹,你這是說的什麽,這人活在世上,誰還不許犯點錯誤,二姐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你怎麽真怪起二姐來了。你忘記了嗎,咱們從小到大,一直如影隨行的生活,我是疼愛妹妹你的,怎麽會真心害你呢。只是二姐到底是受人蒙騙,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

歐陽華冷瞪了歐陽柔一眼,這話豈不是說她就是那個蒙騙之人!只是她卻不能生氣:“三妹,這些年來我們在一起,你什麽時候見過大姐為難過你,這一切都是誤會。”

“噢。”歐陽月淡淡應了一聲,樣子有些漫不經心。

兩人見歐陽月不信,再接再厲道:“三妹,大姐說的都是真的,咱們是親姐妹,哪有隔夜仇,你要怎麽才能原諒大姐啊。”

“是啊,二姐一定真心賠罪。”歐陽柔也點頭應道。

“真的?”歐陽月眸子一亮,嘴角勾著抹壞笑。

“是真的!”歐陽華歐陽柔一起點頭。

歐陽月托著下巴,手上微微摸了下巴一記,認真思考著二人賠罪的辦法,不一會她右手握拳,敲了左掌心一記:“有了!”

“是什麽?”歐陽華立即問道。

歐陽月輕咳了一聲:“聽說大姐在京城裏有一家收益不錯的成衣鋪子,是不是?”

歐陽華面色慢慢沈下,眸底陰郁漸漸彌漫,那成衣鋪子是老寧氏低賣給她的,也算是將來她的嫁妝,這些年來靠著這個成衣鋪子,歐陽華才能從風光上比美歐陽月。

而為了這間成衣鋪子,當年歐陽華故意暗中找人搗亂,讓老寧氏不厭其煩,準備賣掉,後來歐陽華借機提起有意管理。老寧氏當她是嫡女在教育,這身為以後正家主母,所要會的帳自然也沒落下,同樣也包括管理下人,這管理鋪子也是其中一項。歐陽華想管,倒是也可以鍛煉一下。不過後還是明姨娘出錢低價買了下來,經過歐陽華的改革與整理,這鋪子隨後越做越好,老寧氏心裏雖然犯嘀咕,可盤出去的鋪子,還是晚輩的,她自然不能再開口。

當時這鋪子低價買進,可謂凈賺,一年少說幾千兩沒有問題,這麽好的聚寶盆,歐陽華說什麽也不會放手的!心裏卻鄙視歐陽月的貪得無厭,便是她將之前的事向爹告了狀又如何?一沒證據,二她已被罰,還想讓她拿鋪子去頂,簡直做的春秋白日夢!

“妹妹的心倒是大的很,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後,歐陽華忍不住諷刺幾句。

歐陽月古怪了歐陽華一眼:“怎麽,妹妹我不過想跟姐姐調配些銀兩用用,姐姐就這麽冷言厲色,姐姐原來是這般小氣之人啊。說來姐姐這鋪子,也是在祖母那裏得來的便宜,不如我找祖母問問吧,她可還有這樣好事便宜妹妹我呢。”

歐陽華眸子陰冷,但很快笑出聲:“妹妹誤會姐姐了,我以為你又覺得開鋪子容易,也想做做玩玩,妹妹是不知道,這鋪子我雖不出頭,可是一年中的事麻煩的很。我也是在祖母那裏學了不少的事,這才能周旋一二,妹妹年紀還小,自然不用這麽早勞累自己。姐姐是出於對妹妹的關心,不過妹妹既然不是想要鋪子,銀兩的事好說。”

歐陽柔也松了一口氣,只是銀子,再免了頓罪罰,她也覺得值了:“是啊,二姐這銀錢雖沒有大姐那麽多,但也會盡力滿足二妹的。”

歐陽月頓時一笑:“既然大姐二姐這麽慷慨解囊,那我就不客氣了。哎,你們也知道我的,平日裏就是大手大腳的,前天一,我就剩幾兩銀子,你們也知道的爹爹就回來了,我沒銀子給爹爹備禮物,若是惹的爹爹不高興,咱們全府都不開心,姐姐們說是不是!”

“這是當然的。”歐陽華與歐陽柔點頭,心中卻叫罵著。

好啊,拿著她們的銀子討好爹,越想,越讓她們慪氣,但話已說出又不得收回,不然歐陽月在爹面前說,她跟她們姐妹借錢買禮物,兩人小氣不借,豈不讓爹更不待見她們嗎!

“姐姐們真是懂事,知道我的難處這麽大方,那好吧,我還缺兩萬兩銀子,姐姐們什麽時候拿給我。”歐陽月一伸手,笑容十分無辜。

歐陽華、歐陽柔一聽,皆驚呼出聲,身子不由一傾,“砰砰”兩道撞擊聲,接著便是兩道慘叫聲,歐陽華與歐陽柔各自捂著額頭,倒在地上慘叫,外面的丫環紛紛擔憂問道,兩人又怕鬧的太大,惹老寧氏不痛快,自然不敢直說,捂著頭揉搓了好一會,痛才消去一些,只是額頭還有些紅。

兩人嘴角抽動,身子微微顫動著,這一回卻不敢半蹲回去,直接蹲在車上。

歐陽華擡起頭,臉色有些黑沈:“兩萬兩,你不去搶!”

歐陽月被說有些委屈的抿著唇:“我確實缺兩萬兩銀子給爹爹買禮物的,那東西可是傾盡我的心力,爹爹到必定高興,剛才大姐二姐還多加讚揚,怎麽一說到正事就不樂意了。兩位姐姐難道是曲意逢迎,故意哄騙我嗎!哼!我拿不出禮物給爹,到時候一生氣說錯話,我可不敢保證了,必竟在爹的心裏我是天真可愛,純真不解世事的,他一定會相信我的!”

還天真可愛,純真不解世事!

歐陽華真想沖上前煽她兩個耳刮子,不解世事,會來她身上撥毛?這銀子,她一年收入才幾千兩,她拿到手也不過三年,真同意給了歐陽月銀子,那當初她不是白折騰了!這跟直接要她鋪子有什麽區別!

歐陽柔也氣的唇角抖動,她可沒有歐陽華財大氣粗,一萬兩她可拿不出來,輕聲道:“妹妹別生氣,一萬兩姐姐真拿不出來,不能少點嗎?”

歐陽月很郁悶的皺眉:“才兩萬兩都拿不出來?你們可是將軍府的小姐啊,怎麽這麽窮?再說大姐不可能拿不出來吧,當初給母親那麽多好物件,到我這裏就不舍得了?”

什麽叫才兩萬兩拿不出來?你自己還不是沒有銀兩嗎!還有臉說!

“你別欺人太甚!”歐陽華喝出聲,歐陽月一攤手,“好吧,來是你們想主動賠罪,來化解矛盾的,我是無所謂的。”

“你!”

歐陽華氣的不輕,歐陽柔此時瞇著眼睛:“大姐,妹妹只能拿五千兩,以大姐的的財力,那一萬五千兩,想來是沒有問題的吧。”

“憑什麽我給你多出五千兩!”歐陽華真的很生氣,歐陽月這小賤人逼著在她虎口撥牙就算了,歐陽柔這人也想來沾便宜,作夢!

歐陽柔冷笑:“大姐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知道這次帶給我多大的災難嗎?同樣我做出什麽來,我也沒把握!”

歐陽華面色一變,後咬了咬牙:“好,我出了!不過三妹,今天咱們可把話說清楚,若是這錢你拿了,再去爹那裏告狀,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歐陽柔也跟著點頭。

歐陽月笑道:“兩位姐姐大可放心,我答應你們的,‘我’是一定不會說的!不過這銀子什麽時候給我。”

“現在在車上不方便,總要等回府再給你。”

歐陽月想了想:“好吧,我就信兩位姐姐一回,給爹的禮物迫在眉睫,不容半點閃失,若是到時候沒有錢嘛,哼哼!”

“錢一定會給你!”歐陽華寒著臉,一萬五千兩,她手頭也就一萬兩三千兩,剩下的還要找姨娘周轉一下,這可真是掏了她的江山沒兩樣,歐陽華恨的咬牙切齒的,那歐陽柔也沒好到哪去。

歐陽月目的達到,輕輕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一路搖頭晃腦的,樣子十分愉悅,差點沒把歐陽華與歐陽柔鼻子氣歪了!

路上這個小插曲,很快讓馬車來到目的成華街。

成華街在東城附近,又因為消費群體為中、中上消費人群,可以說是京城各街道上,各類人群多之地,也是京城熱的街道之一。

歐陽志德從邊關回來,經過的城門正是東城,當然這成華街也將是必經之路,將軍府一行人出來還算早,可是一來到成華街,卻發現她們還是晚了,只見成華街人群十分擁擠,想要乘馬車硬擠進去不容易,很可能還會造成傷害。

喜嬤嬤帶人打聽了一下,後老寧氏讓眾人都下了車步行前往酒樓,一路上歐陽月被冬雪春草戶在中間,就怕人群擠散,或是被人借機占了便宜。不過老寧氏寧氏出門自然是有排場的,不止女眷,她們還帶了一隊的護衛,有這些護衛護著,人群中人見了自然紛紛躲閉,倒沒想象中那麽寸步為艱。

等眾人來到老寧氏訂的酒樓時,歐陽月眸子沈了一記,竟然是林白宇經營的香滿園,還真是巧啊。

此時香滿園人滿為患,雖說歐陽志德回京的事近日才傳出去,但擋不住京城百姓想見護國大英雄的激動心情,所以今天註定是個熱鬧的日子,歐陽月心裏雖然排斥,但也不能現在提出來,老寧氏接到消息便派來訂包廂,現在退了,怕是成華街再難找到一間空包廂了。

掌櫃的一早就知道將軍府來訂包廂,見老寧氏前來,立即點頭哈腰,帶著將軍府女眷上二樓,一路上還不少不了恭維幾步:“老夫人真是有福氣,歐陽將軍為大周國立下犬馬之勞,真是大功,這都是老夫人教導有功啊!”

老寧氏矜持的笑著:“掌櫃客氣了,這都是皇上隆恩,不然將軍也不能有今日的成就,要說,還是當今聖上英明睿智。”嘴巴上這麽說,老寧氏臉上笑的褶子都出來了。

“是是是,老夫人說的是,咱們大周皇上英明神武,但歐陽將軍也很英勇。”說話間已將眾人帶到二樓,接著往前帶了幾步,停在了二樓中間的包間,“老夫人,就是這樣了,這裏視線,剛好能到歐陽將軍途經成華街的過程,是小人特意為將軍府各們安排的房間。”

“有勞掌櫃的了。”喜媽媽立即又打賞了一錠銀子,掌櫃更是眉開眼笑,這種時候只要讓將軍府的高興,這賞錢還能少嗎?

“快,給將軍府的各位上茶,上點心,手腳都麻利著些!”老寧氏剛踏進屋內,掌櫃的立即喊了一聲,歐陽月一扭頭,了掌櫃一眼,那掌櫃正巧望來,心中一跳,面上卻堆起笑容。

“唰啦!”此時隔避房間的房門突然打開,接著探出一個腦袋,那腦袋望了望,接著身子一閃,一個身著粉紅長衫的男子,手執折扇,十分風騷扇動的,不是冷采文是誰!

“哎呀呀,原來是將軍府的老夫人,夫人,晚輩冷采文見過寧老夫人,寧夫人。”冷采文笑瞇瞇的走過來,然後微微行了一禮。

老寧氏溫和的笑著:“原來是冷氏二公子,今個真是巧了。”

冷采文直搖頭:“哪裏是巧啊,歐陽將軍凱旋而歸,我這人坐不住,自然出來湊湊熱鬧啦,沒想到與將軍府的諸位在這相遇,嘿,老地從不介意采文坐陪吧。”

老寧氏面上僵了下,這冷采文雖為京城三才之首,可是風流性,也位居三才之首,他一個成年男子跟著一群女眷在一屋,算怎麽回事!老寧氏還沒回話,冷采文又道:“若是不方便就算了,我還是回去陪九皇子吧。”冷采文搖頭晃轉身要走。

老寧氏聽著一驚:“九皇子就在隔壁?”

冷采文點頭,笑容淡淡:“可不是,我今天不過是個坐陪。”

“這,九皇子就在隔壁,老身要去行個禮才好啊。”老寧氏立即拉拉寧氏,寧氏會意立即扶著老寧氏,這將軍府再大的榮譽,也是皇家給的,若是讓人知道歐陽志德一回京,她們府女眷見到九皇子也不行禮,定要惹人非議!

歐陽月走在後面差點翻白眼,這冷采文分明故意的,此時冷采文轉過頭,正巧到歐陽月撇嘴的表情,嘿嘿笑了一記,惹的歐陽月真的翻了一個白眼,冷采文扇子一打開,笑的更加風騷了。

“臣婦寧氏,參見九皇子。”

“民女歐陽月/歐陽華/歐陽柔,參見九皇子。”

“奴婢……參見九皇子……”

在老寧氏的帶領下,眾人進屋後便跪了一地,隨後一個低醇的聲音響起,歐陽月認得,正是九皇子百裏辰的聲音:“起來吧。”

“寧老夫人不需多禮,皇子聽聞歐陽將軍回京,父王下旨讓太子代君迎接,也來湊湊熱鬧,不需多禮。”

眾人擡頭望去,歐陽月明顯聽到女眷裏發出一陣急促呼吸聲,這裏許多人都沒見過百裏辰,自然驚艷當場。

今日的百裏辰一身銀色長衫,一襲隱龍暗紋腰帶收腰,顯示他低調的奢華。頭上一頂銀鑲明珠冠頂,將他一頭黑發冠起,顯得他面部比白玉還有透潤,再配上精致不像話的五官,便是聖人見了也要感慨一下。且百裏宿只是靜靜坐於一旁,便有著一種隨時可以溶入周身事物的隨意與灑脫,那種感覺真是難於言表,歐陽華歐陽柔眸子急速閃動,面頰不禁泛起絲絲紅潤。

這九皇子雖說是個病秧子,可這氣度相貌,真是難有人匹敵啊!再說他位高權重,就是將來嫁去守活寡,但做一刻的夫妻,她們也覺得值了。

這裏面只有歐陽月擡頭了百裏辰一眼,接著收回目光,而是在這房間四周掃了一下,後目光頓在一側的冷采文那了一眼,心裏不知轉了什麽想法。

百裏辰眸子微微轉動,掃了將軍府一行人,在歐陽月身上停頓了一下,嘴角微微挑動了一下:“讓寧老夫人勞師動重,真是過意不去,不如就在這裏吧,這一頓皇子請了。”

“這……”老寧氏有些猶豫,其實她也想到今日歐陽志德回京,再之後就少不了麻煩,只是沒想到在這裏就讓她碰到難題了。歐陽志德剛一回京,她們就赴了九皇子的請,雖然只是碰巧,但被有心人見傳出去,可是大麻煩。再者說老寧氏來就無意投靠九皇子這一頭,所以根不想與其走的太近,心中自然是不願意的。

“哈哈,真是巧啊,沒想到九皇弟也在這間酒樓。”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笑聲,房門同時被打開,將軍府的人見狀立即又跪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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