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正如我懂她那樣，瑪拉同樣懂我的把剛才的話翻譯了一遍。於是我大概的合計了一下時間和我最近的打算，最後爽快道，“您看，您事成之後能拿到的好處是絕對不小的，我也不是一刀切死人的類型。也就不變數字了，我們就換個幣種好了。”

對方的臉色又緩和了一些，他說，“美金。”

我搖了搖頭，“最近美元貶值了。我個人是個信數目和信現實的人。一億歐元，到帳的要有一部分是用黃金代替紙幣。”我個人覺得黃金是個好東西，價錢固定不會貶值。是以總是對它有莫名其妙的執念。不過近來黃金有價無市不那麽好得了。我也很少開這種要求了，不過今天對方是跡部家，我就敢要這個價了。

那邊跡部老板的臉上呈現七彩的色譜變換了一番，最後他終於是穩住了聲音憋出了一個好字。於是我安撫的給他說，“事成了，你才要付錢的。而且成了之後跡部閣下怎麽還會在乎這麽一小點錢呢？”

我想這段話是說道他心坎上了，遂見他那張臉又忽然綻放了。我聳了聳肩，招呼上瑪拉，又說，“恩，我的報酬的一億歐元，中介費向來抽三成。所以到時候費神您抽三成的日元給中介人。”

“……可以。”

我聽了應允便正是轉身，臨了丟出話說得頗為瀟灑，“等我說任務完成之後兩個小時過後再匯款吧。”

……

14

出了破舊的倉庫上了車。瑪拉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開始啰嗦我。首先是從我的不厚道說起，扯到最後變成了我沒人性，不是人。

還說我一個人拿歐元換的不貶值的黃金，叫她拿著各種幣種（如歐元，美元，人民幣，日元），最低價的會貶值的日元紙鈔，這一點是禽獸不如……

而且在這之後還能笑出來，這更是滅絕人性令人發指。

於是我沈默著聽她巴拉巴拉的說，掏出了從來都會隨身帶著的“黑白配”這兩把槍拿出了帕子來回的擦著，槍口正對著了瑪拉的腦袋，於是她突然就住了嘴，認真的問，“你確定沒有拉開保險嗎？”

改變話題是好事，是以我跟她說，“嘿，親愛的。下次可別和我拽那麽多成語和多狀語的句子。我說你一個法國人拽這些個東西，讓我這個中國人情何以堪啊？”

她點了點頭，接了一句，“情難以堪。”

“那你自殺以謝罪吧。”說完，我把“黑配”收了回來，“白配”握在了左手上。沒有再理瑪拉。

說起這對槍，據說是組織裏一個家夥玩游戲之後，腦袋一抽就按游戲裏的武器做出來的，至於名字的話，則是我嘴巴一抽隨口取的了。

當然，不論什麽時候這都不是個需要特別在意的事情。

……我回了沒有家具只有家電的空房子裏。洗了澡之後就滾進了地鋪的被窩裏。至於臨回來時瑪拉給的一摞文件資料放在了門口的地上。

資料上的東西也沒多少，都是些地點的平面解析圖和地形圖。至於那些地點都是跡部景吾這個目標人物會經常出沒（我覺得出沒這個詞很神魔……）的。

瑪拉把這些東西給我的原因很簡單明了，——我在這裏找個好點的地方，把那個家夥給斃了。

在被窩裏滾了一圈，我覺得瑪拉太天真了。

哪次不是我忙前忙後的部署收情報，少則四五天多著一個月才能將對方正好的一槍準確斃命？你真以為那些家夥那麽好殺，要是那樣還要我們這些拿了證上崗的專業人士幹什麽？直接自己上多好。

——痛快又舒心。

……

15

其實我想表達的是，瑪拉的想法實在是看不起我的專業。

我說我屬於幹一行愛一行的人，雖不說會把自己的職業維護到了天上去，卻也好歹會計較那麽一兩點。

畢竟我好是要幹著這番勾當的職業來養活自己的，任人貶低不就是自己任人貶低？我素來是耍起無賴來沒皮沒臉的，但某些時候卻還是要臉的。有那麽點面子時，就會比誰都要面子。

不用要臉的時候，就比誰都死不要臉。

我在睡醒起來之後看了下資料。目標任務和我上一任的目標人物是在一個學校裏的，那麽也就是說我也用不著換身份重新半身份證了。

要知道對於現在這個名字我還是蠻懷念的，就因為這次的任務才特意拿出來用的。還可以用這個身份繼續在那個叫冰帝的學校裏繼續帶下去，也不錯啊。

恩，這樣的話，很多事情都可以免去了麻煩了啊。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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