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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被打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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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婉柔也是乖覺, 從一開始便搞到了國公府的住宅圖。

陳家如今只有一棟小小的三進的院子,到時人來人往的,到處有人盯著, 也不好運作。

魏婉柔便決定還是趁著結親的時候, 在殷國公府上,下手為好。

六王生性多疑, 又覺得魏婉柔雖然心黑手狠,可能力卻有些不足。

況且他如今已經不是上京城, 人人傾慕的風流王爺了, 不禁無權無勢, 名聲都臭了。正妃側妃都娶了, 陳寧寧未必甘心給他做妾。

思來想去,幹脆也動用他的暗線, 調來幾個國公府的人,幫著魏婉柔謀劃行事。

得了這些下人相助,魏婉柔更是如虎添翼。她表面上雖然是在運作此事, 實際上,卻又動了另一番心思。

若當真讓陳寧寧嫁到王府來, 恐怕她只會落得更加淒慘。

與此這般, 倒不如想辦法, 先一步暗中除去六王才好。

魏婉柔本來就是個狠心人, 有了如此想法, 便又生出了許多安排來。

對於這種隱私之事, 也只能交給為數不多的可信之人去做了。

小嬋聽了主子的命令, 連忙跪下來勸解道:“主子三思,這種事情若是東窗事發,恐怕不止是奴婢會丟了性命, 就連主子也會受到影響。小主子也會受到牽連。”

六王雖然容忍了魏婉柔害別人,可若她把歪腦筋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六王一定會忍不住動手殺了她的。

魏婉柔卻冷笑道:“你以為,不做這事,我們就有活路嗎?如今魏家倒了,再也沒有得力幫手。我能想辦法把你一家弄了出來,已經是極限了。若不是看在這麽多年的情分上,我會幫你?如今也到了你為我出力的時候了,去鑼鼓巷找到徒婆子,就說我要那樣東西,她應該早就備下了才是。”

小嬋沒辦法,只得領命而去。

可一轉頭,便把魏婉柔的盤算,告訴了劉側妃。

劉側妃此時早已對王爺王妃,失去了最後的耐心。早已認定他們就是一對禽獸夫妻。

如今聽說魏婉柔打算對王爺下手,頓時差點冷笑出來。

好嘛,這對狼夫狽妻害了那麽多人,終於要反目成仇,互相捅刀了。

想到這裏,她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快意。

劉側妃又對小嬋說道:“既然王妃如此著急,你不如幹脆就隨了他的意。你且放心,自打你父母兄弟被救了下來,我便把他們送到南街去了。今日若是得空,你不妨過去與家人聚上一聚。此事若是成了,我便送你和家人一起出城。還會買房置地,到底讓你們一家有了著落。”

小嬋聽了這話,連忙跪下謝恩,並表示一定完成任務。

其實,她老早便知道魏婉柔已經瘋了,卻也無意背叛她。

可魏家出事之後,小嬋千求萬求,求主子保住他們一家人的性命。她願意為主子上刀山下火海。

只可惜,魏婉柔再也不願意同魏家扯上關系。恨不得把所有人都甩開。

因而只在表面敷衍小嬋,實際上,卻不管她家人的死活。還是劉側妃使人買下了她一家七口,保護起來。

若不是如此,小嬋也不會背叛魏婉柔,轉投劉側妃。

事已至此,她少不得拼上一回,也為自己和家人,博得一線生機來。



另一邊,一切都如魏婉柔安排得那般順利。

到了陳寧遠和殷明珠成親當日,陳寧寧果然隨著家人過來接親。

難免又跟著那些女眷一起應酬,說些吉利話。

大多數貴女都是好心,憐惜她的處境。有人還忍不住為了陳寧寧抱屈。陳寧寧卻豁達灑脫得很,顯然不把這事,當作一回事。

又隨口說道:“當初我被退親,也曾猶豫過,慌亂無措過,想著無論如何都要嫁到他家去。可後來,見那婆子登門來辱罵我母親,我突然特別生氣。

又想著與其嫁到他家,讓我陳家一輩子背負罵名,害我娘總是這般受氣。倒不如我絞了頭發,去廟裏作姑子的好,反倒落得個自在。後來退婚了,我膽子越發大了起來,做了許多從前不敢做的事情。

我倒覺得婚事還是其次,找個適合自己的活法,才是最要緊的。”

有的貴女聽了寧寧的話,不禁心有所感。

有人想著,就算結親,丈夫也可能不如意。若是如同寧寧這般,搞出自己的事情來,那便是另一番光景了吧。起碼在夫家也能有些底氣。

雖然有些貴女仍是對寧寧抱有同情,然而,另一些貴女卻多了一些新想法。

也就在這種時候,寧寧突然發現有人正透過人群註視著她。

陳寧寧本就不是那種怕事的性子,幹脆就迎著那人視線看過去。

卻見那人作婦人妝扮,通身氣度,穿著華麗,頭上還帶著昂貴沈重的釵子。

偏偏她那臉頰小小,面皮蒼白,纖細的腰肢,瘦弱如拂柳般的身體。倒像是被這一身沈重的裝飾,快要壓倒了一般。

再看向她那雙眼,眼珠往上吊著,留下大部分眼白看人。本來也是一雙嫵媚的眼,此時卻充滿了濃濃的惡意。

不過那份惡意很快就淡了,倒像是寧寧的錯覺一般。

那人幾步走上前來,臉上還帶著虛弱又歉疚的笑意。她嘴裏卻說道:

“陳姑娘吧,我這些日子一直想登門拜訪,沒想到竟在這裏遇見你了。我倒要替魏家替你賠個不是。若不是那些子弟犯下如此惡事,也不至於連累你至此。”

雖然看上去很有誠意,眼底卻藏著幾分愚弄。

寧寧看著她,到底有些難以置信,臉上卻沒帶出半分。只是淡淡地說道:“原來您就是六王妃,大可不必這般。那事本來便與你無關。王妃也不用跟我道歉。”

原來這就是原著中的女主魏婉柔,看似溫柔大度,實則心機重重。

原著中,從一開始,她就處處打壓原主,把原主死死踩在腳下,不斷打壓她的自信心。又不斷挑釁刺激,直到原主徹底崩潰,瘋癲,做出了無數錯事惡事。

最終被鎮遠侯府唾棄,趕到莊上。

魏婉柔這個受害者,幾乎可以算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取代了原主,成了鎮遠侯府上的真正嫡女。

偏偏所有人都對魏婉柔誇讚不已。

就算後來,六王登基,也只愛慕豪寵她一人。

陳寧寧無疑摻合魏家那灘渾水,從一開始便沒有打算如原著中描寫的那般進京認親,也沒有搶奪魏婉柔的地位。

魏婉柔可以算是一帆風順嫁給六王,做了正妃。

六王雖然無緣皇位,可兩人那般真心相愛,深情不悔。按理說,魏婉柔的日子應該過得不錯。

可面相卻是騙不了人的,魏婉柔竟是如此落魄。不過是靠著華服珠寶虛張聲勢罷了,竟還有些撐不起來。甚至都快被壓倒了。

寧寧實在想不明白,魏婉柔不知道她的身份,兩人甚至都沒有見過面。她又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

只是她既然有心作惡害人,就別怪別人選擇還擊了。

想到這裏,寧寧對魏婉柔笑得越發客氣了,嘴上也如同甜言蜜語一般,說了許多互相寬慰之語。

到底鹿小姐有些看不下去了,一點顏面都沒給魏婉柔留。

拉著陳寧寧便走開了,又不加掩飾地說道:“你搭理她做什麽,你才來上京沒多久,恐怕還不知道呢,這人根本就是存心不良。但凡沾到她,總沒有個好事情,只要被連累的。”

寧寧便說道:“不至於吧,你也未免說得太嚴重了。”

鹿小姐之前被殷明珠所救,寧寧又為了殷明珠壞了自己的名聲。經過那麽一番波折,鹿小姐非但沒有小看陳寧寧,反而把她當成可以交心的好友了。自然也就不忍寧寧被魏婉柔蒙蔽,於是又說道:

“你呀,什麽都好,就是太沒有戒備心了。”

這時,又有幾位貴女圍了上來,也紛紛說道:“就是,行事光明磊落之人,哪裏又知道那些陰險小人的手段,寧寧還是多註意些為好。”

魏婉柔站在不遠處,聽著這群貴女指桑罵槐。

陳寧寧卻一直都是好聲好氣地說話,還忍不住為她辯解幾句。

明面上看著,她也是出於好心。魏婉柔卻恨得咬牙切齒。

這分明是她小時候慣用的手段,陳寧寧分明是那她作筏子,踩著她,營造好名聲罷了。

想到這裏,魏婉柔越發決定要拉陳寧寧下水。

就算六王得死,也得讓他在死之前,把陳寧寧娶回王府。這樣,他們母親才有金山銀山可花。

想到這裏,魏婉柔垂下眼瞼,強行掩飾眼神中的貪婪。

偏偏這時,陳寧寧冷不丁在人群裏,又看了她一眼。

霎那間,魏婉柔頭腦裏變成了一片空白。她覺得陳寧寧長得像一個人,可她到底像誰,魏婉柔卻又說不清楚。

只是那雙眼睛,實在讓她覺得很熟悉。

單單只是看著她眼底那片清明磊落,便壓得魏婉柔有些透不過氣來。就好像魏婉柔所有隱私想法,都在一瞬間被那人看穿了一般。

魏婉柔嚇得連忙轉身離開。生怕自己的安排會出問題。她再也不敢隨便看向陳寧寧。

寧寧見狀,也不過是撇撇嘴,並沒有搭理她。

在與朋友們小聚片刻,便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這時,又有個國公府的丫鬟上前來,對寧寧說道:“我家姑娘還有一些要事,想對陳姑娘說。還請陳姑娘隨我去後院走一趟。”

即便早知道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寧寧卻表現得十分淡定。

她又作勢想去找自己的丫頭和身邊人。那小丫鬟卻慌慌忙忙地說道:

“我們姑娘就快上花轎了,實在耽擱不得,還請陳姑娘速速隨我趕過去。”

聽了這話,寧寧也顧不得那麽許多,便隨她一起去了。偏偏小丫鬟帶著她越走越偏,好半天都沒到後院,也沒見到殷明珠,反而到了一處無人之所。

這時,前面突然走來一個油頭粉面的男子,身穿錦袍,作書生打扮,手裏還拿著一把扇子。

他長相倒也說得過去,可惜眼下虛浮,一臉縱欲過度的模樣。再加上,他身上那股香粉味,實在讓人反胃。

寧寧連忙轉身,便想離開。

那男子卻追上來,嘴裏喊道:“姐姐莫要走,小生對陳姑娘傾慕已久,這次特意請那丫鬟把姐姐請過來,就是為了表明心跡。”

陳寧寧根本不理會他。

那人見她不識擡舉,這裏又是四下無人之所,於是惡向膽邊生,便要當場做出無禮之事。

陳寧寧若是叫了,毀的便是她的清白。若是不叫,事後也得嫁給他。

就在男子露出兇相,打算抓住陳寧寧為非作歹的時候,陳寧寧的丫鬟卻急忙尋了過來。

若是尋常丫鬟,遇見這事,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

偏偏那丫頭看著年紀尚小,身量也不高,卻是個會武之人。

她上前便是飛起一腳,直接蹬在六王的肚子上,只把他踹得向後仰倒。

厲瑫也來不及辯解,那丫頭二話不說,便揮起沙包大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他身上。

這丫頭也不知道哪裏來得這麽大的力氣,一下一下,倒像把他全身的骨頭都給砸斷一般。

這時,又有一個年紀大的丫頭跑上前來,一邊檢查陳寧寧的情況,一邊惡聲惡氣地罵道:“哪裏來得登徒子,敢對我家姑娘動手。月兒往死裏打他,如今皇上已經修改了法令,把登徒子活活打死,也是白打,咱們不用償命!”

聽了這話,厲瑫頓時便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他倒是想喊叫,他是六王,根本不是登徒子。可卻被月兒一拳砸歪了臉,牙都被打斷了。

這時,喜兒已經跳著腳,喊來了不少國公府的丫頭,一起來打登徒子。

關鍵是那些丫頭都是外院的粗使丫頭,下手也沒有個輕重。不大會的功夫,厲瑫已經被打得沒個人形了。

那些丫頭受了煽動,又恨極了登徒子,甚至都想直接要了厲瑫的性命。

到了這時,厲瑫手下才趕過來,勸住那些丫頭。又不好意思明說,只能以送他見官為借口,把厲瑫給強行帶走了。

至於寧寧主仆三人,早就趁亂離開了。

國公府前面還在忙著辦喜事,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情。

只是可憐厲瑫,傷勢極為嚴重。

就算請來擅長治療跌打損傷的太醫,也只是搖頭說道:

“王爺到底是怎麽傷得如此厲害?皮外傷倒是好醫,可他手骨腿骨都碎裂了,接都不好接。肋骨也都折了。”

劉側妃坐在一旁,哀哀淒淒地哀求道:“王太醫,你就救救我家王爺吧。他不過是跟王妃已經去參加婚禮,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她實在是氣壞了,又狠狠對著下人罵道:“不管,這事咱們沒完。立馬打發人去報官,定要叫五城兵馬司,捉拿傷害王爺的罪魁禍首。”

眼見著她氣昏了頭,當真要打發人去報官,只剩下一口氣地六王,掙紮著拉住了劉玉芝的手,說道:

“不許去,把此事隱瞞下來!”

當真坐實了登徒子的罪名,只會讓新皇直接拿他開刀。所以事到如今,也只能吃下這虧,想辦法將此事隱藏下來。

可劉玉芝根本就是個一心愛慕她的傻女子,見他傷成這樣,傷心得不行。嘴裏也不依不饒地說道:

“王爺都傷成這樣,怎麽能就此罷休?對了,王妃也一同去,她應該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王爺都傷成這般嚴重,王妃怎麽還不回來?”

說罷,她便暴躁地在房裏,走了一大圈。

偏生六王聽了這話,忍不住破口大罵:“什麽狗屁王妃,魏婉柔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毒婦。她就是故意害我!你莫要再提她。”

說完,他便吐了一口血,又昏倒在床上。

很快,便聽到了劉側妃的哭聲。到底還是劉側妃一心只為他著想。



另一邊,魏婉柔自然也聽到了風聲。她知道厲瑫沒得手,甚至還偷偷過去看了,厲瑫被打得血肉模糊,看起來只剩下一口氣了。

魏婉柔頓時覺得心中暗爽。

她只恨不得,厲瑫不如就這樣斷了氣,也省得再臟了她的手。

魏婉柔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躲在人群裏,圍觀了國公府辦婚事。甚至還坐在角落裏,吃了喜酒。

雖然沒有人願意搭理她,可魏婉柔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自在。

她有預感,這次或許她就要轉運了,馬上就能從爛泥潭裏抽身出來。

她才不管什麽魏家,還是厲瑫,只要他們母子能好過些,也就好了。

只是這期間,她幾次三番忍不住看向陳寧寧。總覺得她那雙眼睛,實在熟悉得很。卻又叫不出名字來。

陳寧寧也絲毫不忌諱她的註視,時而自在,時而開懷,走在那些難對付的名門貴婦面前,她竟也能應退自如。

陳寧寧說起話來,十分有分寸,不卑不亢,態度也從容又自在。即便是身份不高,可她的臉上從未出現獻媚的表情。

那些貴婦人反而因此越發看重她,推崇她,那些貴女們也都十分崇拜她。

還有些貴婦面上帶著懊惱之色,不斷地握著陳寧寧的手,甚至把自己帶的玉鐲褪下來,送給她。

只恨陳寧寧沒法給她們做兒媳婦了。

還有鹿國公夫人,實在與寧寧投緣,恨不得收她做個幹女兒。還讓寧寧在離開上京前,一定到家中小住幾日。

那位向來對魏婉柔不假以辭色的鹿小姐,此時也連忙說道:“我喜歡陳姐姐喜歡得緊,就盼著你來我家呢。”

陳寧寧自然一口答應下來,還說要辦茶會,招待眾位姐妹一番。



明明桌上擺滿了魏婉柔盼了許久的芳香豬宴席。可事到如今,她卻早已沒胃口再吃進去了,反而胃疼得厲害。

她只是想不明白,陳寧寧這樣的出身,又壞了名聲。憑什麽能得到這些權貴夫人的另眼相待?

魏婉柔比陳寧寧出身好,身份更貴重,如今還是六王正妃。

同陳寧寧相比,樣樣強上百倍。

那些夫人小姐又憑什麽看不起她,鄙視她?

她和陳寧寧分明都是做了一樣的事情,都是與男子同時落水,毀了名聲。

陳寧寧分明比她處境更加糟糕。九王根本不會娶她。

憑什麽只有她一人被冷嘲熱諷看不起?

魏婉柔越想心中越是氣悶。

偏偏這時,又有宮裏的太監,特意來到陳家傳旨。

所有賓客很快跪下接旨。

只聽那太監扯著嗓子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潞城秀才陳恒之女陳寧寧,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淑德含章,在推廣良種和賑災中,功不可沒。即冊封為鄉君,賜婚與九王厲琰作正妃,擇吉日成婚。

欽賜。”

魏婉柔聽了這話,整個人都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徹底傻掉了。

又忍不住擡眼看向陳寧寧,卻見她仍是雙目清明,臉上並無半分事態,仍是從容有禮地接下了聖旨。

似乎整件事情,對她並無太大影響。又好像她早已猜到了一般。反倒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偏偏在魏婉柔眼中,此時的陳寧寧,像極了廟中的泥胎塑像。

一時間,魏婉柔腦海中突然劃過了一道不祥。

她終於想起陳寧寧這雙眼睛,到底像誰了。

那個可怕的想法,使得魏婉柔眼前一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昏倒過去。

好在小嬋還算衷心,設法扶住了她,又小聲勸道:“主子,這種時候,可千萬別作出一些事來。”

魏婉柔面色蒼白地看向小嬋,無聲地問道:

“她回來了,別人拿了她的東西,她總要搶回去的。就算她嫌棄,看不上,也會親手毀掉它。只因為那本來就該是她的!她容不得別人鳩占鵲巢。”

“什麽?”小嬋聽了這話,整個人都懵了。也沒搞清楚,魏婉柔這到底是何意?

魏婉柔卻搖了搖頭,也沒再言語。

只是此時,她心中卻突然惡念叢生。

既然她和陳寧寧是命中註定的死敵,那就免不了一場正面對決。

她總要好好盤算盤算,該如何利用好手中的籌碼。

如今,陳寧寧怕什麽,惡心什麽?

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魏家都那樣了,厲瑫也倒下了。魏婉柔倒像是掙開束縛一般,當真是什麽都不怕了。

她倒想看看,若是陳寧寧也被落下水,全身都被染上汙泥。

也不知,那些貴女夫人還會不會繼續追捧推崇陳寧寧。

還是也會嫌棄她,躲著她,再不敢沾染她分毫。

到那時候,陳寧寧還能不能笑得這般猖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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