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兄弟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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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Gun裏最厲害的魔法師？要數應該是裏歐吧？整個Top Gun沒有人比他厲害了，連首領也要忌他三分。」
「在上屆的公會戰中，裏歐單憑一人便解決了天空之淵三個人，然後跟天空之淵的最後一人同歸於盡，可惜他太小了，對方是大人嘛，所以先倒下來。雖然仍然是第二，不過所有人都認定Top Gun和天空之淵不相上下。」
「對啊對啊，Top Gun的首領幾乎想將裏歐捧在手掌心又呵又疼了。哈哈哈。」
聽著裏歐的英勇事跡，小男孩眼裏的光亡好像更刺眼了。
裏歐嗎？不知道願不願意收我當他的手下？
「唔？你要當我的手下？」少年的眼裏不無驚訝，因為眼前這個小孩，真的太年輕了。他的樣子不像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反而像一個深不可測的隱士。
「裏歐，你便答應他吧，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小孩當手下也不錯吧哈哈哈！」
裏歐的臉上彈出無數條黑線，「我沒有這種嗜好。倒是父親你帶這樣的孩子來Top Gun，還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居心。」
剛剛還在嘻哈的男人一下子漲紅了臉。換著平時，他聽到這樣的說話，肯定早就忍不住卷起衣袖喊打喊殺，但對著他的兒子裏歐，一個這麼出色的天才草系魔法師，根本下不了手。
被認定永永遠遠都比天空之淵差勁的Top Gun， 自從上屆的公會戰後，終於能夠吐氣揚眉了。現在的他幾乎想將裏歐捧在手掌心又呵又疼了，那舍得責罵他？
更重要的是，小小的裏歐已經超越了自己，如果他要發火的話，最後落得的下場就是在Top Gun眾多成員眼皮底下，被自己的兒子打得落花流水。
小孩見裏歐和首領之間的氣氛僵住了，立刻打開話匣子：「我想和你一樣，當個厲害的草系魔法師！」小孩摒棄了所有的尊嚴，雙腳跪在地上，「拜托了！讓我跟著你學習吧！」
裏歐思索了片刻，「名字。」
「我叫裏昂。」小孩頓了一頓，「裏昂．迪斯諾。」
首領的面容「嚓」一聲扭曲。裏歐用力合上手中的書本，緩慢地重覆著這個姓氏：「迪——斯──諾。」簡單的三個字，平穩的語調，唯一的破綻是顫抖的尾音分岔在黃昏的空氣裏。
然後小孩不知怎的被Top Gun的其他成員推入房間。
午夜，他在房間裏睡著。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吵罵聲，所以伸出小手揉一揉眼睛，跌跌撞撞地把房門拉開，從門縫間看出去。
他看到裏歐沈默不語轉身走入房間，拿出一個深灰色的行李箱，把所有的東西都塞進去。
首領伸手拉住他。「裏歐，我認為我們需要談一談。」
「有這個必要嗎？你要聊天什麼的去找那個裏昂吧。」裏歐冷笑著說。「反正Top Gun不需要兩個Leon，對吧？」
首領抓住他的行李箱，「這些東西都是我買給你的，有種你便不要帶走，還有你身上的銀包和手機。」
「哼，你買給我？」裏歐將行李箱丟在地上，平時冷靜的他跌坐在地上，終於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哭喊著：「你有買過東西給我嗎？你有關心過我嗎？你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嗎？一直以來，你只是當我作工具而已！你只是把我當作可以擊敗天空之淵讓Top Gun成為最強公會的工具！」
一向堅強不已的偶像竟然在自己面前哭了，小孩想走出去扶起他，可他根本不敢踏出一步，於是他只好佇立在原地，任由裏歐的哭聲來回撞擊著自己的耳朵。
之後，首領溫柔地將裏歐拉起來，但裏歐用力推開了他，抓起地上的行李箱沖了出去。
「裏歐！」首領追了出去，最後也灰頭土面的回來。
自此以後，小孩便沒有在Top Gun看到裏歐了。
戰場上，血色薔薇的會歌柔柔揚起——
他掃視了在場的各公會首領，最後的視線落在裏歐和綾香身上。「第七百九十四屆公會戰，勝利者為血色薔薇的綾薆。」
雖然對於血色薔薇贏出公會戰這結果實在難以置信，不過終於找到機會除去裏歐這個頭號危險人物了。
可綾香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夢想落空。「這個嘛，我猜一定可以找到讓大家生存下去的方法。」她說這句話的同時，掀開了一張塔羅牌。
是命運之輪。
在轉動的命運巨輪下，每一天都有無數的人找到他們的夢想，而每一天也有無數的人留下他們的眼淚離開。
這就是命運。
「無聊透頂。」裏歐一手奪過總統手中的揚聲器。「裏恩，你還活著吧？」
遠方的裏恩聽到自己父親的擔心，心存感激。
身體好痛！應該是我的身體承受不了席城的魔力吧，剛剛好像聽到總統說綾薆贏了吧？爸，對不起，是我太弱……
「你以後不用回來了。天空之淵不需要垃圾。」
裏恩呆住了。
這……會是悲傷的誓喻嗎？
手裏不自覺抓了一把黃土，然後，用力擲在地上。
聽到裏歐這樣說，裏昂也嚇了一跳，他伸手抓住準備離開的裏歐，「裏恩始終是你的兒子。這樣也太……」
裏歐不耐煩地伸出手表示要他住口。「抱歉，一直以來，我只當他是工具。我留住他只為了留住席城，如今席城消失了而他又輸了，他還有什麼資格留在天空之淵。」
工具。應該是因為父親的關系吧。
裏昂抿了一抿下唇，「……跟我對戰吧！如果我贏了，你不能趕裏恩離開天空之淵！」
「好，」裏歐饒有興趣地打量他，「那你打算派多少雜魚軍出戰？」
裏昂想了一想，「除了史蒂芬我猜他應該要療傷外，Top Gun全體成員。」都是為了增加勝算。「那你呢？」
正在準備邁出門口的裏歐微微側身看著裏昂。「吾一人就足以焉。」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
不僅裏昂，連綾香和總統聽到這句後大吃一驚。
吾一人就足以焉。這是一句何等自大的說話啊。
「你會後悔的。」
「哥哥輸給弟弟的情節，只會在小說裏出現。還有，如果我贏了，我會殺了你的。」
裏歐聽畢後低下頭沈默不語。
地上盡是屍體和骸骨。
站在它們上面的，是裏歐。他身上滿是死者的血跡。
但，他並不打算作出懺悔。
想不到真的「吾一人就足以焉」。
也對，因為他的實力從來沒讓別人失望過。「裏歐，在對戰前，我可以提出一個要求嗎？ 」
「有什麼遺言便說吧。」
裏昂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睛裏滿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眼前這個人，是那堪稱為最強公會的首領，是最出色的魔導士，是他那同父異母的哥哥……
即使裏歐從來沒有把他當成一回事。
若果我可以打敗哥哥，他會不會承認我這個弟弟？
「若果我贏了，你除了不能趕走裏恩外，還要答應讓我加入天空之淵成為副會長。」
如此一來，他便要退出Top Gun。
不打緊吧，反正史蒂芬這個孩子，已經是個獨當一面的男子漢了……
「好吧。」裏歐一口答應。「反正我不會輕易讓姓迪斯諾的加入的。」
「你不也是姓迪斯諾嗎？」
裏歐微微蹙額，他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十字，裏昂的褲管便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裏昂咽下了一口口水。因為此時在裏歐身上散發出很強大的魔力，強大得讓他驚懼、讓他不敢靠近。
裏昂亦在半空中劃十字，一些白色枯草順著裏歐雙腿攀爬而上，長出了銳利的細刺，準備密密麻麻地紮進他的肉體。
裏歐閉上眼睛。
「這種草是不能被你的風切斷。只要我一發力，你就別希望這輩子還可以走路了。我的勝局已定。投降吧。」
眼睛，張開。
忽然，纏繞住他的小草憑空消失。
裏昂大吃一驚，但亦很快收拾心情，作出第二次攻擊。他伸手指向裏歐身後的大樹，大樹隨即倒下來，準備要把裏歐壓扁。
這一次，裏歐同樣不躲不閃。
大樹亦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有移動過半分……
「我最討厭就是草了。」裏歐露出某種有趣的笑容，「草什麼的，最好被燒死。」 話音一落，原本湛藍的夜空變得通紅，像是被火燒似的。
無數帶著火光的流星，向著裏昂的方向墜落。
「轟！」
天空之淵不需要垃圾。
明明已經過了那麼久。那句話卻依然縈繞著腦袋。
心裏的疼痛，亦依然清晰。
「為什麼？」站在裏恩肩膀上的烏鴉用力拍打著翅膀，「應該不遺餘力才對啊。」
「我有盡力啊，就是力有不逮。」才不會說自己是承受不了席城的魔力。
「才不是力有不逮！裏恩君是最棒的！」烏鴉飛到半空中盤旋著，「是綾薆醬對吧？你看著她的時候，攻擊分了心！嗶吱！」
「……」你哪裏看到我分心啊，你明明一開始就被我一腳踢飛了。
「裏恩君喜歡綾薆醬？」
裏恩沒有回答它的問題。他始終抱著腿坐在椅子上。
我喜歡的是綾薆？還是喜歡席城呢？
我不知道。
直至巨大的黑暗把一切籠罩。他開始在黑暗中慢慢地發抖。
天空之淵的其他成員，現在應該開始被血色薔薇的成員任意殺弒吧？相信我也很快被找出來了。
「裏恩——」
遠方傳來的聲音……是敵是友？
不對，經過多次血紅的洗禮、混沌的黑暗，他已經失去所有的同伴了。
他已經失去所有的朋友了。
他以為自己孤單一人。
其實還有一人。
原本是敵人，但經過合作後，開始互生情愫。
綾薆。她拉起了裏恩的手，「我有說話要對你說。」
還未等裏恩回答，她便踮起腳尖，吻上裏恩的嘴唇。
下一個瞬間，裏恩感到有人從後擁抱住他。應該是席城吧？
面前是柔軟的嘴唇。
背後是強而有力且溫暖的臂彎。
於是，裏恩哭了出來。
眼淚又再一次崩潰了。
但他還能說些什麼？
但他還能做些什麼？
是他間接害死綾薆的同伴。
是他間接摧毀席城那輝煌的人生。
他還憑什麼貪心的聽見——
他們說我喜歡你這句心聲……
END 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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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對啊，Top Gun的首領幾乎想將裏歐捧在手掌心又呵又疼了。哈哈哈。」
聽著裏歐的英勇事跡，小男孩眼裏的光亡好像更刺眼了。
裏歐嗎？不知道願不願意收我當他的手下？
「唔？你要當我的手下？」少年的眼裏不無驚訝，因為眼前這個小孩，真的太年輕了。他的樣子不像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反而像一個深不可測的隱士。
「裏歐，你便答應他吧，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小孩當手下也不錯吧哈哈哈！」
裏歐的臉上彈出無數條黑線，「我沒有這種嗜好。倒是父親你帶這樣的孩子來Top Gun，還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居心。」
剛剛還在嘻哈的男人一下子漲紅了臉。換著平時，他聽到這樣的說話，肯定早就忍不住卷起衣袖喊打喊殺，但對著他的兒子裏歐，一個這麼出色的天才草系魔法師，根本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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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小小的裏歐已經超越了自己，如果他要發火的話，最後落得的下場就是在Top Gun眾多成員眼皮底下，被自己的兒子打得落花流水。
小孩見裏歐和首領之間的氣氛僵住了，立刻打開話匣子：「我想和你一樣，當個厲害的草系魔法師！」小孩摒棄了所有的尊嚴，雙腳跪在地上，「拜托了！讓我跟著你學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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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裏昂。」小孩頓了一頓，「裏昂．迪斯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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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小孩不知怎的被Top Gun的其他成員推入房間。
午夜，他在房間裏睡著。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吵罵聲，所以伸出小手揉一揉眼睛，跌跌撞撞地把房門拉開，從門縫間看出去。
他看到裏歐沈默不語轉身走入房間，拿出一個深灰色的行李箱，把所有的東西都塞進去。
首領伸手拉住他。「裏歐，我認為我們需要談一談。」
「有這個必要嗎？你要聊天什麼的去找那個裏昂吧。」裏歐冷笑著說。「反正Top Gun不需要兩個Leon，對吧？」
首領抓住他的行李箱，「這些東西都是我買給你的，有種你便不要帶走，還有你身上的銀包和手機。」
「哼，你買給我？」裏歐將行李箱丟在地上，平時冷靜的他跌坐在地上，終於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哭喊著：「你有買過東西給我嗎？你有關心過我嗎？你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嗎？一直以來，你只是當我作工具而已！你只是把我當作可以擊敗天空之淵讓Top Gun成為最強公會的工具！」
一向堅強不已的偶像竟然在自己面前哭了，小孩想走出去扶起他，可他根本不敢踏出一步，於是他只好佇立在原地，任由裏歐的哭聲來回撞擊著自己的耳朵。
之後，首領溫柔地將裏歐拉起來，但裏歐用力推開了他，抓起地上的行李箱沖了出去。
「裏歐！」首領追了出去，最後也灰頭土面的回來。
自此以後，小孩便沒有在Top Gun看到裏歐了。
戰場上，血色薔薇的會歌柔柔揚起——
他掃視了在場的各公會首領，最後的視線落在裏歐和綾香身上。「第七百九十四屆公會戰，勝利者為血色薔薇的綾薆。」
雖然對於血色薔薇贏出公會戰這結果實在難以置信，不過終於找到機會除去裏歐這個頭號危險人物了。
可綾香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夢想落空。「這個嘛，我猜一定可以找到讓大家生存下去的方法。」她說這句話的同時，掀開了一張塔羅牌。
是命運之輪。
在轉動的命運巨輪下，每一天都有無數的人找到他們的夢想，而每一天也有無數的人留下他們的眼淚離開。
這就是命運。
「無聊透頂。」裏歐一手奪過總統手中的揚聲器。「裏恩，你還活著吧？」
遠方的裏恩聽到自己父親的擔心，心存感激。
身體好痛！應該是我的身體承受不了席城的魔力吧，剛剛好像聽到總統說綾薆贏了吧？爸，對不起，是我太弱……
「你以後不用回來了。天空之淵不需要垃圾。」
裏恩呆住了。
這……會是悲傷的誓喻嗎？
手裏不自覺抓了一把黃土，然後，用力擲在地上。
聽到裏歐這樣說，裏昂也嚇了一跳，他伸手抓住準備離開的裏歐，「裏恩始終是你的兒子。這樣也太……」
裏歐不耐煩地伸出手表示要他住口。「抱歉，一直以來，我只當他是工具。我留住他只為了留住席城，如今席城消失了而他又輸了，他還有什麼資格留在天空之淵。」
工具。應該是因為父親的關系吧。
裏昂抿了一抿下唇，「……跟我對戰吧！如果我贏了，你不能趕裏恩離開天空之淵！」
「好，」裏歐饒有興趣地打量他，「那你打算派多少雜魚軍出戰？」
裏昂想了一想，「除了史蒂芬我猜他應該要療傷外，Top Gun全體成員。」都是為了增加勝算。「那你呢？」
正在準備邁出門口的裏歐微微側身看著裏昂。「吾一人就足以焉。」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
不僅裏昂，連綾香和總統聽到這句後大吃一驚。
吾一人就足以焉。這是一句何等自大的說話啊。
「你會後悔的。」
「哥哥輸給弟弟的情節，只會在小說裏出現。還有，如果我贏了，我會殺了你的。」
裏歐聽畢後低下頭沈默不語。
地上盡是屍體和骸骨。
站在它們上面的，是裏歐。他身上滿是死者的血跡。
但，他並不打算作出懺悔。
想不到真的「吾一人就足以焉」。
也對，因為他的實力從來沒讓別人失望過。「裏歐，在對戰前，我可以提出一個要求嗎？ 」
「有什麼遺言便說吧。」
裏昂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睛裏滿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眼前這個人，是那堪稱為最強公會的首領，是最出色的魔導士，是他那同父異母的哥哥……
即使裏歐從來沒有把他當成一回事。
若果我可以打敗哥哥，他會不會承認我這個弟弟？
「若果我贏了，你除了不能趕走裏恩外，還要答應讓我加入天空之淵成為副會長。」
如此一來，他便要退出Top Gun。
不打緊吧，反正史蒂芬這個孩子，已經是個獨當一面的男子漢了……
「好吧。」裏歐一口答應。「反正我不會輕易讓姓迪斯諾的加入的。」
「你不也是姓迪斯諾嗎？」
裏歐微微蹙額，他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十字，裏昂的褲管便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裏昂咽下了一口口水。因為此時在裏歐身上散發出很強大的魔力，強大得讓他驚懼、讓他不敢靠近。
裏昂亦在半空中劃十字，一些白色枯草順著裏歐雙腿攀爬而上，長出了銳利的細刺，準備密密麻麻地紮進他的肉體。
裏歐閉上眼睛。
「這種草是不能被你的風切斷。只要我一發力，你就別希望這輩子還可以走路了。我的勝局已定。投降吧。」
眼睛，張開。
忽然，纏繞住他的小草憑空消失。
裏昂大吃一驚，但亦很快收拾心情，作出第二次攻擊。他伸手指向裏歐身後的大樹，大樹隨即倒下來，準備要把裏歐壓扁。
這一次，裏歐同樣不躲不閃。
大樹亦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有移動過半分……
「我最討厭就是草了。」裏歐露出某種有趣的笑容，「草什麼的，最好被燒死。」 話音一落，原本湛藍的夜空變得通紅，像是被火燒似的。
無數帶著火光的流星，向著裏昂的方向墜落。
「轟！」
天空之淵不需要垃圾。
明明已經過了那麼久。那句話卻依然縈繞著腦袋。
心裏的疼痛，亦依然清晰。
「為什麼？」站在裏恩肩膀上的烏鴉用力拍打著翅膀，「應該不遺餘力才對啊。」
「我有盡力啊，就是力有不逮。」才不會說自己是承受不了席城的魔力。
「才不是力有不逮！裏恩君是最棒的！」烏鴉飛到半空中盤旋著，「是綾薆醬對吧？你看著她的時候，攻擊分了心！嗶吱！」
「……」你哪裏看到我分心啊，你明明一開始就被我一腳踢飛了。
「裏恩君喜歡綾薆醬？」
裏恩沒有回答它的問題。他始終抱著腿坐在椅子上。
我喜歡的是綾薆？還是喜歡席城呢？
我不知道。
直至巨大的黑暗把一切籠罩。他開始在黑暗中慢慢地發抖。
天空之淵的其他成員，現在應該開始被血色薔薇的成員任意殺弒吧？相信我也很快被找出來了。
「裏恩——」
遠方傳來的聲音……是敵是友？
不對，經過多次血紅的洗禮、混沌的黑暗，他已經失去所有的同伴了。
他已經失去所有的朋友了。
他以為自己孤單一人。
其實還有一人。
原本是敵人，但經過合作後，開始互生情愫。
綾薆。她拉起了裏恩的手，「我有說話要對你說。」
還未等裏恩回答，她便踮起腳尖，吻上裏恩的嘴唇。
下一個瞬間，裏恩感到有人從後擁抱住他。應該是席城吧？
面前是柔軟的嘴唇。
背後是強而有力且溫暖的臂彎。
於是，裏恩哭了出來。
眼淚又再一次崩潰了。
但他還能說些什麼？
但他還能做些什麼？
是他間接害死綾薆的同伴。
是他間接摧毀席城那輝煌的人生。
他還憑什麼貪心的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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