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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神女的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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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神女的情 下

“語婷受傷了?”玄燁的臉一白:“神志不清?怎麽會這樣?什麽時候的事情?”

“已經幾天了……”

“什麽?這麽大的事情,納蘭那小子怎麽一個字都不說,回去一定狠狠治他的罪!”

“你著急什麽?你媳婦兒不聲不響就把事情處理了。處死的處死,發配的發配,還用得著你著急?”

“那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語婷現在怎麽樣了?不行,祖母,我得馬上回宮。”

“急什麽?天塌下來你不急,公主受傷你急了。大丫頭定親這麽長時間還養在宮裏,你急了麽?”

“祖母……”

最終,太皇太後完敗,無奈長嘆:“我怎麽就生了那麽個兒子,又得了這麽個孫子,真是有種像種。罷了,三丫頭沒事兒,好好的呢!看把你急得!”

玄燁心裏一松,一股燥熱湧上臉頰:“可是……可是孫兒還是覺得應該盡快回宮。”

太皇太後卻對他心心念念全是老婆和老婆的孩子的狀態徹底失望:“若是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為什麽要讓福全去拖時間?為什麽要找早已退休多年的老將去給你討捷報?為什麽要費那麽多的事?”

說著說著,老太太原本調侃孫兒的心又被恨鐵不成鋼取代了,心氣兒一上來,首先給反應的是她自己的身體,劇烈的喘息和臉上異樣妖艷的紅色讓玄燁大驚失色。

忙不疊上來給她推拿胸口,一邊蘇嘛拉姑已經奔出去叫太醫了。“祖母息怒,千萬息怒,千錯萬錯都是孫兒的錯,您千萬不要動氣,不能動氣啊!”

趁老太太的心,真想把玄燁一把推開。可惜她做不到。只能緊緊抓著孫子的衣袍,掐著他的手臂,努力平覆著。

見祖母這樣,玄燁大為懊惱,恨自己為什麽沈不住氣,激怒了祖母,害她又發病了。不是想好了到了這裏都聽祖母的嗎?祖母指東絕不打西的麽?該死的,一聽到和赫舍裏有關的事情就亂了方寸,真是不該。

被老太太一打岔,原本著急跳腳想馬上回宮的玄燁又把心沈回去了。其實。這對他來說,才是兩頭煎熬的事情。

一邊是撇不下的病重的祖母,一邊是記掛著的重壓下的妻子。這兩邊孰輕孰重,叫他這個夾在中間的人怎麽掂量?手心手背都是肉,都連心。

他糾結,努力克制痛苦的太皇太後卻知道,自己馬上就要真的失去最愛的孫兒了。只要自己稍微恢覆一點兒。他就會迫不及待離開,只要他離開了,留給自己的,只剩下一個人孤零零地面對死神的降臨。

她舍不得放開手,因為孫兒是她能抓住的唯一僅有的東西。她是因為他才有毅力活下去的。如果不是為了他,兒子死的時候。她就可以以皇嗣年幼不足以登帝位掌大權為由,把皇位還給玄燁的叔叔伯伯們。

只是這樣的話,玄燁以及福全等眾原來的皇子會過得非常艱難。各種別猜忌被限制被防備,最後摸摸底就死光了,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現在,她的歷史使命即將結束,舍不得卻不得不舍。

所以。當赫舍裏拿到千裏加急送來的捷報。而那邊,索額圖和康親王傑書聯袂而來。九門提督和巡城禦史聯合上報。諸王公已經到城門外,裕親王請旨是否開城門迎接。

赫舍裏早早換好了朝服一臉的肅穆:“來了麽?開城門,迎接就算了,讓他們自己進來吧!招呼所有在京正四品及以上官員,全體到金水橋下列隊,軍機處的諸位,還請康親王帶個頭吧。”

她沒有告訴他們,這些官員迎接的,不是進京的王公們,而是玄燁。佟國綱奉旨去保定之後,大內侍衛統領由佟國維兼任。這會兒他正忙得腳不沾地,安排增加守備以防不測。一會兒他還要帶隊去把玄燁接進紫禁城。

我只能擋一下子,不能擋一輩子。你若是還想要這個位置,就給我在最恰當的時候出現。赫舍裏在心裏對玄燁說。

作為皇後,她是不會出養心殿一步的,更不會出去迎接任何人。她等著他們一群人上來問她討說法,她等著他一個人上門找她。他會來的,必須要來。所以,在這裏等著就好。

面對玄燁,赫舍裏永遠都不會出現的一種情緒,叫做忐忑。這種心理上的優勢貫穿了他們的童年以及近二十年的婚姻生活。

反而玄燁面對赫舍裏的時候,時常忐忑。小時候是要面子擔心被她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穿,長大後任然是要面子,怕看見她掩藏在笑容底下那顆零下四十度從不曾回暖的心。

現在,他還坐在祖母的病榻前,身上卻已經換好了朝服,金光閃閃的衣服,玲瑯滿目的配飾,鑲金嵌玉的帽子,陽光在他的身後凝成了光幕。

太皇太後斜倚在榻上,眼中異彩連連。她知道,他要走了。這一步出去,他將獲得的,是萬民臣服。那些來京的宗親們,最終也會伏拜於地,接受他成為天下之主。自己再也不能幫他什麽忙了,剩下的不多的日子,只有她一個人過。

擡高手,指尖在孫兒的臉上輕輕拂過,她已經不能像他小時候那樣,捧著他的臉給他擦眼淚,把他摟在懷裏了:“走吧,他們都在等你。”

“祖母,等孫兒外面的事兒都處理了,就回來。孫兒還要服侍您用藥呢!”玄燁俯身在祖母耳邊親昵地說:“祖母要等我。”

“好……”老太太嘴角勾起,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覆。玄燁終於起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回頭看看,祖母在對他微笑。於是他不再猶豫,大踏步跨出門檻,迎上早在外面等候的小魏子和曹寅。

太皇太後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薄暮晨光裏,還繼續看著那個方向。蘇嘛拉姑上前:“您再睡一會兒吧……”老太太茫然地收回視線:“格格,我死之後,你要回慈寧宮去,不要留在這裏。”

“娘娘,您說什麽?”蘇嘛拉姑心裏咯噔一下。“沒什麽……我睡一會兒……”太皇太後閉上眼睛假寐。蘇麻上前,給她拉了拉毯子,就在她床頭站著。兩個人,想著各自的心事。

卻說玄燁,出了太皇太後寢宮,外面龍輦早已準備妥當,小魏子服侍他上了龍輦暢春園門口走。曹寅就跟在邊上,一邊跟著,一邊給玄燁做匯報。

“皇上,皇後娘娘已經下令開城門,諸位王爺這會兒已經進宮了。裕親王,康親王,兩位佟大人和一眾文武大臣都在金水橋下列隊。”

“就算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走午門進宮!”玄燁冷笑了一下。曹寅躬身:“主子說的是,娘娘讓眾位大人出迎,是迎接主子您。”

“是啊……他迎的是朕。”玄燁點點頭。心裏卻在說:“她迎的是“朕”,卻不是“我”。只是,我已經做好準備回去,旗主王爺們要面對,赫舍裏也已經收拾好心情面對我了。

今天的京城全城戒嚴,老百姓通通不允許出門。大街上站滿了身穿各色盔甲腰間跨刀的侍衛。代表皇權的正黃,鑲黃,正白三旗迎風招展。整個京城籠罩在一片莊嚴肅穆之中。

佟國維親自充當巡城禦史,帶著護軍營的士兵在從西苑到紫禁城的沿途來回巡邏。他希望比任何人都早接到皇上。因為皇後說了,皇上進宮的時間不能早不能晚,必須掐準。

另外一邊,作為上門“興師問罪”的一方,旗主親王們卻是一鼓作氣,各自帶了親兵,走馬進城,一路上塵土飛揚,好不威風。

裕親王和佟國綱這時候已經被淹沒在隊伍裏了。福全忠厚老實,不會說話,帶了聖旨到保定也只不過是宣旨了事。老王爺們對他一問三不知的態度非常惱火。更氣他堂堂監國親王,居然如此無能,竟把權力放給了一個三十歲都不到的女人。

難怪議政王大臣會議的老家夥們一直在說小皇帝不靠譜,一開始大家還半信半疑。現在看到福全,這事兒算是板上釘釘了。福臨小兒做皇帝的時候,我們這些老家夥們就不同意。但多爾袞當時勢大滔天,沒法子,我們忍了。

少年福臨各種荒唐我們都忍了,一直沒動。可一次卻是忍無可忍了。國家兵亂四起,兩頭煎熬,簡直命懸一線,皇帝先是放權給弟弟,自己躲了。

後來更好,搶了弟弟的權給了老婆,現在是女人當家牝雞司晨,簡直豈有此理!這種情況下下五旗的旗主們怎麽能坐以待斃?

他們氣勢洶洶地來,到了紫禁城外,看見午門大開,官員集體列隊迎接的盛況,卻是猶豫了。這條皇帝專用路線現在向他們敞開,兩邊黑壓壓站著一群大紅頂子。

走?不走?成了擺在他們面前的問題。走?不敢。皇權大如天,他們如果走了皇帝的路,進去就是逼宮,這可是逆天的大罪,株連九族挫骨揚灰的節奏。

但是,不走嗎?他們本身就是來討說法,來逼宮的。如果繞道了,氣勢就弱了,墮了威風。隊伍在午門前面停了下來。門就這樣敞開著,大臣們就站在那裏,排列整齊。大家神情肅穆,垂首肅立。

第三百八十九 雷聲大雨點小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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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裏,赫舍裏端坐在龍椅上,手裏拿著折子,面前鋪著黃箋,面色凝重秀眉微蹙。她的身邊,連璧站在那兒,眼神時不常地向外飄著。

“去婷婷那裏看看,昨晚本宮都沒顧上她。”赫舍裏眼角的餘光掃到連璧,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連璧得令,匆匆行禮之後就出去了。

赫舍裏知道,小丫頭這是為她擔心,為她打探消息去了。讓身邊的人替自己操心,心裏還真不好過。赫舍裏露出歉疚的表情,心中忍不住又想起了爺爺。

對不起,爺爺。我沒能幫您照顧好您最愛的小兒子,也沒能守護好哥哥。我好差勁,當年我在老祖宗們面前立的誓言,一句都沒做到。你給了我最大的寬容和慈愛,我卻什麽都不能回報給你。

最近精神壓力太大,使得赫舍裏夜不能寐,晚上會做夢,夢見爺爺,夢見哥哥,夢見自己素衣素袍跪在佛堂裏,周圍空無一人。

從夢裏驚醒的她,知道自己有了心魔,卻是無力改變現狀,只能強打精神繼續堅持,靠越來越厚的妝容來掩飾越來越憔悴的臉色。

此時,傷感只是片刻,手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赫舍裏走神了幾秒就回神了。玄燁就快回來了,接下來的事情很快就要全盤交付給他,一定要把收尾的工作做好,盡量不給他惹麻煩。

就在她把寫好的黃箋夾入折子,準備看下一本的時候,外面奔進來一個太監:“啟稟皇後娘娘,旗主親王們調頭往東華門來了。”

赫舍裏的手停了一下,繼而自然地拿起折子:“是嗎?給他們開門,放他們進來。去毓慶宮和寧壽宮報個喜兒,讓奴才們仔細這地兒。別驚著皇額娘和孩子們。”

“嗻,奴才明白。”太監退出去。赫舍裏繼續批折子。仿佛一點兒都不受影響一樣。實際上她的心裏,正在算計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仁憲皇太後。

仁憲皇太後領養了惠嬪生的六阿哥,原本六阿哥是在她宮裏住著的。但赫舍裏建了毓慶宮,玄燁下旨,所有的阿哥都要住在毓慶宮裏,一視同仁,六阿哥當然也搬出了寧壽宮。

仁憲皇太後對此沒有任何異議,每天早上讓人把六阿哥接出來,晚上再送回去。赫舍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其實玄燁也沒說一晚都不能在監護人身邊住。

太後做出這樣的表率。其他有監護任務的娘娘都開始仿效。毓慶宮全面實現托兒所功能。現在這個時候,毓慶宮裏的孩子應該只剩下大阿哥承瑞和五阿哥承琬兩個了。

皇後懿旨一到寧壽宮,太後親了親懷中的男孩:“六兒。祖母準備了些點心,你替祖母送去給哥哥們吃好不好?”

六阿哥不明所以,聽見有好吃的要去分享,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好啊好啊,祖母最好了!”太後笑笑地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奶娘上前抱起六阿哥退出寧壽宮。

太後等到六阿哥出了視線範圍才嘆道:“坤寧宮裏。咱們皇後的脾氣,其實有點兒咱們草原姑娘的味道,不過她聰明得多,指使了哀家,哀家卻不能不讚她。”

太後一有動作,很快。昭嬪送回了七阿哥,惠嬪送回了五公主。東華門接近毓慶宮,歷史上就是作為太子東宮專用門而少了一排門釘。

現在。當一眾王親帶著部隊殺過來到門口,看見大門敞開,裏面是宮女嬤嬤抱著牽著孩子走來走去,一連撞上幾個,大家身上的煞氣頓時就弱了。

路過毓慶宮的時候。承瑞帶著承琬在門口迎接弟弟們,恭恭敬敬地給各位叔叔伯伯大爺們行禮。所謂禮多人不怪。一眾老頭子看到這場面,下馬的下馬,停步的停步,都讓侍衛退到麽外去候著,開玩笑,這些可都是國三代,是努爾哈赤,皇太極這一脈傳承。

這些老家夥不服順治,不服玄燁。但對努爾哈赤和皇太極這兩位卻是不敢不服。這一次,他們明知道正主兒玄燁在暢春園裏。可就是因為他和太皇太後在一起,他們才決定直奔皇城。

在他們看來,皇後比皇帝加上太皇太後的組合好對付多了。然而,當承瑞裝不解,天真地問他們:“各位叔叔伯伯是來覲見皇阿瑪的吧?皇阿瑪陪著烏庫媽媽在暢春園呢!你們去嗎?”的時候,老家夥們個個表情精彩。

恰在這時,一個頭戴藍頂子的太監奔過來:“諸位王爺,皇後娘娘懿旨,諸位王爺一路辛苦,請至保和殿歇息。皇上得知諸位前來,特別交代要好好款待各位。”

王爺們這才驚醒,艾瑪差點兒就被皇後擺了一道。這是明顯拖時間的節奏,知道我們要來,自己擋不住,皇帝又躲在暢春園裏不出來,沒法子,只能拖一天是一天。

可是,他們等得起嗎?當然等不起了!“我等接了皇上的聖旨,日夜兼程絲毫不敢怠慢,就是因為國家大事乃是十萬火急的事,豈敢歇息。不知我們的皇上幾時回轉?”

“回諸位王爺的話,皇上奉太皇太後去暢春園療養,歸期未定。”小太監照著劇本回答。

“既如此,現在紫禁城裏,誰做主?”人群中自有脾氣火爆的,直接了當的話,說得理直氣壯。

“回,回諸位王爺的話,這……那……現在……”小太監開始支支吾吾:“這……那……”

“這什麽這?問你話呢!支支吾吾什麽?現在這皇城誰說了算?”

“諸位息怒!皇上有旨,在皇上回宮之前,朝務諸項由皇後娘娘全權處理!”裕親王福全排眾而出躬身回答,算是替那個“被逼死”的小太監解圍。

那太監向裕親王投去感激的小眼神,擦擦頭上的汗水,剛想開口說什麽,又被人打斷了:“荒唐!我大清開國以來,從沒有女人當家這回事!我倒要去看看,當今皇後是怎麽個三頭六臂!”

“這……這不妥……”這下輪到裕親王抹汗了。邊上小太監眼見裕親王著急,眼中流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瞬間換了一張臉:“回諸位王爺的話,皇後娘娘留下話來。若是諸位王爺有意,可往養心殿一行,娘娘恭候諸位。”

“嗯?”諸位王爺聞言,瞳孔收縮,再看這傳話的太監,不覆方才狼狽摸樣:“你……”

“不知諸位王爺是選保和殿還是養心殿呢?”小太監最後問了一句,隨後對裕親王道:“娘娘口諭,請王爺同行。”福全聞言,恭恭敬敬打了個千兒:“奴才領旨!”

眾位王爺心裏一肚子氣,把赫舍裏從頭到腳懷疑了一遍。把她定性為霍亂江山的那種“紅顏”。決定鏟除之。裕親王心中忐忑,卻不能不領著眾人往養心殿來。

之前那個傳話太監這個時候老老實實在前面引路,心裏卻在美滋滋地盤算一會兒皇後娘娘會給他多少賞錢。

這個太監,是坤寧宮的總管大太監,赫舍裏確定了連璧的心意,明白她會在這宮中陪自己終老之後,就開始盤算她的將來。

眼前有蘇嘛拉姑這麽好的反面教材擺著,她可不想連璧將來像蘇麻一樣,一輩子一個人,白天晚上都只對著她這個主子。

宮女配太監,成為對食,是封建王朝內廷的慣例,既然連璧決定終生服務內廷,為她找個對食就是必須的。

經過長期觀察甄選,赫舍裏最終選擇了眼前這一個,姓袁,因為屬相是猴,而取名天申。年三十,在她眼裏正是年富力強可以托付重任的年紀。因此就提拔他做了總管,打算未來找個機會配給連璧。

今天天申出來之前,赫舍裏特意讓連璧去給他對了臺詞,告訴他一定要等裕親王先表態之後才能決定是否帶他們來養心殿。

赫舍裏還坐在龍椅裏,還專註著手上的折子,外面報進來說天申公公帶著諸位王爺正往養心殿來。她只是略微點了點頭,依然不為所動。

倒是連璧有些緊張,自從皇上去暢春園後,皇後娘娘身邊一直都在發生大事,小丫頭的心理承受能力日漸加強,即便是這樣,面對旗主親王們浩浩蕩蕩的聲勢,她仍然覺得手腳發涼。

赫舍裏瞥了她一眼:“你先下去吧,約束好底下人。一會兒就讓天申侍候著。”“娘娘……”小丫頭有些不放心:“他哪有奴婢仔細……”

“只怕到時候,你反而仔細不起來。行了,下去吧!”赫舍裏一錘定音。到底還嫩著,指望一下子把她催熟成蘇嘛拉姑第二,怎麽可能呢?

不多時,天申奔進來回報:“啟稟皇後娘娘,諸位王爺在殿外求見。”“賜座!”赫舍裏一聲吩咐,放下手裏的折子,整了整衣襟,端坐在龍椅上。

其實她在殿內,王爺們在殿外,基本上是看不清雙方容貌衣飾的,但樣子還是要擺的,不然她今天穿得這麽正式不是浪費了麽。

只可惜,她想著擺擺樣子說兩句話拖延時間,外面這些人可不是這麽想的。讓天申進去通報只是給皇室面子,但不是給你皇後面子。

看見太監們扛著靠背出來,他們更是沒了耐性,性子急的已經到了門口:“我們可不是來討個座位討杯茶喝的,身為皇後,就應該在內宮住著,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坐龍庭當主子,愛新覺羅家的家法可容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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