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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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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早就明白六道骸的態度,但是他觸及到與她有關的地方讓他不能原諒。

盯著澤田綱吉,他仿佛看到了感興趣的東西,揚起慣性的微笑,說:“只是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忍不住幫幫忙而已。”

他來不及思索他所說的志同道合所指為何,六道骸已經從他眼前消失,不給他任何提問的機會。低頭,桌上是成堆的文件,他輕喃著:“小春,小春。”將她牽扯到黑手黨的鬥爭之中是他最不願見到的,她是他所背負的罪惡的救贖,誰也不能褻瀆她未曾沾染黑暗的靈魂。提起桌上的電話對另一端的人說道:“叫入江過來。”他如同直線一樣毫無起伏的語氣讓人生畏。

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白蘭隨手取出袋子裏的棉花糖放進嘴裏,柔軟的口感在嘴裏化作膩人的甜味。纏綿的陰雨被隔絕在窗外,淅瀝地打在西西裏的土地上,白蘭感覺到身後靠近的人,輕聲說道:“西西裏是個很美的地方呢!”

嗯,美到讓人感覺不真實!”三浦春盯著窗外,眼中卻是另外的風景,單薄的衣衫,赤著雙腳踩在暗紅的地毯上,房間裏的暖氣完全驅逐了臨近冬天的寒意,她甚至覺得有些熱。

輕頭盯著身旁的人,將手邊的袋子遞到她面前,滿臉真誠地說道:“小春要吃嗎?”

“哈咿!白蘭先生?為什麽會在小春的房間?”她終於意識到房間裏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人士。

他意義不明的對她笑著,說道:“這裏是我的房間哦,小春為什麽會在我的房間裏呢?”他反問著她,仿佛很苦惱一般,讓她信以為真。

發現到房間與熟悉的地方的差異,她抱歉地對他說道:“哈咿!小春昨天喝醉了,走錯房間了,對不起!”說完她往房門走過去。

“小春,等一下!”他拉住她,以她看不清的速度擋住了她的去路。他極盡溫柔的雙瞳如同妖精一樣蠱惑人心。

她盯著他,說不出話來。

“這裏是巴勒莫的酒店,不是彭格列的大宅哦,接小春的人還沒來,小春要在這裏等著。”

“小春上班已經遲到了,小春知道自己是被骸先生騙來的,小春聽到他的聲音了。”她向他解釋著她必須離開的理由。

“在接小春的人沒來之前小春要呆在這裏,小春現在不能離開!”保持著阻止她離開的姿勢,微笑著說道,親昵暧昧的語氣卻是讓人無法違抗的指令。

她盯著他,他的模樣映在她的瞳孔裏,他卻在她眼中看不到自己的存在,心中不由產生一股莫名的挫敗感。

“小春能自己回去,若是等著誰來接小春回去,小春就永遠也回不去了。”她倔強的強忍著心中的難過,堅強地對他微笑著。

“小春知道平行世界嗎?在平行世界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我在想,在這個世界裏我要不要幫幫小春呢?”他突然對她說道,戲謔,捉弄,卻又像是真的想要幫她。

疑惑地看著他,對於眼前的人她真的不懂,她覺得他仿佛就是一面鏡子,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時候,倒映著不同的東西,永遠都無法看清他真實的樣子。

“白蘭先生要吃蛋糕嗎?小春知道有一家的蛋糕很好吃的!”她突然對他說道,仿佛親密的朋友,她拉著他的手臂,笑容是讓人溫暖的溫度。

“要吃!”他對她瞇起眼,他突然覺得她似乎並不如表面那麽容易看穿,她深藏在心底的東西他看不清楚,而她清澈的眼神裏他卻看不到任何東西。

他對她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她對他來說只是可以利用的棋子。

他對她來說只是路上的過客。

她對他來說只是偶然間錯身而過。

他和她肆無忌憚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他們都沒有發現自己過於擅長忽略那些不想接受的事,裝作世界都如自己所想象的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9 章

連子彈都能擋住的轎車有著良好的隔音效果,山本武卻只覺得裏面一片嘈雜,腦中不斷嗡嗡作響,像是誰的聲音一直在回蕩,最後演變成模糊又尖銳的聲波刺激著聽覺神經。雖然多年來磨練得純熟駕車的技術讓車一路上都行駛得很平穩,但他仍然感到一身顛簸的疲憊,車停下來那一刻,仿佛被什麽東西刺痛了一下,心裏生出一陣不自覺的恐懼。握著車門的把手,腦海裏無數個畫面交替著,白蘭笑容如果惡魔般束縛著他。

已經背叛過一次,主就不會再原諒我了。在心裏對自己說著,他推開門,搜尋著自己以往的笑容,向面前的三人作出最輕松的姿態說道:“哈,好久不見!”好久不見。他故作輕松的話,假到連她都看得出來的笑容,她覺得他已經離得她好遠,她再也觸碰不到他。三浦春盯著他,不可置信般地說道:“山本先生!”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焦距卻渙散到別處,不敢對上她的眼神,她的光芒已經去了他的輪回之外。淺薄的笑意浮在臉上,他生硬地說道:“小春,好巧!”

“哈咿!是巧!”她可以若無其事地跟別人打聽他的事,但他有意疏遠的態度她卻不能像對待獄寺隼人那樣強硬,也做不到像對雲雀恭彌那樣漫不經心的自然。他下巴上的那道傷痕就像是他們的分界線一般。聽說,帶著感情弄出的傷痕是很難覆原的,那時候她刺他那一刀是帶著什麽樣的心情呢?如同被記憶漏掉了一般,她始終想不起來。“小春,我們走吧!”白蘭打破冰冷的沈默,仍舊一臉暧昧不明的笑容。

“哈咿!白蘭先生?”她叫著他的名字,目光卻看向身旁舉著雙拐的人。

雲雀恭彌瞪著她,擋在她和白蘭中間,沒有任何語言,卻又堅定不移。

“雲雀學長!”山本武突然站到他面前,阻止他向前的動作,表情冰冷得如同沒有感情。

雲雀恭彌驚愕地看向他,帶著憤怒又疑惑的神情冷冷地說:“山本武,想被咬殺?”

白蘭趁機拉著三浦春離去,即使她掙紮卻在他的手中顯得無力,只得乖乖跟著他走,她仿佛覺得將去的是未知的地獄。

山本武恰到好處的擋住雲雀恭彌的去路,如回野獸般充滿兇光的鳳目中倒映著他冰冷到悲傷的表情。於是積累在心中的怒火終於暴發出來,兩人開始大打出手,沒有任何多餘的語言和動作,就像是從一開始就決定要打一場一樣。

坐在從外到裏全黑的車裏面,大腦似乎也變得厚重起來,澤田綱吉垂著頭坐在車後座上,一副發呆的神情。對於他的家族,對於他一起長大的夥伴,對於他的世界,他都覺得正在開始崩塌。他所迷惑的不止是白蘭,六道骸,還在他自己,他的家人,他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人心是這麽覆雜過,所有人的行為都讓他覺得如同謎題一般。

“入江,你確定白蘭在這條街上嗎?”澤田綱吉擡起頭來靠在椅背上,擺去最合適的姿勢。

“嗯。”入江正一從副架座上回過頭來,說道:“白蘭先生故意帶著密魯菲奧雷的通用發信器,一定是故意引我們去的。”

“不用擔心,既然是有意的那就表示即使不去他也會用其它方法讓我們過去。”他打斷他,一臉從容地說道。平整的大馬路上,自負地認為自己是彭格列車技第一的獄寺隼人讓車明顯的晃動了一下,然後突兀地停在路邊,澤田綱吉和入江正一跟著獄寺隼人的視線一起看向車窗外。

由內到外的完全改裝過的黑色轎車,拆除了標志,換上彭格列的家徽,表面上彭格列可不是什麽黑手黨家族。那輛與自己的車有著相同外觀,停在車輛稀少的商業街區怎麽看都覺得顯眼,就像在故意吸引著路人的眼光似的,散發著讓他覺得刺眼的光。

“澤田先生,附近測到兩個炎壓反應,一個霧屬性,一個雨屬性。”入江正一盯著手中的小型感應器說道。

“已經看到了!”獄寺隼人望著車窗外的半空不屑地說,即使厭惡般的語氣也掩飾不住他眼中的驚愕。

雲雀恭彌和山本武在高樓頂上火拼的架勢,仿佛是賭上性命的決戰,讓人覺得他們就像三世仇人一般。也許曾經並肩作戰過,但這一刻要將對方置於死地的決心是真實的。澤田綱吉不動聲色地打開手表上Boss與守護者專用通信設備,淡淡地說道:“雲雀,山本,住手。”沒有一向的尊稱和客氣,甚至沒有擡頭去看他們的動作,波瀾不驚的模樣宣誓著他作為首領的威嚴,不容反抗,還有眉間沒能完全藏住的一絲怒意。

前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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