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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亂世之中,英雄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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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亂世之中,英雄輩出

自從成國掀起經濟危機以來,燕秦兩國的民生隨著日子一天天的流逝,越發混亂起來。在兩國各大官道處,隨處可見占山為王的土匪。這些人均是在這場經濟危機中,食不果腹的平民。迫於生計,不得不化身為賊。

數月前,在燕國東北一帶,突然出現一神秘人。隨著他的出現,短短數月之間,東北一帶的土匪均是俯首稱臣,人人以大統領呼之。

在大統領的號召之下,如今東北一帶的土匪全都集結於此,足足有二十萬人之多。還有很多聞言願意前來投奔的貧民,隨著越來越多人的加入,這支隊伍日漸壯大起來。大統領更是揚言而出,此乃民軍。因民而生,以民為本的利劍。

自從這位大統領一統東北一帶的土匪,自立為民軍之後,東北一帶再也沒有出現打家劫舍的現象。在大統領的領導之下,以前以殺人越貨為生的土匪們竟然大膽的將手伸向了雄踞北邊的泱泱燕國。

民軍洗劫燕國邊緣地帶的一些城鎮,但是從不在平民百姓身上下手,目標全是當地的官府。短短兩月的時間,足足有十幾個城鎮的官府被洗劫一空。

大統領出招出其不意,精明狡詐,猶如颶風般迅猛雷霆。每當準備洗劫一個城鎮之際,大統領會讓得力的下屬扮成途徑燕國的巨商。目前的燕國經濟混亂,物資短缺,朝廷更是極力網羅各方商賈。歷來身份卑賤的商人搖身一變,尊貴程度直逼朝廷權貴。

巨商途徑這些城鎮,官府無不是脅肩諂媚,出城相迎,其排場更是浩浩蕩蕩。當引狼入室之後,巨商搖身一變,化身匪賊,以雷霆破軍之勢將當地官府洗劫一空。洗劫出來的物資轉手給隱藏在城鎮中的民軍,當官府反應過來之際,這些巨商早已消失不見,行蹤猶如鬼魅,無聲無聲。

民居將洗劫而來的物資等物無償施給平民百姓,不分國界,短短數月,民軍名聲大噪,深受百姓擁戴。

一股新勢力猶如颶風一般震驚整個龍洲大陸,隨著時光的流逝,王者的成長,終有一日,這股新勢力將會橫掃整個龍州,權傾天下。

民軍的突然崛起,讓各方勢力極為重視,更是派出無數暗探,妄圖潛入民軍內部,一探究竟。然而,這民軍像是一根扭緊的麻繩,無縫可入。其大統領更是未蔔先知,為了預防細作的混入,民軍內的每一個人每一日都要互對只有民軍才知道的暗號。若是無法對出,或者有半分遲疑,便會當場被格殺,毫不留情。也有些細作在打入民軍內部之後,妄圖引誘出軍中的暗號,然而,此舉無疑是找死的行為。

所以,這位大統領極其神秘,天下間各方勢力用盡全力都無法得知這人的半點底細。不知是男是女,究竟哪國人!不過,從燕國東北一帶,民間傳出的傳言來看,這人的經歷極富傳奇色彩。

淩雲山矗立在夏國與燕國之間,這座山脈連綿極廣,山峰高聳,直入雲霄。遙遙望去,煙霧雲繞,氣勢磅礴,美如仙境。數月之前的淩雲山在世人眼中不過是一座美麗的山脈而已,然而,隨著大統領的橫空出世,這座不過代表地理位置的山脈在世道演變之中,無聲的踏上了歷史的舞臺。

亂世之中,英雄輩出!四方領土,王者爭霸,各領風騷!

淩雲山便是成就大統領的第一征程。從傳聞而言,還未成為大統領的那人在途徑淩雲山之際,因為只身一人,受到淩雲山的土匪洗劫。然而,這人竟然以一己之力硬是沖出上百人的包圍圈。淩雲山的土匪個個兇悍狠戾,這些人本是憨厚的平民百姓,被滄桑世道逼到死亡之境,退去人類該有的本性,紛紛化身為魔。

他們兇狠,殘暴,無情,以殺人越貨為生。就是這樣一群人,沒有遇到大統領之際,如亂世之中的飄零飛揚的野草,泛著卑賤且血腥的殺戮,以此反抗命運。

關於大統領的傳聞無數,但是卻沒有一個細說這群兇悍的土匪究竟是如何心甘情願臣服在他一人之下。甚至短短時間之內,竟能讓東北一帶的土匪全體俯首,只聽從這人之令,將他奉做神明。風裏來,雨裏去,血雨腥風,萬死不辭。

這樣未知的際遇,成就了大統領在民間的傳奇色彩!

淩雲山是民軍的根據地所在。在磅礴的山脈上,由下至上蓋著無數簡陋木屋,全都藏匿在山體中。從兵家的角度而言,淩雲山地勢險要,山脈高聳,叢林郁郁蔥蔥,利於防守,方便藏匿。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寶地,作為根據地再好不過。

從山腳下一路向上,沿途全是有規律性的崗哨,每一個崗哨都有民軍把守。在看不見的郁郁叢林中,還有藏匿潛伏的暗哨。淩雲山雖然很大,但是整個山脈的一舉一動均在民軍的掌控之中。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山脈正中的位置是木屋最密集的地方,任何一寸能夠修建房屋的土地全被利用起來,無一漏下。

冬季的天黑得比較早,不過傍晚時分,天幕已經暗暗沈了下來。在漆黑的夜幕之下,淩雲山上閃耀著無數火光,遠遠望去,像是一塊黑布上滿是亮紅色的晶瑩。帶著黑夜的妖嬈,散發出如同鬼魅的氣息。

炊煙裊裊,煙火人間,濃郁的食物香味伴隨著夜裏的風吹散到山裏的每一個角落。不同於龍洲大陸上好多地方都民不聊生,食不果腹。淩雲山對於亂世之中的人而言就是一個仙境。縱然這裏沒有奢華磅礴的建築,沒有繁華鼎盛的街道,沒有溫床軟被。但是,卻有著亂世中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安寧與和諧。

住在淩雲山的人幾乎全是東北一帶的土匪。在這些殺人如麻的土匪背後,卻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在不曾遇到大統領之際,一家之中年輕力壯的男子化身為匪,白日裏殺人越貨,心狠手辣。

這些被命運逼到絕境的匪賊洗掉白日裏手中的血腥,晚上是這群老弱婦孺的依靠!他們是對父母孝順的好兒子,疼愛妻子的丈夫,是子女眼中的天地。

在一間簡陋的木屋中,此時坐滿了一屋子的人。一塊巨大的石頭便是餐桌,一鼎大鍋放在石桌中央,裏面盛著熱氣騰騰的清粥,青嫩的野菜飄浮在上,糙米的香氣夾帶著野菜的芬芳,為這頓寒磣的吃食添了一抹誘人的味道。

石桌四周坐滿了人,然而卻沒有一人動筷。就在這時,吱呀一聲,木門從外被推開,一陣寒風襲來,幾人走了進來。

石桌前的眾人在看見為首那人之際,紛紛恭敬的起身,齊聲喊道:“大統領。”

來人一身粗布麻衣,身形嬌小消瘦,足足比身後的幾名男人矮了半個頭。大統領揮了揮手,輕笑一聲,和藹的說道:“大家坐啊!”

隨著大統領的到來,石桌前的人頓時讓開,其中一人笑著說道:“大統領,你坐這裏。”

大統領好笑的看了這人一眼,心知推不過他的好意,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深吸一口氣,眼眸比那日月星辰還要晶亮幾分,看向剛剛說話那人,道:“蠻子,今日這粥好香啊!”

蠻子聞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指向身旁的一名婦人,笑嘻嘻的說道:“大統領,這是我媳婦做了,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自從投靠大統領之後,這些日子,您一直奔波在外,還沒見過她吧!”

蠻子原來是一個山寨的土匪頭子,數日前大統領一席人洗劫了燕國的一個城鎮,將物資運回淩雲山之際,竟然遭到蠻子率領一群土匪來搶劫。兩方人馬不打不相識,當得知被自己所劫之人竟然是名聲大噪的民軍大統領時,蠻子直接投靠民軍。

大統領順著蠻子的視線望了過去,那是一個年約三十的婦女,或許是常年的操勞與窮苦,讓她的雙鬢泛起幾絲銀白。見大統領的視線望了過去,這民老實本分的婦女滿臉通紅,羞澀的垂下頭去。

“蠻子,好福氣啊!”大統領接過蠻子遞過來的清粥,狼吞虎咽的喝了幾口,對著那婦女讚賞道:“嫂子,好手藝。”

那婦人聞言越發不好意思起來,頭埋向一邊,小聲的回道:“大統領覺得好吃就成。”

見她如此羞澀,滿室的人大聲的笑出聲來。

一桌人其樂融融的圍在石桌面前,喝著寒酸卻美味的野菜清粥。時不時發出陣陣歡聲笑語,在微弱的火光之下,滿室溫馨。

“大統領長得可真好看啊,要是女子的話,肯定跟仙女似的。”一直羞澀不語的蠻子媳婦李氏此時竟然情不自禁的說道。

話音一落,滿室頓時一靜,正當李氏躊躇不安之際,這些突然不語的人頓時發出一陣爆笑聲。在這些人的爆笑之中,蠻子媳婦越發不安且疑惑起來。

蠻子佯裝生氣的瞪了他家媳婦一眼,“說什麽話呢,大統領本來就是仙女啊!” 老實本分的婦人聞言並未立刻反應過來,她疑惑的看著一身男裝的大統領,眉頭緊緊蹙著,眼中滿是不解之色。

見她還為明白究竟是何回事,一臉的迷惑樣,蠻子怒極反笑,“真是個笨媳婦,你看不出來嗎,大統領本來就是女人啊!”

李氏這會終於明白過來,雙眼睜得大大的,驚詫的望著大統領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容顏,一句話下意識脫口而出:“怎麽可能是女人呢?女人能成為大統領嗎?能有這麽大的本事嗎?”

李氏此言勾起了內室眾人的心思,是啊,曾幾何時的他們也是這種想法!然而,跟隨這人越久,便越是心悅臣服。他們齊齊望向石桌前那抹波瀾不驚的身影,尊敬無比,眼眸裏沒有半點笑意,滿是堅定不移的臣服與忠誠。

那人的話似乎再次在耳邊回響:“既然亂世之中無法給我們安命之所,那麽,讓我們一起來打出一個太平盛世。不為權勢,不為榮華,只為有一個讓我們安然度過一生的家!”

不知是誰感慨萬千的說了一句:“大統領不是一般的女人啊!”

隨著他的這句話,滿室的人均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大統領一一望向內室的每一個人,聲音輕細而緩慢,“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一樣需要未來的人!”

李氏這才意識到大統領確實是一個真正的女人,此時的她勇敢的擡起頭來,望向這個給予他們新生的大統領。細細的打量之中,才發現這人不過雙十年華,但是卻讓人覺得仿佛被歲月無情拂過,一張傾城絕美的臉上帶著飽經風霜的蒼涼與沈澱。

“呵呵,你們全都看著我,不打算吃嗎?”大統領笑著說道。隨著她的這句話,室內的氣氛漸漸松了下來,又回到了之前的愉悅。

夜幕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麽多人共喝一鍋稀稠的清粥,並不能吃飽。但是,晚飯過後,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意。

是啊,在數月之前,他們還有上頓沒下頓,縱然弄來吃食,也是靠著染血的雙手從他處搶奪而來。這樣的食物,吃下去,如鯁在喉。當瘋狂的殺戮退卻之後,留下的是人性裏良心的不安與譴責。

晚飯過後,大統領便離開了,回到自己的住處。

待大統領離開之後,李氏連碗筷都來不及收拾,就在木屋內翻找起來。當在櫃子裏找到一些厚實的棉絮之際,老實憨厚的婦人漸漸的笑了起來。

“你幹什麽?”

李氏笑著說道:“這是前些日子大統領分給各家各戶的棉絮,讓大家做成禦寒的冬衣。”

“天都黑了,明日再做吧,再說我身強力壯,也不急著穿。”

李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誰說是做給你的?我想給大統領做一件,你瞧瞧她身上那件袍子,單薄得緊。今年的冬天特別冷,還有一個多月才是年關。大統領常在外奔走,沒件禦寒的冬衣怎麽能行?你們這些拖家帶口的大老爺們還有人給你們做,大統領就孤身一人,平日操心的事又多,哪有機會給自己做啊!”

“嘿嘿,還是你們這些娘們細心。”蠻子憨憨一笑,說道。

透過窗戶,李氏望向大統領離去的方向,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關心,輕輕的嘆了口氣,“哎,縱然是大統領,再怎麽能幹,也是個女人啊!”

說到這裏,李氏仿佛突然想起什麽,她轉過身來,問道:“對了,你知道大統領是什麽人嗎?哪裏人氏啊?”

“我哪知道這些,不過聽最初跟著大統領的淩雲山兄弟們說,她好像是姓金。其他的我們就不必知道了,不管她是誰,永遠是我們的大統領。”蠻子堅定不移的說道。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李氏打開門之際,見到來人,笑著說道:“原來是安平啊,這麽晚了,有事嗎?”

“嫂子,打攪了,蠻子哥可歇息了?大統領讓他過去一趟,有事相商。”安平剛說著,就看見蠻子走了出來,笑著說道:“蠻子哥還沒睡呢!”

“呵呵,這不剛剛吃完飯嗎,時辰還早呢,等我披在外衣,就跟你一起去啊!”蠻子接過李氏遞來的棉衣,急忙穿上,問道:“知道是什麽事嗎?”

“大統領沒說,以前各個山頭的頭子都要去。”

“既然如此,那我們快些過去,免得讓大統領等久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靜靜流淌,轉眼已經是深夜時分。淩雲山上的火光一點一點的熄滅,唯獨還有一縷微弱的火光閃耀。這是一間狹小的木屋,不過兩室。

室內簡陋無比,卻收拾得整潔幹凈。此時,小木屋內坐滿了人,然而,卻無一人開口言語,整個室內一片靜謐無聲。

良久之後,一道清淡且沈重的聲音緩緩響起:“今晚讓諸位過來,主要是想和大家說說民軍的發展問題。現在民軍的人數日漸壯大,雖然目前還好管理,但是日子一長,問題也就來了。”

安平是屋內唯一的讀書人,聽聞見識自然稍微強些,他沈聲問道:“大統領的意思是?”

“人數一多,必須建立正規的軍事化管理。無規矩不成方圓,若是沒有一定的法則淩駕在這些民軍身上,時間長了,難保不會出大問題。只有加入軍事化管理,才能做到紀律嚴明,有條不絮。”大統領深深的吸了口氣,重重的說道:“想要在亂世之中站有一席之地,必須要有過硬的軍事力量啊!如若不然,民軍遲早被吞噬。這些日子我們所用的物資,全是從燕國洗劫而來。若非燕國內部經濟混亂,想必燕皇早已出兵淩雲山,哪會有我們喘息的機會?”

安平聞言認同的點了點頭,“大統領所言極是,最近前來投奔民軍的貧民越來越多,目前人數已經快要達到三十萬。年輕力壯之輩就有二十萬之多,是該建立規則的時候了!”

話音一落,一名身材魁梧的漢子急忙接過話來,他粗聲粗氣的說道:“不管有什麽規則,總之我們都聽大統領的,大統領讓我們怎麽做,我們就怎麽做,絕無異議。”

“對對對,我老周也是。”

“我蠻子誰都不服,就服大統領,大統領說什麽就是什麽。”

屋內的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語,均是表示無條件的服從,沒有任何異議。

大統領一一望向這群人,慎重的說道:“感謝大家的信任,我定不負眾望。至於如何建立正規的軍事化管理,此事我會詳細的告訴安平,讓他負責此事,你們可有意見?”

蠻子聞言,率先說道:“我沒意見,在座的所有人,就安兄弟是讀書人,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勝任?”

“對對對,我老周可是大字都不識一個,總之,還是那句話,大統領讓我們怎麽做,我們絕無異議。”

大統領率先端起面前的茶碗,道:“那我就先謝謝諸位兄弟了。”

眾人端起茶碗回敬,齊聲道:“誓死追隨大統領。”

議事完畢之後,天空漸漸由墨黑變成深藍,此刻已是黎明破曉時分,天空泛起一層魚肚白。待眾人都離去之後,大統領疲憊的揉了揉眼睛,就趴在石桌上睡了起來。

安平送走眾人之後,折回來之際,便發現大統領已經睡著了。冬季的晨風很是寒冷,簡陋的木屋避風效果並不好,呼呼的風肆意的吹拂進來。趴在石桌上那人卷曲著身子,睡得並不安穩。

安平見狀眉梢一蹙,伸出雙手正欲將睡著那人抱回屋內。然而,安平似乎想到了什麽,英俊的臉龐頓時一紅,雙手有些無措的僵硬在半空中。又一陣冰冷的寒風襲來,睡著那人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顫。

本來猶豫不決的安平再也沒有任何顧忌,他小心翼翼的將大統領橫抱起來,向著裏屋走去。照得大統領的警覺性,當安平靠近她的時候,她就應該會有所發現。然而,數日來奔波在外的她,實在是太累。

剛剛才將她放在床上,一滴冰冷的液體倏地滴在安平的手背上。安平看向睡著的人,震驚的發現她的臉頰上竟然掛著晶瑩的眼淚。

不知為何,安平的心驀地一緊,一股無言的酸楚蔓延在心中。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發現大統領在睡夢中無聲淚流,然而每一次都會有這樣難受的感覺。

無關風花雪月,無關血脈相連。而是同樣飄零於亂世之中的心心相惜,一種名為袍澤的情意。

替他蓋上單薄的棉被,安平輕聲的嘆了口氣。說到底,還是個雙十年華的女子啊!究竟是有著怎樣的經歷,讓她在睡夢中都在無聲的淚流!

------題外話------

哎呀媽呀,朱雀雀要打劫了!給我留下個只言片語吧,真心不知道最近寫得怎麽樣?最近這幾章感情戲很少,也不知道親們喜不喜歡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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