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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為成玄奕和金之南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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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緩緩擡頭,嘴角漾起一股莫名的笑意,四目相對之間,兩個年輕的王者如同站立在千軍萬馬,狼煙四起,金鼓連天的戰場之上。四周充滿了血肉白骨,漫天烈火,如此強大的氣場與力量像利劍與尖刀廝殺碰撞掀起的層層火花,陰寒卻灼熱的氣息似乎頃刻間就要毀天滅地!

帝君沒有開口,他緩緩接過賀蘭玥遞過來的黃金酒盞,猛地一飲而盡。

縱然在座眾人極力的粉飾太平,然而整個宴席再也無法恢覆之前的開懷暢飲,談笑風生。

賀蘭哲緩緩起身,對著燕皇恭敬的說道:“父皇,今日烈陽高照,晴空萬裏。如此良辰,依兒臣所見實在不該酒醉宴席。既然前來春獵,不如三國之中各派出一人比試比試。當然,前提是點到為止,以和為貴!”

燕皇了然的點了點頭,賀蘭哲突然出聲,轉移宴席中的暗湧與尷尬,精明如燕皇自然順著臺階而下,他淡淡道:“那皇兒有何建議?”

在賀蘭無雙出現之時,賀蘭哲就有些明白燕皇此舉極有可能是想拉攏其中一國,具體究竟有何深意,現在尚不得知。

但是既然上面透露出來這個意思,必然有其深意。或許因為三國鼎立的局面已經太久,久到心懷天下的王者已經不願等待。那種想要打破平衡,爭權奪勢的欲望已經滿載心間,慢慢的展露出來。

賀蘭哲溫潤的說道:“依兒臣之意,之前的狩獵未能盡興。此番兩國公主也在,不如比試一番。三國的先祖均是在馬背上打下的江山,那麽擁有祖先黃金血液的皇家公主必然不輸與世間男兒。見慣了男兒的雄姿硬朗,意氣風發,倒不如看看巾幗的英姿颯爽,不讓須眉!”

燕皇讚賞的看了賀蘭哲一眼,淡淡道:“如此甚好!那麽究竟如何個比法呢?”

“啟稟父皇,在平原上狩鷹獵兔也無多大新意。依兒臣之見,不如前往皇家獵場。叢林郁郁蔥蔥,驚險異常,裏面飛禽走獸應有盡有,想要滿載而歸,膽識,魄力,技藝,運勢缺一不可,如此比法方能顯現皇家公主之絕然風采!”

“當然,堂堂一國公主,千金之軀實在不宜陷入險境,也需守衛隨行。”賀蘭玥擡頭看了看秦昊與帝君,再次緩緩開口道:“若是秦太子與權擎王也願參與當然更好,公主們比試的同時,幾位也能切磋高低!”

燕皇越發滿意的點點頭,事件正朝著自己的計劃步步逼近,他淡淡開口道:“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秦昊心中略一思索,摸到些蛛絲馬跡。賀蘭無雙之前的敬酒不過是代表燕皇發出的試探之意,燕皇似乎有心想要拉攏一方,結為盟友。

秦昊思索一番便笑著說道:“那麽就依燕皇所言,比試比試,既然是春獵,本太子自然也願意圖個樂呵。”

帝君如何不明燕皇之意,推出賀蘭無雙之際想必他就起了結盟的打算,三國國力持平,誰也無法駕馭誰。但若這種平衡瞬間打破,兩方結盟共同攻擊另一方那麽又會如何呢?以賀蘭無雙作為引線,牽引兩國,誰選擇拒絕,那麽就代表敵對。若是都未拒絕也無妨,畢竟燕皇有的是能夠聯姻的女兒,況且此時隨行的還有滿朝文武百官之女,皆是貴族千金。到時封為和親公主,也不會失了禮儀身份。秦昊此舉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以三國公主狩獵比賽之名來展開結盟之舉,誰輸誰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狩獵之中會發生些什麽?

但是燕皇此舉卻忘了最為重要的一點,以殺戮狠戾為名的權擎王帝君從不受任何人擺布,哪怕兩國結盟,他仍然傲然輕蔑以對,毫無畏懼,這便是聲名赫赫,權傾天下的權擎王——帝君!

不同於秦昊的反應,帝君淡淡說道:“公主前去即可,本王對狩獵歷來不敢興趣,就不掃眾位雅興了。”

話音剛落,燕皇那雙素來渾濁的雙眼泛起一縷寒芒,像把鋒利的利刃。眼神一轉,狀似無意的與秦昊四目相對,暗湧翻滾,意味深長!

“既然如此,朕也不便強求。”燕皇揮了揮手,對著下方的賀蘭玥淡淡說道:“玥兒隨無雙一起去吧!”

“兒臣遵命。”

狩獵所必備的物什,如馬匹,箭支等早已準備妥當,連醫官也隨行在內。正當眾人準備出發之際,燕皇緩緩開口道:“成世子不去湊個熱鬧?”

成玄奕爽朗一笑,一副玩世不恭之態,說道:“玄奕箭法拙劣,可不敢與兩位太子相爭,臣便不去了。”

“哦?”燕皇淡淡說道:“成世子何必如此過謙?到底是晉國王傳承下來的血脈,難不成能忘了先祖的馬上風姿?”

成玄奕滿不在乎一笑,“玄奕歷來對那些舞槍弄棒毫無興趣,偏生喜愛美酒佳人,如何和兩位太子相爭?只怕到時會輸得難看啊,陛下就別難為臣下了!”

眼中精芒一閃而過,燕皇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棄祖忘本,此乃不忠不孝啊!”

話音剛落,在座眾人臉色齊齊一變。成玄奕依然一副波瀾不驚之態,笑著說道:“玄奕不敢,只是技拙,實在不敢獻醜。”

“況且此番兩位太子一為較量,二為關護佳人,玄奕孑然一身,何必去湊那個熱鬧?”

一聲輕笑徒然響起,準太子妃殷明月笑著說道:“成世子是在埋怨沒有佳人作陪呢!”

燕皇淡淡一笑,深意莫名,說道:“哦?何出此言?”

明月緩緩起身,姿態從容優雅,對著燕皇恭敬的行禮,臉上帶著幾分小女兒的羞澀,“成世子雖然素來風流,不過現在卻是浪子回頭,一心戀著金家妹妹呢!哪舍得離開半步?”

話音剛落,如一道滾滾驚雷,轟炸在本就風起雲湧的宴席之中。

滿朝文武百官唯獨護國大將軍姓金,這金家妹妹除了金勇的掌上明珠還能是誰?

眾人紛紛望向成玄奕與金之南的方向,心中暗暗揣摩起來,金家與成王府權勢滔天,手握軍權,若是成王府與金府再有什麽牽扯的話,那麽這燕國的主子能安心嗎?

燕皇看著下方的兩人輕輕一笑,聲音有些低沈沙啞,如同一個慈愛的老者一般,指著成玄奕欣慰的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娶妃了,若是你能收收心性,成王也算了了心事一樁!”

“兒女情懷,郎情妾意!”燕皇笑著點點頭,“這是好事啊!”

燕皇態度詭異莫測,讓成玄奕與金之南心中越發沈重起來。

金家本就如履薄冰,眼下更不能讓之南再陷險境,成玄奕心中思索一番,正欲開口,哪知燕皇的聲音再次淡淡響起。

“那金家丫頭也去湊湊熱鬧!”燕皇慈愛的對著金之南笑著說道:“丫頭,你堂堂將門虎女,可別丟了你父親的臉啊!”

金之南聞言急忙走出宴席,對著燕皇恭恭敬敬的行禮,臉上偽裝著滿滿的懦弱和膽怯,輕聲細語的說道:“啟稟皇上,臣女只會些上不了臺面的花拳繡腿,公主之間的比試,臣女怎敢參與?”

金勇聞言也急忙上前兩步,行禮道:“皇上,小女身份低微,怎敢罔顧君臣之禮,與三國公主相爭?還望皇上收回成命。”

“誒,愛卿切不可妄自菲薄啊!”燕皇笑著說道:“你堂堂護國將軍,征戰沙場,所向披靡,教導出來的女兒能差嗎?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也別耽誤了這些小輩們的游樂!”

俗話說關心則亂,若是平日的成玄奕定不會如此莽撞行事,但是一旦涉及到金之南,他頓時分寸大亂,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踏出宴席,對著燕皇行禮道:“啟稟皇上,論身份地位,金小姐一介臣女,若是與公主們一較高下,豈不是失禮於友邦?皇上三思啊!”

未等燕皇開口,秦昊溫潤一笑,說道:“倒也無妨,人多熱鬧嘛!”

此時燕皇爽朗的笑出聲來,對著成玄奕說道:“你這孩子,難道怕金家丫頭受欺負不成?”

燕皇慈愛的看著成玄奕,說道:“你若當真喜歡這丫頭,朕便做主將她賜給你得了!”

話音剛落,幾道犀利凜冽如利劍的眼神頓時掃向成玄奕。成玄奕此時滿臉木訥,雖然之南能嫁給自己,自己必然欣喜萬分,但是卻獨獨不是出自燕皇之口。

在座眾人紛紛在心中盤旋起來,若是金家與成王府結為姻親,那麽勢利必定如日中天,燕皇此舉究竟是有何深意呢?

賀蘭玥寒芒如星,那般鮮紅陰冷,他微微側身,寒眸如一道利劍直直掃向下方的殷明月。

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殷明月緩緩擡頭,迎上了男人嗜殺如血魔般的目光。

金勇見狀,急忙開口道:“皇上萬萬不可,小女尚且年幼,此時不宜談婚論嫁啊!”

燕皇了然的笑了笑,說道:“愛卿的心情朕很明白,大公主出嫁時朕也是極為不舍,不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留不住啊!”

“皇上……”金勇正欲開口,燕皇揚手一揮,上位者的氣勢頓時射出,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今日朕便做主……”燕皇指了指金之南,對著成玄奕說道:“將這丫頭……”

一句話尚未說完,一道異常冷冽的聲音徒然打斷了燕皇的言下之意。

“不是要狩獵嗎?”帝君登時起來,臉色顯得格外陰沈嚇人,冷冰冰的說道:“磨磨蹭蹭幹什麽?”

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徑直起身,向著營外走去。紫金長袍甩動之間掀起一層層冰冷刺骨的空氣,晃得矮桌輕輕搖晃,杯中濃烈醇香的美酒頓時灑滿一地,在深紅的地毯上漾起一團團暗深色的水霧。

隨著帝君的離席,眾人這才紛紛反映過來。

這位之前不是說對狩獵不敢興趣嗎?怎麽現在就……看這架勢,似乎比誰都急啊!

金之南狠狠的松了一口氣,伸手擦掉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不管如何,燕皇的旨意終究是沒有傳達下來,自己總算躲過一劫。

成玄奕緊蹙的眉頭也微微松了幾分,看到金之南大大松氣的樣子,心中的沈重瞬間消失不見,只覺得極為不是滋味。

他酸溜溜的說道:“你就這麽不想嫁給我?”

金之南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皇上下的旨,你也敢娶啊?若是你敢娶,我可不敢嫁!”

成玄奕想了想,臉上瞬間帶著一絲揶揄的笑,說道:“我明白了,其實你也是願意嫁我的,只不過是皇上下旨,所以就……”

金之南狠狠瞪了他一眼,“自作多情!”

突如其來的狀況雖然讓眾人有些措手不及,但到底是心機深沈的政客,眨眼之間便神色自若,仿佛什麽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燕皇神色淡然,仿佛絲毫不在意帝君的突然離席,他對著其餘幾人揮了揮手,笑著說道:“你們也去吧,切莫失了先機啊!”

在眾人離去之際,燕皇神色一冷,望著最前方那抹孤傲的身影,眼眸越發幽深朦朧,意味深長!

皇家獵場是一片古老的叢林,林中古木參天,郁郁蔥蔥,枝繁葉茂,遮天蔽日。唯有幾縷微弱的陽光透過枝葉的空隙照射進來,光線昏暗渾濁,顯得格外森然恐怖。

裏面野物眾多,各種飛禽走獸應有盡有,奇珍異草也是隨處可見。雖然叢林外的平原也有野物遍地串走,但是從叢林之內一比,便不值一提。

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如同破空的疾風,銳氣驚人,在半空徑直飛過,狠狠的刺穿銀狐壯碩的身軀。

一名身穿鮮紅騎馬裝的女子緩緩的放下懸空的檍木長弓,微微偏頭睨向一旁的男子,眼睛翹得高高的,十分傲氣。

成玄奕眼中滑過一絲好笑,說道:“你用得著這樣嗎?剛剛不就是比你多射了兩只野兔嗎?”

金之南冷哼一聲,極為囂張的說道:“本小姐若是連你都贏不了,那我還混不混了?”

因為帝君率先進入皇家獵場,並未打算與其他人同行。所以眾人在進來之後也分頭各自行動。迫於燕皇之令,金之南和成玄奕也不得不加入進來。不過這兩人完全沒有與他人爭勝之心,反而將此行當做游樂,此時倒是玩得不亦樂乎。

“我說,你一個女人幹嘛隨時都這麽彪悍,你溫柔一點不行啊?”

金之南上前兩步,拍了拍成玄奕的肩膀,有些輕蔑的說道:“兄弟,不是我彪悍,是你確實太弱了。”

成玄奕心中頓時燃起濃濃的好勝之心,說道:“咱倆就比比,若是今日贏不了你,那你嫁過來之後還不反了天了?”

“我作為男人,怎麽著也該有點家庭地位吧!”

金之南真是又氣又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不要臉的功力倒是越來越深了,老娘何時說要嫁給你了?”

“怎麽沒有?”成玄奕滿臉驚訝,說道:“咱們抱過這麽多回,親過這麽多次,你不嫁我,嫁誰?”

“你真是皮癢癢,幾日沒修理你,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成玄奕冷哼一聲,說道:“明明前兩日才修理過我,還好意思說幾日?”

“那還不是你欠揍?”金之南怒聲吼道。

“餵!”成玄奕也吼了起來,“老子喜歡你,就是欠揍啊?”

金之南再次無語了,每一次都會被成玄奕調戲得外焦裏嫩,體無完膚啊!

“行了行了!”金之南猛推了成玄奕一把,吼道:“你還比不比?難得玩玩,你別老是這樣混蛋。”

“比!”成玄奕睨了金之南一說,揚聲說道:“怎麽不比?都說了要爭取男人地位的,整日被你壓著,我還見不見人了?”

“喲喲喲!”金之南輕蔑的掃了他一眼,“骨氣見長啊!”

話音剛落,前方郁郁蔥蔥的草叢之內突然猛烈的晃動起來,連腳下的土地也微微震動,一聲聲野獸的低鳴徒然響起,如一道驚雷傳入耳際,仿佛來自地獄的咆哮!

原本還吵架拌嘴的兩人頓時一楞,眼中閃過一抹凝重。影七幾人瞬間將兩人包圍起來,神色有些沈重的看著不停晃動的草叢。

蔥郁茂盛的草叢一點一點被野蠻的扯開,野獸的低鳴越來越近,隨著最後一層草叢的拔起,一個龐然大物順勢闖入眾人的眼簾。

“是頭山豬!”

成玄奕看了看前方不遠處的龐然大物,低沈的說道:“媽的,這考驗是不是太大了點?”

氣氛本來有些凝重,不過再看到僅僅只有一頭山豬時,眾人也都放下心來。在場之人無不是武藝高強之輩,區區一頭野豬自然不放在眼裏。

然而此時聽到成玄奕的話,金之南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說道:“勇士,你去把這畜生拿下吧,也好提升提升你這男人地位嘛!”

成玄奕冷冷一哼,囂張至極的對著幾名護衛揚聲說道:“你們都退下啊,誰也不準插手!”

幾名護衛眼中泛起一絲好笑,自己主子想在心上人面前炫耀炫耀,那麽他們確實不該插手,況且以主子的武藝而言,要射殺這頭野豬自然不在話下。

只見成玄奕登時一個跳躍,瞬間穩穩落在野豬背上。金之南一楞,原本以為成玄奕只會遠遠的舉箭射殺,沒想到這人居然選擇近身搏鬥。這,這玩得是不是太過火了點?

“餵,你小心啊!”

成玄奕回眸,甩給金之南一個自認為無比瀟灑迷人的微笑,說道:“今日讓你見識見識你男人的本事!”

“看好了!”

金之南臉色頓時黑了下去。

男人的身姿如同矯捷的貍貓,上串下跳,不過幾個來回,野豬堅硬如鐵的表皮已經破了好幾道深深的口子,腥臭的鮮血順著龐大壯碩的身軀流滿一地,然而成玄奕完全沒有想要將這野豬一劍斃命的意思,慢慢折磨,像是在逗著寵物玩兒似的。

“這家夥也太暴力了!”金之南看著前方那矯捷如貍貓的身影,感慨的說道。想起成玄奕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忍讓,覺得心中好像一個小小的爬蟲緩緩行過,癢癢的。

野豬反覆受疼,頓時厲聲哀呼嚎叫,刺耳的嘶吼如鬼哭狼嚎,響徹叢林,震耳欲聾。

隨著成玄奕的不斷進攻,徹底惹怒了這頭暴怒的山豬。龐大壯碩的身軀野蠻的向著成玄奕撞去。

男人神色淡然,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或許是因為玩夠了,他緩緩取出箭筒裏的白羽箭,用力將弓弦拉得滿滿的,雙眼微瞇,穩穩的對著山豬的心臟部位。

還未來得及松手之際,另一支淩厲的白羽箭從眼前呼嘯而過,瞬間插入山豬的心臟。

山豬發出一聲極為刺耳的悲鳴,噗通一聲,碩大的身軀轟然倒下。

成玄奕臉色一沈,怒火沖天,猛地轉過頭來,對著幾名護衛吼道:“誰這麽不知死活,擾了本世子的興致。”

幾名護衛滿臉無辜的看著成玄奕,然後眼神一致瞟向一旁的金之南。順著眾人的視線望去,只見她緩緩的放下高舉的弓箭,得意洋洋的掃了成玄奕一眼,說道:“就是我這個不知死活的擾了你成世子的雅興。”

成玄奕急忙奔到金之南身邊,口氣不善的說道:“你什麽意思?”

金之南不以為然的攤了攤手,說道:“以你這性子,讓你翻身那還了得?”

成玄奕聞言,眼中滑過一絲好笑,說道:“罷了罷了,咱倆誰跟誰,誰強不都一樣嘛!”

金之南也不理他,向著前方徑自走去。成玄奕急忙追了上前,說道:“現在又去哪玩?”

“先走走再說。”

一路走下來,兩人邊拌嘴邊狩獵,玩得是不亦樂乎。似乎很久已經不曾如此痛快了,畢竟出了這片叢林之後,誰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又會是怎樣的狂風巨浪。

“餵餵餵!”成玄奕一把拉住金之南,壓下她高舉的弓弩,說道:“這頭狐貍是我的,你都獵了那麽多了,也該讓讓我吧!”

金之南滿臉不耐的掃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弓弩,嘴上硬聲硬氣的說道:“記著啊,是我讓你的!”

成玄奕不以為然的癟了癟嘴,小聲的嘀咕道:“咱倆到底誰讓誰啊!”

成玄奕本就英氣逼人,此時他傲然的站立在叢林之中,高舉弓弩,將玄拉得滿滿的,雙目冷冽,眼中泛著灼人的光華,讓人不敢直視。那種傲視無物的氣勢展露無餘,越發顯得卓爾不群。

成玄奕發現一旁的某人盯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他偏著腦袋,睨向金之南,眨了眨眼,風流至極的說道:“是否覺得本世子俊得一塌糊塗,讓你芳心湧動啊?”

其實金之南是真的覺得成玄奕氣質卓絕,風度不凡,不過某人短短的一句話讓她的臉登時黑了下來。

“還射不射了?”金之南舉起弓弩,對著前方的銀狐,說道:“你不射,那我來。”

“別!”成玄奕舉起弓弩,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一放,一支利箭登時飛奔而去,勁道十足,氣勢凜然,生生劃破緊密的空氣,向著銀狐猛地射去。

突然,一道銀光一閃而過,一支淩厲的白羽箭精準的撞上成玄奕射出的利箭,箭刃相撞,激起層層火花。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之際,另一支白羽箭再次射出,電光火石之間,穩穩的插入銀狐的心臟,腥臭的鮮紅彌漫在空氣之中,變得壓抑而沈重。

眾人順著利箭射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見來人之際,金之南和成玄奕的臉色同時一變。

賀蘭玥緩緩地放下黃金弓弩,嘲諷的看了成玄奕一眼,冷冷說道:“成世子還真是忘了先祖是如何拿箭的吧,這等技藝也敢出來獻醜?”

成玄奕倒是不以為然,淡淡說道:“沒辦法,我也不想來,皇上有命,作為臣子的豈敢不從?”

賀蘭玥緩緩走了過來,淡淡的掃了金之南一眼,冷冷說道:“跟著這種男人來狩獵,也不怕被野獸咬死?”

原本還滿臉不以為然的成玄奕聞言,臉色徒然一沈,冷冷的說道:“莫非跟著你就安全不成?”

“跟著誰來,那是臣女自己的事,好像不需要太子殿下同意吧!”

話音剛落,草叢之中徒然響起一聲猛烈的震響,一陣低沈的獸鳴頓時響起。

破開厚重的草叢,一頭猛虎瞬時步入眾人的眼簾。

賀蘭玥瞬間抽出三支白羽箭,黃金弓弩拉得滿滿的,並未如何精瞄細看,五指一松,三支白羽箭精準無比的對著猛虎的心臟登時射出,力道剛猛,勢如破竹。

然而,白羽箭還未刺進猛虎的身軀之時,電光火石之間,另一個方向徒然射出三支白羽箭,幾乎與賀蘭玥同時出手,卻不是向著猛虎的方向射去。

三支白羽箭對著賀蘭玥的利箭猛力貫穿,六支箭登時跌落在地。

金之南緩緩的垂下舉起弓弩的手臂,冷冷一笑,對著賀蘭玥說道:“殿下倒是看看,臣女是否會被這些野獸給咬死!”

“好大的口氣!”賀蘭玥嗤笑一聲,冷冷說道。

“殿下大可一試!”

賀蘭玥突然舉起黃金弓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金之南的方向登時射去。

幾乎在同一時刻,金之南瞬間舉起弓弩,嗖的一聲,弓弦上的利箭向著賀蘭玥的面門急速飛去。

------題外話------

啊啊啊啊!朱雀最想寫得就是獵場裏面的故事了!激動中!可能兩章左右,會有一個小小的高氵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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