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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撲朔迷離!皇後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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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之南慌亂的來回度步,遭了,怎麽辦怎麽辦?要是爹看見我屋裏還藏這一個男人,還不打斷我的腿?

不同於金之南暴跳的反應,成玄奕自認瀟灑的理了理被金之南揉得皺皺巴巴的外袍,說道:“小婿也該拜拜岳父大人了!”

金之南已經不想和他說話了,她粗暴的一把拉著成玄奕來到床邊,用力地把他推到床上。

成玄奕見狀,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南兒,你這是幹什麽?岳父大人快到了,就算你此時想要幹些什麽也不是時候吧!”

金之南理都沒理他,她拉過錦被緊緊地罩在成玄奕身上,完全密不透風,也不管他能不能出氣,會不會被憋死。

“要是你敢發出一丁點兒聲音,老娘跟你沒完!”金之南惡狠狠地說道,說完似乎覺得還不夠,就揮起拳頭狠狠地揍了成玄奕一拳。

做完這一切,金勇已經快到門口了,金之南急忙換下身上這套夜行衣,從櫃子裏隨便取出一套羅裙套上,這才佯裝鎮定地向著門外走去。

剛剛踏出兩步,金勇已經走了進來。

“爹!”金之南有些心虛,時不時地瞟向床的方向。

不過好在金勇也沒有註意到,他徑直坐在八仙桌前,看著桌上的吃食,問道:“你吃的是午膳還是晚膳?午膳太晚,晚膳又太早。”

金之南打著哈哈,笑嘻嘻地說:“不知道怎的,今日餓得有些快。”

金勇點了點頭,“平日你也得多註意身子,生活規律些,別老讓爹娘擔心!”

“知道了,爹。”

金勇覺得今日的女兒還算乖巧,說她什麽也沒有頂嘴,心中也暗自高興。

“咦?怎麽有兩副碗筷?”

金之南順著金勇的視線望了過去,心下一陣悲催,肯定是剛剛情急之中忘記收拾了。

“那個,女兒覺得一人吃飯太悶了,所以讓金桔陪著一起呢!”金之南看了金桔一眼,說道。

金桔上前兩步,急忙點頭,“回老爺,是這樣的,奴婢逾越了,請老爺恕罪。”

“一起吃就一起吃,也沒什麽。你自幼隨小姐一起長大,小姐一直待你如親姐妹,雖然主仆有別,不過我金家不必處處在乎那些繁縟禮節。”金勇看了一眼神色古怪的女兒和金桔,淡淡說道:“不過,你們為什麽這麽緊張啊?”

“哈,啊,那個,沒有,爹!”金之南拉起金勇的手,撒起嬌來,“爹,你去陪陪娘親吧,女兒還要吃飯呢,就不陪爹爹了。”

未等金勇開口,金之南便拉著金勇出了房間,“女兒送送爹爹!”

金之南好不容騙走金勇,回到房間時,只見成玄奕正悠然自得的坐在八仙桌前,手端紫砂茶盞,一口一口地慢慢淺酌。看到她時,還膽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對她笑了一笑。

金之南明白,這個男人最擅長用迂回政策,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你什麽時候走?”某人冷颼颼的問。

成玄奕聞言,眼神有些哀怨,“昨夜睡了我一夜,就要趕我走嗎?”

金之南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夠了啊,成玄奕,少裝了,有意思沒意思啊?”

成玄奕也不再逗她了,他正了正神色,“昨晚你去使者別院幹嘛?”

金之南一楞,心中思量了一番,最終決定不告訴成玄奕自己的計劃。她不敢想象若是成玄奕知道她與帝君之間的協議之後,會有著怎樣的瘋狂?

“沒什麽!”金之南倒了杯茶,慢慢喝了兩口,想了想又道:“我有自己的安排,但是我不方便告訴你,請你理解。”

成玄奕不再逼問她,他說:“你記住,不管什麽時候我都在你身邊,而且我手中所握的勢力比你想象的大得多。所以,不要怕,有我呢!”

金之南“嗯”了一聲,算是默認了成玄奕的話。

成玄奕見她溫順的樣子心中越發覺得歡喜,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真乖!”

這一捏也把金之南的火氣捏出來了。她反手扣住成玄奕的手腕,冷冷說道:“你真當老娘的便宜這麽好占啊?”

成玄奕痛得呀呀大叫,“輕點輕點,這麽大勁兒,你想守寡不成?”

金之南蠻勁兒上來了也是不管不顧的人,她頓時反駁一句,“你真當我嫁不出去呀,明兒個就嫁個給你看看!”

“你敢!”成玄奕再也沒有之前的嬉皮笑臉,怒聲吼道。

金之南覺得有些心虛,但馬上又覺得這種心虛有些莫名其妙,他又不是我的誰,我幹嘛要心虛。

“我就敢!你要是整日再這樣口沒遮攔,我立馬就嫁了,免得你煩我。”

成玄奕聽著聽著突然笑出聲來,帶著難言的爽朗和愉悅,他看了金之南半響,笑著說道:“之南,你在撒嬌!”

金之南不以為然,冷哼一聲。緩緩坐下,端起碗筷,剛剛還沒吃飽呢。

成玄奕看了她半響,悠悠地說道:“難道昨夜你也累著了?吃這麽多!”

“你不說話,會死是不是?”金之南有氣無力地說道。

某人還是沒有覺悟,自顧自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麽,和你在一起時話特別多。”

突然,門外出現一個黑影,一陣低沈地聲音淡淡響起:“主子。”

屋內的兩人同時一楞,金之南知道這不是自己的人。成玄奕臉色一變,沈聲說道:“進來。”

影七走進屋內,目不斜盯的跪下行禮,說道:“燕皇醒了!”

話音剛落,屋內的兩人同是一震。

燕皇一醒,賀蘭玥和賀蘭哲必定有所收斂,所有的爭鬥可以說暫時壓下去了。對於金之南而言,可能意味著選妃大典會如期舉行,不過有了帝君這張王牌,金之南也沒有過多慌亂。

成玄奕死皮懶臉的用了晚膳才離開。臨走時居然趁著金之南毫無防備時偷偷親了她一口,當然免不了又不一頓拳打腳踢。可能被打得多了,現在的成玄奕反而免疫了。

用他臨走前的一句話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金之南無言以對,只是冷冷地回了他一句:“本小姐最討厭的就是牡丹花!”

燕皇的病說來也奇怪,昏得突然,醒得也突然,給了所有人一個重重的措手不及。

聽聞燕皇醒來之後,身體並無異樣,不過還是十分虛弱,畢竟已經年邁,多年的病痛反覆纏身,也不是短時間就能調養好的。

三皇子一脈的大臣曾試著覲言,是不是將太子的選妃大典推遲舉行,然而燕皇卻果斷的拒絕。

現在距離選妃大典不過短短兩日,城中一片洋洋喜氣。仿佛昨夜的血雨腥風,明槍暗箭未曾發生過一般,隨著燕皇的蘇醒,整個帝都霎時平靜下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讓人越發覺得有股山雨欲來之勢,就像漲潮的洪水已經破閘而出,行走在岸邊的人努力的想要自己不被卷進這洶湧澎湃血腥翻滾的浪潮裏而死命掙紮,然而又有幾人能在這場爭權奪勢中活下來呢?

燕國上下待字閨中的士族千金,名門淑女全都會參加這場選妃大典。距離那天還有短短兩日,不光是局中翻滾掙紮的男人們在浴血廝殺,這些依附在男人世界下的女人們也爭相奪艷,明爭暗鬥。

在燕皇蘇醒之後的第二天,當朝國母殷後下了一道懿旨,在後宮之中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宴會,邀請帝都城內的名門千金前往參加。

這些女人頓時如同炸開的熱水,沸騰起來。城內的碧玉軒,雲裳閣一時間賓客如雲,人滿為患。畢竟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無上尊崇的皇家太子妃之位是沒有幾個女人能抵禦得了的!

所有人都明白明日便是太子選妃大典,偏偏這時殷後舉行一場盛宴,其中的深意溢於言表,不過是為投石問路,探聽虛實罷了。

清晨時分,皇宮正華門外,早已聚集數名美艷的女子,皆是朝中大臣之女。人人衣著光鮮,容光泛發,美艷至極,如同百花齊放,香氣撩人。

宴會還未開始之際,這些傾軋在權利漩渦中心的女人們已經開始了她們之間的生死之鬥。

金之南難得起了個大早,心中早已憤恨的罵了殷後千遍萬遍。但是縱然不願卻又無可奈何,皇家之命,作為臣女的自己難道還能公然反抗不成?

她無奈的來到正華門外,踏下馬車之際,生生嚇了一跳。

這,這陣仗是不是太大了些?帝都有這麽多待字閨中的女子嗎?略略一看,足足有兩百多人,也不知賀蘭玥吃不吃得消?金之南悶悶的想著。

雖說人數有兩百多人,但是金之南心裏卻明白能夠成功參與選妃大典的不過幾十人罷了。家世背景上不了臺面的女子最多也就走走過場。

今日的她裏穿一件淡粉色絲質長裙,衣襟處以淡黃淺白絲線繡著幾朵精致小巧的荷花,碧綠剔透的荷葉為邊。腰間束著一條純白蠶絲腰帶,淡紫色的南海玉石鑲嵌在腰帶正中,玉石剔透晶瑩,泛著灼人的光芒。外披純色白狐大氅,名貴的狐毛柔軟順滑,輕輕一觸,只覺得手心溫熱,軟軟綿綿。

對於士族千金而言,這並不算多驚艷的裝扮,但是金之南本就貌美,渾身更是散發著一股讓人難以言語的靈氣與氣韻。這種不同於閨閣女子的張揚和灑脫讓她如同百花之中一支赫然而立的獨秀,讓人無法忽視,毫無餘地的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隨著她的出現,四周響起一陣小聲的議論聲。

“快看,那個粗俗的女人來了!”

“皇後娘娘為什麽把她請來了?真是晦氣。”

“哼,真以為自己披上人皮就是人了?粗人莽夫一個,讓人看著就惡心。”

“就是就是,平日仗著自己的身份,囂張跋扈,太子殿下定看不上這種女人。”

帝都城內有時也會舉行一些才子佳人的宴會,金之南因為好奇倒去過幾次。每次都會聽到這樣的聲音,也不以為然,畢竟這世上能讓她吃虧的人本就不多,何況是這些歷來以男人為天為尊,只知爭寵奪愛的女人呢?

原來都會以教訓她們為樂,可是久而久之也就失了那股新鮮勁兒。這些女人倒是越挫越勇,一次比一次罵得難聽啊!

金之南看了看面前巍峨矗立的皇宮內苑,紅墻金瓦,高樓聳立,巨龍盤旋似欲騰飛起,這裏占據著帝都甚至整個燕國的最高處,那裏擁有無上權利,榮耀,尊貴,榮華。

金之南極力想要逃離這裏,然而卻有無數人想要擁擠進去,哪怕是以年輕美麗的生命作為昂貴的代價,她們仍然趨之若鷲,永不停止。

這一次的金之南出乎意料的沒有出手教訓這些人。她的眼神很平淡冷靜,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女人。她們是那麽年輕,那樣的美麗,像是百花叢中翩然起舞的蝴蝶,嬌艷紅花上最耀眼迷人的露珠。但是現在她們紛紛想要利用自己得天獨厚與生俱來的美麗去爭奪同一個男人的心。哪怕那個男人心中從未有過她們,哪怕她們也不知是否真的愛著這個男人。

但是對權利和欲望的追逐讓她們拋棄了所有珍貴的東西,她們只有一個目標,踏進這讓人仰視的高地,站在那個男人身邊,俯瞰天下,成為大燕王朝一統後宮的唯一女主人。

眼中泛起一縷憐憫,金之南沒有說話,隨著領頭的太監走進了這座烈火鋼刃血肉白骨染就的皇宮大苑。

穿過翠林玉廊就是禦花園了,整個長廊全是白玉砌成,兩旁是翠綠盎然的竹林。清晨的迷霧還未完全散開,雲霧繚繞,黃鶯啼鳴,整個竹林仿佛置身於仙境。

深吸一口氣,一股悅人的清風迎面撲來,隨著口鼻流入心肺。金之南有些癡迷於這種恍若世外桃源的仙境。可是這種美麗置於皇宮之內,就失去了本生的清澈和純粹,因為這裏往往隱藏著最鋒利的劍刃和最嗜血的屠殺。

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陣小聲的低呼,一直端莊高貴的貴族小姐們此時面色潮紅,滿眼興奮,紛紛望向長廊的盡頭之處。

順著眾人的視線,金之南也好奇的望了過去。

那是一個俊朗到極致的男人,膚色有些白皙,卻又不顯陰柔,整個人帶著一股懾人的霸氣。一身紫金色華服熨帖般穿在身上,黃金腰帶上繡著一條猙獰的巨龍仰天長嘯,身後披著蒼梧山火紅大裘,整個人顯得邪魅而放縱。

金之南一直以為熱情妖異的紅色是不屬於這個男人的,可是此時看來卻是那麽的貼切合宜。

目光觸及之時,正對上男人的眼神。賀蘭玥站在玉廊的另一端,他們之間隔著很遠的距離,遠得仿若咫尺天涯,天各一方。

時間似乎已經靜止,在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賀蘭玥的神情是如此的平靜淡漠,眼中卻偏偏翻湧著澎湃的暗流,像一把出鞘的利劍,破開結冰的空氣,對著金之南的心裏筆直而去。

金之南淡淡地看著他,一時間百感交集。說不清楚心中的感覺,一直以來她總認為自己是自由的,獨立的,不受任何人牽絆和控制。但是現在她才明白,其實自己從來都是身不由己,因為這個男人,她此時身不由己的站在這裏,身不由己的面對著他。

隨著賀蘭玥的走近,人群中的驚呼聲越來越大,隱隱能聽到這些女人急促的呼吸聲。

“參見太子殿下!”各種千嬌百媚的聲音同時響起,化成一曲悅耳醉人的輕樂,淡淡的飄蕩在如仙境般的竹林中。

金之南隨著眾人一同跪了下來,在賀蘭玥快要走到她面前時,心中驀地一緊。哪知對方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徑直揚長而去。大裘甩動之間掀起冰冷的空氣,刮得金之南的臉頰有些微疼。

隨著賀蘭玥的離去,金之南忐忑的心慢慢放松下來。

“太子殿下真的好英俊啊,迷死人了!”一名女子興奮的說道。

“是啊是啊,我覺得剛剛太子殿下好像看我了呢!”說這話的人是距離金之南最近的一位女子,此時她滿心陶醉在那人偉岸的身姿中。

“得了吧,看你?還要臉不要?”

“是啊是啊,要說看柳姐姐我還相信,至於你嘛,就……”

右相之女柳如煙等人是從東華門進來的,在太和殿前同正華門進來的金之南一席人會和之後又在未央宮的內侍總管李公公的帶領下一同前往禦花園參加宴會。

柳如煙嬌羞地低呼一聲,“瞎說什麽?羞死人了!”

在這些女子相互打擊,相互恭維之中,人群慢慢地向著禦花園的方向走去。

早已經消失在玉廊盡頭的賀蘭玥此時緩緩的走了出來,紅衣墨發隨風舞動,在剛硬中暈染著柔和,他望著人群離去的方向,久久未曾離開!

人真的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有些人面對刀山火海,地獄烈火都面不改色,毫無畏懼,迎難而上。但是有時只是一個小小的照面,卻能讓這個強大倒無所不能的人無法勇敢的向前一步,哪怕只是淡淡問候一句:“可好?”

此時的禦花園內一片姹紫嫣紅,硬生生的壓下了這滿園盎然春色。

園內的女子三三兩兩結伴而行,有些坐在八角亭內閑聊話語,有些輾轉流連在園內漫步賞景,有些聚集在石桌前吟詩作畫,彈琴唱曲。禦花園內人潮湧動,卻又不顯得喧嘩雜亂。畢竟是有身份地位的士族千金,其涵養心性到底高人一籌。

金之南獨自找個了偏僻雅靜的地方,能看到滿園春色,卻又不易被人打擾。

正當金之南覺得自己都要快睡著時,一聲尖細的聲音揚揚而起。

“皇後娘娘駕到!”

隨著這聲唱詞,禦花園內頓時一片安靜。殷後落座在園中早已布置好的宴席之中時,眾人紛紛向著主位方向恭敬的叩首:“參見皇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免禮!入座!”一道清潤卻不失威嚴的聲音淡淡響起。

金之南隨著眾人緩緩起身,選擇最末的一個偏僻位置坐了下來。按照金之南的身份是不可能坐在最末的,不過今日之宴,實在不宜出什麽風頭。

殷後看似平和卻暗含鋒利的雙眼淡淡掃了一圈。園中女子個個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其中不乏才情修養極好的佼佼者。

殷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心中暗暗想著:有些女子雖然不能成為玥兒的正妃,不過納為側妃妾侍為皇家開枝散葉也不錯。

“世人常說夏國水土宜人,一年四季溫和如春秋。夏國女子個個俊俏清秀,貌美如花。不過本宮卻覺得我大燕女子更勝一籌啊!”殷後接過伺候在旁的明月遞過來的清茶,淺酌一口,淡淡說道。

眾人一聽,頓時喜得心花怒放,越發顯得躍躍欲試起來。

明月接過殷後用完的茶盞,輕笑一聲,“姑姑說得對!夏國女子雖然清秀,相對我大燕女子卻少了一份大氣和韻味,小家碧玉終究是上不了我大燕的皇家臺面!”

數日前關於兩國公主傾慕太子賀蘭玥一事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舉國皆知。殷後自然不願引狼入室,遂了賊人的心。

殷後聽得愉悅,不禁笑出聲來,淡淡說道:“還是明月得本宮的心,你自幼服侍在本宮身邊,又和玥兒青梅竹馬,姑姑是記得你的!”

殷後的話音剛落,園中的女子齊齊臉色一變,她們自然聽懂了殷後的言下之意。

先不說殷明月是當朝左相之女,殷後嫡親侄女,身份尊貴。就是她和太子殿下那份青梅竹馬的情意也是其他人拍馬都趕不上的。傳聞小時候賀蘭玥對她極為寵愛,兩人如膠似漆,情誼深厚。

隨著兩人漸漸長大,到底男女有別,走動自然也就少了。她們並不擔心殷明月會坐穩太子妃之位,她的父親當朝左相本就是賀蘭玥的舅舅,根本無需靠聯姻的方式來拉攏,所以就算不娶她也能得到殷文勳的支持。但是殷後的言下之意卻是就算明月當不成太子妃也會成為太子的女人,以她的身份和殷後對她的喜愛,想要得到太子殿下的寵愛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那麽,到時還有她們的立足之地嗎?雖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卻又不敢對明月下手,畢竟這大燕朝的女主人可是她的親生姑姑。

隨著殷後的一句話,人人心思各異,紛紛盤算起來。畢竟淩駕在女人鬥爭之上的是男人角逐的權利漩渦,這些女子雖然自幼成長在豪門大家,能夠看清楚浮現在表面的一些皮毛,卻無法深知深潭中的暗湧。

所以金之南並未被她們列入自己的假想敵,畢竟在她們眼中,那種女人如何能得尊貴的太子的青睞呢?

明月面上一喜,急忙叩首謝恩。若是仔細看來眼中並無一絲雀意。不禁心想:這麽多年,姑姑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是卻從未想過讓她坐上那個位置,名正言順的站在他的身邊。

一縷寒芒自明月眼中一閃而過,不過眨眼之間並未讓任何人發覺。

女子宴會極其無聊,無非就是吟詩作畫,琴棋歌舞,爭相奪艷。金之南並不感興趣,雖然自己才學不好,可是琴棋歌舞世間卻少有能與之比肩之人。

前世的金之南畢竟是軍情局的王牌特工,因為任務的需要,從小便學習魅惑之術,琴棋歌舞更是必不可少。重生在這片異界之後這些技藝便被她深藏起來,畢竟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這些用來迷惑男人的伎倆並不是一種美好的回憶。

剛剛一名女子舞完一曲之後緩緩退下,殷後賞了她一塊白玉琉璃簪,那女子頓時心花怒放,眼含傲色地看了眼席間眾人。

“看著你們,本宮突然覺得自己老了啊!”殷後感嘆一聲,“當年本宮也曾在禦花園內為陛下翩然起舞,本宮依稀還記得當時陛下的驚嘆之色。時光荏苒,年華不再,哎,老了啊!”

“皇後娘娘天人之姿,絕色容光,我等哪能及之一二呢?”

“是啊,娘娘何必如此過謙呢?至今陛下都對娘娘寵愛有加,羨煞旁人呢!”

聽著眾人的吹捧,殷後輕笑出聲來,不過眼底深處卻無一絲笑意。畢竟這套爾虞我詐,陽奉陰違,她已經在這幽幽深宮裏玩了幾十年了,怎能不明白這些女子的心思?

“好了好了,讓你們光陪著我這老太婆也沒意思。”殷後招來伺候在旁的下侍,淡淡說道:“小李子,去請太子過來!”

眾人聞言,眼中的欣喜再也隱藏不住。今日進宮本就想在太子殿下面前留下點映象,若是能得他的歡心,那麽明日的選妃大典必定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可是宴會都舉行半天了,連太子的人影都見不著。這些女子早已心急如焚。現在殷後一開口,她們心中的期待和雀躍再也掩藏不住,哪怕是在這禍福難料,詭異莫測如幽幽深潭的後宮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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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妹紙們猜一下,賀蘭玥會來麽?哎呀呀,好想你們給朱雀留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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