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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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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高緯也受傷了,你們高興了?! 好吧,我想說,活該!╮(╯▽╰)╭

請假一天,真心無力碼字、、、、最近都不在狀態!

“我,上古三大占星世家之甘氏天女甘輕伊,願嫁齊主高緯為妻,以解黎民之苦!”

輕伊此話一出,底下百姓頓時開始騷動起來。

“天女不是楊雪舞嗎,她是誰啊?”

“不認識,那個人這是誰啊?哪兒冒出來的?”

“難道這世上還有兩個天女不成,到底怎麽回事?”

......

各種議論聲紛紛響起,顯然對此事難以接受。輕伊看著他們的反應,當然知道她們會不信。她微笑著保持著一位天女該有的風度,筆直的站在高臺之上。回頭看了一眼高緯身後的鄭兒,輕伊看到她臉上震驚,以及一臉的不敢置信。想不通為什麽楊雪舞會變成甘輕伊嗎?

輕伊揮袖,底下眾人恢覆安靜,全部看著輕伊,等待她的解釋。

“我知道大家會有所疑惑,但我身為甘氏天女,也是事實!”

說完,輕伊擡頭看天,將之前一直盤旋在附近的五色鳥招來。五色鳥一出,四下皆驚,此鳥一看就只不是凡品,更何況輕伊能夠輕易將她招來,百姓此時更是深信了幾分。或許這天下,還真有第二個天女也不一定。

只憑一只五色鳥,當然不能讓眾人信服,輕伊將目光看向眾人身後的雪舞。她一路尾隨隊伍跟了過來,看到輕伊看她,在得到高緯的允許後,邁步往高臺上走來。

輕伊拉著雪舞的手,雪舞也配合的面對所有人,道:“我,巫鹹氏天女楊雪舞能夠證明,輕伊姐姐確實是甘氏天女沒錯。上古三大占星世家也確實存在。”

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人能比楊雪舞更有發言權。她說是,那便是。她的天女身份那可是公認的,且三大占星世家也是確實存在的。

高緯走上前來,將輕伊的手牽了起來,然後對著底下一眾百姓高呼道:“如今我齊國擁有兩位天女,何愁國運不興!”

一語出,百姓爭相喝彩。一個天女已經很了不得了,如今又出現一個天女。想那周國和陳國,可是一個天女都沒有。百姓的如何能不高興,但如今百姓們更關心的事,恐怕還是旱災的問題。

“這天女已經嫁給天子了,為何老天還是不下雨啊?”臺下一名百姓帶頭問道。

“是啊,怎麽還不下雨啊。老頭爺,求求你快下雨吧!”像這樣的聲音,在臺下越來越多,輕伊看著滿天的烏雲,想必也差不多要下雨了吧。

馬聲長嘯,輕伊目視遠方,只見遠處蘭陵王正帶領手下,騎馬而來。路過之處,百姓皆是夾道歡迎,呼喊這他的名字。他之前聽聞了雪舞懷孕的事,本就準備往回趕。半路的時候,聽說了佛像的事,更是擔心。所以一路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待到高長恭走到臺下的時候,看到臺上穿著嫁衣的人是甘輕伊,而並非是雪舞的時候,顯然驚訝了一番。但很快他就猜想到,輕伊可能代替雪舞嫁給皇上。想清楚之後,高長恭徑直下馬,走上高臺,第一時間來到雪舞面前,問:“雪舞,你沒事吧?”

雪舞搖頭,看見四爺,她的心裏也算是有了依靠,頓時眼睛就蒙上了霧氣。這兩日的時間,沒人比她更加難受,每日都會有人貴在蘭陵王府門前乞求,求她救救這些百姓。這兩日,她甚至都不敢出王府的大門。她怕看到那些百姓眼中的期望,但若無視的話,她又會不忍心。

“放心,我回來了。”

兩人這般恩愛,輕伊倒是覺得沒什麽。只是一旁的鄭兒可就難說了。她本意是想設計楊雪舞,如今沒想到竟然拉下水的是甘輕伊。而現在四爺與雪舞在她面前秀恩愛,更是讓她看的咬牙切齒。她好不容易設計的計謀,連著兩個月到處弄佛像,到處埋佛像。最後趁著四爺離開,故意挑起這件事,如今換來的竟然是這個結果。讓她怎能甘心。

等到四爺終於安慰好雪舞,這才記起來旁邊還有個輕伊。他看了眼輕伊,眼神變幻,想說一聲謝謝,但還是憋了回去。轉而向高位道:“皇上,臣不過離開半月,且此次幹旱實屬人禍,就是皇上真的娶了輕伊姑娘,恐怕此次大旱也難解決。此事事關輕伊姑娘的一生,還望皇上重新考慮。”

高緯本就對他剛剛目無自己的態度感到不爽,此時聽到他竟敢如此說話,當即不客氣的道:“四哥,我敬重你叫你一聲四哥,但你未免管的也太寬了。此事是我與輕伊兩個人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皇上,話不能這麽說。”高長恭繼續爭辯,“輕伊會願意嫁給皇上,也是被逼無奈,同時也是為了雪舞,我當然要插手此事。”

“你怎就知道,她不願嫁給朕?”高緯高聲喝問,雙眼直逼高長恭。

高長恭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張了張口,想要繼續說些神馬。但仔細想來,他似乎還真不知道的輕伊心裏的想法。甘輕伊喜歡皇上,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而且皇上也對輕伊有意。只是之前為何輕伊沒與皇上成婚,基本上沒幾個人知道。高長恭下意識的以為,輕伊是不願嫁給高緯的,所以今日才會想要替她說話。

兩人之間的氣氛開始一瞬間變得劍拔弩張,雪舞和輕伊各自拉著高長恭和高緯的衣袖,想讓他們平息自己的心情。恰在此時,一滴雨水落在了高臺之上,然後第二滴,第三滴,越來越多,將所有人都淋濕了。雨終於下下來了!

“下雨了!下雨了!老天爺開眼了!”臺下的百姓禁不住喜悅,全部開始歡呼起來。至於臺上二人的氣氛,這種時候,誰還管的了那些。

“下雨了,各位父老鄉親,趕快回去用些器皿來接雨水吧。”輕伊站在雨中,看著下面的人歡呼著,用口和手接著雨水喝著,於是高聲提醒道:“這雨也不知道會下多久,在河床重新漲起來之前,大家還是先預留些水吧。”

百姓一聽此話,紛紛離去,準備按照輕伊的話去做。這雨來的突然,他們還等著這水救命呢。若是一會就停了,他們豈不又要面臨幹渴。

“好了,今日是朕大喜的日子,朕不想為了此事與你傷了和氣。看在輕伊的份上,朕不與你追究。都回去吧!”高緯看了一眼雨中的輕伊,怒氣也被這雨水澆滅了幾分。他甩著濕淋淋的長袖,轉身又吩咐道:“四喜,準備回宮,備些幹凈的衣服。”

離開之前,輕伊回頭看了眼角落裏的石韞。他從一開始就站在那裏。一個不起眼的位置。輕伊看到他的面色有些陰沈,似乎是對輕伊的行為感到極度不滿。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本可以站出來拆穿輕伊的,但他沒有!

待到輕伊換了幹凈的衣服,出現在殿內的時候,高緯已經一身便裝等在了那裏。所有的下人已經被他遣出去了。他一只手執起就杯,另一只手撐起整個身軀,靠坐在席塌之上,帶著幾分散漫。殿外的雨聲淅淅瀝瀝的傳來,給殿內增加了許多柔和的氣氛。

“來,過來陪朕。”高緯坐直身體,伸手向輕伊招呼道。

輕伊挽起耳鬢濕漉漉的頭發,聽話的向他走去。高緯拉著她的手,示意輕伊做到他的身邊。輕伊與他相對而坐,高緯將手中的酒杯放下,雙手握著她的手,臉上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他道:“朕真的不敢相信,之前你一直不肯答應朕,如今卻還是嫁給了朕。”

輕伊不說話,她不知道如何作答。連她自己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但看著面前的男人,她的心還是跳動著的。她覺得此時此刻能與他如此對坐於此,真的很好。

“輕伊,你能回答朕一個問題嗎?”高緯疼惜的將輕伊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問道。

“皇上請問。”

“今日四哥所說,你也聽到了。朕想問你,你是真心願意嫁給朕嗎?還是僅僅只是為了幫楊雪舞躲過此劫。”高緯小心的看著輕伊,又怕她說假話哄自己開心。

輕伊微笑的看著他,這個問題,她也曾問過自己,“我...。”

正準備回答,輕伊卻被高緯一把抱在了懷中,讓她的話又生生的吞了回去,似乎害怕聽到她真正的答案,“朕先說好,不管你是否是真心,如今你既已經嫁給了朕,朕也是絕不會讓你離開的。輕伊,留下來,好嗎?”

高緯抱的很緊,但輕伊卻沒有感到不舒服,她雙手同樣抱住高緯,溫聲道:“其實,之前紅萼跟我說過一句話。她說‘既嫁從夫’。我之前一心想到自己不屬於這裏,卻從未想過,若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回不回的去,已經不重要了。即使今日我不嫁你,明日也會嫁與他人。到時候一樣是回不去,一樣是要離開自己原有的生活。這樣看來,回不回的去,似乎也不那麽重要了。”

“所以,你是答應留下來了?”高緯松開輕伊,有些不肯定問道。似乎答案來的太突然,突然到他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機會。

輕伊看著他的表情,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點頭,“嗯。”

“太好了!”高緯興奮的叫了出來。但下一秒,他卻彎著身子,雙手捂住胸口,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輕伊看到他額頭的青筋都冒出來了,連忙扶住他問,“皇上,你怎麽了?”

高緯不答,只是一味的抓住胸口的衣服,恨不得將其撕碎。桌上的酒杯因為他的掙紮散在地,發出一陣雜亂的聲音。等到酒杯停下,高緯頓時也疼暈了過去。

輕伊大驚,呼喊道:“來人,快來人!叫太醫!高緯,高緯你沒事吧?到底怎麽回事?快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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