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眼裏進了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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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吧！”
杜明燁將背簍背進堂屋，雖然他不知道林安晴說的果醬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但卻能夠才出來約莫是吃的。
所以放好背簍後，杜明燁又去幫著林安晴打了一桶水。
不管桃子苦不苦，上邊的毛是無論如何都要清洗幹凈的。林安晴謝了杜明燁的幫忙，然後招呼著小年幫自己洗一木盆的毛桃。
小年不太明白林安晴到底要做什麽，卻也是依著她的話做，林立見了也來幫忙。
反倒是杜明燁站在原地有些尷尬，他原本是打算將桃子送到林家就走的，可見著林家三人都這麽忙，自己這麽走似乎不太合適。
但他留在這兒似乎也幫不上什麽忙。
很是站在原地徘徊了一會兒，杜明燁決定先回去桃花山再背些桃子下來。
今晚還要在林家吃飯，瞧著林安晴今天從鎮上回來兩手空空，杜明燁琢磨著今晚的菜該也是還沒有個著落才是。
杜明燁朝著林安晴說了聲自己回去桃花山拿點東西就告辭了。
林安晴一心撲在桃子果醬上，只簡單的應了聲，便又轉過了頭去研究她的果醬去了。
關於果醬，林安晴實在是沒有太多經驗，她腦海中關於果醬的記憶僅限於她吃過。
當然，林安晴還記得她以前買的果醬上邊標註的果醬成分。
糖和檸檬汁，林安晴都是沒有的，她所能夠有的材料只有桃子和水。
林安晴將木盆裏的桃子去了皮又去了核，切成小塊之後，直接放在鍋子裏煮了起來。
小年見林安晴煮桃子，覺得奇怪，每每想開口問，但瞧著她那般認真的模樣，到底是不敢打擾。
林安晴一面燒著火，一面拿了勺子不斷的攪拌著鍋裏的湯，眼著浮沫多了便將它撇去，小半個時辰過去了。
見著鍋裏的湯變得濃稠氣力啊，她才連忙熄了火。
聞著鍋子裏果醬的味道有些香，林安晴便急不可耐的拿了勺子想要嘗一下味道。
只是才一口，林安晴便有些沮喪了。自己做的果醬也不能說是失敗的，因為桃子的味道很濃郁，但是果醬整體有些微苦，還酸的不得了。
小年在一旁早已經饞得口水直流，瞧著林安晴放下了勺子，連忙將就自家阿姐的勺子放進了嘴裏。
只是他剛將勺子放進嘴裏就忍不住吐了出來。
“阿姐，這東西太酸了！”
“是有點酸。”林安晴點點頭，看著鍋子裏一大鍋的果醬，泛起了愁。
果醬本就是酸酸甜甜的味道，眼下這果醬，其實味道已經出來了，只是差了一點甜味罷了。
難不成因為果醬太酸就要將這麽一大鍋子的果醬全部倒掉麽？
“你們在說什麽呢！”杜明燁剛走進屋子，就聽見林安晴和小年在說著什麽酸甜的，不覺好奇。
“杜夫子，你來了！”
小年見著杜明燁又是背又是拿的，連忙迎上去幫忙拿了他手上的布包，好奇的問道：“杜夫子，你拿的什麽來啊？”
“山裏頭的野果子，我覺得還挺好吃的，就拿來給你們嘗嘗。”
杜明燁指了指小年手裏頭的布包，笑道：“喏，就是你手裏的。”
說話間，杜明燁放下了裝滿了桃子的背簍，看向林安晴：“果醬做好了麽？味道怎麽樣？”
“有些酸。”林安晴抿著唇，搖了搖頭：“自己吃倒是可以將就吃的，只是拿去賣，只怕別人不會買。”
“哦？我嘗嘗。”杜明燁先前見著林安晴和小年的表情，還以為是果醬做失敗了，聽林安晴這麽一說，倒是來了興趣。
他徑自走到竈前，拿了筷子在裝滿了果醬的鍋子裏蘸了一下。
“果然是有些酸。”杜明燁微微蹙眉：“還有些苦，不過……”
話鋒一轉，杜明燁沖著林安晴報以鼓勵的笑：“這叫做果醬的玩意兒還挺神奇的，剛入口的時候覺得酸澀無比，現在居然還有股回甜出來了。”
“的確是這樣的。”林安晴讚同的點了點頭。
她本想告訴杜明燁，正常的果醬不僅有回甜，本身也該是甜的。
可是林安晴一想到杜明燁對自己早已生疑，而在林立和小年的面前自己也一直說自己的本事都是杜明燁教授的，思量再三，林安晴決定幹脆還是不要和杜明燁交流了。
“若是甜一些的話，該是賣得出去的。”
杜明燁輕輕地拍了拍林安晴的肩膀，轉而從布袋子裏拿了一個蘋果給林安晴：“累了一天了，不如吃個果子吧？”
“蘋果？”林安晴臉上的肌肉微微一動，見著蘋果，林安晴很是激動，她沖著杜明燁大聲道：“杜夫子，我想我有法子了！”
“法子？”杜明燁挑眉，不明所以。
林安晴也來不及朝著杜明燁多做解釋，只是飛快的將蘋果切成粒扔進鍋子裏，然後生火將鍋子裏加了兩顆蘋果的果醬煮沸。
瞧著蘋果已經完全和先前的醬融合在了一起，林安晴才熄了火。
熄火之後，林安晴讓在一旁虎視眈眈了許久的小年和杜明燁先嘗。
杜明燁和小年吃了都讚不絕口。
林安晴開始還以為這兩人在自己面前演雙簧，她覺著只放了兩個蘋果的效果雖然可能會讓口味好吃那麽一些，但不該是這樣明顯才是。
可是當林安晴自己也按耐不住拿了筷子蘸了一點放在嘴裏，才明白杜明燁和小年都沒有欺騙自己。
加了蘋果的果醬的味道顯然比先前要好了許多，雖然還是有股子酸酸澀澀的味道，但卻沒之前那麽讓人難以接受。
相反，現在的果醬所擁有的這股子酸酸澀澀的味道讓人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雖然眼下的果醬還不算完美，但林安晴已經相當滿意了。
既然能夠做出果醬，那就意味著桃花山頭的那些果子都不會浪費，不僅不會浪費，或許還能幫著自己掙錢。
林安晴忽然很是激動，早上她還在糾結著不知道該有什麽生財的法子呢！
沒想到轉眼，杜明燁就將白花花的銀錢送到了自己的跟前！
“杜夫子真是謝謝你了！”
過了好一會兒，林安晴終於從獲得果醬的高興中回過神來，她心裏頭對杜明燁實在是有了太多的感激：“若不是你的這些果子，只怕這鍋子的果醬都要倒掉了。”
“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呢！”杜明燁擺擺手，對於林安晴的客套他有些不悅：“安晴，以後不要對我說感謝的話了。”
“安晴？”林安晴此刻終於從杜明燁叫了一天的自己的稱呼上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
一邊的小年聽見林安晴的狐疑，不自覺的樂了出聲兒。
而杜明燁則是雲淡風輕的將林安晴的狐疑給帶了過去：“不過，安晴，你這果醬味道倒是不錯的，可是該怎麽吃呢？”
“吃？”林安晴犯起了難。
要說在現代的時候，果醬一般都是拿來抹面包做餅幹啥的，可是大元並沒有面包。
若是沒有面包，料想拿來抹在饅頭、饃饃上應該也是差不多的吧？
林安晴如斯猜測。
“若是單吃會很膩吧？”杜明燁見著林安晴沈默，隱約覺得不對勁了。
“拿來泡水喝也是可以的。”林安晴回過神，沖著杜明燁嘿嘿一笑：“或者拿來夾在饅頭、饃饃裏也是可以的。”
“夾在饅頭饃饃裏？”杜明燁聞言，不覺蹙眉，須臾之後，他的眉頭緩緩舒展。
杜明燁半瞇著眼，饒有興味的看著林安晴：“安晴，你可真是個聰慧的，我平日裏吃饅頭和饃饃總是覺得寡淡，可又不想吃包子，若是將果醬塗抹在上邊，味道該是很有趣的。”
“恩恩，有趣！”
林安晴連連點頭，絲毫沒聽出來杜明燁言語中的試探之意，她滿腦子計劃的都是得要趁著這兩天趕緊將桃花山上的桃子全部搬回地窖。
桃子本就不是個可以放上許久的果子，加上滿山的桃樹都被杜明燁給砍掉了，若是再在山上放個幾天，只怕山上的桃子要生生給放壞了。
林安晴覺著自己可以在趕集前做一批果醬出來，等趕集的時候拿去鎮上賣來試試。
若是好的話，大可以將剩下的桃子如法炮制，若是不好，也不會損失太多。
眼見得天色漸晚，林安晴還一股腦兒的紮在果醬裏頭，杜明燁見狀搖了搖頭，招呼著小年來幫著自己做晚飯。
晚飯杜明燁做了清蒸螃蟹和蘑菇燉雞，小年還在竈頭悶著飯，聞著菜的味道止不住的咽口水。
“杜夫子，那螃蟹可真香！”小年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巴巴地看向走進竈屋拿碗筷的杜明燁。
“吃起來更香呢！”杜明燁淺笑著招呼小年不要去管竈頭裏的火，去叫福貴叔過來吃飯，自己則去叫林立和林安晴吃飯。
林立在屋後的林子裏做了半天活瞧著杜明燁來了，點了點頭，沒等杜明燁開口，自己回來了。
而林安晴……
杜明燁料想過林安晴一定會為了她的果醬發愁，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林安晴發起愁來竟然是以一種撒潑耍賴的姿勢。
帶著些許光亮的地窖裏，林安晴癱坐在地上，滿臉無助的看著她眼前滿滿一木盆的果醬，滿眼的絕望。
若不是杜明燁知曉這一下午根本就無人來打擾過她，瞧著林安晴這幅模樣，指不定會以為她被誰欺負了。
“安晴，你這是咋了？”到底是走近了林安晴，見林安晴眼角掛著一絲晶瑩，杜明燁不覺蹙起了眉。
在他的記憶中，林安晴並不是一個柔弱的女子。
“杜夫子？”林安晴回過神來，她擡眼看了看杜明燁，見他滿臉關心，有些不好意思的揩了揩眼角的淚：“如果我說是眼睛裏頭進了沙子，你信麽？”
杜明燁沒吭聲，只是面上的神色又嚴肅了幾分。
“真的只是進了沙子。”林安晴有苦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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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燁將背簍背進堂屋，雖然他不知道林安晴說的果醬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但卻能夠才出來約莫是吃的。
所以放好背簍後，杜明燁又去幫著林安晴打了一桶水。
不管桃子苦不苦，上邊的毛是無論如何都要清洗幹凈的。林安晴謝了杜明燁的幫忙，然後招呼著小年幫自己洗一木盆的毛桃。
小年不太明白林安晴到底要做什麽，卻也是依著她的話做，林立見了也來幫忙。
反倒是杜明燁站在原地有些尷尬，他原本是打算將桃子送到林家就走的，可見著林家三人都這麽忙，自己這麽走似乎不太合適。
但他留在這兒似乎也幫不上什麽忙。
很是站在原地徘徊了一會兒，杜明燁決定先回去桃花山再背些桃子下來。
今晚還要在林家吃飯，瞧著林安晴今天從鎮上回來兩手空空，杜明燁琢磨著今晚的菜該也是還沒有個著落才是。
杜明燁朝著林安晴說了聲自己回去桃花山拿點東西就告辭了。
林安晴一心撲在桃子果醬上，只簡單的應了聲，便又轉過了頭去研究她的果醬去了。
關於果醬，林安晴實在是沒有太多經驗，她腦海中關於果醬的記憶僅限於她吃過。
當然，林安晴還記得她以前買的果醬上邊標註的果醬成分。
糖和檸檬汁，林安晴都是沒有的，她所能夠有的材料只有桃子和水。
林安晴將木盆裏的桃子去了皮又去了核，切成小塊之後，直接放在鍋子裏煮了起來。
小年見林安晴煮桃子，覺得奇怪，每每想開口問，但瞧著她那般認真的模樣，到底是不敢打擾。
林安晴一面燒著火，一面拿了勺子不斷的攪拌著鍋裏的湯，眼著浮沫多了便將它撇去，小半個時辰過去了。
見著鍋裏的湯變得濃稠氣力啊，她才連忙熄了火。
聞著鍋子裏果醬的味道有些香，林安晴便急不可耐的拿了勺子想要嘗一下味道。
只是才一口，林安晴便有些沮喪了。自己做的果醬也不能說是失敗的，因為桃子的味道很濃郁，但是果醬整體有些微苦，還酸的不得了。
小年在一旁早已經饞得口水直流，瞧著林安晴放下了勺子，連忙將就自家阿姐的勺子放進了嘴裏。
只是他剛將勺子放進嘴裏就忍不住吐了出來。
“阿姐，這東西太酸了！”
“是有點酸。”林安晴點點頭，看著鍋子裏一大鍋的果醬，泛起了愁。
果醬本就是酸酸甜甜的味道，眼下這果醬，其實味道已經出來了，只是差了一點甜味罷了。
難不成因為果醬太酸就要將這麽一大鍋子的果醬全部倒掉麽？
“你們在說什麽呢！”杜明燁剛走進屋子，就聽見林安晴和小年在說著什麽酸甜的，不覺好奇。
“杜夫子，你來了！”
小年見著杜明燁又是背又是拿的，連忙迎上去幫忙拿了他手上的布包，好奇的問道：“杜夫子，你拿的什麽來啊？”
“山裏頭的野果子，我覺得還挺好吃的，就拿來給你們嘗嘗。”
杜明燁指了指小年手裏頭的布包，笑道：“喏，就是你手裏的。”
說話間，杜明燁放下了裝滿了桃子的背簍，看向林安晴：“果醬做好了麽？味道怎麽樣？”
“有些酸。”林安晴抿著唇，搖了搖頭：“自己吃倒是可以將就吃的，只是拿去賣，只怕別人不會買。”
“哦？我嘗嘗。”杜明燁先前見著林安晴和小年的表情，還以為是果醬做失敗了，聽林安晴這麽一說，倒是來了興趣。
他徑自走到竈前，拿了筷子在裝滿了果醬的鍋子裏蘸了一下。
“果然是有些酸。”杜明燁微微蹙眉：“還有些苦，不過……”
話鋒一轉，杜明燁沖著林安晴報以鼓勵的笑：“這叫做果醬的玩意兒還挺神奇的，剛入口的時候覺得酸澀無比，現在居然還有股回甜出來了。”
“的確是這樣的。”林安晴讚同的點了點頭。
她本想告訴杜明燁，正常的果醬不僅有回甜，本身也該是甜的。
可是林安晴一想到杜明燁對自己早已生疑，而在林立和小年的面前自己也一直說自己的本事都是杜明燁教授的，思量再三，林安晴決定幹脆還是不要和杜明燁交流了。
“若是甜一些的話，該是賣得出去的。”
杜明燁輕輕地拍了拍林安晴的肩膀，轉而從布袋子裏拿了一個蘋果給林安晴：“累了一天了，不如吃個果子吧？”
“蘋果？”林安晴臉上的肌肉微微一動，見著蘋果，林安晴很是激動，她沖著杜明燁大聲道：“杜夫子，我想我有法子了！”
“法子？”杜明燁挑眉，不明所以。
林安晴也來不及朝著杜明燁多做解釋，只是飛快的將蘋果切成粒扔進鍋子裏，然後生火將鍋子裏加了兩顆蘋果的果醬煮沸。
瞧著蘋果已經完全和先前的醬融合在了一起，林安晴才熄了火。
熄火之後，林安晴讓在一旁虎視眈眈了許久的小年和杜明燁先嘗。
杜明燁和小年吃了都讚不絕口。
林安晴開始還以為這兩人在自己面前演雙簧，她覺著只放了兩個蘋果的效果雖然可能會讓口味好吃那麽一些，但不該是這樣明顯才是。
可是當林安晴自己也按耐不住拿了筷子蘸了一點放在嘴裏，才明白杜明燁和小年都沒有欺騙自己。
加了蘋果的果醬的味道顯然比先前要好了許多，雖然還是有股子酸酸澀澀的味道，但卻沒之前那麽讓人難以接受。
相反，現在的果醬所擁有的這股子酸酸澀澀的味道讓人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雖然眼下的果醬還不算完美，但林安晴已經相當滿意了。
既然能夠做出果醬，那就意味著桃花山頭的那些果子都不會浪費，不僅不會浪費，或許還能幫著自己掙錢。
林安晴忽然很是激動，早上她還在糾結著不知道該有什麽生財的法子呢！
沒想到轉眼，杜明燁就將白花花的銀錢送到了自己的跟前！
“杜夫子真是謝謝你了！”
過了好一會兒，林安晴終於從獲得果醬的高興中回過神來，她心裏頭對杜明燁實在是有了太多的感激：“若不是你的這些果子，只怕這鍋子的果醬都要倒掉了。”
“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呢！”杜明燁擺擺手，對於林安晴的客套他有些不悅：“安晴，以後不要對我說感謝的話了。”
“安晴？”林安晴此刻終於從杜明燁叫了一天的自己的稱呼上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
一邊的小年聽見林安晴的狐疑，不自覺的樂了出聲兒。
而杜明燁則是雲淡風輕的將林安晴的狐疑給帶了過去：“不過，安晴，你這果醬味道倒是不錯的，可是該怎麽吃呢？”
“吃？”林安晴犯起了難。
要說在現代的時候，果醬一般都是拿來抹面包做餅幹啥的，可是大元並沒有面包。
若是沒有面包，料想拿來抹在饅頭、饃饃上應該也是差不多的吧？
林安晴如斯猜測。
“若是單吃會很膩吧？”杜明燁見著林安晴沈默，隱約覺得不對勁了。
“拿來泡水喝也是可以的。”林安晴回過神，沖著杜明燁嘿嘿一笑：“或者拿來夾在饅頭、饃饃裏也是可以的。”
“夾在饅頭饃饃裏？”杜明燁聞言，不覺蹙眉，須臾之後，他的眉頭緩緩舒展。
杜明燁半瞇著眼，饒有興味的看著林安晴：“安晴，你可真是個聰慧的，我平日裏吃饅頭和饃饃總是覺得寡淡，可又不想吃包子，若是將果醬塗抹在上邊，味道該是很有趣的。”
“恩恩，有趣！”
林安晴連連點頭，絲毫沒聽出來杜明燁言語中的試探之意，她滿腦子計劃的都是得要趁著這兩天趕緊將桃花山上的桃子全部搬回地窖。
桃子本就不是個可以放上許久的果子，加上滿山的桃樹都被杜明燁給砍掉了，若是再在山上放個幾天，只怕山上的桃子要生生給放壞了。
林安晴覺著自己可以在趕集前做一批果醬出來，等趕集的時候拿去鎮上賣來試試。
若是好的話，大可以將剩下的桃子如法炮制，若是不好，也不會損失太多。
眼見得天色漸晚，林安晴還一股腦兒的紮在果醬裏頭，杜明燁見狀搖了搖頭，招呼著小年來幫著自己做晚飯。
晚飯杜明燁做了清蒸螃蟹和蘑菇燉雞，小年還在竈頭悶著飯，聞著菜的味道止不住的咽口水。
“杜夫子，那螃蟹可真香！”小年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巴巴地看向走進竈屋拿碗筷的杜明燁。
“吃起來更香呢！”杜明燁淺笑著招呼小年不要去管竈頭裏的火，去叫福貴叔過來吃飯，自己則去叫林立和林安晴吃飯。
林立在屋後的林子裏做了半天活瞧著杜明燁來了，點了點頭，沒等杜明燁開口，自己回來了。
而林安晴……
杜明燁料想過林安晴一定會為了她的果醬發愁，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林安晴發起愁來竟然是以一種撒潑耍賴的姿勢。
帶著些許光亮的地窖裏，林安晴癱坐在地上，滿臉無助的看著她眼前滿滿一木盆的果醬，滿眼的絕望。
若不是杜明燁知曉這一下午根本就無人來打擾過她，瞧著林安晴這幅模樣，指不定會以為她被誰欺負了。
“安晴，你這是咋了？”到底是走近了林安晴，見林安晴眼角掛著一絲晶瑩，杜明燁不覺蹙起了眉。
在他的記憶中，林安晴並不是一個柔弱的女子。
“杜夫子？”林安晴回過神來，她擡眼看了看杜明燁，見他滿臉關心，有些不好意思的揩了揩眼角的淚：“如果我說是眼睛裏頭進了沙子，你信麽？”
杜明燁沒吭聲，只是面上的神色又嚴肅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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