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我有秘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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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年嘟囔一聲：“村子裏的人常說嫁出去的閨女以後就不會回娘家了，阿姐我舍不得你。”
“阿姐也舍不得你和阿爹。”林安晴將小年擁入懷中，心中五味陳雜。
自己才來這兒小小的一段時日，已經舍不得這個可人的弟弟，那個已經逝去的原主對小年又該是何等的愛護呢？
而且，如若有一天，自己當真嫁了人，林小年和林立又該何去何從？
將蕪雜的思緒統統拋之腦後，林安晴琢磨著小年這兒說通了後，料想很長一段時間林立也不會再提這件事情。
可是，杜明燁那邊……
想起上次杜明燁朝著自己說過的話，她的心裏亂得很。
那杜夫子多好的條件啊，在桃花村裏隨便找一個姑娘娶了不很好嗎？
幹嘛非要朝著自己提親啊！
平白給自己添了這麽多麻煩，可真是個不省心的。
心裏頭抱怨歸抱怨，但收了杜明燁的文錢，該讓人家來吃的飯，林安晴卻是一頓都不願意欠著的。
林安晴和林小年去了杜明燁家卻並沒有瞧見杜明燁的人，兩人只得悻悻回家，卻是瞧見杜明燁和林立兩人已經圍著破桌子坐上了。
於是，林安晴悶悶地拉了小年入了座。
杜明燁吃了林安晴做的肥腸血旺，並沒有如同她所期待的那樣辣的直伸舌頭，而是十分高興的稱讚林安晴做得味道真好。
反倒是那道清蒸魚，杜明燁雖然也說了句相當鮮美，之後卻並不怎麽動筷子了。
林安晴覺得或許杜明燁是個不愛吃魚的。
吃過晚飯，杜明燁急匆匆的走了，林安晴瞧著杜明燁走得急，心說他該是有什麽緊要事，也沒放在心上。
自己轉身去地窖裏頭看了眼昨兒剛悶下的柿子，柿子一般至少要悶個三兩天才好吃，但是眼下天熱，而且這些柿子本就放了許多天，林安晴擔心悶得久了，將柿子給悶壞了，便焦急的打開去看了。
經過這麽一悶，早前還有些硬的柿子，此刻已經全部變得紅彤彤了。
林安晴拿了一顆小的柿子出來，剝了皮，放進嘴裏，又香又甜，和以前她吃過的味道相差無幾。
林安晴樂得眉開眼笑，如此，等到了趕集的那天，除了魚兒，她還有柿子這麽一個掙錢的門生了！
可是，早前小年對柿子的排斥讓林安晴的心裏頭沒底，她有些擔心若是自己將這柿子拿到鎮上，若是無人敢吃那可怎麽辦！
思前想後，她決定送些柿子給隔壁春霞家和杜大娘家嘗嘗，若是他們兩家敢吃而且喜歡的話，那麽她就有信心能夠將這半背簍柿子統統賣掉。
家裏頭實在騰不出其他裝柿子的家夥事兒，左右春霞家就在隔壁，林安晴索性就用自己的衣裳摟了些柿子，直接走出了地窖。
來到客廳，小年和林立都不在，林安晴覺得奇怪，剛想吼上那麽一嗓子，忽的就聽到屋後林子裏傳來了挖地的聲響。
剎時間，林安晴明白兩人又去屋後林子裏開荒去了。
林安晴心底暖暖的，自己可算是投到了一戶好人家，雖說窮了點，但林立和小年卻是實實在在對自己好的。
按理，要開墾屋後的那片林子，不管是小年還是林立都可以將自己當做是一時興起而不理會自己的，可這剛吃了飯，兩人又去幹活。
如此，叫林安晴的心中如何不感激？
春霞家有個柵欄，白天都是開著的，到了晚上便關了起來。
以前林安晴串門的時候，都是直接進去的，今兒瞧見人春霞家緊緊關著的柵欄，有些犯了難。
柵欄很高，林安晴根本看不到屋子裏頭是否有亮光。
又或者桃花村裏頭根本就沒有幾戶人家舍得在夜裏點油燈照亮的，林安晴站在春霞家外，有些猶豫。
若是人已經休息了，自己貿貿然去敲門，顯然不好。
“咿，小晴姐？”
就在林安晴犯難該敲門還是該離開的當口兒，柵欄忽然從裏頭打開了。
春霞一臉茫然的瞧著手裏兜著滿滿一兜子果子的林安晴：“有事麽？”
“沒啥大事，就是我前兒去林子裏得了些果子，想拿給春霞你們嘗嘗鮮。”林安晴掀開衣裳的一角，露出裏邊紅彤彤的柿子來。
“呀，小晴姐，你咋這麽客氣呢！”
春霞臉上的茫然很快變作了恍然大悟的喜悅，她朝著林安晴笑道：“小晴姐你該敲門的，在外邊站了很久了吧，來，跟我進屋吧？”
說話間，春霞一面小心翼翼的拿了火折子點了個煤油燈拿在手裏頭，一面熱情的邀請林安晴進屋。
借著微弱的燈光，林安晴瞧著春霞的發間幫著兩條紅色的頭繩。
林安晴怔了怔，她忽然明白了那日芙蓉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什麽。
縱然平日裏春霞與芙蓉關系不錯，但或許自己到底是高估了春霞的慷慨。
也是，姑娘家家的都愛美，那頭繩自己雖說送與她姑嫂二人，但卻到底只是對著春霞一人說的，想來春霞是借了什麽由頭不給芙蓉，亦或者幹脆提也沒提過這件事情吧。
“個敗家子，這麽大亮的點啥燈呢！”春霞領著林安晴將將進屋，春霞家的東屋就響起了馬大娘的罵聲。
“娘，是隔壁小晴姐給咱們送果子來了。”
春霞聽到自家老娘的罵聲登時就臉紅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沖著林安晴搖了搖頭以示歉意後，連忙朝著東屋應了一聲：“娘，若是還沒歇著的話，也出來吃吧？”
“果子？”東屋裏傳來一聲嘀咕，馬大娘的怒氣已經少了許多：“是小晴來了啊？”
“哎，對的。馬大娘，我前些日子去林子裏摘了些果子，覺得味道不錯，所以想拿些給你們嘗嘗味道。”
“小晴啊，你這丫頭咋這麽客氣！”馬大娘說著話，已經打開了東屋的門。
朝著走在前頭的春霞狠狠剜了一眼，轉而笑盈盈的看向了林安晴。
“就是想讓你們嘗嘗鮮！”林安晴隨著春霞和馬大娘走到大堂，將衣裳裏包著的柿子統統倒在桌上。
“這果子倒是沒見過。”春霞拿了一顆柿子，就著煤油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真香，小晴姐，這果子就這麽吃麽？”
“把皮去了就可以吃了。”
“那我先嘗一個。”春霞聽著林安晴這麽說了，按耐不住自己的饞蟲，連忙剝了皮咬了一口。
“小晴姐，這果子可真甜！”春霞吃了一口，忍不住誇讚：“又香又甜的，汁水還多，比我以前吃過的啥果子都香！”
“可不是嘛，我也是前兒進林子的時候瞧見這麽個果子樹，當時瞧著果子喜人，就統統摘了想著拿回家吃，哎，馬大娘，你也嘗嘗吧？”
“這果子能吃？”馬大娘聞言，眉頭微蹙，先前聽著自家閨女兒誇讚果子好吃的時候，她也的確是恨不得馬上嘗上一口的。
可是當她瞧仔細了林安晴帶來的果子的時候，不覺皺起了眉頭。
“小晴，你可不能哄我馬大娘，這種果子我小時候是吃過的，能把舌頭都給人澀掉，哪裏吃得了？”
說話間，馬大娘擡手想要去奪春霞手裏頭已經剝了皮的柿子：“春霞你這丫頭，咋啥東西都敢吃呢，待會兒可得把你可澀死！”
“啥？”在馬大娘說話的當口兒，春霞已經將整個柿子都吞進了肚，她笑嘻嘻地瞧見緊張兮兮的娘，不禁笑出了聲：“娘，這果子真的是甜得很的，你先嘗嘗吧！”
“嘗什麽嘗！”馬大娘怒了，惡狠狠地瞪著春霞：“這果子你娘我打小就見過的，就長在莊稼地裏都沒人去摘，你說這種果子哪裏吃得了呢！”
“啊，可是……”春霞聞言，不禁困頓，瞧著自己娘並不像是在說笑，但是那果子的確是很香的啊……
“馬大娘，這果子的確是不澀的。”馬大娘的反應實在是再林安晴的意料之中。
她有些慶幸自己沒有直接將果子帶去鎮上，而是先拿來給了馬大娘家嘗鮮。
林安晴無法想象若是在鎮上自己遇著了馬大娘這樣的客人，一來就給自己攪黃了買賣，只怕自己帶去的柿子一個都賣不出去。
眼下瞧了馬大娘的反應，林安晴心裏琢磨著自己該怎麽樣說服馬大娘去嘗自己帶來的柿子。
“娘，這柿子的確是很甜的。”春霞聽了林安晴的話，忍不住點頭讚同。
“不澀？”
馬大娘狐疑地看著林安晴和春霞，顯然不太相信：“這種果子我打小就見過的，以前也饞得想吃，可是摘了幾個都是澀舌頭都快麻了的，咋的小晴你說就不澀了？”
林安晴笑笑，心裏已經盤算好了說辭：“這果子呀，的確是澀的，可是我有秘方啊，將果子按照秘方那樣處理之後，果子就變得又香又甜了。”
“秘方？”馬大娘眨了眨眼，見林安晴一本正經，也是經不住，拿了一顆柿子，剝了皮，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剛一入口，一股子香甜的味兒很快就躥進了味蕾裏頭。
馬大娘覺得奇怪，以為是自己味覺出了錯，使勁又咬了一大口。
這麽一大口下去，還是沒有記憶中的澀味兒，她忍不住嘖嘖稱奇：
“呀，小晴丫頭，你那秘方是啥法子啊，這果子我早前也是吃過的，可沒吃著這麽好吃的味兒！”
林安晴早就計較好了說法，她今兒來這兒送果子，只是想要看看對柿子有排斥心理的人吃了果子的反應，她可沒打算將自己的法子告訴別人。
“我呀也是偶然從杜夫子那裏得的方子！”
林安晴笑笑：“早前去林子裏的時候得了杜夫子一個果子，我起初也不敢吃，後來聽杜夫子說了他有法子讓這果子變甜味，便央了他好久，才得了這麽個秘方。得了秘方後，杜夫子千叮萬囑，讓我切不可將方子給洩了出去，還說若是洩了出去，以後就再也不讓我去林子裏頭找野物了。”
一面編造著隨口胡謅的理由，林安晴一面在心底朝著杜明燁默默道歉。
對不起啊，杜夫子又讓你當擋箭牌了。
不過，誰讓你在這村子裏頭德高望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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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若有一天，自己當真嫁了人，林小年和林立又該何去何從？
將蕪雜的思緒統統拋之腦後，林安晴琢磨著小年這兒說通了後，料想很長一段時間林立也不會再提這件事情。
可是，杜明燁那邊……
想起上次杜明燁朝著自己說過的話，她的心裏亂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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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頭抱怨歸抱怨，但收了杜明燁的文錢，該讓人家來吃的飯，林安晴卻是一頓都不願意欠著的。
林安晴和林小年去了杜明燁家卻並沒有瞧見杜明燁的人，兩人只得悻悻回家，卻是瞧見杜明燁和林立兩人已經圍著破桌子坐上了。
於是，林安晴悶悶地拉了小年入了座。
杜明燁吃了林安晴做的肥腸血旺，並沒有如同她所期待的那樣辣的直伸舌頭，而是十分高興的稱讚林安晴做得味道真好。
反倒是那道清蒸魚，杜明燁雖然也說了句相當鮮美，之後卻並不怎麽動筷子了。
林安晴覺得或許杜明燁是個不愛吃魚的。
吃過晚飯，杜明燁急匆匆的走了，林安晴瞧著杜明燁走得急，心說他該是有什麽緊要事，也沒放在心上。
自己轉身去地窖裏頭看了眼昨兒剛悶下的柿子，柿子一般至少要悶個三兩天才好吃，但是眼下天熱，而且這些柿子本就放了許多天，林安晴擔心悶得久了，將柿子給悶壞了，便焦急的打開去看了。
經過這麽一悶，早前還有些硬的柿子，此刻已經全部變得紅彤彤了。
林安晴拿了一顆小的柿子出來，剝了皮，放進嘴裏，又香又甜，和以前她吃過的味道相差無幾。
林安晴樂得眉開眼笑，如此，等到了趕集的那天，除了魚兒，她還有柿子這麽一個掙錢的門生了！
可是，早前小年對柿子的排斥讓林安晴的心裏頭沒底，她有些擔心若是自己將這柿子拿到鎮上，若是無人敢吃那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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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客廳，小年和林立都不在，林安晴覺得奇怪，剛想吼上那麽一嗓子，忽的就聽到屋後林子裏傳來了挖地的聲響。
剎時間，林安晴明白兩人又去屋後林子裏開荒去了。
林安晴心底暖暖的，自己可算是投到了一戶好人家，雖說窮了點，但林立和小年卻是實實在在對自己好的。
按理，要開墾屋後的那片林子，不管是小年還是林立都可以將自己當做是一時興起而不理會自己的，可這剛吃了飯，兩人又去幹活。
如此，叫林安晴的心中如何不感激？
春霞家有個柵欄，白天都是開著的，到了晚上便關了起來。
以前林安晴串門的時候，都是直接進去的，今兒瞧見人春霞家緊緊關著的柵欄，有些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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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桃花村裏頭根本就沒有幾戶人家舍得在夜裏點油燈照亮的，林安晴站在春霞家外，有些猶豫。
若是人已經休息了，自己貿貿然去敲門，顯然不好。
“咿，小晴姐？”
就在林安晴犯難該敲門還是該離開的當口兒，柵欄忽然從裏頭打開了。
春霞一臉茫然的瞧著手裏兜著滿滿一兜子果子的林安晴：“有事麽？”
“沒啥大事，就是我前兒去林子裏得了些果子，想拿給春霞你們嘗嘗鮮。”林安晴掀開衣裳的一角，露出裏邊紅彤彤的柿子來。
“呀，小晴姐，你咋這麽客氣呢！”
春霞臉上的茫然很快變作了恍然大悟的喜悅，她朝著林安晴笑道：“小晴姐你該敲門的，在外邊站了很久了吧，來，跟我進屋吧？”
說話間，春霞一面小心翼翼的拿了火折子點了個煤油燈拿在手裏頭，一面熱情的邀請林安晴進屋。
借著微弱的燈光，林安晴瞧著春霞的發間幫著兩條紅色的頭繩。
林安晴怔了怔，她忽然明白了那日芙蓉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什麽。
縱然平日裏春霞與芙蓉關系不錯，但或許自己到底是高估了春霞的慷慨。
也是，姑娘家家的都愛美，那頭繩自己雖說送與她姑嫂二人，但卻到底只是對著春霞一人說的，想來春霞是借了什麽由頭不給芙蓉，亦或者幹脆提也沒提過這件事情吧。
“個敗家子，這麽大亮的點啥燈呢！”春霞領著林安晴將將進屋，春霞家的東屋就響起了馬大娘的罵聲。
“娘，是隔壁小晴姐給咱們送果子來了。”
春霞聽到自家老娘的罵聲登時就臉紅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沖著林安晴搖了搖頭以示歉意後，連忙朝著東屋應了一聲：“娘，若是還沒歇著的話，也出來吃吧？”
“果子？”東屋裏傳來一聲嘀咕，馬大娘的怒氣已經少了許多：“是小晴來了啊？”
“哎，對的。馬大娘，我前些日子去林子裏摘了些果子，覺得味道不錯，所以想拿些給你們嘗嘗味道。”
“小晴啊，你這丫頭咋這麽客氣！”馬大娘說著話，已經打開了東屋的門。
朝著走在前頭的春霞狠狠剜了一眼，轉而笑盈盈的看向了林安晴。
“就是想讓你們嘗嘗鮮！”林安晴隨著春霞和馬大娘走到大堂，將衣裳裏包著的柿子統統倒在桌上。
“這果子倒是沒見過。”春霞拿了一顆柿子，就著煤油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真香，小晴姐，這果子就這麽吃麽？”
“把皮去了就可以吃了。”
“那我先嘗一個。”春霞聽著林安晴這麽說了，按耐不住自己的饞蟲，連忙剝了皮咬了一口。
“小晴姐，這果子可真甜！”春霞吃了一口，忍不住誇讚：“又香又甜的，汁水還多，比我以前吃過的啥果子都香！”
“可不是嘛，我也是前兒進林子的時候瞧見這麽個果子樹，當時瞧著果子喜人，就統統摘了想著拿回家吃，哎，馬大娘，你也嘗嘗吧？”
“這果子能吃？”馬大娘聞言，眉頭微蹙，先前聽著自家閨女兒誇讚果子好吃的時候，她也的確是恨不得馬上嘗上一口的。
可是當她瞧仔細了林安晴帶來的果子的時候，不覺皺起了眉頭。
“小晴，你可不能哄我馬大娘，這種果子我小時候是吃過的，能把舌頭都給人澀掉，哪裏吃得了？”
說話間，馬大娘擡手想要去奪春霞手裏頭已經剝了皮的柿子：“春霞你這丫頭，咋啥東西都敢吃呢，待會兒可得把你可澀死！”
“啥？”在馬大娘說話的當口兒，春霞已經將整個柿子都吞進了肚，她笑嘻嘻地瞧見緊張兮兮的娘，不禁笑出了聲：“娘，這果子真的是甜得很的，你先嘗嘗吧！”
“嘗什麽嘗！”馬大娘怒了，惡狠狠地瞪著春霞：“這果子你娘我打小就見過的，就長在莊稼地裏都沒人去摘，你說這種果子哪裏吃得了呢！”
“啊，可是……”春霞聞言，不禁困頓，瞧著自己娘並不像是在說笑，但是那果子的確是很香的啊……
“馬大娘，這果子的確是不澀的。”馬大娘的反應實在是再林安晴的意料之中。
她有些慶幸自己沒有直接將果子帶去鎮上，而是先拿來給了馬大娘家嘗鮮。
林安晴無法想象若是在鎮上自己遇著了馬大娘這樣的客人，一來就給自己攪黃了買賣，只怕自己帶去的柿子一個都賣不出去。
眼下瞧了馬大娘的反應，林安晴心裏琢磨著自己該怎麽樣說服馬大娘去嘗自己帶來的柿子。
“娘，這柿子的確是很甜的。”春霞聽了林安晴的話，忍不住點頭讚同。
“不澀？”
馬大娘狐疑地看著林安晴和春霞，顯然不太相信：“這種果子我打小就見過的，以前也饞得想吃，可是摘了幾個都是澀舌頭都快麻了的，咋的小晴你說就不澀了？”
林安晴笑笑，心裏已經盤算好了說辭：“這果子呀，的確是澀的，可是我有秘方啊，將果子按照秘方那樣處理之後，果子就變得又香又甜了。”
“秘方？”馬大娘眨了眨眼，見林安晴一本正經，也是經不住，拿了一顆柿子，剝了皮，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剛一入口，一股子香甜的味兒很快就躥進了味蕾裏頭。
馬大娘覺得奇怪，以為是自己味覺出了錯，使勁又咬了一大口。
這麽一大口下去，還是沒有記憶中的澀味兒，她忍不住嘖嘖稱奇：
“呀，小晴丫頭，你那秘方是啥法子啊，這果子我早前也是吃過的，可沒吃著這麽好吃的味兒！”
林安晴早就計較好了說法，她今兒來這兒送果子，只是想要看看對柿子有排斥心理的人吃了果子的反應，她可沒打算將自己的法子告訴別人。
“我呀也是偶然從杜夫子那裏得的方子！”
林安晴笑笑：“早前去林子裏的時候得了杜夫子一個果子，我起初也不敢吃，後來聽杜夫子說了他有法子讓這果子變甜味，便央了他好久，才得了這麽個秘方。得了秘方後，杜夫子千叮萬囑，讓我切不可將方子給洩了出去，還說若是洩了出去，以後就再也不讓我去林子裏頭找野物了。”
一面編造著隨口胡謅的理由，林安晴一面在心底朝著杜明燁默默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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