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不知該問不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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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全要了。能便宜點嗎？”
林安晴點點頭，心中計較著，這攤位上只有十多包種子，全部要了也不過十幾文錢。
至於那幾十顆秧苗，料想也不會貴到哪兒去。
林安晴在心裏頭默默算過了，這一攤的東西加起來該不會超過二十文錢。
王沫看了眼林安晴，又看了眼自己跟前的攤，眼見著要到了收攤費的時候了，他還沒開張。
雖說他本就是瞧著家裏邊的那些種子放著除了漚爛毫無作用，索性拿來鎮上碰碰運氣，所以刻意將價格叫得很低，可即便如此，也無人問津。
若是這一天一點沒賣出去，反倒收了攤費，只怕回去家裏頭的母老虎又得念叨好幾天。
眼下這小姑娘……
王沫細細地看了林安晴一眼，眼中的狐疑不減，他不太相信這小姑娘一下子能買下自己的種子，但看林安晴的模樣，卻又是極認真的。
一時間，他當真是猶豫了。
“大叔，我有錢的。”林安晴見著王沫猶豫，生怕對方不賣給自己，連忙拿了二十文錢出來：“你看，我是有錢的。”
“既然如此的話……”
見了林安晴手中的文錢，王沫的猶豫終於徹底打消掉，他看了眼攤上的種子，淺笑道：“既然如此的話，這些東西我全賣給你，也不收你貴的，十五文錢就好了。”
林安晴早前生怕王沫坐地起價，可聽了他的報價，很是楞了一楞，這攤上僅僅只是種子都不止十五包，若是全部買下來只收十五文，那王沫是十足虧了本的。
瞧著王沫也不過是個普通的農戶，林安晴也不願去占人家的便宜，很是掙紮了一會兒，林安晴說：“可是，你之前不是說是一包一文嗎？”
王沫擺擺手，笑道：“咳，這些東西我也種不過來，反正放家裏也只能漚爛了，若是姑娘你要的話，便宜給你就是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
聽了王沫的解釋，林安晴的顧慮少了很多，她笑嘻嘻的遞了錢，接過種苗，剛想走，卻是忽然想起了什麽。
“對了，大叔，聽你剛才說的意思，你家還有很多種子嗎？”
“可不是嗎！”
王沫見林安晴都拿了東西，只以為她是在和自己閑話家常，不覺嘆了口氣：“我家就住在這鎮上，平日裏都是賣菜的，這不，這季節也沒啥新鮮菜出來，我才想著把種子拿來賣。只是姑娘，你也知道咱們桃花鎮上能種菜的地兒真不多，我這些種子還真是……”
王沫說著說著就不再往下說了。
但他要說的話，林安晴卻是明白了，她轉了轉眼珠，沖著王沫笑道：
“大叔，這樣，我先把這批種子種下，若是種的好，我以後還來找你買種子，成不？”
“成，哪裏不成！”
王沫笑嘻嘻的搓著手，滿口答應，心裏邊卻對這個言語真摯的小姑娘覺得歉疚。
這麽多種子，自己一個種菜老手都只能勉強種出東西來，這小姑娘年紀輕輕地，若是能夠種的好的話，只怕太陽該是從西邊出來了。
告別了王沫，林安晴趁著小年去上茅房的當口兒，背著小年咬牙花了五文錢買了塊糖和兩條紅色的頭繩。
糖是她一早就承諾給小年要買的，林安晴知道越是小孩子越不能夠失信於他，因為信任一旦瓦解了，日後想要再建立起來，就太難了。
至於頭繩，林安晴則是另一番打算。
眼見著秋天就要到了，可他們林家別說秋裝，就連冬裝都不一定會有。
而依照他們家目前的情況，想要買衣服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買衣服，但買布的錢努把力該還是掙得到的。
只是林安晴對女紅什麽的一竅不通，以後若是要學縫縫補補的東西的話，指不定要找隔壁家的春霞和芙蓉幫忙。
要找人幫忙，得要給點好處給人家吧。
兩條頭繩花了她四文銀子，可這已經是最便宜的了。
林安晴心道，果然不管在什麽年代，小孩子和女人的錢果然是最容易賺的。
將頭繩藏在袖間，林安晴在心底裏默默安慰自己，比起一件衣裳來，兩條頭繩實在是算不上什麽。
至此，林安晴賣魚和兔子的錢只剩下了十五文錢，林安晴拍了拍錢袋，自顧自地安慰自己：還剩了點錢，這比起預想中的已經要好上太多了！
“姐，咱們回家吧！”小年上了茅房出來，正瞧見林安晴拍錢袋，只以為是林安晴肚子餓了，也沒了心思去說道姐姐花錢如流水。
“回家！”林安晴點點頭，任由小年拉著自己。
因為顧念著小年年紀小，林安晴把重的東西都放在了自己的背簍裏頭，瞧著小年的腳步雀躍，林安晴的心莫名的也晴朗了起來。
或許，她在大元的日子真的會越來越好也說不定。
兩人回到家，林立還沒從地裏回來。
林安晴覺得自己的腳該是被磨起了水泡，可她也顧不得那麽多，招呼著小年將東西卸下，又拿了糖給他。
“阿姐！”小年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緊緊攥著手中的糖，卻不知道該怎麽往嘴裏送。
林安晴買的糖不過是最便宜的焦糖，若是在現代，只怕那些個嬌生慣養的小孩子們看都不會看一眼。
但對於從未見過糖的小年而言，這小小的一塊糖無疑是珍貴至極的。
“怎麽樣，姐姐沒騙你吧！”林安晴見著小年的反應，心裏一陣心酸，淺淺地摸了摸小年的頭，林安晴笑：“以後姐姐給你買更多的糖，好不好？”
“好！”林小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糖，喜滋滋的沖著林安晴樂：“姐，這糖可真甜，跟蜜似的！”
“姐以後給你買蜜！”
不想，林小年聽了她的話，連連擺手：“別，姐，蜜咱去逮蜜蜂，將它的尾巴拔出來就可以嘗到了，沒必要去買！”
“小年，你就這樣吃蜜啊？”林安晴徹底蒙了。
“對啊，咱們村子裏的小孩子都是這樣吃蜜的。”小年得意洋洋的：“雖然少了些，可也是真甜。”
“若是養蜂人聽了你這話，保準把你打一頓。”林安晴瞧著小年的得意樣，哭笑不得。
“養蜂人是啥？”小年又舔了一口糖，困惑的看著林安晴。
“就是做蜜的人。”
林安晴覺著這個時代或許還沒有養蜂人的存在，又或者只是桃花村沒有。
她覺得有些可惜，若是自己知道怎麽釀造蜂蜜的話，指不定能夠在這裏發一筆大財！
可惜術業有專攻，自己是註定不能靠這個發財的。
“那一定是很厲害的人！”小年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小年你乖乖在家，我去找你春霞姐姐一趟。”林安晴知道小年未必聽懂了自己的話，也不想解釋，朝著小年交代了一陣，就去了春霞家。
去到春霞家，馬大娘正巧出去了，林安晴心道出去了才好，若是當真碰著了她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打招呼。
要說春霞這娘馬大娘，人倒也是挺好的一人，對自己的一雙兒女在這個村子裏頭都是寵出了名頭的，可唯獨對自己媳婦兒芙蓉那叫一個苛刻。
林安晴對芙蓉很有好感，也有意與芙蓉結識。
馬大娘平日裏對自己還不錯，若是當著馬大娘的面與芙蓉相處的太歡的話，林安晴擔心以後芙蓉在春霞家的日子會更難過。
“小晴姐，你來啦？”
春霞正端了盆水，準備在自家院子裏頭把頭發洗了，瞧見林安晴，連忙放了盆子，朝著林安晴招呼。
林安晴笑著應了聲：“春霞，洗頭啊？”
“可不是嘛，今兒我娘才去鎮上買了皂角，我可是好多天都沒洗頭了。”說著話，春霞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安晴，挑眉：“小晴姐，有事啊？”
“也沒什麽大事。”林安晴笑了笑，沖著春霞說：“你先洗頭，我在一旁等你。”
“成！”春霞是個沒甚心眼子的，見著林安晴願等自己，很是高興，連忙拿了水往頭上潑。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春霞才洗了頭。
對此，林安晴很是理解，這大元的女人頭發都長的過分，想當初她才來的那幾天覺著頭癢，洗頭的時候看著那堪比海帶般長的頭發，恨不能拿把剪刀剪掉一部分。
雖說後來她確實也剪了許多，但從面上看，卻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姐，啥事啊？”春霞一面拿了張帕子揩頭發上的水，一面好奇看著林安晴。
“也沒啥大事，就是今天去鎮上賣東西的時候，瞧見有賣頭繩的，就給你和芙蓉兩個一人買了一條。”
林安晴邊說邊拿出頭繩：“對了，你嫂子呢？”
“她啊，她跟我娘去地裏。”春霞搓搓手接過頭繩，雖說高興，卻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推辭道：“小晴姐，你這麽客氣做啥，我咋好意思呢……”
“鄰裏之間應該的。”林安晴笑笑，不打算現在就把自己的心思說出來。
“哎！”
倒是春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她站起身，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地朝著門外很是張望了一會兒，確定沒人之後，轉過身來：
“小晴姐，有件事情我不知該不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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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晴點點頭，心中計較著，這攤位上只有十多包種子，全部要了也不過十幾文錢。
至於那幾十顆秧苗，料想也不會貴到哪兒去。
林安晴在心裏頭默默算過了，這一攤的東西加起來該不會超過二十文錢。
王沫看了眼林安晴，又看了眼自己跟前的攤，眼見著要到了收攤費的時候了，他還沒開張。
雖說他本就是瞧著家裏邊的那些種子放著除了漚爛毫無作用，索性拿來鎮上碰碰運氣，所以刻意將價格叫得很低，可即便如此，也無人問津。
若是這一天一點沒賣出去，反倒收了攤費，只怕回去家裏頭的母老虎又得念叨好幾天。
眼下這小姑娘……
王沫細細地看了林安晴一眼，眼中的狐疑不減，他不太相信這小姑娘一下子能買下自己的種子，但看林安晴的模樣，卻又是極認真的。
一時間，他當真是猶豫了。
“大叔，我有錢的。”林安晴見著王沫猶豫，生怕對方不賣給自己，連忙拿了二十文錢出來：“你看，我是有錢的。”
“既然如此的話……”
見了林安晴手中的文錢，王沫的猶豫終於徹底打消掉，他看了眼攤上的種子，淺笑道：“既然如此的話，這些東西我全賣給你，也不收你貴的，十五文錢就好了。”
林安晴早前生怕王沫坐地起價，可聽了他的報價，很是楞了一楞，這攤上僅僅只是種子都不止十五包，若是全部買下來只收十五文，那王沫是十足虧了本的。
瞧著王沫也不過是個普通的農戶，林安晴也不願去占人家的便宜，很是掙紮了一會兒，林安晴說：“可是，你之前不是說是一包一文嗎？”
王沫擺擺手，笑道：“咳，這些東西我也種不過來，反正放家裏也只能漚爛了，若是姑娘你要的話，便宜給你就是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
聽了王沫的解釋，林安晴的顧慮少了很多，她笑嘻嘻的遞了錢，接過種苗，剛想走，卻是忽然想起了什麽。
“對了，大叔，聽你剛才說的意思，你家還有很多種子嗎？”
“可不是嗎！”
王沫見林安晴都拿了東西，只以為她是在和自己閑話家常，不覺嘆了口氣：“我家就住在這鎮上，平日裏都是賣菜的，這不，這季節也沒啥新鮮菜出來，我才想著把種子拿來賣。只是姑娘，你也知道咱們桃花鎮上能種菜的地兒真不多，我這些種子還真是……”
王沫說著說著就不再往下說了。
但他要說的話，林安晴卻是明白了，她轉了轉眼珠，沖著王沫笑道：
“大叔，這樣，我先把這批種子種下，若是種的好，我以後還來找你買種子，成不？”
“成，哪裏不成！”
王沫笑嘻嘻的搓著手，滿口答應，心裏邊卻對這個言語真摯的小姑娘覺得歉疚。
這麽多種子，自己一個種菜老手都只能勉強種出東西來，這小姑娘年紀輕輕地，若是能夠種的好的話，只怕太陽該是從西邊出來了。
告別了王沫，林安晴趁著小年去上茅房的當口兒，背著小年咬牙花了五文錢買了塊糖和兩條紅色的頭繩。
糖是她一早就承諾給小年要買的，林安晴知道越是小孩子越不能夠失信於他，因為信任一旦瓦解了，日後想要再建立起來，就太難了。
至於頭繩，林安晴則是另一番打算。
眼見著秋天就要到了，可他們林家別說秋裝，就連冬裝都不一定會有。
而依照他們家目前的情況，想要買衣服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買衣服，但買布的錢努把力該還是掙得到的。
只是林安晴對女紅什麽的一竅不通，以後若是要學縫縫補補的東西的話，指不定要找隔壁家的春霞和芙蓉幫忙。
要找人幫忙，得要給點好處給人家吧。
兩條頭繩花了她四文銀子，可這已經是最便宜的了。
林安晴心道，果然不管在什麽年代，小孩子和女人的錢果然是最容易賺的。
將頭繩藏在袖間，林安晴在心底裏默默安慰自己，比起一件衣裳來，兩條頭繩實在是算不上什麽。
至此，林安晴賣魚和兔子的錢只剩下了十五文錢，林安晴拍了拍錢袋，自顧自地安慰自己：還剩了點錢，這比起預想中的已經要好上太多了！
“姐，咱們回家吧！”小年上了茅房出來，正瞧見林安晴拍錢袋，只以為是林安晴肚子餓了，也沒了心思去說道姐姐花錢如流水。
“回家！”林安晴點點頭，任由小年拉著自己。
因為顧念著小年年紀小，林安晴把重的東西都放在了自己的背簍裏頭，瞧著小年的腳步雀躍，林安晴的心莫名的也晴朗了起來。
或許，她在大元的日子真的會越來越好也說不定。
兩人回到家，林立還沒從地裏回來。
林安晴覺得自己的腳該是被磨起了水泡，可她也顧不得那麽多，招呼著小年將東西卸下，又拿了糖給他。
“阿姐！”小年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緊緊攥著手中的糖，卻不知道該怎麽往嘴裏送。
林安晴買的糖不過是最便宜的焦糖，若是在現代，只怕那些個嬌生慣養的小孩子們看都不會看一眼。
但對於從未見過糖的小年而言，這小小的一塊糖無疑是珍貴至極的。
“怎麽樣，姐姐沒騙你吧！”林安晴見著小年的反應，心裏一陣心酸，淺淺地摸了摸小年的頭，林安晴笑：“以後姐姐給你買更多的糖，好不好？”
“好！”林小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糖，喜滋滋的沖著林安晴樂：“姐，這糖可真甜，跟蜜似的！”
“姐以後給你買蜜！”
不想，林小年聽了她的話，連連擺手：“別，姐，蜜咱去逮蜜蜂，將它的尾巴拔出來就可以嘗到了，沒必要去買！”
“小年，你就這樣吃蜜啊？”林安晴徹底蒙了。
“對啊，咱們村子裏的小孩子都是這樣吃蜜的。”小年得意洋洋的：“雖然少了些，可也是真甜。”
“若是養蜂人聽了你這話，保準把你打一頓。”林安晴瞧著小年的得意樣，哭笑不得。
“養蜂人是啥？”小年又舔了一口糖，困惑的看著林安晴。
“就是做蜜的人。”
林安晴覺著這個時代或許還沒有養蜂人的存在，又或者只是桃花村沒有。
她覺得有些可惜，若是自己知道怎麽釀造蜂蜜的話，指不定能夠在這裏發一筆大財！
可惜術業有專攻，自己是註定不能靠這個發財的。
“那一定是很厲害的人！”小年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小年你乖乖在家，我去找你春霞姐姐一趟。”林安晴知道小年未必聽懂了自己的話，也不想解釋，朝著小年交代了一陣，就去了春霞家。
去到春霞家，馬大娘正巧出去了，林安晴心道出去了才好，若是當真碰著了她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打招呼。
要說春霞這娘馬大娘，人倒也是挺好的一人，對自己的一雙兒女在這個村子裏頭都是寵出了名頭的，可唯獨對自己媳婦兒芙蓉那叫一個苛刻。
林安晴對芙蓉很有好感，也有意與芙蓉結識。
馬大娘平日裏對自己還不錯，若是當著馬大娘的面與芙蓉相處的太歡的話，林安晴擔心以後芙蓉在春霞家的日子會更難過。
“小晴姐，你來啦？”
春霞正端了盆水，準備在自家院子裏頭把頭發洗了，瞧見林安晴，連忙放了盆子，朝著林安晴招呼。
林安晴笑著應了聲：“春霞，洗頭啊？”
“可不是嘛，今兒我娘才去鎮上買了皂角，我可是好多天都沒洗頭了。”說著話，春霞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安晴，挑眉：“小晴姐，有事啊？”
“也沒什麽大事。”林安晴笑了笑，沖著春霞說：“你先洗頭，我在一旁等你。”
“成！”春霞是個沒甚心眼子的，見著林安晴願等自己，很是高興，連忙拿了水往頭上潑。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春霞才洗了頭。
對此，林安晴很是理解，這大元的女人頭發都長的過分，想當初她才來的那幾天覺著頭癢，洗頭的時候看著那堪比海帶般長的頭發，恨不能拿把剪刀剪掉一部分。
雖說後來她確實也剪了許多，但從面上看，卻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姐，啥事啊？”春霞一面拿了張帕子揩頭發上的水，一面好奇看著林安晴。
“也沒啥大事，就是今天去鎮上賣東西的時候，瞧見有賣頭繩的，就給你和芙蓉兩個一人買了一條。”
林安晴邊說邊拿出頭繩：“對了，你嫂子呢？”
“她啊，她跟我娘去地裏。”春霞搓搓手接過頭繩，雖說高興，卻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推辭道：“小晴姐，你這麽客氣做啥，我咋好意思呢……”
“鄰裏之間應該的。”林安晴笑笑，不打算現在就把自己的心思說出來。
“哎！”
倒是春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她站起身，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地朝著門外很是張望了一會兒，確定沒人之後，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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