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紅薯是個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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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燁對農活兒算是個門外漢，平日裏打打獵教教書，這紅薯也是他偶然得了秧苗，心血來潮時種下的。
本來他也沒指望自己種的紅薯能有多好，反正他不靠這過日子。
只是聽了林安晴的話，杜明燁不禁好奇依照她的意思，這紅薯到底該怎麽種才算是不糟踐她口中的那塊好地！
要知道雖說杜明燁對農活兒不算熟稔，但卻也是個學得極快的。
當初為了種下這幾十棵秧苗，他可著實跟了村子裏種田的好手好好學了幾天怎麽栽種，眼見著紅薯苗長得茂盛，他自以為自己種得算是極好的。
林安晴有片刻的尷尬，但很快地，她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反正死活自己是扒拉了人家的紅薯藤，要給他再栽回去似乎是不怎麽可能的事情。
與其想著怎麽推脫，倒不如坦坦蕩蕩的承認，林安晴想著等日後自己掙了錢，還與他就是。
“紅薯是塊根作物，喜歡疏松肥沃透氣的土，杜夫子，你來瞅瞅這土！”林安晴抿抿嘴，招呼杜明燁走上前來。
隨手撚起一抔土，林安晴沖著杜明燁笑了笑：
“這土算是好土，因著在這深山老林裏頭，加上你先前松了地，土夠肥夠透也夠爽水。但你把秧苗栽得太密了。杜夫子，你看看這秧苗一個巴掌的距離就有兩株，秧苗間互搶肥料和水分乃至光照，長此以往，就算是再好的土，也種不出多少紅薯來的。”
林安晴說著說著不過癮，索性拿了一株剛才自己扒出來的紅薯藤舉起：“原本紅薯一株至少得結出五個紅薯來，你看這株才結了兩個，一個巴掌大，一個只小指大，杜夫子，你覺著這算是長得好嗎？”
杜明燁先前還只以為林安晴在胡弄自己，此刻瞧著她說得有鼻子有眼，倒真是虛心求教起來：“那依照林姑娘你的意思，我這紅薯該如何種呢？”
“這個嘛……”林安晴勾唇，見自己的話讓杜明燁起了興趣，不由得狡黠的轉了轉眼珠子：“不知者無罪，你得要先答應我，不要怪罪我先前拔了你的紅薯我才告訴你。”
杜明燁先前見著林安晴那副狡黠的模樣，還以為她打什麽鬼主意呢。
林安晴家的情況他是知曉的，聽聞著是揭不開鍋。
杜明燁從來不是個善人，何況這世道，揭不開鍋的不止林安晴一家。
原本杜明燁是不怎麽管村子裏其他人家的，可偏偏林安晴前陣子與自己扯上了關系，他對林安晴就有所愧疚，想著法的想要彌補她，奈何一直無門。
而今瞧著這丫頭聰慧得緊，且還知道這許多，即使林安晴不說，他也不會怪罪於她。
杜明燁笑著答應了：“行，不僅不怪你，你拔了的紅薯送給你都成！”
“真的？”林安晴眨了眨眼睛，對杜明燁的大方很是不可置信。
她覺著杜明燁雖說是在桃花村裏頭算是能吃飽的，可這兩日她在村子裏轉悠了一圈，大體也知道即便是桃花村裏的富戶，也不見得多有錢。
而這杜明燁只是個打獵的，加上教村子裏的孩子讀讀書認認字，絕不可能有太多錢，想來也僅僅只是夠溫飽，否則何以種紅薯呢！
“嗯。”
從杜明燁的言語間，林安晴很是高興：“既然如此，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其實要讓這紅薯長得好，很簡單，你這土啊光啊水啊啥的，你都管理得挺好，唯一要改的就是將秧苗間的距離拉寬一些就行了。”
“拉寬？”杜明燁挑眉。
“嗯，拉寬！”林安晴點點頭，本想給杜明燁說秧苗間隔個三十厘米就足夠了，剛要開口，楞住了。
這時候只怕是沒有厘米這種說法，林安晴皺著眉頭，一雙眼睛到處找尋著差不多三十厘米的物件兒。
最終，林安晴將目光鎖定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她估摸過了，原主大約一米六的個頭兒，手臂差不多該是六十厘米，半個手臂足夠了。
林安晴伸出手，對杜明燁說：“差不多我這小半個手臂長就差不多了。”
“半個手臂。”杜明燁默默記下了，笑著將先前被林安晴扒下來的紅薯裝進她的背簍裏，本想將紅薯藤扔掉，卻是被林安晴叫住了。
“紅薯藤可以也給我嗎？”林安晴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給你？”
“嗯，這藤可以吃的。”林安晴越發不好意思了。
“吃？”杜明燁覺得詫異，可又一想林安晴本就是來找吃食的，忽的就理解了。
紅薯藤雖然能吃，但他卻是從來沒吃過的。
一來紅薯藤大都挨著沙土，洗起來極麻煩；二來，紅薯在這兒算是個稀罕物，他也是第一次種，還當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紅薯藤。
林安晴見得杜明燁的反應，很是興奮。
心說這紅薯藤在現代就是個極好吃的東西，不消怎麽收拾就能做得就好吃，但瞧著杜明燁的模樣，似乎對紅薯藤不怎麽感興趣。
林安晴想著難不成自己在這大元的第一桶金就要靠紅薯藤來掙了麽！
“你不知道？”林安晴強掩住內心的激動，小心翼翼地詢問。
“知道倒是知道。”杜明燁笑了笑，據實以答：“只是紅薯在這兒算是個稀罕物，整個村子除了我，只怕也找不出第二家，就算是一般人家想吃，也是找不著的。”
“稀罕物？”
林安晴眼前一亮，暗自揣測，紅薯本就是從外邊引進來的。
如果自己猜得沒錯的話，這大元和明朝相近，想來紅薯也才引進不久，由此沒個普及，還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的可以果腹的作物。
偏偏紅薯又是個極好種植的，一個紅薯照顧得好了約摸能夠培育出十幾株秧苗出來，看著自己背簍裏的約摸十來個紅薯。
林安晴嘴角微勾，一個生財的法子從她的心頭泛了出來。
“嗯，稀罕物。”
杜明燁不知林安晴在做什麽計較，只覺得這姑娘明明不是個種地的，卻是對如何栽種紅薯如此熟悉，難免覺著奇怪：“對了，林姑娘，你咋對怎麽種紅薯知道得如此多呢？”
“啊，這個啊……“林安晴犯難，心說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先前說紅薯該怎麽種植的時候就擔心自己說多了引得杜明燁的懷疑，所以盡量撿著通俗易懂的話來講，卻不想到底還是讓杜明燁起了疑。
“早前聽聞你爹是個種地的好手，只是可惜一直以來都沒好地來種，林姑娘方才說的這些怕是朝著你爹學的吧？”
林安晴正愁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呢，杜明燁卻是笑嘻嘻的替林安晴說了個緣由出來。
林安晴聞言，喜不自勝。
原本她是打算依著看過的那些小說裏頭女主說的從夢裏邊得了菩薩的點化才知曉的這許多。
可菩薩點化這檔子事，若是說與信的人，當真是能夠糊弄住別人：可若是不信的人，只怕連半個字也不會信了去。
聽杜明燁的意思，自己那啞巴阿爹本就是個做農活的好手。
如此甚好，若是以後用上了那些個自己學到的農學知識在莊稼地上，被人問起來也不至於只會說菩薩點化這一說。
“難道不是？”杜明燁見林安晴許久沒有反應，不由挑眉。
“是是是！”林安晴忙不疊的點頭。
杜明燁好容易給自己送了個由頭，她哪能就這樣白白浪費掉了？
林安晴故作的嘆了口氣：“可惜阿爹有那頂好的本事，卻是佃不到好地……”
杜明燁見林安晴嘆氣，以為她是在為自家種地心傷，順口道：“過一陣村裏頭胡大嬸家的十畝地有幾畝就要到期了，我聽聞她家的地挺好，且收的租子不高，若是林姑娘你想要佃的話，我倒是可以去提前幫你定下來。”
“真的嗎？”林安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天大的好事竟然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自家有多少耕地，是林安晴來到這個世界頭一個關心的事情。
雖然她心裏頭千方百計想的是該怎麽樣回去，可到底眼下是沒有回去的法子。
於是，當她知曉了林家的困境後，第一個問的就是小年自家有多少地。
林安晴覺著依照自己的本事若是家裏有地，要在這地方活下來想來也不該是件太難的事情。
小年說的是，自家倒是佃了村裏頭的周地主家的幾分地，可那地算是被村裏人挑剩下了的。
由此，縱然林立費了許多心思，勤勤懇懇雖有些收獲，但出了租子，剩下的也不多了。
而胡大嬸家的十畝地據說是祖上買的，她家只她和自家孫兒，自是種不了那許多，留下門前的一畝，剩下的索性佃給村中的其他人。
因著胡大嬸家的地比之周地主家的要肥沃許多，租子也比周地主家的要少許多，往往還未到期，就被人給續了的。
林安晴見杜明燁說得篤定，心中泛起了嘀咕：這杜明燁只是個夫子，雖說讀書人可能在村裏有那麽一點地位，但他怎麽就料定人家胡大嬸會將地給他呢？
杜明燁好似看穿了林安晴的困惑，淺淺一笑：
“林姑娘以往不怎麽出門，想來是不知道我與胡大嬸算是遠房親戚，她以前有問過我想不想種她家的地，但我平日裏出來打獵，根本沒時間種地，於是就給推了。方才我瞧著姑娘對種東西頗有見解，想著她家的地反正也快到了期，不如給林姑娘你做個順水人情。”
“如此，真是太好了！”
人杜明燁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地步，林安晴生怕他收回剛才的話，自是不會客氣，笑嘻嘻的看著杜明燁：“那麽，這件事情就拜托杜夫子了。”
杜明燁點點頭，見著林安晴並沒有預料中的高興也不甚在意。
他甚至有些慶幸，林安晴沒有對自己和胡大嬸的關系盤根問底，他在心底默默的嘆了口氣，若是當真被問起來，還當真是不知從何說起。
“對了，你剛才從屋裏找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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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也沒指望自己種的紅薯能有多好，反正他不靠這過日子。
只是聽了林安晴的話，杜明燁不禁好奇依照她的意思，這紅薯到底該怎麽種才算是不糟踐她口中的那塊好地！
要知道雖說杜明燁對農活兒不算熟稔，但卻也是個學得極快的。
當初為了種下這幾十棵秧苗，他可著實跟了村子裏種田的好手好好學了幾天怎麽栽種，眼見著紅薯苗長得茂盛，他自以為自己種得算是極好的。
林安晴有片刻的尷尬，但很快地，她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反正死活自己是扒拉了人家的紅薯藤，要給他再栽回去似乎是不怎麽可能的事情。
與其想著怎麽推脫，倒不如坦坦蕩蕩的承認，林安晴想著等日後自己掙了錢，還與他就是。
“紅薯是塊根作物，喜歡疏松肥沃透氣的土，杜夫子，你來瞅瞅這土！”林安晴抿抿嘴，招呼杜明燁走上前來。
隨手撚起一抔土，林安晴沖著杜明燁笑了笑：
“這土算是好土，因著在這深山老林裏頭，加上你先前松了地，土夠肥夠透也夠爽水。但你把秧苗栽得太密了。杜夫子，你看看這秧苗一個巴掌的距離就有兩株，秧苗間互搶肥料和水分乃至光照，長此以往，就算是再好的土，也種不出多少紅薯來的。”
林安晴說著說著不過癮，索性拿了一株剛才自己扒出來的紅薯藤舉起：“原本紅薯一株至少得結出五個紅薯來，你看這株才結了兩個，一個巴掌大，一個只小指大，杜夫子，你覺著這算是長得好嗎？”
杜明燁先前還只以為林安晴在胡弄自己，此刻瞧著她說得有鼻子有眼，倒真是虛心求教起來：“那依照林姑娘你的意思，我這紅薯該如何種呢？”
“這個嘛……”林安晴勾唇，見自己的話讓杜明燁起了興趣，不由得狡黠的轉了轉眼珠子：“不知者無罪，你得要先答應我，不要怪罪我先前拔了你的紅薯我才告訴你。”
杜明燁先前見著林安晴那副狡黠的模樣，還以為她打什麽鬼主意呢。
林安晴家的情況他是知曉的，聽聞著是揭不開鍋。
杜明燁從來不是個善人，何況這世道，揭不開鍋的不止林安晴一家。
原本杜明燁是不怎麽管村子裏其他人家的，可偏偏林安晴前陣子與自己扯上了關系，他對林安晴就有所愧疚，想著法的想要彌補她，奈何一直無門。
而今瞧著這丫頭聰慧得緊，且還知道這許多，即使林安晴不說，他也不會怪罪於她。
杜明燁笑著答應了：“行，不僅不怪你，你拔了的紅薯送給你都成！”
“真的？”林安晴眨了眨眼睛，對杜明燁的大方很是不可置信。
她覺著杜明燁雖說是在桃花村裏頭算是能吃飽的，可這兩日她在村子裏轉悠了一圈，大體也知道即便是桃花村裏的富戶，也不見得多有錢。
而這杜明燁只是個打獵的，加上教村子裏的孩子讀讀書認認字，絕不可能有太多錢，想來也僅僅只是夠溫飽，否則何以種紅薯呢！
“嗯。”
從杜明燁的言語間，林安晴很是高興：“既然如此，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其實要讓這紅薯長得好，很簡單，你這土啊光啊水啊啥的，你都管理得挺好，唯一要改的就是將秧苗間的距離拉寬一些就行了。”
“拉寬？”杜明燁挑眉。
“嗯，拉寬！”林安晴點點頭，本想給杜明燁說秧苗間隔個三十厘米就足夠了，剛要開口，楞住了。
這時候只怕是沒有厘米這種說法，林安晴皺著眉頭，一雙眼睛到處找尋著差不多三十厘米的物件兒。
最終，林安晴將目光鎖定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她估摸過了，原主大約一米六的個頭兒，手臂差不多該是六十厘米，半個手臂足夠了。
林安晴伸出手，對杜明燁說：“差不多我這小半個手臂長就差不多了。”
“半個手臂。”杜明燁默默記下了，笑著將先前被林安晴扒下來的紅薯裝進她的背簍裏，本想將紅薯藤扔掉，卻是被林安晴叫住了。
“紅薯藤可以也給我嗎？”林安晴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給你？”
“嗯，這藤可以吃的。”林安晴越發不好意思了。
“吃？”杜明燁覺得詫異，可又一想林安晴本就是來找吃食的，忽的就理解了。
紅薯藤雖然能吃，但他卻是從來沒吃過的。
一來紅薯藤大都挨著沙土，洗起來極麻煩；二來，紅薯在這兒算是個稀罕物，他也是第一次種，還當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紅薯藤。
林安晴見得杜明燁的反應，很是興奮。
心說這紅薯藤在現代就是個極好吃的東西，不消怎麽收拾就能做得就好吃，但瞧著杜明燁的模樣，似乎對紅薯藤不怎麽感興趣。
林安晴想著難不成自己在這大元的第一桶金就要靠紅薯藤來掙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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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罕物？”
林安晴眼前一亮，暗自揣測，紅薯本就是從外邊引進來的。
如果自己猜得沒錯的話，這大元和明朝相近，想來紅薯也才引進不久，由此沒個普及，還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的可以果腹的作物。
偏偏紅薯又是個極好種植的，一個紅薯照顧得好了約摸能夠培育出十幾株秧苗出來，看著自己背簍裏的約摸十來個紅薯。
林安晴嘴角微勾，一個生財的法子從她的心頭泛了出來。
“嗯，稀罕物。”
杜明燁不知林安晴在做什麽計較，只覺得這姑娘明明不是個種地的，卻是對如何栽種紅薯如此熟悉，難免覺著奇怪：“對了，林姑娘，你咋對怎麽種紅薯知道得如此多呢？”
“啊，這個啊……“林安晴犯難，心說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先前說紅薯該怎麽種植的時候就擔心自己說多了引得杜明燁的懷疑，所以盡量撿著通俗易懂的話來講，卻不想到底還是讓杜明燁起了疑。
“早前聽聞你爹是個種地的好手，只是可惜一直以來都沒好地來種，林姑娘方才說的這些怕是朝著你爹學的吧？”
林安晴正愁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呢，杜明燁卻是笑嘻嘻的替林安晴說了個緣由出來。
林安晴聞言，喜不自勝。
原本她是打算依著看過的那些小說裏頭女主說的從夢裏邊得了菩薩的點化才知曉的這許多。
可菩薩點化這檔子事，若是說與信的人，當真是能夠糊弄住別人：可若是不信的人，只怕連半個字也不會信了去。
聽杜明燁的意思，自己那啞巴阿爹本就是個做農活的好手。
如此甚好，若是以後用上了那些個自己學到的農學知識在莊稼地上，被人問起來也不至於只會說菩薩點化這一說。
“難道不是？”杜明燁見林安晴許久沒有反應，不由挑眉。
“是是是！”林安晴忙不疊的點頭。
杜明燁好容易給自己送了個由頭，她哪能就這樣白白浪費掉了？
林安晴故作的嘆了口氣：“可惜阿爹有那頂好的本事，卻是佃不到好地……”
杜明燁見林安晴嘆氣，以為她是在為自家種地心傷，順口道：“過一陣村裏頭胡大嬸家的十畝地有幾畝就要到期了，我聽聞她家的地挺好，且收的租子不高，若是林姑娘你想要佃的話，我倒是可以去提前幫你定下來。”
“真的嗎？”林安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天大的好事竟然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自家有多少耕地，是林安晴來到這個世界頭一個關心的事情。
雖然她心裏頭千方百計想的是該怎麽樣回去，可到底眼下是沒有回去的法子。
於是，當她知曉了林家的困境後，第一個問的就是小年自家有多少地。
林安晴覺著依照自己的本事若是家裏有地，要在這地方活下來想來也不該是件太難的事情。
小年說的是，自家倒是佃了村裏頭的周地主家的幾分地，可那地算是被村裏人挑剩下了的。
由此，縱然林立費了許多心思，勤勤懇懇雖有些收獲，但出了租子，剩下的也不多了。
而胡大嬸家的十畝地據說是祖上買的，她家只她和自家孫兒，自是種不了那許多，留下門前的一畝，剩下的索性佃給村中的其他人。
因著胡大嬸家的地比之周地主家的要肥沃許多，租子也比周地主家的要少許多，往往還未到期，就被人給續了的。
林安晴見杜明燁說得篤定，心中泛起了嘀咕：這杜明燁只是個夫子，雖說讀書人可能在村裏有那麽一點地位，但他怎麽就料定人家胡大嬸會將地給他呢？
杜明燁好似看穿了林安晴的困惑，淺淺一笑：
“林姑娘以往不怎麽出門，想來是不知道我與胡大嬸算是遠房親戚，她以前有問過我想不想種她家的地，但我平日裏出來打獵，根本沒時間種地，於是就給推了。方才我瞧著姑娘對種東西頗有見解，想著她家的地反正也快到了期，不如給林姑娘你做個順水人情。”
“如此，真是太好了！”
人杜明燁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地步，林安晴生怕他收回剛才的話，自是不會客氣，笑嘻嘻的看著杜明燁：“那麽，這件事情就拜托杜夫子了。”
杜明燁點點頭，見著林安晴並沒有預料中的高興也不甚在意。
他甚至有些慶幸，林安晴沒有對自己和胡大嬸的關系盤根問底，他在心底默默的嘆了口氣，若是當真被問起來，還當真是不知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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