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肆捂著臉震驚的看著不知怎麽突然之間就自己竄出來的司嗔嗔，她一臉的不可置信，驚詫之下，她大呼：“你，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司嗔嗔冷笑一聲，高高舉起的手還沒有放下，她甚至還想再打一巴掌過去，但是涼肆現在已經有了防範的意識，若是打下去，肯定會變成打架。

她不想把自己弄得如此的醜陋，她跟她不同，她不想讓自己變成像她一樣醜陋的人。

更何況，現在小蕓還躺在那裏，她不想讓她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但是對於她來說，有些話，涼肆是需要知道的。

“剛才的那一巴掌，是替小蕓打的，我告訴你，任何人都不能說她的壞話，包括你在內，如若以後再讓我聽到這些話，我敢保證，打你的絕不會是一個耳光這麽簡單了。”

她看著她的眼睛，冷絕無情，若說以前還對著涼肆有一絲的同情之心的話，那麽現在，她對於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了，她對一個陌生人，向來都沒有什麽好的脾氣，更何況，她在這裏大放撅詞。

涼肆是真的沒有想到，司嗔嗔居然這麽大膽，當下，她氣極，撲上去就要打回來，但是司嗔嗔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這個時候，她突然才想起來，司嗔嗔是會武功的，涼肆冷笑一聲：“原來如此，看來你的這一身狐媚的功夫，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教你的吧，司嗔嗔，你真是讓人覺和惡心。”

“你胡說什麽呢？”聽歌看到司嗔嗔站出來了，她也坐不住了，這個涼肆真的是太過份了，平常大家都是姐妹說兩句也就罷了，真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麽惡毒的話來。

她實在是忍不了了，對於她來說，好自己可以受一點委屈，但是自己的姐妹絕對不可以，更何況，這涼肆，都指著空有罵到鼻子上了。

如果她再一點兒反應也沒有的話，那她還算是什麽好姐妹，還算是個人嗎？

“我胡說？”涼肆冷笑著看著她，呵呵一笑，然後道：‘你知不知道，其實你現在的樣子，真的挺可憐的，你一直都活在司嗔嗔的陰影之下，你還打算在她的籠罩之下活多久？’

“這跟你又有什麽關系？”聽歌憤怒了。

她知道涼肆說得都是實話，甚至可以說是真的，因為司嗔嗔的條件真的太好了，她只要站在相思樓裏一天，那麽這些姐妹們，就只有給她打下手的份兒。

但是那又如何，真正的姐妹情意，根本不會在乎這個的不是嗎？

而且，她願意怎麽了，用得著她在這裏說三道四嗎？簡直是一點兒教養都沒有。

但是對於一個沒有心的人來說，聽歌的說詞，並不能把她怎麽樣，尤其是現在，她看著司嗔嗔就想殺了她的感覺。

涼肆冷哼著：“你以為你現在這麽說我，你自己不會心痛嗎？我並不覺得，我甚至覺得，你現在這種方式，真正的是自取滅亡，你看著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都後悔的，司嗔嗔，相思樓，也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但是小蕓只有一個，花魁也只有一個，”看著她這個樣子，實在是沒救了，本來司嗔嗔是不打算跟她理論什麽的，但是偏偏，她就是得理不饒人了還，不，她根本就是無理取高。

既然如此，那還跟她客氣什麽，她司嗔嗔當真是吃素的嗎？

“呵，你終於把你的野心說出來了，”涼肆看著她，語氣狂野：“你自己也覺得大家都是你的負累對不對？你也覺得你沾盡了相思樓的光是不是？”

她說這話時可一點兒客氣也沒有，甚至是趕著朝著司嗔嗔說的，對於她來說，有些事情，根要不需要人家的同意，她說出來，只要她自己相信就好了。

對地這種人，司嗔嗔平時是根本不想理會的，但是今天，她卻突然很想跟她好好的說一說，或者，她想要發洩吧，或者，她只是想給小蕓討回一個公道吧。

涼肆倒是一點兒也不怕，她看著她，冷笑著：“不論你司嗔嗔今天就是說破了天去，小蕓都不可能回來了，而且，她這一輩子，都將會斷送在你的手裏，你可曾想過，你這個殺人兇手。”

太狠了，她太狠了，利用司嗔嗔的傷心，將一切罪過，全部都推在了她的身上，哪怕是她想要熄火不戰，但是她卻可以將她推往前線。

“呵呵，”司嗔嗔冷笑一聲，與她一樣的表情，只是多了一抹狠勁，她道：“涼肆，鳳公子不喜歡你，所以你現在在我這裏發狗瘋，不就是因為他不曾接受你嘛，如果說你嫉妒我，也許，我還可以給你一條生路，以後我們還可以做姐妹，但是現在……”

“誰嫉妒你了？就你？我還需要嫉妒你？你知不知道有多麽房坊要我過去，我都是看在老鴇的面子上，才留下來的，否則你以為你怎麽可能會在這相思樓裏紅火這麽久，你總有一天會年老色衰，看到時候誰會看上你。”

涼肆像是被人戳中了內心裏最隱秘的事情，只想著怎麽去還口，便是卻忘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跟司嗔嗔比。

她著急了，所以她更加的憤怒了。

“是啊，就算是我再年老色衰，可是你要知道，不論如何，鳳公子看上的，都是我，而不是你涼肆，我現在勾勾手指頭，他就能過來，你呢？你就算是脫光了站在了他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別怪司嗔嗔說話太狠，這都是讓涼肆這個女人給逼得，否則誰願意說出這種話來，簡直就是侮辱性的語言。

聽歌在旁邊聽了，都覺得瞪直了眼睛，在她的教養裏，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句話會從一個女人的口中說出來，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她最敬愛的司嗔嗔。

“你……”涼肆氣得眼神都變了，她哆嗦著，伸手直指司嗔嗔：‘你根本就不懂得，怎麽愛一個人，你，你簡直就是一個敗類，你怎麽可以這麽解讀一份愛情。’

“很簡單，就像是你去解讀別人的生命一樣，你把小蕓的生命都不當一回事情，我為什麽還要客客氣氣的對你的愛情表示理解，怎麽？只許你周官放火，不許我們百姓點燈嗎？哪裏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論講理，司嗔嗔永遠不會畏懼任何人，對於她來說，講理？呵呵，你要是講理我就跟你講理，這世上她最啼歡講理，但是若你想跟我吵架……對不起不好意思，我也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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