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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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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你們今天是學園祭對吧?”鳴人瞇著眼睛半打著盹坐在飯桌前咬著面包的時候,就聽見一邊的玖辛奈那略帶著雀躍的聲音。

撐開還乏重的雙眼,腦袋還處於當機中——

“嗚哇!今天……今天學園祭?!”反應過來後鳴人瞬間吼了出來,啪的一聲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十分不幸的膝蓋撞到了桌腳。

又是一聲痛呼,鳴人捂著膝蓋又重新跌回了椅子上,面包歪歪斜斜的掉在了桌子上,低著頭抱著膝蓋坐在椅子上發出陣陣痛呼。

“沒事吧鳴人?!”玖辛奈見狀立馬從位置上下來,走到鳴人身邊擔心的看著他。

“恩……沒什麽……”咬著牙捂著膝蓋勉強出聲,接著就聽見外面傳來門鈴的聲音。

玖辛奈看了一眼鳴人後,便轉過頭沖著客廳裏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早間新聞的水門喊了一聲,後者聽到後便起身關了電視朝著玄關處走去。

路過飯桌的時候看到鳴人的模樣擔憂的問了一句,而鳴人則是揉著自己的膝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等水門開好門帶著佐助走進來的時候,鳴人正將褲腳挽起來揉著自己那已經隱隱發青的膝蓋處,嘴裏還叼著一塊面包漫不經心的嚼著。

“佐助君,你來找鳴人嗎?”

“恩,打擾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鳴人立刻擡起頭朝著佐助看去,而正好佐助這會也正看著他,於是十分巧合的,兩人就這麽四目相對。

鳴人盯著佐助看了幾秒後,腦海中浮現出昨天在天臺時發生的事情,頓時覺得臉上一片火熱,於是立馬又別開頭不去看佐助。

而佐助的視角正好可以清晰的看見那在金色的頭發下隱隱發紅的耳根,嘴角微微彎起一絲不明顯的弧度,眼神不自覺的變得柔和了幾分。

“鳴人你怎麽樣?還疼嗎?”玖辛奈見鳴人依舊一副低著頭的模樣,以為他的膝蓋還疼著,便擔憂的問了一聲,豈料到身後的佐助一聽,眼神頓時變了變。

“……恩,沒事了。”回過神後含糊的回應了玖辛奈一句便立馬重新放下褲腳,這種意外性的撞擊疼痛感來的快去的也快,經過剛剛那麽一打擾,雖然看著還是青著的,但是事實上並沒有怎麽疼。

至少站起來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鳴人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順便提起身邊的背包,然後一只手拿著面包,經過佐助身邊的時候微微低著頭,眼睛一個勁的盯著地步,然後使勁的將自己的註意力轉移到嘴裏的面包上面。

盡管此時那一片面包對他來說早已味同嚼蠟。

佐助看了一眼鳴人,便看出對方心中所想,一挑眉,倒也沒揭穿,跟著來到了玄關處,正巧這會玖辛奈突然又對著佐助問起剛剛問鳴人學園祭的事情,佐助自然是點了點頭。

今天確實是學園祭,更是那讓他和鳴人三番四次的跑掉的話劇表演的日子。

“呀,那你們班級是什麽節目?”

“話劇。”說著,佐助頓了頓,瞥了鳴人一眼,繼續道:“和鳴人的班級聯合。”

正穿鞋穿到一半的鳴人動作霎時頓了下,緊接著心下突然浮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接下來就聽見自家目前興奮的開口道:“誒?話劇?什麽話劇啊?鳴人和佐助有參加嗎?”

“等……”

“有。”

“真的嗎?鳴人也參加嗎,那是什麽角色?”

“這個的話……”

“所以說停下!”佐助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邊急急忙忙穿好鞋子的鳴人一扯,接著一嗓子給打斷了回答,“今天可是學園祭,早點去學校吧!佐助你快點穿好鞋子!”

佐助瞥了一眼鳴人那一臉急躁的模樣,彎了彎嘴角,什麽也沒說,等他穿好鞋子後,就被鳴人拉住了手腕往外扯去。

“那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屋內的人話落後,接著又沖出來沖著佐助和鳴人離開的背影叫到,“等等,你們的話劇是什麽時候開始?我和水門會去看的!”

鳴人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身體頓時堅硬了下,接著回頭喊道:“不要來了啦,沒什麽好看的又不是什麽重要的角色!”

說著便拉著佐助腳步加快的向前沖去,一副急著逃命的模樣,而被拉著跑的佐助看著鳴人的側臉,只覺得一陣哭笑不得。

“總之我和你爸爸都會去的!”玖辛奈打定主意的喊道,畢竟是自己兒子高中時期最後的表演了,怎麽說也要去才是。

而一邊的水門聽到後臉上的表情一楞,接著嘴角抽了抽,對著自家妻子道:“那個玖辛奈,我今天還要上班……”

在收到自家妻子那帶著威脅性的目光後,水門悻悻閉嘴,看來今天是去不了公司了啊……

當二人一路無言的半跑著來到電車站,鳴人這才意識到自己一路上都是拉著佐助的手,臉上一紅,立馬當即就想要甩開。

結果就在他放手之際,又突然被佐助的手拉住,接著那只手便毫不猶豫的穿/□□了他的指縫中,扣住。

“餵混蛋,你幹什麽……!”紅著臉惱怒的擡頭看向佐助,結果罪魁禍首正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別處,“電車來了。”

話落,面前突然刮起一道風,耳邊響起公式化的女聲提示音,還沒等鳴人掙脫開佐助的手,就被後者拉著進入了電車那擁擠的車廂內。

早上的電車是絕對的高峰期,車廂內永遠是處於一種人擠人的狀態,鳴人和佐助二人被擠在人群的角落處,不幸的是此時他們的身邊居然站著一個體型肥碩的男人,在這擁擠的車廂內,這無疑是不幸的號召。

“唔……你不要擠過來啊混蛋佐助!”鳴人皺著眉頭咬著牙對著緊緊貼著他的佐助低聲道,耳根上冒出了紅暈,也不知道是被熱的,還是因為此時此刻的囧狀羞的。

佐助皺了皺眉頭,一雙黑色的眼睛掃過周圍擁擠的人群,最終落在了不遠處一個低著頭帶著鴨舌帽的中年人身上,眼神一暗,身體微微一動,就將懷中的人直接抵在了車廂的墻壁上。

“餵混蛋佐助,你不要再擠過來了啊!”感受著自己與面前的人那幾乎貼的嚴死縫合的身體,鳴人就覺得他的臉上燒的劇烈。

聽到鳴人的話,佐助看了一眼低著頭的鳴人,那潮紅的臉頰毫無遮掩的落在了他的眼中,嘴角微微一彎,接著伸出手,在擁擠的人群中,放在了鳴人的腰上。

“你做什……”

“安靜點。”

鳴人那震驚的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突然湊到耳畔處低聲的佐助給打斷掉。

溫熱的呼吸打在了耳朵上,鳴人只覺得極為難受,但是擁擠的人群卻使得他無法動彈絲毫,他又絕對不可能沖著佐助大吼叫他離開,在這種情況下,簡直就是作死。

於是,他此時只能僵硬著身體站著,艱難的忍受著佐助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他的這種行為。

當鳴人和佐助兩人來到學校的時候,走在一起頓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依然是平日間的面無表情,只不過身上的衣服因為擁擠的電車的原因,使得有些褶皺起來,不過這依然不影響其他人對與佐助的印象。

早上的高峰期電車嘛,大家都知道的。

而鳴人,滿臉通紅襯衫上的扣子也掉了一顆,額頭時不時便話落下幾顆汗珠,雖然今天的天氣是挺熱的不錯,但是也不至於站著就滿頭大汗吧?

然而此時此刻,大家也只是匆匆的瞥了幾眼兩人,便又離開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因為是學園祭,所以學校格外的熱鬧,走到哪裏都有人在匆匆的路過,走廊上時不時就會聽見有老師或者教導主任在那裏喊著‘不許在走廊上奔跑’這些話。

不過這會因為學園祭的原因,喊歸喊,但是並沒有人真的就停下腳步,而老師也只是喊了一句意思意思,並沒有真的去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學園祭,大家都是很忙的!

於是當鳴人和佐助正並肩無言的走在走廊上的時候,小櫻突然沖到了二人的面前。

“你們兩個怎麽這麽久才來,我們的節目可是第二個登場的啊!!”

話說完還沒等兩個人作答,就陰著臉一手拉著一個人的手腕朝著舞蹈室飛奔而去。

三人來到舞蹈室的時候,本來挺寬闊的室內此時顯得有些擁擠,鳴人擡頭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接著又被猛地拉到了一個角落的地方按在了椅子上,擡頭,視線內便出現了幾個女生,此時此刻正嚴肅著齊齊的盯著他看。

鳴人下意識吞了下口水,半晌才弱弱開口:“那個……”

“沒時間了,我們快點吧!”天天直接打斷了鳴人的話,從身邊拿起一只像筆又不是筆的東西,沖著身邊的其他女生開口。

接著鳴人就看著其他的幾個人整齊的點了點頭,然後,他就迎來了人生中的一場無法遺忘的噩夢,沒有之一。

“等等……你們做什麽!不要!停下!嗚哇……!!!”

犬冢牙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身上的演出服裝,驚嘆了一句,他飾演的是一個獵戶,所以服裝相對而言也比較簡陋,不過生平第一次穿這種衣服,還是禁不住好奇。

轉過身就看見佐井正穿著一件較他而言要文藝點的服裝,手上還拿著一個本子和一支筆,因為佐井飾演的是一名畫者,所以衣著上要文藝點。

就在犬冢牙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聽見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堪比殺豬的叫喚聲。

“我不要帶這個啊啊啊……!!”

犬冢牙眨了眨眼睛,然後看了一眼聲源處,入眼的卻是被幾個女生的背影。

“剛剛那是……鳴人的聲音?”犬冢牙轉過頭對著佐井問道。

佐井看了一眼後,嘴角一揚,點了點頭,“我們去看看。”話落,他的嘴角又揚起了幾分,隨即便朝著鳴人的方向邁了過去。

“不要亂動啦,好不容易弄好的待會掉了就麻煩了!所以你在害羞什麽快點轉過身去啊不然我怎麽幫你拉拉鏈!”

“都說了我不要穿這種東西啊啊啊啊……!!!”

“恩,好了,終於完成啦!”

天天伸出一只手拭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然後嘴角揚起勝利的笑容看著面前的鳴人。

鳴人正抽著嘴角咬著唇,兩只手捏住身上別扭到不行的公主裙,低著頭臉上充斥著想要去死的表情,耳根是一片通紅。

而正巧,就在天天收手的時候,佐井和犬冢牙也正好走了過來。

“啊!佐井你來的正好,幫我們看一下,怎麽樣!”天天說著,便同身邊的女生一起退了幾步,讓佐井和犬冢牙正好能看見內部的情況。

二人的視線內出現了一個身著公主裙,一頭金色微卷長發的少女模樣的人,而鳴人正巧這會擡起了頭,犬冢牙看見鳴人的模樣後,頓時驚訝的張開了嘴。

而佐井也難得的臉上表情一僵。

三人呆呆的對視了半晌,鳴人腦袋裏面充斥著‘完了沒法見人了’的思緒的時候,犬冢牙這才開口道:“……鳴人?原來你真的是女孩子啊……”

鳴人一聽,嘴角頓時抽了起來,隨即立馬惱羞成怒的大吼道,“你才女孩子!本大爺可是鐵鐵錚錚的純漢子!”說著就要沖上去的時候,結果腳突然猜到了垂在地上的裙角,頓時一個不穩——

眼看就要直面摔倒在地的時候,身著王子裝的佐助一個跨步便直接將鳴人帶進了自己的懷中,剎那間,室內一片鴉雀無聲。

“恩,這叫什麽,英雄救美嗎?”半晌,佐井突然不適宜的開口道,接著寂靜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因為佐井的這句話,突然爆笑起來,於是頓時,周圍響起一片哄笑聲。

還呆滯著的鳴人聽到後,立馬一個閃身便紅著臉從佐助懷裏掙脫開來,然後惡狠狠的瞪向了佐井,“混蛋佐井不要給我隨便亂用詞語啊!!”

罪魁禍首的佐井只是笑瞇瞇的看了一眼鳴人,接著又開口:“是呢,尊敬的公主殿下。”

話落,人群中的笑聲又響亮了幾分,鳴人頓時被氣的滿臉通紅。

而一邊的佐助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鳴人後,然後不經意間又掃了一眼佐井,正笑瞇瞇的佐井突然感覺到背後一陣發涼,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幾分。

因為是第二個上場的,所以鳴人無論再如何抵抗,依然無法脫下這身讓他別扭無比的公主裙,只能臭著臉穿著坐在舞蹈室內等待著。

他看了一眼一邊穿著王子裝的佐助,又掃了一眼圍在佐助身邊的幾個女生,心中的不爽又深化了幾分,於是臭著臉哼了一聲別過腦袋不再去看。

佐助隱約聽見某個人的哼聲,轉過頭就看見某個人正皺著眉頭一臉不爽的盯著他處看。

“第一場合唱已經開始了,我們快點過去準備!”井野打開門沖進來沖著舞蹈室內的眾人喊道。

鳴人一擡頭,頓時有些楞,接著回過神時室內的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等等……過去?難道我要穿著這樣……?!”鳴人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臉不可置信。

表演場地在體育館,這裏距離體育館可不近,何況中間還隔了一個大操場啊……

此時是學園祭,人最多的就是操場了,無論是內校還是外校的人都聚集在那裏,一想到這裏,鳴人就覺得他整個人都是不好了。

就在這時,一頂帽子突然扣在了他的腦袋上,睜大眼睛擡起頭來,映入眼眶的是佐助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笨蛋,帶好了,我們走。”

“佐助君,還有鳴人,你們快一點啊!”前方的小櫻停下轉身催促道,而佐助點了個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等等……”

鳴人還有些楞神,接著就感覺到了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出來。

“沒事,沒人會認出你。”佐助似乎看出了鳴人內心的想法,他伸出手將鳴人腦袋上的帽子壓低了幾分,低著聲音在鳴人耳邊出聲道。

聽到話後,鳴人忍不住睜大眼睛,看著佐助那微微彎起的嘴角,隨後低下頭,抿了抿唇。

——該死的!本大爺就不信了!

鳴人第一次拿到劇本的時候他忘我的用了一節課的時間去讀,是因為他認知裏的通話,不過是公主與王子之間的惡俗故事罷了,而他手裏的劇本,雖然依然有著王子與公主這兩個關鍵人物,但是劇情內容,卻讓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聽到舞臺上開始播報話劇的出演信息以及班級,鳴人深吸了口氣。

事實上他並沒有過多的去記臺詞,不過因為當日看到的故事印象太過深刻,所以基本過濾了一遍臺詞本,他居然出乎意料的都能記個大概。

……至於臺詞的準確度就只能隨意發揮吧,反正因為是話劇所以臺詞並不多,所以應該沒問題吧……!鳴人在心底是這麽默默的安慰自己。

既然說要做,他便會好好的去完成,一直以來鳴人都是這個性格,他不會在這時候逃跑,畢竟這種行為太不男子漢了嘛。

小櫻的催促聲傳來,鳴人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朝著舞臺邁步——

“笨蛋,腳步太僵硬了,你以為你是在訓練走姿嗎?!”小櫻憤怒的聲音傳進鳴人的耳內。

鳴人停下僵硬的腳步,抽了下嘴角正準備反駁,結果身側就多了個身影,擡頭,便見到佐助正俯身朝他壓下。

“吊車尾。”

“……你叫誰吊車尾啊混蛋!”

鳴人惱怒的朝著面前的人吼道,然而對方卻只是嘴角一彎,便重新站直身體面向前方,鳴人重新恢覆回來的時候,發現剛剛的那些緊張已經消散。

“開始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並不和平的國家,叫做木葉國。。”

開場的第一句,在座的觀眾們就被這麽一句十分意外的開場給弄懵了下,隨即大家都忍不住輕笑出聲,還真沒見過哪個童話故事開場就直白的來一句‘並不和平的國家’。

或許是因為這麽一句與眾不同的開場白的原因,在座的所有人都逐漸定下心神,隱隱的有些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而舞臺上的故事,也逐漸在進入正戲——

木葉國的國王是新登位的國王,王後是迎娶了不過一年時間的皇後,雖然如此,但是國王和王後在以前相識已久,所以二人婚後感情甚好,很快便迎來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因為國王是新登基的原因,使得原本就並不平和的國家更是迎來了一場風暴,盡管國王的能力很強,但是也奈不住下面一些元老官員們人多勢眾。

很快,國家被分為兩派,一派為支持國王,一派為反對國王。

國王每日每夜都在不斷的為國家的事情而操亂著,而就在這時候,王後肚子裏的孩子卻逐漸孕期將至,眼看馬上就要誕生,國王終於從雜亂的國事中抽出空餘的時間來陪伴自己那被忽視了好一陣子的妻兒。

不知是誰將王後要誕生孩子的事情洩露出去,就在國王陪伴在王後身邊伴她度過分娩的夜間,外城被人攻擊。

國家本就已有內亂的趨勢,他國的兵力襲來,簡直是雪上加霜。

一番血洗戰亂過後,國王憑著他的軍令勉強守住了外城,但也僅僅是守住,因為突襲的緣故,使得外城受損程度幾乎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道清楚的,這一場突忽其來的戰役,可以算是以兩敗俱傷來做總結。

本該如此,可不知為何,國王的宮城裏居然襲來了外人!

當國王面目失色的一路跨過宮內滿地的屍體,來到王後的房間,看見的,卻是自己深愛的妻子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身下是淌了滿地的血水。

國王滿臉不可置信的來到王後身邊,結果在王後的懷裏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嬰兒,正張著嘴哇哇大哭,國王顫抖著手將其抱在懷中,最終流著淚在王後面前跪下。

男兒膝下有黃金,一國之王,在此夜,失去了他一生最愛的女人。

同時,一個剛剛降臨於世的孩子,在此夜,失去了她那最為恩惠的母親。

這裏不過是開場的背景介紹,舞臺上的人不是專業的演員,但是故事的節奏使得臺下的觀眾們都忍不住淚目了起來。

至此,這個故事的女主角已然誕生,背負著母親的死亡,誕生與世。

接下來,便是時間跳躍,直接來到了十六年後,鳴人正式出場。

這個公主與傳統的公主不一樣,性格並不安分,反而各種鬧騰,經常讓下人們頭疼,不過國王對於自己的女兒則是十分溺愛,或許公主長成這個性子,也與國王有著脫不了的幹系。

十六歲,已然到了可以談論婚嫁的年紀。

此時國家已經處於暫和平時期,十六年前的那場突襲,一夜之間國王失去了他的王後,然而至此,他卻一直未再迎娶,哪怕有他國想要聯姻,也都屢屢失敗。

這個國家眼看逐漸強大起來,許多國家已經開始按耐不住。

而在近期,木葉國將居然在一場與鄰國的戰役中取得了勝利,這個國家並不大,但是兵力實力是十分強大的,而木葉國的這一場勝利,使得他國更加堅定了想要與木葉國聯姻的想法。

既然國王是不行了,那麽,只能找他的女兒,木葉國唯一的公主,來做突破口。

公主性子本來就不安分,在聽到這種消息後,跑去同自己的父親證實,結果對方居然來了句‘你已經十六歲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嚇得她當夜直接收拾自己的行李,偷偷摸摸的翻著城墻離開了城堡。

雖然公主性子並不安分,但是好歹身為公主,所以再不安分也只在城堡內,宮殿內不安分,這麽偷偷摸摸的偷跑出來的行徑可是第一次。

對於外面的世界完全不熟悉的,只能憑著感覺在黑暗中摸索前進。

就在公主無意中誤入了一座森林,就在要被狼群襲擊的時候,遇到了個人將她救下,公主自然是一臉十分驚訝,隨即便纏著這個人要他教劍術。

然而很不幸,這個意外的救命恩人似乎對救下公主的行為只是心血來潮,即便公主再怎麽死纏爛打,他都不作理會。

“你到底是誰?”

“你為什麽要救我?”

“你怎麽會在森林裏面啊?”

“餵,教我劍術吧!”

……

無論這個人去哪裏,公主都像是打定主意一樣,跟在他身後,怎麽甩都甩不開,時不時還會湊過來問一些問題,實在是煩不勝煩。

“煩死了,不要再跟著我。”

“別這樣啊,好歹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餵,餵,你別走啊!”

而這樣的日子則是被國王派來追尋公主的人打破的,那一天,雨下的很大,公主站在一座山上,抿著唇直視的看著面前的人。

“我會覆仇的。”

“總有一天我會將木葉國毀滅的,就像當初他們殺害了我的家人一樣。”

“包括你。”

公主跟著國王派來的人重新回到了城堡後,就一直處於不吃不喝的狀態,這種情況對於一直活蹦亂跳的公主來說是第一次,使得國王好幾天都擔心的坐立難安。

再次振作起來是一個星期後,那天國王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公主的一番話弄的不明所以。

“你是說,你要離開?”

“恩。”

“去哪裏?”

“……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必須得去,父王,我知道我必須得去,只有這一件事,我必須得去做。”

最後,國王還是答應了公主,不過是有時間限制,三年後,無論發生什麽,公主都必須回來。

應下承諾後,公主獨自一人正式的離開城堡,踏上了旅程。

旅程中,公主一人穿越了許多國家,遇到了許多人,有性格開朗的牧犬人,有笑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畫家,但是無論如何尋找,都找不到公主心中的那個人。

三年時間將至,就在公主著急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噩耗,木葉國在與一個新國的戰役中,十分不幸的,戰敗。

公主聞言消息,立馬大驚失色,重新回到昔日的國家,所見的確卻是一片滿目蒼夷。

當公主邁著僵硬的步伐一路從城外來到城堡內,站在熟悉的大門外,望眼而去的,不是記憶中華麗卻顯得有些空曠的宮殿,而是已經被破壞的一片狼藉,淌了一地的鮮血。

“當年,我收到消息回到城內,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景象。”

“你說你會替我分擔痛苦。”

“現在,如你所願。”

“痛苦嗎?”

那個曾經救了公主的人,卻是被木葉國所攻下的鄰國王子。

他們是仇人,所以永遠不會在一起。

身上背負的是仇恨,即便他們的身份是王子與公主,他們的人生卻不是童話。

這就是現實,無法逆轉的現實。

那日,陰雨天,公主握緊王子的手,在不大的亭子裏,用著那雙明亮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著——

“我想幫你分擔痛苦!”

公主呆滯的轉過身,看著滿臉冷淡的王子,他衣著著一身十分得體的正裝,腰間別著一把劍,帥氣的面容上,確實說不出的冷意,黑色的眸子毫無躲避的直視著面前的人。

“……為什麽?”

王子上前,在距離公主不過咫尺的位置停下,伸出手附上公主那呆滯的臉龐,黑眸直視著那雙已經不覆當日耀眼明亮的藍眸。

漂亮的薄唇動了動,卻只做出了幾個口型,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下一刻,附身,合目,雙唇相觸。

——對不起。

當播報重新響起,紅色的幕布落下的那一刻,在座的所有觀眾終於重新回過了神。

“……這就沒了?”

“不是吧?說好的童話呢?除了公主和王子的設定,到底哪裏像童話了?”

“但是,意外的帶感啊……”

“話說回來王子是那個宇智波佐助演的吧,好帥!真是我心中的王子啊,至少臉是這樣的。”

“這結局……實在是太草率了吧?”

幕布後,佐助重新起身看著呆楞著的臉的鳴人,內心有些覆雜。

這個結局事實上是臨時改的,原本結局可以說是Happy end,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臨時突然改成這個,他們兩個還是在上臺的前一刻,舞臺上表演著國王和王後開場的時候被告知的。

看著面前呆楞的鳴人,佐助突然深深的慶幸著。

慶幸著他們生於和平年代,慶幸著他們可以無憂無慮的過著日常的生活,慶幸著不用像故事裏面的那兩人,明明愛著,卻又隔著仇恨。

無法言愛,只能苦苦追尋。

結果,卻又釀成了一場悲劇。

與此相比,他和鳴人,又是何其之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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