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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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高考成績的前一天夜裏, 宋紅豆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裏面，她騎著尹耀的自行車往一座陡峭的高山上爬，途中她多次差一點就跌下懸崖, 但最終, 她還是拼盡九牛二虎之力登上了山頂。
夢醒時，天還沒亮, 她第一反應就是去查詢周公解夢。
畢竟這是個對她來說至關重要的日子，任何征兆都要認真看待。
周公告訴她, 夢見爬山意味著節節高升, 可是爬到山頂卻意味著有飛來橫禍。
看到飛來橫禍這四個字時, 她徹底清醒。
顧不上是不是半夜，她帶著不安的情緒給尹耀發過去一條微信。
【其實我很早就知道哪怕是超一本線三十分，還是上不了N大。可是我真的好想跟你做同學, 也好想給我爸媽長臉啊。（大哭）】
昨天晚上，尹燦同樣因緊張而睡不著。尹耀只好陪著妹妹看了兩部電影，兩人熬到夜裏兩點才各自回房睡覺。
宋紅豆發來微信的時候，正好是淩晨四點, 手機是勿擾模式，而尹耀也正處於深度睡眠，所以他沒能看到消息。
早上七點多, 一夜沒怎麽睡著的尹燦敲響了尹耀的房門。
“哥，我還是好緊張，怎麽辦啊？”
尹耀在朦朧中睜開眼，拿手機看了下時間, 卻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好幾條微信消息。
消息均來自於——女朋友。
4點17分：【雖然你上次你跟我說，不管我考到哪所學校，你都會陪著我。可是N大這個夢太美了，想到我能和你做同學，能和你牽著手走在學校裏的每一個角落，想到每次約會完你會送我到宿舍樓下，以後每一次考試前你都能幫我覆習，真的太美了。他們都說校園愛情尤其珍貴，所以我好想好想和你做校友。唉。是我給自己的期望值太高了，夢做得太美了，太遙不可及了。】
4點28分：【我也曾想過另一條路，閃閃說你們的爸爸很希望你研究生能考去北京的K大，那個學校你所學的專業跟N大的同樣出色，而北京這個城市也能帶給你更大的發展。我就想，如果我上不了N大，我就選擇北京的一所大學，在北京等你一年。但是後來我又認真想了想，不行啊，你有你放不下的自行車運動，你的夢想還在這裏，你之前跟我說過，比起你的專業，你更想追夢的是這項運動，你還想進入更職業的騎行隊，去參加更高級別的比賽。所以，我必須要留在N市陪你一起實現夢想。】
4點47分：【耀哥，其實認識你，我已經挺知足的了。如果上天不能滿足我的貪心，我也認了。現在你肯定在睡覺吧，醒來看到消息不許笑我哦，我很少這麽慫的。】
5點06分：【你好好睡吧，愛你（愛心）(親親）】
……
這個時間，突然產生這麽多的感慨，尹耀想，他這位小女友大概是做噩夢了。
他甚至可以想象她是如何輾轉反側，又是在什麽樣的狀態下打下這麽多字。
高考結束後，宋紅豆很少將上N大的期待掛在嘴邊，也從未提及自己有過去北京念書的打算，但她卻在這個深夜，將她的心事全部交付。
看著這些字句，尹耀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化成了一片水澤。
他立即回覆她：【見面吧。】
打開房門，尹耀靠在門框上看著頭發淩亂的尹燦，問她：“你是緊張自己考不上清華還是緊張傻高個考不上北京的學校？”
尹燦嘆了口氣：“當年家裏人都希望你能上清華光耀門楣，後來你分數只超了五六分，不想為了能上而選擇自己不喜歡的專業，加上想照顧我和媽媽，就報考了N大。你的這個選擇導致這個清華夢就此落在了我的身上，聰不聰明我不敢跟你比，但我肯定是比你當初還要刻苦的，所以也算盡了人事，剩下的，就看天命給我什麽唄。”
“嘖嘖，說了這麽多，到底還是為了傻高個。去換衣服吧，你打電話叫他出來，我請你們吃早餐。”尹耀說著走進了洗手間。
尹燦靠在洗手間門外，八卦地問他：“哥，我小嫂子是不是也緊張的不得了啊？”
裏頭的尹耀正在刷牙，他嘴裏含著牙膏泡沫，“你快點兒。”
“急得咧。”尹燦偷笑。
四個人在一家連鎖早餐店碰了面。
吃著東西，宋紅豆繪聲繪色的給大家講了一遍她昨夜做的那個夢。
尹燦聽了，說：“飛來橫禍應該是指什麽意外吧，肯定不是預示高考成績。”
“要我說，這就是迷信。”子彈也插了句嘴。
宋紅豆雙手撐著臉，無精打采的：“為什麽夢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做呢，現在是九點，還有三個小時高考成績就要出來了。”
尹耀看著她：“我帶筆記本了，待會兒找個咖啡店蹭網，時間到了，我幫你們查成績。”
“耀哥，你確定……要這麽殘忍嗎？”
尹耀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子彈都不怕，你怕什麽。”
子彈：“……”我也很緊張啊。
去咖啡店的路上，子彈和尹燦慢慢悠悠地走在尹耀和宋紅豆後面。
子彈一把抓住尹燦的手：“閃閃，你不要再為我緊張了，考不上二本我就讀三本唄，只要能去北京就行。”
尹燦說：“我只是覺得，你練體育那麽辛苦，好不容易考了那麽好的成績，要是敗在了文化課上，真的太可惜了。”
“沒關系的，起碼我也向我爸媽證明了我就適合往這方面發展，一點兒也不虧。”
突然，尹耀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尹燦立馬將兩人牽著的手藏到了身後。
“不是吧閃閃，你哥還不同意啊。”子彈無奈地嘆氣。
尹燦低著頭，晃著他的胳膊：“不是不是，就是在自己哥哥面前，總是不好意思嘛。”
“你看你哥，在自己的親妹妹面前泡她的同學，他有不好意思嗎？”
前面的尹耀，懷裏摟著宋紅豆，兩人大搖大擺的，自然的很。
“唉，你說，我哥和豆豆發展到哪一步了？”
“就豆豆那猴急的樣子，起碼……”子彈俯身靠在尹燦的耳邊小聲嘀咕，然後兩人一陣偷笑：“嘿嘿嘿……”
“你們在說什麽？”宋紅豆發覺身後的人不對勁，猛地回頭看。
只見子彈和尹燦立刻捂住嘴，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的樣子。
宋紅豆松開尹耀的手，急著往小兩口這邊走，“快說，是不是又在開我們玩笑？”
“小心！”她的胳膊突然被沖上來尹耀拽住，整個人被大力地往回拉。
盡管速度和反應已經非常快，但尹耀仍舊晚了一步，宋紅豆的腿還是被這輛逆行的電動車碰傷了一塊。
就在大家都關切著她身體的時候，宋紅豆卻跌坐在地上，“嘿嘿”地笑了。
“原來飛來橫禍是在這裏啊。”
尹耀瞬間領悟她的意思，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傻姑娘。”
護士給宋紅豆包紮傷口的時候，她笑嘻嘻將頭靠在尹耀的肚子上：“昨晚上給你發的微信都作廢啊，你就當我是半夜發神經。”
尹耀皺著眉看著她的淌血的膝蓋，“那些話我都背下來了，忘不掉了。”
宋紅豆摟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腹肌上：“真是太丟臉了。護士姐姐，睡覺多夢可不可以治啊？”
護士對她說：“你還是先把傷養好吧，現在天氣熱，傷口容易感染，洗澡的時候一定要註意，早晚各換一次藥，記住了嗎？”
宋紅豆乖巧地點點頭：“嗯。”
護士走後，尹耀蹲下來問她：“疼嗎？”
“不疼不疼，我現在心情可好了。”
尹耀看著她光潔的腿說：“玩滑板都沒留過疤，這下可要留疤了。”
“耀哥，你不會對腿有什麽癖好吧？”見他格外心疼，宋紅豆開起玩笑來。
尹耀冷笑一聲，“怎麽？說回去自學，就學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宋紅豆沖他眨了下眼：“你懂的，我學習能力很強的，找個時間，你測試一下我啊。”
“那就現在吧。”
尹耀說完，單膝跪地，伸長了脖子去親了親宋紅豆的嘴。
他幾乎是吮吸了她的唇一下，速度快、力量強、攻勢猛……
親完後，他捧著宋紅豆的臉：“以後不許七想八想的，因為不管你上不上N大，你都沒機會做我的小學妹了，你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
宋紅豆看著他的眼睛，他的嘴唇，她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的嘴，然後摟緊了尹耀的脖子，撲了上去……
她小心翼翼地舔著尹耀的牙齒，尹耀任由她繼續，沒給她任何回應。
但十幾秒鐘之後，尹耀發覺她不敢有進一步的行動，於是，帶著笑，他輕輕地咬住了她的舌尖……
子彈和尹燦扒在治療室的門口偷看到了這一幕。
子彈搖著頭說：“還是你哥套路深啊。”
尹燦看得紅了臉，感嘆著：“真想不到，我哥會有這麽一天。快拍下來！”
子彈立馬拿出手機，可是未打開相機，他便楞住了。
他將手機屏幕對著尹燦，眼光閃爍：“閃閃，十二點了。”
就這樣，幾個人在醫院急診科的治療室裏，查詢了高考的分數。
在查尹燦的成績時，宋紅豆的心已經開始砰砰跳。
看到尹燦的分數時，除了尹耀，三個人都驚呆了。
總分682。
子彈無比激動，顧不上尹耀是不是在身邊了，他摟住尹燦：“媳婦兒，你真是太棒了！”
宋紅豆也親了尹燦一口：“閃閃，啊啊啊啊……我最好的朋友能上清華啦，我太有面兒了！”
唯有尹耀，他十分平靜，只是勾了勾眼角：“嗯，考得不錯。”
“先查我的，先查我的，我媳婦兒都能上清華了，我還怕啥。”子彈說著輸入了自己的學號。
“449……”尹燦念著這個分數，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尹耀說：“我查過了，去年體育類第一批次文化分數線是420，子彈，這個分數加上你的體育分，足夠上個不錯的學校了。”
“哥，你放心，去了北京，我肯定會好好照顧閃閃的。”子彈終於能坦坦蕩蕩地在尹耀面前表決心了。
宋紅豆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們兒，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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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是個對她來說至關重要的日子，任何征兆都要認真看待。
周公告訴她, 夢見爬山意味著節節高升, 可是爬到山頂卻意味著有飛來橫禍。
看到飛來橫禍這四個字時, 她徹底清醒。
顧不上是不是半夜，她帶著不安的情緒給尹耀發過去一條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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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多, 一夜沒怎麽睡著的尹燦敲響了尹耀的房門。
“哥，我還是好緊張，怎麽辦啊？”
尹耀在朦朧中睜開眼，拿手機看了下時間, 卻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好幾條微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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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點17分：【雖然你上次你跟我說，不管我考到哪所學校，你都會陪著我。可是N大這個夢太美了，想到我能和你做同學，能和你牽著手走在學校裏的每一個角落，想到每次約會完你會送我到宿舍樓下，以後每一次考試前你都能幫我覆習，真的太美了。他們都說校園愛情尤其珍貴，所以我好想好想和你做校友。唉。是我給自己的期望值太高了，夢做得太美了，太遙不可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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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點47分：【耀哥，其實認識你，我已經挺知足的了。如果上天不能滿足我的貪心，我也認了。現在你肯定在睡覺吧，醒來看到消息不許笑我哦，我很少這麽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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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間，突然產生這麽多的感慨，尹耀想，他這位小女友大概是做噩夢了。
他甚至可以想象她是如何輾轉反側，又是在什麽樣的狀態下打下這麽多字。
高考結束後，宋紅豆很少將上N大的期待掛在嘴邊，也從未提及自己有過去北京念書的打算，但她卻在這個深夜，將她的心事全部交付。
看著這些字句，尹耀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化成了一片水澤。
他立即回覆她：【見面吧。】
打開房門，尹耀靠在門框上看著頭發淩亂的尹燦，問她：“你是緊張自己考不上清華還是緊張傻高個考不上北京的學校？”
尹燦嘆了口氣：“當年家裏人都希望你能上清華光耀門楣，後來你分數只超了五六分，不想為了能上而選擇自己不喜歡的專業，加上想照顧我和媽媽，就報考了N大。你的這個選擇導致這個清華夢就此落在了我的身上，聰不聰明我不敢跟你比，但我肯定是比你當初還要刻苦的，所以也算盡了人事，剩下的，就看天命給我什麽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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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燦靠在洗手間門外，八卦地問他：“哥，我小嫂子是不是也緊張的不得了啊？”
裏頭的尹耀正在刷牙，他嘴裏含著牙膏泡沫，“你快點兒。”
“急得咧。”尹燦偷笑。
四個人在一家連鎖早餐店碰了面。
吃著東西，宋紅豆繪聲繪色的給大家講了一遍她昨夜做的那個夢。
尹燦聽了，說：“飛來橫禍應該是指什麽意外吧，肯定不是預示高考成績。”
“要我說，這就是迷信。”子彈也插了句嘴。
宋紅豆雙手撐著臉，無精打采的：“為什麽夢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做呢，現在是九點，還有三個小時高考成績就要出來了。”
尹耀看著她：“我帶筆記本了，待會兒找個咖啡店蹭網，時間到了，我幫你們查成績。”
“耀哥，你確定……要這麽殘忍嗎？”
尹耀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子彈都不怕，你怕什麽。”
子彈：“……”我也很緊張啊。
去咖啡店的路上，子彈和尹燦慢慢悠悠地走在尹耀和宋紅豆後面。
子彈一把抓住尹燦的手：“閃閃，你不要再為我緊張了，考不上二本我就讀三本唄，只要能去北京就行。”
尹燦說：“我只是覺得，你練體育那麽辛苦，好不容易考了那麽好的成績，要是敗在了文化課上，真的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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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尹耀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尹燦立馬將兩人牽著的手藏到了身後。
“不是吧閃閃，你哥還不同意啊。”子彈無奈地嘆氣。
尹燦低著頭，晃著他的胳膊：“不是不是，就是在自己哥哥面前，總是不好意思嘛。”
“你看你哥，在自己的親妹妹面前泡她的同學，他有不好意思嗎？”
前面的尹耀，懷裏摟著宋紅豆，兩人大搖大擺的，自然的很。
“唉，你說，我哥和豆豆發展到哪一步了？”
“就豆豆那猴急的樣子，起碼……”子彈俯身靠在尹燦的耳邊小聲嘀咕，然後兩人一陣偷笑：“嘿嘿嘿……”
“你們在說什麽？”宋紅豆發覺身後的人不對勁，猛地回頭看。
只見子彈和尹燦立刻捂住嘴，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的樣子。
宋紅豆松開尹耀的手，急著往小兩口這邊走，“快說，是不是又在開我們玩笑？”
“小心！”她的胳膊突然被沖上來尹耀拽住，整個人被大力地往回拉。
盡管速度和反應已經非常快，但尹耀仍舊晚了一步，宋紅豆的腿還是被這輛逆行的電動車碰傷了一塊。
就在大家都關切著她身體的時候，宋紅豆卻跌坐在地上，“嘿嘿”地笑了。
“原來飛來橫禍是在這裏啊。”
尹耀瞬間領悟她的意思，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傻姑娘。”
護士給宋紅豆包紮傷口的時候，她笑嘻嘻將頭靠在尹耀的肚子上：“昨晚上給你發的微信都作廢啊，你就當我是半夜發神經。”
尹耀皺著眉看著她的淌血的膝蓋，“那些話我都背下來了，忘不掉了。”
宋紅豆摟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腹肌上：“真是太丟臉了。護士姐姐，睡覺多夢可不可以治啊？”
護士對她說：“你還是先把傷養好吧，現在天氣熱，傷口容易感染，洗澡的時候一定要註意，早晚各換一次藥，記住了嗎？”
宋紅豆乖巧地點點頭：“嗯。”
護士走後，尹耀蹲下來問她：“疼嗎？”
“不疼不疼，我現在心情可好了。”
尹耀看著她光潔的腿說：“玩滑板都沒留過疤，這下可要留疤了。”
“耀哥，你不會對腿有什麽癖好吧？”見他格外心疼，宋紅豆開起玩笑來。
尹耀冷笑一聲，“怎麽？說回去自學，就學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宋紅豆沖他眨了下眼：“你懂的，我學習能力很強的，找個時間，你測試一下我啊。”
“那就現在吧。”
尹耀說完，單膝跪地，伸長了脖子去親了親宋紅豆的嘴。
他幾乎是吮吸了她的唇一下，速度快、力量強、攻勢猛……
親完後，他捧著宋紅豆的臉：“以後不許七想八想的，因為不管你上不上N大，你都沒機會做我的小學妹了，你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
宋紅豆看著他的眼睛，他的嘴唇，她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的嘴，然後摟緊了尹耀的脖子，撲了上去……
她小心翼翼地舔著尹耀的牙齒，尹耀任由她繼續，沒給她任何回應。
但十幾秒鐘之後，尹耀發覺她不敢有進一步的行動，於是，帶著笑，他輕輕地咬住了她的舌尖……
子彈和尹燦扒在治療室的門口偷看到了這一幕。
子彈搖著頭說：“還是你哥套路深啊。”
尹燦看得紅了臉，感嘆著：“真想不到，我哥會有這麽一天。快拍下來！”
子彈立馬拿出手機，可是未打開相機，他便楞住了。
他將手機屏幕對著尹燦，眼光閃爍：“閃閃，十二點了。”
就這樣，幾個人在醫院急診科的治療室裏，查詢了高考的分數。
在查尹燦的成績時，宋紅豆的心已經開始砰砰跳。
看到尹燦的分數時，除了尹耀，三個人都驚呆了。
總分682。
子彈無比激動，顧不上尹耀是不是在身邊了，他摟住尹燦：“媳婦兒，你真是太棒了！”
宋紅豆也親了尹燦一口：“閃閃，啊啊啊啊……我最好的朋友能上清華啦，我太有面兒了！”
唯有尹耀，他十分平靜，只是勾了勾眼角：“嗯，考得不錯。”
“先查我的，先查我的，我媳婦兒都能上清華了，我還怕啥。”子彈說著輸入了自己的學號。
“449……”尹燦念著這個分數，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尹耀說：“我查過了，去年體育類第一批次文化分數線是420，子彈，這個分數加上你的體育分，足夠上個不錯的學校了。”
“哥，你放心，去了北京，我肯定會好好照顧閃閃的。”子彈終於能坦坦蕩蕩地在尹耀面前表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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