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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鬧魔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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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鬧魔教(中)

“你是哪門子的白姑娘?魔頭,你也太費盡心機了吧,找了個假的來。”崆峒派長老大笑著,顯然沒有把眼前的女人當回事。

“你憑什麽斷定我不是?就因為幾年前死掉的‘白瓷’是在你眼前,在你崆峒派弟子手中喪命的嗎?”白瓷的目光掃向他,輕巧地說著。

“你胡說什麽!”崆峒派長老一掌就朝著她擊了過去。

白瓷側身躲過他的攻擊,順手灑出一包粉末,紛紛揚揚的,不消片刻就見著崆峒派長老倒在了地上。

崆峒派的弟子心裏那叫一個惱火,卻聽聞白瓷又道:“不怕死的就來,這老頭是罪有應得,我沒殺了他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把這老頭擡回去,給他好好洗個澡,過幾天就能下床,不過就是他的武功能恢覆多少的問題。”

白瓷的話打在眾人心上,崆峒派的人就算再怎麽想報仇,也不敢胡來。這一包粉下去,他們可都要廢了啊。

“你真的是小瓷?”峨嵋派師太不敢相信地問道。

“師傅,若您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只是師傅可還記得,師傅與我說過,您年輕時曾遇過一個算命的,那算命的說,您會在橋頭遇見您這一生引以為傲的弟子。後來,您真的就去了。”白瓷淡淡地笑著,回憶起那些過往,她心裏還是高興的。

“小瓷,真的是小瓷。”峨嵋派師太喃喃自語著,淚花在眼眶裏打轉。

白瓷是她從一個婦人那裏抱養的,這段往事她也只和白瓷一個人說過。

因為那算命的一句話,她真的就把白瓷當成自己的孩子來培養,如果不是因為白瓷那檔子事,她可能不會這麽怒氣沖沖急著來魔教討個說法。

江湖上盛傳已久死於他人之手的白瓷居然還活著,在場的人都傻了眼。

江月看剛才白瓷的態度,想到這裏面可能還有蹊蹺,不禁問道:“白姑娘,既然你沒死,為何不回到峨嵋派和你師傅報個平安?”

“盟主有所不知,當年,那些人想通過我來尋找進入魔教的辦法,這樣他們就可以出名。方才那位崆峒派的長老,就是其中一人。他們跟蹤我許久,我心裏知道,可是我有能力甩掉一個,卻沒有辦法把他們都甩在身後。只要還有一個人跟著我,我的行蹤就會被其他人知道。”白瓷說到這裏,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這本來就是件可笑的事兒了,“後來,一位魔教的姑娘,替我死了。我不願辜負她的心意,她畢竟是為我死的,我怎能不好好活下去?我在魔教裏藏了三年多了,沒有踏出去一步,每日都在向上蒼禱告。可是你們仍舊不願意放過魔教……”

白瓷的聲音顫抖,她是真的說不下去了。

她知道,今天她的出現,可能會打破她平靜的生活。

可是她沒有其他辦法,人都已經打到門口了,她如果還不出來解釋,真的會後悔一輩子。

“我峨眉,退出。”峨嵋派師太平靜地說著。

“師太,你不是正義的一方嗎?怎麽?為了你一個徒弟就要退出了?”

她顧不得別人的嘲諷,只是狠狠瞪了一眼說話的人,諷刺道:“殺我峨眉弟子的人就在我現在所站的陣營裏。我知道魔教作惡多端,但我以後,也絕對不會和你們合作!”

白瓷看著她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心裏也痛。

她身為峨嵋派的弟子,到了了,還是脫離了這個身份。

峨嵋派一走,這稀稀拉拉的也有幾個小門派偷偷跑了,坐在正座上的黎畫賢眼中含笑,問道:“不知各位還有什麽仇要拿出來校對一下的,說不準,殺你親人的人,今天就能浮出水面。”

他們都聽得出他的諷刺,他無非就是在說,他們和他們的仇人為伍,來幫他們的仇人打擊報覆罷了。

“綺梅山莊的案子可還沒結呢,請魔教交出唐琴。”江月說道。

“這話說的,你們誰見過唐琴在魔教出現過?這江湖傳言能有多少可信的?你們什麽證據都沒有就跑到我魔教來搗亂,不覺得太過分了嗎?”黎畫賢邪魅地一笑,又道,“談到綺梅山莊,聽說山莊的小姐回來了。如果她懷疑是我魔教所為,就讓她出來說說她的想法,我自然會為她解答。”

黎畫賢話音落下,一大群人就開始尋找起顧西木來。

在唐門弟子受傷時,她曾出現過,只是後來去了哪裏,就沒人關心了。

他們一心想著拿下魔教,一個和他們無關的女人他們怎麽會放在心上呢?

早在黎畫賢出來的時候,顧西木三人就跟著在殿後和付奕齊站一塊兒觀察了。

付奕齊是認識司墨的,所以對他們三個人的動作沒有管束。他還不知道,黎畫賢提到的綺梅山莊小姐就在自己身邊。

而顧西木三人,則是在心中暗罵這只狐貍,他明知道她在後面,不可能出去,還要說出這樣的話。

事實如此,尋了一圈沒找到顧西木的人,在場不少人都著急了。

猛然間,祁赫站了出來,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說道:“在下曾在上山的時候見過顧小姐,家妹與顧小姐的關系在場不少人都知道的,家妹與在下說過懷疑這些都是魔教做的,如果顧小姐沒透露過,家妹也斷然不會和在下說這些。”

大家都認為他口中的“家妹”指的是祁衿,畢竟祁家能在江湖上排得上名號的也只有祁衿一個弱女子了。

殿後,付奕齊一楞,忍不住說道:“這男的是誰?他妹是誰?”

其實這不能怪付奕齊不認識人,祁赫在祁家要不是憑著一個長子的身份,還真不能領導起這麽一家子。

顧西木則是不屑,她沒和祁衿說過這種話,看祁衿和祁赫相處的模式也知道,祁衿不會和他說這樣的話。

祁赫為了出頭,一句話就說了兩個謊,難怪都說祁家無後。要是祁家全都是這種滿口仁義道德的小人,恐怕早亡了。

祁衿和顧西木都“不在場”,祁赫一句話沒法得到證實,但還是激發了他人的鬥志。

眼瞧著好不容易扭轉的氣勢又要被壓倒,祁衿一捏拳頭,做了一個她這輩子做過的最不知道正確與否的決定。

顧西木看她要出去,連忙拉了她一把:“七河,你要幹嘛去?”

“你知道的。”祁衿淡淡地說道,聲音低沈。

“我不知道。”顧西木氣惱地說著,她和祁衿都不能出去,而原因是一樣的。

如果讓別人覺得她們和魔教有瓜葛,以後會災難不斷。

她並不是看不起魔教,只是為了綺梅山莊著想,她都必須要這麽做。

雖然祁衿口口聲聲說要和祁家脫離關系,但是,血濃於水,怎麽可能完全撇清呢?可要是現在她出去了,祁家人為了保全祁家,可能真的會把她除名,這不是鬧著玩的。

“我得不到他的情,但是我對他有情啊。聽聽,外面都快打起來了……”祁衿哀怨地說道。

她不是沒為自己做好打算,或許,她的下場會和白瓷一樣,過著被人追殺的日子。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她想為他做點什麽。他對她無情沒關系,只希望他老來,還能記得有這麽一個女人,曾經為他不顧一切。

顧西木看著她的表情,不知道還能說什麽,趁著顧西木楞神,祁衿脫離她的控制,直接朝著前殿走去。

顧西木險些追著她出去,還是司墨在適當的時候攔住了她。

“怎麽辦?”顧西木問著他,手心裏開始冒冷汗。

“讓她去吧,這是她的選擇,我們應該尊重她。”司墨勸慰著。

付奕齊看著他們,這才知道,那男人是祁家的,不由留了一個心眼。

祁衿一踏出去,就引起了轟動。誰都沒有想到祁衿以這樣的方式出現,而場內唯一一個知道她在這兒的黎畫賢卻是沒料到她會走出來。

頂著議論,她朗聲道:“祁赫,我什麽時候與你說過,我懷疑綺梅山莊的事情和魔教有關了?”

祁赫尷尬地笑了一下,立馬轉了態度:“妹妹,你不是說過嗎?你再仔細想想。”

他迫切希望祁衿能夠改口,要不然,這毫無疑問就是打祁家的嘴巴了,祁家以後還能在江湖上立足嗎?

誰料,祁衿仍舊是那個態度:“我沒有說過的話有什麽好想的?”

“姐姐說過的話忘記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就是顧小姐的意思。”祁家來的人也不少,討厭祁衿的人更是不在少數,說話的祁晴就是一個。

要說祁衿,她為祁家做的貢獻的確不少,但是樹大招風,就因為她太出色了,顯得祁家其他兒女都太弱。

比祁衿大的還好,比祁衿小的就倒了大黴了,從小就被教育“要向你祁衿姐姐學習”,有誰能忍受得了每天都被念叨這麽幾句話的?

況且,祁衿有的,他們都沒有,不眼紅不討厭她,那才有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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