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轉折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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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轉折前夕
“打哪兒來的野孩子？一邊待著去？若是沖撞了貴人，那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活了！”
突如其來的好一頓教訓把剛才還在笑鬧著的胤礽三人給弄懵了。
胤礽眼底的陰霾突然暴起，一個個的什麽東西？他給額爾赫面子那是因為額爾赫這家夥他看著順眼，但是一個小小的茶館活計竟然能對他吆三喝四的，真當他胤礽是個窩囊廢不成？
可胤礽剛想發飆，額爾赫的臉色突然一變，他小聲在胤禛耳邊一嘀咕，胤禛立馬一把捂住胤礽的嘴巴，將他拖走了。
“幹什麽幹什麽？”
七扯八扯中，好不容易恢覆自由的胤礽肺都快氣炸了。
“四弟，你到底想幹什麽？”
胤禛理理被胤礽弄得不成形的衣服，只是任憑他怎麽理都理不平，他皺著眉頭看著身上亂七八糟的樣子，眼神忍不住就飄向了一邊的成衣店。
“二哥，其實也沒什麽，不過就是方才四弟隱約聽到裏面的那個貴人是索額圖，若是萬一讓他看到你這般狼狽的模樣，那咱們剛才的事情豈不是轉眼間就要傳到皇阿瑪耳力？”
胤礽十分不解，他四弟到底是從哪裏得出這個結論的？他頗不以為，甚至有些氣憤不已。
“四弟，舅舅怎麽可能出賣孤？不對不對，怎麽就能談得上出賣，而且孤不認為方才孤所做的事情有什麽是不能對人言的。”
就這樣，一個不知為什麽一定要堅持，而一個是如何都認為那一個堅持的好沒道理，兜兜轉轉中，二人爭執了不下兩柱香時間，
“太子殿下，四阿哥。你們在這兒爭執有意思嗎？還不如直接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就這麽直接去顯然是不好的，嘿嘿……”
一陣刺耳笑聲之後，三人打扮得土裏土氣地跑到了客棧後門，逮著一個小二出來換水的機會偷偷溜了進去。
想到這裏，胤礽十分的後悔，又十分的慶幸。若是當時他沒有偷偷溜進去，沒有聽到他舅舅索額圖那番自吹自擂的拿他當筏子的話，他如今會不會過得更稀裏糊塗些？
“嗯，嗯。嗯，舅舅，你的意思孤明白了。不過孤如今還只是太子，一切都要皇阿瑪的意思再做定論。另外，孤知道你是為了孤好，但是孤希望你能管好你的下人。”
想起進來的路上碰上的以前那個所謂的土霸王，胤礽心裏就有些膈應。當初若不是他，他胤礽能被敲詐了那麽多東西，直到現在都還還不完？雖然他沒意思動他舅舅，但是其他人他可沒有什麽好顧忌的，只要是犯到他手裏了，那麽殺無赦。
“你想將誰殺無赦呢？”
玉蘭眼皮子都不擡一下的對胤禛說道：“皇額娘的事情你可什麽都不許問。就算你問了我也什麽都不會說的，就算我不小心說了，那肯定也是假的。絕對的是騙你的。”
胤禛才不想搭理玉蘭，但是她所說的又確實是他想知道的，他忍不住嘆氣，為什麽他一直被她壓得死死的。而且瞧她如今的樣子，尤其是那頂烏黑亮麗的頭發。那裏有半分男子氣息？可為什麽他當初就能被他騙了這麽久？
沒錯，就是騙。如今的胤禛心裏深深覺得以前玉蘭就是在騙他，明明他有很多機會私底下告訴他，可是他不僅沒有告訴，還每每在他心裏有一絲疑惑的時候，他就迅速打岔，然後將他的疑慮打消。現在想來，當初他經常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的時候當真是真的有問題，明明就是察覺到了，可是怎麽就總是被忽悠過去了呢？
“你的忽悠能力我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不過你放心，你既然不想說，那我也自然是不會自討沒趣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當初到底讓我二哥答應你什麽了？他可是咱們大清的太子，萬一……”
胤禛話沒說完就停下了。
玉蘭奇怪地看了胤禛一眼，“你當時不是也在場嗎？”
胤禛郁悶，“但是你說的那三個願望是願望嗎？那不是擺明了耍人的嗎？”
玉蘭挑挑眉頭，“那你以為我是想幹什麽？”
“幹什麽？”
胤禛一下子被噎住了，他看著一副理直氣壯的玉蘭，他忍不住道：“你難道不是想像我二哥索取其他很多東西嗎？”
玉蘭翻了個白眼，扔下了手裏未完成的畫。
“若是你能將我未完成的這幅畫好好畫完，那麽我就告訴你我到底想幹什麽？”
胤禛皺著眉頭走過來，他看著被玉蘭塗得一塌糊塗的畫紙，他忍不住心裏嘆了一口氣，但是細想片刻之後，胤禛還是胸有成竹的開始盡情揮灑。
玉蘭偷偷地細細觀察著一臉淡然的胤禛，她心裏忍不住讚嘆，果真不愧是未來鼎鼎有名的雍正帝，這認真起來的樣子果真是好帥。只是為什麽他和她之間總是隔著一層？
完全沒腦子從自己身上檢討的玉蘭很不負責任的將一切歸咎於時代的代溝。
“行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大功告成的胤禛一臉自信地看著玉蘭，這下子她總不會再找什麽借口了吧？
玉蘭黑線的看著胤禛，只是她細細看著剛才她隨便糊弄兩筆的東西，一下子被胤禛畫成了一副很有意境的傲視雪梅圖。她很想挑刺，但是那也著實太不厚道了些，她小心翼翼地收起想將畫吹幹，但是她看著一臉得意的胤禛，又有些不想那麽做，最後她故作不經意地走開，裝著十分不在意地樣子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不好說的事情。”
胤禛一聽，果然豎起耳朵起了興致，而玉蘭成功地將胤禛的視線從畫上面轉移之後，她高興地笑瞇了眼。
“其實我是真的想讓太子殿下實現我那三個想法的，而且當時我又沒有說不能變相的實現，更沒有提什麽期限，所以太子殿下只要給我一幫人，讓我看著他們好好研究就行了。以前我那麽小，手上卻有大把大把的上好工匠，你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那些工匠都是從哪裏來的嗎？”
胤禛啞然，他總不能自討沒趣說他以為那些都是她阿瑪費揚古給她找來的？現在想來，當真是有太多太多的不合理之處，可是他總是被先入為主的觀念給蒙蔽。
“你什麽都好！”
玉蘭眨巴著眼睛，突然說了一句讚嘆的話，只是還不待胤禛反應，她立馬語音一轉。
“就是太自以為是，所以你經常會被你認定的事情所絆倒。不過這也是你的優點，你能集中精神做好很多事情，尤其是很多人們不能做到的事情你偏偏能做到，但是，四爺，你太吹毛求疵了，時間長了，你又愛親力親為，我真擔心你以後會被累死的。”
胤禛心一沈，他就知道這個福晉嘴裏吐不出什麽好話來。他就當真是不明白了，為什麽以前明明是那麽體貼的一個人，可如今嫁給他之後反而變成這般尖酸刻薄的樣子？他當初那般糾結到底是為了哪般？
“福晉，閑話莫提，你到底想幹什麽？”
玉蘭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麽，不過就是很想很想，所以就借著太子殿下的手網絡了一幫人才，然後最近終於出了那麽點成果，就很想炫耀一番。”
“成果？”
胤禛愕然，他失態地指著玉蘭，“難不成當真能實現上天下地之能？”
玉蘭得意地點點頭，驕傲地道：“雖然以如今的水平還差得很遠，但是你不要忘了，咱們小的時候就曾經上過天的。如今我不過是將那時候的想法發揚光大，然後那些優秀的工匠們又加以實現而已。”
胤禛聽了卻沒有玉蘭想象中的那麽高興，他緊了緊拳頭，“皇阿瑪知道嗎？”
玉蘭沒有察覺到胤禛話裏的緊張，“皇阿瑪自然是知道的，他不僅知道，好多東西都是有了皇阿瑪的支持才得以實現的，不然那個索額圖和明珠早就在暗地裏下狠手了，不過雖然他們沒有明面上插手，但是暗地裏的小動作不要太多。”
“是嗎？”
胤禛有些自嘲地低了低頭，眼眸深處有些受傷，他緊握的拳頭松了松。
“那就好！”
玉蘭聽不清方才胤禛喃喃自語的到底說了些什麽，她有些興奮地向胤禛介紹起廠子裏一項又一項的偉大成果。
可是玉蘭越是高興地分享著她的喜悅，胤禛心裏的陰影卻是越來越沈，最後他的臉終於繃不住了，他把臉一沈。
“你當初到底把我置於何地？難不成我在你心裏就是這般可有可無的嗎？”
玉蘭傻了，她傻楞楞地看著胤禛，手都不知道該如何擺了。
以前胤禛雖然也和她生氣過，甚至是恨不得拿腳踹她，但是每一次她的心裏都是安定的，因為她能感覺得到胤禛心裏的無可奈何。
可是如今這次不一樣，她完全感覺不到胤禛心裏在想些什麽，她盡量靠近胤禛的精神力所能感受到的除了一片濃厚的失望之外就只有冷冰冰的一片。
“四爺！”
玉蘭終於慌了，她一把抓住欲轉身離去的胤禛。
“胤禛，是男子漢大丈夫的，你就聽我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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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哪兒來的野孩子？一邊待著去？若是沖撞了貴人，那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活了！”
突如其來的好一頓教訓把剛才還在笑鬧著的胤礽三人給弄懵了。
胤礽眼底的陰霾突然暴起，一個個的什麽東西？他給額爾赫面子那是因為額爾赫這家夥他看著順眼，但是一個小小的茶館活計竟然能對他吆三喝四的，真當他胤礽是個窩囊廢不成？
可胤礽剛想發飆，額爾赫的臉色突然一變，他小聲在胤禛耳邊一嘀咕，胤禛立馬一把捂住胤礽的嘴巴，將他拖走了。
“幹什麽幹什麽？”
七扯八扯中，好不容易恢覆自由的胤礽肺都快氣炸了。
“四弟，你到底想幹什麽？”
胤禛理理被胤礽弄得不成形的衣服，只是任憑他怎麽理都理不平，他皺著眉頭看著身上亂七八糟的樣子，眼神忍不住就飄向了一邊的成衣店。
“二哥，其實也沒什麽，不過就是方才四弟隱約聽到裏面的那個貴人是索額圖，若是萬一讓他看到你這般狼狽的模樣，那咱們剛才的事情豈不是轉眼間就要傳到皇阿瑪耳力？”
胤礽十分不解，他四弟到底是從哪裏得出這個結論的？他頗不以為，甚至有些氣憤不已。
“四弟，舅舅怎麽可能出賣孤？不對不對，怎麽就能談得上出賣，而且孤不認為方才孤所做的事情有什麽是不能對人言的。”
就這樣，一個不知為什麽一定要堅持，而一個是如何都認為那一個堅持的好沒道理，兜兜轉轉中，二人爭執了不下兩柱香時間，
“太子殿下，四阿哥。你們在這兒爭執有意思嗎？還不如直接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就這麽直接去顯然是不好的，嘿嘿……”
一陣刺耳笑聲之後，三人打扮得土裏土氣地跑到了客棧後門，逮著一個小二出來換水的機會偷偷溜了進去。
想到這裏，胤礽十分的後悔，又十分的慶幸。若是當時他沒有偷偷溜進去，沒有聽到他舅舅索額圖那番自吹自擂的拿他當筏子的話，他如今會不會過得更稀裏糊塗些？
“嗯，嗯。嗯，舅舅，你的意思孤明白了。不過孤如今還只是太子，一切都要皇阿瑪的意思再做定論。另外，孤知道你是為了孤好，但是孤希望你能管好你的下人。”
想起進來的路上碰上的以前那個所謂的土霸王，胤礽心裏就有些膈應。當初若不是他，他胤礽能被敲詐了那麽多東西，直到現在都還還不完？雖然他沒意思動他舅舅，但是其他人他可沒有什麽好顧忌的，只要是犯到他手裏了，那麽殺無赦。
“你想將誰殺無赦呢？”
玉蘭眼皮子都不擡一下的對胤禛說道：“皇額娘的事情你可什麽都不許問。就算你問了我也什麽都不會說的，就算我不小心說了，那肯定也是假的。絕對的是騙你的。”
胤禛才不想搭理玉蘭，但是她所說的又確實是他想知道的，他忍不住嘆氣，為什麽他一直被她壓得死死的。而且瞧她如今的樣子，尤其是那頂烏黑亮麗的頭發。那裏有半分男子氣息？可為什麽他當初就能被他騙了這麽久？
沒錯，就是騙。如今的胤禛心裏深深覺得以前玉蘭就是在騙他，明明他有很多機會私底下告訴他，可是他不僅沒有告訴，還每每在他心裏有一絲疑惑的時候，他就迅速打岔，然後將他的疑慮打消。現在想來，當初他經常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的時候當真是真的有問題，明明就是察覺到了，可是怎麽就總是被忽悠過去了呢？
“你的忽悠能力我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不過你放心，你既然不想說，那我也自然是不會自討沒趣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當初到底讓我二哥答應你什麽了？他可是咱們大清的太子，萬一……”
胤禛話沒說完就停下了。
玉蘭奇怪地看了胤禛一眼，“你當時不是也在場嗎？”
胤禛郁悶，“但是你說的那三個願望是願望嗎？那不是擺明了耍人的嗎？”
玉蘭挑挑眉頭，“那你以為我是想幹什麽？”
“幹什麽？”
胤禛一下子被噎住了，他看著一副理直氣壯的玉蘭，他忍不住道：“你難道不是想像我二哥索取其他很多東西嗎？”
玉蘭翻了個白眼，扔下了手裏未完成的畫。
“若是你能將我未完成的這幅畫好好畫完，那麽我就告訴你我到底想幹什麽？”
胤禛皺著眉頭走過來，他看著被玉蘭塗得一塌糊塗的畫紙，他忍不住心裏嘆了一口氣，但是細想片刻之後，胤禛還是胸有成竹的開始盡情揮灑。
玉蘭偷偷地細細觀察著一臉淡然的胤禛，她心裏忍不住讚嘆，果真不愧是未來鼎鼎有名的雍正帝，這認真起來的樣子果真是好帥。只是為什麽他和她之間總是隔著一層？
完全沒腦子從自己身上檢討的玉蘭很不負責任的將一切歸咎於時代的代溝。
“行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大功告成的胤禛一臉自信地看著玉蘭，這下子她總不會再找什麽借口了吧？
玉蘭黑線的看著胤禛，只是她細細看著剛才她隨便糊弄兩筆的東西，一下子被胤禛畫成了一副很有意境的傲視雪梅圖。她很想挑刺，但是那也著實太不厚道了些，她小心翼翼地收起想將畫吹幹，但是她看著一臉得意的胤禛，又有些不想那麽做，最後她故作不經意地走開，裝著十分不在意地樣子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不好說的事情。”
胤禛一聽，果然豎起耳朵起了興致，而玉蘭成功地將胤禛的視線從畫上面轉移之後，她高興地笑瞇了眼。
“其實我是真的想讓太子殿下實現我那三個想法的，而且當時我又沒有說不能變相的實現，更沒有提什麽期限，所以太子殿下只要給我一幫人，讓我看著他們好好研究就行了。以前我那麽小，手上卻有大把大把的上好工匠，你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那些工匠都是從哪裏來的嗎？”
胤禛啞然，他總不能自討沒趣說他以為那些都是她阿瑪費揚古給她找來的？現在想來，當真是有太多太多的不合理之處，可是他總是被先入為主的觀念給蒙蔽。
“你什麽都好！”
玉蘭眨巴著眼睛，突然說了一句讚嘆的話，只是還不待胤禛反應，她立馬語音一轉。
“就是太自以為是，所以你經常會被你認定的事情所絆倒。不過這也是你的優點，你能集中精神做好很多事情，尤其是很多人們不能做到的事情你偏偏能做到，但是，四爺，你太吹毛求疵了，時間長了，你又愛親力親為，我真擔心你以後會被累死的。”
胤禛心一沈，他就知道這個福晉嘴裏吐不出什麽好話來。他就當真是不明白了，為什麽以前明明是那麽體貼的一個人，可如今嫁給他之後反而變成這般尖酸刻薄的樣子？他當初那般糾結到底是為了哪般？
“福晉，閑話莫提，你到底想幹什麽？”
玉蘭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麽，不過就是很想很想，所以就借著太子殿下的手網絡了一幫人才，然後最近終於出了那麽點成果，就很想炫耀一番。”
“成果？”
胤禛愕然，他失態地指著玉蘭，“難不成當真能實現上天下地之能？”
玉蘭得意地點點頭，驕傲地道：“雖然以如今的水平還差得很遠，但是你不要忘了，咱們小的時候就曾經上過天的。如今我不過是將那時候的想法發揚光大，然後那些優秀的工匠們又加以實現而已。”
胤禛聽了卻沒有玉蘭想象中的那麽高興，他緊了緊拳頭，“皇阿瑪知道嗎？”
玉蘭沒有察覺到胤禛話裏的緊張，“皇阿瑪自然是知道的，他不僅知道，好多東西都是有了皇阿瑪的支持才得以實現的，不然那個索額圖和明珠早就在暗地裏下狠手了，不過雖然他們沒有明面上插手，但是暗地裏的小動作不要太多。”
“是嗎？”
胤禛有些自嘲地低了低頭，眼眸深處有些受傷，他緊握的拳頭松了松。
“那就好！”
玉蘭聽不清方才胤禛喃喃自語的到底說了些什麽，她有些興奮地向胤禛介紹起廠子裏一項又一項的偉大成果。
可是玉蘭越是高興地分享著她的喜悅，胤禛心裏的陰影卻是越來越沈，最後他的臉終於繃不住了，他把臉一沈。
“你當初到底把我置於何地？難不成我在你心裏就是這般可有可無的嗎？”
玉蘭傻了，她傻楞楞地看著胤禛，手都不知道該如何擺了。
以前胤禛雖然也和她生氣過，甚至是恨不得拿腳踹她，但是每一次她的心裏都是安定的，因為她能感覺得到胤禛心裏的無可奈何。
可是如今這次不一樣，她完全感覺不到胤禛心裏在想些什麽，她盡量靠近胤禛的精神力所能感受到的除了一片濃厚的失望之外就只有冷冰冰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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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終於慌了，她一把抓住欲轉身離去的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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