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剎那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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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剎那芳華
德福不記得那天他到底說漏了沒，更不記得他的格格到底有沒有察覺到，若是一個萬一，他德福睡夢中說出來了？那老爺會不會直接把他滅口？
嗚嗚嗚，不要啊！！！
“德福，你在想什麽呢？格格出嫁都好幾天了，再過兩天就是格格回門的時候了，你若是還這幅哭喪著臉的樣子，老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趕緊把府裏該收拾的地方收拾一下，待會兒夫人可是要檢查的。這次你可被想著有你幹娘給你撐腰！”
“知道知道，你如今是越來越啰嗦了！”
他德福當然知道了！他可是如今老爺身邊的第一得力小廝，怎麽可能不知道老爺最在意的是什麽？
“嫌我啰嗦？也不知道我為的是誰？要不是因為翡翠，你以為我喜歡管你的這些破事兒？”
王貴一下子火了，他為的是誰？還不是他德福？也不知道德福這小子上輩子修了多大的福分，竟然讓格格在出嫁前特意把翡翠指給了這個小子。
明明翡翠就是格格的陪嫁，不說別的，只憑著格格四福晉的臉面，翡翠做不了四阿哥的侍妾，那以後做個富家太太什麽的有什麽不可以的？
而且若是翡翠的婚事是由四阿哥指的，那麽他們家翡翠豈不是更有臉面？
可如今，全被德福這混小子給毀了！
“大舅子，您別急，千萬別急，是我不好。我剛才沒回過神兒，正在想格格回門之際該怎麽辦才好！”
德福看見王貴真的生氣了，趕緊低頭認錯。
開玩笑！不管他德福到底是走了哪門子狗屎運，但這等好事兒都能落在他頭上，他若是讓它給溜走了。那他德福也不用混了。拿根褲腰帶吊死得了！
王貴搖搖頭，十分洩氣地走了。
翡翠妹子啊！你這是為啥呀為啥？這個德福究竟有什麽好的？竟然讓你選擇嫁給他？難道格格，不，是四福晉給你的其他幾個選擇不好嗎？他王貴覺得，哪一樁都比嫁給這麽個笨小子強啊！
“大哥！翡翠過些日子就要陪著格格一起出嫁了。選秀剛定，格格知道自己被指給四阿哥之後，就跟翡翠開誠布公的說了。”
“說什麽了？”
翡翠的阿瑪吧唧吧唧煙袋兒，有些嘶啞的喉嚨咳了兩下，便慢騰騰地在地上磕了磕煙袋兒。
他不過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村漢子，一輩子都在和土地打交道。若不是因為他女兒翡翠從莊子上被選來，進了京，他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離開那個莊子。
這沒進京前他就知道。京城的日子是不好過的。他們世世代代都紮根在土地上，子子孫孫都勤勤懇懇，人丁興旺。他雖然談不上大富大貴，也沒當上什麽地主公，但若不是那年的那場天花。他們把祖上的積蓄都給用完了，他媳婦兒也不至於將家裏唯一的女兒賣了。
雖然幸好翡翠幸運，碰上了一個善心的主子。即便是簽的是死契，但是還常常讓翡翠回莊上看看他們。平時更是一有機會還給翡翠獎賞，主家親自派人去莊上接他們進京和翡翠團圓。
“妞啊！你的苦我都知道哇！只是，再苦再累咱做人都不能忘本！”
“爹！”
翡翠的眼睛被淚水糊住了。她知道她爹的意思，她一直都知道！她爹總說她苦，可是她翡翠除了是奴婢的身份外。哪裏都不苦。
當年她在家裏是唯一的女娃，家裏人啥子事兒都不讓她幹，就差把她當大小姐養了！別說一直身強力壯的大哥和二哥，就連身子有些弱的三哥都從沒抱怨過，大家一邊努力上學。一邊努力幹活，拼命為這個家奮鬥。即便是後來進門的大嫂和二嫂。除了偶爾斤斤計較一番，但即便是後來她家遭了難，家裏也沒有一個人是讓她去吃苦的。
只是她翡翠心裏不舒服啊！看著她的家人一天比一天操勞，她卻除了煮飯什麽都不會。那她還能幹什麽呢？難道真的如她二嫂說的那樣，到時候嫁給村裏的那個秀才，以後好當官家娘子嗎？
“翡翠，你還怪娘嗎？娘她當時肯定也是不願意的！”
翡翠眼裏全是淚水，她低著頭，用力眨巴眨巴眼睛，接著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擦幹淚珠，擡頭笑著對王貴說：“不怪，我從來就沒有怪過，娘她……”
她翡翠怎麽會怪她娘呢？當年是她翡翠自賣其身，而不是她娘硬要賣她的啊？可是她娘為了她翡翠，硬要翡翠答應，這輩子都不能把這個事實告訴第三人。每次翡翠看著她爹和她哥哥們對她娘無聲的譴責，她就更加的慚愧。當年她為什麽那麽沖動？
“爹，大哥，你們回去的時候和二哥、三哥說清楚，是我選擇嫁給德福的。格格前些日子很明白的跟我們幾個談了未來的打算。雖然我不知道白玉她們是怎麽打算的，但是正如爹說的，做人不能忘本。德福當年對我有恩，而且和他定親，那以後在宮裏行走的時候也能有個正當的身份，不會給格格添麻煩。”
王貴覆雜的看了眼兒翡翠，她是他們捧在手心裏的嬌妹妹，可是一場天花，什麽都沒有了！地裏慌了，他媳婦兒肚子裏的娃兒沒有了。似乎轉眼之間，尚顯富裕的家裏就已經是家徒四壁。當年若不是四皇子和府上的三阿哥帶回預防天花的法子，他們的骨頭怕是早就要化成灰了。
可即便再難，他王貴都沒有想過要賣掉翡翠。可是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翡翠的主子好，不僅平日對翡翠打心眼兒裏好，過些日子更是要嫁給他們的大恩人四皇子做嫡福晉，又是三阿哥的親妹妹！而且格格她可是四皇子讓他王貴暗地裏誓死效忠的主子。他王貴於公於私都不能對不起格格。
只是為什麽，一切的一切又是他的翡翠先來承擔？
“翡翠，你當真覺得那個德福好嗎？他不過是個小廝，雖然是老爺身邊的小廝，但到底是沒有什麽出息，這輩子能當個管事就很不錯了！”
翡翠搖搖頭，有些臉紅的看了眼兒王貴。
“大哥，德福很好。他是個可靠的，這輩子他可以只守著我一個！翡翠不要大富大貴，翡翠只要一心一意。”
王貴看著明顯帶些羞澀的翡翠，心裏是百感交集。希望此刻翡翠是真心想跟德福過！那小子，什麽翡翠的恩人？當年小小年紀就是個花心大蘿蔔，看著翡翠就挪不動腳了，非得拉著他的幹爹就要去瞧翡翠。也不想想他們一直捧著手心上的寶能不漂亮嗎？可他們把她養得如此水靈，可不是為了讓她被那個傻小子給看上的。
“翡翠，大哥還是覺得那個傻小子當年不過是歪打正著，而且明明要論，那也是大總管花錢把你買下來，送到格格身邊的，哪裏就關那小子什麽事兒？”
“噗！”
翡翠忍不住笑出了聲兒，她大哥不管什麽時候都是看德福不順眼，明明他就沒她大哥想的那麽沒用。她大哥也不想想，德福若是真的沒用，能被福貴總管收為幹兒子嗎？而且總管夫人又那麽喜歡他，就連老爺雖然經常嘴裏叫著要打德福板子，可是哪一次是真正落了地兒的？
“大哥，有格格的照拂，咱們又一心一意的為了格格，那麽怎麽可能會過的不好呢？而且你應該知道，我翡翠是絕不會為妾的！”
“翡翠！”
王長順打斷了翡翠的話，“你三嫂子不知道你的好，她偶爾說出來的話，你不要一直放在心上。咱家沒有給人做妾的道理。”
翡翠有些不高興，她爹人就是太好了！她翡翠可沒那麽好性子。那是個什麽三嫂啊？當年若不是因為她，她三哥能中了舉還被人頂替了嗎？而且被頂替的還是她娘家哥哥！一個爛泥扶不上墻的的種，後來還不是沒當成官就在進京的路上得天花病死了！
可他死就死，為什麽沒有早一點兒死？不僅害得她三哥沒了進考的資格，更是大受打擊之下一病不起。當年她翡翠自賣其身，想的就是給她三哥再謀個身份，可是卻偏偏她三哥被個女人拿住了？而且憑借的竟然是肚子的一個女娃娃！
哼！雖然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翡翠什麽都沒有幹涉，但是最近她可是聽說了，那個她的什麽唯一的侄女兒可能不是他三哥的娃娃。
“大哥，我上次拖你查的事兒，你查到了沒？”
王貴緊縮眉頭，有些不太明白翡翠是從哪裏知道的這個消息。只是他順藤摸瓜之下，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他剛想把翡翠的事兒了了之後便去回報。
“爹！三弟妹的事兒您就不要管了，她不值當咱們對她這麽好。只是妞寶是無辜的，您放心，咱們不會對妞寶怎麽樣？”
王長順心裏有些懵，但他看著王貴的樣子，再次緊緊合上了嘴。只是他的嘴角卻泛起陣陣苦澀，他這個當爹的真沒用，到底還是什麽都讓孩子們知道了！
“爹，您該享清福了！”
王貴笑著走到王長順身邊，給他爹換上一塊上好的煙絲。
“爹，您的孫子都快娶媳婦兒了，您還擔心您兒子幹嘛呢？三兒他心裏有數，這麽多年不想動，不過是時機未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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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福不記得那天他到底說漏了沒，更不記得他的格格到底有沒有察覺到，若是一個萬一，他德福睡夢中說出來了？那老爺會不會直接把他滅口？
嗚嗚嗚，不要啊！！！
“德福，你在想什麽呢？格格出嫁都好幾天了，再過兩天就是格格回門的時候了，你若是還這幅哭喪著臉的樣子，老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趕緊把府裏該收拾的地方收拾一下，待會兒夫人可是要檢查的。這次你可被想著有你幹娘給你撐腰！”
“知道知道，你如今是越來越啰嗦了！”
他德福當然知道了！他可是如今老爺身邊的第一得力小廝，怎麽可能不知道老爺最在意的是什麽？
“嫌我啰嗦？也不知道我為的是誰？要不是因為翡翠，你以為我喜歡管你的這些破事兒？”
王貴一下子火了，他為的是誰？還不是他德福？也不知道德福這小子上輩子修了多大的福分，竟然讓格格在出嫁前特意把翡翠指給了這個小子。
明明翡翠就是格格的陪嫁，不說別的，只憑著格格四福晉的臉面，翡翠做不了四阿哥的侍妾，那以後做個富家太太什麽的有什麽不可以的？
而且若是翡翠的婚事是由四阿哥指的，那麽他們家翡翠豈不是更有臉面？
可如今，全被德福這混小子給毀了！
“大舅子，您別急，千萬別急，是我不好。我剛才沒回過神兒，正在想格格回門之際該怎麽辦才好！”
德福看見王貴真的生氣了，趕緊低頭認錯。
開玩笑！不管他德福到底是走了哪門子狗屎運，但這等好事兒都能落在他頭上，他若是讓它給溜走了。那他德福也不用混了。拿根褲腰帶吊死得了！
王貴搖搖頭，十分洩氣地走了。
翡翠妹子啊！你這是為啥呀為啥？這個德福究竟有什麽好的？竟然讓你選擇嫁給他？難道格格，不，是四福晉給你的其他幾個選擇不好嗎？他王貴覺得，哪一樁都比嫁給這麽個笨小子強啊！
“大哥！翡翠過些日子就要陪著格格一起出嫁了。選秀剛定，格格知道自己被指給四阿哥之後，就跟翡翠開誠布公的說了。”
“說什麽了？”
翡翠的阿瑪吧唧吧唧煙袋兒，有些嘶啞的喉嚨咳了兩下，便慢騰騰地在地上磕了磕煙袋兒。
他不過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村漢子，一輩子都在和土地打交道。若不是因為他女兒翡翠從莊子上被選來，進了京，他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離開那個莊子。
這沒進京前他就知道。京城的日子是不好過的。他們世世代代都紮根在土地上，子子孫孫都勤勤懇懇，人丁興旺。他雖然談不上大富大貴，也沒當上什麽地主公，但若不是那年的那場天花。他們把祖上的積蓄都給用完了，他媳婦兒也不至於將家裏唯一的女兒賣了。
雖然幸好翡翠幸運，碰上了一個善心的主子。即便是簽的是死契，但是還常常讓翡翠回莊上看看他們。平時更是一有機會還給翡翠獎賞，主家親自派人去莊上接他們進京和翡翠團圓。
“妞啊！你的苦我都知道哇！只是，再苦再累咱做人都不能忘本！”
“爹！”
翡翠的眼睛被淚水糊住了。她知道她爹的意思，她一直都知道！她爹總說她苦，可是她翡翠除了是奴婢的身份外。哪裏都不苦。
當年她在家裏是唯一的女娃，家裏人啥子事兒都不讓她幹，就差把她當大小姐養了！別說一直身強力壯的大哥和二哥，就連身子有些弱的三哥都從沒抱怨過，大家一邊努力上學。一邊努力幹活，拼命為這個家奮鬥。即便是後來進門的大嫂和二嫂。除了偶爾斤斤計較一番，但即便是後來她家遭了難，家裏也沒有一個人是讓她去吃苦的。
只是她翡翠心裏不舒服啊！看著她的家人一天比一天操勞，她卻除了煮飯什麽都不會。那她還能幹什麽呢？難道真的如她二嫂說的那樣，到時候嫁給村裏的那個秀才，以後好當官家娘子嗎？
“翡翠，你還怪娘嗎？娘她當時肯定也是不願意的！”
翡翠眼裏全是淚水，她低著頭，用力眨巴眨巴眼睛，接著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擦幹淚珠，擡頭笑著對王貴說：“不怪，我從來就沒有怪過，娘她……”
她翡翠怎麽會怪她娘呢？當年是她翡翠自賣其身，而不是她娘硬要賣她的啊？可是她娘為了她翡翠，硬要翡翠答應，這輩子都不能把這個事實告訴第三人。每次翡翠看著她爹和她哥哥們對她娘無聲的譴責，她就更加的慚愧。當年她為什麽那麽沖動？
“爹，大哥，你們回去的時候和二哥、三哥說清楚，是我選擇嫁給德福的。格格前些日子很明白的跟我們幾個談了未來的打算。雖然我不知道白玉她們是怎麽打算的，但是正如爹說的，做人不能忘本。德福當年對我有恩，而且和他定親，那以後在宮裏行走的時候也能有個正當的身份，不會給格格添麻煩。”
王貴覆雜的看了眼兒翡翠，她是他們捧在手心裏的嬌妹妹，可是一場天花，什麽都沒有了！地裏慌了，他媳婦兒肚子裏的娃兒沒有了。似乎轉眼之間，尚顯富裕的家裏就已經是家徒四壁。當年若不是四皇子和府上的三阿哥帶回預防天花的法子，他們的骨頭怕是早就要化成灰了。
可即便再難，他王貴都沒有想過要賣掉翡翠。可是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翡翠的主子好，不僅平日對翡翠打心眼兒裏好，過些日子更是要嫁給他們的大恩人四皇子做嫡福晉，又是三阿哥的親妹妹！而且格格她可是四皇子讓他王貴暗地裏誓死效忠的主子。他王貴於公於私都不能對不起格格。
只是為什麽，一切的一切又是他的翡翠先來承擔？
“翡翠，你當真覺得那個德福好嗎？他不過是個小廝，雖然是老爺身邊的小廝，但到底是沒有什麽出息，這輩子能當個管事就很不錯了！”
翡翠搖搖頭，有些臉紅的看了眼兒王貴。
“大哥，德福很好。他是個可靠的，這輩子他可以只守著我一個！翡翠不要大富大貴，翡翠只要一心一意。”
王貴看著明顯帶些羞澀的翡翠，心裏是百感交集。希望此刻翡翠是真心想跟德福過！那小子，什麽翡翠的恩人？當年小小年紀就是個花心大蘿蔔，看著翡翠就挪不動腳了，非得拉著他的幹爹就要去瞧翡翠。也不想想他們一直捧著手心上的寶能不漂亮嗎？可他們把她養得如此水靈，可不是為了讓她被那個傻小子給看上的。
“翡翠，大哥還是覺得那個傻小子當年不過是歪打正著，而且明明要論，那也是大總管花錢把你買下來，送到格格身邊的，哪裏就關那小子什麽事兒？”
“噗！”
翡翠忍不住笑出了聲兒，她大哥不管什麽時候都是看德福不順眼，明明他就沒她大哥想的那麽沒用。她大哥也不想想，德福若是真的沒用，能被福貴總管收為幹兒子嗎？而且總管夫人又那麽喜歡他，就連老爺雖然經常嘴裏叫著要打德福板子，可是哪一次是真正落了地兒的？
“大哥，有格格的照拂，咱們又一心一意的為了格格，那麽怎麽可能會過的不好呢？而且你應該知道，我翡翠是絕不會為妾的！”
“翡翠！”
王長順打斷了翡翠的話，“你三嫂子不知道你的好，她偶爾說出來的話，你不要一直放在心上。咱家沒有給人做妾的道理。”
翡翠有些不高興，她爹人就是太好了！她翡翠可沒那麽好性子。那是個什麽三嫂啊？當年若不是因為她，她三哥能中了舉還被人頂替了嗎？而且被頂替的還是她娘家哥哥！一個爛泥扶不上墻的的種，後來還不是沒當成官就在進京的路上得天花病死了！
可他死就死，為什麽沒有早一點兒死？不僅害得她三哥沒了進考的資格，更是大受打擊之下一病不起。當年她翡翠自賣其身，想的就是給她三哥再謀個身份，可是卻偏偏她三哥被個女人拿住了？而且憑借的竟然是肚子的一個女娃娃！
哼！雖然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翡翠什麽都沒有幹涉，但是最近她可是聽說了，那個她的什麽唯一的侄女兒可能不是他三哥的娃娃。
“大哥，我上次拖你查的事兒，你查到了沒？”
王貴緊縮眉頭，有些不太明白翡翠是從哪裏知道的這個消息。只是他順藤摸瓜之下，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他剛想把翡翠的事兒了了之後便去回報。
“爹！三弟妹的事兒您就不要管了，她不值當咱們對她這麽好。只是妞寶是無辜的，您放心，咱們不會對妞寶怎麽樣？”
王長順心裏有些懵，但他看著王貴的樣子，再次緊緊合上了嘴。只是他的嘴角卻泛起陣陣苦澀，他這個當爹的真沒用，到底還是什麽都讓孩子們知道了！
“爹，您該享清福了！”
王貴笑著走到王長順身邊，給他爹換上一塊上好的煙絲。
“爹，您的孫子都快娶媳婦兒了，您還擔心您兒子幹嘛呢？三兒他心裏有數，這麽多年不想動，不過是時機未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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