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緩急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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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緩急相對
“奴才林東，給眾位阿哥請安！”正在達山委屈不已，看誰，心裏都有些別扭的時候，一個滿臉絡腮胡子，身高九尺的壯漢，疾馳而來，跳下馬來，隨口問安後，便對達山道。
“臨行前，老爺有吩咐，若是達山阿哥能憑自己的本事兒，識破咱們的身份！那麽，您的一切行動，咱們全部聽指揮。但是，若是，直到我現身的那一刻，您還是不知道！那麽，”稍稍遲疑下，林東接著道：“老爺吩咐：小兔崽子！連這點兒道行都沒有，還想整大事兒！早點兒給爺滾回來吃奶吧！”
“你說什麽？”達山爆發了，猛地一腳朝著林東踹去，被鮑白從中一攔！
“砰！”
阿林阿猛地閉上眼睛，不忍看達山那悲慘樣兒，並在心裏檢討，他們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些？
“你！你！好！”倔強地達山，忍著疼痛，一把爬起來，迅速恢覆形象後，就對著鮑白撂狠話。
林東咳嗽兩聲兒，接著道：“老爺還說：若是那小子，被鮑白一手摔成個臭狗屎後，迅速爬起來，不哭的話，那還有點兒種！就給他個機會！以後留條小命回來就成！”
心情一下子急轉而上的達山，還哪管林東那些難聽不難聽的話，哈哈大笑兩聲兒後，得瑟地朝著阿林阿一望，“這下子，事兒的前因後果，總該告訴我了吧！”
阿林阿扶額，這人真沒有自尊吧！沒有吧！只是，這樣子的達山，才顯得豁達嘛！
“好了，好了！”阿爾哈圖拍拍手，“既然如此，此行的目的，大家好好說道說道後，再仔細計較一番也好！”
“趕緊趕緊的！”達山一手拉著一個，五人迅速圍成一團。
“林東，你先說，為什麽我阿瑪會知道？而且，老爺子究竟做了什麽安排？”達山迫不及待地問道。
對著其他三人看了眼兒後，見著三人均點頭的林東，這才開口道：“首先，你們直奔濟南的事兒，老爺子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也是老爺子在阿林阿耳邊放出的風聲，才誘使你們直奔濟南。”
“其次，為了讓老爺安心，老爺子吩咐阿林阿，瞞著你，安排了眼下的一切！”說道這兒，林東搖搖頭，“少爺，你實在是太菜了！連鮑白都猜到的事兒，你怎麽就一點兒都沒察覺呢？如果，外面圍困你們的，真的是歹徒，那該怎麽辦？”
“廢什麽話啊？接著說啊！”很不以為然地達山，對著林東連連催促。
直看得其餘三人，輕笑出聲。
林東無奈，接著道：“第三，濟南之行的真正意義有兩點。一、得到林旺生的筆記；二、你們一個個地，好好鍛煉一番前，先把額爾赫和四阿哥，平平安安地送回去。”
“什麽？”本欲驚呼地達山，被阿林阿的一聲暴呵給轉移了註意力。
“和額爾赫在一起的，是誰來著？四阿哥？哪個四阿哥？”用力抓著林東的肩膀，阿林阿急忙問道。
“怎麽？”疑惑地看了看四人，林東摸摸鼻子，“你們還不知道？”
看著一一點過頭的四人，林東心裏暗道：壞了！看來，老爺子沒告訴他們這個，那我這會子說了，不會破壞老爺子的計劃吧！只是，眼前的情形，讓林東想回轉一二，也沒辦法。尤其是一邊蠢蠢欲動地達山，顯然知道些什麽。
說漏嘴的林東，只得道：“就是那個四阿哥！”
且不說，聽到佳琿身份的四人，心裏究竟作何想，被惦記著的佳琿，此刻慘兮兮的，難受的不得了！
“額爾赫，咱們能歇會兒不？”鼻涕橫流的佳琿，暈得不得了，紅通通地鼻子，不停的呼著熱氣。
“我也很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可是，如果不盡快趕到客棧，怎麽找大夫呢？大叔說了，這附近，只要客棧裏方便一些！放心吧！你只是小小的感冒，這會兒我給你捂住，出了汗兒，說不定就好了！”心裏也是急得受不了的額爾赫，空有一身寶貝，但不能對癥下藥，就什麽都不是！而且，雖然他如此對佳琿道，但是，心裏卻很是擔心，萬一不是感冒，而是其它什麽嚴重的病癥，那該怎麽辦？
“趕緊過來，靠在我身上，我給你捂捂！”柔聲對著佳琿安慰道的額爾赫，顯得十分有耐心。和兩天兒前，睡夢中醒來的他，完全的不一樣。
佳琿笑著，想起了當初，他們好不容易走出林子，看到有人煙的樣子。但是，仔細查探後，哪裏的房屋都是空蕩蕩地，好久沒有人住的樣子。
只是，猶有不甘的他，還是發現，最後一間屋子裏的灰塵，比別處的，要薄了好多。而且，祖先牌位那裏的灰塵，更是稀薄。他由此想到，這兒以前可能是有人住過，但因著什麽，近期不住了，但是卻是有人，時常回來看看情形的。
只是，正在他在灰塵裏扒拉，想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時，完全沒想到有人會來的額爾赫，被突然出現的大叔，給嚇得暈了過去！
而且，在大叔家乍一醒來的額爾赫，睜眼兒後，還以為是在做夢呢！結果，大叔笑呵呵地大嘴，在他眼前一張開，又把他嚇得暈了過去！
“額爾赫，你膽子好小！大叔那麽和藹的一個人，怎麽就能把你嚇暈了兩次呢？”瞇著眼兒，打著盹兒的佳琿，想起當時額爾赫的慘狀，就備感好笑，一下子沖淡了心裏的些許暈乎感。
額爾赫尷尬地笑了笑，小心朝外瞧了眼兒大叔，“那時，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人的啊！所以，大叔一出現，我還以為是鬼呢！呵呵！其實，這世上，哪裏有人見過鬼啊！但是，當時，自己就是害怕嘛！”
把一切都歸咎於見鬼了的額爾赫，絕不承認，自己是因為膽小！完全是因為在那會兒，本就暈的不行的腦袋，一下子驚住了，從而大腦一時供氧不足，這才徹底暈乎過去了。
在心裏劃了個叉的額爾赫，趕緊轉移話題，“你說，大叔他究竟為什麽，總是獨自一個人，總去那早被拋棄地老宅呢？”
迷迷糊糊中，聽到額爾赫說話的佳琿，很想回答些什麽，但是，在牛車的晃晃悠悠中，昏昏沈沈地佳琿，眼皮如何都擡不起來。
而未曾聽到佳琿回應的額爾赫，低頭一瞧，臉漲得通紅，猛呼吸熱氣的佳琿，頭滾燙得不行。
“大叔！大叔！趕緊，開快點兒啊！佳琿他都聽不到我說話了！”害怕不已的額爾赫，哭著求大叔再快點兒，可是，牛車的速度，就那麽點兒，如何都快不起來的牛車，讓額爾赫哭聲更大了，心裏更是後悔，為什麽在家裏的時候，會以為靈水兒是萬能的？
當年奶娘生病，就該有所察覺的呀！這會兒，佳琿病得這般嚴重，如果不是感冒，而是，其他什麽棘手的病癥，該如何是好？
“娃兒！把大娃兒給我！”
後悔不已的額爾赫，只顧著哭，完全沒有感覺到，大叔已經停下了牛車，正站在他面前，對他說話。
見著額爾赫沒有反應，大叔哎呀一聲，一把從他懷裏抱起佳琿，再拿起車上的衣物，把佳琿包得嚴嚴實實之後，背上佳琿，綁緊；再把正看得目瞪口呆的額爾赫，一把抱起，撒腿就跑！
被猛地一顛簸，給驚醒地額爾赫，趕緊大聲道：“大叔，我能跑！”
“啪！”大叔猛地一打額爾赫的屁股，喝道：“都啥時候了，還要不要你兄弟的命了？”
心裏百般滋味湧上心頭，明明就是萍水相逢！明明對大叔來說，他們就是毫不相幹地可疑人物！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在知道他們和去濟南的哥哥失散之後，拋下了自家田裏的一切，駕著家裏唯一的老牛，親自送他們去濟南？眼下，竟拋下家中唯一的資產，背著他們跑著去客棧，就為了能早點兒讓佳琿瞧上病？
為什麽？為什麽要對他們這麽好？為什麽？難道，以前的人，當真就是如此這般淳樸？
自覺在上輩子，嘗過人情冷暖的額爾赫，此刻深深地被大叔震撼了！
前有旺叔，後有大叔！究竟，如今的社會，是個什麽社會？
額爾赫的世界觀，被他所經歷的一切，悄悄地影響著，慢慢地發生著變化。而雖然不知道，今後究竟會成為個什麽樣子。但現在的額爾赫，靜靜地趴在大叔的肩膀上，伸長了胳膊，拉著佳琿，給他掖好身上包裹著的衣服，並不斷地從藥田裏抽取靈氣，以減輕大叔的疲勞。
直在心裏叫著，快點兒到快點兒到的額爾赫，卻一直發現，眼前的那點兒路，是那麽地遙遠。最後，見著大叔的腳早已不穩，但仍在堅持的樣子，實在是受不了的額爾赫，猛地跳下來，用盡全身力氣，稍稍撐著了大叔歪斜的身子。隨後，一言不發地拉著大叔的手，朝前跑去。
濕漉漉地手，被額爾赫那幹燥而柔軟的小手，給拉著的大叔，心裏一下子又湧出了一股勁兒！踉蹌幾下之後，反拉著額爾赫的手的大叔，用力扶了扶背上的佳琿，和額爾赫一同，朝著，已經隱隱約約可以瞧見的客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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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林東，給眾位阿哥請安！”正在達山委屈不已，看誰，心裏都有些別扭的時候，一個滿臉絡腮胡子，身高九尺的壯漢，疾馳而來，跳下馬來，隨口問安後，便對達山道。
“臨行前，老爺有吩咐，若是達山阿哥能憑自己的本事兒，識破咱們的身份！那麽，您的一切行動，咱們全部聽指揮。但是，若是，直到我現身的那一刻，您還是不知道！那麽，”稍稍遲疑下，林東接著道：“老爺吩咐：小兔崽子！連這點兒道行都沒有，還想整大事兒！早點兒給爺滾回來吃奶吧！”
“你說什麽？”達山爆發了，猛地一腳朝著林東踹去，被鮑白從中一攔！
“砰！”
阿林阿猛地閉上眼睛，不忍看達山那悲慘樣兒，並在心裏檢討，他們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些？
“你！你！好！”倔強地達山，忍著疼痛，一把爬起來，迅速恢覆形象後，就對著鮑白撂狠話。
林東咳嗽兩聲兒，接著道：“老爺還說：若是那小子，被鮑白一手摔成個臭狗屎後，迅速爬起來，不哭的話，那還有點兒種！就給他個機會！以後留條小命回來就成！”
心情一下子急轉而上的達山，還哪管林東那些難聽不難聽的話，哈哈大笑兩聲兒後，得瑟地朝著阿林阿一望，“這下子，事兒的前因後果，總該告訴我了吧！”
阿林阿扶額，這人真沒有自尊吧！沒有吧！只是，這樣子的達山，才顯得豁達嘛！
“好了，好了！”阿爾哈圖拍拍手，“既然如此，此行的目的，大家好好說道說道後，再仔細計較一番也好！”
“趕緊趕緊的！”達山一手拉著一個，五人迅速圍成一團。
“林東，你先說，為什麽我阿瑪會知道？而且，老爺子究竟做了什麽安排？”達山迫不及待地問道。
對著其他三人看了眼兒後，見著三人均點頭的林東，這才開口道：“首先，你們直奔濟南的事兒，老爺子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也是老爺子在阿林阿耳邊放出的風聲，才誘使你們直奔濟南。”
“其次，為了讓老爺安心，老爺子吩咐阿林阿，瞞著你，安排了眼下的一切！”說道這兒，林東搖搖頭，“少爺，你實在是太菜了！連鮑白都猜到的事兒，你怎麽就一點兒都沒察覺呢？如果，外面圍困你們的，真的是歹徒，那該怎麽辦？”
“廢什麽話啊？接著說啊！”很不以為然地達山，對著林東連連催促。
直看得其餘三人，輕笑出聲。
林東無奈，接著道：“第三，濟南之行的真正意義有兩點。一、得到林旺生的筆記；二、你們一個個地，好好鍛煉一番前，先把額爾赫和四阿哥，平平安安地送回去。”
“什麽？”本欲驚呼地達山，被阿林阿的一聲暴呵給轉移了註意力。
“和額爾赫在一起的，是誰來著？四阿哥？哪個四阿哥？”用力抓著林東的肩膀，阿林阿急忙問道。
“怎麽？”疑惑地看了看四人，林東摸摸鼻子，“你們還不知道？”
看著一一點過頭的四人，林東心裏暗道：壞了！看來，老爺子沒告訴他們這個，那我這會子說了，不會破壞老爺子的計劃吧！只是，眼前的情形，讓林東想回轉一二，也沒辦法。尤其是一邊蠢蠢欲動地達山，顯然知道些什麽。
說漏嘴的林東，只得道：“就是那個四阿哥！”
且不說，聽到佳琿身份的四人，心裏究竟作何想，被惦記著的佳琿，此刻慘兮兮的，難受的不得了！
“額爾赫，咱們能歇會兒不？”鼻涕橫流的佳琿，暈得不得了，紅通通地鼻子，不停的呼著熱氣。
“我也很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可是，如果不盡快趕到客棧，怎麽找大夫呢？大叔說了，這附近，只要客棧裏方便一些！放心吧！你只是小小的感冒，這會兒我給你捂住，出了汗兒，說不定就好了！”心裏也是急得受不了的額爾赫，空有一身寶貝，但不能對癥下藥，就什麽都不是！而且，雖然他如此對佳琿道，但是，心裏卻很是擔心，萬一不是感冒，而是其它什麽嚴重的病癥，那該怎麽辦？
“趕緊過來，靠在我身上，我給你捂捂！”柔聲對著佳琿安慰道的額爾赫，顯得十分有耐心。和兩天兒前，睡夢中醒來的他，完全的不一樣。
佳琿笑著，想起了當初，他們好不容易走出林子，看到有人煙的樣子。但是，仔細查探後，哪裏的房屋都是空蕩蕩地，好久沒有人住的樣子。
只是，猶有不甘的他，還是發現，最後一間屋子裏的灰塵，比別處的，要薄了好多。而且，祖先牌位那裏的灰塵，更是稀薄。他由此想到，這兒以前可能是有人住過，但因著什麽，近期不住了，但是卻是有人，時常回來看看情形的。
只是，正在他在灰塵裏扒拉，想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時，完全沒想到有人會來的額爾赫，被突然出現的大叔，給嚇得暈了過去！
而且，在大叔家乍一醒來的額爾赫，睜眼兒後，還以為是在做夢呢！結果，大叔笑呵呵地大嘴，在他眼前一張開，又把他嚇得暈了過去！
“額爾赫，你膽子好小！大叔那麽和藹的一個人，怎麽就能把你嚇暈了兩次呢？”瞇著眼兒，打著盹兒的佳琿，想起當時額爾赫的慘狀，就備感好笑，一下子沖淡了心裏的些許暈乎感。
額爾赫尷尬地笑了笑，小心朝外瞧了眼兒大叔，“那時，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人的啊！所以，大叔一出現，我還以為是鬼呢！呵呵！其實，這世上，哪裏有人見過鬼啊！但是，當時，自己就是害怕嘛！”
把一切都歸咎於見鬼了的額爾赫，絕不承認，自己是因為膽小！完全是因為在那會兒，本就暈的不行的腦袋，一下子驚住了，從而大腦一時供氧不足，這才徹底暈乎過去了。
在心裏劃了個叉的額爾赫，趕緊轉移話題，“你說，大叔他究竟為什麽，總是獨自一個人，總去那早被拋棄地老宅呢？”
迷迷糊糊中，聽到額爾赫說話的佳琿，很想回答些什麽，但是，在牛車的晃晃悠悠中，昏昏沈沈地佳琿，眼皮如何都擡不起來。
而未曾聽到佳琿回應的額爾赫，低頭一瞧，臉漲得通紅，猛呼吸熱氣的佳琿，頭滾燙得不行。
“大叔！大叔！趕緊，開快點兒啊！佳琿他都聽不到我說話了！”害怕不已的額爾赫，哭著求大叔再快點兒，可是，牛車的速度，就那麽點兒，如何都快不起來的牛車，讓額爾赫哭聲更大了，心裏更是後悔，為什麽在家裏的時候，會以為靈水兒是萬能的？
當年奶娘生病，就該有所察覺的呀！這會兒，佳琿病得這般嚴重，如果不是感冒，而是，其他什麽棘手的病癥，該如何是好？
“娃兒！把大娃兒給我！”
後悔不已的額爾赫，只顧著哭，完全沒有感覺到，大叔已經停下了牛車，正站在他面前，對他說話。
見著額爾赫沒有反應，大叔哎呀一聲，一把從他懷裏抱起佳琿，再拿起車上的衣物，把佳琿包得嚴嚴實實之後，背上佳琿，綁緊；再把正看得目瞪口呆的額爾赫，一把抱起，撒腿就跑！
被猛地一顛簸，給驚醒地額爾赫，趕緊大聲道：“大叔，我能跑！”
“啪！”大叔猛地一打額爾赫的屁股，喝道：“都啥時候了，還要不要你兄弟的命了？”
心裏百般滋味湧上心頭，明明就是萍水相逢！明明對大叔來說，他們就是毫不相幹地可疑人物！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在知道他們和去濟南的哥哥失散之後，拋下了自家田裏的一切，駕著家裏唯一的老牛，親自送他們去濟南？眼下，竟拋下家中唯一的資產，背著他們跑著去客棧，就為了能早點兒讓佳琿瞧上病？
為什麽？為什麽要對他們這麽好？為什麽？難道，以前的人，當真就是如此這般淳樸？
自覺在上輩子，嘗過人情冷暖的額爾赫，此刻深深地被大叔震撼了！
前有旺叔，後有大叔！究竟，如今的社會，是個什麽社會？
額爾赫的世界觀，被他所經歷的一切，悄悄地影響著，慢慢地發生著變化。而雖然不知道，今後究竟會成為個什麽樣子。但現在的額爾赫，靜靜地趴在大叔的肩膀上，伸長了胳膊，拉著佳琿，給他掖好身上包裹著的衣服，並不斷地從藥田裏抽取靈氣，以減輕大叔的疲勞。
直在心裏叫著，快點兒到快點兒到的額爾赫，卻一直發現，眼前的那點兒路，是那麽地遙遠。最後，見著大叔的腳早已不穩，但仍在堅持的樣子，實在是受不了的額爾赫，猛地跳下來，用盡全身力氣，稍稍撐著了大叔歪斜的身子。隨後，一言不發地拉著大叔的手，朝前跑去。
濕漉漉地手，被額爾赫那幹燥而柔軟的小手，給拉著的大叔，心裏一下子又湧出了一股勁兒！踉蹌幾下之後，反拉著額爾赫的手的大叔，用力扶了扶背上的佳琿，和額爾赫一同，朝著，已經隱隱約約可以瞧見的客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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