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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猖狂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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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鬼居然是楚公子,上次他不但讓我磕一百個響頭,還拿毒藥騙我是壽陽丹。

他看到我不顯驚訝,笑得很欠扁,“好久不見!”

“楚公子,確實好久不見,真是感謝你上次給我的壽陽丹!”我咬牙切齒道。

“那是你自己愚蠢,怪不得我。”楚公子不以為然道。

“你——”我氣得不行,偏偏又不能拿他咋樣。

雲暢當然聽過楚公子的大名,但眼下他一頭霧水,不解問,“小菱,什麽壽陽丹?”

“回頭再和你說。”我說道,眼睛死死盯著楚公子。

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楚公子居然是淘寶行的老板。

想想也是,他可是陰間有名的財迷,怎會錯過在鬼市賺錢的機會?

這下麻煩了,楚公子在陰間手眼通天,在鬼市應該也有不容小窺的號召力。

他本身的修為肯定高深莫測,我敢說雲暢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而且,他陰險狡詐,上次騙我磕一百個響頭,拿假藥糊弄我,這次不知道會耍啥手段。

雲暢將楚公子打量了一番,嘖嘖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楚公子?長得很漂亮嘛!”

我以為楚公子會生氣,畢竟哪個男的都不會喜歡被人說漂亮。

出乎意料的是楚公子聽到雲暢的‘讚美’,非常高興,“你小子,很有眼光。”

楚公子不知活了多少歲,就是現在的外表看起來也比雲暢大個兩三歲,管他叫小子也不為過。

雲暢倒不介意,拉了張椅子坐在楚公子面前。

他翹著二郎腿,故意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想不到楚公子還幹起淘換寶貝的營生,我這裏有樁買賣,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哦,你說的是那塊血玉,先拿出來讓我掌掌眼。”楚公子說得漫不經心。

我算看出來了,楚公子讓我們進來,不是為了血玉。

他是淘寶行的老板,啥寶物沒見過?連七彩飛鳥的羽毛都有,雲暢的血玉再極品,也不一定能入他的眼。

可能自我們踏進淘寶行,就被他察覺到也說不定。

雲暢沒和楚公子接觸過,我怕他吃虧,忍不住低聲提醒,“小心,這鬼非常狡猾。”

我的聲音已經壓得很低了,但還是被楚公子聽到了。

他不怒反笑,竟當成我在誇獎他,“過獎了!”

我慪死了,懶得和他多說,雲暢拿出血玉在手裏把玩著,“楚公子,這買賣到底做不做?”

難道雲暢想用血玉換七彩飛鳥的羽毛不成?我暗道。

他這塊血玉再極品,都遠遠比不上七彩飛鳥的羽毛,楚公子怎麽可能跟他換?

扯下去也不是辦法,沒準還反被楚公子宰,已經知道七彩飛鳥的羽毛在這裏了,倒不如趁楚公子不在的時候來偷。

有了這想法,我暗暗扯了扯雲暢的衣袖。

但雲暢恍若未察,一點反應都沒有,直盯著楚公子。

“做!怎麽不做?不知你想換何物?”楚公子問道。

照說,雲暢會換七彩飛鳥的羽毛,但他根本不按牌理出牌,“真正的壽陽丹!”

楚公子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痛快地答應了,“可以,我得先驗貨!”

“給!”雲暢笑了聲,把血玉扔給楚公子。

楚公子剛探手接住血玉,雲暢就疾念一聲‘破’。

轟地一聲巨響,血玉竟如炸彈一樣爆炸了。

楚公子臉色瞬變,他猝不及防被炸個正著。

屋裏頓時彌漫著濃重的血霧,和硝煙味,遮蓋住了楚公子的身影。

雲暢扛起輪椅,疾退出房間外,我驚訝問,“你在血玉裏動了手腳?”

我覺得蠻可惜的,那麽好的一塊血玉就這麽報廢了。

雲暢看出我心裏所想,得意說,“小菱,你眼力那麽好,都看走眼了。”

“看走眼?”我微怔,不明白雲暢的意思。

“血玉不是真的。”雲暢道,他們玄宗派有個造假很厲害的能人。

這人喜歡制出各種以假亂真的玉器,在玉裏面放入一種鬼魂碰了會爆炸的符咒。

我非常吃驚,玄宗派竟有這樣的能人,連楚公子都上當了。

“那個應該傷不了楚公子,我們先走吧?”

肯定把楚公子惹怒了,等他反應過來,我和雲暢都別想走。

其實我覺得雲暢這麽做有點魯莽,楚公子可不是普通的鬼物。

“不用急著走!”雲暢搖頭。

他說血玉裏還放置了專用來對付鬼的迷藥,這種藥的藥效很強。

任憑楚公子的修為再高,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都會被迷倒。

我半信半疑,等房間裏的紅霧散得差不多,雲暢就進去了。

“你小心點!”他沒推我進去,我只能在外面小聲提醒。

爆炸聲那麽大,都沒鬼進來看看,我深怕有詐。

楚公子確實被放倒了,雲暢拿出一捆紅線,把他緊緊捆綁住。

假血玉真有那麽厲害?還是我高估了楚公子?

“小菱,你進來看看!”雲暢好像發現了啥。

他說完,才想起我不能行走,愧疚得不行,“小菱,我——”

我當然不會介意,問道:“你發現啥了?”

雲暢從楚公子身上摘下一塊黑色環形佩,“這玩意被人施過法,應該是用來通訊的。”

他剛要拿出來給我看,環形佩裏就傳出楚公子的聲音,“好好監視容兮,若她有何異動,盡快告訴我……”

我和雲暢都傻眼了,楚公子都暈了,環形佩咋會傳出他的聲音?

在陰間,鬼和鬼之間為了方便聯絡,會在物品上施法。

聯系的時候,可以用施過法的物品對話,類似於陽間的手機。

對方以為‘楚公子’在聽,直接下達了命令。

聽完後,我才知道這個‘楚公子’是假的,是真正的楚公子用自己的貼身之物,制造出來的替身。

這替身專用來坐鎮淘寶行的,楚公子自己還在陰間享受呢。

替身的性情和楚公子很像,擁有楚公子的記憶,所以知道我。

令我震驚的是楚公子和容兮是一夥的,從楚公子言語間聽出,是他找到容兮,安排她接近厲行風的。

楚公子為啥要這麽做?他和厲行風有啥恩怨?

不對!應該是針對我的,初次見面的時候,楚公子脫口喊我姐姐。

當時我以為他有特殊癖好,喜歡喊女的姐姐,現在想來不是。

項揚、容兮,這些和沈瀅有關的鬼,夠令我頭疼了,再搭上楚公子,越來越覆雜了。

那邊的楚公子得不到替身的回應,意識到不對勁。

他惱怒了,“你到底是誰,給我說話!”

雲暢剛要開口,我搖頭阻止他,做出一個銷毀的動作。

他看懂我的意思,拿出一張符紙貼在環形佩上。

施在環形佩上面的術法被符紙化解了,變得和普通的石頭沒兩樣。

雲暢沒有趁機滅掉替身,不單因為替身傾註了楚公子不少鬼力,修為肯定不會低到哪裏去。

主要是一般鬼制造了替身,一旦替身被滅,本尊會立即現身。

“小菱,我去找羽毛,你在這等我。”

雲暢扔了環形佩,在院裏的幾個房間找了起來。

由於被鬼氣沖得四散,無法很快辨出七彩飛鳥的羽毛放在哪個房間。

雲暢找了一會,才在最後一個房間找到七彩飛鳥的羽毛。

七彩飛鳥的羽毛果然是不世出的寶物,散發出七道柔和的光芒,美麗無比。

雲暢怕太惹眼,遭人鬼搶奪,趕緊施法暫時封住七彩飛鳥羽毛,讓羽毛不再發光。

拿到七彩飛鳥羽毛的過程比我想象中順利,我反倒高興不起來。

雲暢興奮地把羽毛遞給我,“小菱,你看!”

“很好看!”我接在手裏,近看羽毛,有些像鳳羽。

“留一些當藥引,剩下的給你。”雲暢壓根就沒打算給巫醫。

“此地不宜久留,這麽久都沒鬼來,太反常了。”我說道。

“放心,這院子布了隔音結界。”雲暢不覺有異道。

原來這裏布有隔音結界,這結界很高明,我道行太低,根本察覺不出來。

“我們還是得快點走。”我說著,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紅布袋。

我準備把羽毛裝進布袋的時候,一道紅色鬼影急掠過來。

下一刻,我手上一空,七彩飛鳥的羽毛已經不見了。

我猛地擡起頭,看到出現在不遠處、身穿紅色衣裙的女鬼,心裏湧起熊熊怒火,與陌生的仇恨。

這女鬼正是容兮,我用力地咬牙,不讓自己脫口喊出她的名字。

“小菱,是那女鬼!”雲暢看到容兮也有些吃驚。

“你是誰?凡事有個先來後到,趕緊把東西還給我!”

我假裝不認識她,心裏則奇怪她要七彩飛鳥的羽毛幹嘛,應該不是知道我要,故意來跟我搶的吧?

“我是誰?沈瀅,你會不知道我是誰?”容兮指著自己,咯咯嬌笑。

雲暢不由皺眉,脫口說,“好騷的女鬼!”

容兮瞬間變臉,陰沈沈地瞪著雲暢,“你說什麽?有膽再說一遍!”

“你耳聾了,還是聽不懂人話?既然你聽不懂,那小爺就好心再說一遍,你好騷!”雲暢氣死鬼不償命道。

“可惡,小小的陽人小子,居然也敢在我面前叫器,簡直找死!”

容兮氣得要攻擊雲暢,我急忙問,“你為啥管我叫沈瀅?”

她和厲行風是同一個年代的鬼,道行應該和他差不多,雲暢和她鬥法,還得顧著我,肯定會吃虧。

容兮頓住腳步,冷笑道:“沈瀅,你少裝傻了。”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叫沐菱,不認識什麽沈瀅。”

我不認為自己是沈瀅,也絕對不能承認,不然,容兮更會把我視做眼中釘。

“難道他沒讓你的記憶覺醒?”容兮自語道,狐疑地看著我。

不用說,我也知道容兮口中的‘他’是指厲行風,她應該是背著厲行風來這裏的。

不等我開口,容兮就陰聲說,“你騙我!如果你沒有恢覆記憶,在街上看到我和他在一起,怎會傷心?

我總算知道容兮為何也會出現在這裏了,她在街上就發現我了,轉頭就找借口從厲行風身邊離開。

容兮找到這裏來,恰巧看到我拿了七彩飛鳥羽毛,不管對她有沒有用,都動手搶奪。

我不禁想,在街上時,容兮都看到我了,那厲行風呢?

雲暢擔憂地看了我一眼,就擼起袖子大罵,“騷女鬼,別嘰嘰歪歪了,趕緊把東西還給我們!”

“不還又如何?反正這東西漂亮得緊,我挺喜歡的。”

容兮故意高舉手中的七彩飛鳥羽毛,繼續說,“沈瀅,你說要是行風在這裏,他會幫你還是幫我?”

我怔住了,容兮的話令我回想起那次在記憶中看到的,她使計陷害沈瀅的一幕。

當時容兮的嘴臉就是這麽可惡,讓我有種想把她撕碎的沖動。

“說不上來了吧?我告訴你,沈瀅,不管前世,還是今生,行風愛的都是我,得到他的也只會是我,你永遠只是我的手下敗將!”

容兮一張一合的嫣紅小嘴,吐出的話無比惡毒,句句如重錘狠擊在我心頭。

我突然有些迷茫,無法肯定自己是不是沈瀅。

也可能是我潛意識裏就以為厲行風從始至終愛的都是容兮,所以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

雲暢看不得我吃虧受氣,怒得快發狂了,“賤鬼,你給我閉嘴!”

他拿出一張玄宗派特有的暴天符,先前他和我說過這種符咒。

使用暴天符之後,會在一瞬間射出足足一千一百零一支靈力幻化的短劍。

有點像世間傳說中的暴雨梨花針,但是威力稍次了一些。

雲暢疾念出咒語後,眼看無數支靈力化成的短劍,如暴雨般襲向容兮。

她沒有閃躲,唇邊嚼著一抹諷笑,“不過是雕蟲小技!”

“別得意得太早——”雲暢話還沒說完,臉色驟變。

容兮只擡起一只手,寬大的衣袖用力一揮,一股強悍的鬼力化成一面閃著黑光的巨大盾牌,被擋住的短劍全消散無跡。

好強!我暗驚,容兮的修為應該和厲行風不相上下。

“小子,有什麽招,盡管使出來,待我收拾了你,再和沈瀅好好敘舊!”

容兮加重了‘敘舊’兩個字,面上顯出猙獰之色。

看來她是非弄死我不可了,我逐漸冷靜了下來,“我不知道你為何把我當成沈瀅,但你敢不敢當著厲行風的面殺了我?”

“激將法對我沒用!”容兮死瞪著我,眼裏竟現出一抹恨意。

我不懂,明明惡事做盡的是她,處心積慮害沈瀅的也是她,她哪來的仇恨?

在我們說話間,雲暢也沒閑著,他雙手快速結印。

趁容兮不備,他一連打出數道咒印,同時疾聲大念,“各方雷電聽吾號令,急急如律令,天雷速招來!”

這是天雷劫,玄宗派的絕學之一,雲暢的聲音剛落下,一道道幽藍色的雷電從四面八方湧來。

當雷電匯聚在一起後,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疾往容兮轟去。

容兮的臉色終於變了,她雙手結出一個奇怪的手印,口中大喝,“無淵鬼口!”

她的雙臂猛地大張,身前憑空打開了一個巨大、仿似鬼嘴一般的可怕裂口。

裂口裏湧出一陣陣無形的吸力,把所有的雷電都吸納到其中。

雲暢沒想到他引以為傲的玄宗派絕學,就這麽輕而易舉地被化解了,他瞪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

“你這小子有點本事,不過,在我面前根本不夠看!”容兮陰笑道。

我看出容兮對雲暢動了殺機,著急大喊,“雲暢,你別管我,快跑!”

雲暢帶著我這個累贅,肯定跑不掉的,容兮真正的目標是我,說不定能絆住她的腳步。

“小菱,你說什麽傻話?不管任何時候,我都不可能拋下你!”

雲暢頭一次吼我,他眼裏透出前所未有的堅定。

“好感人吶,那我就送你們一起上西天!”容兮笑得花枝亂顫,表情很誇張。

她說完,手指點在自己眉心處,隱隱有光芒發出。

隨即,容兮的手指向雲暢頭頂上方,疾喝一聲,“威壓四方!”

這招使得又快又疾,完全不給雲暢施法的機會,他頭上的天空忽然變得烏雲密布。

烏雲只籠罩住雲暢,只有他陷入黑暗中,其他地方不受影響。

這也太詭異了,我萬分焦急,可惜幫不了雲暢。

“這是什麽鬼術?”雲暢面露驚色,他全身上下都不能動了,仿佛被鎖定在了原地一樣。

“雲暢!”我急紅了眼,恨自己無能。

“沈瀅,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小子是怎麽死的!”

容兮猖狂地大笑,她雙手齊齊推出,困住黑暗中的雲暢發出痛苦的慘叫。

“不!”我隱約看到雲暢七竅流血,不由想到外公自爆魂魄的樣子。

在我的理智在逐漸瓦解時,腦中湧出一聲噗笑,“瞧你這點出息,真是沒用!”

是之前蠱惑過我的聲音,如今我已經知道是妖魂了。

我下意識向它求助,“求你救救雲暢吧!”

“救他,憑什麽?”妖魂冷聲道。

雲暢的叫聲越來越淒厲,我慌得脫口道:“只要你肯救他,讓我做什麽都行!”

妖魂似怔了一下,譏誚說,“有沒有人告訴你,千萬不能和妖做交易?”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雲暢死,想都沒想就說,“我只要雲暢活著!”

“你會後悔的!”妖魂的聲音一落下,我肚子就疾射出一道金光。

金光直直擊中雲暢頭頂上的烏雲,烏雲瞬間潰散,容兮施在他身上的術法也破解了。

“怎麽可能?”容兮震驚不已,她疾身逼近我。

射出金光後,我好像虛脫了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

加上我坐在輪椅上,輕易地被容兮擒住,“沈瀅,你肚子是怎麽回事?”

容兮掐著我的脖子,單手把我整個人提了起來。

她把我抵在身後墻壁上,面上露出一抹駭人的瘋狂。

“不知道!”我脖子疼得要斷掉一般,吃力地吐出這三個字。

“不說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特殊本事!”

容兮陰著臉,另一只手伸到我肚子上,輸入鬼力探測。

陰寒的鬼力從我肚子擴散至四肢百骸,幾乎要把我凍死。

鬼術也有正邪之分,由於容兮修煉的是邪惡的鬼術,在她探測的過程中,我的魂魄受到極大的創傷。

“住、住手!”我牙齒直打顫,話都說不清了。

容兮自然不會停手,過了一會,她神色驚變。

她難以置信地瞪著我,“你懷上鬼胎了,是行風的?”

我心知不妙,咬牙不吭聲。

容兮的聲音倏地拔尖,“你這個賤人,怎麽可以懷上他的孩子?你不配、你不配……”

她掄起拳頭,在拳頭上灌註了鬼力,瘋了一樣暴打著我的肚子。

“啊——”我疼得快昏厥了,感覺肚子被無數只帶著尖刺的鐵錘轟擊一樣。

這一幕刺激著雲暢,他撐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眥目欲裂地大吼,“小菱!”

雲暢拼出僅剩的力量,雙手飛快地結印,“青龍印,結!”

‘結’字剛落下,雲暢背後就幻出一條盤旋的青龍虛影。

青龍虛影以閃電般的速度,擊向處於癲狂狀態的容兮。

她毫無防備,整個魂體被轟飛出去,而我軟軟地往下倒。

在我即將倒地的時候,雲暢及時沖過來,把我抱在懷裏。

“小菱,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他的雙手在發顫。

身為男兒,雲暢竟哭得像個孩子,我努力扯出一抹笑容,“雲暢,你別哭!”

我吃力地擡起手,要為他擦掉眼淚時,不遠處就響起一道怒吼,“你們在做什麽?”

是厲行風的聲音!我往發聲源望去,見他滿臉怒容地飄站在院子上空。

他可能沒看到倒地上的容兮,冷瞪著我和雲暢,像極了妒火中燒的丈夫。

我剛要開口,容兮就‘虛弱’地低喊,“行風!”

“容兮!”厲行風看到容兮的‘慘狀’,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飛到容兮身邊,小心翼翼地抱起她,“你怎樣了?”

看到他們兩個相擁在一起的畫面,我猶如萬箭穿心般痛苦。

容兮靠在厲行風懷裏,有力無氣說,“行風,沈瀅和這小子聯手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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